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岁。轻松拿下一场大胜,他意气风发,不免有些飘飘然。见裴言如此,他也没有推辞,笑着点了一出《饲丹记》。 《饲丹记》不是什么正经曲目,还带了点群众喜闻乐见的颜色,讲的是一只狐狸对一位名士百般勾引,两人欢好多年,名士名誉尽毁,多年好友与他断绝关系,连家中老母都被他活活气死。名士自认对狐狸掏心掏肺,不想狐狸只图他的修行,骗走了他的所有家产和法宝便趁夜逃走。 名士怒极,决心报仇雪恨,于是勤学苦练,终于在某个雪夜逮住了狐狸。时过境迁,狐狸已不再如多年前那般艳光四射,而是枯槁削瘦,一只手就能从地上提起来。然而名士一见狐狸便如过电,只想如当年一样跪在地上给狐狸舔尾巴。两人重温旧梦,不料事后狐狸却说它拿名士的钱享够了人世的极乐,如今便拿妖丹还他,于是当着名士的面自焚而死。名士吞下光芒四射七彩剔透的妖丹,在五脏六腑的烧灼剧痛之中高潮了。 其中最为戏剧的一幕便是名士雪夜擒妖狐,既够狗血又够艳情。冯子尧不偏不倚,点的就是这一幕。 乐师将三弦拨了两下,戏台上慢悠悠地降下来一个升降式的平板。亭台间的主灯全灭,只剩下几盏绿幽幽的灯笼,凉凉地映在绘着雪景的画屏上。名士从平板上翻了个跟头跳下来,一把提起地上的狐狸,怒气冲冲地念白:“一别数年,你可有甚么话与我说否?” 狐狸笑嘻嘻的:“怎的没有?相公,我贺你大仇得报哩!” “你以何贺我?” “以命贺你如何?” 裴言一向稳当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脑海里不自觉浮起去年重逢之时那人跟他道贺的样子。 那时薄辞雪脸上还是有些生动的神色的,会生气也会难过。他冷声要他偿清罪孽再去死时,他分明从对方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伤心。 他以为薄辞雪会反唇相讥,但对方并没有,而是顺从地点点头,说好。他心里酸苦,却误以为是气闷,因而态度愈发恶劣,让事情渐渐向一个无可挽回的方向跌去。 裴言闭上眼。要是自己当初没有那样做,没有那样对待他…… 可惜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了。 他重新睁开眼。名士已经和狐狸抱住一起,丑态毕露,像是得了某种癫症,一时笑一时闹。而狐狸始终不着恼,对名士的呵斥和怒骂一律笑脸相迎,两只狭长的眼笑眯眯的。 知道狐狸剖心而死的结局,裴言一点也看不下去了。冯子尧留意到他的神色,出声问:“将军,可是他们演得不好?” “挺好的。”裴言道。他移开视线,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气,微微皱了皱眉:“……香炉里点的是什么香?” “哦,这香是我从绥邦带回来的,刚吩咐他们点上。”冯子尧答:“此香名叫拙梦,据说闻之可梦所怀,将军可曾试过?” 裴言眉头拧得更深:“不曾。使人沉溺虚幻之乐,与烟浮散有什么区别?” “将军此言差矣啊!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件抱憾之事,现实里做不成,难道不让人多做几个美梦?”冯子尧笑笑:“何况药物司也验过了,长期大剂量使用也于身体无害,不像烟浮散那样会掏空身体,让人四肢麻痹、认知能力下降,所以才允许在市面上买卖。再说这东西价格昂贵,一小包价值万金,也不可能天天用,偶尔点一两次又有何妨?” 裴言想了想,沉吟道:“我还是觉得不妥。此香诱惑太大,日后名气必然大增,伪造滥造品一多,成本难保不会下降,再禁就来不及了。财迷想求财,情种想求情,碌碌之辈想求名,恐有成瘾之害。若到时候将士也沉迷其中,又当如何?” “将军说得是。”冯子尧从酒气里清醒了些许,灭了香炉里的拙梦,肃然道:“末将这就去办。” “嗯。”裴言点点头:“去查清楚,这香从哪兴起的。” 说话间,台上的名士擒妖狐已经演完了,不知又开始演哪一出。席间的宾客已醉得东倒西歪,接二连三地陷入拙梦的效用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将军梦着梦着就淌出两行浊泪,哭天喊地地叫着娘亲,把好几个睡着的都吵了起来,纷纷回以怒目。 裴言也觉得头脑发沉,不再多留,准备回去休息。唱词和着乐声从冰璋台里飘下来,依稀是:“人间君臣眷属,蝼蚁何殊?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等为梦境。何处生天?小生一向痴迷也……” 南柯无二,等为梦境。 裴言骤然睁开眼。满园昙花盛放,晴岚霁月,如置身瑶台。锯齿金昙花迎月而开,整整二十朵,辉煌夺目,琼芳扑面。 昙花园里有从烟翅湖边里引来的活水,衣着华丽的王公美妇分坐在河渠两侧,以流水泛酒作乐。他怔怔地站在一棵蝉声缭绕的榆树下,望着欢乐的人群,忽然忘却了今夕是何年。 “阿言?”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那人收回手,疑惑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正找你呢。” 对方束着长发,佩着兰草,眉眼姝丽,却有一种清贵骄矜之感,让人不敢亵渎。裴言沉沉的头脑一凛,喉结动了动,艰涩道:“……太子殿下。” 皇太子微微挑起眉:“‘殿下’?不叫阿雪了?” “这、不合礼法……” “你今日好生奇怪,宴上躲着我不见,如今又来这一套。”皇太子轻哼一声,唇角似笑非笑:“你昨个去找了父皇求了咱们两个的婚事,父皇允了。怎么,今天想了想,又反悔了?” 裴言彻底清醒了。皇太子转身就走,他慌忙追上去,边追边叫:“万万没有的事!” “走开。” “阿雪你听我解释!” “……” 他们这边的动静惹来贵妇们的一阵轻笑。敦懿皇后摇着一把雪白轻盈的羽毛扇,看着花间你追我赶的小情侣,笑吟吟道:“小雪性子静,不想喜欢起人来也如此折腾。” 皇太子一路跑回了东宫,令宫人关上大门,不许裴言进来。裴言翻窗而入,将人抱了个满怀,在他颈窝里使劲蹭了蹭:“阿雪,我不是有意的,别不理我。” 不知怎得,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皇太子失语,有点无措。他刚刚急着离席其实是怕被母后她们取笑,不想居然把人弄哭了,只好硬着头皮道:“……算了,原谅你了。” “真的?”裴言猛然抬起头,眼眶里还带着隐隐的血丝,声音却是货真价实的惊喜:“你这就原谅我了?” “你说呢。”皇太子轻轻往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几岁了。” 他低头去拿手帕,想给裴言擦擦脸,但整个人忽然悬空,被抱到了长案上。裴言捧起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标题是晏几道的词,“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_;) 梦中交合,顶入肠穴,厮磨前列腺,肏入结肠袋内射 月色从富丽精巧的菱花窗里映进来,落在天青色的旧窑瓷瓶上。瓶里插着两支半开的云锦重瓣,随着桌面轻微地晃了几下,在交缠的两人身上投下幢幢花影。皇太子伸手扶住瓶身,略微别开唇:“别在这里,这里还有人……” 裴言回头一看,果然有人。东宫里的宫人们齐刷刷地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尽心尽力地装耳聋。 裴言大感惭愧,赶紧将人抱进了寝殿。寝殿里不知点的什么香,清而不幽,和薄辞雪身上的味道很像。他贴着对方的领口使劲闻了闻,小声说:“刚刚我脑子乱乱的,好像睡了过去,梦见了一些……很不好的事。” 皇太子微仰着脖颈让他闻,一面伸手将帷帐拽下来。他刚刚跑了好一段路,气息尚未调匀,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粉色,被亲了一会后便变成了艳丽的酡粉:“嗯?有多不好?” 裴言想了想,忽然发现有些想不起来了。他凝起眉,犹疑道:“我不知怎么回事,做了很多很冒犯你的事,在你脚踝上绑上写着我名字的铃铛,将你锁上手铐关起来,还把你……” 脑中闪过一只被嵌在墙壁里的白屁股,被自己顶得来回摇晃,断断续续地喷出透明的淫水。裴言耳朵一热,没敢说出口,跳过去了这一茬:“然后你就不理我了,好像还自杀了两次。” 皇太子失笑:“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去死?就算是真去死,一定也有其他的缘由。” “你不会死!” 裴言心头没来由的一慌,赶紧堵住他的唇。皇太子被他捏着下巴乱亲,柔软的黏膜被钻入的气流扫得发痒,笑着连连往后躲:“当然不会。我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好端端的寻什么死?” 两人抱成一团,外袍、腰带、中衣一件一件从帷帐和床铺的夹缝里滑出来。皇太子束起的长发也散了下去,乌压压地垂在白皙光滑的肩背上,让裴言眼睛都有些发直。皇太子被他看得颇为不好意思,将乱飘的发尾捉过来,挡住裴言的视线。 裴言如梦初醒,将人推在床上。帷幔在迷蒙的夜色里随风浮动,一具身体叠着另一具身体,厚重的床体随之上下震颤。 裴言抬起皇太子的左腿,仔细地润滑一番后,便将性器一点一点塞进肉穴。龟头缓慢挤入滚烫湿润的甬道,发出“啵”的一声。 被撑开的感觉过于鲜明,让乌发美人忍不住收紧了十指,努力放松后穴。但那里的力气实在很难控制,没一会他便累得喘息不匀,唇肉被咬得下陷。裴言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轻轻亲他的耳廓:“阿雪,你不舒服就掐我。” “……我没有不舒服……” 话虽如此,但皇太子漂亮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盈着薄薄的泪水。他被情欲弄得晕乎乎的,腰身被干得微颤。微微凹进去的肛穴被男人的性器撑得满满当当,挤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窄薄的肠壁被撑成了阴茎的形状,困难地箍住上面盘亘的青筋。乌发美人轻微地抽着气,平坦的小腹向下陷去,中间却多出了一小块古怪的膨起。他被顶得眼前发黑,头昏脑胀地扶住裴言的手臂,昳丽的脸小幅度地皱了起来:“里面都被撑变形了……” 他的发丝已经被汗弄湿了,凌乱地垂落在脸侧,被吻出来的水丝摇摇晃晃地挂在唇侧,要坠不坠的,好不狼狈。裴言低下头亲他湿红的鼻尖,说:“那我轻一点。” 乌发美人垂下眼睫,带着水色的眼睛有些抱怨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轻一点有什么用:“用不着……还是早做完早睡觉吧,明早还有的忙呢……呜!” 屁股里怒涨的茎身忽然从一点上蹭过去,毫无防备的肉腔立时被顶得痉挛,抽搐着喷出两股直直的水流。乌发美人惊叫一声,眼珠都要翻白了:“也、也不要这么着急吧……啊、啊!” 他被顶得受不住,腰身不停地动来动去,圆圆的肉屁股在床上磨得通红。被撑得圆鼓鼓的肛穴同样泛着不正常的艳红,被急促抽动的性器笞得乱七八糟,似乎变成了性爱的肉壶。 内脏仿佛也被这样凶猛的撞击牵连到,怪异地发起了热。肠穴里又酥又麻,甬道里的褶皱不堪承受地收缩着,像坏掉一样往外流水。裴言掐住他的腰,对准那处腺体不停冲撞,龟头的肉棱剐蹭着柔嫩的穴壁,将那里肏到发肿,膨起了明显的弧度。 乌发美人的视线已经完全涣散了,小腹一抽一抽,脚尖难耐地蜷在一起,瘦长的脚趾紧紧向下缩着。前端的性器颤颤地翘起来,随着一记用力的顶撞,铃口被操得吐出了一点浊白的精液,淅淅沥沥地流到他带着昙花纹的小腹上。 那朵花将开未开,青涩中又带着难言的靡艳。它的主人浑身发软,没力气地挂在裴言身上,散下去的长发被勾到肩前,随着性交的节奏一起一落。 裴言抱着他,手掌顺着他细长的脊骨滑下去,掌纹慢慢摩挲着骨头上光滑柔韧的皮肉。皇太子常年习武,但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内秀于中,低调地蕴含着强大的爆发性。 如此年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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