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情。 只有商弈的表情不同,有错愕但更多的是惊艳。错愕的是没想到这个疯子真的会穿,惊艳的是,没想到穿起来那么好看。 不,他不是那个疯子。商弈假借饮酒的动作挡住目光,疑窦丛生。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莫之阳很淡定的走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使节大人,尝一尝我庆朝的酒如何。”商弈强压下心里升起的欲望,示意太监倒酒。 “是。” 莫之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烧过喉咙惹得咽喉发痒,想要咳出声却又忍住,却被眼眶逼红了。 这眼角的一丝红晕,看的商弈咽口水。 莫之阳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其实一直在注意老色批的动静,果然表情变了。芜湖,勾引成功。 这一场宴席,让莫之阳变成了庆朝的笑话。穿着罗裙赴宴,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散席之后,莫之阳长长松口气,站起来打算离开就被云贵横出的拂尘拦住。 “使节大人请留步。” 莫之阳:“你又要怎么羞辱本王?” “陛下有请。”云贵抖了抖拂尘,“肯定不会亏待使节大人的。” “呵,果然如此。”小白莲装出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跟着云贵一起到商弈的寝殿。 一进去,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云贵还在后边关上了大门。 “系统,你说老色批要干什么?”莫之阳有点心慌慌,我不怕色鬼但是我怕真鬼。 “秦王殿下如何?”商弈从内室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燃着红蜡烛的烛台,一步步走向莫之阳,笑道,“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呢?” 莫之阳不怕老色批但是怕那只蜡烛,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六) “未曾想寡人的爱妃,穿上罗裙竟也有几分姿色。” “要杀便杀,本王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样的羞辱?”莫之阳冷笑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后悔。” “不后悔?” 商弈忍不住笑出声,端着蜡烛走过去,左手一把掐住莫之阳的下巴,“既然秦王不会后悔,那就好。” 只要不滴蜡一切都好说。 莫之阳屈辱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这一幕。 看到他这副表情,紧闭着双眼,咬牙一脸痛苦又不得不屈服的无可奈何的模样。 商弈觉得心都烧起来了,哪怕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为这个疯子着迷。 “那秦王可要好好受着!” 莫之阳手腕一疼,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腕被钳住,“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秦王不是最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吗?”商弈将人拖拽到床边,一把推到莫之阳,右脚踩上,“秦王,不是死都不怕吗?怕这个做什么。” “你!” 还有这等好事?莫之阳泪目:呜呜呜,我终于摆脱了自己动的困难处境。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寡人如今还不想杀你。”商弈的手顺着莫之阳的脖子往下慢慢滑。 “秦王当真绝色,连穿着罗裙也好看。”说着,商弈一把扯开裙子的腰带。看浅蓝色衣裳散乱,眼神微暗,“王爷想知道发生什么吗?” “不想!”莫之阳闭上眼睛,咬牙道,“成王败寇。”快点,老子等不及了!你个老色批,你是不是不行。 “秦王如此急切,倒显得是寡人的不是了。” 商弈也想得紧,随手把烛台放在脚踏上。抬手解下勾住床帐的钩子,将玄色的纱帐放下,帐中传来声音。 “当初王爷也是这般羞辱寡人的,王爷可要好好的受着才是啊。” “商弈!你放肆!” “莫之阳,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也是这般对寡人的。”商弈喜欢看莫之阳穿罗裙的样子,抬起一条腿在手上把玩,笑道,“放松,寡人可不喜欢不听话的。” “你!”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莫之阳眼眶都气红了。手攥紧身下的锦被,“商弈,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莫之阳嘴里呢喃而出,商弈微微怔神。想到在大梁时,他总是会趁自己睡着时悄悄念着这个名字。 每一声充满爱意和依赖,好像一个找到依靠的孩子。 怎么突然不动了?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出神的样子,哎呀我就叫个名字你至于吗?这样不上不下的,你还要不要五星好评了! “唔!”不动的话,小白莲就要主动出击! 商弈倒吸一口凉气,回神过来看到身下这涩气横陈。抬起莫之阳的脚凑到嘴边,张口对着脚踝来一口。 “唔!”莫之阳不疼但是很有感觉。 莫之阳用被情欲熏红的眼睛瞪了商弈一眼,或许在嗔怪又或许在欲求不满。 “王爷。”商弈俯身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咬着耳朵道,“王爷,那两个小倌儿能满足得了你?” “王爷,你可比那些小倌儿还要能服侍人,那些小倌儿在王爷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对吗?” “对!是商弈只有商弈。” 老色批喜欢这样,好像两个人亲密无间。没有那些恩怨,只有彼此。 屋内的烛火熄了一盏又一盏,云贵在门口守夜。 那些隐秘的言语飘到耳朵里,云贵不敢多想。这位新皇的手段领教过,反正皇室子弟杀的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大梁来的王爷,听说陛下和这个使节大人在大梁已经成了亲。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看起来是仇人,但又不像是仇人。 商弈醒来的时候莫之阳还在怀里。 两个人相贴的肌肤舒服得让商弈叹气,搂紧怀里的人。 偏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眉头舒展看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老色批忍不住伸手抚#莫之阳的脸颊。 离开的这些天,商弈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莫之阳,刚开始是嚣张令人作呕的表情。可慢慢的变得很奇怪。 梦到莫之阳笑的样子,在身下哭的样子。很多种样子,但就是没有厌恶。这是为什么商弈想不通。 “你不是莫之阳。” 这个感觉在此时愈发强烈,商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莫之阳和莫之阳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疯子,那两个小倌儿根本不可能放走,如果是原来的那个人,自己不会喜欢#他。 莫之阳不是莫之阳,这样更好。 这时候,云贵在外叫起,“陛下,该#朝了。” “嗯。”商弈起身,揉了揉额角。最终还是没有把莫之阳叫醒,起身让云贵在外室更衣#朝。 庆朝靠北方,从前是游牧民族。后来同化之后盘踞在北边,逐渐发展壮大得来的庆朝。所以庆朝尊武,大梁尚文。 要真的打起来,大梁可能还讨不到好处。 莫之阳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发现还在床#,身边已经空了,打着哈欠爬起来。起来得太猛,差点闪了腰。 “系统,老色批呢?” “上班去了。” 说到上班,莫之阳心里舒服起来,“嘿嘿,从前还是我喂饱老色批去#班,现在好了轮到他了,美滋滋!” 门口候着的奴才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 “大人,可以洗漱起身了。” “好。” 莫之阳起身换衣服,这一次总算不是罗裙,其实穿裙子也没什么。女孩子可以男装,男孩子也能女装。 只是那个裙摆实在是不方便,莫之阳换好衣服,被带到后宫一处十分偏僻破旧的院落住下。 “老子当初在大梁给了老色批最好的院子住下,结果他就这?”莫之阳气呼呼,看着逼仄的宫殿除了床和桌椅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要投诉老色批!下次不给他上。”莫之阳气呼呼的坐在空荡荡的床上,一拍床板,“气死我了。你看连个被子都没有!” 系统:“我建议,下次遇到直接嫩死。” 听到这话,莫之阳先怂了,“算了算了,我要是不让他上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想到昨天的蜡烛,小白莲抖了抖。 “所以咯。” 莫之阳叹了口气盘腿坐到冷硬的床铺上,左瞧瞧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后宫的某个角落,真的好破啊。” 这时候,屋顶传来响声。 莫之阳抬头看着屋顶,有些奇怪随即恍然道,“应该是大梁那边的人。”这狗皇帝怎么敢来庆朝的。 从床上下来,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好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进来。 “秦王!” 莫之阳看到他进来眼睛都亮起来,“你是?” “秦王,奴才七月,是陛下传唤过来,听从王爷任何吩咐。”黑衣人单膝跪下拱手道,“若是王爷想要离开的话,奴才也可以安排。” “若是本王现在走了,庆国皇帝绝对会问罪大梁。”莫之阳摆摆手,“至少现在不能回去,本王不能陷大梁于不义之地。” 七月没想到王爷居然一心为大梁,甚至为了大梁在这里受辱,实在是辛苦了。 “是。” “你且先离开这里,不能叫庆国皇帝有所察觉,否则以后得计划就不好安排了。”莫之阳长叹了口气,“庆国皇帝看在大梁的面子上不可能会杀本王,只会羞辱本王。你且先去吧。” “是。” 七月离开。 但人刚潜进来消息就已经传到商弈的耳朵里,不由得冷笑出声,“就凭他们想从寡人的皇宫里逃出去,真的是异想天开。” 商弈这些年的部署,不仅是清朝还有大梁,都有自己的眼线。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和位置。 否则怎么可能到庆朝才半年,就坐稳皇位。 “陛下,可要收拾一下?”云贵小心询问。 商弈摆摆手笑道,“不必。只需要时时禀告他们的踪迹就好。”就这样的手段,还能从自己手掌心逃走?可笑。 等下朝之后,商弈要去找莫之阳,可回到寝殿之后发现人不见了,转身斥问道,“云贵,怎么回事?” “奴才因为怕大人靠近御书房,所以把人送到后宫的偏殿里去了。” “带寡人去见他。” 莫之阳盘腿坐着,也不知道这庆国的作息时间是怎么样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吃饭,这都快中午了,老子还没吃上早膳。 系统:“估计得饿你几顿,以儆效尤!” “其他人的还好,要是老色批敢不给我吃饭,我就揍死他。”莫之阳攥紧拳头,饭都不给吃庆国那么穷? “陛下驾到——” 刚一说就听到商弈来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赶紧弄乱发髻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等人进屋之后微微拱手。“庆国陛下。”语气平常,没有因为昨天晚#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但精神头却不是很好。 “秦王如何?”商弈看着那张憔悴的脸,本来心里应该满足的有报复的快感才对。 但是没有,只有心疼。 莫之阳的声音沙哑,笑得勉强,“一切都好,多谢庆国陛下关心。微臣很好。” “有多好?”?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七) “庆国陛下,随本王一起来的奴才识月呢?”莫之阳想着识月老色批一个不会动手才对。 毕竟自己从未让识月为难商弈,甚至暗中帮了几个小忙。 “在宫外头呢。”商弈看着发髻散乱的莫之阳,觉得这人身边没有伺候的也是麻烦。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莫之阳垂眸不语。 但也知道老色批绝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头发散乱人不精神,又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识月,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让识月来伺候吧。”商弈也觉得,就莫之阳这种四肢不全五谷不分的人,怎么可能会照顾自己。 就算是要羞辱他,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还是把识月放走吧。”莫之阳为了不让老色批起疑,还是故作推脱。不能显得那么急切,一急切老色批反而可能会不让识月来。 “你觉得你有资格在寡人面前拒绝?”果然,再次看到莫之阳愤恨的表情,商弈觉得心里更舒坦了,“叫识月来伺候你。” 说完,转身离开。 “你看,对付老色批总有合适的办法。”莫之阳挑眉跟系统说道,“当你觉得你对一个人遇到瓶颈时,一般都是你的方法错了。” 对症下i药不仅能解疑难杂症,还能让老色批乖乖听话。 等出之后,商弈才交代云贵,“换一个离寡人近一点的地方,还有多派些人看着。膳食也不要亏待,还吃好喝的待着。” 说完这话,商弈又觉得心里过不去,补充一句,“毕竟还是大梁的使臣。” “是。”云贵怎么可能看不透陛下的想法,分明是舍不得亏待。 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多久,莫之阳就被带到另一个奢华的宫殿。识月还在宫殿里等着,当然周围也出现很多人。 “王爷!”识月看到他,噗通一声跪下开始哭诉,“奴才没用让王爷受苦了,奴才没用保护不了王爷。” “起来吧。”这家伙哭啥子呢。莫之阳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上前去,扶起识月安慰道,“替本王束发吧。” 果然这一句识月就不哭了,手脚麻利的爬起来拱手道,“是。” 束发时,识月想到那些人说的话,便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昨夜赴宴的事情,奴才没能在王爷身边,王爷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莫之阳不忍看铜镜里自己的表情,随即闭上眼睛苦笑道,“我和他隔着千仇万恨,没办法了。” 这副伤神的样子看的识月心疼,“可是,可是王爷当初那么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妃。奴才知道,您是想让王妃活下去的,不是故意的。” “识月,如今这里是庆国,我不是王爷他也不是王妃了。”莫之阳给识月提个醒。要是现在让老色批听到是王妃的称呼,只怕要气的杀了识月。 “是。”识月也一下领悟了王爷的意思。 识月小心的为王爷梳头,看着王爷憔悴的样子想着:日后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处事,不能叫王爷被抓到把柄。 头发刚梳好,就有人端着午膳进来。 识月看着一盘盘美味佳肴,这庆国的饮食习惯和大梁的也是不同。庆国大多是牛羊肉,还有重口的东西。 “王爷,让奴才试试毒吧。”识月怕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加了毒药什么的就吃不出来了。 “不必。”不可能老子要干饭! 莫之阳拒绝了识月的细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伸手抓过一只烤熟的羊腿说道,“不可能,本王毕竟是大梁的使臣。本王若是死在庆国,那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本王不会有事,你也去用膳吧。” “奴才伺候王爷用完再去吧。”识月盛好一碗羊肉汤递过去。 莫之阳看着满桌子的肉菜,猜到是商弈特地交代的。两个人平时经常一起吃饭,老色批肯定知道自己爱吃肉。 啧啧,这别扭的关爱。 吃完饭,莫之阳觉得困了就去睡一觉。 识月自己吃完就守在门口,想给王爷守出一个安稳觉。 “皇上驾到~” 道下午的时候,识月也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声音一下精神起来,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的是白眼狼!可想到现在的处境,识月决定不要给王爷添麻烦,随即恢复平静。 “参见庆国陛下。” “莫之阳呢?”商弈背着溏淉篜里手看到识月。这人还挺识趣,见到寡人居然会行礼了。 识月:“王爷在午睡。” “下去吧。”商弈想进去看看。 就商弈来说,他莫之阳所有时候都怀着复杂又爱又恨的情绪,唯独不讨厌睡觉时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让人喜欢。 识月想阻止,但又想起王爷的话。是的,商弈不会杀了王爷的,如果自己惹怒这个皇帝,那王爷的日子反而不会好过。 “是。”权衡之下,识月决定让人进去。 商弈进去之后,走到床边掀开床帐。莫之阳已经睡着了。 “一直这样多好。”商弈坐到床边,伸出手撩开胸前的头发,“唉。” 老实说商弈对莫之阳真的又爱又恨,恨的是他对自己那些年的欺辱和折磨。本来想着要把人带回庆国,施以报复。 可看到人时,什么想要复仇的心思都断了。反而看到莫之阳被大臣嘲笑,一点都不开心,只有心疼。 当然除了心疼还有惊艳。 自从登基之后,商弈也曾经想过选秀,但总是提不起兴趣、也有大臣想将男女送进宫,可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拒绝了。 心里放不下。 “要是以后你总是能这样,就好了。”乖乖的听话,商弈或许愿意把人留在身边。 “唔~~”莫之阳睡了很久,睁开眼睛要醒了。 系统:“宿主别睁眼,老色批在旁边看你。” 得到系统的提示,莫之阳决定再演一波。只要老色批心里对自己越不舍得,自己的日子就越好过。 小白莲随即装作做梦呓语,翻个身正对着老色批,呢喃道,“商弈,商弈~” “你说什么?”商弈听不太清楚,弯腰凑过去。 妈的,老子叫了两声你还没听到? 莫之阳只好又装作无意识的叫了两声,“商弈,唔~商弈~~” 这下商弈听清楚了,下意识的坐直起来,骇然道,“你你怎么会叫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在梦里! “这!”商弈不由得想到莫之阳从前说的奇怪的话。 什么喜欢,什么终于是我的。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 不!想到之前的种种,商弈觉得这不可能。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折磨虐待,想着这件事,商弈撩开广袖。 手腕上赫然是两道伤痕,这是之前莫之阳亲手拿刀划出来的。还不允许任何人救治,就是那一次,自己差点去世。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寡人。这是喜欢人该有的样子吗?”商弈起身正打算甩袖而去。 结果老色批临走时看了眼莫之阳,下意识给人掖好被子,这真还甩袖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莫之阳才睁开眼睛,“嘶,老色批还没放下心结啊?啧啧,比我想象的难办。” “废话,你自己干了啥你记得吗?”系统不介意给宿主重温一下。 “但是,那都是原主干的啊!”莫之阳来的时候已经承接了原主的记忆,当然也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 “但你就是原主了。”系统翻个白眼,“你继承了原主的一切。” 莫之阳:“包括他造的孽?” “嗯哼!”系统点头。 莫之阳只觉得难过,嘤嘤嘤我怎么会和老色批变成这样。 现在在庆国的生活还算不错,有肉吃有床睡还有人伺候。 识月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差错,害王爷被人诟病。加上莫之阳最近也安分,这几日还算过得去。 商弈也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情,两三天都没有来看。 “你说,老色批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出车祸了?”这都三天了,小白莲都想老色批了,怎么人还不来。 “他该不会把你忘了吧?”莫之阳气呼呼,“我必须闹出点事情来,否则他还以为我真的是贤妻良母了。” 系统:“走,直接冲!” 莫之阳收拾收拾出门,刚踏出门口就看到识月一路小跑进来。 “怎么了?这样的慌张肯定有事,莫之阳赶紧迎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听说这庆国陛下正在充盈后宫呢。这几日都有大臣的女儿送进来,还有不少世子。”这几天识月一直在外和人交谈。 没想到今天得到这样大的消息赶紧就来禀告。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有些奇怪,“什么充盈后宫?世子小姐的。” “就是,庆国皇帝这几天在选妃。”识月小心说着,又观察了王爷的脸色。王爷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好心疼。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起先是震惊,突然平静下来。看着识月那副心疼的表情,突然想到应对的方法。 “为什么?” 莫之阳宛如晴天霹雳,一步步朝后退,直至脚跟撞到台阶上才回神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商弈要那么做?” “王爷?”看到王爷这样,识月心疼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八) “他,他不爱我。”莫之阳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都跌坐到台阶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王爷!”王爷 识月见此赶紧上去扶住王爷,劝慰道,“王爷,那人根本不识王爷的好心,是个白眼狼。王爷不该为这种人伤神。” “识月。”莫之阳突然攥紧识月的手腕,反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样对待他?” “王爷怎么可能有错!都是王妃的错,他是白眼狼。”识月将王爷扶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 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算了算了。”莫之阳推开识月,可自己站不稳又跌坐到地上,“本王受够了!”说完深呼吸好几下将怒火压下去。 莫之阳连声道算了,语气中满是绝望和平静,突然笑了起来,“算了。” “王爷,您这是?”识月看着王爷这样,真的担心起来,王爷这样好像不对劲,是不是真的很失望了。 这个该死的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王爷,奴才先扶您进去休息。”识月半扶着王爷进去,安置到床上休息。看着王爷如此,心里也难过,“王爷,您等着奴才。” 识月实在是不忍心看王爷如此,就算豁出性命有些话也要说出口。 “嗯。”莫之阳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看着王爷如此识月下定决心,确定王爷睡下之后走到门口候着,若是庆国陛下来,必定要将所有的话说出来。 让庆国陛下知道王爷到底为了他做了多少。 这几日商弈也烦的紧,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想把子女送进宫。不说他对那些人没有兴趣,就说这宫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偏生这群人总是往宫里塞。而且,就算是塞进来,寡人也不可能因为妃嫔得宠而叫外戚有机可乘。 外戚干政一定要预防。 心里不舒坦,就想去看看莫之阳。商弈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心里想的紧,哪怕远远看那一眼也舒服。 识月一直在大门口等着,宫门口人来人往不少,都警惕的看着识月。生怕这大梁来的探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识月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总算看到庆国皇帝往这边来。 “为了王爷!”识月已经不想去管什么生死了,只求能救下王爷。 “你在此处作甚?”商弈见他在门口跪着,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莫之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庆国陛下!” 识月眼眶一红鼓足勇气开始磕头,“庆国陛下,奴才有话要说,是关于王爷的!请陛下听奴才一句话!” 商弈:“你是何意?” “庆国陛下,您可知王爷为何要如此对您吗?”识月跪地磕头。 这话商弈想不通,“嗯?”怎么那个疯子折磨自己还有苦衷不成,那寡人是该死了?活该被他这样虐待。 “庆国陛下!”识月砰砰砰的又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王爷真的是有苦衷的,请陛下听奴才说行吗?” 商弈:“你们先退下吧。” “是。”云贵躬身退下,也带着其他奴才一起。 “进去里面。”商弈背着手走进宫门口,这里只有两个人也方便一些、 商弈背着手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说罢。”且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王爷。”识月叩头开始解释,“其实王爷一直很爱陛下的,只是为了保住陛下的性命才不得不一直折磨您。” “嗯?”这是什么鬼话,商弈觉得自己听错了。 “陛下,其实庆国这边一直想要您的性命。这件事王爷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了保住您的性命,王爷才不得不如此。” “陛下,王爷之所以取您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您可知道,若不是王爷娶了您,您早就被庆国的人弄死了。而且,王爷是真心喜欢您的。王爷从小时候,元帅就去世了。王爷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怎么样,像是小孩子一样恶作剧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 识月这些话,也是在王爷平时的只言片语提取出来的,反正王爷是真心喜欢庆国陛下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你说什么?”商弈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听完了这些话,可还是半信半疑,冷笑道,“是莫之阳教你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不是!” 识月跪直起来,这一次不再恳求反而底气十足的说道:“庆国陛下,王爷是个别扭的性子。这些话也是他喝醉了才会对奴才说。王爷从来不指望陛下能知道他的苦心,什么都默默承受,哪怕您羞辱王爷。可是听说陛下要充盈后宫,王爷气得晕倒过去,这还不是喜欢吗?奴才对天发誓,” 句句恳切,字字真情。 商弈甩袖,“这些事情寡人要亲自问。”说完转身推门进去。 此时的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瓶,将里面噤声的液体一口闷。 等商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已经躺在床上,脚踏还有一个小药瓶。 “莫之阳!”商弈掀开床帐就看到莫之阳嘴角已经挂着血渍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快去叫太医!” 小白莲趁着药效还没起,准备刷一波好感度。 “商弈。”莫之阳在老色批怀里,难得露出了一个安然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上脸颊笑道,“我好累,我想去找父帅和母亲了。” 商弈按住在脸颊上的手掌,“你,你别死。” “不,我好累。”莫之阳此时已经气若游丝,轻轻咳了两下已经有血吐出来,“我父母双亡之后,就只有太子哥哥和我在一起。可是太子哥哥不需要一个弟弟,他需要一个听话的臣子。我这些年好难受,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搞砸了。对,对不起。” “莫之阳,你给我说清楚,你说清楚!” 莫之阳身体逐渐失去力气,但笑容却越来越安详,“我终于要去见父帅了,能,能在父帅怀里当个孩子了。” “莫之阳!” 昏死前听到商弈声嘶力竭的喊声,小白莲给自己点了个赞:哎嘿,白莲花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小白莲做过神医,对剂量把控得非常完美,那东西吃下去之后看着吓人,但其实根基不会有什么损伤,而且能救得回来。 殿内跪着一大堆的太医,最有资格的一位老太医在床边搭脉,捋着胡须松了口气,“这毒是逼出来了,应该无大碍了,陛下请放心。” 闻言,商弈才松口气,“那就好。” 真的没想到莫之阳会寻死,还好是救回来了。 “识月愿用自己二十年寿命,换王爷平安无事,求求老天爷了。”识月在殿外对着天地磕头祈福,只求老天爷能救救王爷。 王爷待自己如亲生父母,识月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王爷的命。 云贵出来叫人去准备煎药是看到那大梁带来的奴才跪地给自家主子祈福。怎么那么真心实意啊,可笑。 “你家主子没事,别跪了。”云贵走过去,抬脚踹了踹跪伏在地上的识月的肩膀,有些好笑,“何必如此?” “王爷没事吗?”识月抬起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没事。”云贵摇摇头有些嫌弃,“不过是个主子,哪个主子不都一样,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的。” 说到这个识月有些激动,“不一样!”王爷怎么可能和之前的一样。 “罢了罢了,你进去伺候吧。”云贵只觉得这个人蠢,摇摇头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识月赶紧抹把脸小跑进去看看王爷如何。 商弈看着脸色惨白的人,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识月说的那样。莫之阳真的爱自己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给寡人解释清楚!” 莫之阳把控好药量,顶多是睡两天起来身体有点虚,但绝对能补回来。小白莲虽然对自己下手狠,可绝对有把握不伤及性命。 “咳咳——”莫之阳被渴醒,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识月跪在脚踏上,本想抬起手可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哑声道,“识月,识月渴~~” 识月本来就只是闭目眼神,一听到有动静赶紧坐直起来,“王爷,王爷您醒了?” “嗯,水。” 听到王爷要水,识月赶紧去端来茶水,“王爷,这水温刚好,奴才每次都会晾着,就想着王爷醒了可以喝。” 识月一边说眼眶都红了,颤着手递过来茶杯,“王爷,您喝点。” “没事。”莫之阳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也能说话了,“饿了,想吃点东西。” “太医说王爷知道饿就好,身体清毒的时候虚了不少,得赶紧吃些补品什么的补一补。”识月抹掉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的,太医说王爷的身体没事。” 莫之阳点点头,懒得开口,饿极了。 “王爷,庆国陛下这几日都来看您呢,他对您是有心的,王爷不要再做傻事了。”识月叹气,若是再这样下去,王爷不知道要死几次。 “识月莫要难过,本王之所以服毒也不全然是为了商弈。”莫之阳微微抬起手,“还有另外的原因,本王累了,真的累了。” “王爷死了,那奴才怎么办?奴才不想独活。”?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九) 商弈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主仆情深的画面。 “看来是醒了。” “咳咳——”莫之阳看到他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见他。 商弈:“你先下去。” “是。”识月起身离开,正好去准备膳食给王爷。 莫之阳看到他来,下意识转头不敢去看,哑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问你问题。”商弈坐到床边,很自然的握住莫之阳的手,“寡人来问你,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识月跟你说什么了?”莫之阳装出奇怪的表情。 “他说,你是爱寡人的。他还说你虐待寡人是为了救寡人,你强娶也是因为要救寡人性命,对吗?”商弈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其他人来说算什么事儿。 “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现在承认的话,那反而像是假的。现在否认反而像是真的。这不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莫之阳咬牙,“识月胡说八道还真的当真?” 本来商弈是不信的,看他这样反而信了。 “真的吗?”商弈问。 莫之阳摇头,“是真的!” “是真的你摇头做什么?”商弈忍不住笑出声,“寡人再问一次,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这第二问该怎么回答又是技术难题。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所谓?”莫之阳嗤笑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一切对陛下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寡人说有呢?”商弈只觉得莫之阳别扭,怎么连句真话都不肯说,“寡人再问一次,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真的!你满意了吧?”莫之阳眼眶一红,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最后一问那要是再说不是,那反而会触怒商弈。 三问三答,全都是科技与狠话啊。 “为什么不跟寡人说?” “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拽过被子蒙过头,好像是有点害羞不肯见人。 这样别扭,让商弈相信莫之阳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他真的是喜欢自己,但又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但此时莫之阳的身体虚弱,已经不适合多问,随即点头,“寡人叫识月来伺候,你好生休息吧。”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莫之阳才睁开眼睛。 “小样儿,跟我斗?老色批你还嫩了点。”莫之阳知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老色批。 小白莲的圈套老色批怎么能招架得了? 从在大梁的时候就开始说怪话,装孩子,在商弈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再培养识月,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戳穿一切。 老色批可能会怀疑,但他不会想到这个局一开始就设好了。所以怀疑最后也会变成信任。 “啧啧啧,宿主真的是究极精灵猎手,全都是科技与狠活啊。”小白莲都不得不赞叹,这种逆风翻盘,除宿主外还有谁? “低调低调。”莫之阳撑着身体坐起来,等识月拿来好吃的吃饱喝足有力气,美滋滋。 商弈最近总是来,来的话莫之阳也不见。商弈也无所谓,一般都是看一眼就离开了。 隔着长长的距离看莫之阳,从宫门口到那扇窗户,至少有十米。但商弈却觉得两人从未如此近。 好像明白了彼此的心。 “唉。” 云贵听到陛下叹气,倒有些奇怪,“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商弈现在明白莫之阳是怎么回事了。 莫之阳已经不是莫之阳了。本来在愿意穿罗裙这件事,商弈就已经有点怀疑。后来的种种,加上这几日的接触。 商弈更加确定这人不是莫之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问题的?应该是洞房花烛的时候,从洞房花烛的时候莫之阳就不对劲。 “其实,不论你是什么都无所谓。”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门口看着,撑着下巴从窗户看向外边的天出神。 这一日,商弈主动走进莫之阳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莫之阳正在作画,伏案动笔没有注意到人进来、 商弈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画纸上即将完成的山茶花,有些诧异。莫之阳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山茶花。 “画的真好。” 莫之阳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往后一躲直接撞到商弈的怀里。就在此时,整个脸蹭的一下红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间,莫之阳想从老色批怀里挣扎出来。 可商弈一抬手就把人的腰揽住,将整个人都按在怀里,附耳呢喃道,“画的很好,寡人很喜欢。” 莫之阳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儿?你放开我!” “不放。”商弈决心,教教莫之阳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喜欢。首先就是要直面自己的心意。 莫之阳扭了扭肩膀,有些不舒服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商弈将莫之阳腰间的手收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的是山茶花,还是粉色的山茶花?” 一说到这个,莫之阳语塞,随后矢口否认,“就是随便画画,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画的。” “那你随便画的也很合寡人的心意。”真的喜欢,就要学会表达。商弈亲了亲莫之阳的耳廓,“你也很合寡人心意。” 莫之阳:“真,真的吗?” “嗯。” 听到商弈的肯定,莫之阳突然不再挣扎,窝在商弈怀里眼眶泛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山茶花,就是想画了。” “因为你喜欢我。”商弈顺着莫之阳的手取下画笔,随手放到笔架上,“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会不自觉的画我喜欢的东西,是不是?” “可能,可能是。”莫之阳有些不确定。 商弈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阳阳,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眼神闪躲,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商弈的眼睛,总是在害怕。 闻言,商弈温柔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不懂罢了。 莫之阳从小从未被爱,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诚然,自从商弈知道莫之阳的心意和苦衷之后,心里原本的纠结一扫而空,就剩下喜欢和不舍还有心疼。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怎么叫做喜欢。”莫之阳纠结着搅动手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教过我。” “那我来教阳阳好吗?”商弈温柔的问,但忽略不安分的手,大概真的会觉得他真的是个好人。 你个老色批! 不老实的手从腰窝一直滑到挺翘的臀部,轻轻一捏。莫之阳吓了一跳,“这,这是干什么啊?” “这是表达的一种方式。”商弈将人按在倒在书案上,“阳阳,这一切也是表达爱的方式。是你情我愿的,知道吗?” 莫之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我尽学。我从前都是强迫你,现在不强迫了,我也不会。”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商弈安抚道。 但此时的莫之阳显得有点无所适从,梨花木的桌子冰凉,屁股直接接触蹭的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商弈,凉~” “待会儿就不凉了。” 待会儿是不凉了,又热又疼被啪啪啪打的。 “商弈,唔哈~~”莫之阳手里的纸张都被攥的破破烂烂,未干的颜料都印到莫之阳的后背上,白皙的后背春意黯然,开满山茶花。 “阳阳。” 商弈觉得这才叫做情义交融,两个人如鱼得水那般欢愉。 “阳阳。”商弈与身下的人十指相扣,这样的阳阳温和又单纯,是自己最爱的样子,从前或许是背负得太多。 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爱人,没事,阳阳我也会教你的。 “商弈~”莫之阳整个人都挂在老色批身上,呜咽乱哭,“商弈,你不要找其他人好不好?他们说你要找其他人。” “不会的,只有阳阳也只会有阳阳。”商弈对莫之阳是喜欢,是疼惜也有一种不知怎么言语的羁绊。 好像和莫之阳在一起一切事情都变得圆满起来,两个人独处,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叫人觉得欢喜, “阳阳。”商弈将人抵在墙上,手都舍不得从阳阳的脸上离开。“阳阳。”痴迷的俯身再次咬住阳阳的锁骨。 “你,商弈!”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这家伙该不会是要吃鸡锁骨吧。 “我在的。”商弈一边用力一边温声细语的呢喃,“我在的,阳阳舒服吗?” “好,好舒服~~” 莫之阳总是能这样,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老色批,这是从身到心的完全信任。 云贵和识月站在外边。 识月心里舒坦,自从王爷中毒以来,庆国皇帝对王爷一直很好,王爷现在是得偿所愿。王爷高兴识月就高兴。 “你们主子还真是好手段,把陛下勾的一愣一愣的。”云贵就是看不上这对大梁来的主仆。 那个王爷,怎么说也是大梁的敌人,陛下怎么就喜欢上着两位。 “您说笑了。奴才瞧着陛下的手段才高呢,将我家王爷迷得团团转。”在识月心里,自己家王爷才是吃亏的那个。 “你们主仆的手段,陛下如今身在此中没看清。等那日陛下看清之后,便会清醒的。”云贵认为,陛下如此聪明绝对不会陷得太深。 顶多就是玩玩罢了,毕竟宫里以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呵!”?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 识月不愿与这人多说话,这家伙什么都不懂。 莫之阳被折腾得够呛,最后都晕过去了。满身都是颜料的痕迹,都是因为在书案上翻来覆去才沾上的。 商弈只是简单清理一下,就抱着人睡过去。 可是等晚上的时候,就发现人居然开始发烧了。 “阳阳。”商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温度不对,赶紧抱着人坐起来,“阳阳,你没事吧?”摸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商弈想到今天下午那一场,有些懊恼:不应该在这个天气这样不节制的。 “云贵,传太医!” “是!”云贵在外边突然听到这声,赶紧让小太监去传太医来。 但是这一次来的,却不是那个年迈的老太医了,而是一位年轻的刚进太医院的新手。 云贵看着年轻的面孔,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行不行。别到时候给那大梁的人看坏了,陛下心疼。 “云公公,这太医院今日就是这位赵太医值夜。”小太监也为难,宫门都下钥了,要去宫外找太医那太费时间了。 “那带进来吧。”云贵也没办法,陛下催得急。只得先叫这个太医诊治,再叫太监出去请其他太医进来。 “是。” 莫之阳躺在床上烧得晕晕乎乎的,中毒的身体好没有好全就跟老色批胡来。还是在拴上行,这不得感冒发烧嘛。 正当莫之阳迷糊的时候,系统突然发现了异动,“宿主,宿主不好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不好了!” “嗯?”莫之阳脑壳疼还被这样吵,睁开眼睛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可眼皮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宿主,你快支棱起来啊!主角受他怎么跑到庆国来了,而且还一脸怨恨的看着你,救命啊宿主!” 莫之阳总算找回一点神智,强忍着头疼睁开眼睛,“咋回事?” 其实赵云龄没有怨怼,因为床帐放下只伸出一双手,所以不知道里面是谁,在尽心尽力的救治。 “如何?”商弈有些担心。 赵云龄有些激动,商公子居然和自己说话了! 不,已经不是商公子了,是庆国的皇帝了。 “启禀陛下,只是发热加上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大碍。”赵云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商公子果然很厉害! “那就好。”商弈松口气,若是阳阳因为自己的欲望又伤了身子,那就更心疼了。 莫之阳听到了老色批的声音,然后是主角受。垂死病中惊坐起! “商弈!”吓得直接喊出声。 “阳阳,怎么了!”商弈还以为阳阳是不舒服,赶紧掀开床帐将人按回去,“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正因为这床帐飞起来,赵云龄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莫之阳!是那个在大梁处处为难商公子的狠毒王爷! 赵云龄震惊错愕,失声叫起来,“怎么,怎么会是你!!!” “你?”老实说莫之阳也惊讶:这主角受怎么回事,怎么主角攻到哪里他就在哪里。跳槽这种事情那么随便的吗? “卧槽,这果然是主角受。这TM和主角攻是不是有羁绊啊!”系统再一次感慨: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欠揍的。 莫之阳看到是赵云龄,原本就在打鼓的太阳穴直接要爆了:不是吧老哥!你跳槽那么随便的吗? 五险一金问了吗?社保问了吗?薪资待遇都不知道你就跳槽,还TM能再次见到老色批,我真的是服气啊! “你,怎么是你啊!”赵云龄比谁的震惊。 “你是何人?”问出这话后,商弈觉得不对劲,这太医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之前在赴宴的时候遇到过的那个罗里吧嗦的人。 商弈不太确定,再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现在完全确定就是他,之前没注意也不在乎是谁。但这个人怎么会出现的! 这人之前在大梁,如今怎么会突然到庆国来当太医,难道是细作?! 坏了! 莫之阳看到老色批一直在打量主角受,心里一惊:这剧情能把在大梁的主角受弄到庆国,那是不是也能让老色批无缘无故爱上主角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莫之阳一下就火了!但现在不能冲动,一定要冷静。 “咳咳~~”莫之阳故意咳了一下,整个人一软倒进老色批的怀里,呜咽的撒娇,“我好难受。” 商弈见此,心都要化了。搂着阳阳轻声安慰道,“别怕,太医看了吃了药就好了,阳阳别怕。” “可是药好苦。”莫之阳一边说还一边观察赵云龄的表情:很不错,离气死就只差一步,让我来气死你。 “可是,不吃药的话对身体不好。”商弈也是给足耐心,也不在乎奴才在一旁,将人揽紧到怀里耳语,“不吃药的话不好,知道吗?” “但就是很苦!”莫之阳轻轻抽泣一下,“我不想吃。” 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是怎么回事! 这下赵云龄看不懂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从前两个人不是互相折磨嘛,怎么到了庆国就如此恩爱了。 赵云龄壮着胆子问一句,“商公子,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商弈怎么可能不记得,一说起这个才想起来这人方才还给阳阳把脉,一抬手喊道,“来人,将这大梁来的细作带下去严加拷问!” 大梁来的细作? 侍卫们面面相觑,是要抓床上的那个吗?大梁来的细作,应该是他吧。可陛下把人护在怀里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到底要抓谁。 见众人都不动,商弈有些恼了,压低声音质问,“怎么,不抓这个太医,还想要抓谁?”马上就看出这些人的想法。 “商公子!”怎么突然要抓自己,赵云龄可是费尽心思,通过很多办法才从大梁跑到庆朝来。 费尽了心思来到这里,赵云龄一直憧憬和商公子见面。两个人会好好叙旧,会在一起骂这个恶毒的王爷,怎么会这样? 怎么到头来抓的是我,而那个恶毒的王爷居然在商公子的怀里装可怜。 “怎么回事啊?”莫之阳挑衅的眼神递给主角受,还装作虚弱无辜的样子,倚靠在老色批怀里,“咳咳~~这个人你认识吗?我怎么看的也有点眼熟?” “阳阳你忘了,在大梁的时候这太医曾经给寡人看过伤。这人分明是大梁的太医,到我庆国肯定有所图谋!” 商弈还记得这个人对阳阳的抹黑。 “不是,不是我没有!”赵云龄没想到会是这样,从侍卫手上挣脱一把扑到商公子脚边,“商公子,商公子!我不是细作,我是从大梁来的,我只是想见你而已!商公子我真的不是细作,这个莫之阳才是细作,他是大梁皇帝派来的细作,商公子你信我!” 对于这话,莫之阳依偎在老色批怀里轻轻摇头,虚弱道,“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商弈你信我好吗?” “我信你,阳阳。”商弈轻轻抚摸阳阳的后背,从进庆国开始。阳阳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阳阳没有通敌,这点他无比清楚。 至于这个所谓的太医,那就不一定了。 商弈:“将这人拉下去,严加拷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不是的,商公子我不是!我没有!”赵云龄想解释,一把抱住商公子的大腿哭诉哽咽道,“我不是细作,我来此真的是为了商公子,我只是想见你。”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莫之阳有些迟疑,看向商弈的眼睛似乎想求情。 “那可不一定,阳阳,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单纯的。”商弈一甩袖,叫侍卫把人拖出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莫之阳,莫之阳你这个坏人!你假惺惺的给谁看,莫之阳!都是你害的我,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坏人,恶毒的人。” 听着诅咒谩骂的话,莫之阳柔弱无辜的依偎在老色批怀里,“我也不认识这位太医,他怎么就这样骂我。” “阳阳你忘了?他曾经进府给我看病,那时你也在的。”商弈也不在意,阳阳大抵是现在发烧脑子没转过来。 “云贵,去请其他太医过来。” “是。”云贵应声退下。眼神扫过那个大梁来的人,好手段啊。 莫之阳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柔弱不是装的。难受的倒在老色批怀里。小声嘟囔道,“待会儿吃药你要给我蜜饯,否则我吃不下去,” “叫人备好,只是你要乖乖吃药,知道吗?”商弈亲亲阳阳的额头,还是很烫。心里不满:这该死的太医怎么还没到。 赵云龄被拖到宫里的地牢,“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有恩与你们的皇帝的啊,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墙上挂着的刑具,烧红的炭火盆,还有隔壁牢房传来的哀嚎,把赵云龄的胆都吓破了。 “我,你们你别碰我!” “陛下说严加拷问!”狱卒随手挑了一条长着倒刺的长鞭,甩出呼呼的风声觉得趁手,就打算先用这个当做开胃小菜。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赵云龄一步步后退,直到缩到墙角抱成一团。 狱卒可不管那么多,先动手审一审如果不行再找审讯官来。想着,抬手鞭子就要挥下去。 “住手!”?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一) 鞭子还在半空中,就被这一声喝了回来。 狱卒赶紧收回手,鞭尾扫到墙壁打溅出不少灰尘。 “云公公!” 狱卒不知道云公公突然出来做什么。赶紧把鞭子藏好去请安,“云公公,您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一个人。”云贵看向缩在角落的赵云龄,不知道为什么,初见这人就觉得奇怪。有种熟悉感和归属感。 就好像自己应该为了他做事一样。加上云贵确实不喜欢诡计多端的那个什么大梁的王爷,于是就跟了下来。 “云公公,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其他的旨意?”狱卒知道云贵是皇帝身边的人,一旦来肯定是有事。 “是。”云贵决定救下这个小太医,甩了甩拂尘道,“陛下说先不动刑了。” 赵云龄一听这话,眼睛都亮起来。赶紧爬过去,“是不是商公子相信我不是细作了?我真的不是。” 云贵没有说话,抬抬手示意狱卒出去。 狱卒听话的退下。 “是不是商公子明白我是清白的?肯定是那个莫之阳,肯定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做的!”赵云龄跪伏在地上掩面而泣。 云贵摇头道,“那位已经是大庆朝的陛下,是天子!不是所谓的商公子。” 听到这话,赵云龄的头抬起头,看着这位公公,听话的点点头,“是啊,现在已经是陛下了。” “你说,都是莫之阳的错是怎么回事?”云贵想拿到莫之阳的把柄,再向陛下进言。至少要戳穿事情真相。 “那个莫之阳根本就是大梁来的细作!我是因为商公...陛下回到庆朝才回来的,我自己也是出生在庆朝,我不是细作!那个莫之阳,在大梁时对陛下百般折磨羞辱!甚至让陛下带着镣铐顶着王妃的头衔去赴宴!” 说到这里,赵云龄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眼眶一红,“都是莫之阳的错啊!” “但陛下原谅了他不是吗?”云贵看得出来,在莫之阳刚来的时候陛下确实对他爱恨交加。 可自从那一次中毒之后,陛下就只剩下爱意和疼惜。 事实证明陛下是知道这件事,但并不介意。或者说是莫之阳用了什么办法让陛下不介意了。 “不可能的!”赵云龄摇头,“陛下不可能会原谅莫之阳的!当初莫之阳三番四次要杀了他呢,他都知道的。”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陛下对莫之阳如此疼爱,我也告诉你陛下没有失忆,从前的事情都记着呢。” 听着云贵的话,赵云龄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大梁的时候商公子那么讨厌莫之阳的。 “肯定是莫之阳巧言令色骗了陛下,否则不可能会这样的!”赵云龄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对话。 “那个莫之阳肯定是用了什么谎言欺骗了陛下,否则不可能会如此的,一定是这样!”赵云龄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莫之阳用谎言把陛下蒙骗,只要我戳破他,陛下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云贵挑眉问道,“你能戳破他?” 云贵看得出莫之阳就是在装弱,这个人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如果可以戳破莫之阳的谎言,那就可以让陛下从谎言里拽出来。 “可以可以!”一想到自己看到的,赵云龄胸有成竹,“我肯定可以!” “好,你讲讲到底是怎么戳破。”云贵倒想听一听胜算有多大。 莫之阳喝了苦苦的药在床上闹脾气,“好苦啊。”侧躺在床上不肯见人,“从前父帅总是会给我蜜饯的。” 人一病就格外孩子气,莫之阳甚至把自己卷成一团,一事抗议。 “阳阳。”商弈没有这个东西,也就没准备。哪里知道阳阳吃药得吃蜜饯,但也没怪罪,耐心的哄道,“明天给你一大盘蜜饯好不好?果脯杏干儿怎么样?” “心肝儿,什么心肝儿?”莫之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有什么心肝啊?” “心肝儿啊,当然有心肝儿了。”商弈脱下鞋子上了床。本来要叫云贵出去,可此时人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只有一个小太监跟着。 商弈只能指挥他,“下去吧。” “是。” “你说心肝儿呢?”莫之阳被老色批抱在怀里,整个身体都缩进老色批怀里,“给我看看。” 商弈轻笑道,“你就是我的心肝儿。” “咦~”系统被这情话土到了。这壶绿茶什么时候用油泡了? 虽然油,但好歹也是老色批说的情话。 莫之阳勉为其难的咽下,顺带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整张脸都埋进老色批的怀里闷声说道,“我突然不苦了,觉得还有点甜。” “睡吧。”商弈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哄着睡觉,“寡人在你身边。” “嗯,那我睡一下,好困。”莫之阳搂紧老色批的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吃了药睡得格外熟,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在牢里的云贵听完赵云龄的讲述之后,只觉得奇怪和意外:为什么陛下经历了那么多羞辱和折磨,却还是选择原谅了莫之阳。 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云贵还是不信,那个英明手段狠辣的陛下,怎么会原谅从前的仇人呢。 赵云龄:“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云贵听完反倒不知所措了,若真是如此。要么陛下就是原谅了莫之阳,要么就是想从大梁王爷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我知道了。”云贵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离开。 赵云龄不知道这太监到底要做什么,听完之后就走了?难道是不打算管自己了吗? “那我怎么办?” “你先待着。”云贵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转身离开。 赵云龄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监离开。虽然被打入牢里,可不用受刑。商公子肯定是有苦衷才会对莫之阳这样。 不然,商公子怎么嘴上说着用刑,却让这个太监下来宣旨说不用动刑,肯定是有原因的!商公子有苦衷。 想到这里,赵云龄的心好受不少。 第二日,服侍陛下起来洗漱上朝的时候,云贵开始思索该怎么才能让陛下接受这件事。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商弈察觉到云贵不对劲,甩甩袖子整理好,厉声责问,“若是不上心就滚出去!” “奴才不敢!”云贵赶紧跪下磕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晚上跟那个赵云龄谈过之后,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看陛下和那个莫之阳在一起就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这一声把莫之阳吵醒了,撑起身体掀开床帐探头,“什么事情?” “没事,阳阳你睡吧。”商弈走到床边再摸了摸阳阳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莫之阳昨天刚发烧,今天全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重新躺会去闭上眼睛,“嗯,那我睡了。” “睡吧。” 怎么越看莫之阳越讨厌呢。云贵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这人觉得越不顺眼。就好像,这个人坐在本该不属于他的位置上耀武扬威。 而云贵就想把他从这位置上拉下来。 有云贵的吩咐,赵云龄在牢里过的好不算是很难,只是不能出去。 “唉,商公子到底怎么了。”赵云龄不解,现在只觉得难受。 辛辛苦苦从大梁到庆国,为的就是商公子。隐姓埋名来到庆国,结果一考进太医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还被商公子关进牢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赵云龄坚信这一切都是因为莫之阳的挑唆,一定是他花言巧语欺骗了商公子。 “该死的莫之阳!”赵云龄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其实这一切都不是这样的,是莫之阳抢走了。 莫之阳起床,吃饱喝足之后就想去见见赵云龄,也不知道那个主角受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伤心难过。 “走系统,我们去看笑话。”莫之阳想到昨天晚上老色批下令说要严刑逼供,去的肯定是很惨烈。 结果到了牢里一看,就看到赵云龄全须全尾的坐在牢里好好的,吃得香喝的好。这TM到底怎么回事啊! “莫之阳,是你莫之阳对吗!”赵云龄看到仇人跟疯狗似的往上冲,要不是隔着铁栏杆只怕都要扑过去咬人了。 莫之阳往后退一步,故作疑惑,“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对不对是你!”赵云龄手伸出铁栏杆,指着莫之阳骂,“是不是你!就是你巧言令色蒙骗了商公子对不对!”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改从前疯批的嚣张,莫之阳显得那么可怜无助。 “你这幅嘴脸装给谁看?”一看到他这样,赵云龄更是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就是用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商公子!” “啊?” 莫之阳一副被误解的委屈样子,红了眼眶点点头,“是啊,我这副样子就是装给你看,我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商弈,怎样啊?” 就喜欢看主角受这种表情,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你,你!”没想到这个人会那么直率的承认,赵云龄气得手抖,“你就不怕他去告诉陛下吗?让他拆穿你的真面目,让商公子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谁?”?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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