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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他哥哥日后一定位极人臣。 “唉。”莫之阳摇摇头,“无趣。” “无趣,那待会儿我们便回去吧。”摄政王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他抬手想将人纳入怀里,但最后却只是用袖子遮住。 他想挡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小白莲无趣又有些困,但摄政王后面还有个散席要主持,他便先去偏殿休息休息,等人回来。 可莫之阳去偏殿刚要躺下,吃太饱的肚子就压着胸口。让他不舒服,翻身也不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之阳最后只能站起来,在殿内兜圈消食。 “宿主,吃太饱了。都怪老色批喂你吃的太多。”系统很自觉的将问题归咎于老色批。 “就是。” 嘴上附和,莫之阳慢慢悠悠地在殿中踱步。只是屋中点着炭盆,弄得他有些烦躁,干脆去开窗。 窗户一推开,莫之阳就发现一直在门口站着的人。 “许世子?”莫之阳确实不曾想会在此处见到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在此处?要进来坐坐吗?” 对他态度还算不错。 “我若是进去,只怕许家就难了。”许世子靠在窗沿,“我一直对你势在必得,最后却事与愿违。” 许世子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像是猫儿一样可爱的脸。 他都不知道对莫之阳是执念还是爱。 “其实,从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但对你,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小白莲撑着下巴,晃晃脑袋,“还有那个摄政王,我总对他提不起什么喜欢。” “年后我便要成婚了。”许世子想伸手揉揉小蠢货的头发,“亲事是摄政王亲自定下的,许家感恩戴德。不仅如此,白世镜和窦华,都有了婚约。” 这样的做法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大家也都明白,你没办法反抗只能顺从。 “好事啊。”这个操作出自老色批之手,小白莲并不惊讶。 若是不将这几人搞出局,那才不是老色批。 “小蠢货。”许世子沉下心,这一次认认真真嘱咐面前的少年,“你要记住,你若是想要得到你要的,除摄政王之外没人能帮你。” “我知道你贪图富贵又蠢,但如今看来摄政王容你,有了他做靠山,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是棵能依靠的大树,你知道吗?” 他也是真心的吗?未必。 但就算得不到,他也不想让这只漂亮的猫儿被人凌虐后丢弃在一旁。 “为什么?”莫之阳似乎不明白,“他对我还算不错,但我想回去。” “你回不去,你当初就不该踏进京城。如今事已至此,你若是能成为王妃,倒也不错。”许世子说着,回头看一眼。 已经有侍卫朝这边巡过来。 “我要走了。”许世子想了想,从广袖里掏出一块木雕,塞到莫之阳手里,“我要走了。” 人走之后,莫之阳张开拳头,看到掌心里放着一块木雕。 “是一直慵懒趴着的猫儿。”小白莲倒是挺喜欢的,“看起来像是许世子自己刻的。” 木雕不大,就拇指这样大概。 系统:“长得也很像宿主。” “是啊,他是个聪明人。”许世子他们这样的选择,莫之阳其实不意外。 常年浸淫官场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触怒圣颜,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很多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家族是为父母而活,哪怕窦华那种府中只有一人。 可他也有旁系亲属,怎么敢违抗老色批呢? “许裘锦给你的?” “许裘锦是谁?”莫之阳攥紧手里的小木雕。 “许世子。” 本来还心有不爽的摄政王,看阳阳完全忘了许世子的名字时,他心里他痛快不少,“那阳阳,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公冶华。”工业化。 小白莲当然记得,每次老色批复姓的名字,总是那么有槽点。 想到这里,莫之阳默默抬头看向大殿的屋顶:不会取名的人总是这样。 “看什么?” 大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摄政王顺着阳阳的视线看上去,还以为有刺客,可屋顶上面空空如也。 “没什么。” 吐槽完后,莫之阳默默低头看着掌心的小猫咪。 按照方才的时机,这时候老色批应该已经在殿中。他没发现但许世子肯定看到,故意说这话,是在示好。 许世子想通过这件事获得更多的青睐与倚重。 很多事情,摄政王是不方便说出口的,就需要借助别人的嘴。 故而,许世子是故意的。 果然,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当知道无法得到时,就会想着如何获得更多的利益。 “好累,你忙完了我想回去休息。” “好。”摄政王先带莫之阳回去。 只是回去路上,马车很平稳但还是有些轻微的晃动。 让莫之阳以为他在摇篮里,睡意侵袭脑袋,让他人也变得懒散起来。 看向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点一点的阳阳。摄政王擅自靠近,将肩膀递过去,正好接住阳阳的下巴。 他亲了亲阳阳的头发,闭上眼睛难得享受这一片刻的安宁。 从宫里到王府,莫之阳一直没醒。到最后还是摄政王抱着人下马车,大夜寂静,将两人很好裹在天地间。 “王爷。”浓墨端来一个小板凳。 摄政王抱着阳阳,尽量稳住身形,下马车后步伐不快。慢慢悠悠的,偶尔会低头看怀里的人,睡得是否安稳。 本来莫之阳是没睡的,装睡只是要给两人接触的机会,不会让彼此的靠近变得太过突兀。 不曾想,在老色批的温柔呵护下,真的倦意袭来,闭上眼睛睡过去。 将人放到床上,摄政王小心帮阳阳脱下外袍,卸下衣冠和鞋子。 这样折腾,人还没醒。 “怕是累坏了。”摄政王伸手抚上阳阳的脸,“这些日子,人也胖回去了。” 挺好。 浮山带人端着铜盆和水进来,“王爷。”全程,只有他这一声王爷出声,外面的人皆是敛声屏气。 怕吵醒这个混世魔王。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三十三) 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若是莫公子没睡够就醒,整个王府都要闹翻天。 “出去外头。” “是。” 摄政王换下朝服洗漱后,本该离开的,但他又舍不得。 他想赌一赌,赌莫之阳在听完许世子的话后,会想明白。 随后,他躺到莫之阳身边,闭上眼睛。 只是,小白莲睡相不好。 但凡身边有个老色批,莫之阳就能滚啊滚啊,最后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滚到老色批怀里,最后安静下来。 前期,摄政王确实睡得不舒坦。 身边的人一有什么动作,他就会吓醒。随后看着阳阳,确定对方没醒后再稍微松懈。 就这样,老色批看着两人距离从泾渭分明到最后难舍难分。 “是阳阳主动的,和我没关系。”摄政王心里默念,然后将人抱紧。 送上门的,肯定要占便宜。 “唔——” 莫之阳睡梦里好像被一只大蛇卷起来,然后被信子舔着。但很奇怪,这条大蛇是暖烘烘的。 哦吼,还是条ing蛇。 莫之阳好像感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把抓住。 摄政王被怀里的人拱醒,是个人都会有欲望,但这个欲望很快就会抓住。他浑身一颤,差点呼吸都停了。 不曾想,居然被这样握住,他浑身都僵了。 睡梦中的莫之阳也逐渐清醒,他先睁开眼,看到老色批的下巴。大抵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什么东西,还特别作死的捏了捏。 “我看宿主就是想男人了。”别以为系统不知道,就宿主的心思,别说是睡醒,就算是睡着发现不对也会马上醒过来。 这一次装模作样,就是想吃男人了。 “你,你怎么在此处。”莫之阳清醒之后吓一跳,手上的劲儿下意识大一点。 “嘶——” 摄政王倒吸一口气,不是疼是爽。 听到这一声倒吸一口气,莫之阳才往下看。看到凸起的那一块,吓得他收回手,“你,你我!你!” “混账!” 莫之阳气急,举手就要一拳头挥下去。 只是看着老色批那张俊脸,他最后硬生生忍下这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你,下去,你给我下去。” “是阳阳昨夜拉着本王的手不放,你忘了吗?” 摄政王握住阳阳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一点,“我并非故意的。醒来,你也是抓着本王不松开。” “你放开我!”莫之阳眼眶一红,“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阳阳。” 看见对方态度放软,摄政王就得寸进尺,掐住阳阳的下巴凑过去,“阳阳,你知不知道本王是中意你的,否则你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在王府闹腾?” “那,那又如何?” 小白莲就是这样,他知道老色批喜欢他宠着他,所以有恃无恐。 但那又怎样? 他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他天生就该如此。 “但,若是本王娶了其他王妃,你就不能这样了。”摄政王松开阳阳的手,发现下巴已经有了痕迹。 有些心疼,暗恼自己方才不该太用力。怜惜的凑过去,用薄唇蹭着红痕。 蹭的莫之阳痒痒的,想要躲开,“我不能如何?我可以去卫府,那个卫钦总说是我兄长,我就去卫府也能作威作福。” “那卫钦也有了妻子呢?” 人总是要成亲的,摄政王突然一个翻身,将小蠢货压在身下,“卫钦若是成亲,你这个无血缘关系,又不同姓的叔叔,那新妇会如何对你?” 听到这话,莫之阳挣扎的动作稍微放缓一些。 “你说啊,阳阳。” “你,你不要胡来。”此时莫之阳被两个问题逼得无处可逃,他似乎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只能用手虚虚抵着,毫无意义的抵抗,就如同他现在的想法。 他害怕,害怕他们都成亲,那谁能给他撑腰呢?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总要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想要的。 “阳阳,你觉得呢?” 摄政王表情看着也不似着急的样子,勾起阳阳的手指,握住手腕亲了亲指尖,“你想将摄政王妃的名头拱手让人吗?” 但摄政王妃这个名头,莫之阳并不在乎。 “你可知。” 像是海上摄人心魄的鲛人,在蛊惑搭在浮木上的水手。 “有了这个摄政王妃的名头,谁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你可以高高在上的命令指示任何人,包括本王。” 作为权利的来源,摄政王也愿意匍匐在阳阳脚下。 祈求得到一点怜悯。 “你,你也可以吗?”果然,小白莲有点动心。 他想让老色批跪下当狗,最后把他搞得不要不要的,然后用充满情欲的声音问一句: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自然。”摄政王不介意给阳阳一点甜头。 因为他有更大的甜头要尝。 “真的可以吗?” 显然,小白莲有些踌躇,他看着老色批的眼睛,先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自然。” 莫之阳最后叹气,点点头表示他愿意。 妈的,快点来吧,早搞完早吃饭。 “真乖,阳阳。”摄政王亲亲可爱圆润的唇珠,随后慢慢往上亲,一直到漂亮的猫儿似的眼睛。 他爱不释手。 “阳阳,阳阳。” “你别老是亲我的眼睛啊。”莫之阳有些不高兴,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你饿了,要先吃早膳。” 看到老色批那么急色的样子,小白莲后悔。 他必须先吃完饭再搞,否则真的上床之后至少到晚上才能下来。 思及此,莫之阳决定先吃饭。 “好。”左右人已经同意,摄政王也不急在一时,先再亲几口尝个甜头,随后再从对方身上起来。 两人洗漱好吃早饭。 “莫公子,今日的点心不错。”浓墨给莫公子布菜。 摄政王沉声提醒,“要叫王妃才是。” “王,王妃?” 浓墨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看着莫公子。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奴才失言,是王妃才对。” 全程,莫之阳都没有反驳,是默认的意思,继续低头吃饭。 浓墨喜上眉梢,王爷总算是得偿所愿。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的回去吩咐下去,谁都别喊错了。 用过膳后,摄政王迫不及待的拉着人往内室去。 “你,你那么急做什么!”小白莲不情不愿,他知道一旦进去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也想,但肯定要稍微推脱一下。 “阳阳,不是答应过本王的吗?”摄政王拉着人进屏风里面,房中已经没人,便大胆的将人揽进怀里。 “王妃。” “那么叫,有点奇怪。”莫之阳瘪嘴,却还是没挣扎。 颇有种你爱如何便如何的意思。 “不喜欢吗?” 摄政王将人抱起来,大手托着柔软的臀肉。腻得隔着衣服,都能把大掌吃进肉里,“还是不习惯?” “都有。” 被人这样抱起来,莫之阳也怕掉下去,只好用腿环住老色批的腰,胳膊搂着脖子,“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的。” 看着能去轻松能抱得起他的老色批,他也是极为满意。 很好,老色批现在吃胖一点,力气恢复不少。 不知道待会儿打桩的时候,是不是那么有力。 被人丢到床上的莫之阳,他还是有些心慌,“你,你可要轻点。” “放心。” 摄政王将人拢在怀里,亲亲眉心,“漂亮的猫儿,真可爱。” “那么为何总是觉得我像是猫儿?”小白莲抬头,看向摄政王,“你,你真的会娶我对吧?” “是。” 这一次,公冶华的点头又轻又重。抓起阳阳的手按在心口处,用心跳声告诉对方,“而且,只会娶你一人。”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了。 听到这样保证,莫之阳才将信将疑的将手抽回来。 他现在没有顾忌,全身心的去依靠面前的人。 小蠢货就这样全无防备的展现在他面前,嫩豆腐一样的肌肤,公冶华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将人戳伤。 这一次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你。”小白莲默默翻个白眼。 这TM那么慢,能橄榄谁?燥起来啊老色批。 “阳阳。” 摄政王蹭着脖颈,一点点的慢慢往下亲。 偶尔会留下一点点看起来有点凄惨的痕迹,真可怜啊。 “你别咬我了。”小白莲哭戚戚的,“疼。” 娇娇一声疼,只会把人的邪火给叫起来。 “不疼不疼。” 嘴上哄着,但公冶华的动作反而变得更重,恨不得将人狠狠地嚼碎碾坏,从此变成,只知道依附于他的玩意儿。 “阳阳真的就活该这样。”这样的皮子这样的性格,真的太适合卖肉了。 公冶华都要将人给折成对折。 小白莲总算是被爽到,他胡乱的摸到老色批的胳膊,死死扣住。 发现对方的胳膊好像也不是软肉,而是硬邦邦的肌肉。 不对,老色批背着他锻炼了? 锻炼也好,他喜欢这样的形体,充满力量感的。 摸起来手感真不错,这才是他的老色批啊。 “阳阳,亲亲我。”公冶华动作狠厉,打夯似的,但语气却很温柔甚至带着哀求的意思,“亲亲我。” 脑袋被搅成浆糊的莫之阳已经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吐着舌头。 既然对方这样,摄政王也就自取。 “唔——” “阳阳,你爱我吗?”在这个时候,他都不忘确认。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三十四)(内含新位面) 莫之阳看了眼对方,却没回答。 很显然是不爱。 “没事。” 反正小蠢货以后都只有他可依靠,公冶华并不在乎什么。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蠢货,你跟他说爱其实毫无用处。 你要跟他说利益说富贵,他才会巴巴的抱着你,甩都甩不掉。 思及此,他也没觉得有何不好。 公冶华俯身亲了亲阳阳的嘴角。 “别——” 小白莲被橄怕了,轻轻推搡着凑过来的男人,哑声道:“好累。” “不做了,你睡吧。” 听到这话,小白莲如蒙大赦。 摄政王娶了一位男王妃的消息,早就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只是流言越来越离谱。 “你们听说了吗?王爷娶了位男王妃!” “早就听说了,你才知道啊?”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茶,将流言说的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似的。 “那你们可知,那王妃从前是卫将军的未婚夫啊。” “什么!?” 众人纷纷惊诧,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那位说话的人赶紧拉着人,压低声音道:“小声些,难道光彩吗?你这就大呼小叫的,那你可知道那王妃,曾经还和许世子白大人不清不楚哩。” “我的天老爷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是。”说话人洋洋自得道:“本来这位王妃是卫将军的未婚夫,说好年后要成亲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和许世子有了瓜葛,卫将军就想着把人送回老家先待几日。不曾想,回来之后就和窦大人有了牵扯。” 看众人露出惊诧的表情。 “你们应该知道,是王爷特地去窦府重兵围困才逼得窦大人交出王妃。你说这刺激不刺激?” “太刺激了。” 不曾想,里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这些门道。 “还有吗还有吗?” “还有啊,王爷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年尾就给三人指了婚事,你说,这是不是为了让三人断了念想是为什么?”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年头突然三家一起成亲,竟是如此。 “可不是,哎呀。你们都不知道呢,只有我知道。”男人洋洋自得,喝尽这盏茶后起身。 在众人的目光里消失在大门口。 “只是,你见过这位吗?” “没有。” 在这里喝茶的,多是熟人。只是,这位似乎是第一次看见? 罢了,说不准新搬来的。 大家也就没注意,继续说着方才的话。 “去哪里玩得这样晚?本王回来时都没见到你。”摄政王伸手去牵阳阳的手,还捏了捏,“湿湿的,有水。” “嗯。”莫之阳笑容灿烂,挽住老色批的手,“方才打水仗的时候,我可是以一敌三还赢了,厉不厉害?” “阳阳真厉害。” 摄政王捏捏阳阳的鼻尖,问道:“换衣裳了吗?”他回头睨一眼跟在身后的奴才。 “回王爷的话,换了。”下人点头。 方才那一眼,让跟着伺候的奴才后背发凉。 “不换又如何?”莫之阳拉着人进去,“我饿了。” “嗯。” 有了摄政王当做撑腰,没人比莫之阳更能挑事儿,在京城横着走。别说摄政王,就连宫里的锦鲤也是想吃就捞。 想吃宫里荷花池的莲藕,他还会拉上小皇帝一起,噗通跳进水里。 好几次差点没将摄政王吓坏。 但事实上,摄政王对小皇帝极为严格,五岁开始就已经学习骑射习字,而且要求窦华要更加严格。 君不明则民不聊生。 莫之阳带给小皇帝的是年幼时那一点童年快乐,抓鸟遛狗,下水捞鱼,什么都干,也很快乐。 左右只要和莫之阳出去玩,摄政王便不会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不高兴?”陆三十难得被允进府见莫之阳。 也是送来不少小巧东西。 “我前些日子去西域,可是买了好多好玩的小东西。你瞧着有什么喜欢的,先挑了去。” “我都喜欢。” 莫之阳看着那一箱子小玩意,“都给我。”一点都没有愧疚的心思,直接全都贪下来。 “是是是。”陆三十看着小猫儿。 这些年,他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所有人都见老了,唯独他还是如孩童一般。 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留下来的痕迹,陆三十心想:大抵皱纹都在王爷脸上了吧? 但没一会儿等摄政王回来时,他发现王爷也并不老,甚至比他都年轻。 所以,这两人都是怪人。 莫之阳被摄政王宠得无法无天,摄政王因为身边多个活宝,日子也很开心,竟然也不见老。 “你看,陆三十给了我好多好玩的东西,你跟我一起玩吧。” “那等我处理完朝政,我们在一起去。” “那你处理我去你旁边玩吧。” “好。” 大抵,他们是最合适的。 陆三十临走时如是想。 因为莫之阳一直想回廉州,所以,在皇帝二十岁,摄政王该教的教,将偌大的天下交给皇帝后,带着人回廉州了。 但廉州也没什么好玩的,他们略待两三年也就回京城去。 回去后,陛下巴巴的看着两人。 “婶婶,你许久没带朕去打水漂了。” “都说了不许叫我婶婶。”虽然莫之阳不情不愿,却还是和已经长大的陛下去宫里的那个池子打水漂。 “哎呀,朕怎么又输了!” “呵,我吃的盐比陛下吃的饭还多,你怎么能赢得过我!”莫之阳洋洋得意,完全不在乎面前的已是一个成熟的,掌权的帝王。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一次!” “谁怕谁。” “你们,别在大太阳下晒太久,小心中暑。”摄政王无奈,只好叫浓墨再去准备些消暑的东西。 侍卫太监宫女,都围在一旁,一圈又一圈。 显然他们对陛下这样的举动已经很习惯,毕竟都是从小伺候到大的。 就算娶了皇后,还是要打水漂。 摄政王则是坐在一旁的亭子里看书,偶尔嘱咐两人太阳太大,记得进来休息一下。 本以为应该是年纪稍大的摄政王先去,但却是莫之阳先离开。 就在下雪后放晴的那一日,莫之阳薨逝。 猫妖,终归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莫之阳活着,陛下还能缅怀从前的快乐,从前肆意潇洒的人生。 人死了,也就完了。 说来也是奇怪,所有人都刻意的让莫之阳保持那种纯真和愚蠢,然后将最珍贵的东西寄托到他身上。 他们爱莫之阳,但更爱他们自己。 记住,18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一) “我死都不嫁,你们三块大洋就把我卖了。当初你们把我家财产昧了,如今又要把我给卖了。” “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你们也真是饿了。张嘴闭嘴的就是你们是我舅舅我舅母,我吃饭的时候一口肉都没有,多吃半碗都得被你们指着鼻子骂,戳着脊梁骨喷粪,怎么?这时候来我面前充长辈,你们配吗?” “要我干活的时候骂我是不动的牲口,我吃饭的时候说我是贪食眼皮子浅的猪,如今要把我这猪卖了?” 破旧的木门里传来不停歇的辱骂声。 木门大概是常年使用,已经不怎么贴合。 门板上画的门神,也在风吹日晒中褪色。 “你们要把我嫁给那个五十多十几房姨太太,得了病的老头子,让我去冲喜。你们对得起你姐姐,我爹娘吗?” “不要脸的玩意儿,两个不要脸生儿子死没屁i眼的玩意儿。” 这话把外面这对中年夫妻气的够呛。 男人穿着褐色的对襟上衣吗,衣服上可见有两个颜色相近的补丁,男人头发散乱,胳膊瘦弱。 双眼凹陷无神,但现在气的眼里冒红血丝。 真是恨不得随手抄起什么东西,进去把里面骂人的好好打一顿。 才能消气。 “这个腌臜不要命的玩意儿,我们养了他这些年。也没把人饿死,如今倒是连我们都一起骂了。” “你气什么?” 皮肤略黑的女人,粗糙的手按住丈夫,“你理他骂什么,等明天时辰一到,把人绑了丢到花轿上去。那死活就与我们无关了,你现在打了他,三块大洋就没了啊!” 钱让男人稍微冷静下来,将手里已经举起的扁担放到一边,“是,倪子要上学堂。最后一年可不能毁了,忍着吧。” 最后还是为钱忍着。 要说这对夫妻可真不是人,当初因为战乱姐姐带着莫之阳来投奔弟弟,结果这两人倒好。 联合那些骗子,把姐姐和姐夫骗的什么都不剩,最后还害死他们。 留了个莫之阳,本来也是要卖给人牙子的,但又想着家里缺个干活的。 就把人留下几年,里里外外帮忙干活。 最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就被他们以三块大洋,卖给城中的一个有钱人家当十六姨太。 本来一个男人也是嫁不出去的,只是这位老爷病重,需要一个八字合适的人来冲喜,说是这样就能好。 满城里就莫之阳一个,他们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人给卖掉。 等明日花轿过来一丢,两公婆又得了三块大洋,又能把这个吃得多的拖油瓶甩出去。 一举两得。 “我先忍着,忍着。” 莫之阳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两公母就走了,“骂了那么久,也不知给老子倒杯水,没礼貌。”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 那些话,真是他搜肠刮肚,把适合这个时代的语句都搜罗出来,才骂的那么脏。 要是在现代或者古代,他的战斗力至少十万以上。 “宿主,别骂了,接收剧情和任务啦。” 听到系统这样说,莫之阳环顾周围这间破落屋子,什么家具都没有。 地面上的灰砖坑坑洼洼,因前两日下过雨,有些地方还有水渍。 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坐的,小白莲顺着看过去,就只有一张破旧的床。 捂着饿到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他先是爬了几步后才撑着站起来。 身体处于饥饿状态,让他也没什么力气,不想动弹。 他起身走到床边,刚坐下吱呀一声,害得他浑身怔住,生怕将这张摇摇晃晃的床给压塌。 给足床反应的时间,随后莫之阳慢慢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躺倒在床上。 “给吧。” “好嘞。” 这里是类似于那个时代,军阀割据内忧外患。 小民苟延残喘,军阀混战。 原主作为这里的一个普通人被压榨的普通人,却因为所谓的八字符合城中首富任家给强买强卖去冲喜。 只是还没进门,就那个娶了十几个姨太太的任老爷就死了。 而他,也被以克死任老爷的罪名,一起活埋。 这个时代这个地方,每天都在死人。 一个无父无母,被亲戚卖掉的孤儿死了,没有人会在意,死就死了。 “任务就是活下去,报复那两个坏东西。”系统觉得,这个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 对宿主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但事实上,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确实很难。 “后面呢?”只是后面一片空白,莫之阳有些奇怪,问道:“后面的剧情没了吗?” “没了,因为你在后天就会死,所以后面的剧情根本与你无关。而我也没办法知道什么,原主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想活下去的意思。” 莫之阳点头,“好吧。” 系统没说,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活下去的话我就不能嫁给那个即将老死的任老爷。”莫之阳叹气,举起双手看着因为干脏活累活粗糙的双手。 在顺着手往下看。 不对吧,他的手怎么会那么白? “系统,我是不是有点白的过分了?”小白莲觉得不对劲,这个肤色不像是干活的人有的。 应该是两公母一个颜色才对。 “冷白皮吧。”系统也没考虑那么多,“细胳膊细腿的,而且宿主你营养没跟上瘦小,多是在家做一些编筐之类的活,也正常。” 听到这个解释,小白莲勉强相信,“好吧。” 还以为能来个黑皮的,小白莲叹气。 黑皮也好看啊。 “现在我们咋办啊?” “等晚上的时候,逃出去。”莫之阳捂住咕噜乱叫的肚子。只是按着,都能感受到胃部在抽搐抗议。 只希望到时候,别给我搞出什么低血糖晕倒的事情。 他不觉得那两公母会愿意给他饭吃。 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没想过没莫之阳吃饭。 可能是觉得明日就要出嫁,饿晕了反而更好,一直到半夜都没人送吃的过来。 而莫之阳也就是趁这个万籁寂静时,偷偷从窗户溜走。 在屋子的后面是有一个不大的窗户,他丈量一下自己的肩膀,再比对窗户的宽度。 “宽度不够,所以可能要侧身出去。” 想到就干的莫之阳,马上就看周围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到脚底下,最后气馁的发现,什么都没有。 目光落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床上。 费劲吧啦的把床挪过来一点,小白莲已经满头大汗。 脚踩着床沿,小白莲用力一蹬双手抓到窗户,用尽全力才把头给伸出去。 “真是,做个任务不是翻墙就是钻窗户。”总算将肩膀挤出去,莫之阳看着外面的高度,忍不住一阵头晕。 “真高啊。” 莫之阳长长舒口气,最后只能闭上眼睛,“算了,咬牙掉下去的。”小白莲手扒着窗户,让身体垂下去后,尽量离地面近一点。 最后轻巧一跃,脚沾到地面但手臂传来痛感。 “划伤了。”小白莲看手臂已经渗出血,伤口长长的血丝渗出来凝成血珠,“算了,先跑吧。” 莫之阳根本懒得去理会伤口,只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只要藏过明天,就能不嫁给那个老色鬼。 只要那个老色鬼一死,任家一乱也就没人理他这个小蚂蚁。至于以后,再找个时间去找老色批就好。 “宿主快跑。” 寂静的深巷里面本来只有偶尔几句狗叫,从巷尾一直传到更深更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小白莲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这个地方,左右两边都是民房,小巷纵横交错,他都没想好往哪里走,系统就要他快跑。 “任家的人知道你想跑,所以有人看守。宿主,你被发现逃跑了。” “什么!?” 有人看守这件事莫之阳根本不知道,脚步声纷至沓来,他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往后面跑。 “怎么有人看守?” “大概是猜到宿主要逃跑吧。”系统也不知道,因为没有监控。 刚才发现是因为他们老离得太近,进入到系统能感知危险的范围里面。 “也是我太想当然了。”本来任家那老色鬼就病重,药石无灵的地步。算命先生说娶他冲喜能治好。 任家肯定格外注意,是他太松懈才会被发现。 莫之阳捂着流血的手臂,一直埋头往前跑。 “人呢?” “快追啊!” 但莫之阳一个细胳膊细腿还一天没吃饭的人,根本跑不过那些人高马大专门盯着他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莫之阳闪身进一个小巷子里,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迷惑追的人。 结果跑的太慢,还是被追杀的人发现小动作。 “人在那边,快追!” 周围都是暗青色,将莫之阳牢牢束缚在这一砖一瓦,一屋一墙中间,任凭你怎么跑都跑不出这样的色调。 那么恐怖压抑,偶尔传来的犬吠就是嘲笑这个人的自不量力。 你怎么能逃脱得了命运的安排? “妈的,怎么就逃不了。”莫之阳现在的脚上打着摆子,要是再追怕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跑,只能被抓回去。 昏暗的小巷里到处都是沿路人家倒的水,地面湿滑不说还特别容易打滑。 这不,莫之阳一个急转弯的时候,赤脚踩在一滩水上,啪叽摔了个狗啃泥。 “好疼。” 手肘肯定擦伤,小白莲想爬起来继续跑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布鞋。 他顺着布鞋往上看,只看到一角缎面青白色衣料。 “别,别抓我。” 既然逃不了就只能求饶,莫之阳软着嗓子拿出十二分的演技,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老头子。” 男人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 “放过我吧。”下意识以为这个男人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拽拽名贵的衣料,渴望得到一点怜惜。 “求求你。” “老东西眼光不错。”说完这话后,男人抽身离开。 “你,你救救我啊别走啊。” 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再跑,太饿又浑身是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鞋子消失在视线里,眼前视线变得模糊。 天更黑了,而他也因为饥饿疲累陷入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在说话。 “看好他,要是他逃走了,你们一家都等死吧。” “是是是。” 他听到那个很讨厌的声音,随后胳膊又是一阵痛感。好像被人狠狠拧了好几下,他想躲开,但没有力气。 意识再次陷落,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两公母看到人晕倒,又听到他肚子在叫,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就知道是饿坏了。 但他们巴不得莫之阳饿晕过去,这样,等第二天傍晚上花轿的时候,就不用费太大力气。 只要人出这个门,那就与他们无关。 系统看着宿主被穿上红色的旗袍,盖上红盖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它也在思考,如果现在把宿主弄醒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因为这才逃跑,外面看守的人增加那么多,而且宿主还没吃饭。这个体能情况下肯定跑不远。 那不如等在花轿里面,它把宿主弄醒,这样说不定可以趁乱跑掉。 “没错!” 系统觉得它真的好厉害。 莫之阳被涂脂抹粉,盖住因为饥饿惨白的脸色,盖上盖头被塞到花轿上。 因为是要冲喜,所以这一次动静挺大的。 傍晚的时候,一路吹吹打打,路过好多热闹的地方。 今日是个好天,金灿灿的夕阳毫不吝啬的洒满整个古城,灿烂的阳光没有中和枯败的蟹壳青,只是将周围的色调变得更加诡异。 一条红色,插入其间。 这样艳丽喜庆的颜色本该给带来一点生机,但现在只让人觉得更加诡异。 “听说这是周家的那个外甥,被卖给任家当姨太太。” “不是,那任老爷已经有五十八了吧?这人才十八啊,差了四十岁。而且那个任老爷一直逛窑子,身体都垮得不成样子,怎么还能娶姨太太?” “听说就是因为要死了才娶周家外甥的。之前病重的时候,任家就找了个算命先生,那个先生说要找个八字合适的人冲喜,这样人就能活。”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三) “哎哟,这不是造孽吗?任家已经娶了十五个姨太太,这可是十六个啊。周家的人,也愿意啊。” “三块大洋啊,你知道吗?而且,这周家两口子本来对人也不好,现在能卖出去指不定多高兴呢。” 几个人听得摇摇头,都在可惜这个年轻的孩子。 喜乐也是葬送这孩子一辈子的丧乐。 但他们能说什么? 这都不是那么有资格开口的事情,也只敢暗中议论几句。 任家财大气粗,又听说有个带兵打仗的儿子。这个时候,不能惹的就是官和商人,但最不能惹的就是枪杆子。 莫之阳被晃得想吐,慢慢睁开眼睛。 发现面前一片红的发昏的眼神,还有耳边的喜乐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将盖头扯下来,手又受到桎梏。 “宿主,你醒了。”系统偷偷用点能量。 “怎么回事?” 莫之阳两只手一起扯下头上的盖头,看到手腕被红红色丝绸裹住,“还挺有情调的,真特么好笑。” 大概是饿了,所以小白莲也格外暴躁。 “现在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宿主你因为昏迷被塞进花轿里面。我现在用能量棒宿主缓了缓,应该可以逃走了吧?” “上花轿了?!” 莫之阳掀开布帘往外看,果然是在花轿上面,而是大街上。 “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 他先试探朝外呼救,呼救声夹在喜乐里面,有人听得到有人听不到。 但就算听到又如何? 他们不会有人伸出援手,这里的人斗不过任家,只能明哲保身。 “果然。”这个结果,小白莲也是意料之中。 最后,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现在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等小白莲想从狭小的轿子里出去时,他脚刚踩到地面,发现脚踝也被人绑在一起,而且,还穿着红色高跟鞋。 “卧槽,谁给老子穿的。”莫之阳脚一踩地,就发现不对劲。 系统:“是傻i逼。” “妈的。” 莫之阳愤恨的两只脚一起踹轿子,“放我出去,放开我!我才不嫁那个要死的老色鬼,妈的妈的。” 轿子里面的人乱动,搞得抬脚的人步履变得有些歪斜。 “放开我。” “叫什么叫!” 跟在轿子旁的媒婆也没想到莫之阳会醒来,掀开布帘用那张臃肿涂脂抹粉,凃得白白的脸,像是七月半从地里爬出来的野鬼一样。 这把莫之阳吓一跳。 “你要是不闹,乖乖的嫁到任家。等任老爷子病好,还能给你一点好处,你要是闹的话,进去就把你打死!” 媒婆脸白唇却涂得血红,一张嘴那一排因为抽烟斗染黑的牙齿,变得格外恐怖。 黑白红,那么奇怪的搭配。 “要嫁你自己嫁,我才不嫁。”莫之阳要是听话就不是莫之阳了,“我呸。”他朝着,媒婆狠狠啐一口。 “你要是那么喜欢任家,你怎么不自己去嫁?” “小兔崽子!” 突然被啐满脸唾沫,媒婆气得抬手就想伸进来打人。 只是她太胖,动作不灵敏手伸进去也没办法很快抽出来。 趁此机会,莫之阳狠狠咬住媒婆的手腕,那股子狠劲儿,真是恨不得咬下来一块血肉,混着血肉吞进去。 “哎哟,哎哟!” 轿夫听到媒婆哎哟叫唤,想要停下回头看怎么回事,正好这一颠簸救了媒婆的手。 “你个小兔崽子!” 媒婆好不容易将手从花轿里面抽出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白腻白腻的粉都出现裂痕,“你给我等着!” 要不是这人动不得,她肯定一巴掌扇过去,教训一顿。 但要是让这个小兔崽子发生什么事情,那她才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给我等着!”媒婆恨得咬牙切齿,“我呸。”狠狠呸一口泄愤。 “等你嫁进去后任老爷病好,我马上给任老爷说个更年轻漂亮的,我看你怎么死。”这就是媒婆自以为是的报复方案。 “你是真该死啊。” 害了他还想害其他人,还要更年轻漂亮。 莫之阳高跟鞋鞋跟踹一脚媒婆那边的木头,“我要是真的嫁给任老爷,我第一个就叫他把你弄死!” “你敢!” “宿主,你别吵了。你现在是要吵架吗?你现在是得逃出去啊!” 莫之阳突然泄气,“娘希匹,根本逃不出不去。” “那现在咋办啊?”系统的计划,卵用没有。 “看活埋的时候,能不能逃走吧。” 现在莫之阳低头看这身打扮,高开叉的红色旗袍,勒得他都要喘不过气。 “还有这该死的高跟鞋,像是能逃跑的样子吗?”莫之阳长叹一口气。 他现在不想动,留好体力到时候挖土逃跑。 吹吹打打的一路总算是到任家门口。 任家是城中首富,房子都是最时兴的洋房。 外面一个大铁门,还有人站岗。 能从铁门里看到一个小型喷泉,随后是一栋洋房。 看着就气派。 周围也是张灯结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正妻,不是十六姨太。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任家管家跑出来,催促花轿快点进门,“都快点啊,老爷快不行了。” “什么?” 媒婆一听这话,都顾不得什么喜乐,“快点快点进门啊。快些啊。” 一阵风吹来,媒婆手里的红帕子被吹得乱走。 “是是。” 轿夫一下就清醒过来,刚迈步想跑进大门。 只是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老爷,老爷啊!” 洋房里传出哭喊声,一听就知道人嘎了。 “哈哈哈哈,死了。”小白莲在花轿里都笑出了声。 “笑死我了。”系统也跟着笑。 本来莫之阳嫁进任家的唯一用途就是冲喜,现在人直接死了,就没人在乎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他被丢在轿子里,没人理会。 “要不咱们趁乱跑掉吧?” 莫之阳想了想,“好主意,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心里想着,他探头想偷看外面有没有人看着。 按理说,现在任家那个老不死死了,外头应该都跑去吊唁哭丧才对。应该是没人吧? 可是,等小白莲伸手掀开布帘子一个小角,把头伸出去的时候,额头一凉。 好像什么东西抵在额头上。 “宿主宿主,有枪枪啊!”系统吓得磕磕巴巴。 莫之阳浑身僵住,都不敢抬头看,只能眨巴着眼睛,浑身吓得发抖。 “呵,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在轿子里面咒人死,咒得挺开心的吗?” 莫之阳动都不敢动,咽下口水,“放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哪里知道外面还有人蹲着。 完蛋。 “现在怂了?” 但男人显然没有要为难这个少年的意思,把枪收起来,“出来。” “啊?” 莫之阳虽然害怕,但面对一把黑洞洞的枪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乖乖的从轿子里走出来。 只是他身上穿着红色喜庆的旗袍,脚上红色高跟鞋。 加之少年身量还没长开,又有些瘦弱。 被涂脂抹粉之下,倒真有几分美女的意思。 只是莫之阳不擅长穿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蹦出来。 细细的脚踝,被染成红色的麻绳勒住刺目的红痕。 他双手也是被绑起来。 从轿子里出去的莫之阳都不敢看面前到底是什么人,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的军靴,浑身吓得瑟瑟发抖。 他是打算用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能不能换的活命的机会。 在这个时候,能拿出枪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百姓。 “哟!” “咻~~~” 周围的人有的吹口哨,有的又开始起哄。 “任哥,这媳妇是你给娶的还是给那个老不死娶的啊?” 要是娶小妾,怎么那么大的阵仗? “谁知道呢?”男人收回枪,转头示意身边的副官交代一句,“看着他。” “是。” 等莫之阳抬头看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那个男人湛蓝色的披风和帽子,但从背影上看,人很高。 “宿主,我们是不是不用活埋了?” “我哪儿晓得,不知道。”小白莲叹气。 不过,副官人还不错,找了个地方让把小白莲丢进去。 小房子里还有个床,能让他躺在床上。只是双手双脚的被捆住,还是没有解开。 可能是怕他跑了吧。 “丢这里,应该不会被活埋了吧?”系统还是拿不准。 “应该吧。” 莫之阳把高跟鞋给蹭掉,总算解救在困在里面的脚,叹气,“好累,好想吃东西,好饿好饿。” “宿主再忍忍。” “我先睡一会儿吧。”小白莲眼睛一闭直接睡觉。 任将军先去处理那个老不死的。 一进去,就能听到从屋里到屋外,那么大的洋房居然在任何地方听到哭声。 听得人心里烦躁。 任将军直接抬手邦邦两枪,“都给我闭嘴。” 突然出现的军爷,把人吓一跳,哭也忘了全都呆愣在原地,一脸茫然看着突然出现的不好惹的人。 “哎哟,少爷少爷!” 只有管家认出任梁辛,忙上前点头哈腰,“前段时间给你送信没得到回信,都以为少爷您不回来了。” “不回来?不回来怎么看着老不死去死呢?” 任梁辛扫过在场的人一眼,“人呢?” “老爷已经死了,在二楼的主卧呢。”管家赶紧带着人上楼。 他可不敢怠慢,这里以后就是少爷做主了。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四) 更别说少爷还有枪。 任梁辛上去二楼时,才发现这个大卧室里有不少人。 满打满算,男男女女一共有十几个。 一个个看着都是浓妆艳抹,但无一例外衣着都十分明艳,有的故意穿了大红色。 都是漂亮的,他不喜欢的漂亮。 每个人都跪在床边假模假样的哭,哭着已经咽气的尸体。 “你是谁啊?”里面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人站起身来。 别是来和她争家产的吧? “二姨太,这位是可是少爷。”管家难得冷下脸,收起笑吟吟的模样解释道:“老爷有遗嘱,他死之后,要叫少爷来继承产业。” “什么?” 其他人皆是震惊错愕。 比如二姨太,她在任家有十几年了。 她就没听说过任家还有一个孩子,“不可能。”她第一个不信,“你说这人是任少爷就是任少爷吗?” 这个所谓的任少爷长得也与任老爷一点都不像,剑眉星目,周正端庄。 眉宇间还有肃杀之气,不像是个好惹的人物。 按理来说,任老爷应该是不能生育的。 否则,这里十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 十几年愣是没一个人怀孕,怎么可能还有孩子出现? “这人是管家你找来想要侵吞任家的财产的吧。”二姨太才不会让着两人得逞。 她好容易熬过十几年,如今总算谋算让这个老东西死了,虽然她膝下也没有孩子,但作为二姨太。 作为任家资历最老的人,她肯定能分得比其他人更多。 “管家,老爷尸骨未寒,你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 任梁辛微微挑眉,看了眼管家,冷笑道:“确实,我怎么可能会是床上这摊烂肉的儿子?凭他也配?” “唉。” 管家显然知道内情,劝慰道:“少爷,您别这样说老爷。老爷这些年,也是一直都很想你的。” “我是来接管任家的,不是来这里谈论什么父子之情。” 任梁辛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直接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大家应该想清楚。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不会为难你们。” “凭什么!” 他她们付出那么多时间,付出那么多青春,怎么可能到最后两手空空。 “就是你故意的!这人是你外头找来的野种,想要来侵吞任家的财产!”二姨太话还没说完。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吓得嘴边的话磕磕巴巴。 看到枪的时候因为钱,她还能硬气一番,可真的子弹打在脚边,她也顾不得什么。 命都没有,要钱做什么? 从来大家怎么不对付那都是老爷死之前的事情,现在面对这个男罗刹,谁还敢大小声。 毕竟,这个男罗刹有枪是真开啊。 “你,你到底是不是任家的少爷?”二姨太显然还是不死心。 其他人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跪坐在地上都不敢吱声。 “不是。”任梁辛收起手枪,“这姓任的没死我手上,真是可惜了。”对着床上的人讥讽一笑,转身离开。 “少爷,您这?”最后,也只能管家来收拾这一些残局。 其实,少爷会来他已经很意外了。 “管家,你说这人到底是不是任家的少爷?” 其他人不死心,拉着管家不让人走。 “你就告诉我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 管家叹气后,只好解释各种缘由。 “任哥。”罗副官一直在下面等着,等见到将军之后,先立正行个礼,“我们已经接管整个城的安防,另外任家周围也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了。” “嗯。” 任梁辛点头,回头看向二楼。 勾起一个冷笑,嘴角的嘲弄格外明显。 其实,罗副官也不知道将军和任家有什么关系,但白得这些地盘,白得这些家产,那肯定是开心的。 看起来,两人像是有深仇大恨。 “那外面那个人怎么办?”罗副官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那个小房子里关起来的那个。 “那个?” 任梁辛突然想起来,却也不怎么在乎,摆手道:“楼上还有十五个姨太,丢一起就好了。” “十六个啊?!”罗副官愕然。 这个数量连他听得都诧异,这任家老爷活到这把年岁才死,也真是身体康健。 “嗯。” 接下来任梁辛还有很多事情做,就暂时把出殡还有管那些姨太太的事情,交给管家去做。 莫之阳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叫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身上穿着长衫,一头短发中间夹杂白丝。 男人看起来很慈祥,像是个好说话的人。 “十六姨太。”管家微微弯腰打招呼,“您劳驾,挪到另外的屋子。” “我饿了,我想吃饭。” 小白莲捂住乱叫的肚子,哀求道:“我真的好饿。求求您,给我点吃的。” “您先去安排好的屋子,有人会给十六姨太送饭的。”管家叫人带他出去,随后也要去忙活。 莫之阳赤着脚,身上穿着结婚的红色旗袍小步小步的跟在一个梳着单边麻花辫的丫鬟后面。 他被带进主屋,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主屋。 “系统,看样子是没打算让你陪葬咯?”系统也发现去的方向不对。 “不好说,说不定是活两天,等出殡的时候再陪葬。我们不要掉以轻心。”莫之阳一边走,一边将周围的环境记录在心里。 如果真的被抓去陪葬,可以用上。 但其实上一世之所以会被陪葬活埋,是这十五个姨太太觉得多一个人会让他们少分许多遗产。 为此,才将莫之阳给退下去。 现在,任梁辛提前一天到,谁都不能打人家财产的主意。 就算人家不是人家的少爷,可手里的枪杆子,外面的军队可是实打实的。 她们都是深闺妇人,斗不过。 “到手的鸭子,飞了。” 二姨太和五姨太在一起,想到突然出现的意外,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怎么突然就吹出现一个少爷呢?” 五姨太搅着手帕,从背影里就能看出从前有多貌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能不能卷点钱离开这里。” “你是想去找你的情郎吧。”二姨太两步坐到椅子上,看着靠在窗户旁边的五姨太。 她们是盟友,但也是利益冲突者。 “是又如何?” 反正老头子都死了,五姨太还需要顾忌什么? 大大方方的承认,她道:“我就是想要卷钱,然后跟着我的情郎跑又怎么样?那老不死的东西,这把年纪还能娶十八岁的十六姨太。我才三十,难道我就不能去找个心上人,好好过这辈子?” “我也没说什么。”二姨太甩着手里的帕子,“只是,现在多出个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任家的财产也不知能收到多少。 这个新来的少爷,也不知会对她们如何。 不过,那个新少爷,看着英俊是英俊,却像是个活阎王。 “要我说,不管是儿子还是死鬼老爹,那不都是一样的吗?”五姨太白了二姨太一眼,“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说完这话,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屋子。 这一句话,也是给二姨太提了个醒。 “对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小白莲被带到一楼最里面的那个小房间。 说是小房间,其实也不小。 大概二十多平米,床桌椅什么家具都一应俱全,只是有点昏暗,没什么光线。 但在他看来,已经是很不错。 “好饿好饿。”莫之阳坐到床上,捂着肚子,“想吃点东西。” 大概是小白莲对食物的执念,感动上天,总算有人送吃的过来。 “十六姨太,您吃东西。” 送食物来的正是那个带他过来的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丫鬟,“我叫阿如,以后都是伺候十六姨太的。” “我不是十六姨太。” 莫之阳嘟囔一句,接过东西放到桌子上,来不及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阿如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宿主,饿那么久别一下吃得太多,否则会闹肚子的。”系统忍不住提醒。 “不行,我真的想要吃很多很多。” 阿如是根据一个成年男人的饭量送来的,一碗牛肉面,一盘葱爆羊肉和两个白面馒头。 “我真的,好饿。”莫之阳三四口就咽下一个馒头,差点被噎到只好喝口面汤缓缓,“总算是活过来了。” 那么久没饭吃,真的是要饿死。 “那你吃慢点。”系统真怕宿主噎死。 “没事没事。” 总算是吃饱,莫之阳连汤都没放过,捧着盆一口气喝个干净。 “舒服了。”揉着已经微微鼓起来的肚子,他觉得自己活过来。 吃饱之后,系统看也可以说正事了,“宿主,那我们现在是逃跑吗?” 提起逃跑的事情,莫之阳也开始犯愁,“我们进来的时候,整个任家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我逃出去,就是一只苍蝇我看都够呛。” 他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居然还是旗袍,没人给他送衣服换。 “嘤,那我们怎么去找老色批?”系统想麻麻。 “先等等。” 其实莫之阳现在不着急,也有其他原因,“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如果要杀我的话,早就在我下花轿的时候动手。他应该是没打算要我的命,否则也不会特地把我找个房子丢进去,事后还带我到这里。”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五) “那这里有吃有喝,我们先待几天?等修养好之后,再想办法。”这也是系统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嗯。” 这也是小白莲想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小白莲滚来滚去最后也没顶得住食困的魅力,睡死过去。 系统看宿主睡觉,也没打搅。 虽然还没过门,但莫之阳还是在任家住下。 在房间里关了第三天,阿如又给她送来一套白色的衣裳。 “这是什么?” 小白莲接过衣服,抖落开发现居然是一件白色的旗袍女装,但这件旗袍可见的正式一点。 叉开的没有那么高,还是长袖。 但长袖也不能改变是件旗袍的事实。 “会不会是送错了?我是男的,怎么能穿这个。”莫之阳把衣服丢回到平盘里,连连摆手,“拿走拿走,你们道观吃小孩。” “已故的老爷都是叫所有姨太太穿旗袍的,不论男女。”阿如只是将东西送到,催促道:“您快些穿好,然后出去守灵。管家说了,今夜守一晚,明日就出殡。十六姨太若是不快点,少爷要是生气就完了。” “我为什么要守灵?我也没进任家的门啊。” 但不管莫之阳怎么喊,阿如就只是木讷的将该说的事情说完后转身离开。 “你站住,站住!” 门被关上,莫之阳看着旗袍,直接将衣服丢到地上,“什么鬼。” “尼玛的才要去守灵,哪里有老子给儿子守灵的道理。妈的。”虽然再气不过,莫之阳还是只能先委屈一下。 毕竟,那个拿枪的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 “唉。” 最后,只能看叹气将地上的衣服拿起来。 “哈哈哈哈,宿主这个位面会一直穿女装吗?好耶。”系统都没怎么看过宿主穿正经的女装。 不正经的另说。 “才不会。” 小白莲拉上拉链,发现居然还挺合适,“等我逃出去,找到老色批谁还穿这个东西。” 系统:“那我可得多看看,哈哈哈。” 不仅是棋牌,还有一双低跟的高跟鞋。 虽然不高,大概有三厘米,但一米七二的小白莲穿上去,也有一米七五。 虽然小白莲是男的,但因从前吃不饱所以格外纤弱。 白色长袖一直到手腕上去一点,遮不住前两天勒出来的红色淤痕。 穿女装让莫之阳有些不自在,出去前拉开一条缝隙,先探头出去看一眼,外面人不少躲也躲不过了。 “唉。” 最后,小白莲只能无奈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虽然仓促但灵堂布置得也没有很掉价,都是白色绸缎白色的花。 中间一个大大的奠字,金丝楠木的棺材半开着。 挽联都从门口一直放到铁门那里。 年纪还小的人还穿着女装,人本来长得就清秀,这头发略长。 哪怕没有涂脂抹粉,看着也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 加上这一件白色旗袍,衬得少年唇红齿白。 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男的也一样。 “愣着干嘛呢?过来跪着。”说话的是二姨太。 从前,她一直觊觎这个太太的位置,所以对谁都很温和。想要拿出端庄贤惠大气的架势,让老爷看到。 奈何那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扶正。 现在人死了,她也实在懒得装。 “是。” 在这些人面前,莫之阳知道不能惹祸。便故作胆怯的小步挪到灵堂跟前,偷看一眼左右。 他显然不知在此时该做什么,跪哪里。 “十六姨太,过来跪这里。” 又是阿如取过白色垫子,放在十五姨太后面。 不太擅长穿高跟鞋的小白莲一步一步地挪动到垫子前,不情不愿的跪下。 心里默念:算了,就当是给阎王爷跪的。感谢阎王爷收走这个祸害人的东西,百无禁忌。 这样想心里也舒服不少。 “听说那个新来什么假少爷,已经掌控整个城了。而且,长得很俊啊。” “是吗?我那次被吓得魂不附体,都没能好好看看。” “哎哟,你是不知道。长相俊又是个将军,地盘可大着呢。” “那感情好啊。”十四姨太抚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灵堂跪着好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在为死去的人伤心难过。 莫之阳捶捶膝盖,“唉。”他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然后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要跪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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