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说来说去都是咱们沾了殿下的光。往后殿下若有差遣,尽管开口便是,只是……我们小灼是个本分孩子,虽然过去胡闹了些,但本性纯良。只盼着殿下……” 他话到此处又觉得有些僭越,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段掌柜的意思,本王明白。”于景渡道。 不过他并未多朝对方说什么,以他的身份不需要朝对方多承诺什么。 而段承兴也是个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并未拿出长辈的派头来指指点点。 “殿下可还有吩咐?”段承兴问。 “商铺今日宾客众多,段掌柜自去招呼便是。”于景渡道:“本王在这里坐一会儿再走。” 段承兴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另一边,段峥正拉着容灼说话。 “你和宴王关系熟,你去跟他说说,让他一会儿当着那帮人的面跟我说句话。”段峥朝容灼央求道,“我牛都吹出去了,他们都不信,到时候我脸往哪儿搁?” “那你往后就少朝人吹牛,牛皮吹大了早晚要破的。”容灼道。 “我往后少吹,但是这回你帮我说说呗。” 容灼失笑,“让我帮你,你不是说我和宴王不熟吗?” “你们不熟?”段峥四处看了看,将他拉到墙角,压低了声音,“你们不熟在去豫州的时候天天睡一块?你别当我是傻子,你跟他的事儿我早就知道,在江少卿府上跟你睡一起的就是他!” 容灼脸一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段峥这人看着粗线条,实际上心思也有很细腻的一面。 他平日里在外头朝人吹嘘自己和宴王关系好,一方面确实是虚荣心作祟,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在替容灼遮掩。在豫州时,他曾朝黎锋问过为什么宴王要让自己扮成容灼,黎锋只隐晦地朝他解释过几句,他倒是记住了。 “你帮我说说呗。”段峥道。 容灼有些无奈,“你虚荣心怎么那么强?” “拜托,他可是宴王哎,将来的皇帝。”段峥道:“你跟皇帝熟,这事儿不值得吹一辈子吗?” 不过他话说出口便想起来人家容灼和未来皇帝睡一张床,那能吹好几辈子了,当即有些尴尬。 “行吧,一会儿我若是见到他,替你说说。”容灼道。 “就知道你最好!”段峥闻言顿时一脸高兴。 有伙计端着点心路过,他顺手捏了两块,一块递给容灼,一块塞到了自己嘴里。 “小灼,有件事儿我一直挺纳闷的。”段峥拉着容灼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你和他是那种关系,那你和青玉又是怎么回事?” 容灼:…… “一开始我只当你是脚踏两只船,但是后来我一琢磨这事儿不对啊。”段峥道:“赎人的文书是黎将军帮着人弄的,他肯定知道你和青玉的关系,难道他不介意你给他戴绿帽子?” “表哥,你从前不是这么爱瞎琢磨的人啊。”容灼道:“如今倒是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 “我能不关心吗?你是我亲弟啊!”段峥道:“你还小,心思太简单,你不知道男人的胜负欲有多强。他如今或许不在意,万一将来吃起醋来跟你算账怎么办?听表哥的,要么跟他断了,要么跟青玉断了,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 容灼心里一暖,面上却有些无奈。 “我跟他断了,你可就攀不上交情了。”容灼故意逗他。 “那你要不就跟青玉断了?”段峥想了想又道:“算了,跟他断了也没事,还是青玉靠谱一些。那位将来搞个三宫六院也够你受的,咱们不能受这个委屈。” 两人说话间,段承兴从内院走了出来。 他看到容灼之后略一思忖,朝两人道:“宴王殿下和八殿下在内院休息,你们两个过去请个安。” 两人闻言忙老老实实应了。 段峥朝着容灼一挑眉,眼中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两人结伴进了内院。 正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八皇子见到容灼后当即笑逐颜开。 他心想,三哥果真没骗他,漂亮哥哥真的来了。 但他还顾忌着于景渡告诉他的话,当着黎锋的面什么都没说,只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容灼,嘴角也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八殿下,黎将军。”容灼和段峥朝两人行了礼。 “容小公子进去吧,殿下在里头候着呢。”黎锋道。 容灼闻言朝屋里行去,段峥跟在他身后,却被黎锋一把拽住了后脖领子。 “你拽我干嘛?”段峥道。 “你这副眼力见,将来怎么接你爹的班?” 两人经过豫州一行,日日同吃同住,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是以黎锋跟他丝毫不见外。 段峥不忿地瞪了他一眼,只能老老实实留在外头陪着八皇子看蚂蚁了。 屋内。 容灼一进门便见于景渡正负手立在窗边,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点不加掩饰地灼热。 “殿下……”容灼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顾忌着场合,还是朝他行了个礼。 于景渡一挑眉,开口道:“把门带上。” “啊?”容灼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外头还有人呢,关了门他们会不会乱想?” “那就开着吧,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后悔。”于景渡道。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一红,忙回身老老实实将门关上了。 于景渡好整以暇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两日为何没去宅子里住?” “你……去找我了?”容灼问他。 “没有。”于景渡道。 他确实没有去,因为容灼不在那里,探子就会告诉他,不需要他亲自去扑空。 但他人没去,不代表心没去,这两日没见着人,他夜里连觉都没睡好。 更棘手的是,眼下这局势他又不敢找上门去问,只能干等着容灼主动去宅子里。好在今日有这么个机会,不然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人呢! “我爹辞了衙门里的差事,如今对我管得越发严厉,一日三餐都得在家陪着,晚饭后还要我陪他喝茶,说是修身养性。”容灼道:“我出不去。” 于景渡闻言彻底没了脾气,他没想到容父竟然会使这招。 但老人家不信任他,担心自家儿子的安危,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好说什么。 “过来。”于景渡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容灼走过去握住,随即便被于景渡按着坐在了腿上。 容灼:!!! 怪不得对方要坐下呢,这架势站着多半要尴尬。 毕竟天气暖和了,身上衣服薄,什么都遮不住。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容灼小声道。 “还不是怪你?”于景渡闷声道:“天天不让我见着人,你不知道现在是春天吗?” 容灼有些想笑,但怕惹恼了他,只能忍着笑意问:“要不要帮忙?” “不必。”于景渡道:“让我抱一会儿。” 他说罢便将脑袋埋在了容灼的颈间,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续命似的。 容灼被他惹得也有些心动,主动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于景渡呼吸一乱,却只在容灼唇上轻轻蹭了蹭就作罢了,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容灼心里有点失望,但于景渡不主动,他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 “外头人太多了,欺负了你出去会让人看出来。”于景渡主动解释道。 小纨绔太好欺负,他怕自己一旦开始就容易收不住,偏偏少年娇贵,身上一碰就红。 于景渡可不希望容灼一会儿出去的时候眼睛耳朵都是红的,搞不好嘴巴还会微肿。刚和容灼在一起时,他倒是不怎么注意这些。如今他却觉得容灼这副样子他自己看就够了,不好叫旁人看了去,免得那帮乱七八糟的人对容灼生出龌.龊念头来。 “事情顺利吗?”容灼问他。 “嗯。”于景渡轻咳了一声,声音还有些不大稳,“陛下已经答应我了,立储之后再考虑赐婚的事情。” 容灼点了点头,“你带着八皇子来,一会儿怎么朝他解释?” “放心,他不会乱说的。”于景渡道:“老八很聪明的。” “有件事情……”容灼想起段峥先前拜托他的事情,朝于景渡道,“我表哥朝人吹牛说和你很熟,那帮人不信,一会儿你能不能给他个面子?” “行。”于景渡忍着笑道:“那你也帮我个忙。” 容灼心头一跳,暗道不是说好了不用帮忙吗?怎么又……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于景渡说的帮忙和他说的并不是一回事。 因为很快于景渡就让黎锋将八皇子送进了屋,然后将小家伙放到了容灼面前。 “陪他玩儿一会儿。”于景渡道。 容灼看着眼前的八皇子,心情十分复杂。 “涔儿,陪你漂亮哥哥玩一会儿,三哥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于景渡道:“不要惹漂亮哥哥生气,要听话知道吗?” “嗯!”八皇子重重点了点头,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随后,于景渡便带着段峥出了内院。 不过他将黎锋留下了,让他守着容灼和八皇子。 “殿下……”段峥跟在他身后,有些忐忑地问道:“您带着我要干什么?” 于景渡走在他前头,慢条斯理地道:“把你卖了。” 段峥:……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有点吓人。 他不理解,小灼怎么会喜欢宴王殿下? 青玉多好啊,傻乎乎的,一看就没心眼。 这人浑身除了心眼就没别的,他们家小灼真的能应付得了吗? 段峥一路跟在于景渡后头,一直在忍不住腹诽对方。 没想到于景渡径直带着他去了外院,且去的还是人多的地方。 “你朝谁吹的牛?”于景渡附在他耳边问道。 段峥一怔,一张脸涨得通红,暗道小灼还真帮他了? 宴王竟然答应了要替他撑场子? “那边那几个。”段峥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 他现在有点后悔找容灼帮忙了,听说宴王脾气挺差的,不会帮他动手打人吧? 那不乱套了吗? 牛是他吹的,人家不信也是正常的,此事说起来都是他的错。 段峥本就不大聪明,如今被于景渡整懵了,脑袋里一团浆糊。 “往后多吹点这种牛,谁要是不信你告诉本王。”于景渡道。 段峥闻言当即一脸感动,没想到宴王竟这么仗义!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先前的腹诽好像不大好,还怪过意不去的。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宴王殿下这话好像是在挖苦他,不是真的仗义…… “好了。”于景渡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又低声朝他道:“现在整个外院的人都知道本王与你很熟了。” 他说这话时面上还带着笑意,落在旁人眼里,只当他与段峥关系极为亲厚。 毕竟,这位宴王殿下自进门之后几乎就没搭理过人,段峥可是独一份的。 “不过真跟你交朋友的人,不会在意你和本王熟不熟。会为了这些跟你交朋友的,大都是跟高踩低之辈,往后要少来往。”于景渡道:“多和你爹学学,实在不行和容灼学学也好。” 段峥:…… 他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宴王这是教育他呢! 其实于景渡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看得出来,容灼很在意这个表哥。 既然如此,他倒也不介意提点对方几句。 段峥这人看得出来骨子里还不算太歪,就是平日里被宠坏了。 好好的道理,段父同他讲他未必听得进去,但于景渡说就不同了。 反正也就是随口一提的事情,至于他听不听于景渡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另一边。 于景渡离开之后,容灼面对八皇子稍稍有些无措。 他没带过孩子,更别说眼前还是个金尊玉贵的皇子了。 好在八皇子主动,不等容灼开口便拉了拉他的手,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能陪我玩吗?” “嗯……”容灼原本想纠正他的称呼,觉得不合规矩,但一想他是于景渡的弟弟,这么叫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你想玩儿什么?” 八皇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你给我说个故事吧,好久没人跟我说故事了。” “你身边伺候的宫人不给你说故事吗?”容灼问。 “他们不会说故事,而且会骗我。”八皇子想起先前因为听了宫人的话,险些说了不该说的话,神情便有些沮丧。他不大懂那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隐约知道那些话肯定就不是好话。 容灼看着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八皇子的母亲似乎也不怎么受宠。 不知道是因为小家伙和于景渡太过神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容灼看着眼前的八皇子,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的于景渡。 他忍不住想,于景渡幼时也是如今那副冷淡性子吗? 还是说也有过像八皇子这样天真无邪的时候? 但在宫中那样的氛围里,跟着一个不受宠的母亲,又没有皇帝的护持,日子久了再活泼的性子也该磋磨得千疮百孔了。这么一想,容灼不禁有些心疼于景渡,连带着对眼前这个小奶娃娃也多了几分好感。 于景渡从前院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容灼坐在椅子,怀里抱着八皇子,两人看起来十分亲昵。 容灼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一大一小两人笑成了一团,连于景渡回来了都没发现。 “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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