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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现在莫之阳巴不得很多人来分走。 此事有诈。 容妃打量这个无甚精神的晨妃,之前可是嚣张的紧,“你到底是何意思?” “累了麻了,就是这样。”不是他给的恩宠,莫之阳不敢沾,“本宫现在修身养性,阿弥陀佛。” “你得宠时多嚣张你不是不知道,恩宠就是你的护身符。”本来只是打算来调侃这个人,听到这话,容妃反而有些怒其不争。 打起精神来,给我争宠啊! 容妃一边苦口婆心的想要拯救这一条自甘堕落的咸鱼。 春子匆忙跑进来禀告,“见过晨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方才陛下过来昭仁宫路上,偶遇倩美人,去了翩芳殿。” “什么?”容妃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反观莫之阳只是应一声知道了。 “千防万防,还是叫她钻了空子。”容妃背地里做了不少手脚,结果还是叫她得逞,气得回宫,都不想理这条咸鱼。 李政连着十几天,都歇在翩芳殿,还封倩美人为倩嫔。 晨妃失宠,倩美人得宠,这两位的恩怨,宫里都知道,但昭仁宫却没什么动作,叫人觉得奇怪。 这些天,莫之阳一到晚上就跑出去,把犄角旮旯都找个遍,怎么能都没找到老色批,精神头越来越差。 春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说御花园的向阳花开,哄着娘娘出去赏花。 那向日葵可是老色批种的,莫之阳想他,就应下出去看看,见到向阳花时,心情才好些。 “是晨妃娘娘啊。”端木倩带着宫人走过来。 丧失斗志的小白莲,对她的到来,依旧提不起兴趣,“啊?是你啊。” “昨夜陛下说喜欢吃太师饼,妾就出来摘些回去晚上做给陛下吃。”端木倩走上来,行礼都没有,扬起下巴。 只可惜,莫之阳现在不想理她,“哦,那挺好。” 这好像一拳打进棉花,一点快感都没有,端木倩冷下脸,“娘娘已经有十来天没见陛下了吧。” “忘了。”莫之阳撑着下巴,双目无神的看着花圃的向阳花。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的花圃,端木倩想起这话是陛下特意为他栽下的,如今失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花不错,陛下想来会喜欢,摘几只回去吧。” “你敢!”莫之阳突然一扫方才颓靡的气势,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 妈的,动我可以,不能动他给我的花! “有何不敢?”终于生气,端木倩看他不再无所谓的样子,心情舒畅起来,“你如今失宠,虽说是妃位,可又怎么样?没有恩宠,皇贵妃也是枉然。” 莫之阳放好方才一瞬间的怒意,翘起二郎腿,手撑在下巴处,悠悠然说,“你要是敢动一下,你试试。” 明明语气平常,却叫人有些发冷。 “有何不敢?”当初你把我踩在脚底下,如今我也要把你踩在脚底下,端木倩粲然一笑,“摘花。” “住手!”莫之阳施施然站起来,转转手腕,突然抬手朝她一巴掌扇过去,“谁给你的脸摘花?” “啪~” 这一声极响,把端木倩打得踉跄两步然后跌坐到地上,脑壳嗡嗡的,好久才回神过来,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莫之阳冷笑,不仅还要打你,要是敢动这花一下,我连你狗头一起剁,试试就逝世。 端木倩嘴角流血,被丫鬟扶站起来,“你,我一定要跟陛下说,说你居然敢打我!”半边脸都肿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击掌声。 “陛下,是陛下!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陛下。”这下端木倩连嘴角的血渍都不擦了。 李政只是路过,就听到啪的一声很响,这才过来看看,可看到莫之阳的瞬间,也有几分意外。 “陛下~”见到皇帝,端木倩都哭得泣不成声了,捂着被打的脸,“陛下,晨妃娘娘竟无缘无故的打妾。” 说完,松开手特地让皇帝看到伤势。 这张脸,成这副样子,有些不好看。 “怎么回事?”李政走上来,坐到石凳上,转头看向莫之阳,在质问。 可莫之阳只是垂着头,不回答。 “说!”越沉默,李政就越气,一拍桌子。 端木倩跪到皇帝脚边,双手搭在腿上梨花带雨的哭诉,“陛下,妾未曾得罪晨妃,却被白白打一巴掌。” 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莫之阳垂着头,双手抓着袖子,等到皇帝都不耐烦要发作时。 “那花是陛下为我栽的。”小小声说完,莫之阳抬起头,但眼眶已经泛红,眼泪滑过脸颊,又坠到地上。 说完这一句,莫之阳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复而低下头。 那一滴眼泪,仿佛砸到李政心里,泪水化成苦楚,把心也浸得酸酸的,挥开端木倩的手站起来,“是朕这些日子冷落你了。”要去牵他的手。 结果,莫之阳躲开他的手,皇帝皱起眉头,有些恼。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拉住皇帝的袖角,偏过头不去看他,动作扭捏,“我还生气呢。” 这个小脾气,把李政逗得哑然失笑,真真是个小醋精,还记仇,可又偏偏讨厌不起来,“好好好,朕陪你。” 帝王无情,有更好的东西,自然就把不好的忘记。 李政牵着人走。 莫之阳拽住皇帝龙袍的袖角,跟他一下出凉亭,突然回头,挑衅的看端木倩一眼,微微一笑。 笑容不是奚落,反而有些同情。 正是因为这同情,让端木倩觉得被羞辱,尊严都被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为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好,又有小性子,还喜欢吃醋。”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歉。 后宫女人多,但大多是顺从的,李政真的从未吃过这一套,又格外的喜欢,无奈摇头,“你呀你,知道还敢那么做。” 果然,白莲精,才是人见人爱的草莓奶糖。 “那是,那是因为这花,是心爱之人送的,怎么能随便叫其他人摘?”莫之阳嘟起嘴,轻轻哼一声。 老色批为找到种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心爱之人? 李政侧头看他,许久之后才笑着点头,“倒也是。”心爱之人。 这件事,传遍后宫,倩嫔一下从得宠的人,变成阖宫笑柄。 原本是想给晨妃一个下马威,让他难堪,反被打一巴掌还不算,跟陛下诉苦,结果陛下反而安慰晨妃,还把倩嫔丢在原地,陪晨妃回宫去了。 “现在,我是宫里最大的笑柄了吧?”端木倩红肿的脸正在上药,可却没有方才的神气,颓废的如一滩死水,“他为何可以这样讨得陛下欢心。” 上药的丫鬟是清霞,闻言也是不敢乱说话。 “不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断不能再失去,我不能如此颓废。”端木倩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快,上药之后,随我去昭仁宫。” 我一定要把恩宠都夺回来。 “怎么进的不香?若是小厨房不合胃口,就叫御膳房的人过来吧。”他可是能吃五碗饭的人,李政夹给他一块鸡肉。 “不是。”莫之阳扒口白饭,自动忽略掉他夹来的鸡肉,“就是想到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太过分,要不我去赔礼道歉?” 顺便把皇帝送到端木倩的床上,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情急之下,总不能让她真的摘花吧。 “阿阳你乃正一品妃位,她只不过是正四品嫔位,怎需你去给她道歉。”李政将碗递给常平,“那汤不错。” “这样啊?”失策,莫之阳真的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皇帝赶出去:不然说我得痔疮了? 这边饭都还没吃完,春子就来禀告。 “参见陛下,见过娘娘,倩嫔来了,说是下午不知礼数,来给娘娘陛下赔罪。” 这话,让莫之阳来了精神,眼睛都亮起来,啪一声把筷子放下,“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啊!” “你怎么如此高兴?”见她比见朕都欢喜,搞得李政有些吃醋。 莫之阳嗔怪的看他一眼,“陛下还吃这醋,我方才还良心不安,如今她来了,我也正好道歉啊。” “你不必对她道歉。”李政接过常平递来的汤碗,“让她进来。” “妾参见陛下,见过晨妃娘娘。”这一次,端木倩没有哭诉,也没作妖,反而诚恳的朝莫之阳磕头,“妾今日不懂事,冲撞了晨妃娘娘,请娘娘赎罪。” 她这一来,莫之阳就高兴,忙站起来去扶她,“哎呀哎呀,本宫也有错,毕竟不该动手打你的。” 看两人这般和谐,李政确实欣慰。 “都伤成这样,是本宫不好,春子赶紧去拿药来。”莫之阳热情得像是见到救星,牵起她安慰,“你放心,本宫这里的药很好,两日这伤痕就能消下去。” 虽然恨,但端木倩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人心机深沉,如今这样示好,肯定是为了在陛下面前演戏。 “多谢晨妃娘娘。”端木倩也假意奉承,绝对不能让他一人露脸,“也是妾不好。” “既然请了安,就退下吧。”李政喝完汤,擦干净嘴角,把布丢到一旁,直接下逐客令。 端木倩虽然不乐意,可陛下都说话了,“是。” “不是,你不再坐坐?”你要走,把皇帝也带走啊,莫之阳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妈的,早知道不给你药,不办事儿。 救命!我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拖延,莫之阳用完膳,借口去沐浴,就躲到偏殿里去。 李政在练字,此时外边突然传来淅沥的雨声,烛火微闪。 “下雨了。”莫之阳洗完澡出来,也不愿意过去,就倚在走廊的红柱旁,“也不知道,老色批被关在哪里。” 这该死的雨下的大,把愁绪也都勾出来。 思念就是慢慢种在屋檐的水,顺着溅下来,沾湿鞋袜,感觉不舒服,可你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在哪里啊。”莫之阳拢紧衣服。 “娘娘,陛下在等了,您怎么在这儿啊?”春子左手提宫灯,右手持雨伞,跺跺脚,把雨水跺下去。 莫之阳收拢思绪,站直起来,“那你赶紧给陛下备一碗安神茶,这下雨,多少有些吵闹。” 听起来真是体贴。 “是。”春子赶紧下去准备。 叹口气,莫之阳打起精神:大不了一拳把他打晕过去,冲冲冲! “陛下。”推门进屋,就看到他在案边画画,“怎么还不休息?” 见他回来,李政将方才画的兰花添上两行诗,这才放下笔,“下雨了,到有几分意境。” “是啊,突然就下雨了。”莫之阳转头看向门口,水汽拥挤进来,眨巴一下眼睛。 李政绕过书案,“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怎么好端端就下雨,还这样大,荷花都该打坏了吧。”垂下头,有些丧气,莫之阳也说不上来。 “难得阿阳还有惜花之情。”这时候烛火被风吹得闪一下,李政看向烛火,“早些休息吧。” 这时,春子正好端来安神茶,“陛下,这是晨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准备的安神茶,说是下雨嘈杂,能睡得安稳些。” “嗯。”李政接过茶水。 莫之阳趁机走去香炉,悄悄在香料里加点其他东西,“这天水汽重,去去湿气。” 也不知为何,李政喝过安神茶,有些困倦,就早早休息。 “陛下?”莫之阳悄悄唤一声,没回应,顿时松口气,给他掖好被子后,去书案那边趴着睡觉。 翌日一早,莫之阳送他去上朝,人都困瘫,正打算睡觉。 “娘娘,不好了!”春子小跑进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一) 这一句不好了,吓得莫之阳心里一咯噔,本来睡不够就有点心悸,“好好说话,怎么学的跟常平一样,张嘴就不好了。” “容妃娘娘来了。”被呵斥,春子也有些委屈。 “容妃来了是好事,怎么就不好了?”捋捋胸口,莫之阳挥挥手,“去请进来吧。” 这宫里,最顺眼的就是容妃,跟她说话,跟说相声似的。 果然,容妃一进来,那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不愧是你啊,现在阖宫都传遍了,倩嫔如今就是个笑话。” “你好像很高兴?”莫之阳瘫在椅子上,打着哈切,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又不是你得宠,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容妃美目一横,白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喜悦,“本宫乐意。” “你快乐就好。”好累好困,莫之阳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坐像。 这下能忍?容妃一拍桌子站起来,“喂!你这样很不给本宫面子,本宫可是特地来祝贺你的。” “哇,谢谢。”面无表情的道谢之后,莫之阳忍不住又打个哈切。 瞧他一副困倦的样子,容妃还有些奇怪,重新坐回去,“陛下最近那么如此勇猛的?” “可不。”真的太困了,莫之阳都没心思和她讲相声。 闻言,容妃双颊一粉,羞赧的低下头,“今晚陛下会去本宫那里。” “为何?”怎么突然有那么准确的情报,莫之阳一下睡意全无。 这宫里也只有两个人,容妃也没瞒着,“本宫父亲,今日大败南疆的月氏国,所以,陛下会来。” “容妃,这前朝后宫别连在一起,陛下最厌恶枕边人的算计。”这容妃也是单纯,父亲是武将,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通讯,莫之阳打个哈切。 这件事,容妃未曾想过,可想清楚后脸色一白,“本宫知道了。” 还好醒悟得早。 “知道赶紧回去准备啊,皇帝不是要去你那里吗?搞起来搞起来。”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把人打发走,然后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才听春子说,陛下中午来过,只是没赶上,就先回去了。 “你说,这几日,我们宫里都找遍,都找不到人,他到底在哪儿呢?”莫之阳让春子把椅子搬到院中的荷花池边,一边赏花一边烦恼。 按理说,这不可能弄出宫去的,系统也头疼,“是啊,怎么就找不到鱼呢。” 这夕阳撒下来,在莫之阳身上镀层金色,微微抬头,只看到红幢绿瓦,长长叹口气。 “不对。”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起来,“不对,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正阳宫!” 自从老色批不见之后,莫之阳就再也没踏进那个地方,而且,很奇怪的是,之前皇帝每天都得出去,现在反而不用的。 “对啊,有可能真的在正阳宫。”系统此时也恍然。 “你说,老色批该不会被他囚禁在床上了吧?”莫之阳气得直接站起来,在荷花池边踱步,“不行,粉色乃子是我的,皇帝要是敢动,我咬死他,汪汪汪!” 这个宿主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系统白眼翻上天,“你放心,真不是。” 猜测在哪儿之后就该去查一查,可也不知用什么名目去。 虽然着急,但正阳宫不比其他地方,还是要小心。 第二日李政过来陪他用午膳,不知为何,就说到徐妃的事情。 “今日二公主说身子不适,太医瞧了,说是前日下雨,受寒气。”李政喝着碗里的汤。 莫名其妙说这个,莫之阳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叫太医好好伺候着吧,公主还小。” “陆美人生下孩子之后,还是抱来昭仁宫抚养吧。”李政明白,宫里最想要个孩儿傍身,阿阳是男子,自然是生不下的。 这样为他,肯定感动。 这些日子,李政总觉得他对自己有隔阂,却不知怎么化解,舍不下他的满心的欢喜,也想感化他。 莫之阳是气得动都不敢动。 “什么?!”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没有半分感动,反而后背发凉,“不行,没有比从一个母亲身边夺走她的孩子更残忍的事情,我不能养!” 这样,对孩子对母亲,都是无尽伤害。 “朕是为你好,这后宫多少人,都想要个孩子,你却拒绝?”这么做,这都能是极大的恩宠了,李政重重把碗放下。 这饭也吃不下了。 莫之阳拉下脸,啪的一声把碗放下,“我不养,谁爱养谁养。”说完站起来,转身走进内室。 还从未有人给这样甩脸色,李政冷哼,“是朕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说完甩袖而去。 人走之后,莫之阳松口气,“渣男终于找到吵架的理由了。”现在不用担心他来过夜。 贞洁保住,不愧对老色批。 陛下从这里负气而走的事情,传遍后宫,但这一次大家都只敢看戏,毕竟晨妃的光荣事迹太多,一滴眼泪就能复宠。 起先大家都只当是看热闹。 可是一日两日三日,整整两个月陛下都未再去过昭仁宫,众人才敢肯定,晨妃是失宠。 这个消息,喜大普奔。 最近得宠的是倩昭仪,短短两个多月就晋为侧一品昭仪,听说过中秋之后要封妃,虽然是恩宠极盛,可比起晨妃那是差了点。 众人只说晨妃失宠,可只有常平知晓,几乎每晚上,陛下都会悄悄到昭仁宫外看一眼,下朝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问晨妃有没有来。 这陛下和晨妃两人,都是互相赌气,不肯跟对方说句软话,才僵持成这样。 容妃还惦记着,就抽空来昭仁宫看看,结果一进来差点气死,“这怎么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啊?内务府呢?枯荷也不来清理。” 这昭仁宫萧索的像是冷宫一般,内务府那群拜高踩低的蠢货。 “晨妃!”容妃走进来,这昭仁宫就只有一个春子在,“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 “眼见我不得宠,个个都想脱离苦海,我就让他们去了,要不是春子不肯走,我连他都打发走。”莫之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凉透的茶水。 容妃到这里,也没能上茶来,“这群狗奴才。”看他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你赶紧去争宠行不行?这倩昭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我不去,你怎么不去争宠?”莫之阳懒散的打哈切,并不在意,这些,没人更好。 容妃白了他一眼,“本宫要是争得过还来找你?”这茶水是冷的,也不想喝,“反正,过几日中秋家宴,你可得好好的表现,别再跟陛下斗气,本宫看倩昭仪真的很不爽。” 想说不是斗气,可莫之阳觉得她也听不下去,就闭嘴。 今日晚膳,春子空手而回,“娘娘,春子没用,正好遇上翩芳殿的人,就被赶回来了。” “没事,一顿不吃也没事儿。”莫之阳收拾好东西,打算去睡觉,临走时给春子一包小零食,“你吃点吧。” 跟着我也是活受罪。 中秋家宴时,莫之阳换上朝服,可也挡不住消瘦的脸颊,虽然不得宠,但作为后宫位分最高的人,也安排到皇帝旁边。 许久没吃到好东西的莫之阳,看到宴会的菜,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埋头苦吃,也不管皇帝怎么想。 可李政却觉得,他是故意只吃东西不理会自己,也闹脾气。 “陛下,妾敬陛下一杯。”倩昭仪摇摇一拜,极有风情。 容妃看不惯她现在还这般狐媚子,端起酒杯笑道,“倩昭仪的身姿曼妙,跳舞起来也必定好看。” “呵,容妃姐姐这话说的,跳舞不是有舞姬呢么。”什么玩意,居然还敢让本宫跳舞,端木倩冷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有法子治她,容妃突然转头看向晨妃,“晨妃你说是吧?” 莫之阳吃得欢喜,也没注意她说什么,赶紧点头,“是是是。” 听到这句话,李政端酒杯的手微微一怔,随即将要喝的酒放下,“既如此,那倩昭仪就跳支舞吧。” “陛下?”端木倩未曾想,陛下还偏帮晨妃。 恶狠狠的瞪莫之阳一眼,最后只能假笑着福身,“是。”乖乖下去跳舞。 吃得欢喜的莫之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把东西吃完之后,还偷偷用手帕,给春子包了一盘青杏子。 这边,端木倩换上水袖舞衣,盈盈一拜,就开始了。 “这舞姿也一般,要说扇子舞最好的,还得是晨妃,当日花笙祭,一舞动天下都不为过,倩昭仪这舞,逊色不少啊。”容妃还是不让她好,还想把人气得跳脚。 要说容妃干啥啥不行,阴阳怪气第一名! 老子干饭呢,勿cue。 莫之阳不搭茬,有舞不看,还瞎比比真的是。 李政听到这句话,也无心看舞,转头看向他,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眼看她要跳完,莫之阳觉得,接下来皇帝肯定吃饱了撑的叫自己上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陛下,妾有些乏了,想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站起来就要走。 “莫之阳!”?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二) 李政已经憋一整晚了,啪的拍一下桌子。 这一声呵斥,却只让莫之阳稍微停顿一下,转而又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气得李政抄起酒杯一扔。 “散席。”另一个方向离开宴席。 跳到最后,反而是倩昭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陛下离开,一身舞服,成了最大的羞辱。 “哎呀,这陛下满心满眼的都是晨妃,有的人只是钻了空子而已。”容妃端起酒,只觉得今日这酒喝得好快活。 果然,只有晨妃能让倩昭仪不痛快。 “是啊,到底也只是唱歌跳舞的,上不得什么台面,陛下心尖上的,终究还是只有晨妃一人。”陆美人搭腔,抚着孕肚。 对于晨妃,陆美人是感激的,宫里都知道,陛下想将孩儿送给他养,只是晨妃不肯,两个人大吵一架,这才失宠的。 端木倩此时站在舞台中间,就好像一个死刑人,站在这里被羞辱,丢菜叶鸡蛋,如此难堪,都是因为那个晨妃。 不能哭,不能叫这群女人看笑话,端木倩微微扬起下巴,强撑骄傲的福身,“那妾就先告退了。” 回到自己殿内,才敢发作,“晨妃晨妃晨妃!”发疯似的把桌子的摆设全都扫下去,“为什么,从本宫进宫开始,就是晨妃晨妃,永远都被这个人,这两个字妨碍,为什么?本宫哪里不如他?” 宫里的奴才跪了一地,却没人敢开口应答。 “为什么!本宫论容貌,论才情,甚至是床上功夫,都比他强,为何陛下总是对他如此念念不忘?”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端木倩手紧紧握成拳,“本宫要让他死,现在马上立刻就死!” 现在端木倩算是看明白,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只能永远被压一头,永远排在晨妃后边,被人耻笑,都会被那群贱人看笑话。 是啊,只要他死去,就没有人能争宠了。 “清霞,去内务府吩咐,谁要是敢再给昭仁宫一点吃食用度,就小心自己的脑袋。”端木倩深吸一口气。 最后,属于本宫的,都会讨回来的! “春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莫之阳高兴的推开门,就看到春子依靠在微弱的烛火旁边缝补东西。 春子听到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娘娘。” “你看!”把一大包糕点亮出来,莫之阳炫耀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是不是很久没有吃到了?我特地给你拿的。” 满心欢喜的结果糕点,春子忍不住拿出一个尝尝,真好吃,“多谢娘娘。” 虽然如今娘娘不得宠,可绝对不会如此下去,最关键的是,娘娘从未把春子当奴才,虽然日子苦点,但是胜在开心啊。 “是我不好,不得宠也害得你跟着吃苦,如果你想回去,可以随时跟常平说,让他带你你回正阳宫,我不会拦着。”春子是好人,莫之阳也不想让他一起受苦。 捧着糕点,春子心里都是感动,“娘娘哪的话,春子怎么会嫌弃呢?娘娘待春子的好,都记着呢。” “别补了,去休息吧。”莫之阳拍拍他的头,也是一个少年。 “就没有一个人敢与朕这样说话!”李政回去,也是气得砸东西,“难不成,要让朕道歉吗?” 这两个倔脾气,常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端着茶劝慰,“陛下息怒。” “息怒,他能把朕气死!”李政揉着额角,都这般对你好,怎么还不知好歹,道歉服软很难吗? 昭仁宫小厨房早就断了,现在每天都得去内务府领膳食,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连口馒头都领不到。 “滚滚滚,都什么样,还来这里领吃的,快滚!” 春子被赶出去两次,最后无奈,只能回去。 “娘娘,是春子无能,今日什么都没有。”娘娘又要饿肚子,春子心疼。 莫之阳也不在乎,“没事,一顿不吃饿不死的,只是让你陪我一起挨饿。” 这件事,肯定是端木倩从中作梗,妈的,我不找你,你倒是来找我麻烦,看来得好好教训一下你才是。 两个人没吃饭,下午晚饭,都没能吃上。 莫之阳饿的只能去睡觉,到入夜时,突然听到外边有响动,从床上下来,“谁?是春子吗?” 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莫之阳走出门口,外边黑漆漆的,也没什么人,只有秋风过院,沙沙作响。 “是春子吗?”这好像不对劲,莫之阳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出去。 结果在漆黑的院墙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莫之阳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春子出事了?正打算跑出去看,又觉得不对劲。 随即想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直接跑出去查看。 结果刚跑出去,后脑勺就被重重一击,整个人都飞扑到地上。 两个黑衣人见此,赶紧把人扛起来,丢到荷花池里。 还是春子睡到一半,听到什么砰的声音,这才端起一击烧得快完了的蜡烛跑去出,八月十六的月光很凉。 能借着月色看到地上有摊血,而且荷花池那边好像也有东西,赶紧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春子直接叫出声,“救命!” 今日,李政处理完奏折,心里不安,总觉得要看看他,结果在门口站会儿打算离开,就听到里面大喊救命。 “是春子的声音!”常平吓一跳。 这大半夜突然一声救命,太渗人了。 “进去看看。”李政哪里还敢等,一个箭步进去之后,就看到春子在荷花池边捞什么东西。 “陛下,陛下!”春子看到人来,瞬间就不怕,主心骨支棱起来,“陛下,有血,娘娘掉进水池里去了!” “什么?”快步跑过去,李政都不顾这枯荷池脏不脏,袖子都不挽直接下手去捞。 “还愣着干什么?!”常平也赶紧叫人凑上去。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将人捞起来,此时晨妃气息微弱。 “阿阳,阿阳?!”抱住他,李政想把人叫醒,这一摸后脑勺,满手的血,“快去请太医,快啊!” “阿阳,阿阳!” 帮人收拾换衣服,待到太医来诊断。 还好是方才打算歇下时,突然觉得心里不安,特来看看,若是不来,阿阳只怕要淹死在这枯荷池里。 “陛下!”常平帮皇帝换上干净的衣服,“陛下,太医来了。” “去瞧瞧。”皇帝换好衣服,刚走近寝殿就觉得这地方怎么那么暗,偌大的寝殿,怎么就一根蜡烛,“这是怎么回事?蜡烛呢?” 春子跪在床边抹眼泪,“回陛下的话,内务府取不到。” “什么?”怎会如此?李政冷下来。 “不仅是蜡烛取不到,连午膳和晚膳,内务府都不给,娘娘都一日没吃东西,秋衣也没给做,奴才去要什么,他们都不肯给。”春子摸着眼泪说。 李政越听,脸越黑,“朕的后宫,倒是连妃子的吃穿用度,都供应不起了是吗?将内务府的管事,给朕叫来!” “是。”常平知道,陛下是动怒了,也怪那群蠢货不识趣。 太医还在诊治,只是为首的那一位媒眉头皱的紧紧的,“回禀陛下,晨妃娘娘是被人先击晕之后,再丢到荷花池里的,入水不久,所以也没有呛到多少,只是这后脑勺的伤,有些棘手,臣等已经为其止血,可在水里失血过多,只怕...” “废物,若是晨妃不醒,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这只怕两个字,真的叫李政开始心慌。 “臣等尽力!”太医还能怎么办,只得尽心救治。 李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如此惨白,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似的,心里也跟着泛酸,可太医还要诊治。 就先出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开始思索。 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害阿阳,后宫争风吃醋之事不少,李政向来都只当是乐趣看着,毕竟都是小打小闹。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人实在心肠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法子,若不是春子发现及时,若不是朕来的及时,只怕阳阳真的要死。 如此单纯善良的人,一腔赤子之情,都托付给朕,朕却未能保他平安。 与他冷战的日子,李政也总想起他的模样,总是偷偷来给自己喂食,哪怕只有两个馒头,都愿意给朕一个半。 也总是会笑着揉头发,这一件件到如今,却格外清晰,断不能叫阿阳,平白受这样的委屈,“常平,去把人都叫来。” “啊?”起先常平不知这人指的是谁,后来才想明白是那些娘娘,赶紧去。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众位妃子都不知发生什么,只能匆匆梳妆洗漱后感到昭仁宫。 一进门,就感到压抑。 “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容妃喊住常平询问。 “唉,晨妃被奸人所害,陛下动怒了。”摇摇头,常平一想到晨妃生死未卜,心也跟着疼。 容妃听闻,脚一软差点没摔倒,“天要塌了啊。” 若是晨妃香消玉殒,那只怕真的是一场浩劫。 强撑着进门,就看到后宫的人来的差不多,内务府管事,就跪在地上,容妃进去,不敢出声,行礼之后,就站到该站的位置。 “说!”李政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三) “陛下!”夏管事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朕的妃子,连一个馒头都吃不上?连一支蜡烛都用不起了是吗?后宫居然节俭成如此样子,朕倒是很欣慰啊。”李政冷笑,却也心疼。 阿阳做才人时,得一个馒头都得分自己半个。 如今,却连馒头都吃不上。 夏管事此时除了饶命也不知该说什么,“陛下,陛下饶命陛下赎罪啊,倩昭仪救我,倩昭仪救我!” 此时居然叫人来救,李政转头看向离得不远的貌美女子,“倩昭仪,为何是向你求救?” “妾也不知。”端木倩表现得很淡定,微微一笑摇头。 接下来的话,夏管事不敢再说,这倩昭仪可是端木家的,若是真的供出来,还得连累姐姐一家。 不说,李政也明白怎么回事,“来人,将这狗奴才拉下去杖毙!将宫中,对晨妃不敬的人,都处死。” “是!” 众位妃嫔冷眼瞧着夏管事被拖出去,没有一个人出说话。 而后,殿中陷入良久的沉默。 李政坐着,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开口。 天渐渐亮了,可太医却没有出来,常平先去通知今日朝会免了,再看陛下眼睛泛血丝,赶紧叫人端来蜂蜜水。 “陛下。”常平亲自端上去。 李政看了眼水杯,伸手接过来,正要喝,就听到里间一声哀嚎,“娘娘!” 众人心里一咯噔,只怕是要不好。 吓得李政手上的水杯脱手下去,应声而碎,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般,跌坐回椅子上,“他若是死了,尔等就准备好陪葬吧。” 众人惊愕,面面相觑,刚要跪下求饶,内室又有动静。 “陛下陛下!”太医踉跄的跑出来,跪下就磕头,“晨妃娘娘救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但已无大碍。” 众人心中大石,瞬间落地,不用陪葬。 李政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起身走进去,床上的人还没醒,“阿阳。”走过去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有点冷。” “你快些醒,醒了,朕封你为后吧,做朕的妻。”方才一瞬间,李政想起不少,但都是他,笑时,哭时,眼里总有星星,全心全意都是爱。 帝王无情,可也贪,想要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一点点。 这话,外头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徐妃脚一软,只能靠身边的人扶住,才勉强不跌倒,垂下眼睑,盖住如死灰的眸子。 人虽然没大碍,但是事情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 李政让常平去查,必须查出个所以然来。 众妃嫔已经站一天,个个都腰酸脚软,也没吃东西。平日里都是身娇肉贵,乍一下如此,也顶不过。 “咳咳~‘ 莫之阳还没彻底醒过来,就觉得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发苦,喉咙更像是被岩浆滚过,”好渴,要水。“ 才喊了两声,就有甘霖降临,莫之阳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几口,这才悠悠睁开眼睛,“陛下?”楚穆。 “阿阳。”见他终于醒了,李政也放下心来,“阿阳,你可还好?” 不是老色批,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想缓和情绪,在这一刻真的好想他,好想被他抱在怀里哄。 “若你还生朕的气,朕给你道歉就是,你莫要如此?”李政看得是真心疼。 现在也没心思跟他说话,莫之阳重新闭上眼睛,“头疼。” 其实,在跑出去之后,莫之阳就猜到肯定是端木倩下手,思来想去觉得她应该不会翻起什么大风浪,顶多就把人按在池子里淹死,但淹死需要时间,自己可以反抗叫人。 这样,可以趁此机会去正阳宫,表面装作跟皇帝哭诉,实则去找到老色批的位置。 没曾想,这家伙来个狠的,直接一闷棍敲晕敲晕,再扔池子里,失策,看来不能小瞧蛇蝎心肠的端木倩。 “好,你好生休息。”见他如此虚弱,李政也心疼,帮忙掖好被角后,才起身去外边。 端木倩这个时候,还争取表现的机会,两步上去,福身宽慰,“晨妃娘娘无事,真叫人松口气。” 李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说话做事也讨巧,很会逢迎,以前是觉得,得了件趁手的玩意儿。 但此时,对这张漂亮的面孔,几分厌恶之感。 “都退下吧,莫要打搅皇贵妃休息,”李政疲倦的挥退众人,这一夜殚精竭虑,确实有些疲乏。 众妃嫔应声退下。 徐妃被扶着走出昭仁宫门槛的那一步,终究没抬起来,一脚踢到高高的门槛,朝前扑出去。 “娘娘!”身边的奴才赶紧扶住,“娘娘小心。” 站定好,徐妃却觉得脚好像踩在云朵上,虚浮不真切,忍不住回头看热闹的宫殿,叹口气,“这后宫,终究成了他的天下。” 那么多年的谋划,最后还是抵不过他随随便便的受个伤。 “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是端木倩的,皇贵妃当皇后,我们日子更好过。”容妃看的明白,晨妃是个随心所欲的妙人。 他想得宠,只需一个小眼神就够了,他若是不想得宠,也能把陛下气得半死。 这句话,徐妃不置可否,扶着水霜的手,慢悠悠的走,“他受伤,陛下心疼的把后位都给他补偿。” 皇贵妃的称号只是踏脚石,伤好之后,只怕要封后,这何等的尊荣。 “你以为陛下是补偿?陛下是要捆住皇贵妃。”容妃对后位没有想法,自然看的比徐妃通透,“陛下在害怕,害怕皇贵妃走,所以想用后位捆住,将人留在身边。” 这个可能性,是徐妃从未想过的,“陛下还需捆住谁?” “皇贵妃根本就不在乎恩宠。”容妃捂嘴轻笑,“陛下也知道,所以才害怕。” 可容妃猜不到莫之阳想要什么,真伤脑筋,要是人人都如自己这般,简单的想要恩宠,痛痛快快的争,多好啊。 被困在密室里的楚穆焦躁不安,想挣脱铁链,可都只是徒劳,把手腕都扯的流血,又马上愈合,又磨得流血,再愈合。 已经循环反复一整晚了。 “你好像知道什么?”李政按开密室的门,听到铁链声,走过去一看,却发现他头顶长出了一对角,从未见过的样子。 楚穆仓皇失措,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变化,“阳阳受伤了,他受伤了,你快去救他。” “人已经无大碍,而且,等他伤好,元月初,朕就会封他为后,让他做朕的正妻。”拿着匕首,走进密室,李政熟练的割开他手臂的皮肤,看血液涌出,俯身喝一口,又精神抖擞。 楚穆喝过莫之阳的血,李政又喝过楚穆的血,三人的安危互相都有感应。 “你这个盗贼,你偷走他对我的爱,他爱的是我!”楚穆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这句话,戳中李政心里最不堪的地方,脸色微变后很快淡定,“论窃,是你窃了阿阳对朕的爱,若非用朕的身份和样貌出现,他会爱你?你敢在他面前,显出鲛人丑陋的样子吗?” “我...”如鲠在喉,楚穆金色的眼瞳逐渐丧失光芒。 李政为扳回一局,而扬起下巴,“你才是盗贼。” 再睡一天一夜的莫之阳,总算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春子那张憔悴的小脸,“咦?” “娘娘,您终于醒了?”春子喜极而泣,抹掉眼泪,“陛下方才来过,但有事又走,娘娘,这两日,陛下都在昭仁宫陪您,而且还替您出气,杖毙不少奴才呢。” 莫之阳从新闭上眼睛,“饿了。”不太想听他的消息。 “粥煨着呢。”春子赶紧去拿温热的粥,一口口喂给他,“皇贵妃娘娘慢点。” “你叫我什么?”莫之阳差点被粥呛到,“什么鬼?” “娘娘,您不知道吧?您昏迷的时候,陛下已经说封您为皇贵妃,封后指日可待。”春子欣喜异常。 就知道陛下真心实意宠爱娘娘的。 “什么!”莫之阳脸色一变,连嘴边的粥都喝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我只是来卧个底,完成任务,没打算混成大当家的啊。 “娘娘是太高兴了吧?”春子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把粥递过去,“娘娘,您再吃点。” 喝两碗粥差不多后,莫之阳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端木泓不是说,可以假死逃走吗?那就当几天皇贵妃,等找到老色批之后,再悄悄把人送出去,自己再离开。 想好怎么办,心反而定下来。 李政来得很勤,一天来两三次,不过听说,后宫又进来两位功臣之女,也不知是谁。 这两个月,莫之阳都在养伤,也不见客,这几日总算好些,坐不住要去正阳宫找老色批。 挑个他去上朝是的时候过去。 “见过皇贵妃娘娘。”常平上前行礼,“陛下还未回来。” “无妨,本宫先进去等。”莫之阳进去后,就将常平挥推出去,偌大的宫殿,空荡荡,开始四下寻找。 正阳宫住过一段时间,知道哪个地方没可能,这样排查下来就顺利多了。 “在这里!”?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四) 莫之阳进去之后,就走向书架,自己不爱看书,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详细查看过,没想到一发入魂。 真的找到一个摆放的玉如意,那玉如意紧紧的靠在墙体上,一看就不对劲。 “陛下,皇贵妃来了。” 正要按下去时,就听到常平的声音,赶紧松开手两步跑开,听到门开的瞬间,莫之阳又转头朝着书架走过去。 李政一进来,就看到阿阳要走近书架,“慢着!” “陛下,怎么了?”装作诧异,莫之阳回头看见他来,止住脚步,心里越发肯定:这样慌乱,果然是藏在里面。 “只是你伤还未好,怎么就乱走了?”李政身上龙袍还没换下,快步走过来,头顶的冠冕也因为乱了的脚步,撞击声越大。 莫之阳揉揉额角,“无妨,只是偶尔头还痛,在宫里待得烦闷,就出来走走。”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陪朕一起用早膳吧。”李政赶紧吩咐常平去准备,“你伤还没好,这天有开始冷了,若是受寒可怎么好。” 见他要来牵手,莫之阳轻轻一跺脚,顺势躲开他的手,佯装发脾气的样子,“难道,我还不能出来逛逛不成?”轻轻哼一声,“生气,不给你牵。” “谁说的?”李政真的爱死他这一副小脾气,心都被他作化了,“好好好,不牵就不牵,一起用早膳吧。” 小白莲们记住,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作的,在他们底线上稍微作一下,不但无伤大雅,还会叫人更喜欢。 常平备好早膳,许是因为找到老色批,莫之阳今天吃的格外的香,一碗豆浆三碗稀饭,这才把碗放下,“那我回去了。” “不再坐坐吗?”这就要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正阳宫,李政此时,居然有种被临幸的喜悦之情。 “大郎~该喝药了。”脱口而出后,莫之阳才惊觉说错话,赶紧捂住嘴,“我是说,我该喝药了。” 李政虽不知这大郎喝药了,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那朕陪你回去吧,正好也走走。” 皇帝正要站起来,结果常平就进来,说是骠骑将军有要务相商。 莫之阳松口气,便先回去,临走时李政不放心,把最喜欢的白狐裘斗篷给他披上,“路上天冷,小心别着凉。” “嗯。”莫之阳垂下眸子,看他为自己系上带子,“那陛下也要小心身体。” 找到老色批,莫之阳心里轻快,也不想坐轿撵,还是徒步回去,思索该怎么把人弄出去。 结果,拐道要往昭仁宫的岔路走时,就听到啪啪的打脸声,还觉得奇怪,径直走两步去看看。 结果,两个没见过,却衣着鲜艳的少女,让宫女在掌夏充仪和陈嫔的嘴。 “别仗着有几分资历,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只是不得宠的妃子罢了,有什么资格?”一位长相颇为可爱的少女,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此番,也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整肃后宫规矩。” 这话听着不太顺耳,莫之阳慢悠悠两步过去,“这后宫,怎么轮得到你来教训妃嫔,整肃规矩?” 那两位少女,见到他时,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奴才。 “见过皇贵妃娘娘。” 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的奴才,听到是大名鼎鼎的皇贵妃,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这两个人面生,未曾见过。 “皇贵妃,这两位是八月进宫的赵嫔还有还有孙美人。”春子赶紧提示,这些日子,皇贵妃都未曾出门,也谢客不见,自然不认识。 “妾赵氏嫔位。”“妾孙氏美人,见过皇贵妃娘娘。” 莫之阳微微扫了一眼被打得脸红肿的陈嫔和夏充仪,这两位也是老人,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本宫近些时候养病,难道容妃和徐妃也没时间?需得劳动赵嫔来整肃后宫规矩啊。”帮情不帮理,莫之阳认识被打人久一点,就决定帮她们。 这一问,可把两人问慌了,“妾不敢,妾不敢越举。” 进宫之前,家里就说过,惹谁都不能惹皇贵妃,日后他可是要当皇后的。 只不过五六个月,便能从一介才人,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是什么恐怖的人,绝对不能惹。 赵嫔悄悄偷看一眼,皇贵妃身上的狐裘认识,是陛下最喜欢的那一件,寻常人摸都不让的,如今却在他身上。 “陈嫔进宫比你早,位分你们也是相同,赵嫔怎么就让她跪着了?还是说得宠,便能为所欲为?”一阵寒风过来,莫之阳忍不住咳嗽一句。 春子有点担心,“娘娘。”自从受伤之后,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妾的错,妾领罚。”赵嫔辩驳都不敢,若说恩宠,谁能比得上他? 倒是孙美人,有几分不服,“皇贵妃娘娘,这犯了错,不该罚吗?再说了,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凭您是皇贵妃,也不能坏了规矩,更该以身作则。” 她们二人,可是因为家族有功才能进宫的,自然有傲气。 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妈是批量生产的? “咳咳~”这女的,好没脑子,莫之阳轻轻摇头,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马上假装咳嗽两声。 “怎么站在这个风口上?”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皇帝过来,身上的朝服也换下,明黄色的常服,显得十分俊朗精神。 “参见陛下。” 众人下跪,唯独莫之阳没有,揉揉太阳穴,“只是看着这里有些吵闹就来看看,没站多久,咳咳~” “怎么还咳嗽?”一听他咳,李政心里更紧张,两步过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太医瞧过来了吗?前日,朕瞧着还不会。” 莫之阳手从狐裘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晃了晃,“不是,只是方才被风呛了一下,这才咳嗽的,不妨事。” “既如此,那朕陪你回去喝药,特地叫常平备好蜜饯,你最怕苦,就带一大盘,有你吃的。”瞧他脸色苍白,人也不似之前活泼,李政心里闷闷的。 看向常平手里的食盒,莫之阳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软下声音,“陛下,方才瞧见赵嫔和孙美人打陈嫔和夏充仪,这才多看了几眼,没曾想开始咳嗽。” 李政的目光,稍微在地上跪着的人停留一会儿,随即收回来,“你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养好身子才是头等要事。” “方才孙美人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贵妃有错,也该罚,以身作则,想了想也是,咳咳~”莫之阳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听到这话,李政有些不喜,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只要你好好养伤,你欢喜就好。” “那陛下陪我回正阳宫吧,叫春子把药送过去,有些乏,这离昭仁宫有点远,我也不想走。”说罢,莫之阳就转身,拉着他的袖子走。 但这一次,是莫之阳在前头,皇帝跟在身后。 “好好好。”李政随他走。 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孙美人,以后好好歇息。” 你要看清楚,我甚至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你所谓的规矩,对我来说,只是纸上苍白的两个字而已。 常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孙美人,以后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了。 今日,莫之阳难得心情好的一整天都在正阳宫陪着皇帝,只是总是嗜睡,到晚上躺下之前,又让春子备好安神茶,点好香。 陪着皇帝躺下没多久,就悄悄起身,拢好外袍,这茶和香,单独用都没事,但是一旦合在一起,那就是安眠药。 “老色批应该在里面的。”莫之阳拖沓着鞋子,走到书架前,试探性将玉如意掰过来,却没有成功。 最后看清,就慢慢的把玉如意用力按向墙里,果然就听到吱呀一声,书架缓缓的收进墙里,然后墙慢慢的往左滑动。 在里面的楚穆,听到声音之后,还以为是李政,“这么晚了,你又要为何?又要如何折磨我?” “楚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穆猛地抬头,就看到他单薄的身子站在门口,“阳阳。”他为何会在此。 “楚穆。”果然是他,莫之阳心里一紧,倒像是秋雨滴到心坎上,凉凉的,也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觉得鼻头发酸,“我还是找到你了。” 想冲过去,把人抱住,可是一动手,铁链就响起来,铁链的响声,让楚穆清醒过来,此时的自己,不是皇帝。 而是一个丑陋的鲛人,一瞬间,就失去面对他的勇气,喜悦和兴奋也消失殆尽。 “不是,我不是!”楚穆低下头,不敢用脸正对他,不能让阳阳看到那么丑陋的自己。 “你是。”莫之阳两步走进去,跪在池边,“我知道你是楚穆,你休想骗我。” 你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阳阳,我太丑了,我...”楚穆想把脸埋进水里,以躲避他的目光,“阳阳,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一只丑陋的鲛人。” 阳阳肯定很失望。 莫之阳: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叫丑陋? “我知道你不是皇帝。”莫之阳强忍住扇他一巴掌,再把他按进水里,然后他清醒一下的冲动,“我知道的。” “什么!?”?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五) 这下,轮到楚穆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一副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的脸,“当今皇帝,从来都不叫楚穆,叫李政,从你让我唤你楚穆开始,我便知道你不是当今皇上。” 你真的以为我很蠢?老攻,你不对劲啊。 “你?”显然没有预料到阳阳什么都知道,楚穆的金色的眸子逐渐恢复光彩,“那你如今看到我是这般丑陋的鲛人,是不是觉得厌恶?” 你丑?好好的,干嘛凡尔赛嘛。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莫之阳拿出奥斯卡的演技,深情的抚上他俊美如铸的脸颊,“虽然你丑,但是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阳阳。”居然没有被嫌弃,楚穆眼眶泛红,一颗珍珠从眼角滚下来,“我以为你会嫌弃我。” 莫之阳这个人都呆住,眼睁睁看着珍珠掉下去,“卧槽?先不说嫌不嫌弃的事情,为什么你哭珍珠?” 妈的,这是发家致富好道路啊。 “因鲛人从不轻易落泪,若是落泪,则为珍珠。”但这一次,楚穆是喜极而泣。 问:买卖鲛人犯法吗? 系统:犯法,而且那是你老攻。 莫之阳:那算了,留着产珍珠,也挺香的。 “楚穆。”莫之阳不敢下水,要是这身上的衣服湿了,那就问题大了,只能趴在池水边,“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三年前,皇帝遇刺身受重伤,将我抓来,起先是为了治伤,现如今他每天都得喝我的血,才能延年益寿。”楚穆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三年,整整三年,可若不是因为被抓来,却也遇不到阳阳。 Soga,还好不是觊觎他的美色。 “若此时,他不喝你的血,会如何?”这下,莫之阳犯难总不能,他们走掉,皇帝死了,那可就会大件事。 已经喝三年,皇帝的身体早就比其他人健壮,活到99都没问题,楚穆摇头,“倒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若是我想带你离开此处,你愿意吗?”莫之阳再也不忍看他被锁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自由。 楚穆的泪珠子一直掉,在涌出眼眶的瞬间,又变成五彩的珍珠,“我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好~”我把你拿去卖,希望你也愿意,莫之阳心满意足。 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坐在池水边和他说话。 “你怎么头上长了犄角,还有尾巴,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莫之阳跪坐起来,正好面对他头顶的犄角。 听说鹿茸吃了补肾,要是咬一口会不会延年益寿?可老色批会疼吧,莫之阳不甘的收起小虎牙。 “是不是很丑?”此时的楚穆,若不是因为双手被缚住,恨不得把头上的两只角给折下来。 只怕阳阳觉得可怕。 “不是,很漂亮。”单看着,莫之阳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像是龙角,亲亲他的角角,“别怕,不管你是什么,都是我的楚穆。”是我的老色批。 楚穆第一次觉得,连哭都能这样高兴。 美男垂泪滴珍珠,牛蛙!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莫之阳跪直起来,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商量怎么一起逃出去,你等我,不要让皇帝发现知道吗?” “好!”楚穆用力点头。 一觉睡到天亮,李政突然惊醒一摸身边是空的,吓得坐起来。 “咳咳~” 外边传来咳嗽声,李政掀开床帐,就看到阿阳在喝茶,“怎么起来了?” “方才睡得有点难受,一直咳嗽就想起来喝杯水,陛下怎么醒了?咳咳~”莫之阳放下茶盏,走过去。 李政站起来,“该上朝了。”总觉得心里有些烦闷,“后日就是封妃典礼,你身子不好,朕吩咐一切从简。” “好,咳咳~那我给陛下更衣。”封妃倒没什么,莫之阳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别说封皇贵妃,封我做你爹都行。 送走皇帝之后,莫之阳站定在门口,一个小太监送上茶水,“皇贵妃娘娘。” “我想见他。”垂下眸,看这个熟悉的小太监,莫之阳挥挥手,“茶便不喝了。” 小太监应声退下,“是。” 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却不怎么隆重,但谁都不敢怠慢,要紧的是元月的封后大典。 典礼上,莫之阳没跪下,甚至连皇贵妃的宝册都是春子代接的,司仪官退下之后,昭仁宫还是很热闹。 “虽说皇贵妃协理后宫,可本宫不爱理事儿,有什么事情别问本宫,没事也别来。”莫之阳看见这跪了一地的女人就头疼。 此时,一个娇俏少女,颤巍巍的举起手,像极课堂里,有问题的小孩子,“皇贵妃,如何才能宠冠后宫啊?” 要说,半年之内,从才人一跃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种经历,不出个书说不过去吧。 “妾也想知道。”容妃最后还是忍不住,跟着举起手来。 容妃跟陛下已有五年,从未见过陛下对后宫的谁这般,想学。 “宠冠后宫,重在参与。”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顶着这个金发冠,头都痛,伤也还没好,“当然,诸位想学,可以,加钱!” “加钱?怎么加?”徐妃也动心了。 看成员那么多,还不如发展培训班啊,一本万利,也得赚点钱,日后好好养老色批,总不能让他摆个鱼尾去卖艺吧。 受受开始忧虑赚钱养家。 众位妃嫔还想细问,结果陛下就来了,只能先退下。 唯有容妃贼心不死,第二日趁着陛下不在,就偷偷溜去昭仁宫。 众人听说此事,恨得不行,也想接受一对一教学,但是又不敢,这皇贵妃看着人畜无害,可只一句话,就能让孙美人直接进冷宫。 这样的手段,谁还敢? 容妃回去之后,陷入沉思,拉着兰心一直问,“本宫不作吗?怎么才能又作又可爱?还能让陛下欲罢不能?” 这皇贵妃说的好像都懂,又好像不懂。 “什么叫做作啊?”这触及到兰心的知识盲区了。 容妃叹气,“我也不懂,他还说要当白莲花,白莲花又是何物?要不,种池子白莲花?” “不好说。”兰心也不懂。 莫之阳回去就把发冠脱下来,压的头疼得不行,再把从容妃哪里扣来的一大箱首饰珠宝藏好,“我先休息一下,陛下来了,也别打搅我。” “是。”春子忙伺候娘娘睡下。 午间的时候,李政过来了,见他还在休息,便问春子,“这几日,皇贵妃精神如何?” 春子弯腰,“回陛下,倒是比之前好不少。” 这下,李政倒是放心不少,之前阿阳精神总不好,也不知是为何。 下午李政有事,便没有过来。 莫之阳起来之后,换上衣裳,披上披风打算出门,“春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别到处说。”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啊?”春子不解。 系好披风的衣袋,莫之阳听他这样问,于是小心凑到他耳边,春子也好奇,耳朵凑过去。 莫之阳神秘兮兮的,“拉屎啊。” “啊?”春子都听愣了,这是为何啊? “笑死。”拍拍他的肩膀,莫之阳吩咐,“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春子应下,“好。” 两人约在昭仁宫附近的一个假山堆里见面。 “许久不见,从晨妃到了皇贵妃。”端木泓进来时,看到他身上的狐裘,那可是陛下最爱的那件,“元月初,就要封后。” 心里有点酸。 但莫之阳真的没心思去管这些,“我要你帮我把一个人弄出宫。” “你如今圣宠正浓,又要封后,为何还要出宫?”难不成,是不喜欢陛下吗?端木泓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这才放心,压低声音,“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想当皇后。”莫之阳低下头。 这句话,却叫端木泓一怔,“为何?”还有人,不想当皇后? “我从小家中生在河边,偶然救得一只鱼尾人身的鲛人,此时他被困在正阳宫里,我看看不得他如此,所以才想把他救出去。” 莫之阳有些紧张,攥紧狐裘的滚边,“我只说,你的话算不算数?能不能帮我把他弄出去?” “可,但需要一个时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端木泓不会反悔,“你封后大典时,正阳宫奴才会少一些,到时候比较方便,毕竟把人从密室弄出去确实有点麻烦。” 他怎么知道,鲛人在密室的? 或许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端木泓笑着解释,“这宫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也要小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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