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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竟,昨晚他才刚得罪了人,总要卖个好才行。 念及此,于景渡起身道:“我去打点热水来给你洗漱。” 他说罢便提步出了房间,当真去帮容灼打了洗漱的热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从外头回来的容灼。 对方手里已经空了,想来是将“罪证”丢了。 容灼只偷瞄了他一眼,便进了门。 于景渡进屋后将水放下,“今日晌午就要出发了,一会儿早饭记得多吃点。” “嗯。”容灼将那亵裤毁尸灭迹之后,这会儿放松了不少。 他乖乖去洗漱一番,又自己去束好了发。 于景渡一直在旁边打量着他,寻思着是不是要尽一尽做“兄长”的责任,教导一下容灼该如何正确面对这样的事情。 他记得上回少年就曾因为某些反应,而偷偷纠结了许久。 可见在这些事情上,对方并没有被人引导过。 依着本朝的习惯,男子在十四五岁时,家中父兄便会教导这方面的常识,以免少年人因为懵懂而走岔了路。在勋贵家中,长辈甚至会给适龄的子弟安排通房丫头…… 原本依着规矩,于景渡在这个年纪也会被安排宫女,但他那时人在边关,所以没人会顾及这些。于景渡如今还挺庆幸的,庆幸他没有在不知人事时,便和陌生女子经历这些。 如今,容灼也到了该学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他估计容庆淮应该也没为儿子操心过这件事…… 于景渡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教导容灼此事,却不知对方之所以会心虚,并非是因为不懂。 容灼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几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该懂的他基本都懂。 他之所以心虚,无非是因为梦里的对象是于景渡罢了。 “过来。”于景渡朝容灼伸出了一只手。 但少年隔着几步看向他,并没打算过来。 于景渡知道他八成还在闹别扭,只能主动走到了他身边,抬手帮他把束歪了的发重新拆开,打算帮他束好,“十八了,头发都还不会束。” 容灼瘪了瘪嘴,以为他要教训自己。 却闻于景渡道,“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京城?” 他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容灼的兄长。 但容灼闻言却不反感,反倒心里一暖,带着点酸酸胀胀的感觉。 “你从前不是总爱追着我叫哥吗?”于景渡帮他束发时,手指在他耳尖上不经意蹭过,惹得容灼总想伸手去挠一下,“那有些事情,我也可以以你兄长的身份,多朝你说几句。” 容灼一边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注意耳尖的痒意,一边好奇着于景渡想说的话。 然而不等于景渡再度开口,外头却传来了敲门声。 于景渡快速帮他把头发束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峥那位堂叔段承举。 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于景渡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见了他倒也没意外。 “祁公子。”段承举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侄儿可醒了?” “嗯。”于景渡冷淡应了一声,便将人让进了屋。 容灼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态度倒是没什么异样。 段承举却一脸歉意,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见你们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便没打扰。”段承举朝容灼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没弄清楚状况就将你带了去,没想到闹成那样。” “堂叔客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容灼道。 “都怪我,只想着你难得来一趟汴州,这才答应了柳老板的邀请。”段承举道:“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反倒差点让你们俩生了嫌隙。” 段承举这话原本也没有弦外之音,只是陈述事实。 毕竟昨晚于景渡那表现,显然是不高兴了,饭都没吃完就将人拉走了。 但容灼正心虚着呢,听到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仿佛段承举的弦外之音是,默认了容灼和于景渡会因为那个陌生的姑娘而吵架。 容灼自己脑补完了,还不忘偷偷看了于景渡一眼,恰好对上了对方沉静的目光。 也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于景渡那神情,立刻想起了对方昨晚在梦里时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耳尖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段承举将容灼的神情尽收眼底,也不好意思再打搅两人“眉来眼去”,解释完之后,便识趣地告辞了。 他一走,屋内只剩下了容灼和于景渡二人。 大概是重新想起了昨晚的小矛盾,两人神情都有些不自在。 “忘了问你,昨晚冷不冷?”于景渡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不冷。”容灼想到自己梦醒时抱着的那个水袋,耳尖又忍不住开始泛红。 “你面色不大好,昨晚没睡好?”于景渡问道。 容灼刚想点头,又怕他追问,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晌午就要出发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于景渡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段承举来之前自己想说的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早饭后,众人各自收拾好行囊,便启程了。 这回容灼倒是没再像上次一样故意疏远于景渡,两人依旧坐在了同一驾马车上。 一开始,他还挺矜持,除了时不时偷看一眼于景渡,其他时间都在假模假式看书。这本书是昨日和于景渡逛街时随手买的,挺俗套的一个话本,看着并不是很有意思。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容灼便开始打瞌睡。 于景渡慢慢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容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竟也没拒绝,窝在他肩膀上便睡着了。 于景渡看着怀中的少年,不觉失笑不已。 他心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这还是睡得最快的一次,可见昨晚是真没睡好。 容灼昏昏沉沉睡了大半日。 直到临近黄昏时,才稍微精神了些。 当日,他们照例投宿在驿站。 容灼下了马车后打眼一看,发觉这家驿站今日似乎挺热闹。 因为他们出发时刚过了年,所以路上不管是行商的还是过路的人都不算特别多,每次驿站里都是空空荡荡的。 唯独这一次不同,似乎在他们之前,还有另一支商队也投宿在此。 “看什么呢?”于景渡觉察到了他的视线,问道。 “我在想,夜里要找人提防着些。”容灼道。 “哦?”于景渡来了兴致,问他,“为何?” “咱们之前路过的驿站都很冷清,这有这家驿站这么热闹,你不觉得奇怪吗?”容灼压低了声音道:“依我看,还是让咱们的人盯着点保险。” 于景渡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警惕性。”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反常必有妖。”容灼一抬下巴,指了指那几辆马车,“你看那马车比咱们的还气派,若是行商之人,怎么会用这么华而不实的马车?但若是勋贵人家,大过年的出远门做什么?” “嗯。”于景渡又点了点头,指了指容灼说的那辆“华而不实”的马车,“那你有没有觉得那辆马车看着挺眼熟的?” 容灼盯着那辆马车看了一会儿,“是有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难道他们跟踪过我们?” “你这一路上都在睡觉,若是被人跟踪你只怕也见不着吧?”于景渡笑道。 “这倒是。”容灼又歪着脑袋打量了那辆马车一会儿,“这马车是不是和你家的……” 他说到此处话音一顿,一脸震惊地看向于景渡,“这是……表哥他们坐的马车?” “应该是吧。”于景渡忍着笑道。 容灼脸一红,亏他认真分析了这么半晌,还觉得自己警惕性高呢! 没想到王府的马车就停在眼前,他愣是没认出来,还盯着研究了半晌。 最可恶的是于景渡,也不提醒他,还好整以暇地看他在这儿分析。 黎锋他们比于景渡出发还晚一些,走的是另一条官道,按理说路程比于景渡他们还远些。 但于景渡一行人带着货物,再加上在汴州耽搁了一天,所以他们到此处的时间倒是不相上下,甚至比黎锋等人还晚了半日。 “你故意的!”容灼道。 “嗯。”于景渡眼底带笑。 容灼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倒是连生气都忘了。 “不去见见人?”于景渡问他。 “现在吗?”容灼四处看了看,“万一被看出来了呢?” 于景渡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道:“在此处碰面,是我与黎锋一早便约定好的,段承举也知道一半的内情。驿馆里的人早在黎锋来之前,就已经打点过了,放心吧。” 容灼没想到他竟安排得这么周到,当即深深看了他一眼。 少年眼睛生得好看,尤其盯着人看时,目光清澈明亮,看着很是生动。 于景渡被他这么看着,特别想亲亲他的眼睛。 “你一早就安排好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容灼问他。 “说得太早怕你一路上净顾着惦记你表哥了。”于景渡道。 容灼心中一跳,不知为何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酸溜溜的感觉。 但他不敢多想,很快将那念头压了下去。 “那今日你还不告诉我?”容灼又道。 “我若说了,你今日定然要兴奋。”于景渡说着抬手在他眼底轻轻一抚,微热的触感惹得容灼目光一滞,眼底迅速蕴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怕你路上睡不好,颠得难受。” 他这话里带着不加掩饰地宠溺,却又点到即止,并不逾矩。 若是换了从前,容灼多半不会多想,但此刻少年心里却不觉有些异样。 于景渡带着他进去之后,径直去了二楼。 走廊上立着的护卫,都是王府的亲随。 他们见于景渡并未按从前的规矩行礼,而是略一颔首道:“公子。” “黎锋呢?”于景渡问道。 他话音一落,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便打开了。 于景渡带着容灼直奔那房间而去。 两人一进门,容灼便被段峥扑了个满怀。 “想死我了!”段峥抱着容灼险些将人扑倒。 容灼也颇为高兴,拉着他不撒手。 黎锋瞥见于景渡神色不豫,伸手扯住段峥的后颈,将人从容灼怀里拉了出来。 段峥也不恼,拉着容灼到一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朝他说着一路的见闻。 “我听说你先走的时候,快气死了!”段峥道:“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跑了,害我郁闷了小半日呢!” 容灼刚想开口朝他解释,说自己也是半路上才知道他们兵分了两路。 不过不等他解释,便闻段峥继续道:“后来黎将军跟我说,这次带着我是有大用的!他装成了宴王殿下,让我装成他的副将!” 他说着起身转了个圈,容灼这才发现他身上穿了一身武服。 段峥长得本就不差,且身量比容灼还要高一些,如今穿着这身武服,若是收敛起了那副纨绔的做派,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尤其这一路他为了过过当兵的瘾,经常骑马,肤色稍稍晒黑了些,看着就更像了。 “好看吧?”段峥问道。 “嗯。”容灼笑道:“表哥你将来要是不愿意行商,从军也不错!” 段峥嘿嘿一笑,“我吃不了苦,过过瘾就行了。” 他说着又开始问容灼的近况。 见两人聊得高兴,于景渡这才看向黎锋。 “公子。”黎锋朝于景渡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移步到了另一侧的书案前。 不过于景渡还是找了个面对着外厅的位置,以便自己的视线能随时看到容灼。 “探子那边有消息传来,说私兵营有异动?”黎锋道。 “嗯。”于景渡道:“幸亏咱们动身得早。” “太子被禁足一事,按理说应该不会那么快传过来吧?”黎锋问道:“巡防营那边这些日子也一直守着出京的官道,各个驿站咱们也做了打点,不该出这样的纰漏。” 于景渡目光落在外厅的容灼身上,淡淡地道:“不一定是听到了消息。哪怕老四的事情传过来,若是没有军令,他们也不敢私自妄动。” “公子的意思是……” “或许只是循例演练。” 黎锋闻言倒是反应过来了,他们军中非战时每年也会搞几次演练之类的,以免军中儿郎怠懒。 “不过不管是什么缘故,我们的动作都要尽量快一些。”于景渡道。 “是。”黎锋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表情有些复杂。 他与他们殿下分开不过半月余,对方看着容小公子时的目光,好似越发黏糊了。 若是让旁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分别这么久的人是他们俩呢。 好在黎锋对他们殿下分别日久也不正眼看自己一事不甚在意。 “进了豫州,还是依着原来的计划分头行事吗?”黎锋问道。 “不然呢?”于景渡问他。 “段峥昨日问我,能不能让容小公子跟着他,说怕容小公子跟着商队吃苦。”黎锋道。 他话音一落,果然收到了自家殿下一个眼刀。 “怎么,你往后是不打算跟着本王了,去段家做掌柜的?”于景渡问。 “属下不敢。”黎锋道。 于景渡冷哼一声,“本王看着像是连人都照顾不好的样子吗?” 什么叫跟着他吃苦? 他每日端茶倒水,连小纨绔的亵裤都帮着洗,哪里就照顾不周了? 于景渡念及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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