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要拦,却拦不住,“大哥,二哥哥只是一时生气,他真的没想那么多的。” “我从十一岁,就努力搭上周家,费尽心思成为周先生的伴读,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才让莫家走到这个位置,我让莫之阳回来,是因为想要利用他,让自己在周家更有分量,可是你们,却一次次的去陷害他,去伤害他,就算把机会捧到你们面前,你们都会把事情搞砸,这能怪谁?” 莫肖知道这一次真毫无无办法了,曲泉和白璟,都会吧自己排除在外,可是这一切都能怪谁?还不都是怪他们,怪自己。 “大哥。” “我...”莫年也难得沉默了一次。 莫夫人从楼上下来,看到家里佣人都不在,只有他们几个在楼下大吵大闹,“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母亲,”莫肖深吸一口,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打算的准备,“现在开始着手收拾一下东西吧。” “为什么?” 几个人都不懂,只有莫肖一个人明白。 但很快,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因为白璟已经带着人过来打算送几个人离开这里。 “白璟,你来干什么?”莫年冷哼一声,态度依旧恶劣。 但这一次白璟没有说什么,走到他跟前,一拳打在他脸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往后退,松松手,“周先生要你们滚出这里,现在马上!” “凭什么!”莫卿扶住二哥哥。 “住在这里能享受到的权益你们都享受过,但这些权益是周先生同意给的,周先生要收回去你们就没有资格在留在这里。” 这一次白璟准备充分,拍拍手,外边进来不少大汉,“我找人来帮忙收拾,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但是十点之内必须搬出去。” “十点?”莫年看向哥哥,他却一副了然的表情。 “对,十点。”白璟走到莫肖跟前,“如果十点之后不离开,我就会像今天下午吩咐保安把你丢出去那样,把你们家里人都丢出去,明白了么?” “白璟,你小人得志!” 莫夫人腿一软,差点跌坐到楼梯上,“为什么会这样?” “那还得问你的好二儿子。”莫肖不愿意被白璟羞辱,“收拾东西吧。” 一夜之间,莫家搬出那片小楼,莫卿也被强制退学,已经没有资格再在这个圈子里,学校的人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乔立新看不过去,主动找到莫肖,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难得你还肯来见我。”莫肖精神头有些差,看得出很憔悴,却依旧没有借酒消愁,但还是难掩颓势。 乔立新走进茶室,脱鞋跪坐到他对面,“我其实一直想来见你只是家里不允许,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至于会落井下石成这样。” “谢谢。”莫肖端起茶却难以入喉,“前两天已经被周先生赶出来了。” “莫肖,你我多年同学,我很清楚知道你是什么人,对你到现在为止也是敬佩,但你知道你的三弟弟莫卿是什么人吗?”乔立新觉得,如果不是莫卿,莫家绝对不会这样。 这个问题,莫肖从未想过,“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弟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之所以其他家会疏远莫家,不是单单因为你们失势,而是莫卿作成这样的。” 看好友还是一脸懵,乔立新就知道肯定是莫卿在莫家装的太好,“他在学校有恃无恐的欺负莫之阳你知道吗?抱错这件事看起来狗血,但你们对莫之阳这个真弟弟的态度更狗血。 按道理说,哪怕你们不喜欢这个真少爷,至少也该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留个体面,何况他还是周先生床上的人,本来就是你们对不起莫之阳,却放任一个假少爷这样欺负他,我母亲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觉得匪夷所思,后来莫卿又因为你父亲需要换肾,到处骗人说你没有配型成功,希望莫之阳去做配型,道德绑架他,我都觉得你们太过自私利己。” “他去学校闹过?”这件事莫肖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和莫年去问过。 “去过,当着全班一百多人的面,跪下求着莫之阳去的,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作为老同学也算是为你好,我必须劝一句,如果你想东山再起,就必须甩了你那两个不成事的弟弟,莫年脾气不好耳根子软,又最宠爱莫卿,他做的那些蠢事,和莫卿没有关系吗?” 言尽于此,乔立新也不愿多说,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告辞了。” “谢谢。” 等茶室门被关上,莫肖举杯的手不自主在颤抖,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啊,其实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 自从莫之阳来了之后,莫年的脾气就逐渐变得奇怪,做事也越来越鲁莽,甚至有时候还会不顾外人眼对莫之阳动手。 莫年的性子,莫肖多少了解一点,冲动容易被人怂恿,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莫卿,是他利用莫年来针对莫之阳,还在学校做出那种事情。 “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 莫肖觉得自己一直不了解那个乖巧听话懂事的三弟弟,一点都不了解。 莫家离开了这里,但白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已经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周先生,是莫家一直包庇黑势力顺便从中获利的事情。 白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要莫家死。 得知这件事之后周先生倒是比较平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白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拿到的证据却让曲泉去刷业绩。 “嗯?” 周先生把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只是这一眼,白璟就不敢再说什么,肯定是曲泉让小阳做了什么,果然,没有莫家两个人还是竞争关系。 这几天莫之阳一直在纠结,因为想亲手一枪崩了莫卿,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哎呀,保护人设真的是烦死了。 “系统,我想一枪崩了莫卿,顺带还有莫年。”莫之阳气鼓鼓的坐在床上,手里的教科书都没心情看,“哎呀好烦啊。” “阳阳。”周先生推门进来,“你怎么还没休息?”阳阳在烦恼这个啊,那我来帮一把。 “我在复习,过几天要期末考,不能掉出年纪前十。”莫之阳随便扒拉一下书页,根本看不进去,可恶。 周先生坐到床边,朝他伸出手,“阳阳,我有件事告诉你。” “嗯?”莫之阳爬过去扑到他怀里,“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莫家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四) “嗯,你说。” 周先生叹口气,“莫家之前有和黑势力勾结,所以得罪过不少人,搬出去之后只怕凶多吉少。” “什么?” 听到这话,莫之阳居然没有震惊害怕,而是狂喜,卧槽这是什么神仙老色批?我瞌睡你就给我送床送枕头,还把自己送给我。 我可以杀了他,再放火嫁祸是那些仇人动手的,这不是很好嘛? “妙啊~”系统也觉得很妙。 周先生抱着怀里的人,果然阳阳很聪明,只是稍微提点一下就能心领神会,很不错。 稍微休息一下,周先生放开他站起来,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手枪,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我先去洗澡。” 莫之阳看着他进去,突然起身爬到床边,掏出那把银色的手枪,“这枪是老色批的。” “用枪杀的话,子弹留在体内,可以从子弹找出是那把枪杀的,这不是自留证据吗?”系统有些不同意。 “有证据又怎么样?他们查出这把枪是周先生,就更不会开口,而是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因为谁都不想得罪他。” 如果用刀的话,保不准会留下什么证据,莫之阳算的好好的,只要人是周先生杀的,哪怕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追查。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一个完美的计划都没有用。 系统:“宿主牛逼!” 接下来就是找曲泉,问问他莫家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曲泉有点担心,实在不知道小狐狸要做什么,地址虽然发了,但还是想问清楚:你想做什么? 小太阳:杀人。 曲泉愕然:你真的下得去手? 小太阳: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曲泉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他想杀,那就权利掩护好了,叮嘱对方把聊天记录删了,自己也删干净。 莫家搬走到四环的一套别墅里,那么多年资产还是有的。 “大哥。” “大哥。” 三兄弟在客厅对峙,但这一次,莫肖却没有对二弟放狠话,而是把矛头都指向莫卿,“你为什么要在学校给莫之阳难堪?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大哥,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莫卿有些害怕,躲在二哥哥身后寻求庇护,“我什么都没做啊。” 还在狡辩,莫肖突然想笑,自己真的从未认识过这位好弟弟啊,“立新都跟我说了,你在学校的种种,包括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企图逼迫莫之阳去配型,欺骗他们说我没有配型成功,莫家之所以会众叛亲离,会被排挤,多亏了你从中作梗啊。”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 “大哥,你在说什么?”莫年看向身后的弟弟,这个问题从未想过,“和卿卿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那个莫之阳的错吗?” 就在三人对峙之时,门铃响了。 听到门铃声,莫卿如蒙大赦,赶紧跑过去,“我去开门。” 门一开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扼住喉咙。 因为莫年是背对着门口的,看到大哥露出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回头看,“是谁?” “是我鸭!”莫之阳手举着枪,顶着莫卿的脑袋,歪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再见到他,莫年还是觉得生气,没有什么好话,“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 “我?”莫之阳嘴巴一嘟,轻哼一声,“我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来杀你们的啦,我都把枪拿着了你还以为我来找你们吃烤肉?” “你TM是不是疯了,你敢来这里?”莫年抬手拳头就要挥过去。 莫之阳抬脚一踹,把拳头踹开,一把枪从莫卿的额头挪过去,对着莫年的手臂一枪过去,“砰~疼不疼?” “唔——”莫年被打得往后退好几步,捂着灼痛流血的伤口,“你,你真敢开枪!” “开枪就开枪咯,还用选日子吗?” “莫之阳,你不要太过分!” 最终,莫肖还是站出来阻止,“你这样杀人,周先生知道吗?” 莫之阳能得周先生的青睐,不就是因为他看着单纯稚嫩吗?现在居然会举枪杀人。 “知道吧。”莫之阳已经做好盘算,曲泉在外等着,杀了他们之后整栋别墅都会被炸飞,做出是道上的人动手的样子。 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莫之阳,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莫卿慌了,他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灭口。 “你们有活的机会,就是那一天不要带我回莫家,你们有无数活的机会,就是好好对待我,但是没有。” 虽然反派死于话多,但莫之阳还是想替原主把委屈倒一倒,“你们自说自话的表示我是莫家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弟弟,当做儿子,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至于这样。” “供你吃供你喝还不够?”这个人真的是贪得无厌,莫年捂着伤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要的太多?” “可是我并不缺这点吃的喝的啊,而且我又很光明的前程,可以做一个好老师,倒是你们,在白家和曲家的夹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需要我来帮衬,可你们要利用我,大家说清楚好好讨好我就算了,偏偏又嫌弃我厌恶我,又要利用我得到好处,到底是谁贪心啊?” 莫之阳的枪口转向莫年。“你这个蠢货,被莫卿平白无故的利用却不知道,你都没发现,一直被骂的都是你吗?那是因为莫卿把你当枪使。” “你胡说!” “莫夫人,你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厚此薄彼,只把脑子给了莫卿和莫肖,这个莫年是一点没沾到啊。” 到现在还在为亲爱的弟弟辩解,莫之阳不知道说他蠢还是朕弟控。 “小阳,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莫母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一切都对不起他,但最爱的还是那几个儿子。 莫之阳耸耸肩,不置可否,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莫年的脑袋血更是溅到一旁的莫卿脸上。 “我说过,我会一枪一枪的把你们送下地狱。”看着直直倒下去的尸体,莫之阳笑得越发灿烂,“你们值得更好的,所以我会送你们离开美丽的世界。” “你怎么可以杀你的哥哥!”莫夫人脚一软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母亲,母亲!” 两个人齐齐跑向晕倒的莫夫人,那场景真温馨。 “好一出家庭伦理情感大剧,我好感动,太感动了。”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渍,长叹一声,“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好了。” “莫之阳,你有没有良心!”莫肖把母亲和莫卿护在身后,“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她是你的母亲,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有求于我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弟弟,有血缘关系,平常的时候就骂我是下等人,让我饿肚子骂我不识大体,是不是要把心,把肺把肾都给掏出来给你们,然后看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笑着送上祝福,然后转身像条老狗一样,找个地方安静死去,不能影响到你家风水,这才叫做有良心?识大体?” “莫之阳!” “莫肖!” “你们打从心底就从未看得起我,从未觉得我是你们的家人,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餐桌上置菜的一个盘子,装菜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就端着,不顺心可以打烂。” 这群人没有良心,他们才是没有良心的人,“我送你们一家下去,莫肖你也不用辛辛苦苦为莫家这些蠢货谋划了,多好啊。” “莫卿,你该为你的你行为和贪婪付出代价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本来不想质问那么多,直接杀了就舒坦了,但总觉得原主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去,郁结在心里,说出来就好多了。” 莫之阳自顾自喃喃自语跨过尸体,径直朝楼上走去,上边不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么。 “宿主,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变态。”真不是系统胡说八道,真的就是举枪杀完人之后还能自顾自的碎碎念,这真的不是变态吗? 虽然宿主是变态系统早就知道,但还是不免有些害怕,嘤嘤嘤。 “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莫之阳一边打开门,一边碎碎念。 曲泉等在门口,其实他还是不相信小狐狸会杀人,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可能只是把人打晕之后,等自己引爆房子再把莫家的人都烧死吧。 看着手机,曲泉迟迟等不到信号,有些担心他出事。 这时候一辆跑车突然疾驰过来,停在曲泉身边,刺耳的刹车声让曲泉下意识捂住耳朵,沥青路上更是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 “曲泉,莫之阳呢!” “白璟?你来干什么。”曲泉看到他下意识有些慌张,可别坏了小狐狸的好事。 白璟从车上跳下来,“莫之阳是不是在里面!” “在又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面对他曲泉也有些不耐烦,“回去。” “莫之阳手无缚鸡之力,他进去这里会出事的你知不知道。”白璟推开曲泉就打算往里冲。 “白璟,莫之阳不会出事的。” “曲泉,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五)(内含新位面) 看白璟发疯似的要往里冲,曲泉也是无奈,抬手一拳将人打倒在地,“你冷静一点!” 当然,这一拳也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就在这时候,曲泉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小狐狸,懒得和他计较,掏出遥控器按下另一个按键。 下一秒,整栋莫家别墅砰的爆炸,声浪把原本要站起来的白璟又给掀翻,连曲泉也差点被震倒。 等白璟回神起身的时候,莫家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在这熊熊烈火中活下来。 “我收到消息,那群人今天晚上要杀莫家人灭口。”白璟看着曲泉,因为自己收到匿名信息,说莫之阳过来这里赶紧过来,在看到曲泉的时候就知道小阳真的在这里。 曲泉没有解释因为答应过小狐狸,就这样让他误会好了。 白璟看着火海一脸难以置信,他真的动手了,不顾往日的情分炸死小阳,“曲泉,你眼看着他去死,与杀他无异,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那不是你的妻。” 曲泉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离开,也不是我的,是周先生的。 车子行驶在路上,曲泉突然笑出声,抓紧方向盘,眼中有红晕,也不知是在哭还是笑,那只小狐狸可真聪明,到现在为止,白璟和周先生都还认为他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少年。 他明明就是辗转于各个人之间的小狐狸,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单纯善良的,为什么偏偏我还是不争气。 “我就是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是一只小狐狸的情况下还一直偏帮,一直被他算计还傻傻的愿意凑上去,。 莫之阳从莫家出来之后上了曲泉准备好的车,这才打电话过去让他炸了莫家,然后瞒住所有人高高兴兴的跟老色批出去旅游半个月。 回国之后,看到颓废的白璟有些奇怪。 “宿主,他以为你死了和曲泉彻底闹翻。”系统没有提醒,是因为这个符合剧情故事线。 所以,当白璟见到莫之阳的时候,又哭又笑,把人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不是,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这人力气大得很,“白先生。” “你没死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对不起!” 这几天白璟一直在懊悔,不应该利用他,不应该让他独自面对莫家的人,“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只是和周先生出去玩了一下,没什么的。”莫之阳推不开他,有些生气但不好发作。 这里是周家外院,要是让老色批看到就不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果然他还是来了,莫之阳就知道老色批不会迟到不会缺席。 “周先生。”白璟赶紧把人松开,鞠躬道歉,“对不起,有些事情太过高兴,想要分享一下。” “分享需要抱着?”周先生微微皱眉。 糟糕,老色批生气了,莫之阳赶紧溜过去,一把抱住老色批的胳膊,“周先生你不知道,白先生以为我死了,好好笑。” “我们回去。” 周先生没有说什么,带着阳阳转身进屋,只留下白璟一个人在门外忐忑,他没死就最好。 第二天下午,周先生把白璟和曲泉叫到办公室。 “周先生。”曲泉看了眼身边的白璟,收回目光。 彼此现在就是闹翻,平时除却工作的话其他的私事不会再交谈。 “以你们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周先生知道阳阳不可能会喜欢他们,但我心里不高兴。 不愿意放着两个对阳阳有意思的人在他身边晃悠。 曲泉:“是。” 白璟:“好的。” 两个人没得选,从来都没得选。 因为爆炸的事情,白璟耿耿于怀,认为就是那些人差点害死小阳,加上手上有证据,想要一股脑的把高利贷那群人端掉。 可是曲泉却屡次阻止,如果查出炸弹不是那群人放的,是莫之阳放的,那小狐狸就完了,所以必须阻止。 这让白璟很生气,白家和曲家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莫之阳毕业之后,留在大学教书,曲泉被调走,在曲泉婚礼上,小白莲衷心的送上礼物和祝福。 “新婚快乐,要和新娘白头到老哟。”莫之阳偷偷溜进休息室给他一个惊喜。 “小狐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你要长命百岁哟。”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转身出去。 “好,我会长命百岁。” 曲泉有种无力感,不知道是因为被命运左右,还是因为莫之阳,又或许是自己。 白璟结婚那天晚上,如实告诉新娘,“我有一个很爱的人,被曲泉杀了。”小阳没有死,但白璟不知道怎么忘怀。 新娘和他是政治联姻,没有多少感情,听说白璟和曲泉之前很好,但是现在闹翻,是因为那个人吧。 真可怜。 当莫之阳听说曲泉有了个儿子,取名叫曲省的时候,于是在孩子周岁宴上,带着礼物去贺喜。 把孩子带到没人的角落,送上自己带来的大礼,两个大逼斗,“我让你天天特么惦记的心脏,你个老蠢货。” “严重怀疑曲省会那么蠢,完全是你打傻的。”系统暗叹宿主的记仇。 曲省被打哭,莫之阳趁机翻窗溜走,等人找过来的时候,小白莲逃之夭夭,妙啊。 “周先生!”逃出曲家,莫之阳看到了早就在外等着的周先生,飞扑扎进他怀里炫耀,“我刚刚打了个一周岁的小娃娃。” “阳阳好厉害。”周先生抱着他,“很棒。” “周先生,你老是跟哄小孩似的哄我。”但莫之阳喜欢这样,只要是和老色批在一起,怎么样都喜欢。 周先生抚着他的头发,“我们回家。” “回家!”小白莲笑得灿若骄阳。 真应了小狐狸那句话,长命百岁,曲泉看着身边一个个人去世,白璟病死,小狐狸去世周先生在办完小狐狸的葬礼之后,也跟着去了。 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为曲家活着,曲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成器,只能依靠年迈的曲泉苦苦支撑。 英雄终垂暮,垂垂老矣。 曲泉想在白璟去世之后也一起去,他真的好运,好运到儿子聪慧过人,好运到可以早早解脱。 小狐狸死后曲泉精神头更差,换了两次人工心脏,知道那群蠢货和高利贷合作,也已经力不从心,不想管教,最后病倒,医生表示这一次需要换人工的。 可曲泉拒绝,听说适配的是个二十岁的孩子,永远记得小狐狸那一句:我活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作为一个容器的身份活着的,我是人。 没人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容器,但碍于对小狐狸的长命百岁承诺,还是同意了,可在病床前听到那个声音那句话。 曲泉突然意识到太阳回来了,原来这世界真的有因果,“莫之阳!”我好想你,哪怕你只是利用我。 莫之阳,我好想你。 “我一生困于你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一)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齐王王府中,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的寂静。 “是位小世子!”产婆欢天喜地的出来给诸位大人报喜讯,但产婆看到院子里站着这四位风姿绰约,俊美异常的男人之后也愣神。 几个人都十分满意,面面相觑。 穿着金丝蟒袍的齐王背着手,“怀丞相,你可以信守诺言了吧?” “宫里那位蠢货终于可以杀了。”闻习叹一句。 叶司辛从广袖里掏出准备好的毒药,“师父,毒死?或者是意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正中间那一位穿着朱红色朝服,雍容华贵的男子身上,在等他的安排。 “一盏鹤顶红,小皇帝也算是解脱。”怀秋白勾起嘴角,斯文儒雅的外表与眼中的杀意极不相称。 “是。”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莫之阳跪坐在明黄色的床铺上,张开手仰天长啸,“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别骂了别骂了,宿主别骂了!”系统叹气,“我也不想的嘛。” “那我问你,为什么别人做皇帝,不是高瞻远瞩英明神武就是队友带得好?为什么我一做皇帝,全世界都要我死?!”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我TM就是一个傀儡,整个朝堂,怀秋白才是无冕之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帝。 “宿主,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系统也无奈,“我怎么知道是这样,你上个位面不是说看老色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爽吗?你也想来个,我这不就给你弄了皇帝位面吗?” “淦!” 莫之阳想来个抽刀断水砍系统狗头,“那你不想想,那些当了皇帝要么就是清政擅吏被歌颂,要么就是无道昏君过得爽,这两种有什么冤屈要复仇?肯定是那种过的不爽还被人锤的皇帝才有冤屈要复仇,你把我弄来这里,是要我的命啊!” 傻子系统也不想想,白莲花系统这种低级系统,复国这种大事都轮不到的。 “宿主,这个位面是我悄悄插进来的喂,都不在课程名单里,你居然嫌弃我!”系统哭戚戚。 “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莫之阳一个头两个大,“今天晚上齐王那个小世子出生,他们等一下就来药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惨了惨了,草!”?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 “我全家不就是你嘛?”系统也开始慌了,“要不我们乖乖被药死的?当做没来过这个位面就好了。” “那不行,老子不能任务失败!” 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灵机一动,“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当皇帝的是姓莫的,但天下人都知道这江山社稷是姓怀的,这天下是当朝丞相怀秋白的天下。 怀秋白年十六岁新科状元入仕,极得先帝信赖,甚至在先帝驾崩之后,也命其为辅佐大臣,一把尚方宝剑可违抗皇命。 这权利比小皇帝还要大,怀秋白也不仅仅只想当丞相,他要的是天下,整个天下,将莫家的江山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当朝元帅闻习是怀秋白的奴仆,自然以他马首是瞻,还有太医令叶司辛更是他的徒弟。 而这怀秋白之所以将整个朝堂牢牢攥在手中,是因为要复仇,此人是前朝遗孤,是前朝玉珠公主的儿子,当初莫之阳的爷爷篡夺皇位,屠尽前朝皇室之人,玉珠公主被一位世外高人救下,带离尘世母子才得以平安。 所以,怀秋白是来复仇的。 他不屑于当皇帝,但还是要莫家的江山,拜得那位绝世高人为师,筹谋多年,将自己一直习武的随从闻习送进军营,自己走仕途。 为的就是一文一武把持朝政,让叶司辛成功之后将先皇毒死,先皇的孩子大多夭折,也是叶司辛的手笔,只留下一个最没有天资的莫之阳。 等人死之后,就扶这个蠢货上位,然后蠢货成年了,朝中隐隐有要怀丞相放权的声音,这还不简单? 杀了这个傀儡,换个婴儿当皇帝就好了。 怀秋白带着徒儿大摇大摆的进皇宫,仿佛这里不是戒备森严的宫城,而是怀秋白的后花园一样,来去自如,也没有一个人敢拦。 “细雨,小皇帝呢?”怀秋白站在皇帝寝殿的门口。 细雨见是怀丞相过来,忙行礼磕头,比对皇帝还要恭敬,“回丞相的话,小皇帝在里头休息了。” “倒也睡得下。”怀秋白轻笑一声。 身后两位也跟着哈哈笑起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 “开门。” 细雨赶紧起身推开房门,“陛下,怀丞相来了。” 宽敞昏暗的寝殿只有几根蜡烛照明,还没迈步进去,怀秋白突然皱眉,“人不在里面。” “嗯?” 叶司辛闻言皱眉,一个迈步小跑进去里面查看,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寝殿空空如也,“师父,人不见了,被褥是凉的,走了至少两刻钟。” “搜。”怀秋白不以为意,抓他跟猫抓老鼠似的,整个皇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个小皇帝能跑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早死还有晚一个时辰死的区别。 “救大命!”莫之阳揣着两锭金子,又翻过一堵墙,“我把我这辈子的墙都翻完了还是翻不出这皇宫。” 这个小皇帝的愿望就是好好活下去,可现在全世界都要自己死,手里也没有权势,活下去?谈何容易,赶紧跑路要紧。 那些侍卫开始乱起来,莫之阳猜测是怀秋白知道自己跑了,正派人来抓,赶紧躲进一个假山里面。 等侍卫躲过之后,顺着假山爬上去,打算再翻一道墙,结果因为太慌乱,脚一滑,整个人从假山仰倒掉下去。 “宿主!” 莫之阳从半人高的假山掉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头上,“疼!” 刚出声就听到周围有脚步声,还有人说话声,“这里好像有人,快过来看看。” “宿主快跑!” 人都要围过来,莫之阳也来不及关心伤势,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脚踩假山爬过那一道高高的围墙。 侍卫赶过来看了这里一圈,却没有发现踪迹,“外头就是宫街了,这里离寝殿有点远,他应该不会来这里。” 莫之阳翻过墙,看到远处一辆马车,想都没想就钻进去,管他是谁的,先躲一躲再说。 “师父,人到底去哪里了?”叶司辛一边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一边问,这里到处都是闻习的人,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但那个小皇帝居然有胆子跑,真是叫人意外。 “无妨。”早晚他都得死,只不过是早一个时辰和晚一个时辰的区别,怀秋白扫了一眼寝殿,“让马车先回去,今晚我在宫中,等皇帝死了再来接我。” “是。”叶司辛转身让小厮去办。 整个寝殿找不到,还有皇宫,一万多人找个小皇帝,愣是连影都没有,连冷宫都闯进去了。 “主子,整个皇宫就差翻过来了,还是没有。”闻习眼看天已经要亮,可小皇帝还是没有踪迹。 “皇城守备森严他不可能会逃出去。”怀秋白皱起眉头,又突然想到什么,“闻习,昨夜进出皇宫是不是只有我们这辆马车?” “是啊。”因为是主子的马车,闻习一般都不会叫人搜查。 昨夜马车停在宫街,离小皇帝的寝殿也不是很远,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回丞相府!” 亥时,细雨给小皇帝更衣伺候他睡下,一直到现在,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绝对飞不出这皇宫。 整夜也就自己的马车进来过而且出去,现在整个皇宫找不到,极有可能是小皇帝从马车逃出去。 竟敢算计到我头上,莫之阳你好大的胆子! 几个人匆匆出宫,去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问了车夫,说是马车直接到的府中,期间没有人下来或者上去。 到了后院停放马车的院子,怀秋白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皱,两步上前掀开车帘子,果然是穿着亵衣的小皇帝。 “你好大的胆子!” “师父,此人为何从马车逃离皇宫,却又不离开呢?”叶司辛疑惑,按理说那条路都可以逃脱,为什么他不走? 不走是因为莫之阳头磕伤了失血过多,上了马车没多久就晕倒,还是系统三番两次的叫醒,这才醒过来。 本来是要跑得,结果他们就找来了,此时莫之阳是醒的但是在装睡:我的妈呀,这不是闪现送人头吗? 不行,现在只好继续装晕,他们不敢在宫外杀我,说不定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有血腥味。”怀秋白迈步上马车,一挥袖子不客气的用袖子翻出来的内力将小皇帝翻个身,果然后脑勺有血迹,眉头一皱,“这小皇帝,只能死在皇宫里。” 死在哪里都不合适,尤其是丞相府。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心里暗叹一句:果然是个聪明的,那我就可以多活一小段时间。 “但是这一小段时间根本不够啊。”系统担心,要是一道寝殿,说不准又是药死,这也没有用。 “马上回去。” 思虑再三之后,怀秋白还是决定把他带走,迈步上了马车,“进宫。” “是。”其他人都不敢违抗。 马车颠簸,莫之阳趴着这个姿势不舒服,那个怀秋白离自己远远的,都碰不到,但因为是装晕,所以不敢有什么动作。 大约是出了门槛,一个颠簸,莫之阳差点摔下去。 怕他摔到脸,到时候死了入殓不好看,怀秋白难得大发善心的扶住他的脸,正好触碰到小皇帝温润细腻的肌肤,真如凝脂一般。 也是,宫里金银宝石堆起来的孩子,肌肤自然是没的说。 “卧槽,系统是老色批!”当他的手掌触碰到脸颊时,莫之阳就察觉到熟悉的感觉,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反派老色批。 “草,老色批要药死你,我先电死他。”要是其他NPC倒还好,但是老色批不行!他怎么可以伤害宿主。 如果是老色批那就好办了,而且好玩,既然你要搞我,那我就搞你。 不过片刻,莫之阳心里有了计划,于是装作被马车晃醒的样子,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面露疑惑之色,“咦,你是谁啊?” “我头好疼!”莫之阳捂住后脑勺,一摸湿湿的把手拿到眼前,吓了一跳,“我流血了,求求你救救我,你是谁啊?是你把我打流血的吗?” “陛下,你怎么了?”怀秋白疑惑,小皇帝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这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忘记。 一个人后脑受伤的情况下,会导致失忆?他是失忆还是记忆错乱,怀秋白也是大夫,而且还是神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我,陛下?”莫之阳陷入短暂的茫然时刻,随即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是谁?我是陛下,我是皇帝吗?” 说着,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双手抱住头,“我头好疼,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开始拼命用拳头锤着头,“好疼。” 而怀秋白,一直冷漠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演戏的成分,但是没有,无措茫然的眼神。 对世界充满恐惧,慌张,是真的什么都想不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怀秋白试探,他知道小皇帝最讨厌自己,而且蠢如小皇帝,演戏也演的不好。 莫之阳呆呆的看了他许久,脸上从茫然到认真,最后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很眼熟,好像见过你。” 当真如此?怀秋白不信。 “你知道吗,我是你的主人。”?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 “主人?” 莫之阳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尽是茫然,心里吐槽:你TM的老色批,还有这样奇怪的性癖,还真的不愧是你,你瞧瞧,说谎都面不改色的,不错啊老baby。 “主人?” “对,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想到方才手摸到的触感,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莫之阳打算见招拆招,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放肆,跟我说话,要自称奴,不可自称我!”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原本斯文温润的表情褪去,变得暴戾嗜血,“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我?你是我的奴隶。” 老色批你玩的挺花啊。 在短暂的迷茫之后,莫之阳下巴被掐得生疼,对他的恐惧迫使莫之阳最后叫出声,“主人。” 不知道为何,怀秋白此时心里的有种扭曲诡异的满足感,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匍匐在你脚下,轻轻娇娇的叫你一声:主人。 他是皇帝,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哪怕并无实权,也是在天下人心目中默认最尊贵的人,怀秋白叹口气,“再叫一声。” “主人。”看他这副享受的样子,莫之阳觉得老色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XP,不对,他的XP一直都不太对劲。 不过看着他那副样子,他大概有点不想药死自己了,于是乎,小白莲趁热打铁,“主人,奴流血了。”抓着他衣袖的衣角,满眼都是依赖。 怀秋白回神过来,看了眼后脑勺,“你可知你为何会流血?” “奴不知道。”莫之阳在他面前,乖得像个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对面前人依赖,“主人,头疼。” “小皇帝死了,你与小皇帝长得一模一样,是本丞相从小训练起来代替小皇帝的奴隶,结果你却一不小心撞到头,还失忆了,如今小皇帝已死需要你入宫。” 怀秋白越说眉头越皱,本来清俊的脸上满是不悦。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老色批你牛逼啊,来来来,咱们对着演,谁怂谁是狗,要是输了就要吃屁。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觉得很愧疚,抱住他的脚祈求原谅,“对不起主人,奴不知道,奴不是故意的,求求主人不要怪罪奴。” “不怪罪?”怀秋白扯回自己的脚,掐住他的下巴,“现在给我进宫,好好演皇帝,听见没有。” 莫之阳吓得全身都哆嗦,点点头,“是。”然后蜷缩在角落。 当然,时不时会偷看端坐在座位上的怀秋白,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怀秋白被他这副样子激得想笑,应该是真的失忆了,否则按照小皇帝那种脾气,怎么可能会叫主人,应该是一拳过来。 而且,就按照小皇帝的脑子,也不可能会演的那么像,真的失忆那真有趣。 马车摇摇晃晃,莫之阳晕晕乎乎,因为后脑勺有伤,到了后半截直接靠在马车墙壁上昏昏欲睡。 “宿主,看起来老色批好像是不打算药死你了。”刚刚那话,系统琢磨过味儿来了,如果药死的话,何必说那么多。 而且看老色批那个变态的样子,好像奇怪的性癖得到满足,估计是有了什么怪东西。 “当然。”莫之阳虽然晕乎但还是能听到系统的话。 没注意,当然两个字也不小心说出声,怀秋白看着已经昏迷的人,嘴里喃喃着不是的说什么。 心下存疑,想凑过去听听怎么回事。 莫之阳察觉到他靠近,假装昏迷呢喃,“主人,对不起主人。” 看到他这副样子,怀秋白心里嗤笑:真蠢,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可以留下玩一玩,不好玩再丢掉。 马车进了皇宫,没有人敢搜查怀丞相的马车,所以很顺利的直接到了皇帝寝殿的门口。 “下来。” 莫之阳已经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下来!”命令被违抗,怀秋白皱眉,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皇帝,“细雨,把人拖下来。” “是。”细雨上前,像是拖畜生一样把人从马车上拖下来,一直到丢到寝殿的大床上。 后脑勺的血一下就把明黄色的锦绣枕头染红,怀秋白也怕他死,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便叫细雨去找叶司辛过来,去太医院抓药过来。 叶司辛已经久不见师父亲自出手,抓了止血药过来便正好瞧瞧,且看师父针灸,下针的手法如行云流水。 自己是三分都比不上,有些惭愧。 “师父,您亲自医治这小皇帝,是不想他死吗?”叶司辛和闻习都不明白,不是打算药死他,然后齐王的世子继位? “这个小皇帝好玩,且先留下玩玩。”怀秋白针灸完毕,收拾着银针,“你们都出去吧。” “是。” “也不知师父要做什么。”叶司辛不明白,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小皇帝。 闻习不以为意,“主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需遵从。” “也是。 莫之阳醒来之后,系统贴心告知了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出手救自己,那估计是会暂时留下自己一命。 第一关就算是勉强过了,现在就要看看怀秋白他想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让他舍不得杀自己。 但是,这怀秋白就是个大变态好叭,有点难。 “不过,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闻习闻元帅是怀秋白的奴仆,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大,甚至怀秋白年纪更小一些,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太医令叶司辛为什么要叫老色批师父?看起来叶司辛年纪更大一点啊。” 怎么会叫老色批师父呢?难道老色批十岁就开始收徒?那是什么绝世小学神。 “俺也不知道。”系统比宿主蒙。 也不指望系统知道什么,莫之阳继续装晕,被强行喂下i药之后,头痛缓解不少,可以睡一觉。 这个朝廷,哪怕没有皇帝也没有人在意,每天的上朝都是走个过场,这一次怀丞相说陛下龙体有恙,谁又敢多问一句呢。 等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是被生物钟催醒的。 “陛下,您醒了。”细雨上前请安,“陛下龙体有恙,怀丞相吩咐说这几日不必上朝,好好静养。” “你是谁啊?”莫之阳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太监,又慌又乱,都不敢抬眼看他。 “陛下,奴才是细雨,是陛下贴身伺候的大太监。”这小皇帝怎么了,细雨莫名,只能先去禀报丞相,说皇帝醒了。 莫之阳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做出一副陌生茫然的表情,连动都不敢动,话也不敢说,像一个误入陌生环境的小孩。 等怀秋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醒了。” “主人!” 听到小皇帝叫丞相大人主人,细雨错愕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先出去。”怀秋白摆手,将细雨赶走再走到床边,“你醒了。” “好奇怪,奴看着这里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奴曾经在这里待过吗?”莫之阳跪坐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袖,祈求一个答案。 如果什么都忘记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就是这样若有若无的,才能打消老色批的顾虑。 “你当然在这里待过。”怀秋白掀开明黄色的床帐,“你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为了让你适应小皇帝的生活。” 他这一解释,莫之阳接受了,现在有点担心,“原来如此,那主人,奴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装好皇帝就行,老老实实的当好皇帝,听从我的吩咐,知道吗?”怀秋白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莫之阳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站着。 扫了小皇帝一眼,长发如瀑,丝绸一般披在身上,眉目清秀但眼睛极好看,像只单纯无知的小鹿,在林中迷了路,看着自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满心满眼的都是依赖和服从。 “奇珍异宝,金银玉帛堆砌起来的肌肤就是不一样,细腻如凝脂,洁白如雪,上好的画纸。”而且还不是病态的白,怀秋白很满意。 从脸颊一直抚摸到锁骨,再往下。 “嗯~”他的手略带着薄茧,奇怪的触感让莫之阳轻哼出声,婉转如莺啼,带着点点情欲,双颊覆红霞,“主人,很奇怪。” “很奇怪,哪里奇怪?”怀秋白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观察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皇帝嫩得跟水豆腐似的。 “不知道,就是很奇怪。”莫之阳一歪头,“主人,奴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错,老子就是在勾引你,老色批你快到碗里来。 怀秋白收回手,转头看到衣架上整齐的明黄色绣龙的常服,突然起了恶趣味,走到架子边取下衣袍,“让主人教你怎么做皇帝。” “是,主人。” “首先是穿衣。”怀秋白一股脑的把衣服丢在他脚边,“仪容像皇帝,他们才相信你是真的皇帝。” “是。”莫之阳乖巧的点头,弯腰捡起一件外袍,且看本白莲怎么诱惑你,穿衣服是吧?嘿嘿。 “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怀秋白制住他的手,“才能换新的。”?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四) 似乎是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莫之阳低头扯掉亵衣的衣带,红了脸,慢慢脱掉身上的亵衣,然后悄悄偷看主人一眼。 怀秋白不是重欲之人,甚至觉得追求身体的欲望很低端,只是禽兽所为,人需得有另一种追求,是心灵的满足感。 但看到面前的美景时,怀秋白也忍不住挑一挑眉头,皑皑白雪点缀两朵红梅,这样的美景是人看了都会惊叹。 “主人。”莫之阳捏着亵裤的带子,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过来。”怀秋白对他招招手。 莫之阳乖巧的走过去,站在脚踏上,微微仰起头,“主人。” 眼神一暗,怀秋白弯腰拿起一件衣裳,“主人帮奴儿穿。” “穿上这绣龙衣袍,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明白吗?”怀秋白嘴角挂着笑,清俊的脸上微微泛红,好像在做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是。” 莫之阳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伸手穿衣。 直到三层衣服被裹上,腰带系紧,勾出如女子般纤细的腰肢,小皇帝年纪不大尚未完全长开,长得也偏向他的母妃,骨架不大。 “主人,奴不会当皇帝。”莫之阳陷入两难,当皇帝可是很难的事情吧,“要是奴做错事连累主人可怎么好。” “你就是皇帝。” 怀秋白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龙纹常服的少年,指腹略过他面料的刺绣,有点扎手,“你就是皇帝,明白吗?” “明白了。”此时此刻的莫之阳很忐忑,手指不停搅着袖角,“那现在奴该做什么?” 收回手,怀秋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对外宣称你病了,如今就好好养病。” “是。” 朝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怀秋白让他在寝殿里待着,自己就走了,但不得不说,得到一个有趣的玩具,心情不错。 等人出去,整个大殿只有自己之后,莫之阳突然松口气,跌坐到床上,“卧槽,总算是保住一条命。” “还真别说,这个老色批他好变态啊。”系统暗叹。 确实,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忽悠成他身边的一个奴隶,以此玩乐,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但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看大家谁玩得过谁,莫之阳思考,现在命暂时保下来,只要怀秋白对自己有兴趣一天,就能活一天。 但远远不够,必须转守为攻。 “主子,您不杀他了吗?”闻习有些奇怪,今天主子心情看起来不错,对小皇帝也不错,这不应该啊。 “嗯,有趣的东西多玩两天。”现在的怀秋白反倒不着急了,打算跟失忆的小皇帝好好玩玩。 等到玩的差不多,再告诉他你就是真的皇帝,真想看看他最后会怎么样,肯定很有趣。 闻习不敢反驳主子的决定,只是还有一件事未处理,“那齐王那边?” “我想让谁当皇帝谁就是皇帝,他若是有异议,那就杀了。”齐王也就仗着有那点子皇室血脉,要不是的话早就没有利用价值。 现在世子出生,齐王和小皇帝都没有利用价值,真当自己会留下小世子的父王碍事?小世子登基之时,也是齐王殒命之日。 “是。”对于主子的决定,闻习向来是无条件服从。 莫之阳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暂时不打算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系统,我们来斗地主吧。” “好啊。” 中午的时候用午膳,可把莫之阳乐坏了,之前从未当过皇帝,都是蹭别人的御膳,现在好了,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美滋滋。” 莫之阳吃得舒心,大快朵颐,到最后揉揉肚子,瘫在椅子上,“好饱好撑。” 连细雨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小皇帝吃半碗都多,每次都是郁郁寡欢的吃不下,怎么今天吃了五碗饭,真不怕撑坏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吃饱喝足,莫之阳才恍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怀丞相的探子,坐直起来怯生生的问。 “奴才叫细雨。”细雨不明白,这小皇帝看起来好像什么都忘了似的,甚至自己是皇帝这件事也不知道。 “细雨,我记住了。”莫之阳点点头,“那我想问一下,当皇帝平日里要做什么?” “奴才不知。”这小皇帝有些奇怪,细雨不敢多话,吩咐奴才进来撤菜自顾自忙去了。 莫之阳轻叹一声,吃饱之后也只能上床睁着眼睛和系统打麻将,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等晚上怀秋白过来,就发现小皇帝合衣躺在床上发呆,也不知做什么。 “主人!”见到他,莫之阳欣喜若狂,赶紧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站在脚踏上满脸欢喜,“主人你回来了。” “你为何合衣在床上。”怀秋白有些洁癖,看他如此便有些不喜。 莫之阳低头看了身上的衣裳,“这衣服是主人帮奴穿的,而且主人不是吩咐奴才养病吗?养病就要躺在床上吧。” “哦?”怀秋白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确实。” 被主人夸奖,莫之阳最是欢喜,点点头抓住他的手,“那主人奴接下来要做什么?” 怀秋白低下头,看到被拉住的手,这小皇帝的手细腻如凝脂,和自己带着薄茧的的手很不一样。 “做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怀秋白没有想好,反握住小皇帝的手,“明日要去上朝,细雨会准备好。” “嗯。”听要上朝,莫之阳也有点担心,“那上朝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那群朝臣不会为难你。”怀秋白抽回手,嘱咐几句就转身要离开。 见他要走,莫之阳慌了,再次抓住他的手,“主人要去哪里?” “这里是你的寝殿,我有丞相府,自然是要回去的。”抽回手,怀秋白把手背在身后,“好好的听话,明白了么?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奴隶。” “是。” 最后不舍也没办法,莫之阳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临走时怀秋白回头看一眼,那小皇帝的眼神分明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想追上来又不敢,不由得嗤笑出声,仰天大笑出门去,“有趣,真是有趣!” 待笑声渐远,莫之阳勾起嘴角,“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老色批你等着。”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样子,莫之阳就被细雨叫起来,开始穿衣洗漱收拾穿上龙袍,带上冠冕,早饭都没有吃,坐上轿撵摇摇晃晃的往太极殿去。 太极殿就是上朝的正殿。 第一次上朝,莫之阳显得很无措,端坐在龙椅上拘谨得很,底下乌泱泱的人分为两队列,一边是文官一边是武将。 武将以闻习为首,文官自然是以怀丞相,一文一武把持朝政,把上首的小皇帝都架空了,不过一个傀儡。 “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边的人跪着三呼万岁,唯独怀秋白没动,莫之阳求助似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理会。 “爱卿平身。”莫之阳颤着嘴唇示意众人起来。 妈的,老子颤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饿啊! 群臣起来,接下来就是走过场,有些事情直接给怀丞相处理就好,在朝廷说的都是些小事,什么修缮祖庙开福寺祈福之类的。 这些也是轮不到小皇帝担心,大家说这些事情,也只是走个过场,大家说一下然后就解决,没有大问题。 只是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手都在抖,眼睛盯着怀秋白,只能在怀丞相的身上找到定心丸。 而怀秋白也在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在人前接受朝拜,高高在上的皇帝,私下居然是自己的奴隶。 从前的小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如今却是满目的依恋,整个大殿那么多人,他只能依赖自己。 这是多可笑,多讽刺啊,多有趣啊。 莫之阳如坐针毡,总算挨了一个时辰挨到早朝结束,如坐针毡其实是因为饿了,真特么的是饿了。 你想想,早上四点起来结果到现在还没饭吃,天都亮了,要是做皇帝那么累,真的不想做,昏君果然最快乐。 退朝之后,莫之阳浑浑噩噩的上轿撵,等回到寝殿的时候还没进门,脚一软跌坐到门槛上。 “陛下?”细雨只是看着,却没有打算去扶,这几日陛下是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过来时,看到这一幕,挥挥手示意奴才下去,“小奴儿怎么了?” 听到是主人的声音,莫之阳仰起头去看,结果却被面前的冠冕珠子遮住,赶紧把珠子扒开,眼巴巴的看着他,轻轻唤一句,“主人。” 这一声,真的是又酥又娇赖,能叫到人心坎里去。 “怎么了?”怀秋白越过他径直走入殿中。 见他进去,莫之阳也赶紧爬起来,奈何身上的龙袍太繁琐,试了好几次才扶着门框勉为其难的站好,“主人,奴今天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今天的怀秋白很满意小皇帝的表现。 听到这话,莫之阳松口气,“那就好,奴儿没给主人丢人。” “过来。”怀秋白坐在原本属于皇帝的椅子上,对着不远处的人招招手。 莫之阳微微一怔,听话的拖着龙袍走过去,“主人。” “这四月的天气,这身衣裳是不是太热了?脱了吧。”怀秋白随口一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五) 这话,莫之阳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开始脱衣服,可是这龙袍繁复,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腰带解下来,急的要哭,“主人,奴儿不会,不会脱。” “废物!”怀秋白冷哼一句,却不打算帮忙,就这样看着手忙脚乱的小皇帝。 小皇帝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穿衣服都是别人服侍的,脱衣服就更不会了。 终于把腰带解开,莫之阳松口气,继续脱衣服,绣着龙纹的外袍,明黄色暗纹里袍,杂七杂八的一些脱掉,只剩下亵衣。 这时,莫之阳陷入纠结,不知道这亵衣要不要脱。 “跪下。”怀秋白指了指自己的脚边。 莫之阳没有犹豫,两步走上去跪坐在脚踏边上,乖顺的像只小兔子。 “今天你做的很好,所以要奖励。”怀秋白说着,手搭在他的后颈处,跟撸猫咪毛似的抚摸着。 这是把老子当猫养了吧,这个老色批真变态。 “这是奖励吗?”莫之阳享受的舒展开四肢,迎合他故意把自己演成猫,你变态那我就比你更变态。 张口又是谎话,怀秋白反问,“从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奖励吗?” “从前?”说到这两个字,莫之阳陷入沉思,好久好久没有回过神,“奴儿没有从前了,因为想不起来。” 怀秋白的手依揉着他的后颈安抚着,“可笑,一个奴隶,不需要从前,只需要服从,明白了么?” “是。”莫之阳没有多想,微微倾斜,靠在主人的腿上,开始发呆,内心却十分享受:对对对,老色批就是那里,再往下,舒坦~~ 有人挠痒痒可真舒服,莫之阳很满意老色批的服侍。 此时的一国之君,却像怀秋白饲养的猫儿,一只矜贵的惹人疼的听话猫儿,极大的满足了人心里扭曲的欲望。 手上细腻的肌肤引导人慢慢向下,怀秋白回神过来时,手已经探到后背,皱起眉头收回手,“好了,用膳去吧。” “谢谢主人!” 怀秋白看着小皇帝欢天喜地的要出去,眉头突然皱紧,“穿衣服!”只穿着亵衣,若是被其他人看去可怎么好。 “是。”好好的衣服脱掉又要穿上,莫之阳不会穿衣服,随手套了件外套就要出去,结果领子就被揪住,“主人?” “这叫做穿衣服?”怀秋白把人拽回来,这一件外袍披着,就更令人想入非非,小皇帝本来就骨架小,被宽松的外袍裹着,亵衣露出锁骨。 不修边幅,这不是更引人侧目。 “可是奴不会穿衣服。”莫之阳缩起肩膀,说这话时很难过,难过到眼角都红了。 明明他才是奴隶,但怀秋白还是给他穿了衣服,自然是不愿意他穿着那件衣服出去给其他人看见。 “谢谢主人。”莫之阳很开心,笑得灿若骄阳,甚至忍不住踮起脚亲了近在咫尺的人一下,然后转身小跑出去吃早饭。 只余下怀秋白一人,站在原地摸着被亲到的嘴角皱起眉头,“放肆,真的是翻了天了!” 嘴上这样说,但最后怀秋白并没有追出去,摸着被亲到的嘴角,冷笑一声。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就没有事情做,朝廷的事情都是在怀秋白的掌控之下,他做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 也就没必要去夺权,而且小皇帝原本的诉求就是活下去,莫之阳知道自己的性格,当不来一个好皇帝,没必要害得生灵涂炭,所以夺权暂时不夺,现在先保命。 要说当皇帝,别人当皇帝都是三宫六院,自己那个老色批还是个变态,别人当皇帝荣华富贵,无人敢问违抗,老子当皇帝,命都没有。 “哎呀宿主,人家也是不想的,只是想要给你个惊喜,才安排这个额外的课程位面,嘤嘤嘤。”系统哭戚戚。 “也不是怪你。”来都来了,任务还得完成不是,莫之阳吃饱出去外边溜达,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在院中来回溜达溜达,细雨跟在小皇帝身后,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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