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 “门关着呢。”于景渡道。 “那也不行。”容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绕到了书案后头,“一会出去能看出来。” 于景渡每次亲他都不怎么克制,万一亲得他嘴巴红肿,出去让人看到就麻烦了。 “那换个看不出来的地方亲吧。”于景渡忍着笑,继续逗他。 “你!”容灼脸颊一红,“你别闹了,万一我爹突然过来怎么办?” “那咱们把门锁上。”于景渡道:“不让他进来。” 于景渡作势就要回身锁门,容灼见状只得从书案后又绕回来,拉住他的手,主动凑到他唇边亲了亲,“这样可以了吧?别锁门。”容灼还不知道他的?一旦锁上了门,这人肯定要胡闹! “你是怕我锁了门……” 不等于景渡开口,容灼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少年面颊泛着红意,双目因为紧张而泛着点薄薄的水雾,看上去特别乖,特别好欺负。 于景渡被他哄得心中一软,总算是打住了继续逗他的念头,点了点头道:“好吧。” 容灼闻言忙拉着他去了书案边坐下,取了自己正在整理的东西给他看。 “陛下让我找吴太医要方子,还说可以让他指点一下我们。”容灼道:“我列出来的这几种,都是宋掌柜他们不大擅长的,你帮我看看。” 于景渡收敛了心思,低头认真看了看容灼递来的东西。虽然早就知道容灼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但亲眼看到对方这一点一滴的努力和认真,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热。 “我觉得很好。”于景渡将那页纸放下,“还有样东西,我上次忘了朝你提。” “什么?”容灼忙问。 “冻疮膏。”于景渡道:“北江天气寒冷,有时候九十月份就会开始下雪,到了冬天更是滴水成冰,哪怕是当地长大的人,也经常有不小心冻伤的时候,更别说戍北军的儿郎了。” 容灼闻言一笑,有些得意地道:“这个我早就想到了。” “啊?”于景渡一怔,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容灼应该是没去过北江的,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连这种细节都想到。 “我想过,京城毕竟没有北江那么冷,虽然也有治冻疮的药,但肯定不如北江的种类多。”容灼道:“所以我特意叮嘱了这次去探路的商队,让他们沿途去留意一下,尤其是在北江,若是能找到好的冻疮膏,就让他们提前在那边下订单,反正现在距离冬天还有小半年呢,也来得及。” 说罢容灼跑到抽屉边取出一个瓷罐,递给于景渡,“你还记得这个吗?” 于景渡打开瓷罐的盖子,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这是……” “上次咱们在去豫州的路上,途径一个地方的时候歇了一天,在一家澡堂里洗过澡你还记得吧?”容灼道:“这东西是润肤的香膏,抹上以后可以防止皮肤皴裂。” 他说罢伸手抹了一点出来,涂在了于景渡的手背上。 “不过这个已经放了太久,估计不大好了。”容灼道:“我前些日子让我表哥在京城的香粉铺子里也问过,京城也有卖这东西的,不过他们大都是卖给名门小姐,所以制作得比较精细,价钱也贵。” 于景渡看着手里的瓷罐,也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有些飘忽。 “我在想,要是能找到用料不那么讲究的商家,或许也能多搞一些这个。”容灼道:“这东西虽然不能防冻疮,但是对那些皮肤很容易干的人,还是很有用的。” 虽说军中儿郎们大部分都没那么细皮嫩肉,但边关苦寒,难免就有手脚开裂的情况。这种小毛病,有时候连看大夫都不方便,大部分人估计也只能忍着。但实际上,越是这种小毛病,越折磨人,想想冬天若是手脚被冻得开裂,那滋味简直太要命了! 不过这种小毛病,实际上要应付起来也并不难。 只要有这种润肤的药膏抹一抹,就能改善不少。 “就是戍北军的人太多了,估计不少人需要这个。”容灼道:“我想依着香粉铺子里做得那么精细,既贵又没必要,军中都是一帮儿郎,没必要搞得那么香喷喷的,要是能想法子将这东西弄得简单一点,把成本降下来就好了。” 换句话说,这润肤的香膏可以拿来类比现代社会的乳液。 人家讲究的人可以用几千块一瓶的大牌子,但是糙老爷们用个大宝就不错了。 “我或许知道哪里能找到你说的这种东西。”于景渡道:“不就是比香粉铺子里的香膏更便宜一些吗?” “对。”容灼道:“香不香都不打紧,主要是能防止皮肤干裂。” “嗯。”于景渡点了点头,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容灼原本还想问他去哪里找这种东西,但于景渡及时岔开了话题,“吴太医是自己人,你回头想朝他提什么尽管提,不用顾忌。回头有什么问题,让他来找我便是。” “行。”容灼忙痛快地点了点头。 此事说定之后,容灼便摆开了纸,开始朝他说另外一件事。 关于此前救了八皇子的急救科普,容灼早已计划好了,整理一份图文画册,将急救的要领和办法解释清楚。届时让于景渡想法子将画册分发到各州府,要求他们尽力推广,至于能推广到什么程度,容灼并不强求。 这种事情,只能是尽力而为。 “你会画画吗?”容灼问于景渡。 “你想要哪种画?”于景渡问他。 容灼想了想,描述道:“就是简笔的小人就行,画两个人,一个施救的,一个被救的,主要是把两个人的动作画清楚,别的细节无所谓。” 于景渡在他描述时便提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待容灼说完之后,他将自己画的东西往容灼眼前一推,“能把动作看清楚的简笔小人,是不是这样的?” 容灼低头一看,脸腾得一下红了。 于景渡画的是那日他们在书房时的场景,纸上寥寥几笔,将一跪一站两个小人的动作勾画得惟妙惟肖。 “这样动作够清楚吗?”于景渡认真问道。 “还……还行吧。”容灼红着脸,将他画的那页纸收了起来。 于景渡忍着笑看他,“你如果觉得不够清楚,我还可以再……” “够清楚了。”容灼忙道,“我去找金豆子来跟我演示,你来画。” “不必找他,你跟我演示就成了。”于景渡道。 “可是……”容灼原本想说他在旁边看着应该会清楚,但转念一想这急救法的演示,会有很多肢体上的接触,让自己当着他的面和金豆子掩饰,他多半又要吃味。 想到此处,容灼便打消了叫金豆子过来的念头。 不过容灼显然高估了于景渡的专业性。 正如他所料,这急救法的掩饰会有很多身体上的接触。 而于景渡跟他演示到一半,注意力就跑偏了。 一开始容灼还能勉强将他往回拽一拽,到了后来便也顾不上了。 最后,容灼无奈只能让于景渡去锁了书房的门。 一直到黄昏时金豆子来喊两人用晚饭,书房的门都没打开。 不等容灼开口,于景渡直接吩咐了金豆子将两人的饭菜送到书房。 容灼原本想说还是出去吃吧,免得容庆淮起疑,但他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样子,确实不大适合出去用饭,只得作罢。 不多时,金豆子便将两人的饭菜送了过来。 于景渡亲自走到门口将饭接了,并没让金豆子进门。 “你这样他会多想的。”容灼朝于景渡道。 “这里是书房,他能想什么?” 容灼无奈,心道上回你在书房里也是这么说的,结果…… 结果就是上回在书房的经历,给于景渡今日画的那副小人图提供了不少灵感。 “明日我再过来找你吧。”于景渡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 容灼抬眼看向他,“你老往我家跑,不怕人看出什么来?” “那明日你去王府找我吧。”于景渡又道。 容灼原想拒绝,又觉得两人难得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不想浪费了这个机会。 于是次日晌午,待和段峥商议完商队的事情之后,容灼便去了王府。 原以为今日两人能好好将那画册弄出来,但没想到于景渡比昨日还放肆。 自容灼进了王府之后,于景渡就没让他好好待过片刻,一直纠缠着人欺负起来没完。 “你不能再这样了。”容灼道:“明日我就要去找吴太医,今日必须将这画册弄出来。” 于景渡迷恋地在他唇畔蹭了蹭,这才起身从书案边的抽屉里取出了几页纸拿给他。 容灼接过纸一看,发觉上头正是他让于景渡画的小人图。 于景渡不仅将图画完了,还将文字解释也标注地清清楚楚。 “你什么时候弄的?”容灼惊讶道。 “昨日你朝我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明白了,昨晚回来连夜画的。”于景渡道:“没告诉你,怕你知道我画完了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容灼将手里的画翻看了一遍,发觉于景渡对这个急救法理解地特别透彻,画得也很标准。他心道于景渡若是不当王爷,将来去画小人书估计也能挣不少银子。 不过他很快想到,若是让于景渡去画小人书,对方肯定要拿自己比划,试各种姿势。 这么一想,容灼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还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于景渡说罢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瓷罐出来,放到了容灼手里。 容灼打开那瓷罐看了看,见里头也是一种香膏,不过闻起来的味道比先前他们买的那个香膏淡了很多。他伸手在里头挖了点膏体出来,涂到了自己手背上。 于景渡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喉结微滚,忙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像还行。”容灼道:“这个制作起来的成本肯定比香膏要低吧?” “嗯。”于景渡道:“你那一罐香膏的价钱,差不多能买十罐这个吧。” “可以可以,这个价钱可以。”容灼抬眼看向他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于景渡摸了摸鼻子,“寻欢楼,找花姐拿的。” 容灼一怔,心道寻欢楼那些姑娘小倌的平日里花用都挺足的,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香膏?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东西只怕并不是香膏,或者说是另一种用途的香膏! 念及此,容灼耳尖不由慢慢泛上了红意。 他垂着脑袋将那瓷罐的盖子盖上,有些不敢抬头看于景渡了。 “我问过她,这里头的用的东西对皮肤没有什么伤害,用了也确实可以防止……皮肤干裂什么的。”于景渡道:“若是想做你说的那种用途,可以让人在这个基础上,做一下改良。” “嗯。”容灼红着脸道:“可以。” 于景渡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瓷罐,放到了书案上。 容灼的视线快速瞥了一眼那瓷罐,一颗心忍不住跳得极快。 他想,于景渡选了这个时机将这东西拿给他看,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 万一一会儿于景渡要求和他用这个东西,怎么办? 容灼这么一琢磨,脸颊比方才更红了几分。 他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并不是很抗拒。 他想,如果于景渡非要的话……就答应了吧。 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往前跨一步,好像也不算过分。 这么一想,容灼非但不再抗拒,甚至隐约有些期待。 不过奇怪的是,于景渡那日再也没提起过那瓷罐的事情,甚至连一点暗示都没有。哪怕后来他抱着容灼亲了又亲,容灼几乎以为他要开口提了,但最后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那日离开宴王府之后,容灼稍稍有点失落。 他忍不住想,于景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事情都水到渠成到这个地步了,于景渡怎么就是不开口呢? 他不提,难道是让自己主动? 想到此处,容灼便忍不住有些气闷。 偏偏此事他又不好意思太主动,否则显得他多急切似的! 回家之后,容灼还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 他一会儿想着,于景渡难道不想和他更进一步? 不应该啊,对方先前都说了,要让他做府里的人,这不都等于变相求婚了吗? 而且他看对方可劲儿欺负他的那副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想啊。 如果不是不想,那是因为什么呢? 是不是有所顾忌? 难道是古代人保守,非要等到成亲才能那样? 容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先将这念头放下了。 后头这两日,容灼没再去王府,而是忙着和吴太医探讨方子的事情。 于景渡则将那本图文并茂的科普画册,送进宫给皇帝过了目。 皇帝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还忍不住夸了他几句。 “你可有想过怎么将这东西在各州府推广?”皇帝问他。 于景渡道:“找人刻印了之后,各州府送去几份,同时给他们下一道文书,就说明年开春京城要派人到各州府巡访,届时巡访的结果会直接与他们的政绩挂钩。” “哈哈哈哈。”皇帝忍不住大笑,“我儿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朕。” 于景渡一笑,没接茬,也没反驳。 “不错,就依着你说的办吧。”皇帝道:“这东西若是真能救几个人的性命,也就不枉费你这一番心思了
相关推荐: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红豆
虎王的花奴(H)
鉴宝狂婿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交流_御书屋
女奴的等价替换
秘密关系_御书屋
开局成了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