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么,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一边憧憬着和于景渡只有彼此,一边又忍不住害怕。 他害怕于景渡会惹怒皇帝,甚至会被朝臣们针对,也怕于景渡会后悔,甚至为今日的决定而怨恨他。 一想到这些可能,容灼就觉得害怕。 为了不陷入这样的挣扎和焦虑之中,他自于景渡朝他表明心迹之后,便一直不愿去想这些。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没有勇气也罢,他只是想能没有任何顾忌地多高兴几天而已。 可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来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准备。 明明他们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就要面对这些呢? 容灼甚至不知道该怪谁,他只觉得懊恼和委屈。 “小灼……”于景渡从新自背后将他拥入怀中,“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容灼吸了吸鼻子,“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自己不好……” “让你觉得自己不好,不就是我的错吗?”于景渡道:“我早该想到这些,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担心这个,如果知道的话,我当初在豫州就会将事情摊开朝你说清楚。” “如果……如果我是一个高门大户的世家小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麻烦?”容灼哽咽道。 “那如果我是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小姐,是不是也不用这么麻烦?”于景渡道:“可如果这两个假设有任何一个能成立,我们怎么遇到彼此呢?” 于景渡的声音沉稳又温柔,令容灼的情绪慢慢安稳了不少。 “从前我常常想,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是不是我就能活得更容易一些?”于景渡道:“我母妃不会所托非人,我也不会被他扔到边关九死一生。你知道吗?我从前常常厌弃我自己,觉得老天爷待我真的不公平。” “直到我遇到了你……”于景渡声音里几乎带了点笑意,“我想这是用我前半生的坎坷换来的好运,不偏不倚,正正好。” 他扶着容灼的肩膀,让容灼面对着自己。 “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有负担。”于景渡道:“我做任何决定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你没有我,或许也能活得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爱护你。可是我只有你啊……如果失去你,我就又成了过去的于景渡,你知道他有多可怜吗?” 容灼瘪了瘪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 于景渡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心疼得不得了。 他的小纨绔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可是如今却要为了他受这样的委屈。 “答应我不许再胡思乱想。”于景渡道:“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容灼闷声应了一句。 这会儿他哭过之后,情绪稍稍恢复了,便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景渡也舍不得再逗他,将人抱了好一会儿都不愿意放开。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容灼问他,“你不答应,他会很生气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于景渡道,“我这位父皇吃软不吃硬,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于景渡自己早已不在意这些了,只要太子废了,谁当下一个太子他并不是很关心。 当初他之所以要干掉太子,是因为对方当年的算计,不止险些害死他,还害死了他身边的很多人。这个仇,于景渡必须帮他们报。而且他不愿意将自己誓死守护着的家国,拱手让给那样一个伪君子。 如今,太子大势已去,他的目的早已达成了。 而他之所以依旧和皇帝虚与委蛇,无非是因为自己的翅膀还不够硬。 他知道,要想护住自己在意的一切,就必须变得更强大。 所以他不介意继续扮演一个好儿子,哪怕未来要扮演一个合格的储君,他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至于眼下这个困局,他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我该走了,周丰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于景渡道。 容灼看向他,下意识开口道:“那你还会来吗?” “会。” “什么时候?” 于景渡想了想,“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来得太勤,半个月可以吗?” 容灼目光一黯,很明显有些失望,但他不想于景渡为难,于是勉强点了点头。 于景渡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又软成了一片。 “傻。”于景渡凑到他唇上又亲了亲,“你可以,我不可以。” “嗯?”容灼没反应过来。 “半个月我不可以,半天我都嫌长。”于景渡说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两日我学了点有趣的东西,晚上试试。” 容灼心头一悸,“试……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于景渡一脸神秘地道。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你不是喜欢晚上吗?满足你 有点卡,明天补一更~么么哒 感谢在2022-08-06 02:56:35~2022-08-07 01:2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桉 45瓶;还有脸吃再吃爆炸了 20瓶;冷少、既 12瓶;啦啦啦啦 10瓶;Daylight-1989、O亲娘哎 5瓶;熙熙专属 4瓶;CaO 3瓶;这是一个显眼的昵称、玉辞心 2瓶;星辰、潇湘烟雨、江九、占十一、香喷喷土豆泥、奶奶灰短发、night、苏苏、失联万人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1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两人从屋里出来之后, 容灼没好意思再去见周丰和青玉,怕他们看出来什么,所以只让于景渡帮着带了句话,说自己有些事情先回府了。 青玉心思比容灼还要单纯, 闻言也没多问。 至于周丰, 他就算不看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安置青玉的这处宅子离容府不算太远, 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容灼大白天刚和于景渡厮混完, 回去的时候原本就心虚,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了容庆淮。 “爹。”容灼忙收敛心神朝他行了个礼。 容庆淮目光在他身上一扫,略带不悦地道:“刚回来没两日,又开始往外头跑。” 容灼不敢狡辩,只能老老实实垂着头, 盼着容父骂两句就走。 没想到容庆淮并没骂他,而是开口道:“你来我书房一趟。” “是。”容灼心虚地应了声, 又找借口回房换了身衣服,草草洗漱了一番,这才匆匆去了他的书房。 容庆淮看着他身上刚换的衣服, 问道:“去见宴王了?” “!”容灼一惊,却也不敢否认,故作镇定地道:“是,殿下与我有些事情要商讨。” “哼。”容庆淮冷哼一声,心道商讨什么事情回来还得换衣服? 当初在于景渡的“推波助澜”下,容庆淮误会了容灼和他的关系, 只是父子俩之间一直未曾戳穿过。如今容灼和于景渡的关系成了真,但容灼尚且不知道容父早已看透了一切, 只能极力掩饰。 “今日我又去了趟衙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完毕。”容父道:“自明日起, 为父就不再是朝廷命官了,也不再吃朝廷的俸禄了。” 先前他们父子俩因着私兵营的事情,也算是立了功。 就算他先前在衙门里有些疏漏,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但经历过这一遭之后,容庆淮早已无心官场,于是直接请了辞。他这种资历和身份,衙门里也不是非他不可,所以请辞一事并未遇到任何阻力。 “你舅舅上个月在京城又开了一家商铺,打算让我过去做个账房,差事清闲,月钱也不少。”容庆淮道。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或许会觉得靠着妻舅谋职有些吃软饭的嫌疑,但容庆淮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倒是坦荡。左右都是一家人,又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再说他在商铺做个账房也完全能胜任。 “爹……” “今日我在衙门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容庆淮打断他道:“我估摸着,太子屯私兵一案,应该会在这几日就开审了。届时太子被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太子一废,宴王将会成为下一任储君的大热人选。” “嗯。”容灼点了点头。 “我朝男子十六七就能成婚,宴王殿下如今已经及冠,他一旦成为储君,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赐婚。”容庆淮看向容灼,“此事宴王殿下可有朝你提过?” 容灼没想到容庆淮竟会同他说这些,但他想着自己和于景渡在豫州时才确定了关系,回来也没几日,所以此事不可能传到容庆淮的耳朵里。因此他觉得容庆淮关心这个问题,多半就是将于景渡当成了自己的上司。 关心自家儿子上司的婚姻大事,好像也勉强说得通? “他……咳,殿下他提过几句。”容灼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哦?”容庆淮问,“那他是怎么打算的?打算娶哪家的姑娘啊?还是……不娶?” 容灼略一思忖,倒也不敢隐瞒太多。在他看来,他和于景渡的事情不能隐瞒一辈子,所以也要适时地在父亲面前透露一些于景渡的打算。 “殿下他还没想好……”容灼道,“他说不想和陛下那般三妻四妾,所以在大婚一事上不愿太草率,也不想尽数听凭旁人的安排。” 容庆淮闻言面色稍缓,语气却依旧不大好:“说得轻巧。” “爹?”容灼问道:“你说,殿下若是想拒了陛下的指婚,能有什么法子?” “拒婚哪有那么容易?”容庆淮道:“若是等他当上太子以后,或许还有点抗命的底气,如今这个节骨眼,他若是惹怒了陛下,这个太子就未必能落到他头上了。” “可朝中哪还有能做太子的人?”容灼问。 “眼下是没有,但陛下正值壮年,转眼七皇子和八皇子就长大了,后头也说不定还会有别的皇子。”容庆淮道:“这太子之位,倒也不是非宴王不可。” 容灼拧了拧眉,开始替于景渡担心了。 原书里于景渡顺利做了皇帝,是因为没有他的存在。 如今很多事情都改变了,那这件事会不会也改变? 如果这件事情也改变了,会不会进而引发其他不好的事情? “灼儿,你如今还小,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容庆淮语重心长地道:“如今的京城瞬息万变,你我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宴王到底是陛下的儿子,再怎么折腾,就算是做不了太子,将来也不过是退而求其次做个闲散王爷。可你不一样,你明白吗?” 容灼看向他,“爹,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舅舅的商行里有个商队,这几日要去江南一趟,他想让你和峥儿一起跟着长长见识。”容庆淮道:“届时春光正好,江南一定很漂亮,你跟着峥儿一道去吧。” “爹……我……” “你可以拿这话去问问宴王,我想他应该愿意让你去的。” 容庆淮说罢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容灼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容庆淮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大对劲,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当然也知道眼下的京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一旦西大营的案子开审,京城将会迎来一场极大的动荡。不止是太子的去留问题,以往朝中和太子亲近的人,都将会进行一次大洗牌。 而随着太子被废,所有支持于景渡的朝臣,也会纷纷开始重新站队。 至于于景渡,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拒婚,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只怕都不会那么顺利。 成了还好,稍有不慎后果便会难以预料。 宴王府。 于景渡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一边看一边拧眉思考。 “殿下,您已经看了三遍了。”黎锋开口道。 于景渡将手里的名单放下,神色却带着点烦躁。 “殿下,您不愿将任何一个姑娘牵扯进来的话,此事确实很难办。”黎锋道:“其实提前将话说明白,未必就没有人愿意配合您演这出戏,届时想必容小公子也会理解的。” “今日你觉得此事他能理解,明日就会觉得,本王真娶个人回来他也能理解,再明日又会觉得,人都娶了生个孩子也无妨……”于景渡冷笑一声,“若是找个合理的借口就把错的说成对的,那我和父皇有什么区别呢?” 他看了一眼那一份名单,起身走到窗边,“若是容灼去找个姑娘演这样的戏,不管他们将话说得多清楚,我都不能接受。所以我也不能让他面对这些,这和他怎么想没关系。” “那您打算怎么办?”黎锋问。 “拖。”于景渡道:“拖到我有筹码和父皇谈判的时候。” 至于这个筹码,应该很快就会有了。 当晚。 容灼又去了安置青玉的那处宅子,因为于景渡说要过去找他。 他陪着青玉用了晚饭,然后又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心中又期待又不安。 不过他一直等到夜深,也没等到于景渡的身影,最后实在困了就洗漱完准备睡下了。 谁知他刚躺下,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是有人在和外头的家仆说话。 不多时,容灼屋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于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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