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苍狼 狐狸 猫咪(1v3) > 第32章

第32章

,什么也没有了。 他忽然慌乱起来,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些薄辞雪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将整理好的室内翻得乱七八糟。但东宫失了一次火,旧年的皇宗学也已拆掉重建,他自己的军营里也尽是这些年打仗时攒下的一些兵戈法器,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裴言不信邪地打开一个又一个暗格,动静终于引来了今夜值守的将领。叶赫真拧着眉打开房门,只见一贯矜贵傲慢的主帅坐在一堆凌乱的物件里,眼眶通红,鬓角带冰。他攥紧的拳头收了收,用生涩的腔调问:“裴兄,你怎么了?” 裴言安静下来。他偏过脸,表情平静,眼中却燃烧着不正常的癫狂:“……你有没有见过一些……与当今有关的物件?” 叶赫真愣住了。 ——私藏宫中之物乃大不敬,论律当抓去天牢,不过他造反都造了,也不差这一条。问题是,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裴言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心上人,而除夕的种种已经向他表明那个神秘的心上人正是当今圣上。 但草原人生性豪爽仗义,叶赫真并不想欺骗自己的兄弟。于是在裴言灼灼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嗯,见过。我这里就有一样。” 裴言狂喜,接近狂乱的头脑完全不想叶赫真为什么会留着这等物件。他踢开一地散乱的杂物,急迫地问:“在哪里?” 叶赫真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短剑。那剑与他浑身上下的风格颇为不搭,上面嵌满珠宝,竟是一把装饰性的用剑。 裴言愣了一会,眼眶渐渐湿了。 ……苗山之铤,羊头之钢。知名前代,咸自谓丽且美,曾不如君剑良绮难忘。 那是薄辞雪无数赏赐中的一件,他仓皇出逃之时无暇带上,大约在抄家之后流落到了外面。他的陛下曾亲手将这把剑为他佩在身上,他也曾单膝跪下,指天许下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誓言。 但事实的最后,他亲手将他的陛下逼疯了。 叶赫真很担忧自己哭得要死要活的好兄弟,也很担忧那把佩剑的命运。他蹲下身,扒拉了一下不知神智是否清醒的裴言,问道:“今晚你这是怎么了?” 裴言没有立刻回答。像是经过了一番极其痛的内心挣扎,他才哑着嗓子回道:“……我做错事了。” “什么都被我搞砸了……我不能再去见他了……”流不尽的情绪一泄二下,从滞胀了七年的壶口喷涌而出。裴言咬着牙,每个字都在发颤:“我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叶赫真沉默不语。裴言当然知道这位四肢发达的小狼王不太可能给自己想出个办法,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正陷在深深的愧疚里。 ……他好像要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了。叶赫真想。 听到裴言那句话后,他竟感到了一种隐蔽而又难言的喜悦。 攻要一个一个上嘛,一起来小雪暂且承受不住><大纲结局是np哦,所以应该不太可能1v1滴 偷妻/他看着异域青年捧起自己的指尖,狗一样舔舐起来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有哪里弄错了……” 裴言抱着剑,一遍一遍喃喃道。他惶恐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好像这样做就能修正一切错误一样。 银白的剑身上缠着繁复的昙花纹,漠然地映出他扭曲的脸。裴言痛苦得要疯掉,睁眼是薄辞雪坠楼时唇角的微笑,闭眼是乌发美人恐惧到极点的惊叫。 恍惚之间,他想起在弭蝉居看见幻影时听见的话,幻影温柔地挑起他的黑发,形状优美的嘴唇微微翕动。他不想听,却听得分明。 对方说,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后半句在开口之前被自己猝然打断,对方有些遗憾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小时候翻古籍,读史书上的君臣佳话,总觉青史留名也太过轻而易举。一番遇合之后才明白,原来失足摔死最轻易。也不知道哪一步走错了,便就从高空中猝然坠地,粉身碎骨,鲜血淋漓。 裴言泣不成声,手无意识地被剑身割伤,血珠一点一滴流入血槽,很快将血槽填满。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弄脏了剑身,慌乱地拎起衣角,用力地擦拭着血迹,像个做错了事怕被训斥的顽童。 叶赫真就没见过裴言这么狼狈的模样。当时对方来寻求合作,叶赫部的首领不信任他,认为他满口空话,一味制造恐慌。裴言被好几个提着弯刀的将领架着也面不改色,照旧言笑晏晏,最后引得首领主动将他奉为座上宾,还斩了一名对他不敬的僮仆。 ……现在却这般哭哭啼啼的,实在叫他心里不舒服。 除去不舒服外,叶赫真心里还有点发虚。为了掩掉这点心虚,他只得生硬道:“为了一个背叛过你的人,裴兄你何至于此?” 裴言捂着脸摇摇头,半死不活地靠在墙上。草原上狼一样的蛮族哪里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裴言解释不了,也不想解释。紊乱的心跳在默数下强行安定下来,绷断的理智回归原位,迟缓地浮起一件事:“——对了,这把剑你是从哪来的?皇帝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裴言其实不算很多疑的性格,但偶尔也会以自己之心度别人之腹,尤其是在与薄辞雪有关的事情上。他自己对人怀着肮脏的心思,便觉别人也沾了点不清不楚。不巧叶赫真确实算不上一清二白,被裴言一语中的,免不得有些发慌,情急之下扯了有生之年第一个谎:“因为……因为我恨他!” “他当年发兵北上,一举灭了草原十八部,叶赫部更是被杀得所剩无几,我也差点死在他手底下。”叶赫真额角有些发汗,好在裴言没怎么注意。当年他过得跟奴隶差不多,叶赫部上下人人都能欺辱他,所以他倒不是恨这个,而是耿耿于怀当年的失落与不甘:“所以……所以我从黑市上买了这把剑,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当日之辱。” 裴言知道叶赫真的事,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人大约永远不能将一件哀痛的事彻底放下,直到下一件更痛的事将其淹没为止。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叶赫真的肩,也不好劝慰什么,于是岔开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拔营回北边?” “……开春吧。” 叶赫真犹疑了一下,说道。他一统草原旧部,又亲自带兵帮裴言夺得大权,裴言该给的东西也都给了,是到该走的时候了。 草原,牛羊,战马,子民,都在北地遥遥呼唤狼王的归来。只是叶赫真总感觉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嗯。”裴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草原不可一日无主,早点动身也好,免得下面生变。” 叶赫真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裴兄大可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草原和贵邦就会是最亲密的盟友和伙伴。” 裴言跟着轻笑了两声,和叶赫真击掌为誓。只是两人的笑声底下都怀着沉甸甸的心事,听着实在不怎么痛快。 * 叶赫真最终没好意思把那把剑从裴言手里要回来。他隐隐约约有点预感,自己可能很快要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了。至于那把剑,就当成赔礼吧。 除夕那晚,他不知怀了一种怎样的心思,也借故跟着薄辞雪离了席。只是他到得晚,等他赶到之时,裴言已经对巫奚动了手,抱着薄辞雪直接奔去了军营。他鬼使神差地尾随上去,愣头愣脑地看了一整场活春宫。 雪白的屁股被一遍又一遍地撞向墙面,像晴天下一团团翻滚的白云。他知道他该移开视线、立即离开,却目不转睛地站在原地,甚至在两人离去后,偷偷过去嗅闻那些带着淡淡甜味的透明汁液。 当晚回去之后,叶赫真有生以来头一次失眠,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发现胯下湿了一大团。梦中倒不是什么香艳至极的场面,而是冰封大地时漫天的鹅毛雪。 年轻的帝王垂下沾着雪花的眼睫,将利刺捅向他的心肺。那一瞬间在梦境中被无限拉长,长到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对方形状尖俏的下颔和微微下抿的嘴唇。他脑子一乱,主动朝着剑锋撞了过去,在被捅穿的那一瞬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那双冰冷的唇。 叶赫真一下从梦中惊醒了。他掀开自己的衣襟在胸口上摸来摸去,确认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后才堪堪松了口气,慢半拍地觉出脸红耳热,又觉得荒唐至极。且不说薄辞雪和他之间的一笔糊涂账,单凭他和裴言二人的关系,就决计不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来。 只是除夕那日的梦只是个引子,从那夜后,他脑子里便无时无刻不在想关于薄辞雪的一切,五脏六腑里好像有蚂蚁在咬来咬去。他最开始打算等除夕夜宴结束就动身回去,过了一阵又想着十五再走,裴言问起来又改成了开春。他也知道一再在云京城滞留对他百害而无一利,还容易惹来新主的猜忌,但脚就是像钉在这里似的,一步也迈不出去。 不过……裴言不是还说,他再也不能去见那人了吗。 裴言那般忧心却又不能亲自过去,实在凄惨至极。他身为裴言的好兄弟,去帮忙照看一下想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叶赫真自我开解完也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内心羞愧无比。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将获得长生天永恒的诅咒,他再也不会幸福了。 但叶赫真就是这样一种认准了一件事就会拼命去做的人,头破血流也万死不辞,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皇宫内部的守卫状况,逐渐摸出了规律,意外发现弭蝉居的巡逻并不怎么严密。于是在正月初八那日,他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薄辞雪在那日之前神志便恢复了正常。他其实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有时他会忽然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想不起自己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后,他找来御医给他诊了一诊,御医慌乱异常,隔天就上了乞骸的辞呈。薄辞雪想了想,准了。 他睡了整整一日,及至夜间才起身,抽刀给罐子里的蝉放了一点血。虽是寒冬,那蝉却意外的康健,只是再不碰树汁一口,只以人血为食。它将口器伸到装有鲜血的器皿底部,津津有味地品味着人类体内流出的浊液,让薄辞雪莫名想起裴言用力吸吮他下体时的怪模怪样。 下身的酸痛在最初几天后渐渐好了一些,多亏裴言没有追着他继续折腾。对方在年后就没有出现过,也不允许他离开这里,相当于将他软禁了起来。薄辞雪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每天读书,写字,弹筝。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筝,久到连弹筝时戴的义甲都丟了几片,索性用自己的甲和肉去弹。最开始弹的时候技艺早已生疏,慢慢练习了几日后,寂静的弭蝉居便再度响起了泠泠的筝声。 乐音如圆珠般从他指下滚落,余音绕梁,不绝如缕。一曲弹完,薄辞雪垂下手,轻声问:“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直在默不吭声地注视着他。闻言,他微微一愣,高大的身躯有些僵硬,深色的脸上居然涌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晕红。 薄辞雪没有回头,也没再出声,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未束的黑发如悬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淡淡的昙花香在空中萦绕,清淡邈远,不知是衣服上的熏香还是从他肤肉里涌出的体香。 叶赫真的脸越来越红,红到自己都觉得坐立难安。他局促地站在薄辞雪身后,看着那个形销骨立的背影,半晌答非所问: “……你的手指痛不痛?” 薄辞雪有些诧异地转过头,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他看着自己的手被异域青年捧起来,狗一样地凑上去,癫狂而又着迷地舔舐起正在渗血的指尖。 很抱歉地跟大家讲一声,因为现生的突发原因要请两个月的假(也可能提前回来)…唉,希望大家都顺利吧 忍死/明明是最冷淡的语气,听上去却像最淫荡的军妓 屋内一时只剩下微妙的水声。R雯#全篇⑦1﹁05`5⑨0 叶赫真半跪着身,动作急切热情

相关推荐: 认输(ABO)   师娘,请自重   反派又让文崩了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带着儿子嫁豪门   回到九零当学霸   学长,我们牵手吧 (BL)《不校园攻宠受系列》   重生豪门继女   唐贺   满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