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们的产量和雍西关的需要相差太多,这点水泥聊胜于无,所以除了最初几批可以卖出高价外,雍西关对水泥的热情实在逐渐下降的。” “尤其,当他们发现,我们产出水泥的数量并不能迅速改变城防强度之后,他们就会开始压价,毕竟靠人力也是能完成维修,速度和我们供应水泥不会相差太多。” “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和对方合作,我们出技术对方出资金和人力,再瓜分水泥产生的收益。” “如果封家是个可信的合作者,我们至少获得了一条稳定的收益来源,即便后期封家得到技术后把我们甩开,前期的利益也足够了。” 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很多人已经开始点头。 水泥配方是矩子自己造出来的,说句直白点的,是矩子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造福大家伙,他们这些人能有房子住有粮吃,那是沾了矩子的服气。 就算矩子说白送,那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水泥这东西实在太好,现在就卖出去大家都觉得有点可惜。听矩子这么分析一通,人人都想明白了。 卖了可惜,可烂在手里不是更可惜么! 见众人没什么异议,这件事就此确定了下来。 不过宁非不打算马上和他暮野兄联系,这洗漱大礼包还没发挥作用呢,聊水泥不着急。 也不知道哈斯勒有没有把包裹送到正主手里。 哈斯勒是个勤快的小伙子,说话间他正走在去往雍西关的路上,已经可以远远看到那雄伟的城墙。 他是木匠班的,跟着宗门有时候也会进城打点零工,对定安城一点儿都不陌生。 今天是他头一次被矩子委以重任,去的还是雍西关大都护府,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站住!什么人?” 城门口的兵丁拦住了他。因为哈斯勒的胡人相貌,他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招人侧目,他自己也习惯了。 “兵爷,我是城外墨宗坞堡的。” 说着,他还递上了墨宗的腰牌。 “墨宗?” 兵丁反复翻看了半天,视线又落在他怀里的布包。 “你那个包裹里放了什么?打开看看?” 哈斯勒抓了抓头。 里面有什么他也不知道,矩子给的时候也没跟他说过。 一段时间不来,城门的把守明显严格了许多,以往看到墨宗的腰牌就会放行,今天却要盘查半天。 可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这外形有点打眼,并没多说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包裹。 里面是三个小盒子和两把小刷子。 小刷子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木棍削平了穿上些猪毛,比平时常见的要小上许多。 倒是那三个小木盒,盒盖用滑槽封闭,上面还用了火封,看着异常醒目。 “这什么玩意?打开看看啊!” 守门兵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对哈斯勒说道。 “不能开啊兵爷,这是我家矩子送给封大公子的,我要是半路给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坏了咋办!” 哈斯勒苦着脸说道。 兵丁一瞪眼。 “那封大公子是哪家的?住哪个坊?” “是封大都护的长子。” 听他这样说,守门的兵丁直接给气笑了。 合着给他们少都护送东西,不打开还不知道里面送的啥,这个胡人是来找打的么?! “滚滚滚滚!我管你什么锯子铲子的!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兵丁伸手推搡着哈斯勒的胸膛,斜着眼睛瞪他。 “你这个家伙胆子挺大啊!敢上雍西关闹事,别是个胡人派来的奸细吧?!” 作者有话要说:宗门内部问题暂时解决,接下来宁锯子要专心做小小生意,以及把之前放出去的线收一收,坐享成果啦。第45章 听他这么说,哈斯勒的心就有点沉。 他脚程很快,又有通晓胡语,在关外这条路线上比业人吃得开,还不容易遇到危险,以前经常进出雍西关打工送信,和守门的几个兵丁都混熟了。 只是今天偏赶上换了一群轮值的,他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倒是被问得仔细不少。 要换成平日,那也到没什么,他娘就住在城里,街坊好多人都能给他作证,倒也不怕进不去。 只是今天带着矩子给的任务,又是去的大都护府,万一这中间有什么差池,岂不是辜负了矩子的信任?! 兵爷问他小木盒里放了什么,他还真就不知道。不知道还说不清,麻烦了! “军爷,”哈斯勒赔笑道。 “军爷我不是间谍,也不是来闹事的,我真是墨宗的人,以前守门的张爷、李爷、王二哥都认识我。” “什么爷爷哥哥的!少来套近乎!老子就没见过你!” “那……” 哈斯勒脑子急转。 “不认识也没关系,三山巷子的张屠户也认识我,我娘在他家打下手,他能证明我没撒谎啊!” “你娘是梅大婶?” 守城的兵丁将信将疑。 他看着眼前这个细高挑的俊美青年。 “你跟你娘长得也不像啊!?” “噢,我像我爹。” 哈斯勒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胡人血统,母亲梅姬从小跟着胡舞团卖艺,后来安定在忻州城,成了杨枝巷子里有名的舞姬。 他娘年轻的时候身材苗条,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可等生下了孩子这身材就一路飙长,等他长到十岁,她娘已经快跟墙一样厚实了。 这时候再也没人叫他娘梅姬,都叫她梅大婶。 梅大婶跳不动舞,就被撵出了杨枝巷子,一路带着儿子流落到定安城。她力气大,便找了一家猪肉摊子帮忙。 算一算,也有十年的光景,城里的很多人都识得那位胖胖的胡娘子,兵丁也不例外。 他还真就让同袍去了张屠户家,没一会儿,同袍领回来一个又胖又壮的女人,正是梅大婶。 梅大婶手里还拎着杀猪刀,刀上还有血流滴答,表情略狰狞。 “个混小子咋回来了?回来也不进城,老娘忙着哩!” 哈斯勒吓得缩脖子,小声跟他娘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噢,这混小子是我儿子,他在关外的墨宗学手艺的,兵爷我能给作证。” 听她这样说,兵丁的脸色也和缓不少,但还是没马上放行。 “你是梅大婶的儿子,那也得说明这里面放的是啥。” “现在军情紧急,就算我让你进城,你到大都护府还是要被拦下的,早说晚说都是说!” 哈斯勒也知道是这个理,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不知道。眼见着城门都进不去,小伙子心火跟烧一样,不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城外马蹄声响起,几个少年从关外草原跑马回来了。瞭望的哨卡并没有示警,想来也是识得几人身份,等奔到城门前,少年们纷纷飞身下马。 当先一位穿着一身皂色的短褐,浓眉大眼,鼻高唇厚,虽然皮肤黑了一点,眉宇间却满是英气。 他手中牵的是一匹棕色马,马颈细长,耆甲高耸,后腿如刀一般的弧度,一看就是匹极俊俏的宝马良驹。 和他结伴的几人大都年纪相仿,少年们衣着不凡,身形矫健,嘻嘻哈哈朝着门岗走来。 守门的兵丁连忙行礼。 “十二公子!” 来人正是十二郎封慷。 封小弟最近很倒霉,好容易到手的淬云剑被大哥砍成两截,血本无归不说,还在诸位弟兄面前丢了大脸。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否极谷底,想着怎么也该转运了,结果又遇上大哥砌水泥墙,他被抓着当了一回力工,没工钱还欠了一身负债。 一想起那天的事,封小弟就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一共折损了五件兵器,件件都是表兄堂兄表弟堂弟的爱物。结果他爹和大哥拍拍袖子去研究水泥用法了,扔他一个独自面对四方虎狼,差点被啃得尸骨无存! 为了苟命,封小弟不得不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格卖身契,掏出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忍痛联系了他的酒肉朋友薛三。 之前那把小淬云就是走了薛三的关系,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小淬云可是一点都不便宜啊! 薛三大名叫做薛义枭,是尚书令薛壁家的二房嫡孙。薛家百年世家,最近几次修订世家谱系,薛家都是位列前茅。 三年前隆成帝选后,薛家答应提供精钢刀、金钱和粮草支持皇帝亲军,换得薛氏女登上后位,力压一众高姓大阀选送的贵女,一时风头无两。 生意虽然做了,可获利却远没那么光鲜。隆成帝觉得自己是卖身换得薛家支持,从开始就对薛皇后心生芥蒂。 他从小在李太后的威压下长大,好容易熬死了皇祖母,哪愿意再找个祖宗顶在头上。在朝不时给薛尚书令下绊子,回后宫也对着薛皇后极尽嘲讽,直言她连个半老徐娘都比不上,让一众世家看足了笑话。 薛壁气到不行,却拿皇帝毫无办法,只好一面催促孙女尽快怀孕,一面暗中拖延物资粮草,打压皇帝武装禁军。 隆成帝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薛家的盘算。 薛皇后不可能怀孕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世家女人的孩子都是催命符,出生就是他的死期。 可薛家克扣禁军的武器粮草,也是在掐他的命根子。 无能狂怒的皇帝,开始有意抬举其他的世家。马贵妃是和他一起吃过苦的人,江东三流世家马家虽然不成器,但养着放心,翻不出风浪。 隆成帝还相中了隐然于朝中,从不站队也从不争权南郡陆家。 陆家世居南郡,掌握着南江古水道,豪富一方却谦逊低调,已经五代无人出仕。 陆家人都喜欢做名士。 家主陆涛和弟弟陆备都是书画大家,嫡孙陆时己年少就有神童之名,六岁上罗浮山求学,学宫开正门迎接。 只是江湖有传陆家嫡长孙其实是双子。双子在南郡意喻不详,有倾家灭族之祸。 不过江湖传言就是传言,就连南郡岐江城里的老宗家,也只见过陆时己一个,陆涛在南郡势大,以旁支篡权为名清理门户,从此再没人敢提。 隆成帝不关心陆家的家事,有才无野心的中立派,才是他的心头好。 是以他表面抬举马家,暗中却和陆家联络,只盼着陆家能和他成就一段君臣佳话。 只是他还没等到名臣力挽狂澜,就因为马上风崩在马贵妃宫里。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尚书令薛壁在守灵的时候忽发中风,没两日便跟他的皇帝孙女婿去了。 这下,薛家陷入混乱之中。 大房的薛义栾任户部侍郎,但薛皇后出自二房,薛义枭就是薛皇后,不,薛太后的亲弟弟。 薛家二房一直在和大房争夺薛家控制权,之前就在争取雍西关封家的支持。 无奈封大都护老奸巨猾,一直坐山观虎斗,既不表态也不站队,明显是对薛家二房的承诺不动心。 所以这次,接到封小弟的去信,二房决定派薛义枭亲自到雍西关拜访,探探封家的口风。 “广原兄,你这匹马可真是神骏,我看不亚于石家马场养出的汗血宝马!” 薛义枭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胯下的红鬃马。 “我这也是出自石家马场,还是石二公子送我的生辰礼,终究还是差你一头。” 听他这话,封小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这匹叫楮石,是关外野马的后代。我大哥那匹照夜才叫厉害,那是草原上的马王,性子可烈性得很,也就我大哥能驯得住!” “噢,久闻封大公子英武骁勇,没想到竟然连草原马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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