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 燕继政、慕容斋:“……” 虽然给了小朋友自由选择的机会,但本质强权专.政的慕容斋顿时发挥本性,以求将齐周灵的念头压下去,果断道:“不可以。” 齐周灵冷冷淡淡瞥他一眼,不吭声,抱着谢虚双腿的手更紧了些。 燕继政只觉无力,除了被齐小朋友果断抛弃的无奈,更多的是……他发现他和齐周灵一样,更想留在这里。 或者说,留在谢前辈的身边。 根本没有劝说齐周灵的立场。 而便是这时,以往人迹罕至的竹林外传来窸窣声响,杂乱的脚步声显现出来人的声势浩大。带路的侍童还捧着鎏金的小炉,暖意几乎要将清晨料峭的寒意都蒸发干净。谢虚听见秋先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好似十分恭敬,还隐含着隐.秘的兴奋与敬畏。 “谢虚以往清早起身,便在这处修炼。”秋先生道,“城主这边请。” 隔着丛丛竹叶,谢虚从众多来人里一眼望见的,却是那好似覆着霜雪的银发,和青年俊美冷淡的面庞。 这一头银发太过有标志性,以至于谢虚见到他的第一眼,心头便浮现出他的名字来。 慕容斋转过身,也是微微讶异:“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融雪城和秦水城相距遥远,再加上送信路途中费去的时间,融司隐以和他相隔不久的时机出现在这,简直快的有些匪夷所思。 融司隐微顿,冷淡地挪开目光,落在慕容斋身上:“……” 要不是慕容斋没有伪声,连他也认不出眼前衣襟散乱的酒鬼就是那个鬼医。 与此同时,融司隐还格外在意那抱在谢虚腿上的孩子,只是细细看去,眉眼之中……有些类似他那位亡去的故友。 联系到慕容斋也在这里,于是融司隐挑了挑眉,问道:“……齐侠客之子?” “自然,”慕容斋觉得融司隐的问话有些古怪:“你不是接到我的传书,才来接齐周灵的吗?” 融司隐:“……” 慕容斋:“?” 融司隐:“是。”融城主的目光不经意间擦过那素衫黑发的少年,眉目低垂,“我来接他。” 对慕容斋的反对都毫无反应的齐周灵,却在一瞬间像是警觉的小动物般,谨慎地抬头盯着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男人,神色紧张。 “……不。” 齐周灵不过乳臭未干的年纪,力气却颇大,那紧拽着谢虚的手拧得人发疼,于是谢虚下意识道:“别吓着孩子。” 融司隐一顿:“嗯。” 慕容斋:“……” 他总觉得这两人气氛有些不对,一幅相夫教子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皮痒,想挨打QAQ 生理期来了不敢熬夜,今天偷懒没有码字,请假一天,对不起小天使,我暴哭 正文 天下第一(二十八) 窗外寒意料峭, 只隔着一卷珠帘绡,便将冷风抵在外面,鎏金炉中的热气也把室内熏得暖烘烘的。 谢虚手上还抱着精致的暖手炉, 和慕容斋面面相觑。 就着齐侠客独子的去留问题, 相关的三人在里间茶室中秘谈;谢虚原本想着到了习琴的时候, 要先行离开,却被秋先生按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能走?谢城主还在里面。”秋池水道。 ……可是里面的三人讨论,也与他无关啊。 谢虚微颦着眉想。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等融司隐和齐周灵出来时, 原本满脸抗拒的小孩低垂着头, 看上去兴致不高, 只是也没先前那么忌惮防备着融司隐,躲得老远。 慕容斋起身道:“如何?” 融司隐:“随我回城。” 这答案倒是在慕容斋的预料之中,毕竟少有事情能超脱的出融雪城城主的掌握。不过让他预料不及的是, 原本十分坚定立场的燕继政,竟也默认了下来, 并未出声反对。 秦水城植多事之秋,何况燕继政现在的处境,也并不算安全。未免夜长梦多, 他们现在便要启程——先送燕继政回宫,再折返融雪城。 齐周灵一直低垂着眼, 鞋底在地面上划着圈, 看不清神情。但他听见融司隐说要离开了,又突然僵了一僵,三两步跑到谢虚的面前, 牵住了他月白的衣衫。 抬起头,仍是平静到显得有些呆板的神情。 谢虚:“嗯?” 对待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孩童,谢虚的耐性向来很好,于是半蹲下.身,询问道:“怎么了?” 齐周灵抿了抿唇,一双黑沉的眼便望向了融司隐。融司隐顿时会意,颔首道:“我答应他,会时常带他来看你。” 燕继政在旁补充:“若有闲暇出宫,我也会来。” 谢虚:“?” 为什么要来看他? 谢虚的眼中浮现出一点诧异神色,融司隐却转过身不再回答。 随身行李除去银票,并无什么可收拾的地方。燕继政将紧攥着谢虚衣衫的齐周灵抱到一边,微合了合眼,才能挡住眼中情绪汹涌。 可便是再不好意思,那心中压抑的话也翻滚着,好似再不开口就要溢出来。于是他猛地回身,在谢虚面前单膝跪下,行了大礼。以往,父君格外恩泽,他也不过是在祭天拜祖时行过跪礼。 “多谢前辈这些时日的相助,哪怕您不愿收徒,我……心中也永远将您当做我的师父。” 齐大侠对外宣称他是座下弟子,燕继政也不与旁人解释。但实际上他拜师那日,齐大侠却告诉他,他可以教导他别的功夫,却不能做他的师父,神算与他卜过卦,他真正的师父另有其人。 燕继政如今才似懵懂。 谢虚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讶异的微一失神。 “你……” 便这么想和我学舞? 可燕继政是皇子,这样的志向并不算什么好事。 谢虚瞧见四周多人,倒没直接言明,毕竟这也算是燕继政的个人隐好。于是只顿了顿,将燕继政扶起,低声道。 “若你一年后想法仍未生变,我再收你为徒。” 融司隐微掀了掀眼皮,第一次正视打量了燕继政起来。 · 沈谭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他上辈子可谓是与朝廷有血海深仇,如今阴差阳错成了皇子龙孙,实在有些可讽,于是他往日也不待在世子府里,而是见天的往外跑。 去的最勤的,便是融雪城了。经他努力,也时常守在融司隐身旁,颇有君子之交的意味。 但从谢虚冒出来时,一切都轨迹都偏离开来。 沈谭看得出,融司隐应当是有些欣赏谢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回程时,轻描淡写地警告过他……那在沈谭心中,的确当的上警告了。 可偏偏沈谭又不能告诉他,那是上辈子害死他的□□,一切的元凶,以至于后来沈谭越是回忆越是不安,怨愤几乎要溢出来—— 融司隐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会,神色漠然,忽地抽出腰间之剑,一道剑风从身旁劈过。 融司隐并不是要伤他,那道剑风也不过是让颊边拂过凉意,可沈谭却像是骤然清醒过来,看着融司隐那平静淡漠的神色,突然便心慌至极。 融司隐道:“沈谭。” “你在害怕什么?” 沈谭瞬间失声。 他在……害怕什么? 他害怕如上辈子般,这个人的出现便毁掉了他一声。 “对不起,”沈谭听见自己的声音,满是疲惫和无力,“我只是太累了,或许我应当……冷静一下。” 他心乱如麻,到最后便主动让车马分行,说多年未见长辈,有悖孝道,要回程去看父王。 于是两人分开,心中都心知肚明。 现下沈谭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反而和融司隐离心。左右现在的谢虚也掀不出什么风浪,那甚至想要□□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去。 为这个和融司隐起矛盾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他并非那样莽撞的性情。 更重要的是,沈谭也的确遇上了变故。他歇在世子府上,朝廷中来了消息,说是某位皇子大摆宴席,邀他们赴宴。 他们虽是闲散王爷,与宫中嫡储相争并不相关,打着哈哈不站队便可,但他那王爷爹怕沈谭闯祸,又特意将相关与他说了一遍—— 沈谭本是满不在乎地听着,但听到那皇子的名字,却是微微惊讶地睁开了眼。 燕继政。 是如今的燕帝最疼爱的孩子,未来的皇位继承者。 虽然现在的那位陛下还没展现出放权的意味,也有人猜测燕帝忌惮这位母妃世家出身尊贵的皇子夺权,因此重臣皆不敢深.交,但沈谭很清楚,这位是真正被那位殿下宠爱的太子,也正因为太过重视,才将情绪收敛,不显露半分,甚至容许他外出习武,可到最后——这位皇子却死在了宫外。 似乎是江湖械.斗。 燕帝悲愤不已,一夜白头。也自那时起,众朝臣才知道这位皇子在燕帝心中的分量,从无为甚至显得有些懦弱的帝皇,变为了铁血手段的暴君。除了脾性暴戾许多,还广发禁武令,以至于朝廷与武林的微妙平衡被打破,双方斗的皆伤了元气,若不是后来外族入侵,只怕要更不死不休。 而如今,那理应死在宫外的皇子却回来了! 沈谭甚至忍不住猜测,莫非是那些奇人异士假扮的人物? 这猜测很快被打破,因为燕继政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调用兵力,肃清叛.军,又调出大内二十余绝顶高手,不知派去调查了什么事。 沈谭心中不禁茫然,现在的未来和他所经历过的,似乎从某一处开始便生出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更,很晚之后会二更 等我散排到2300了就粗长 正文 天下第一(二十九) 一年后。 齐周灵在鬼医调教医治下, 郁疾渐消,倒是像个正常孩童起来。只是仍旧少言寡语,心性也比旁的孩童更成熟稳重些。 他站在融城主身旁, 冰冷淡漠的目光也和融司隐如出一辙的相似, 倒真正像融家三子一般。 与此同时, 以往性格爽朗的融二城主在遭友人陷害,又从外界回来后,便也将全身心投入进武学修习中, 性情变化颇大。 负责伺候的侍童也偷偷与旁人说起, 那日他给融二城主送饭食, 便见融司藏从屏风后走出,长身玉立,只一头黑发中覆了一层银丝, 像细雪一般。恍惚间,他还以为是融城主到了房中。 于是众又感慨, 融雪城的三位主人,实在像是有血缘连系的一家了。 每年二月是齐周灵最兴奋的时间段。 因为这是固定的、融司隐带他出城去见……那个人的时候。 事实上早在三天前,融司隐便已让人收拾了行装细软, 只等开春便出发。 艳阳高照。 龛盒里的熏香将要燃尽了,融司隐微一拂袖, 让旁边的侍女换上新香, 复又盯着那一缕被掐断的细烟有些失神。 “兄长。”融司藏收了剑,因内力迸发被闷出的细汗顺着脖颈流下,“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融司隐微顿, 没有回话,只问道:“这次也不去吗?” “不过是朋友,下次寻着机会再探望也一样,”融司藏神色自如,阳光下的柔软青丝透出如流银般的细腻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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