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雾笼着上空,只有稀稀的几缕日光能透过云层照下来。 姚盈盈伸出手掌,觉得手心好像被雾珠儿蹭了蹭。 穿得太多了,不舒服,姚盈盈轻轻晃了下小腿,隐隐约约看到薄雾中那些艳红色的花儿。 戳了戳宋秋槐的后背。 “喂,你以前见过山茶花吗,它开过冬天就落了,整朵整朵地掉,能吓人一跳!” 姚盈盈比画着,路太滑,自行车前轱辘稍稍打了个弯儿。 宋秋槐认真回答,“没有,京市太冷了,到冬天什么花儿都没有。” 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但是有暖气,冬天也暖和,三楼有一间花房,你想养什么养什么。” 动来动去的姚盈盈沉默了一小下,抠抠自行车车座露出来的皮革。 “你快考试啦,早知道不叫你出来玩了……” 宋秋槐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又觉得可能想多了。 姚盈盈忽然清了清嗓子。 她今天穿着那件蓝色带花儿的袄子,当初落在医院,被宋秋槐拿回来了。 小手做成兰花状,大拇指靠拢中指根节,其余三指微微上翘着,轻点着宋秋槐的后背。 故意吊着的嗓子有点细,却改不了娇娇的音色,还带着点缠绵哀怨。 “呀啐……朝三暮四顷刻变,盟山誓海成空言……江采萍宁入深山……” 那一长串不什么什么姚盈盈忘了,太闷,把围巾往下拉拉,又换了一个。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谁知都是假恩情……” 这个好记,姚盈盈一口气唱完了。 大窑村在一百多年前还没有人的存在,是块大荒地,后来南边来了逃难的姓周的,北边来了饥荒的姓张的…… 总之一点一点的,这片土地包容了所有苦命人儿,成了现在这个大村落,还根据姓氏有了族群,分了辈分。 以前是苦过的啊,战争、饥荒,命都变得轻飘飘的,但是活着的人生命中就不只有苦难一件事儿。 姚盈盈还记得小时候大窑村每年夏天都会唱戏,各种各样的戏,有听得懂的,有听不懂的,但是一样的好看,光彩熠熠的头饰,长长的水袖,像仙女。 姚盈盈每次都提前好久就央求着向东哥领自己去占地儿,她会搬个小板凳,要是去的早了就在前头坐小板凳,去的晚了就坐李向东肩膀头。 姚盈盈还跟着学了不少,有的咬字儿不准,有的根本不懂讲的什么,但是小手那么一比画,还挺像回事儿。 后来就不让唱了,但是姚盈盈心里头还记着。 因为那个最会甩袖子的姐姐让她不要忘了,说这些好东西得有人记心里,后来姐姐被带走了,因为是什么靡靡之音,是什么牛鬼蛇神。 姚盈盈不懂,但她一直悄悄记着,现在好像又可以唱了。姚盈盈不知道那个姐姐在哪儿,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教自己甩袖子,她还没学会呢。 宋秋槐眉心蹙了蹙,听着后头唱得越来越离谱,什么“未曾开言心好恼,负义的贼子听根苗,你无恶不作敢撒刁……枉披人皮在今朝……” 握紧车把刹车,姚盈盈猝不及防撞到了宋秋槐后背。 也没让姚盈盈下来,直接踢下车撑子。 “你干嘛呀!” 姚盈盈拧着秀眉,潋滟地剜了宋秋槐一眼。 宋秋槐胳膊一夹,打着横把姚盈盈抱到土路边上。 有个小坡儿,脚一着地打滑儿,姚盈盈向后倒了好几步,一朵热烈的红色山茶花蹭着她的脸探出来,美得心惊肉跳。 这后头就是一棵茶树。 “啊,湿了!宋秋槐!”姚盈盈用力推了一把眼前的人。 好像有雾气凝成了水珠,蹭湿了姚盈盈的脸。 宋秋槐却纹丝不动,弯了弯薄唇,垂着冷清的眸子,压着声音靠近姚盈盈的耳垂。 “哪儿湿了?” 左眼下的那颗红色小痣艳得吓人。 “宋!秋!槐!” 姚盈盈像个炮弹一样撞到宋秋槐身上,她好生气,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人! 宋秋槐却敞开大衣,把弹射过来的球搂到了怀里,这颗球衣服穿得太多了,像一头小猪。 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宋秋槐弯下身,用高挺的鼻骨轻轻蹭着姚盈盈的鼻尖,纤长的睫毛垂着,琥珀色的瞳孔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怎么骂得那么脏,我和他们不可能一样,我离不开你,一天不干你我都受不了。” 宋秋槐冷清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哑,炙热的呼吸打在姚盈盈的脸上。 姚盈盈微张着红唇,羞赧地垂着眸子,脸比旁边那朵山茶花还要红,胡乱匆忙地眨着睫毛,娇怯地躲着宋秋槐的目光。 宋秋槐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姚盈盈的唇,又伸出舌尖温柔地舔着唇珠,太痒了,姚盈盈受不了,张开一点点嘴巴,宋秋槐就趁机把舌头伸进去,轻轻搅动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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