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得自己好像傻了一样,好困,勉强的点点头,有点委屈的回答:“知道了。” 看他记住,谭综好心的松开手,这种事情,还得从娃娃抓起,满意的给小然盖好被子,开门时就看到一个人,见他目光炯炯,死死盯着自己:“怎么了?” 只不过这一问,那声音又匿起来,藏在黑暗之中,不肯回答。 谭综也没多问,转身就朝阳阳的房间去,一进去才看到人已经在床上,清浅的呼吸声荡在幽暗的房间。 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从后边搂住他的腰:“阳阳睡了吗?” “嗯?”莫之阳有点困,但是没睡着。 没睡就能进行下一步,谭综坐起来,背靠床头,将小兔子捞起来,让他跨坐自己身上:“困不困?” “还行。”莫之阳软着身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哼:“你干嘛还不睡?” “因为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谭综扶着阳阳的腰,让人坐直起来,捧住他的头,细密温情的吻,从耳朵到额头,温柔落下:“我是属于你的。” 从属关系陡然改变,叫莫之阳有点疑惑,眨巴着杏眼看着他:“唔?” “我谭综,是属于你的。”这一次郑重又深情,谭综愿意改变这种关系,去给予小兔子安全感。 被拥有是不安的,但是拥有,决定权在自己手里,可以安心:“所以,你不要丢下我。” 莫之阳回神过来,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突然有点憨,要是自己告诉他,刚刚只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才会做出示弱不安的反应,他估计得把自己用被子闷死。 所以内心话是:你要是敢娶乔吟,爷就敢把你按进马桶溺死。 但只会嘤嘤嘤的白莲花,是说不出那么暴力的话,莫之阳垂着眼睑,不敢和他眼神接触:“那你…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并不是很好,贪吃又喜欢使小性子。” “如果你能看到我看得到的,你才会明白你多可爱。”谭综捧起他的脸,迫使眼神与自己交织:“真难以置信,我被你拥有。” 这个男人太会了吧?系统听完之后代码都酥了,所以莫之阳怎么可能不酥。 “那你要乖乖的,不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我就不丢下你,不然我…。”莫之阳软软的说着,凑过去张嘴咬住他的鼻尖。 微微眯起眼,心里补一句:要是你敢给爷戴绿帽,我就把你按在马桶里溺死。 威胁的话用糖霜裹起来,谭综甘之如饴,猫科动物的习性上来,用头去蹭他的肩窝:“我不会,所以你别丢下我。” 被他蹭的痒痒,莫之阳想把他的头推开,手有被抓住,只看男人喘着粗气,突然问自己:“你是不是发情了?” “没有呀。”莫之阳有点奇怪,歪着头看他眨巴一下眼睛,兔耳朵抖一抖。 谭综好像没听到,猛地就把人往怀里按,让他察觉自己的不同:“你就是发情了,我来帮你。” 这到底是谁发情啊? “你,轻点嘛~谭综...”莫之阳死抓着床单,总是有些不满,起先是没发情的,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唔~” 其他时候你看着他人模人样的,但床上就根本不是一回事,绝对是个狗,颠倒黑白简直是轻车熟路:“什么?重点?” “唔~”说重还真的重,莫之阳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十分用力,嘴里一下就有甜味。 “小兔子不仅会吃胡萝卜,还会咬人。”说着狠狠一挺腰,把整个人都纳进怀里,让兔子变成自己的,专属兔子。 “I love you.我完全属于你,阳阳。” 莫之阳松开牙齿,呆滞的看着他,重复:“你完全属于我?” 或许是因为快感,或许是因为他的话,生理心理都很兴奋。 自小生活在国外的谭综,英语是从小到大说的,有着非常漂亮的腔调,低沉的嗓音,带着宛若初春时第一朵玫瑰的性感。 屋里的人互诉衷肠,但屋外正对着门的阴影处,藏匿这一个人形,他似乎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静默的等待到下半夜,才离开。 隔天卓申还是来了,但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说话举止之间,大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但也好,莫之阳是不想欠他人情和感情。 与任务无关的,他都不想欠。 别问,问就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毕竟其他人的纠缠,会对任务有阻碍。 下午的时候,谭综出去了,莫之阳因为身体原因,拜托卓申看着小然,自己回去休息一下,最近两天因为生理反馈孕期原因,有点累,什么嗜睡又发情。 搞得自己半夜都没发休息,还得应付谭综那个时刻发情的憨憨,有时候明明没事,就被他搞得有事。 睡梦之中被吓醒,才听到屋外有人疯狂砸门,莫之阳鞋子都没穿去开门,就看到卓申:“怎么了?” “小然不见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二) “小然不见了?!”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莫之阳却吓得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卓申现在也着急,但是还不算慌乱:“我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画画,我去给他水果,结果一回来人就不见,我找了整个主屋都没有看到。” “整个屋子都没有?”莫之阳思索,小然很懂事,他知道这个时候不会乱跑,那应该真的是出事了。 但是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皱着眉:“快去,告诉谭综。” “我已经打电话,他应该在路上。”卓申处理的还算冷静,回去看见人不见,就马上打电话给谭综,然后屋里开始找。 来敲莫之阳的门,也是抱着他可能在里面的想法,结果刚刚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 莫之阳也冷静下来,把卓申推开:“你去找,我去画室看看,还有别让其他人进来。 我怕小然如果还在屋里,有人趁乱把他带走。” “好。”卓申应一句,马上就下楼。 莫之阳连拖鞋都忘了穿,快步走到二楼最靠走廊里的房间。 门没关,屋里看起来也非常整洁,除了靠墙的那张书桌。 莫之阳走过去,看到桌上的画已经完成大半,分别是三个人,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孩子,孩子是小然,怀里还抱着他最爱的兔子玩偶。 整个房间看起来,没有挣扎,桌子上也只是用过的画笔有些凌乱,这样看来应该是熟人,或者是在小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人抱走。 可观察之下,还是看到一个东西,在桌角有一条蜘蛛丝,这地方哪里来的蜘蛛丝。 谭综赶回来了,一步两阶上了二楼。 “你回来了?”莫之阳捏着那一条蜘蛛丝,正好看见他,把东西给他看:“你看,这是小然书桌挂到的。” 看见蜘蛛丝,谭综脸色一变,眉头皱的跟山似的:“怎么可能是他?!” “你知道是谁?”看这样子他知道是谁,莫之阳猜到应该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杀掉小然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把人绑走。 但是谭综知道是谁,这一点让莫之阳很意外。 谭综把他手上的蜘蛛丝捻过来,狠狠一掐,眼看它断掉:“知道。” 在后院有一个小房间,就是平时堆放杂物,除草机的地方。 “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看他把自己往那个小屋子带,更疑惑。 卓申跟在后边,解释:“应该是昆虫类,但是昆虫类的,因为当年生态原因,国内已经没有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谭综,似乎都在等一个答案,这三个人中,就只有他是国外来的。 “他叫泰西,是我让人从谭家叫来,保护小然的。”谭综说着,脚步不不停,径直走向那个小平房。 拉开小平房,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好像是长期因为封闭导致空气不流通的闷味儿。 这小平房阴暗又潮湿,里面东西被清空,可角落,墙壁都是蜘蛛网,里面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床,看起来很可怕。 满屋子缠着蜘蛛网,看着莫之阳心里别扭,错开眼睛:“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擅自引进昆虫类,这算是违反规则的,如果他们在这里扎根,是外来入侵物种,会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卓申表情很难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在于后果。 谭综扫一眼屋内,除了蜘蛛丝再无其他,看着眉头皱着:“泰西不具备繁殖能力,是谭家一直都在养的,我这次之所以把他叫来,是想我们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小然。” “那你现在知道那个泰西在那里吗?”莫之阳觉得,现在不是推说其他的时候,如果是谭综的人,为什么他会抓走小然。 谭综啪一下把门关上,语气有些重:“是有办法找到,但是不能立刻找到。” 自己家里养的宠物,出了这件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舒服。 “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小然动手。”在这个泰西,在原剧情并没有体现,这个可能是bug,但是bug可能会影响整个剧情线路,还有自己的任务。 谭综冷下脸,轻哼一句:“他敢!” 按理说小然是他半个主人,他们不会对主人下手,所以…一定是另有目的。 莫之阳想再去找找,但谭综却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只说他可以找到,这么笃定的语气,叫人愿意相信。 累得回房,莫之阳坐到床上,挠头,不安心,就问系统:“你有办法找到小然吗?” “不能,这不是剧情内的事情,我预测不到。”系统也不是没试过,不过按照剧情来说,小然能平安长大,现在也可以。 果然,莫之阳仰躺下去,张开双臂,手打在被子上,但右手好像打到什么东西,忙站起来把被子掀开,就看到被子下藏着一张纸条。 拿过来端详,信封老旧,还有一股子味道,抽出里面泛黄的纸张,纸上有新鲜的墨水,字也歪歪扭扭的。 看到信纸内容,莫之阳眉头一皱,先去换件衣服,溜出孙家。 出了孙家,果然在马路边上看到一辆黑色小轿车,两步过去上车。 一上车就有一把枪顶着莫之阳的腹部,识趣的举起双手:“我来了,小然呢?” 拿枪的男人没有回答,上上下下开始搜,确定他没有带武器之后,才让司机开车,枪头顶了顶腹部:“老实点。” “嗯,我不会乱来,但是你们要带我见小然。”莫之阳说着,不着痕迹把左脚往车座下缩了缩,很配合。 来的两个人都是虎背熊腰,看起来很壮实,面对一个一米七五,看起来有点软萌的小兔子,掉以轻心。 而且莫之阳也很配合,一直乖乖坐着,听话也不动。 卓申回去通知军方的人,让他们看看最近获得的情报里,是否有关于小然失踪的信息,回来之后发现兔子也不在。 上二楼敲门,没人回应有点奇怪,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才去看,看见信息整个人一怔。 车子往郊外开,莫之阳没有去关注车窗外的景色,得两个半小时之后,才在一片建筑工地前停下。 这个建筑工地看起来是烂尾楼,外边用老旧的蓝色铁皮围起来,被押着走进里面,水泥沙子乱摆,看起来很凌乱。 “走!”拿枪的那个人顶一下他,示意人快点走。 莫之阳只好迈步,往离最近的那一栋楼去,那一栋楼只盖了七层,没有砌墙,只有柱子支撑。 一直顺着没有栏杆的楼梯往上走,到六楼才停下来。 “阳哥哥!” 刚上六楼,就听到小然的声音,莫之阳不敢轻举妄动,扫一眼周围,得有二十多个,手上都有枪对准自己。 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妖艳女人,眉头一挑,随即讪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怕一只小兔子啊!” “阳哥哥~” 莫之阳顺着声音看去,小然被一个穿着深灰色T恤,黑色裤子的男人劫持,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可怕,左边脸被纱布包裹,只露出另一边。 纱布泛黄,有些地方已经黑了,看起来很久没换,露出的另一半脸也不怎么好看,眼里藏有阴鸷,微驼背。 这个人,给人一种,时刻隐匿黑暗之下的窒息感。 “你想做什么?”莫之阳举着手,慢慢路过那些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想要走过去。 可看到男人劫持小然往后退一步的动作之后,脚步马上停住:“你别动。” 后边是六楼,掉下去哪怕不死也得瘫。 “你很害怕?”男人说话,声音藏着一丝妒忌,还有浓浓不屑。 莫之阳看得出他冲自己来的,可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做:“你放开他,怎么都好说。” “你配不上谭先生你知道吗?你只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软弱又可怜的兔子,你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说到这个,男人声音突然变得粗厉,像喊着沙子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自己配不配得上关你屁事。 但现在不能惹怒他,小然还在他手里,试探:“你是不是泰西?” “是,是谭先生吗?”泰西好像知道什么,眼睛瞬间放光,原来谭先生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蜘蛛。 莫之阳看他态度,事情有转机,赶紧继续劝说:“是,是谭综告诉我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劫持小然?你不是来保护他的吗?” “你不配直呼谭先生名字!”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泰西,突然暴怒起来,连掐住小然的右手,都愤怒得在颤抖。 看他要发癫,莫之阳只能顺着他说:“对对对,我不配我不配,你放了他!” “你不该阻止谭先生的脚步。”泰西说着,慢慢的朝后挪,脚步站定在边缘:“我做这个局,就是为了引你来,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泰西突然抱着小然,整个人都往身后倒。 莫之阳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六楼跳下去,想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空气:“小然!”?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三) 这是六楼,真的跳下去只怕凶多吉少,莫之阳下意识转身想跑下楼梯去看,结果一转头,一堆的枪口对着自己。 “呵呵,你这小兔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啊。”此时这里唯一的女人开口,从轮椅后边走出来,身姿妙曼,模样美艳。 这话什么意思,莫之阳一脸茫然。 见他还没想清楚,女人笑叹:“泰西来找我们,说是可以帮我们杀了孙然,但是要求是我们杀了你。” 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泰西之所以绑架小然,是为了引自己出来,掉下这个圈套。 让这些人杀了自己,他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摆脱嫌疑,但是泰西为什么要杀自己? 系统看破他的疑惑,主动提醒:“初步判断可能是你男人万人迷。” 明白事情真相之后,莫之阳反而觉得无所谓起来,耸耸肩:“怪只怪兔子太乖惹人爱,哼~” 听到这句话,女人不由得笑出声来,附和道:“可不是嘛,兔子太乖惹人爱。”说着,已经开始掏枪。 莫之阳顺势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女人掏出枪,枪口对准莫之阳:“你现在,也要乖乖的哟。” 现在所有手下都等着他开第一枪,连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位成熟男人,也是表情轻松,好像女人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可原本应该对着莫之阳的枪口突然转换,直接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女人笑颜如花:“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在这一场把你引出来,花了多少心思。” “许如!”平田脸色一变,直面黑洞洞的枪口,表情冷下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背叛,这简直是耻辱! 莫之阳耸耸肩:“这位,是不是还不知道?” “我跟在你身边十五年,卧底七年。”许如说着,慢慢走过去,枪顶着他额头,微微弯下腰看他,漂亮的眼睛迸出光来:“是不是很意外?” 如果按照他这样说,那许如刚开始是后期背叛的,那为什么会这样?莫之阳想不通,但是这环境之下,也没办法想太多。 所有人的枪口都对着自己和许如,若不是他们劫持了平田,估计得被打成筛子,莫之阳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找靠山。 本来气氛就剑拔弩张的,结果外边还传来刹车声,转头看向外边,发现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楼下停下来。 这下包括许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抱歉啊,我出来的时候,脚底不小心踩到一个定位器呢?”莫之阳说着跺跺左脚,也怪他们自己不谨慎。 其实这件事大多是许如安排的,刻意留下了一些破绽,没想到这小兔子还很聪明,点点头:“那我可要夸你。” “不客气!”莫之阳朝着眨巴一下眼睛,系统早就给卓申和谭综发信息了,现在已经到楼下。 哪知,这时候许如突然凑过来,在莫之阳耳朵边说了几句,之间莫之阳眉头拧着,有点怀疑:“你确定可以?” “帮不帮?”许如笑着,但言语都是威胁的意思。 莫之阳敢确定,如果自己说不帮的话,那肯定这个家伙会再反水,把自己和上来的那些人卖了,看来这家伙也是为情所困啊。 点点头,兔耳朵也因为动作轻轻晃动:“帮。” 很满意他的识趣儿,许如把掏出另一只枪,丢给莫之阳,让他代替自己劫持平田,转而把枪口对着那些人:“想要你们家主活着,就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退到平田身后,推着轮椅往边缘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为什么?”平田不忿,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腿膝盖以下是动不了的,想挣扎也没办法。 许如难得收起脸上客套的笑意,很认真的说:“你会知道我的苦心。” 三个人一起退到边缘,莫之阳枪顶着他的额头,看了眼许如:“确定?” “当然。”许如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看他这样,莫之阳反而镇定袭来,看到一个人悄悄举起枪口看,示意许如,许如也是聪明,抬手对着他一枪:“你们要是谁敢动,平田就必死!” 看他这样说,莫之阳还很配合的用枪顶着瘫痪男子的太阳穴,笑眯眯的威胁:“枪在我手上哟!” “我没关系,杀了他们!”被背叛还被用枪顶着脑袋,这叫平田不能接受,宁愿死,都不愿意被这样羞辱。 许如了解这组织,反而劝说平田:“他们不会的,弑主,在他们的观念里是不能接受的,你不就是一直利用这个来控制他们的吗?” 眼看着军方的人爬上六楼,带头的是卓申还有谭综,莫之阳知道时机到了,直接扣动扳机,砰的一枪,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穿平田的脑袋。 也正是这个时候,许如猛地直接带着轮椅,还有莫之阳,三个人一起往后栽,直接从六楼掉下去。 “阳阳!”眼睁睁看着人掉下去,谭综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 但直接被卓申按住:“你冷静一下,那边还有人拿枪。” “阳阳,阳阳!”谭综被压到地上,精致的西装贴着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完全忘记反抗,呆滞的重复:“阳阳,阳阳...” 这本来就是一场计谋,是许如安排布置的,这下一抓,那个组织在国内的所有重要成员皆以落网。 可莫之阳,许如还有平田和小然都失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还有那个泰西,也毫无音讯。 “谭先生。”将所有人都带上车,卓申看到谭综就跪坐在沙子上,从下往上看时小兔子掉下来的那个地方:“谭先生,没有找到尸体,或许人没死呢。” 谭综跪坐在地上,仰头望向那个方向,要是自己早到一点点,会不会好一点? “我答应过保护小然,可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我答应过保护阳阳,却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摔下来。” 谭综说着,视线被水汽晕开,低头看着沙子:“你说我把这地挖开,会不会看到他躲在地下,像只兔子窜回我怀里。” 伸手抓起一把沙子,看着沙粒在手心漏出去:“你说,我把这天打破,他会不会把我的阳阳和小然还给我。” 所爱在自己面前失踪,他的心情卓申可以理解,伸出手拍拍的他肩膀:“没有尸体,很可能就还活着,你不需要太担心的。” 可是现在谭综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喃喃自语:“你说阳阳摔下来会不会疼?他最怕疼,没有我哄他,他是不是该哭了。” “他怕黑,怕疼,没有我哄着疼着,被人欺负怎么办?”只要他不在自己是身边,心就是空的,现在亲眼看着他掉下去,腊月的冷风跟刀子似的往心口里扎。 看他这样,卓申心里也不好受,弯腰想把人扶起来,他已经跪坐两个多小时:“你起来,小兔子不会有事的。 你想想,他掉下来没有尸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我们没看到,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综推开他,自己撑地站起来,眼里的水汽一直都褪不下去:“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人,但是如果阳阳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真的没必要这样子。”卓申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偏激,哪里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抬眼看他一眼,谭综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刚刚那个眼神很恐怖,卓申被盯得心里发毛,又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安排人去找人,找不到人找尸体到也行。 “咦~好恶心!”一个黑漆漆的小平房里,莫之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身上的蜘蛛丝。 许如整理好平田之后,才有空管自己:“闭嘴!” “不至于吧,就这样过河拆桥?”小平房里亮起蜡烛,莫之阳点完蜡烛就把火柴熄灭,端着蜡烛走到桌子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系列的计划,说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而且能把每个细节都算的那么准的,这个许如才是幕后大boss的料。 “我为今天,整整计划了五年。”小平房在郊外,断水断电的又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折叠桌和两张木椅。 许如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蜡烛,有些感慨:“确实废了点脑子。” “得,说说多费脑子。”五年的计划,听起来就很有趣,莫之阳好奇心起来。 这许如其实是平田带到国内的,从八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接受训练,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平田。 但是,许如是蚯蚓,这可是很罕见的,所以才会被平田看中带回国内,刚开始的时候年纪不大,深深的崇拜这位家主。 后来年纪逐渐大起来,也明白那崇拜是什么情感,起先还很努力的保护他,可是平田的野心越来越大。 最后直接触怒孙家,和孙家对抗,最后不敌,连腿也在车祸中瘫痪,那一次平田抢救了整整两天,许如也觉得这种日子不安稳,也不希望平田一直这样。 所以开始部署这一场计划。?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四) 许如去联系军方的人,说是可以卧底在平田身边,正式成为军方的间谍。 彻底赢的军方的信任之后,许如开始部署,故意的安排几次重大行动的失败,让军方抓获一部分组织的人。 先削弱组织的力量,然后在知道平田要杀孙然的时候,主动请缨,说是混进孙家去做卧底,其实是个双面间谍。 许如一边给军方和谭家透露信息,让他们逐步瓦解组织力量,一边又时刻获取军方的情报,将平田一次次保护起来。 一场场抓捕和逃离之下,组织力量一步步被削弱,最后的一些都是骨干,不好下手。 无意间,自己认识了泰西,泰西是谭综身边的人,特地来保护小然,他心里深爱谭综,所以看到谭综和莫之阳在一起时,很难过也嫉妒。 甚至多次想要杀死莫之阳,这件事被自己知道后,许如知道机会来了。 劝说泰西和组织合作,让组织的人去杀莫之阳,这样他就能撇清干系,不会被谭综厌恶,听到这个,他当然很愿意,所以帮忙掳走小然。 然后,许如回到组织,将仅剩的骨干都动员起来,劝说平田到现场去,说是可以亲眼看着孙然和莫之阳被杀。 又派人把莫之阳引过来,让他帮助自己完成最后一步,“杀”了平田。 听他说完,莫之阳总算明白怎么回事:“所以,一开始你就是想要救平田?反水帮军方,混入孙家,把我引来,也猜到我会把位置透露给军方的人。 又为救我挟持平田,其实你是想借我的手,在军方的面前开枪打死平田,然后我们一起坠楼消失,这样,平田在军方档案里就是个死人。” “泰西的绝技,可以织一张透明的网,那一栋楼和隔壁栋离得不远,我让他在五层和二层分别都织网。 泰西劫持小然跳下去时,会被第五层的那个网拦住,然后他逃跑,我和你掉下来时,会被第二层的网拦住,然后我们一起顺着秘密通道离开,而且蛛丝能全部裹到衣服上,不会再现场留下痕迹。”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许如撩着头发,看着角落里轮椅上的男人,他还在昏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小然,然后回去找谭综。”莫之阳能猜到,谭综会很难过很伤心。 许如站起来,走到平田面前:“我和泰西约好在市内的一处城中村见面,地点我会给你,今晚我就会和平田踏上去斯里兰卡的邮轮,也祝你好运。” “好吧。”莫之阳没有拦着,许如显然也是不想杀小然,但自己还有问题:“你不是男的吗?” 听到他这样问,许如不禁笑出声:“蚯蚓没有性别。” 因为没有性别,所以男女皆可?莫之阳明白,眨巴着杏眼,啧啧称奇。 凌晨四点多,谭综终于拿到从国外送来的东西,是一条金毛,很奇怪的东西。 “这是?”卓申有点不明白,他们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谭综让人把狗牵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这狗是从小和蜘蛛一起长大的,嗅觉极度发达,可以闻得到蜘蛛的味道。” 听到这里,卓申了然,跟着狗一起走,果然这狗非常有目的性,脚一沾地就朝着北边一直跑,其他人就跟在后边。 泰西看着椅子上睡着的小然,自顾自的抱住膝盖,想起以前的事情,一只生来就处于阴暗,被饲养的蜘蛛,是不配拥有阳光的。 但是一旦拥有,就再也割舍不了,泰西的阳光就是谭综,那时候谭综二十岁,泰西才十一岁。 那一天,泰西因为不小心从很高的树上掉下来,树枝划破脸,血肉模糊,那时候正好碰见散步的谭综。 他不嫌弃自己,还帮自己包好伤口,哪怕那个时候他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肃,也磨灭不了心里的好感。 从哪之后,哪怕伤口好了,自己都没有把绷带解开,泰西眷恋的抚摸脸上已经泛黑的绷带。 可是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谭先生那样的人,会喜欢一只没什么优点的小兔子? 从一开始,那只兔子故意在客厅等谭先生时,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这只兔子坏得很,对谭先生意图不轨。 可是谭先生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为那只兔子伤心、难过、愤怒甚至嫉妒,这些宝贵的情绪怎么可能因为一只兔子浪费。 泰西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杀死那只兔子,用蛛丝绞死,毒液毒死,所有的办法都想尝试一遍,可见是有多恨。 嫉妒谭先生对他的宠溺和爱意,也愤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最后还是听信许如的话,决定让组织的人杀死那只兔子。 只不过是一只兔子,谭先生只会难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没关系的。 天色渐亮,东方吐白,太阳那一边已经露出漂亮的朝霞,城中村的小道里,传来一声犬吠。 泰西耳朵灵敏,马上分辨出是那一条狗,马上起身,把昏昏沉沉的小然抱在怀里,一把刀子就抵在他咽喉。 跟着狗来到一处平房,这里只有一层楼,外表看起来很破旧,也不大。 一个军方的便衣,上前小心翼翼的推一下门。 结果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但谭综不怕,两步越过人,将门推开,迈步进去,果然在屋里正中间,泰西劫持小然,看起来小然还有呼吸,松口气。 其他人一涌而进,但看到人质被劫持,却不敢再轻举妄动,都跟谭综身后。 “为什么?”谭综记得他,泰西是一个表现一直很好的蜘蛛,所以才会点名把他带来国内,可如今被背叛,只觉得恶心。 泰西低下头,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 “怎么那么多人?”莫之阳顺着地址,绕好大一段弯路才到这里,来这里是为了救回小然,那可是自己的任务。 结果一到门口,就发现门开着,里头还挺热闹。 “因为我要杀掉那只兔子,谭先生虽然会伤心两天,但是以后你会遇到配得上你的。”泰西鼓起勇气,可在说完之后,还是不免心虚的低下头。 这么说,阳阳是死了? 谭综心里一紧,就好像被刀搅了一样疼:“我不需要那些配得上我的,我只要阳阳,他死了我也会跟着去。” “不,谭先生,不是这样的。”泰西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决,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外的莫之阳听到里面的对话声,有些不高兴:狗男人,没了自己也该好好活着才对,活着就要珍惜。 所以,心里甜滋滋的迈步进去,咳嗽一声开了腔:“呀,你们这么都在?” 一句话,却好像一滴水滴进滚油里,激起一片沸腾。 谭综一怔,转头看向门口,正是一只小兔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耳朵还因为迈过台阶的动作晃了晃。 是自己梦里的样子,回神过来的谭综,撞开那群人,冲过去一把抱住那只小兔子,死死的按进怀里,好像梦一样。 被他抱得骨头疼,莫之阳本来想推开的,可是手按倒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之后,就放任反而安抚:“乖呀。” “你,你没死?”泰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许如那个混蛋骗了! 谭综把兔子勒紧在怀里,只恨不得就这样把人融进骨血里,这样才能永不分离:“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那只是许如的计策。”莫之阳回抱住谭综,轻轻安抚他:“现在救小然比较要紧。” 也是因为这句话叫谭综回神过来,松开他:“好。”牵着人走到他面前:“泰西,放了小然。” “我!”泰西面对谭先生时,失去所有勇气,没有借口为自己辩驳,但把目光放到他们仅仅相握的手时,突然发狠:“我要莫之阳死。” 说着,手的刀子靠近小然的皮肤,小然被挟持,除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其他的地方都不敢动。 “别,我答应你!”莫之阳心里一紧,反正现在任务完成,死或不死都无所谓。 看他从皮带间隙抽出刀片,谭综右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阳阳。”左手抽过他手里的刀片:“泰西,我识人不清,才以为你是忠心的,这件事和阳阳还有小然都没有关系。” “我没有背叛你谭先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只是这只兔子他很坏很坏,他总是故意的在勾引你,一定另有目的!” 泰西言语有些紧张,一直将谭先生视为全部的人,无法忍受被怀疑:“这只兔子会害死你的,谭先生。” “放了小然,明白吗?”谭综没有给他机会拒绝,说着就把刀片架在脖子上。 没想到会是这样,谭先生还是最紧要的人,泰西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小然的皮肤,血涌出来。 “哇!”因为痛,小然再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 泰西本来就没打算杀小然,他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孩子,被这一吓,居然下意识的把小刀挪开,有些惊慌:“我!” “妈的,你敢搞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五) 莫之阳看到小然哭,兔子毛都炸了,你可以搞我但绝对不能搞我的任务,反手脱下一只鞋子。 对着泰西的头用力扔过去,泰西头被砸到,吃痛的松开手上的匕首。 就是这个机会,莫之阳一个跨步过去,直接把人踹倒,把小然护在身后:“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搞我说一句得了,你干嘛搞他。” 泰西挣扎着起来,看见眼前的兔子,恨不得一口毒液咬死他,就是这个人一直欺骗谭先生,挥起拳头。 左手手臂挡开拳头,利用身高优势闪身过去,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用力:“你算什么东西?” 系统知道,宿主大人生气了,这泰西怕是要死透了。 谭综回神过来,这兔子太猛了吧? 两步上前把受惊哭咽的小然护在怀里,看其他人也要上前,一个眼神震慑住,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你要是想要他,就明目张胆来抢,伤害小然,你怕是不要命?”莫之阳没有留手,手劲儿大的吓人,泰西比他高,此时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你!”泰西喉咙被扼住,肺部的呼吸慢慢变少,眼睛也逐渐泛白,最后失去力气,手垂下来。 卓申看的心惊,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娇弱的兔子,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一个比他高的人,活活掐死。 等人确定断气之后,莫之阳松开手,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恢复原来的神情,然后转身对着谭综笑了一下。 谭综虽然诧异,但是没说什么,抱着小然:“我带你和小然去医院。” 跟来的大多都是谭综的人,还有一些是军方的,眼睁睁看着莫之阳在面前杀人,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其中一个人,手按在腰带别着的枪支上,卓申看到了,马上把他的动作按下去,摇头示意。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 “他杀了人你知不知道?”搭档推开卓申,愤怒的掏出枪指着他:“你居然帮他?” “在国外,泰西属于谭家的私有物,是驯养的宠物,他不具备一个自然人的资格。”卓申有点生气,打开他的枪头:“况且那么多谭家的人在这里。” 搭档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就等于莫之阳杀死了谭综养的一只宠物,顶多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谭综带着人离开,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会孙家,车上左手抱着小然,右手抱着小兔子,一切都圆满起来。 私人医生过来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包扎伤口,莫之阳哄着小然睡着,才回去自己房间。 屋里窗帘被拉起来,所以没什么光线,就看到谭综坐在自己床上发呆,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拿着这兔子玩偶,在这里坐了一整晚,我在想以后该怎么过,想了很久想不出来。”谭综说着,朝他张开手臂。 莫之阳有点愧疚,朝他走过去,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对不起。” 双手环住他的细腰,谭综没有怪罪:“那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将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谭综,说到最后,伸出手戳戳他的脸颊:“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平田死了?”谭综笑着捏捏他的腰,脸上带着笑意。 莫之阳腰侧的软肉被玩弄,痒的一直想躲,可又躲不开,只能软着腰靠在他肩膀上:“嗯,是我亲手杀的。” “许如不会让平田死。”谭综慢慢往下滑,在腰窝转了转。 听到这话,莫之阳只是笑了笑,撒娇耍赖:“不,就是被我亲手杀的。” 他不肯说,谭综也不追问,不过,阳阳把泰西杀掉,也是在保护许如,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你得补偿我!” 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大的赏了个香,唇正要离开,就被他按住,干脆也就任由人动作。 哪怕不在发情期,兔子耳朵依旧敏感,谭综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耳朵的敏感的皮肤。 莫之阳战栗一下,就着失了神,呆滞的看着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咽哼起来。 “小兔子乖乖,唔~阳阳别太紧。”谭综说着,可手一直都去抚摸兔耳朵,引得人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算是完了,卓申也可以从孙家撤出来,出门之后,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挡住去路。 “卓先生。”乔诵从车上下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体面的西装,面带着似春风的笑容,声音温润好听。 被拦住,卓申有点奇怪:“乔先生是吧?怎么了?” “卓先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这个东西?”乔诵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红绳坠着一个小木剑。 这东西,卓申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户人家来拜访,自己送给一个大哥哥的,这乔诵就是那个人? 看他眼里露出熟悉的神色,乔诵很高兴,将小木剑交还给他:“我叫乔诵,很高兴认识你。” 卓申看着手里的木剑,难得露出一个笑意:“我叫卓申。” 在浩瀚的大海上,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美艳男人,推着平田,到甲板上:“明天,就可以到斯里兰卡,我记得有一天你喝醉了,说最希望的还是在海边住下,每天看看海,就很幸福了。” 平田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船上,此时海风迎面打过来,带着咸湿的气味:“军方不会放过我的。” “我拜托莫之阳,咬死说是他开枪杀的你,在军方的档案里,我们都是死人了。”许如固定好轮椅,蹲下来与他对视:“请原谅我。” 耳边是海鸥和海浪的声音,平田从未感受到如此宁静,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我不怪你。”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志愿,是当一名海军。 海总是包容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涟漪。 “明年小然就十八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谭综对镜子刮着胡子。 莫之阳打着哈切进来洗漱:“差不多吧。”看他刮胡子,踮起脚朝他耳朵咬一口:“雪豹的耳朵,也敏感啊。” 谭综被闹到无法,转头看着他,下巴还沾着泡沫:“你再这样,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错了。”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莫之阳不闹他,转而去洗漱。 到晚上时,谭综和小然一起回来的,莫之阳正想喊他们吃饭,结果这两人悄悄的上了楼,去书房不知做什么。 “舅舅,真的可以吗?”小然已经长大,看起来难掩的帅气,坚毅的轮廓因为年龄还没彻底张开。 此时有些扭捏,看着舅舅在书桌下找东西,只见他在抽屉里掏出一本粉色书封的书籍。 谭综把深藏多年的秘籍拿出来,郑重的交给小外甥:“当然可以,我当初就是靠着这本书,追到你阳哥哥的。” 小然将信将疑的看着舅舅,又觉得能把阳哥哥追到,应该是可以的吧?伸出手接过粉色的书籍。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 莫之阳刚刚发现这两人不对劲,于是跟上来看看,半掩的门传出这两人的对话,听的火气直冒,什么叫做靠一本书追到我? 爷要不是真稀罕你,凭你那点烂技术,还能真的追到我,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吓得屋里两人瞬间站直。 小然更是把手里的书籍,藏到身后。 莫之阳抱臂走进来,看着两人就站在书桌后边,走过去,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扫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看一眼舅舅,他那副怂叽叽的样子,小然求生欲极强的把藏在身后的书拿出来:“阳哥哥。” 靠书追到自己? 莫之阳倒是好奇,什么书能追到自己这个满级白莲花,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书,看一眼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这书是粉色封面,因为时间变得老旧,但能看出这花里胡哨的封面,充满了恶臭的粉色泡泡。 “俘获爱人的99招。”莫之阳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更恶臭了,随便翻两页,这什么什么鬼东西? 合上书,再看到署名:“这什么狗屁书?还有这个作者,搞钱?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哪个正经作者取这个名字!你给小然看的什么东西?” “不是的...”谭综想解释,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没有犹豫噗通一声跪下去。 只要我跪的够快,阳阳的怒火就烧不到我:“阳阳,我错了。” 小然当场吓傻,这是第一次看见舅舅跪下,还跪的那么爽快,突然脚一软,要不要自己也跪着意思意思? 这家伙历来如此,惹自己不高兴,也不多话,噗通一声就给你跪下,反倒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错哪儿了?” 气氛突然诡异,小然只是喜欢上一只小兔子,然后问舅舅怎么才能追到他,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 弱弱的举起手:“阳哥哥,要不我...我也跪一下?” 有人陪着一起跪,谭综当然高兴 一本正经的教导:“你先练习练习也好。”?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小然我们先出去。”莫之阳拉着小然先离开,可不能信这憨憨男人的话,否则可不得把人笑死。 于是拉着小然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教授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白莲花出马,肯定事半功倍。 谭综就一个人跪在书房里,揉着膝盖。 过好久,等天黑了书房门重新被打开,谭综一抬头,就看见阳阳进来。 “起来吃饭。”莫之阳走进来,手里夹着一根烟,看他还跪着,走过去弯腰想把人拉起来。 结果,哪知谭综这个不害臊的,就这他的手,就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阳阳不生气了。” 莫之阳脸埋在他胸口,将夹烟得手搭在肩上,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告诉你,不是那本书帮你追到我,是我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知道吗?” “知道。”谭综忍不住笑出声。 不给他纠正错误,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 第二年小然生日刚过,谭综连夜带着兔子就跑,心里还惦记小然那时候一句:娶阳哥哥。 措手不及的喜欢,然后甜腻腻的过了一辈子。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盟主,那桀教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简直令人发指!”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转悠着四男一女,都已经四五十岁,一个个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 “盟主啊,那桀教的新任教主狡猾多端,你要是遇上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没事的哈!” “哎。”莫之阳睁着杏眼,乖顺的点头,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武林盟主,全武林都怕盟主磕着碰着。 “盟主啊,那个桀教的教主不是好人,我们乖乖的,离他远一点哈。” 几位掌门,看着新任盟主,语重心长的叹气,这几日,桀教在沧州闹事,所谓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的人,自然需要出来制止。 而这一届刚选出来的盟主,自然也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信,但清风派掌门,伽落宫的宫主,自须门的掌门,这五大派的掌门也都跟过来了。 原因无他,就怕新任盟主受伤,盟主今年才18,初出江湖,瞧瞧这无辜的大眼睛,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这地方,是沧州城北的一个庄子,几个人都在庄子的大堂处。 结果,眼瞧着一个俊美红衣男子,一跃上了院墙叫嚣:“叫你们新任盟主出来,让本教主看看到底是谁!” “魔教妖孽,你怎么敢随意在此叫嚣。”出言呵斥的是清风派掌门,清扬,也是这里看起来最好看的一个人,白色山羊胡显得神采奕奕。 外边一圈的护卫,都被江贺年打趴下,一扫大堂内,就看到里头被人护在身后的,稚嫩少年:“哟,新任盟主,是个小可爱啊。” 被他说可爱,莫之阳红了脸,但想起之前的话,表情又冷下来,颇有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 学着掌门他们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装大人:“你,你这个魔教妖孽。” “奶凶奶凶的啊?”江贺年被他逗笑了。 虽然隔得远,但莫之阳能看到他眼中的怀念和欣慰,这江贺年就是本位面的任务对象,是个悲情濒临黑化男主。 “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就带着教众退出沧州,如何?”江贺年笑着说,一跃下了院墙,飘然而去。 小可爱呆了一下,难道不是追到你就嘿嘿嘿吗? 见此,莫之阳也欲追上去,却被几位掌门一把拉住,伽落宫的宫主,沙瑄忙劝道:“万万不可,盟主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莫之阳说着,挣开他们几人,一跃使了轻功追上去。 沙瑄看着盟主追赶上去,头皮发麻:“我的天爷,要是他受伤了可怎么好。” “盟主虽然单纯稚嫩,可是武功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我们几个老骨头加一起都未必打过的他,这魔教教主,只怕也不是对手。”自须门掌门季烈摸着八字胡感慨。 莫之阳一路追上去,跟着他到沧州外,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只见红衣一头扎入翠绿之中,也跟着下去。 这里廖无人烟,地上都是枯叶,走一步就沙沙作响,地上撒着斑驳的阳光,耳边风过树叶响。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一把搂住莫之阳的纤细的腰肢:“阳阳可出息,都变成武林盟主了。” 其实莫之阳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也就没挣扎,软软喊了句:“师兄~” 被他这一声喊得,江贺年火起来,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该死的,这师弟怎么那么会甜:“怎么变成武林盟主了还喜欢撒娇。” 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江贺年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师父和自己保护得很好,半点亏没吃过,坏人什么也没见过。 当自己听说他励志要当武林盟主时,吓坏了。 被含住耳垂,痒的缩起肩膀,莫之阳小力挣扎起来:“师兄,我现在是武林盟主,清扬掌门说要有威信。” 啊这?系统想了想,这个位面好像没收赞助吧。 “那你有了威信,就不要师兄了?”江贺年轻哼一声,可手上没有放开。 莫之阳被他抱着,象征性挣扎一下,最后被摸得软了腰,就随他去:“师兄。” 有个随时会黑化的师兄,不好搞。 作为男主,江贺年是真的惨,小时被父母虐待责打,五岁被卖给一个乡绅做苦役,过得不如畜牲。 一直到七岁,一帮马匪洗劫乡绅的庄子,连带着把江贺年也带走。 但却没杀了他,而是将他当做玩弄对象,非打责骂,甚至还逼迫他杀人,几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心理硬生生变得扭曲。 但又被一个隐世高人,也是他的师父救走,严厉教导,他资质好,学武十分刻苦,本以为就脱离厄运,结果不是。 江贺年听从师命,当了武林盟主,维护武林和平,与伽落宫的大弟子,如心定下婚约,这如心,却勾搭上清风派大弟子,给盟主戴绿帽。 结果这人心慈,就干脆成全他们,结果这两人,觊觎盟主之位,勾结魔教,诬陷江贺年是卧底,被正道追杀,真的是,史上最惨男主。 故事还没完,江贺年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立下毒誓跳崖而死,就…重生了! 重生归来,闹得武林腥风血雨,一场浩劫,甚至祸及朝廷,民不聊生。 重你妈的生,过得那么惨还重生来一遍?但是,没人知道江贺年立下的毒誓是什么。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为了爱与正义,莫之阳的任务就是,阻止他黑化搞事。 阿巴阿巴?这可真是个傻活儿。 怀里软萌的小师弟突然出神,江贺年很不满意的咬一下耳垂:“在想什么呢?师弟。” “没….没什么。”莫之阳垂下头,好像有点不欢喜。 自己这师弟,从小被保护长大,有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藏在语气里,江贺年当然知道,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说。” “我变成武林盟主,师兄…会不会不高兴?不要我。”莫之阳垂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师兄不会不要师弟的。”江贺年死死把人按进怀里,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一般深沉。 自己前世造人陷害,得上天垂怜重来一次,更加刻苦习武,誓要报仇,虽然诛灭武林败类。 可却因为一时心慈,放过一恶徒,又被他陷害成为朝廷,武林魔教三方公敌,临死前殊死一搏,来到那个无忧崖,纵身一跃,又回到八岁,刚被师父救下的年纪。 这一次,必定要斩草除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但所有一切都被师父带来的这个小奶包打破,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喊师兄。 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喊师兄,喊师父,起先很抗拒,这样的人,只会阻碍自己复仇的脚步。 可架不住,这孩子又奶又可爱,最后还是真香,跟个宝似的捧起来宠,听说他要当武林盟主,吓坏了,想起自己的遭遇…… 要是那些落在这孩子身上,自己一定杀了所有人,可拗不过他,干脆先掌控魔教,谨防有人勾结武林盟的人害他。 莫之阳回抱住他,开始思索,虽然这些年都乖乖装蠢,抚慰男主“破败不堪”的心灵,虽然他时不时冒出黑化的苗头。 可所幸,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还算正常,思索许久之后,发现江贺年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当上武林盟主。 那没事,自己去当,做挡煞小鬼,只求这位阎王爷不要黑化,顺便虐一虐几个反派,替主角出气,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从良了呢。 江贺年看着他委屈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厮磨许久后,松开也不忘告诫:“不许和其他人亲亲。” “师兄不是说,跟对你好的人可以亲吗?”莫之阳迷离着眼睛,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只有师兄对你是真的好!”江贺年说着,头埋在肩头轻蹭,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 谁禽兽,还不一定呢。 哦哟,我要是憨批,就真信你的鬼话,莫之阳吐槽,装得很听话的点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 见应下,江贺年心满意足,宠溺的亲亲额头:“师兄会保护你的,那些武林盟的人,别轻信,他们可能反手就是给你一刀。” 就是那些人,将江贺年心中那善念正义,一次次磨灭,天下人负我,为何我不能负天下人? “嗯。”莫之阳软软的应下,那群人还不够自己玩儿的。 “走,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早来两日,沧州好吃的为了你我摸了个遍,荷花酥,辣炒牛肉还有溜肝尖最好。”江贺年拉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五人在庄子里提心吊胆到傍晚,莫之阳吃得饱饱的,回到庄子,皎月初上。 站在门口,使劲儿搓揉脸。 “你脸皮那么厚,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系统嘲讽。 “屁!”恢复那一脸单纯之后,莫之阳才气鼓鼓的推门进去。 这几人见盟主回来,欢喜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沙瑄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左右查看:“我的天爷,盟主你总算回来了。” “嗯,他好快,我追不上。”莫之阳说着,有点委屈的垂下头,似乎在认错。 可在座的,都把他当幺儿疼,哪里舍得责备,他能安全活着就好,季烈掌门摸着八字胡:“没事的,盟主第一次见识到魔教狡诈,以后我们多加防范就是。” 蜀山派的掌门,于京嗅觉灵敏,靠近时闻到:板栗的味道,还有烧鸡和辣椒味儿,啊这? 莫之阳低着头,含糊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没事,想来盟主也累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没事的,你在此,魔教教主不敢太放肆。”清扬抚着胡须安抚着,言语中竟是慈爱。 也不怪,这武林盟主虽说是习武奇才,虽然才刚成年,武林盟以再无敌手,只是一直被养在深山里,也没见过这世间,单纯得很,叫人心生欢喜,更有好好教导之意。 “哎。”莫之阳点头,却看到季烈掌门表情疑惑,想起之前吃烤鱼,估计一身味儿,别被他发现。 应下之后,赶紧快步绕过大堂往内室去。 结果,往竹院的廊上,迎面一个女子走来,身姿娉婷,丰姿冶丽,哪怕只有微弱烛光,都能照出她的芙蓉面,绝色难求。 莫之阳心里讶异,这不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就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迎面走上去。 如心袅娜行礼:“见过盟主。” “嗯。”莫之阳点头,想看看她意欲何为,便假装要走,结果步子一迈开,果不其然被拦住,于是睁着大眼睛看她。 “盟主去追那魔头,身体可无恙?”如心关切的问,声音也格外温柔,就好像一个知心红颜,关切你身体一般,不叫人厌烦。 要不是知道这女的什么心机,莫之阳真的要被她骗了,但没关系,你做心机绿茶,我来演无辜白莲,大家各凭本事。 莫之阳连忙摆手:“无恙无恙,只是有点困倦。”说着似模似样打个哈切。 “那便好。”如心眉目含笑的点点头,侧身让开路。 此事必有诈,但是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两步路过她,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耳边,娇滴滴的一声:哎呀~ 于是,脚步…根本没停,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在乎后边发生什么。 这地方离大堂不远,那一声哎呀,势必会引来那些人,如果自己扶,恰巧他们过来一看。 在这个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扶,势必会让他们想歪,然后逼婚……自己就要被戴绿帽,才不要! 纵观古今中外,哪个扶了碰瓷的人有好结果? 事情恰似如心所料,这一声哎哟,确实引来几位掌门,可偏偏这盟主不顶事,就不来扶自己。 只好自己悻悻起身,拍拍身上粘尘的衣摆。 “怎么回事?”方才在大堂,几位掌门正打算商量事情,就听见一声惊呼,宫主听出是自己大徒弟的声音,不免有些不喜。 怎么这般丢人现眼,在几位掌门面前做出这样不规矩的举动。 “适才弟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如心垂头,显得有些委屈。 可也不敢搭上莫之阳,毕竟口说无凭,而且说了可能还会有一种强行攀上的感觉,届时惹宫主不喜,得不偿失。 “若是轻功不佳,便该多多练习才是。”沙瑄有些不喜,自己堂堂伽落宫大弟子,走个路都能摔倒,白叫人看笑话。 计划没成功,反倒挨了一顿训斥,如心垂首认错:“是,弟子必定勤加练习。” 不知后事如何,反正莫之阳没掺和,就不关自己的事,盟主住的是庄子里最大的院落。 洗完澡换好衣裳,吭哧吭哧爬上床,又觉得那江贺年还挺好的,能带自己吃遍沧州,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江贺年作为主角,应该有光环才对吧,但是他除了重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光环,是不是主角另有其人?” 莫之阳这些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发现江贺年这个人,不具备一个种马文男主该有的特制:花心,人见人爱,关键是他还被绿被陷害,而且是翻不了身的那种。 这在一本种马文里,是弊端,一般被陷害有,但是一定也会打脸,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你是不是给我的信息有误?江贺年不是主角!” 系统语塞:“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bug,导致信息不对称。” “这个bug,会影响到后续任务吗?”莫之阳觉得系统不会骗自己,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好说,我再去多次刷新一下信息,如果出现bug的话,有可能是位面承接错误,或者是,更大权限进入位面,导致bug,我去排查一下。” 系统说完就不见了。 莫之阳翻个身,有点不高兴:“该死的主神,bug也不修一下,倒时候坏了任务,自己一定骂死他。” 自己都来这个位面十二年了,辛辛苦苦耕耘到现在,要是因为外部愿意导致任务失败,我一定锤爆主神狗头,bug不修干嘛呢。 侧躺着有点困倦,莫之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到后半夜,突然有响动,猛地要坐起来,睡穴一点,又晕过去。 江贺年看他睡过去,松口气,脱掉鞋子也爬上床,初春的天,晚上还是跟霜打过似的,有些凉。 钻进被子,牢牢把人搂进怀里,舒服的喟叹一句:“阳阳。” 系统过来,发现宿主居然被搞晕,还被猥亵,那肯定不行,直接叫醒宿主:“亲亲,有人搞你,别装死。” 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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