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随即他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抬起了头:“离我出事过了多久?” 助理如实回答:“已经过了三天,这段时间您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 他立刻站起了身,却又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坐回了床长。 傅廷川捂着脑袋费力地问道:“那疏桐,疏桐她……” 对方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接道:“路小姐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您放心,医院当天就联系了她的父母,他们在火化过后已经把她的骨灰领走。” 傅廷川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又一次勉强站起了身。 “现在就送我去路家。” 助理迟疑地扶住他:“可是傅总,路家那边之前被公司吞并,他们不一定愿意见你。” 男人捏了捏眉心,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多说,现在就送我过去。” 路疏桐的骨灰,他一定要拿回来。 除此之外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路家,路父路母果然选择了闭门不见。 路父的眼神阴沉到几乎能滴下水,路母则红了眼眶,发疯一样将东西往傅廷川的身上砸。 “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男人默默承受了一切,语气都有些卑微:“爸,妈,我是来带疏桐回家的。” “我是她的丈夫,她的骨灰理应由我保管。” “以后我们会葬在一起。” 路父路母闻言更是气急,一向稳重内敛的路父直接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向他砸来。 “滚出去!我女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椅子的尖角砸到傅廷川的额头上,顿时流下几滴鲜红的血。 男人却浑不在乎,而是抹掉血迹痴痴开口:“就算你们把她藏起来,她早晚会回到我的身边。” 傅廷川说到做到。 后面数日,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路家的门口。 路父路母驱赶多次不成,索性任由他站在门外,甚至叫来了记者。 在记者的追问下,他也只是淡淡回应:“我只是在弥补我的错误,我要接我的妻子回家。” 对方的问题却是一针见血:“我们已经调查过,与你有婚姻之实的是苏窈苏小姐吧?” 傅廷川默了默,沉声开口:“那只是一个错误,我会修正过来。”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男人直接给苏窈打去了电话:“我们立刻离婚,我在民政局等你。”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想要争辩。 “廷川,现在路疏桐已经死了,你又何必非要和我离婚?” “我们和叙白一起做幸福的一家三口不好吗?他叫了你三年爸爸,你真的忍心离开他吗!” 傅廷川无动于衷地回道:“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内不出现,我会让苏家破产。” 说罢,他便真的在民政局门口等候苏窈。 半个小时过去,她并没有现身。 他直接给助理打去了电话:“之前做的收购苏氏的预案直接开始吧,不需要顾及苏窈。” 命令下达不过一个小时,苏窈便白着脸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了民政局。 “傅廷川!我答应你了,现在就和你离婚,马上让你的人停下!” 才过了短短一个小时,苏氏的市值已经蒸发了百分之三十。 傅廷川只是淡漠地看着她,率先朝民政局内走去:“先完成手续再说。” 苏窈焦急地配合着一切流程,在完成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现在可以让傅氏停下了吧……” 他这才给助理重新打去电话:“收购苏氏的计划可以停了。” 下一句话却让苏窈的面色瞬时白了几分:“股份直接抛售到市场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她有些精神崩溃地上前扯住男人的袖子:“傅廷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对苏家的产业动手!” 傅廷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冲你来?那你也和疏桐一样,尝一尝坐牢的滋味怎么样?” 苏窈下意识松了手:“不要……我不想坐牢!” “傅廷川,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没再看对方一眼,甩开她的手便离开了民政局。 接下来一个月,傅廷川仍旧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路家的门口。 某天早上,路父路母却像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连带着房屋都被清空得一干二净。 他发了疯一般遣人寻找两人的去向,甚至开出了百万级别的赏金。 这场闹剧直到傅母出面才停了下来。 她恨铁不成钢地劝说着儿子:“廷川,你爸可不止有你一个儿子,你还想不想继承傅家了!” 想到父亲养在外面的小三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私生子,傅廷川不得不妥协。 他按照傅母的安排去了燕京,参加京圈顶尖世家沈家一手操办的宴会。 觥筹交错之间,男人冷眼看着三三两两地人聚集交谈,没有半分攀谈的意思。 一阵骚动声传来,只见会场门前缓缓驶入十数量低调奢华的豪车一字排开,就像迎接某人的到来。 最后一辆车停在门口,一名身着礼服的女子优雅从车上踱步而下。 傅廷川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刹那间心跳漏了一拍。 他手中的香槟应声而落,情不自禁地喃喃开口。 “疏桐!” 沈棠梨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傅廷川的身上,随后便轻飘飘转开。 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和对方碰上面。 看来冥冥之中就连命运都在推动着她以牙还牙,完成自己的复仇。 然而她并没有上前,而是走向了早已经在宴会中央等待着她的男人——陆时樾。 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沈家千金沈棠梨,而他则是沈棠梨的小叔。 沈棠梨搭上陆时樾伸来的手,随意笑道:“抱歉小叔,我来迟了。” 他深邃的墨眸中看不出情绪,只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对方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她不由得陷入了一丝回忆。 …… 从黑暗中醒来的第一眼,沈棠梨看到的便是陆时樾的面孔。 她感到一阵干咳,下意识嘶哑开口:“水……” 一扭头,便对上了正襟危坐在床边,正翻阅着一本古籍的男人。 他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才有了反应:“棠梨,你……” 陆时樾站起身,匆匆接了一杯温水回来,细致地喂到她口中。 男人的声音清冷,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慢一点,你刚刚苏醒,不能喝那么多。” 等沈棠梨喝得差不多了,他立刻唤来了一声,对她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情况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一点不可避免的肌肉萎缩之外,其他指标与常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沈棠梨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听着陆时樾与医生交谈。 她心知肚明,这是系统的功劳。 这具身体早已没了灵魂成为一句空壳,若非被自己占据,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醒来的可能。 作为补偿,系统将它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只留下一点小毛病掩人耳目。 沉思之间,陆时樾重新回到了沈棠梨的身边。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似是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 “棠梨,你能醒来就好。” 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原主的记忆,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装作没有说话的兴致。 回到家她才明白,陆时樾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棠梨几乎是被男人看着长大的,两人从小便情同手足。 在她的心里,对方不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更像半个哥哥,半个父亲。 沈家身为京圈最顶尖的名流,沈父沈母也不过只是利益来往下的商业联姻。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外扮演恩爱夫妻,私下却几乎没有往来。 生下沈棠梨,就像完成一个交差的任务。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从小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千金性格,只在陆时樾面前才会乖乖听话。 之所以成为植物人,也是因为她被拒绝了公开告白,负气之下在雨天上山飙车。 到如今,已经过了三年。 沈棠梨重新回神,任由陆时樾将她牵向了人群。 人群团团围上,微笑着祝贺她:“沈小姐,你康复了可是天大的喜事,恭喜啊!” 她一一微笑应对,面上却没什么笑意。 原主的记忆让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闻风而动的笑面虎。 这些年若非陆时樾时时护着她,这个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早已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人群散去后,沈棠梨学着原主的口吻对陆时樾开了口。 “小叔,我有点累了,可以先回去吧?” 男人眸光微闪,轻声问道:“是不是还没恢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在就好。” 她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地向宴会厅外走去。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她便被一道身影拦下。 沈棠梨抬眸看向有些迷茫地站在面前的傅廷川,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你有什么事?” 一旁的保镖正要直接上前将他隔开,却被她扬手挥退。 男人死死盯着她,目光中夹杂着疑惑与笃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沈小姐……你,认不认识叫路疏桐的人?” 沈棠梨心头微动,表面上仍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大小姐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她,可以让开了吗?” 傅廷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始终关注着情况的保镖拦在了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上了车,沈棠梨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心中却对系统发问。 “系统,我已经更换了身份,傅廷川为什么能够认出我?” 她并不认为对方问她这件事会是一个巧合。 系统诚恳地回复道: 闻言,沈棠梨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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