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她瞬间停止了哭嚎,夸我宽宏大度明事理。 她以为这一关,我这里过了就算是彻底过了,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半日,忠义侯世子新婚夜迷晕发妻,与野鸡共度春宵的笑料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午时不到,我父亲就提着大刀站到了忠义侯府的大门口。 忠义侯赔着笑让我父亲进府说,我父亲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今日定要阉了裴序,然后带我回家。 人越来多,大冬天的,忠义侯急出了满头大汗,安王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忠义侯犹如看见了救星,但我父亲岂是个怕的? 我在我父亲得罪安王之前出现在了他面前,安抚住了他。 片刻,我父亲就打道回了府。 陈娘问我与我父亲说了什么,我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孩儿心中另有所属。” 父亲向来尊重我,他不会问我所属是谁?更不会问我为何这般做。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万事有国公府兜底。” 我施施然朝安王行了一礼,忠义侯觍着脸招待他,一口一个王爷见笑了。 陈娘说,就是安王负责的镇国公府通敌叛国一案。 父亲就是此处得罪了他,他当着众多百姓之面,将堂堂的安王骂得下不来台。 所以在牢狱里,父亲没少吃苦头。 裴序被抬进了长丰院,杳娘估计被他的心腹送回了海棠院。 啧,看来忠义侯这次确实动怒了,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幸亏我不宿在正房,我与陈娘一道睡在偏房,我喜欢听陈娘给我讲故事,讲我未曾经历的事。 长丰院换了一批新的下人,自然,都换成了我的人,就连就诊的郎中都是我的人。 我吩咐他,每次换药前,先用盐水给裴序的伤口清洗一道,这样才好的快。 于是每至黄昏,我就能听到院子里撕心裂肺的惨叫。 没办法,我就喜欢听这样的声音。 如此过了七八日,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裴序终于有力气讲话了。 但他太让我失望了,一开口就是杳娘,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唉,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两岸鸳鸯。 5 当日,我就以世子夫人的名义,将杳娘抬进了府,还做主给她封了一处院子,还是叫做海棠院。 瞧,我这个世子夫人多么的善解人意。 于是裴序又恢复了从前般的样子,对我甜言蜜语,夸我善解人意,不像其他妇人般争风吃醋。 一月后,裴序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他能走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海棠院跑。 我自然乐得清闲。 恰好最近捡了一只狸花猫,可爱得紧,我稀罕它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去应付他。 又一月后,杳娘被诊出了身孕,忠义侯整日板着的脸终于有了松动。 吴依送了好些补品到海棠院,自然,我这里也有一份,她说那终归是侯府的血脉。 最欢喜的还是裴序,几乎夜夜宿在海棠院。 “他还经常往镇国公府跑吗?” 我再一次来到了梅园,梅花早已落尽,我也不知我来看什么,反正无聊就来了。 帮我照看梅园的连雾回答道:“没有,自从那事之后,姑爷便很少来国公府了,生怕国公爷阉了他。” “如此甚好。” 我与陈娘心照不宣地笑了。 回府途中,我又遇到了安王。 他新养了一条獒犬,小小一只,突然跑出来,我的马受了惊,那獒犬就死在了马蹄子之下。 陈娘扶稳我,我掀帘欲下,她拦住我。 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原来是世子夫人,惊了世子夫人,实在是抱歉” 安王长的玉树临风,文韬武略,只略输太子一筹。 “我的马折了安王殿下的獒犬,是我赔不是才对。” “一条狗而已” “改日我定赔殿下一条” 陈娘斥责我,说安王不是个好人,野心勃勃,不必牵扯上他。 我自然知道。 当今圣上有五个儿子,三皇子是瘸子,四皇子是傻子,五皇子不过才一岁。 只剩了个太子与安王稍微正常点, 两人私底下便一直争斗个不停,朝臣早已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支持安王。 忠义侯是安王的人,而我父亲,手握兵权,却迟迟不站队。 安王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不了盟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想让裴序往父亲书房里送信。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除掉了我父亲。 但他万万想不到,如今,我多了一位多活了几十年的军师。 在我第五次大半夜从安王府里出来时,我父亲将我唤回了国公府。 他将我扯到无人之地,小声问我,“秋儿,你说的心有所属就是安王?” 陈娘离我不远,显然听到了,因为我听到了她嘲笑声。 我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我钟情的是太子殿下。” 父亲拍了拍我的头,“没个正形” 待父亲走后,一个身影跳进了我的院子里。 传出了戏谑的声音,“听说你钟情我?” 我皮笑面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子。 “哄我爹的你也信?还有,半夜翻墙头可不是君子之举。” 他笑了,“真只把我当盟友啊!” 我也笑了,笑着把他赶出去了。 自从我把杳娘抬进府后,裴序与我倒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意思,好东西没往我院里少送。 杳娘的肚子越来越大,某夜,他突然进了我的院子里,情意浓浓地说,我进府后他亏待了我,要与我圆房。 酒气熏天,原来是发酒疯了。 次日,裴序就掉进池塘里摔断了一条腿,可把吴依好一阵心疼。 陈娘夸赞道:“你现在下手可越来越熟练了。” 我摸着猫,回道:“哪里哪里” 这才哪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头。 院子的梨树挂满了果,拳头大的梨子压弯了枝头。 裴序的腿快好了,杳娘也快生了。 既然如此,这盛京城,也该乱了。 6 一日清晨,皇宫的圣旨如约而来。 忠义侯府通敌叛国,被下了大狱。 忠义侯大喊冤枉,说他哪里有胆子叛国啊! 但铁证如山,在裴序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三十多份他与匈奴交易往来的信件。 忠义侯口中骂着孽畜晕了过去,裴序一脸的不可置信。 同时,安王被人举报有谋逆之嫌,金吾卫在安王府搜出了一件做工精细的龙袍。 安王起兵造反,刚至玄武门口,就被镇国公带兵拿下,他的乘龙梦就此扼杀。 圣上龙颜大怒。 安王谋逆,罪无可恕,贬为庶民,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入京,忠义侯通敌叛国,抄斩九族,秋后处刑。 镇国公护驾有功,赏金千两。 然而我阿爹却交了兵权,弃了泼天富贵,只向圣上要了一个赏赐,就是保下了我。 圣上欣然允诺。 牢狱之中,父亲来接了我,同行的还有太子殿下。 彼时,裴序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你?” “对啊,是我。” “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那三十多封信是出现在你的书房里?而不是我父亲的书房里?” 裴序瞪大了眼睛。 父亲拍了拍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抬到了裴序面前。 “你是在想他吗?”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最信任的侍卫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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