第183章
性动作,忍不住低笑出声。 出走草原的这段旅程,他们日夜相伴,同甘共苦,倒是沾染上彼此不少的小习惯。 倒也不错。 封恺的手指拂过下巴。 偶尔想起的时候,会觉得对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从未远离,这种认知令人心情愉悦。 不过封大公子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眼看着已经快要三更,小院里依旧灯黑灶冷,他的非还是没有归家的迹象。 封恺的唇微微抿起。 非弟的身体并不好。 之前他们在克腾山,只要宁非三更天以后没有入睡,他第二天的精神就会变得很差。若是连续熬上几日,便会发热咳嗦,浑身无力,需要休养好久才会好转。 之前流浪在外,他都会及时提醒他,监督他按时睡觉,没想到这家伙一回来九凌就鱼入大海,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有点儿生气,又有点无奈。 封恺叹息一声,到底耐着心底的冲动,没有找去铁匠坊抓人。 回到了九凌城,他们的身份便不是游走的行脚商人,一个是少阀主,另外一个则是矩子,人前稍有越界,很容易上升到墨宗和边军的矛盾。 好在这次他没有等很久,大约三更初刻的时候,远处隐约亮起了火把和灯笼。 为首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宁矩子,他在路口和柳铁等人交代几句之后,便独自拐回了自家小院。 “这么晚?” 见到忽然出现的访客,宁锯子着实吓了一跳。 等看清还是暮野兄,宁非拍了拍胸口。 “你怎么不点灯?” 暮野兄是有自家小院的钥匙的,他的房子还留了一间客房给对方,出现倒也不算奇怪。 “在露台上,远远看你过来了。” 封恺笑了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灯笼,引着他进门。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在忙着白鹭口的事么?” 宁非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肩颈背。 虽然实验坩埚炼钢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可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对他这个破身体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还好,一旦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有点颓。 “已经差不多了。” 封恺说的轻描淡写。 “听说你在造炮,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我有点担心。” 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伸手帮对方按压着肩颈。 之前在东胡三部改船,每天晚上他们也是这样。练武之人的手劲不小,但对力道控制的精准度非常人所能及,封恺总能掌握好让宁非最舒适的度,一来二去倒是也成了习惯。 听他这样问,宁锯子便想起上午的那一声炮响。 他叹息一声。 “你来早了,岸炮没成。” 听他这样说,封恺微微挑眉。 “倒是稀罕了,第一次听你说不成。” “之前那些雷火灌不是造的很轻松吗?为何换成是岸炮便如此艰难?” 宁非闭了闭眼,微微苦笑。 “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次次成功?” “之前是我想的简单了,以为以目前的炼钢法可以胜任。事实证明,太看得起自己了,有些心急。” 封恺停下按摩的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既然艰难,那便从长计议吧。” “大不了盐场之事暂时放缓,左右我们和陆家没有撕破脸,稳妥经营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宁非却是摇了摇头。 “急,还是要急的。早一日造炮出来,大家就早日得了安宁。” “我们在天铁坑和克腾山闹得那样大,陆家不可能没有觉察,说不得已经在暗中刺探了。” “你之前说陆家向封家提亲,算算时间不就是我们飞出三牙子山之后不久的事?” “能来提亲多半也是陆家不确定消息真假,也不知道你三婶与那议亲之人吐露了多少,我与陆家迟早要有一战的。” “是我们。” 封恺拍了拍他的手,顺势握住。 “我封家世代戍边,与胡人的仇怨不知结了多少。陆涛因私与胡骑勾连,践踏河山,边军不能容他。”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与子同仇,与子协行。” 一听这话,宁锯子就有点脸红。 他理工出身,对古文的理解仅限于得分考点,理解并不深刻。 上次暮野兄对他念这首诗,结果他回了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搞出了天大的误会。 唔,那个误会…… 现在好像也不算误会了。 想到这里,宁锯子轻咳一声,不想再去回忆自己的黑历史,态度生硬地开始转移话题。 “反正……早做准备是没错的。” “今年先是地动,又是洪水,紧接着转为大旱。气候变化天反常,我怕之后还会有虫灾。若是起了饥荒造成瘟疫,再加上胡骑南下虎视眈眈,老天爷留给我们的时间真不多了。” 开始还是带着笑,说到后来,宁锯子的脸上没了笑容,语气也开始转为凝重。 封恺听得很认真。 非弟说的没错。 今年天灾连番接踵,又遇上中原三王之乱,陆涛里通外国图谋非小,若不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就要倾覆在这场浩劫中。 别的不说,单讲这次的洪水和旱灾,业朝全境都受到了影响。 如今还没到收粮的时候,粮价已然涨了三成,更别说旱灾才刚刚开始,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变动。 这其中,当然有商贾哄炒抬价,想要从中牟利。但边城附近的农田普遍受旱灾影响要减产,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忧心缺粮不可避免。 好在九凌湖附近新开垦的田地,以及边军治下的军垦田,因为采用了墨宗的方法建立灌溉渠,反而是目前粮食长势最好的。有了这些田地打底,若无意外,边军今冬不至于饿肚子,雍西关也不用花费大笔银钱高价向中原商贾买粮了。 能让宁非着急的事,绝对没有小事。 “我明日便差人将留山矿料送到九凌城。” 封恺沉声道。 “若是矿石品质不纯,留山比牛背山附近出产的矿料要优质许多,或可解决钢质的问题。” 听他这样说,宁锯子点了点头,又微微摇头。 “矿料品质固然有关系,但更大的问题在于目前的炼钢术不足以支撑岸炮需要的强度。” 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图纸,平铺在封恺的面前。 “我要造出来的,是能够连续使用的岸炮,不能打一发就坏了。这种强度的钢料,现在的炼钢法做不到。” “所以我准备换法炼钢,明日晌午重新开炉,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做出合格的炮身钢”。 明日晌午? 封恺皱眉。 他伸手将摊在书案上的图纸卷起,重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拉扯着宁锯子的衣袖,将他往卧室推。 “既然定了晌午,那现在便该睡了。” “牧野兄……” 宁锯子垂死挣扎。 他还想把数据再整理一遍,核对流程,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现在睡,他舍不得。 然而以宁锯子的小身板,根本没有反抗大凶兽的实力,几下便被按倒在榻上。 封大公子的双臂撑在他的肩侧,一只腿压住他的,长发垂落,目光微微有些危险。 “盥洗,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宁锯子本能地咽了口口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的沉默被视为无声的抵抗,战场上杀伐惯了的大凶兽不接受拒绝,直接伸手帮他更换中衣 “不……不用啊暮野兄,我自己能行。” 宁锯子脸红了。 虽然在地洞和洪水中,两人之间的接触远比此刻亲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现在的暮野兄非常具有攻击性,而且危险,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品了品,觉得不是害怕,反而隐隐有种隐秘的兴奋。 果然男人都是爱作死的动物,越是危险就越想要靠近,肾上腺素爆炸的感觉飘飘欲仙。 他知道暮野兄对自己有想法,主楼坍塌之时能用肉身护自己周全,这样的情谊说不是喜欢他都不信。 他应该是对暮野兄有兴趣的。 漂亮又危险的猛兽,哪个男人不想征服呢?不管是□□还是心神,全部属于他一个人,这大概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个想要拥有的东西。 封恺让他产生兴趣,明白了征服和独占欲。 可什么事若是得到得太容易,那便不会让人珍惜,要多添些曲折才会有意趣。 推拒之间,手指难以避免的纠缠在一起。 似拒还迎,肌肤相贴,争斗的结果是宁锯子“意料之中”地落败,的一只手被分开,按住,十指相交,男人缓缓收拢,将那比自己纤细一些的指尖扣在了手掌中。 “你乖些。” 封恺按住他的小爪子。 油灯的光亮映射在男人眸中,俨然有火焰在燃烧。 “时候不早了,你得早些休息。不然明日没有精神,扛不住疲累。” 封恺的声音有些低哑,另一只手却轻轻拂过矩子的额头。 “明明一累就要生病,躺在床上几天起不来。” “真要有这个精神,便好好的调养好了身体。” “闹的哥哥发狠心教训,到时候吃苦头哭着说哥哥欺负你,哥哥也不会放你的。”第210章 夜黑风高。 孤男寡男。 灯下床上。 男人手指拂过白皙的额头,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精巧的下颌处,指尖轻点。 “乖一些,听话。” 少年没有动,就维持着被压制的姿态。 “哥哥?” 他唇角微弯,像是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 “想要欺负我哭出来……” 真论起年纪,封恺现在比他上辈子死掉的时候还要小了几岁,做哥哥也该是他才对。 不过暮野兄暮野兄地叫了这么久,这人也的确不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路交道打到现在,宁非完全没有感觉到年龄差距。 但是哥哥这样欺负人,那可就不对了。 虽然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没聊过感情,但身处那个圈子,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个大致滋味,手段和套路他一样不少。 指尖划过下颌的线条,不经意间被少年的唇瓣捕捉,舌尖微勾,还舔了舔,似乎是在挑衅。 ——哥哥,想要如何欺负我? 他的眼神无辜,嘴唇微微开合,无声地问道。 封恺眼眸骤暗,却不肯抽出被含住的手指,扣住少年的手指慢慢收紧。 想弄哭他。 想禁锢住他,让他眼角泛红,想…… 邦——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窗外响过更夫的唱喝,也敲碎了一室的旖旎。 封恺叹了口气,俯下身吻住少年的唇瓣,意料之中没有任何抵抗,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分开的时候,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和耳朵隐隐晕红。 他转过头,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封恺无声地笑了。 手指在那纤细洁白的后颈上轻轻抚摸,宛若凶猛的野兽已经完美锁定了猎物,随时都可以张口扑杀。 “顽皮。” 他从榻上起身,态度自然的替少年除下鞋袜,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要欺负你,也不是现在。” “已经三更天,你该休息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 倒侧在一旁的宁锯子,悄无声息地撇了撇嘴,颇有点意犹未尽。 只是再继续,怕是要擦枪走火了。 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撩拨,他自觉发挥的还是可以的。 虽然也没真想和暮野兄发生点什么,但是这种踩在危险边缘的反复横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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