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为了小王爷来的。”老人笑道,“当然,若我真想顺道把王爷带回天启,也不是不可。” “你敢!”萧瑟威喝道,眉宇之间满是怒意。雷无桀很少见到这般气势汹汹的萧瑟,大概只有借气给他一剑逼退千面鬼的时候,萧瑟才流露出这样可怕的神色。 “小王爷莫要动怒,天启城是你总归要回去的地方,哪有游子不回家的道理,只是,”老人顿了顿,仰头看着那一抹夕阳,语气中有些怅凉,“希望王爷回天启的时候,手中莫要拿着刀。” 然后老人就忽然消失了,就像是整个人融化在那一抹夕阳中一般。雷无桀用力擦了擦眼睛,发现自已并没有花眼,急忙转身,才发现那个白袍的身影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雷无桀惊叹道:“这,这是哪路的道土,成仙了吧?” 唐莲此时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皱着眉头问萧瑟:“此人是谁?” “天启钦天监监正,齐天尘。”萧瑟答道。 “啊?”雷无桀惊呼道,“齐……齐天尘,那不是——国师?他来这里做什么?” 唐莲想了一下,问萧瑟:“他是来找你的?” 萧瑟摇头:“不是。他是若依的半个师父,此行路过这里,应该是察觉到了叶若依的伤势。但是依然一路南行,怕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在身。” “什么事能让寸步不离天启的国师不远千里赶去?”唐莲沉吟道。 “我也想知道。”萧瑟说道,目光凝重。他出生之时,齐天尘就已经是天启城钦天监的监正了,和大监瑾宣公公,并称为天子驾下的两大高手。这么多年,齐天尘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钦天监的摘星阁上,看着日月星辰日复一日地流转,从未踏出天启城一步。如今,南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逼得齐天尘亲自赴身赶往? 第十一章 一剑撼昆仑 第十一章 一剑撼昆仑 落雷山。 南岳周围八百里,回雁为首,岳雷为足,原本名为岳雷山。但是当年故去的八柱国之一,北离大将军雷梦杀在此地与南诏军大战,最后因为兵马数量严重不足,不敌而殒命此地。所以后人就把此山称为“落雷山”。 一个白衣剑客正急速地在山上奔跑着,她的脸上蒙着一张面巾,身上依然一尘不染,只是眉头紧锁,正是那雪月城二城主剑仙李寒衣。她自雪月城一路东行前往雷家堡,可在南安城却遇到了暗河苏家的家主苏暮雨,并且察觉到了还有几位高手潜伏在附近。她虽然突围而去,却一直被他们紧追不放,最后辗转奔到了落雷山,这像是他们刻意安排似的。 毕竟,落雷山,是她的父亲殒命的地方。 而那个执着油纸伞的杀手,却是李寒衣多年前的故人。当年魔教东征,也动摇了暗河的利益,所以在阻止魔教这件事情上,暗河也派出了自已的执事人。当年苏暮雨还不是苏家的家主,在暗河的代号为“傀”,在江湖中则因为总是带着一柄油纸伞而被称为“执伞鬼”,乃是直属暗河大家长所管的“鬼厉”杀手团的首领。当时他与李寒衣并肩作战,年纪虽然很轻,剑术却已经出神入化,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被列入“天下四大魔头”。当然,成为四大魔头之一除了他的剑术以外,更因为他杀人,只要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是不死不休。但是这个极善追踪术的暗河第一杀手却在几日前忽然消失了,身后只剩下那三个人依然穷追不舍,并且逼迫着自已往落雷山的方向行去。而后面那三个人的身份,李寒衣这几日也猜出了几分,只是若真是那三个人,那么说明这并不是暗河的一场行动,而是试图颠覆整个江湖格局的阴谋。 唐门三老,唐隐、唐裂、唐月落。与唐门唐老太爷同一辈,硕果仅存的三位长老,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在江湖上现过身了。他们虽然都用黑巾蒙面,但是通过途中几次短暂的交锋,李寒衣却依然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需要反击了,李寒衣依然急速地往前奔跑着,右手轻轻触了一下剑柄,暗自下了一个决心。正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山中出现了一个凉亭,那个执着伞的黑衣男子正抬头望着这边,眼神中依然是那一抹凉薄。 李寒衣冷笑了一下。 那就决战吧。如你所愿,不死不休。 落雷山下,一辆马车正在悄然离开。 红衣女子依然抱着那具魁梧的身躯,眼神漠然地望着马车离开,紫衣的妩媚女子也眉头紧锁,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昌离死在了雷门弟子的手中,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报复莫过于杀掉整个雷门吧。”一个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一身黑色长袍,戴着银质面具的暗河大家长站在她们身后,上前搂住了二人的肩膀。 苏红息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下了脸颊,苏紫衣的肩膀也开始抽搐。 “杀手不应该因为死了同伴而哭,昌离一生杀过几百人,可自已却只死了一次。怎么算都是赚的。”大家长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别哭。就把昌离葬在这里吧。” 可苏红息和苏紫衣却依然忍不住地落泪,苏红息哽咽道:“我想把昌离带回暗河。” “落雷山下有条无生河,你把昌离丢进河里。河流会带他回家的,就算身体回不到暗河,他的灵魂也会寻到回家的路。”大家长沉声道。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苏紫衣擦掉了眼泪,恶狠狠地说。 “那就杀光雷家堡,杀光雪月城,杀光整个天启城。让全天下,只剩下我们苏氏一家吧。”大家长收回了自已的手,眼神冰冷。 苏红息和苏紫衣止住了哭泣,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诧。 “你们只知道我是大家长,可是大家长曾经也是三家子弟。我姓苏,本名苏昌河,是昌离的哥哥。”大家长转过身,重新往山上行去,声音依然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所以我的愤怒,比你们都要深!” “既然这样,就让暗河的怒火,燃遍整个北离吧。” 离去的马车之中,萧崇正和萧景瑕相对而坐,玄同默默地坐在一边,手伸出窗外,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景瑕,你这一次太冒险了。”萧崇终于开口了,语气依然温和。 “皇兄。”萧景瑕垂头不语,“是景瑕冲动了,恳请皇兄原谅。” 萧崇摇了摇头:“我并不怪你,你是为了助我登上皇位。但是我希望的是,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到时候我会封你为平天王,整个天下都会传颂你的名字,你将会是北离建国以来最伟大的王爷,与天同高,与我同肩!” 萧景瑕抬起头,望向萧崇,眼神炙热,而萧崇的眼睛虽然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缠着,可那个瞬间,他能感觉到他的皇兄也同样郑重地望着自已。 “景瑕定不辜负皇兄所望。”萧景瑕沉声道。 萧崇笑道:“我们本是兄弟,景瑕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 萧景瑕挠了挠头:“皇兄,不是景瑕严肃,是皇兄说话总是那么严肃。” 萧崇笑了笑,问身边的玄同:“玄同,信上写了什么?”玄同此时刚刚阅读过那张纸条,正准备收起来,萧崇虽然目盲,却像是能看清他的动作一般,恰好在这个时候问他。 玄同急忙答道:“陛下出访西域结束,已经踏上了归途。我们得立刻上路了,必须在陛下回天启之前赶回去。” “此次陛下西访,兰月侯监国,整个天启,除了我一直装病不出以外,其他的几位皇子可有什么异动?”萧崇问道。 “没有,其他几位皇子上朝的照例上朝,喝酒的照例喝酒,游猎的照例游猎。除了赤王萧羽,他也称病不出,有一个多月了。”玄同答道。 “赤王萧羽,那个诗酒王爷吗?他每日花天酒地,我看是真的病了吧。”萧景瑕不屑地笑道。 “萧崇,不要小看赤王。”萧崇摇头道。 “怎么?皇子中虽然就你们二人被封了王,但是皇兄凭着自身的才识,那萧羽又凭什么?还不是仗着自已的母亲受父皇的宠爱,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这个诗酒王爷,天启城里的人又何尝看得起他过?”萧景瑕皱着眉头说道。 “有些事情,不要光看表面。赤王萧羽,是个很可怕的敌人。”萧崇沉声道,“而且有一句话,你说错了。被封王的皇子不止我们二人,你忘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永安王。”萧景瑕心中一惊,“可他的身份,我们已经告诉了暗河。皇兄,你说暗河会杀了他吗?还是,他们另有打算?” “不会。他和雷门那少年一同杀了暗河苏家的人,便结下了死仇。暗河的确是个重利的组织,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妥协的,毕竟那些事情是能将整个暗河联合起来的关键,大家长对他们动了杀心。”萧崇手轻轻地敲着椅子。 “大家长,那个男人……”萧景瑕忽然感觉背脊骨微微发凉。 “很可怕的男人。”萧崇叹了一口气,“与这样的魔鬼结下了盟约,也不知道是件幸事,还是不幸之事。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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