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誓言再不与魍魉之流的世家多说半句。 结果现在封氏一族借着岸防炮和陌刀有了逐鹿天下的机会,他们却反而对人家的出身说三到四,简直比魍魉还不如。 刚才有心质疑的人,如今都低下头,满面通红,恨不能掩面而走。 虽然大郎是个晚辈,可如今他手握黑甲军,连战连捷声震中原,在边城的权威不亚于其父。此番有人借着宁非的出身在宗族说嘴,不过是想压一压封恺的气势。 可惜封家不是世族,没那么都繁琐复杂的讲究,以旁门左道攫取权势,在封家这种实力为王的地方根本吃不开。打不过封家父子,那你就老老实实闭嘴听差遣,不听话的就滚出边城,这就是封氏一族的规矩。 不过封恺也不是狂妄的人,懂得见好就收,笑眯眯给了那几人一个台阶下。 “双子一事阿弟也是受害者,小小年纪便颠沛流离,至今身体也不甚康健,让我日夜忧心。” “阿弟与我是一家人,说起来也算是封家人,如何能让外姓的欺负?” 最后一句话,在场许多人心中都是一哆嗦。 大郎与那墨宗矩子之间的事,在封氏内部不是秘密,但在宗族中郑重其事地宣布,这还是第一次。 许多人都在暗自打量封伯晟的表情,发现他泰然自若,并不因为儿子的话而有任何异色,神情间还颇有几分闲适之意,显然这事在他那里已然过了明路。 过了明路,那地位就又不同了。 以前是得用的助力,盟友,需要拉拢的外人。 现在是大郎媳妇,自家人,以大郎的性子,以后多半还是封家的另一个主人。 所以宁矩子不是陆家人,也决计不能是陆家人。 他是墨宗六代矩子挑选的继承人,是墨宗现任的首领,是九凌城的所有者,他与陆家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想到这里,封二叔的心中越发警惕。 他摇了摇头,脸上连点笑容都欠奉了。 “崔兄是代陆家而来,与墨宗有甚关系?” “我封家无意联姻,也无意结盟,崔兄若是没什么事,如今世道不太平,还是早早回去南郡罢。” 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崔安是一脸懵逼地从大都护府离开的,直到回到下榻的驿站,他才悠悠回过神,知道自己这是踩了封家的雷点,被嫌弃了。 看来,封家是极为看重阿佑的,这一点让崔安略微安心。 但他却不能就这样被撵走,无论如何他也得找机会见阿佑一面。他现在知道陆涛派遣人手随自己前来,多半是没安好心,想要对阿佑下手,他做人舅舅的不能没脑子! 好在,还有阿佐的人。 阿佐对他这个舅舅一向亲厚,他是阿佑的亲兄弟,若是知道世上有个与他样的阿弟一同出生,多半会比他还要欣喜的! 想到这里,崔安拿出笔和布帛,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 他把信封装好,把心腹常随喊来,要他想办法送去九凌城中的墨宗。 为了安全,他还特地派遣了两名阿佐送来的人手随行,叮咛他们从后门出去,千万不要惊动前院的陆家人。 “郎君,我知。” 常随点头,将信小心塞入怀中,郑重点头。 他转过身,与那两名陆时己的亲卫一同消失在夜色中。第281章 定安城是封家的城,崔安想做什么,根本瞒不过封家人的耳目。 封二叔得知崔安想见宁非,心中一早便起了忌惮,把人撵走之后立刻转去了封大都护的书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兄长讲了一遍。 “崔安想见宁小子?” 封大都护放下手中的军报,眉头紧皱。 “他不是来做媒的吗?作甚要去九凌城?咱家不都拒绝他了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一句。 “对了,陆家那群子人都看好了吗?” “看好了。” 封二叔秉性沉稳,打从接手崔安到访的活计,方方面面早已安排得当。 “一早便让城中卫戍所跟全程,暗哨也都分排下去了。另外,大郎又送来一队枢机营的钉子过来重点监视。跟着崔安一起过来的陆家随扈,从下了船开始,一直被牢牢控制在驿站附近两个街口,根本没有机会四下活动。” 听他这样说,封大都护点了点头,一脸没好气地骂道。 “见是肯定不能见的,都是群什么狗逼玩意儿!满脸不安好心,咋可能让他去见宁小子?” “大郎如今还在东莱城,宁小子要是在家里出了事,老子的脸面往哪搁?老子可不想惹那狗崽子的晦气!” 说着他看了一眼封二叔,口气又有点缓和。 “这事得先跟宁小子通个气,看看他的意思。” “他要是真想见,那咱们也不能拦着,只是出了崔安之外,他带来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跟着,咱们得护着宁小子的安全。” 封二叔点头。 他其实也是这个想法。 虽然已经认可了宁非与封恺的关系,但宁非毕竟不是被关在后宅的妇人,他有见识有想法,封家必须尊重他的想法。 崔安说起来,其实也是宁非的亲娘舅。当年的事大郎顺藤摸瓜也找到一些端倪,知道宁非能活着离开南郡,其中也有崔安的助力。 是以宁非若是想见见亲人,他们不能拦着,但宁非对于封家、对大郎又格外重要,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 “我晓得了。” 封二叔应了一声。 “这事也不能瞒着大郎,我这就与他送信。” 宁非是收到信的时候,他正在蹲在自己的小作坊中研究转向舵。 信是封恺写来的,主要还是询问他的想法,间或还提及了一下目前的局势。 鼎丰城的战斗大局已定,饶是司马烨再凶悍再骁勇,终究抵不过大半个业朝世家的联合,东山军的补给逐渐露出疲态,目前已经将兵力全数收缩入城,准备做最后的顽抗。 其实这样的颓势在一个月之前便已经显现,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那还要多亏世家起了一场“恰到好处”内讧和倾轧。 之所以说是“恰到好处”,主要还是因为爆发的时间点实在过于巧妙。 彼时东山军已经被逼的收缩防守,联军内部的乐观情绪一日高过一日,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会在十日内结束,司马烨已经引颈就戮。 司马烨一死,司马家的业朝就彻底结束了不到二百年的统治,天下再度成为无主的天下,谁都有登上至尊之位的机会,人心难免开始浮动。 这其中,有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场战争并不是一直都一帆风顺,是陆时己身后的陆家打破了平衡,让原本松散如沙的世家联军终于有了底气。 陆家人出钱出力又出人,那能是白干的么?司马烨死了之后大家分战利,陆家必定要拿走大半的土地。 彼时战况焦灼,各家都是自顾不暇,根本没人敢想得胜之后的事情。陆时己的入局对所有人都是根救命稻草,哪里还有心谈条件,自然是看在陆家份上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了。 不得不说,陆家这麒麟儿还真有两把刷子,一连两场都是以弱胜强,西格庄之战之后,彻底打掉了东山军的气焰,众世家隐约看到了战局扭转的希望。 这个时候,陆家的援军也到了。 陆涛嘴上骂儿子不孝不义,但心里到底放不下陆氏的继承人,暗地里给联军输送了不少补给。 他的弟弟陆备则更加直接,将陆家的船队开进距离鼎丰城最近的汼粱河。陆备一声令下,船上的火油弹齐齐发射,场面如群星坠落,顷刻间引发冲天的烈焰,吞没了鼎丰城附近把守最为严密的一处坞堡。 无数兵丁殒身火海,侥幸逃生的也被那宛若炼狱一般的场面吓破了胆子,再也鼓不起东山军的悍勇之气。 对于他们来说,陆家船队的火油弹可是比黑甲军的岸炮和天火雷更可怕的存在。毕竟天火雷和岸防炮只是流传到中原的小道消息,火油弹却是他们实实在在亲眼所见,震撼度绝对是颠覆的。 陆家有了这样强悍的凶器,只要一城接着一城的烧过去,敢有反抗的全部葬身火海,这仗还怎么打? 就这样,士气散尽,毫无斗志的东山军节节败退,而陆时己在火油弹的加持下,如有神助一般稳步推进,终于为世家联军打开了通往鼎丰城的大门。 这一切的一切,陆家出了大力,之后自然也要占大头。可人心不足蛇吞象,眼看着没了性命之忧,某些人的心思也开始浮动。陆家吃肉不假,但汤汁也有很多可以瓜分的操作,若是运作得当,成为崔家一样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在陆时己即将率领世家联军进击鼎丰城卫圩的前夕,联军内部接连发生了几次意外事件。开始死的几人还都是些不起眼的校尉,并没有马上引起高层重视。可之后不久,石家族长之女意外坠马,石家在马匹的粪便中发现了还没消化完的毒蝇头草,局势一下子变得波澜诡谲起来。 鼎丰城事变之前,石家主被贺岳景平等人忽悠去截断司马烨的粮草,这事事关重大,为了谨慎起见,当时的石家主可是城中信得过的族人都遣了出去,回城安排布置此事。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场算计,竟然意外保下了石家的一口元气。之后司马烨封闭鼎丰城,大肆屠杀世家,石家主虽然难逃一劫,但石家却是几家中损失最小的,嫡系的根脉也没有断绝。 如今在联军中,除了后加入的王者陆氏之外,实力最大的还数石家一门。如今的石家主是老家主的二儿子,恨毒了司马烨,对陆时己更是言听计从,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从不打半分折扣,俨然已经投进南郡麾下。 陆时己年少,还未得婚娶,石家出事那个小丫头又性子活泼,几次在营中进出替父送信,没少与陆时己打交道,醉翁之意不要更明显。 如今她出事,怕是有人想要与她背后的石家争上一争了! 石家主大怒。他爹虽然不是顶顶聪明,但至少还有分沉稳可以镇场。可如今的石家主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若不是他亲大哥和亲爹一并死在鼎丰城,这家主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激愤之下,仗着自家势大,他做了许多越界的事,瞬间引爆了联军内部早已暗潮汹涌的局势。 不怕明抢,就怕暗夺。若有人在下面着意搅浑水,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延误战机,接连被司马烨打了两个反击。 最后,还是陆时己强行动用陆氏府兵稳定住局势,强行压制住了联军内讧,将那些闹事的家族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半点没有手下留情。 这个刚及冠的少年,第一次露出了与他文雅风流的外表完全不相称的狠辣,雷厉风行之势甚至不亚于鼎丰城中的司马烨,彻底震慑了那群还想着倚老卖老的“长辈”。 众人现在才知道,陆家的麒麟儿也是有獠牙的。他笑不是因为和善或是别的什么,而是他们根本不值得他生气,毕竟谁会与一群伏在地上的蝼蚁计较呢? 之后不久,陆时己挥兵进攻鼎丰城,与司马烨正面相抗。 司马烨说起来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算得上是陆时己的同龄人,论说排兵布阵上还略微高出陆时己半分,接连两次攻城都打得势均力敌,局面陷入僵持。 明面上双方按兵不动,战线却发展到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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