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娄庆吉得意的冷哼,一切尽在不言中,当然因为陇宁是我们滦临的番臣了。 胡远亭仿佛有了幻听,什么都听见了,怒极,将酒杯一摔:“你他娘的说什么?” 娄庆吉拍案而起:“我能说什么?!”继而讥讽:“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琤心里笑,斗啊斗啊,不用给我面子。 武人就是干脆,一言不合就刀剑说话,尤其是胡远亭,从小跟他不对付的都叫他剁了个差不多了,他唰的一下子抽出佩刀,寒光投射到娄庆吉脸上。 而娄庆吉的随从见状,当即齐齐抽出刀来。 接着是一串的连环反应,胡远亭的侍从和沈琤的亲兵各个抽刀拔剑,瞬间剑拔弩张。 众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的嵘王和世子已经状如筛糠,毕竟刀剑无眼,错杀好人岂不糟了。 他们左右的护卫见状,低声伏在嵘王耳边道:“王爷放心,大人吩咐我等保护你们周全。” 嵘王肝颤,擦了擦冷汗:“本王没事。” 这时,娄庆吉发现气氛不对,步步后退:“你、你别冲动……滦临和陇宁是同盟……” “什么同盟,不过是向滦临称臣罢了。”沈琤慢悠悠的继续喝酒,一阵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胡远亭原本就觉得窝囊,如今更是被巨大羞耻感笼罩,父亲那种向滦临称臣的奴颜婢膝的模样历历在目:“同盟?那不过是陇宁节度使和你们的同盟,不是我的。” 就在此时,沈琤轻轻朝这堆火上扔了一把火:“胡副使,陇宁境内的盐池本就是你的,你若是愿意,本该赔给滦临的三千匹马我便给你,接着杀将回去如何?!” 定北骑兵闻名天下,有他支持自己,夺回盐池,何愁自己不壮大。 那么,有一点,如何将赔给滦临的三千匹马给自己。 很简单,没人接受,就是他的。 胡远亭听罢,立即道:“沈大人够仗义,那盐池夺回来,便给你三成!” 沈琤目光冷淡的瞅向娄庆吉,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了。 娄庆吉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了,往后退步:“你别胡来,你爹……可是……饶不了你……” 胡远亭对娄庆吉狠道:“是老子饶不了你们才对!” “大人,快逃!”娄庆吉的侍从见状不好,拿刀就来挡,哪里是胡远亭的对手,一刀劈开,用脚踹开。 接着揪住逃跑的娄庆吉,手起刀落,热血飞溅在猩红的地毯上,形成一串褐色的污点。 娄庆吉的亲兵见状,知道大限将至,挣命般的想杀出去,但大堂内沈琤的人更多,与胡远亭的随从配合,几番刀光剑影下来,尽数被除。 短暂的混乱过后,众人才发现娄庆业也已经死于乱刀中了,弄不清是谁杀的。 大堂内顷刻充满了血腥味。 一具具尸体被人拖着从嵘王身边拖走,血腥味钻进鼻子,也钻进嗓子,他搞不清自己是恶心还是害怕,昏头涨脑间往儿子肩膀躺去。 世子慌忙扶正父亲的身子,口中唤道:“父王、父王。” 沈琤见状,赶紧过来查探情况,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千万别有事啊你。 嵘王恍惚间看到煞神朝自己而来,顾不得迷糊了,瞬间清醒:“你、你要做什么?” 沈琤见他突然诈尸般的康复了,原地愣了下,便就势单膝下跪,抱拳叩拜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方才只因娄贼未除,不敢相认!” 嵘王觉得自己又想迷糊了,之前听说女儿被沈琤扣下了,就知道这厮绝对没安好心,现在竟然称呼自己为岳父,是铁了心的想娶暮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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