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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点漠不关心的淡然,仿佛刚刚抽搐着喷水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他平静地朝裴言张开腿,将那株幼嫩的新苗轻飘飘地掐死在了掌心: “直接插进来就可以,我无所谓的。” 寒蝉/少年像被叫到名字的小狗一样高兴地应了一声 你当然无所谓。裴言恨恨地想。你无所谓生死,无所谓修行,无所谓荣乐,无所谓空名,无所谓我。地久天长,君臣佳话,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梦。 裴言握住拳头,屈辱地发现自己的鼻头居然因为这简短的一句话开始发酸。他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薄辞雪赤裸的下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是背影里不知为何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绣有黑蟒的长袍翻滚着消失在门槛后,室内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薄辞雪困倦地抱着沉重的被衾,侧头望向窗外。室内的窗户皆用云母封着,只能看见茫茫的白。它们在薄辞雪的视线中越扩越大,变得遮天蔽日,带着滚滚烟尘碾压而来。 浓尘里,他忽然听见清脆的蝉鸣。 “……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蝉?” 一个清亮的少年音回答了他:“殿下觉得冷吗?现在都已经入夏啦。” 薄辞雪愣了愣,果然觉得热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个眼睛亮晶晶、乐呵呵的少年,莫名觉得有些眼生:“……阿言?”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像被叫到名字的小狗一样高兴地应了一声,又不好意思地揉揉脸:“殿下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薄辞雪犹有些出神,微微摇了摇头。少年看他目光望着远处,以为他在看那棵很大的榆树,便兴高采烈道:“殿下喜欢那些蝉吗?我给殿下抓去。” 不及薄辞雪阻止,对方就像个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的毛头小子一样急火火地上了树。那树足有七八丈高,少年抱着树干,一闪身就没进了浓绿的枝叶之间——“喂!” 薄辞雪面色有些发白,但又不敢厉声喊他,怕对方一着急摔下树。他仰着头,顶着灿烂到生出日晕的阳光,努力想看清少年的身影:“快下来,小心摔着!” “来了来了。”少年一躬身,从虬结的树枝上轻盈地跳下来。他扬了扬手,高高兴兴地给薄辞雪展示自己的战利品,眉飞色舞道:“殿下快看!” 他掌心赫然躺着一只一指长的蝉,正发出清越的鸣叫。与寻常的蝉不同,此蝉通体翠绿,狭长的蝉翼包在身体两侧,竟出奇的漂亮。 “这是什么蝉啊?”少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只小虫,道:“我好像没抓过这种绿色的。之前那些都灰扑扑的,一点也不好看。” “这叫季声蝉,宫里是很少见。”薄辞雪回答:“别的蝉只能叫十几日,但这蝉却能叫整整一季,因此得名。不过也有传言说这蝉其实是一个名叫季生的人变的,他一生都在悬丝上行走,最终力竭而亡,死后化为碧蝉,昼夜哀鸣不绝。” 少年听得睁大了眼:“这季生可真够奇怪的……为什么不能在地面上好好走路呢?” “可能他也有不得已的地方。”薄辞雪轻声道。他拉拉少年的袖口,说:“快把它放了吧,我们不会养,留着怕是活不长。下次别往这么高的地方爬了,很危险。” 少年听话地哦了一声,张开手,让它自由地飞了出去。但恍恍惚惚之间,蝉声却是越来越近了。 薄辞雪慢慢坐起身,发现东天皓白,天已经大亮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从帷幔外传来,声音很是惶恐:“奴才万死,奴才万死,奴才不是故意吵醒陛下的。” 一个小宫监跪在帐外,颤巍巍地抱着个罐子跪在地上。薄辞雪看他眼生,便知道身边原先侍候的宫人已经全被裴言换成自己的人了。 薄辞雪疲惫得很,无心也无力计较。见对方两腿直打哆嗦,他便道:“无妨,什么事?” 宫监看他没生气,怯怯道:“陛下,裴将军叫奴才把这个献上来,问陛下要不要收。” “嗯,拿过来吧。”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宫监抱着个陶罐,小心翼翼地呈上来。薄辞雪从帘下接过去,低头一看,里面竟养着只翠绿的蝉,与梦中那只别无二致。 这个季节,从哪弄来的……又能活多久呢。 星回之际,处处凋敝,若是将这样畏寒的小动物放出去,恐怕一个时辰就要冻僵了。薄辞雪点点头,道:“回去吧,跟他说我收下了。” 宫监松了口气,连忙告退。蝉抖了抖翅膀,栖落在薄辞雪苍白失血的手上,不断用细长的口器戳着那些蓝色的血管,似乎以为那里面流淌的是甘美的树汁。于是薄辞雪砸碎了陶罐的盖子,在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让破损的血管里再度流出暗红的血。 用血饲喂一个国家就像饲喂一只寒蝉,只是前者远比后者渴血。薄辞雪低着头,露出一个有些失常的微笑,紧紧抱住了怀里的陶罐。 薄辞雪割伤自己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裴言的耳朵里,令他在朝会上失手捏碎了一只瓷盏。正在争执的群臣齐刷刷地静了下来,愕然地望向裴言,不知这是何意。裴言不动声色地放下破碎的瓷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最近政局变动很大,诸事悬而未决,朝政暂由手握兵权的裴党把持。其中一部分人主张只保留薄名义上的地位,将权力集中于内阁,另一部分人则主张让裴言尽快登基,改朝换代。最后二者达成一致,决定请求太卜在年终大典上测算国运,用卜筮来决定王朝的走向。 国人笃信神鬼,而太卜作为卜官之长,是神权至高的化身。现任太卜巫奚已上任二百年之久,经历了甘蓝王朝、短命的东蒲王朝与金昙花王朝之后,似乎又将目睹一个新时代的诞生。 他常年戴着巨大的斗篷,容颜苍白俊秀,看上去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据说他的眼瞳是非常罕见的紫色,有着窥破未来的能力,至于真假不得而知。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云京城北山的观星塔上研究星象,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传言也无从验证。 裴言不喜欢和巫奚打交道,皱着眉结束了朝会。他大步来到薄辞雪所住的弭蝉居,发现薄辞雪还在睡觉,便蹑手蹑脚地在他床边单膝跪了下来。 薄辞雪的弭蝉居位处十二宫之外,临近北山下的昙花园,位置颇为偏僻,陈设也很简朴,简朴得不像是君王的住所。其实他原先并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皇帝们通常居住的昱辉殿。但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开始噩梦缠身,太卜建议他搬去弭蝉居,那里弥漫的昙香有着助眠的功效。薄辞雪听从了他的建议,在这里住了十年之久,所以闻起来也带了一点很淡的昙花香气。 一别七年,不知道他现在还经常做噩梦么。 裴言注视着薄辞雪安静的睡颜,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睡着的样子很乖,乖到让人心碎,完全看不出清醒时的凉薄与善变。裴言被他骗得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现在居然还巴巴地赶上来,想要再上一回当。 他自嘲地笑笑,将薄辞雪的手从被子底下小心地拉出来。对方的手是弹筝的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像嶙峋的花枝。一道浅浅的伤口从手筋上横穿过去,此时已经不流血了。 发觉伤口不深后,裴言微松了口气,又将薄辞雪的手放回了原处。但薄辞雪好像被他的动作弄醒了,不舒服地动了动,还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阿言我好困,别闹我了……” 裴言霎时僵在了原地。 睡梦中馒头批被扒开舔舐,吮咬肉蒂,梦中潮吹 裴言感觉心脏被一千根细丝轻轻缠住,扯出细细密密的刺痛。很久之前他知道这叫惘然,但在绝望的冷水里浸了太久之后,他已经忘记这是什么滋味了。 所以裴言直觉自己是愤怒的。他暴躁地想,你有什么资格继续这样叫我?用这么亲近的称呼,是想让我别忘记昔日的情分吗? 裴言永远忘不了七年前的情景。他突遭灭族的横祸后,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薄所为。虽然对方登基之后执政风格出奇的凌厉,但他一直认为那是那些人罪有应得,换他来也一样。因而当有人上书说裴氏一族勾结乱党、有谋逆之心的时候,他还觉得十分可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十一月十七,灾难彻底到来。他看着父母、族人、甚至厨子、马夫一个接一个倒下后终于迟迟明白,自己从懂事起就喜欢黏着的漂亮哥哥原来是世界上最薄情的人。 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他这里重若千钧,在对方那里不堪一击。 甚至当他被灭族后也依旧是心怀希望的,以为有什么误会。他不甘就这样逃出京城,而是冒死潜入了皇宫,想再见皇帝一面。那时薄辞雪正笔直地跪在神像前,双手合十,无悲无喜,仿佛在请求神明谅解他的罪孽。他以为对方见到他后至少会心软刹那,但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命令守在殿外的侍卫将“刺客”即刻拿下。 于是裴言彻底死心了。他拼死逃了出去,逃往北方荒凉的草原,在那里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十年来他像戒瘾一样努力想要戒掉薄辞雪,但那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却越来越重,深深凿进了他的骨头里。 最开始每个午夜梦回之际他都痛苦到不堪忍受,他想不通他视若生命的陛下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毫不留情。后来逐渐接受现实后他又在想薄会不会也有一刹那后悔,会不会也会像他一样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会不会保留一两件他的旧物,偶尔路过时翻看一下。 无数个草原的夜晚里,他在贫瘠的土地上用匕首一遍一遍刻下那个不可妄言的名讳,刀尖割断草叶的叶脉,淌出腥绿苦涩的眼泪。但他很快就不这么干了,因为这不重要,除了他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他将自己从冰冷的绝望里拔出来,下定决心再次回到那人身边,以另一种形式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让薄辞雪永永远远记住他,再也不能忘记他。 裴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帷幔,将被子掀开一角。被子下的人正侧身睡着,绫缎质地的白色寝衣整齐地穿在身上,双手交叠着放在枕边。这身寝衣是裴言让人现做的,轻薄到近乎透明,像是荔枝肉外面那层薄薄的膜,隐约能窥见底下雪白多汁的肉。 裴言轻而易举地撕碎了它,像丢垃圾那样往地上一扔。薄辞雪怕冷一样蜷了蜷,眉毛不安地拧起来,想用手臂抱住自己。裴言抓住他的手,倾过身,虚虚压在薄辞雪身上,含住了一侧的乳尖。幼嫩的肉粒被烫了一下,很快在他口腔中挺立起来,硬硬地陷在他的舌尖上。 躺在床上的美人轻微地颤了一下,但还是没醒。裴言先前刻意加重了焚香里安魂花的成分,有心让他多睡一会,至少不要夜夜惊梦。他对薄辞雪有着惊人的控制欲,不止屋内的焚香、穿着的衣物,一饮一食都要自己亲自经手。他不光要薄辞雪在他身边,还要对方变成他身上的一个器官,和他同生共死地长在一起。 裴言松开奶尖,放过那枚已经肿到和另一侧不对称了的软肉,嘴唇继续向下滑去,越过细瘦的腰肢,来到薄辞雪的双腿之间。他身上没有一处是不漂亮的,新生的女穴也亦然。光洁的阴阜颜色很粉,下面馒头般的大阴唇紧紧闭着,只中间能窥见一线湿润的皱褶。 裴言用手指把那两瓣薄而嫩的肉唇拨开,里面软软的阴蒂便露了出来,肉嘟嘟地坠在翻开的小阴唇上方。薄辞雪无意识地蜷起脚趾,极度的疲惫沉沉地压在沉疴累累的身体上,让他很难从细碎的刺激里惊醒,只是很轻地呜咽了一声: “嗯……” 裴言愈发兴奋,胯下硬得发疼。他低下头,鼻尖戳在薄辞雪的阴阜上,着迷地嗅闻起来。那里几乎没什么味道,只有将鼻尖紧紧贴在皮肉上时才能闻见一点点幽微而旖旎的昙花香气。似是受不住裴言狗一样的闻法,娇嫩的女穴里渗出几缕清液,潺潺地顺着腿缝流下来。裴言再也忍不住,伸手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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