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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燕麟觉得他就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每日陪着谢明溪,但她却感觉不到以前跟在谢朝仪身后那种惬意轻松的感觉。 这不是他这四年以来一直期盼的吗? 他这些日子不断地在内心拉扯着,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谢朝仪。 他一直守在谢明溪身边,做了那些他以前立过誓言说要为她做的事。 亲自为她提伞备马车、在她逛街的时候亲自为她提东西,在她回宫上轿前,为她整理衣裙。 一时间所有埋在华国的暗卫惊叹,这还是他们那个太子殿下吗? 在陪着谢明溪的这段时间里,金国太子殿下的‘使臣’也一直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身为金国太子殿下的他,会在她说喜欢稀世珍宝的时候,第二天就寻来送到她跟前。 会在谁说一句她的不是,第二天那个就会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翌日春光明媚,谢明溪执意要去城郊赏那新开的桃花,燕麟随行。 行至落霞坡时,变故陡生! “嗖嗖嗖——” 数十支淬毒的箭矢突然从两侧密林中爆射而出,瞬间就有三名侍卫中箭倒地。 燕麟瞳孔骤缩,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银虹,将射向轿辇的箭矢尽数斩落。 “保护二殿下。”话音未落,十余个黑衣人已从树梢飞扑而下。 燕麟反手一剑贯穿最先扑来的刺客咽喉,温热血浆溅在脸上都顾不上擦。 他余光瞥见两个黑衣人正持刀逼近轿辇,当即纵身跃起,一脚踹碎轿顶,揽住谢明溪的腰肢飞身而出。 “啊!” 谢明溪惊叫一声,死死抓住他的衣襟。 燕麟刚落地,忽觉背后寒意刺骨。 他本能地侧身闪避,却见一柄泛着幽蓝寒光的短剑直取谢明溪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转身—— “噗嗤!” 短剑深深刺入他胸膛,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闷哼一声,手中长剑却去势不减,直接将那刺客头颅斩飞! 那高大的身影往后不稳地退了两步。 他皱着眉看着伤口上泛着乌黑的血,剑上有毒。 一旁的谢明溪,看着他胸前迅速晕开的血迹,惊呼着。 无尽的黑色笼罩着他…… 宫中。 燕麟再次醒来,四周空无一人。 等了许久,才进来一个宫女看着他。 “燕影卫醒了!” 过来很久一会,谢明溪才迟迟出现。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被污渍感染过的衣物,又换上了新的装扮。 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甜甜地笑:“燕侍卫,你为何要这般拼命护我?” ◇ 第13章 曾经无数遍想要说出口,坦白的话,可如今不知为何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沉默良久,他心中下定决心:“二殿下,可否三日后在城郊的流杯亭中一会?” “臣有要事相告。” 谢明溪草草应了声“好”。 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匆匆离去,连头都没回。 倒在床榻前,他突然想起之前有次狩猎。 那时一只猛兽误闯先帝陵园,他护在谢朝仪身前,手臂生生受了一记爪伤。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染红了半截衣袖。 谢朝仪眼眶通红,执意要亲手为他包扎。 她指尖微颤,明明怕极了他伤口狰狞,却还是固执地守在他身侧,寸步不离。 待御医退下,她仍攥着他的袖角,声音哽咽:“你若再这般不顾性命……我便、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可如今…… 他低笑一声,指节抵着眉心,现在还想着谢朝仪只觉得荒唐。 “呵……” 燕麟自嘲地笑了笑,将擦拭染血的帕子扔进铜盆,对着无人的空气说。 “出来。” 他眸光一沉,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三声。 霎时间,数十道黑影自暗处掠出,齐刷刷跪伏于地,鸦雀无声。 “去把城郊外的流杯亭外的梅园给包下。” 是该了断了。 在华国蛰伏多年,扮作影卫,隐姓埋名,是为了接近她,跟她有个美好的开始。 而今,他已经伴在她身侧有些时日了,也到时候了。 三日后梅园相见,他便要撕去这层伪装,将金国太子的身份,一并剖白于她。 待尘埃落定,他要以十里红妆,万里山河为聘,迎她入主东宫。 黑衣人应声而退,如墨色般消融在夜色里。 他负手立于雕花窗前,望着庭院中簌簌而落的梅瓣,思绪倏然飘回很久之前那个雪霁初晴的清晨。 那时他初入华国皇宫,于梅园深处偶见一袭白衣胜雪。 白衣女子抚琴,纤指拨弦,落雪沾湿她鸦羽般的鬓发,琴音清冷如碎玉投冰。 琴弦在她指尖震颤出的孤高之音。 此后经年,这惊鸿一瞥成了他心底最深的执念。 回到金国后,他命画师日夜临摹,却总绘不出那抹清绝神韵。 每每入梦,总见那白衣身影立于雪中,琴案上落满红梅。 后来经人打探才知。 华国有两位公主。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温婉可人。 而那日梅园深处的女主,定是二公主无疑。 三日后,流杯亭外。 胸前的剑伤仍隐隐作痛,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梅林,刮得人骨缝生寒。 他独立于虬枝交错的梅树间,虽未到花期,但那苍劲的枝桠横斜,已能想见隆冬时节红云压雪的盛景。 日影西移,霜白的日头渐渐沉入云霭。 他蹙眉望着宫城方向,修长指节攥着那卷洒金婚书——正是上月谢明溪在诞辰宴上亲口索要的“此生唯一人“的誓约。 身侧侍卫捧着的鎏金匣中,金国太子妃印玺泛着冷光。 他派过去催的人都没有答复。 他眉头紧皱,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去查一下二公主在哪!”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飞出来,跪在地上答“是”,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没过多久,那黑人回来。 “殿下,二公主正在跟丞相家的小姐在醉仙楼饮茶。” 燕麟指尖一顿。 在醉仙楼? 她是忘记了今日的邀约吗?可昨日他明明还让人给她送去外套,告诉她今日带人出来别着凉了。 他拽紧了手中的求婚书,翻身策马,朝醉仙楼疾驰而去。 在醉仙楼外,小厮守在门口说今天有贵客。 燕麟翻身下马,就要往里面去。 可是,那小厮看着他穿着普通伸手上前阻拦。 “今日酒楼被人贵人包了,这位公子明日再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麟身边的人一把掀开。 “我们太子殿下,来这办点事,狗嘴给我闭紧点。” 燕麟步履生寒,拾级登楼,及至雅阁外忽驻足。 朱漆雕门前,但闻内室传来玉盏轻碰之声。 “二公主,那影卫已三遣人来请。彼时更曾为上清寺求取同心宝结,殿下当真不往?“ 丞相千金软语相询。 阁内传来谢明溪漫不经心的轻笑:“一介贱奴。竟敢对本宫颐指气使,未施杖责已是天恩。莫非求得同心结,本宫便要以身相许?” 鎏金护甲轻叩案几,“痴心妄想!他日金銮殿上,本宫当母仪天下,岂是区区影卫可攀附的。” 丞相女闻言踟蹰,终是怯声问道:“既如此……殿下何以仍留他在侧?长公主既已远遁,殿下既已夺其所爱,何不效往日弃若敝屣?” 谢明溪忽扬一串珠玉般的笑声:“虽夺来无趣,倒也算得一把好刀。” 纤指把玩着青瓷茶盏,“更妙的是……谢朝仪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当真令人回味无穷。” 她忽敛笑意,眸中寒光乍现:“再说,谢朝仪走了,但她那被抢了心爱之人的表情真的是让人很爽。她喜欢了这个奴才这么久,还想破格让他当驸马,可见是真的动心了。” “本宫偏要留他在侧,教她心上人永世俯首称臣。恰似……” “当年先皇后薨逝后,本宫初夺她珍玩时的快意。” ◇ 第14章 丞相家贵女说起这个也来兴趣了。 “说起来,先皇后的事也是你的手段吧。” 谢明溪笑了笑:“就我母妃那个柔弱不争不抢的模样,要不是我给她出主意,她可能也就是一辈子的才人。是谢朝仪的母后傻,都当上了皇后了,还在期盼帝王有情,真的是可笑至极,她不知最想杀她的就是皇帝。” “我不过是读懂了父皇凤心,帮他除掉心腹之患。谢朝仪外祖父家在华国的身世太过浩大了。” 燕麟心中一颤,想起几日前,宫道上谢朝仪那红着眸子却不肯落泪的样子,心中一恸。 丞相之女笑了笑,听着旁边袅袅的琴声。 “还是殿下通透。我忽然想当初谢朝仪的琴技那可是一绝,就连闻名三国的乐道子都夸她是百年一见的奇才,将来造化肯定比他高。” “怎么没有再见她抚琴,或者和乐道子来往了。” 谢明溪眼里泛上一抹森然的冷意:“我准她如此高调了吗?”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从小就被乐师教导。但那又怎样,她不是还是再也弹不了。” 丞相之女疑惑。 谢明溪笑了笑:“她的手早在五年前就毁掉了,还是父皇做的。” 丞相之女震惊:“怎么如此,让皇上下令罚她。” 谢明溪眼里划过一丝阴毒:“当年北方天灾,又加上北方异族在边境骚动,父皇本来可以借此这个好时机把镇北侯世子手上的兵权夺回,可是这一切被谢明溪毁掉了……” “后面父皇一怒之下,把她的手给打断了。但毕竟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所以也没有被传出去。” 丞相之女还是有些疑惑:“怎么如此之巧?” 皇帝前脚布局,后脚就被毁掉。 这么明显的事,谢朝仪不可能看不出来,做也不该这么明显。 谢明溪阴冷的眸子看了眼窗外:“当然是我啊!是我告密的。” 一时间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屋内还说了什么门口的燕麟再也听不进去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埋在心底的意中人,居然是这般狠毒之辈。 这几个月来,他对那个弱女子做的种种,像一个巨石一样压在胸前,让他喘不过气。 原来,她才是一直被欺负的那个。 想起她自己去珍宝阁给自己准备喜图,心中就狠狠一抽。 他知道华国的出嫁传统的,她竟然连张喜图都没人给她准备。 准备的还被他,一箭射穿。 一向骄傲的谢朝仪出嫁,连张喜图都没,连华国最底层的百姓人家的女儿都抵不过…… 天之骄子的燕麟,第一次产生了自己不是个人的想法。 他一个人走到雨中,雨水斜打在他的衣裳上,一时间觉得他这四年过得当真可笑。 不知不觉中他又走到了那个这四年来,他无比熟悉的府邸。 里面的狗声巨大,一切都物是人非。 恍然间,那条狗咬在一个破烂的琴上,尖锐的琴声刺入耳中,让他惊醒过来。 他突然想起,在醉仙楼内,谢明溪后面说道话。 琴! 手中写着‘谢明溪’三个字的求婚书被撕烂,太子妃印被狠狠掼在地上,玉碎声惊起寒鸦一片。 锋利的碎片划过掌心,鲜血蜿蜒而下,他却恍若未觉。 “去查——”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暗色。 “十年前冬月十七,梅园抚琴之人究竟是谁!” ◇ 第15章 马车行驶了几天,在快入冬的时候终于踏上了北疆的地界。 晚儿因为不肯离开,便一直跟着她来北疆了。 看着她那张在长公主府中,养得白白嫩嫩的脸在这几日长车程中,被熬成了酱黄瓜的样子。 “晚儿,辛苦你跟着我来了。” 晚儿对着她甜甜地笑了下:“能一直跟着长公主,是奴婢的福分,殿下莫要再折煞奴婢了。” 说完,晚儿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凑过来踌躇了半天,小声说道:“殿下,这都到北疆的地界了……你可有听过那罗刹世子的传言?” 谢朝仪一愣,摇摇头,她这几年的心思一门扑在燕麟身上,对其他的人真的是相知甚少。 她不过是图这北疆山高皇帝远,再也不用见到谢明溪那些人的嘴脸了,还有祖父和舅舅嫌弃的模样了。 说她懦弱,就这样灰扑扑远走北疆也好,她真的累了。 车辕碾过碎石,晚儿的声音继续响起,她也有些好奇这位号称北疆的‘王’,在百姓中号称不败战神的传言。 “在京中,走的最后一天遣散的一个老奴婢,以前就是在镇北王在京城的宅子里,伺候他们的。她说那世子生得青面獠牙,十三岁就提刀上阵,杀起人来眼都不眨……” 小丫鬟越说越怕,“还、还说他院里每月都要抬出两三具女尸首……” 路上一点坑洼,车轮碾过,车里一阵摇晃,谢朝仪扶住窗棂,腕间玉镯磕出清脆的响。 风吹过车帘子,窗外是北疆特有的苍茫暮色,砾石地上卷着细雪的风,刮得车帘扑簌作响。 晚儿的话,在她心中激起了一阵涟漪,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褪色的梅花络子。 最终她还是轻声回道。 “知道了。” 说完,伸手将晚儿有些害怕得,冷汗涔涔的手拢进掌心。 触到小丫鬟冰凉的指尖时,忽然想起母后薨逝那年,自己也是这样攥着嬷嬷的手,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 车外传来戍卒粗犷的吆喝,已到北疆地界,她深吸一口气,将络子重新系回腰间。 就像当年在冷宫种活那株濒死的梅树,就像母后走后她独自面对那些明枪暗箭—— 既然已经应下嫁过来,她总会把日子过好的。 此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一队玄甲骑兵踏雪而来。 ◇ 第16章 为首的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与传闻截然不同的俊美面容。 “在下,镇北侯世子霍薄亦来接殿下回府。” 车上的谢朝仪一愣,没想到这传言中的罗刹战神会亲自来接她。 她示意晚儿揭开帘子。 那人正抬手摘下覆面的青铜兽面盔,玄铁护腕在落日余晖中泛着冷冽的暗芒。 随着头盔取下,如墨般的长发倏然垂落,几缕散在棱角分明的颊边。 剑眉之下,一双凤眸如寒星淬火,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凌厉的锋芒。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道凛冽的线,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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