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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了。 “我当时误会了你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解释,还陪我……演戏?”容灼说到此处,又觉得有些窘迫,脸都不由红了,表情也带着几分委屈,“你要是说清楚了,哪怕编个别的理由,我也不会纠缠你了。” 于景渡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答不上话了。 他当初难道编不出理由搪塞容灼吗? 无论软的硬的,只要他愿意,将对方打发了应该并不难吧? 大不了他换个地方,离开寻欢楼,整个京城不至于没有能让他落脚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澄清,而是让花姐替他圆谎呢? 于景渡想到初见时的容灼,一袭红袍的少年面带薄红,看着单纯又无辜。 少年当时站在那里,将满满一荷包的金叶子放到了他面前,说要替他赎身。 明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借了个地方又借了条手帕,小纨绔就将全部身家扔到了他面前,怀着劝人从良的单纯心思,要救他“脱离苦海”。 于景渡想到这一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有点心动了。 毫无理智的,不讲道理的,莫名其妙就被小纨绔吸引了。 少年像一束光,猝不及防照进了他晦暗的人生。 他舍不得将对方赶走,只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所以此后他才会对少年百般纵容…… “王爷?”容灼小声唤道。 于景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容灼,心中巨浪翻涌,面上却平静无波。 “或许我就是……想让你纠缠呢?”于景渡道。 容灼拧了拧眉,只当他在揶揄自己,便垂着脑袋不理他了。 与此同时,于景渡带着容灼出现在京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耳朵里。 太子早前便一直在猜测容家父子的去处,如今骤然听闻此事,着实冲击不小。 “容灼和于景渡在一起?”太子朝探子问道:“你没看错吧?” “属下不会认错的。”探子道:“宴王殿下带着容小公子先去江月斋用了饭,又去了茶楼听话本,最后还去寻欢楼喝了花酒。” 太子拧眉道:“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 “属下看宴王殿下对容小公子颇为在意,在街上时容小公子吃东西冻得手冷,宴王殿下还替容小公子暖手呢。”探子道。 “什么?”太子闻言险些笑了,“不可能,于景渡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他对于景渡的了解比对自己还多,那家伙一直独来独往,别说给人暖手,只怕一般人近身他都要不高兴。 “是真的。”探子道:“属下还看到宴王把容小公子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吃了。” 太子闻言表情更加复杂了几分,像是怀疑,又像是迷惑。 但是很快,他的神情就变了。 “本王记得……他回京之后好像去过两次国子学吧?”太子问道。 “是。”一旁的门客道:“两次都是见季修年。” 太子在屋内踱了几步,“难道他一早就和容灼搭上了?” “殿下,这并不重要。”门客提醒道:“关键的问题是,容小公子为何现在会与宴王殿下在一处?他先前进宫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何被送到大理寺关了一日。” 太子有些烦躁地深吸了口气,而后看向探子,“你说于景渡帮他暖手?” “是。”探子道。 “两个大男人,平白无故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亲近的举动,若是换了旁人倒还好,于景渡这人孤太了解了,他不可能与人这般亲近。”太子道。 “这个容家的小公子,好像是个断袖吧?”一旁的门客提醒道。 “是,他先前在寻欢楼就包过小倌。”探子道。 太子想起容灼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面上闪过了一丝异样。 “殿下,此事说来说去也无伤大雅,就算他们真有什么,闹到陛下面前又如何?”门客道:“宴王又不可能为了他不娶妻生子,只要他不耽误宴王殿下的子嗣,陛下多半不会理会此事。” “那就看是怎么个闹法了,父皇最爱面子,他可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与朝臣之子不清不楚。”太子挑了挑眉,朝探子道:“你去找人探一探宴王的动向。他既然能在大街上给人暖手,想来是挺喜欢那个小纨绔,总能查出点什么来吧?” 探子闻言便领命去了。 门客似乎不大赞成他这做法,但见太子神情笃定,便没再多说什么。 前几日太子便派了人去豫州,这几日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变得比先前更不安了。 门客跟着太子许久,一直知道这位的性情。 表面光风霁月,待人谦和,实际上睚眦必报,且不怎么听劝。 从前宴王不在京城,他倒还收敛一些。 自从宴王进了京,他就越来越疯了。 另一边,于景渡带着容灼回府之后,便将宴会的事情告诉了他。 “除夕进宫啊?”容灼苦着脸道:“必须要去吗?” “你若是不想去,我去朝父皇说。”于景渡道。 “别。”容灼不大想得罪皇帝,尤其如今他和容庆淮还住在宴王府里呢,“还有谁会去啊?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于景渡道。 见容灼瘪了瘪嘴,他又道:“季先生也会去。” 容灼闻言面色并未好多少,因为他和季先生也不算太熟悉。 “太子也会去吗?”容灼又问。 “应该是会去的。”于景渡道:“毕竟私兵营的事情尚未挑明,他如今还是太子。” 容灼一听说要见太子,越发不高兴了。 “我上回在宫里遇到他了,原来他就是在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上我遇到的那个煮茶先生。”容灼道:“当时我真是眼拙。” “这不怪你,他这个人在人前素来都是温和端方没什么架子的,你认不出来也正常。”于景渡道,“到了宫宴上你只管坐着喝酒吃菜,不必理会别的。” 他说着一手在少年手臂上轻轻握了握,“放心,有我呢。” 容灼点了点头,终于没再说什么,但情绪显然不大好。 当日回了寝殿之后,于景渡便叫来了黎锋。 “去找一趟周丰,告诉他除夕的宫宴让他想办法参加。”于景渡道。 “参加宫宴的人是季先生选定,周丰平日里不算太得季先生青眼,只怕未必能选上他。”黎锋道。 “这个你不必操心,你让他只管去找季修年提。”于景渡道,“季先生是个胸有乾坤的人,周丰提了他自然知道取舍。” 黎锋闻言便没再多问什么,依言去办了。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这日。 宫宴定在了黄昏时分,所以下午的时候,容灼就开始准备了。 不过他犹犹豫豫选了半天.衣服,也不知道该穿哪件更合适。 直到后来于景渡带着人过来,送了一袭新袍子给他。 “这是……” “猜猜是谁送的?” 容灼将衣服取过来看了看,见那衣服虽是红色的,但样式看着并不张扬,而且布料和纹样都很讲究,一看就不是随随便便的裁缝铺子能做出来的。 “肯定不是表哥,他审美没这么高级。”容灼抬眼看向于景渡,“是殿下送的?” 于景渡一挑眉,并未承认,而是开口道:“你先试试合身不合身?” 容灼依言去屏风后将衣服换好,发觉剪裁十分合衬,竟像是量身订做的一般。 “殿下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容灼问他。 于景渡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依旧没有回答。 “不错。”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背后取出一只荷包递给他,“你从前那个荷包的颜色与这身衣服不搭,换这个吧。” 容灼接过那荷包一看,见上头用金线绣了牡丹花,看着简约又贵气。 而且这荷包里还装了几枚金叶子,他看了一眼于景渡也没多想,顺手就将荷包挂上了。 “我这还有几只,一并送你了,回头你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可以换着挂。”于景渡说罢将另一只手从背后拿出来,手里拿着五六只荷包,都是不同颜色的,但做工无一不精细讲究。 容灼接过他手里的荷包,表情十分复杂。 他见过人家送荷包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一送送一把的,他要是一并挂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腰上装了葫芦兄弟。 于景渡看着他腰上挂着的新荷包,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一会儿我要提前进宫,去办点事情,等到了时辰黎锋会亲自带你去。”于景渡道。 “你不和我一起去?”容灼闻言略有些不安。 于景渡拉着他走到一旁坐下,“有黎锋在你不必担心。不过你是第一次参加宫宴,有几件事情我还是要提前叮嘱你。” 容灼闻言忙老老实实听着,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提示。 当日,于景渡朝容灼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 他回寝殿换好了衣服,目光落在了桌上剩下的那二十多只荷包上。 “殿下,这剩下的荷包怎么处置?”黎锋问道。 于景渡从里头挑了一只靛蓝色的自己挂上,又随手拿了一只扔给黎锋。 黎锋接过那荷包,表情十分诧异。 “里边装了金叶子,算是给你的压岁钱。”于景渡道。 黎锋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收到他们殿下送的压岁钱。 “殿下,您没事吧?”黎锋见于景渡似乎有些走神,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于景渡叹了口气,一脸疲惫地道:“我进宫之后,你派人将容庆淮送回府,今晚是除夕,让他们夫妻团聚吧。” “陛下那边……” “放心,我有分寸。” 黎锋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们殿下这两日似乎是有心事。 尤其是今天,一直忍不住跑神儿。 但他想了好半晌,也没想明白他们殿下走神的原因。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也没有什么值得犯愁的啊! 于景渡将王府里的事情安排之后,便提前进了宫。 没想到他刚进了宫,便在宫道上遇到了太子。 太子一见了他,十分谦恭地朝他行了礼,开口问道:“三哥今日气色看着不错,想来身子恢复了吧?” “尚可。”于景渡淡淡一笑,“倒是四弟看起来像是没睡好似的。” 太子闻言面上丝毫没显出不悦,笑道:“天气冷,屋里点着炭盆太干燥,难免休息不好。” “你是一国储君,要爱惜自己。”于景渡道。 “多谢三哥关怀。”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路过一个步撵。 步撵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远远看到于景渡,便奶声奶气喊了句“三哥。” 步撵上的女子见于景渡和太子朝这边看过来,只能让人停了步撵。 “三哥!”小娃娃下了步撵便迈着小短腿朝着于景渡扑了过来。 于景渡俯身将他抱起来,那小娃娃对他十分亲昵,忍不住拿脑袋朝他蹭了蹭。 “太子哥哥。”他被于景渡抱起来,这才想起来太子,忙拱着小手朝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面上和颜悦色,心中却十分不高兴。 明明常年在宫里的人是他,这个小家伙却对他十分疏离。 反倒是于景渡才回来京城没多久,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对方竟对于景渡这般亲热! 这让太子有种十分挫败的感觉。 他挫败的缘由不是这小娃娃不亲近他,而是对方竟会亲近于景渡。 如今被于景渡抱着的这个小娃娃便是八皇子于景涔,方才抱着他的女子是他的母亲成嫔。 成嫔见了两人先是朝他们见了礼,而后又朝于景渡道了歉,言说八皇子扰了他的清净。 “无妨。”于景渡道:“一会儿本王也要去宫宴,若是成嫔娘娘放心,就把八弟交给本王吧。” 成嫔闻言稍有些迟疑,似乎是怕给于景渡添麻烦,但他见于景渡神色不似作伪,便也没再推辞。 “三哥,你带我去折梅花吧。”八皇子奶声奶气地道。 于景渡淡淡一笑,朝太子告了辞,便抱着八皇子走了。 在他转身离开前的那一刻,太子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表情十分复杂。 “容家的小公子没和他一起来?”太子朝身边的亲随问道。 “大概是为了避嫌吧。”亲随开口道:“这毕竟是宫里。” “避嫌?”太子道:“他若是知道避嫌,就不该去招惹那个小纨绔。既然招惹了,这嫌岂是他说避就能避的?” 太子冷笑一声,想到容家那漂亮的小公子,眼底不由浮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这个三哥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容家小公子这样的少年,任谁见了都很难不动心。 只是……在他看来,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换来的。 越是好东西,付出的代价往往就越高。 他倒是挺好奇,他这位三哥能为容家那小纨绔做到什么地步。 若江山和美人只能选其一,于景渡会怎么选?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孤这位三哥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子佯装同情地摇了摇头,“可惜了容小公子,一想到他那张脸露出失望的表情,孤就觉得心疼。”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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