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了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我还是继续睡这里吧,等将人抓到了我再睡床。” 陆飞月二人将郑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书信,这两天去巡案司的分部报告了,她怕是还要在这里再待几天。 “前不久我问你的火燚草,你找到在哪了吗?” “我娘说我用不着,就没给我。”郑言清更加抱歉了:“我只知道有个暗室,却不知道去处。” 那说不准是和书信放在一处了。 原书中有写是在书房找到的密室,开启的方法也不复杂,可陆飞月二人却怎么都没有翻到,大概是哪里出了问题。 得等到他们二人回来之后再提一下。 生活太难,处处操心。 李弱水叹了口气,声音里还带着之前吼过的沙哑。 “真奇怪,这明明是你家,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郑言清勉强笑了下,咬唇静默半晌:“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桌边没再传来声音,他便猜到李弱水已经睡着了。 郑言清看着屋顶,无声地笑了出来。 他原以为李弱水在被吓的第一晚就会逃走,却没想到她不仅没走,反而还抄着棍子冲出去反抗。 “李姑娘,还真是胆大啊。” * “少夫人好。” 李弱水听到这称呼不免尴尬了一下,点点头继续往外走。 要抓鬼肯定要找路之遥,但她这几天白日里基本都在补眠,晚上被“鬼”定住骚扰,算算日子,已经四天没见他了。 他不会已经离开沧州了吧? 当初来沧州还是李弱水硬拽着他来的,这几天要是让他走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李弱水赶忙提着裙角跑了起来,越想越不对劲。 她居然让路之遥自己待了四天! “弟妹,等等!” 门前走来一位穿着一袭蓝纱裙的女子,姿态婀娜、举止端庄,但上挑的眉尾勾出几分锐气,抿起的唇角带着几分高傲,看起来并不好接近。 这就是郑言清的姐姐,郑眉。 李弱水有些着急,但还是停了下来:“郑姐姐,我有些事……” 郑眉止住她,说话也言简意赅。 “我就一个问题,你说上次与你一同比武的那位白衣公子在福来客栈,为何我今早去时没有见到。” “没见到?”李弱水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我去看看。” 李弱水没在意郑眉的举动,一心扑在他不在客栈这件事上,提起裙角一阵风一般跑走了。 她前几天也睡得太死了吧,居然一次都没去找,这不是妥妥的掉好感吗! 进了福来客栈,李弱水一口气跑上二楼推开房门,在见到窗边那抹白色时松了气,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 李弱水喘着气去桌边倒茶。 她连着几天都没休息好,这下突然跑了这么远,一时有些晕。 “你怕鬼么?” 路之遥背对着她坐在窗沿,朝阳为他勾了层金边。 “怕。”李弱水饮了口茶,非常干脆地承认了。 “这样啊。”路之遥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随后,他身前似乎有什么在扭动,让他不得不微倾肩膀,手臂前压,绷着的衣袍将腰身勾勒得更加明显。 好细啊。 李弱水默默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你怎么了?” 他怀里露出半截尾巴,随后这东西跳到了他头顶。 短毛猫垂着耳朵,黑润的猫瞳正和她对视。 李弱水:“……” “你不会和这只猫玩了四天吧?” 路之遥转过身来面对她,那猫也在他头顶掉了个头,继续和李弱水对视。 虽说和猫对视太久会被攻击,但李弱水没觉得它想攻击自己,反而是想要她过去将它抱下来。 路之遥摸着垂下的猫尾巴,神色惬意,眼尾眉梢都透出一种满足和温柔,他沉吟一会儿才开口。 “我和另一只猫玩了四天。” ??? 他在外面有猫了? 李弱水一时间忘了捉鬼的事,注意力全被这猫给带走了。 他这么猫嫌狗弃,竟然有猫愿意和他玩四天? “什么猫?” “长毛、大眼、胆小,还怕鬼,但是很会讨人欢心。” 哪里有这样的猫。 李弱水憋住笑,给他留了面子没有戳穿。 她擦了擦额角因为奔跑流出的汗,上前将他头上的猫抱了下来。 “小心把它逼急了挠花你的脸。” 高度紧张的短毛猫顿时放松,拱着李弱水的手心喵喵叫个不停。 “挠花我的脸?”路之遥微微歪了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看我都忘了,你是个看脸的女人。” 路之遥柔柔说出这句话,却莫名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听得李弱水有些新奇。 “你竟然会阴阳怪气,还以为你只会一个腔调。” 路之遥闭着双眸,头靠在窗沿,逆着光“看”她,语带笑意:“什么腔调。” “就是一直笑着,和谁说话都像是找他借钱,无比温柔无比客气。” “这个比喻有意思。”路之遥抿唇轻笑,又回到了那个腔调:“所以你来找我是?” 李弱水撸着猫,靠在窗台上,和他隔着两公分的距离,仰头看他。 “找你去捉鬼,这可有意思,去不去?” “我很贵的。” “我没钱。” 李弱水缩短了两公分,碰到了他的衣角,二话不说把头塞进他手里,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只要你去捉鬼,随便揉。” 她记得路之遥对她的头发很是喜欢,让他揉了,能睡个好觉,这把不亏。 路之遥手指微动,触到了她的脸颊。 温热、柔软,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东西,就连顺滑的发丝吸引力都没那么大了。 眼睫微颤,他将手抽出来,照例摸上了李弱水的发尾,幽幽问了个问题。 “我同郑公子,谁更好看?” 第22章 替嫁(八) “我同郑公子,谁更好看?” 这句话没头没脑,听得李弱水不知所云。 她的脑袋在路之遥手中转了一圈,试图抽出来却没能成功,也就随便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弱水记得之前他说过,他对这外貌并没有特别在意,那么他这个问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奇。” 她要是信了就是傻子,这绝对不是好奇。 李弱水被他按着头,但脑子转得飞快,开始分析起其间的利弊。 首先他对只看外貌这事有意见,其次对外貌不在意,最后从心底觉得她是个颜狗,所以—— “我觉得你们两差不多。” 一顿分析下来,李弱水选择了端水。 揉着发尾的手一顿,他喃喃一句:“这样啊。” 李弱水看不见他的神情,他的语调也没什么变化,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说得不错,端水毫无雷点。 “你也常看他么?” 寒凉的指尖触到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李弱水下意识缩起了脖子。 她的分析告诉她要端水,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应该从心。 “当然没有。” 她选择相信潜意识,选择从心。 她怀中的猫被她紧张地抱住,喵呜一声,挣脱着从门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你的猫跑了。” 李弱水艰难地转头间,头被他放开。 “没跑。” 路之遥从窗沿下来,将滑到身前的乌发随手甩到身后,拿起一旁的盲杖,眉眼柔和。 “走吧,今晚和你抓鬼。” 这副模样,真像那些悲天悯人、拔刀相助的善人,就连李弱水心里都不免浮现一个“他真好”的荒诞念头。 李弱水顺顺头发,跟着跑了上去:“先去吃早饭。” 沧州的清晨是热闹的,早早便有人开工,街边早点很多,馄饨、煎饺、面条,应有尽有。 揭开笼盖时升腾起的雾气飘散在四月天里。 李弱水带着路之遥坐在街边,点了两碗高汤馄饨,兴奋地给他递了个勺。 “我一闻便知道他家馄饨香,果然,里面还拌了虾米,吃起来肯定鲜极了。” 路之遥朝她歪了歪头:“什么是虾米?” “就是特别小的虾。”李弱水喝了口汤,有一种灵魂都回到身体里的感觉。 “你很喜欢吃?” 路之遥神情依旧如常,低头吃了一颗馄饨也没多大反应。 从小他娘就给他吃馒头,后来和师傅也没过过好日子,按理来说,这样长大的孩子一般是很爱吃的。 可他不仅不爱,食欲和胃口都很小,仿佛吃东西是一种折磨一般。 这样皮薄馅多、汤汁醇厚的馄饨都没能入他的法眼,吃了五六个喝了一些汤后便放慢了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汤。 李弱水有意让他多吃一些,便拉起了话题。 “怎么听我说抓鬼你一点不好奇?” 听到这话,路之遥抑制不住地弯起唇角,瓷勺碰到碗边,发出一声脆响。 “当然是因为我就在现场。” 这下轮到李弱水呆住了。 “什么意思?” “鬼试图进房门的时候,我就坐在房顶听着,第一次听见你骂人,很有意思。” 李弱水:…… 怎么说呢,一想到路之遥笑吟吟的在他们背后,这氛围好像更恐怖了,不过—— “你为什么在房顶?” “在等一些事的发生。” 他在等成亲的两人大打出手的场面,等到那时,他说不定不小心失手,郑言清就能归天,一切都会回到原始轨道。 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李弱水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了,直觉再问下去她可能要心梗。 李弱水坐在凳子上,吹着晨风,伸了个懒腰,前几日的疲惫都消了许多。 “这碗馄饨没多少个,你都吃了吧,我等你。” 路之遥闻言顿了一下,放下了瓷勺:“我已经饱了,走吧。” 李弱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黑亮的眼里染了些许笑意。 “那走吧。” 没有和他争执吃多少的事,李弱水放下铜板便带着他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郑府,而是绕了远路,领着路之遥在街上晃荡。 “这小笼包味道好怪,你试试。” 李弱水不仅自己吃,还极其自然地拿起一个递到他嘴边:“看看和你以往吃的有没有不同?” 路之遥唇畔含笑,感受到递到唇边的热意,下意识张口吃了进去。 就是普通小笼包的口感,哪里有什么怪味道。 李弱水没憋住笑出了声,怕了拍他的肩,话里是没掩饰住的笑意。 “这个大概不对,你再尝尝这个。” 明白了她的意思,路之遥虽然还是笑得柔和,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他保持着笑容,却再也没有张过嘴。 李弱水也没逼他,自己将小笼包吃了。 这条街这么长,一摊吃一点,等到了郑府他也该吃得差不多了。 “有人在那边卖冰糕。” 这冰糕是用水果做的,蒸出的面皮晶莹剔透,其间包着的糯米糕看起来也软糯可爱,味道肯定不错。 李弱水一手拉着路之遥的手腕,一手掏出了铜板。 “老板,多来几个。” 路之遥刚到那处时便有一股清甜的果香窜入鼻间,只是闻着都觉得嘴里甜滋滋的。 似是受不了这份甜意,原本笑着的路之遥微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倒是让李弱水好奇了。 这人不怕死,竟然怕冰糕的香味,这又是什么道理? 接过纸包的冰糕,李弱水拿起一块放到他鼻前绕来绕去。 “香不香?想不想吃?” 路之遥连笑都没绷住,抿着唇角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吃。” “吃一口嘛。” 第一次将路之遥逼退,李弱水兴奋得不行,一时间连安全距离都没把住,撞进他怀里,咬了一大口冰糕。 “那我吃了。”被咬破的冰糕香气四溢,从李弱水的嘴里飘出:“怕不怕?” 少女一门心思地往前移,带着甜香的气息萦绕耳边,一时间他失了主导权,像是个被恶霸调戏的柔弱女子。 可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雀跃起来,似乎是在为这份失控而开心。 心脏再次传来悸动,无法控制。 ……要如何才能摆脱这异样的感觉。 “马惊了!快快让开!” 一连串的铁蹄声破风而来,街上的行人慌忙避开,洒了不少东西在街上。 李弱水自然也想躲,可却被路之遥笑着拉着站在路中,难动分毫。 感受到李弱水激烈的心跳,他顿时平静下来,仿佛一切的主导权都回到了他手中。 他弯着眼睫,摸着李弱水颈脉,柔柔地吐出三个字。 “怕不怕。” 前方一个大汉躲闪不及,被马撞倒在地,铁蹄踏上了腿部,怕是骨折了。 李弱水心里直呼倒霉,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么还能碰上惊马这种事!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 路之遥似是没想到会得出这么个回答,扬起一个笑容。 “这是调戏?那我此时也是在调戏你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算是吧,你可以另外找个机会调戏我,我撞没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李弱水顺手拉上他的腰,试图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位置。 不知是哪句话打动了他,这厮用指尖磨了磨她的颈脉,在马赶到时轻点足尖,带着她落到了一旁。 李弱水拍着胸脯喘气,太惊险了,她方才似乎都感受到了马喷出的鼻息。 “久违的感觉,调戏也这般有趣。”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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