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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样?”于景渡不依不饶道。 “就是……他更像是我弟弟,你更像是我哥哥。”容灼解释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照顾他,什么苦恼烦心的事情,也不敢朝他说太多。和你在一起就不用想那么多,好像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半晌,“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告诉我?” “差不多吧,我对你……只有一个秘密。”容灼道:“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以前骗过我,在我心里的信任值掉分了。” 于景渡心念一动,问道:“是关于什么的秘密?” “关于我自己的。”容灼道。 于景渡想到那两份截然不同的策论,瞬间就猜到了容灼说的秘密是什么。 说不上来为什么,今日容灼这么坦诚地朝他说起这个秘密,他心里的疑问反倒不像先前那么强烈了。 前些日子他看了不少志怪故事,也想过很多种可能。 他不确定容灼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无论如何,他自始至终认识的小纨绔,都是眼前这个人。 “你呢?”容灼问道。 “我也有一个秘密,也是关于我自己的。”于景渡道:“或许哪天等你告诉我你的秘密的时候,我也会告诉你。” 容灼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你只有一个秘密?” “我……”于景渡想到大壮的事情,“还有一个吧。” “两个?”容灼又问。 于景渡目光不经意在他唇上扫了一眼,而后避开目光道:“可能还有一个吧……” “三个,还有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知道自己如今在容灼面前的信誉不大高,所以回答得很谨慎。 理智告诉他,最好别在这种时候得罪容灼,毕竟容灼好不容易才看在他这场病的面子上暂时原谅了他。可他心底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有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早说出来比晚说出来要好。 “还有一些,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猛地坐起了身。 “但是你不能生气。”于景渡道。 “我不生气,你说吧。” “我之前就知道琉璃花瓶是贡品。”于景渡道。 容灼想到自己此番来江府的目的,表情顿时变了。 亏他还那么着急怕青石受牵连,结果这人一开始就知道那是贡品! “那你也不告诉我?”容灼瘪了瘪嘴道:“幸亏我没再去过,不然就要被抓了!” “我是没告诉你,但是……”于景渡摸了摸鼻子,“我想了个别的法子,让你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 容灼不解道:“什么法子,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去求的宴王,让他朝国子学打了个招呼……”于景渡越说声音越小,“这样你好好读书,就没时间再去胡混了。你不去胡混,就不会被抓。” 容灼:???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连夜坐高铁去上学了,拜拜! 二更,么么哒~差了几百,明天补上哈 小声提醒,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纸片人摔不坏,三次元可不兴随意尝试哈 感谢在2022-06-25 00:31:08~2022-06-25 03:27: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毕方很圆 30瓶;完完全全A型 12瓶;李青云、执念染清酒 5瓶;栀白 2瓶;一只可爱的按爪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容灼目瞪口呆地望着于景渡, 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都忍住了。 他万万想不到那个多管闲事的烦人精,竟然就是“青石”! “你……说好了不生气的。”于景渡提醒道。 容灼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没生气!” 他嘴里说着不生气, 看向于景渡的目光却像是打算咬人似的。 而且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 他就不愿再和于景渡说话了。 “容灼……”于景渡伸手想去碰他, 容灼就地一滚,顺着草地滚出老远,躺在地上不动了。 于景渡被他这举动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么一笑彻底把少年惹恼了。 “你还笑?”容灼坐起身怒道,“我还在生气呢!” “你不是说没生气吗?” 容灼这回是彻底不想理他了, 去解了马绳便翻身上了马。 “你不管我了?”于景渡问他。 “你身体不好不能骑马,走回去吧!”容灼说罢一夹马腹, 便将于景渡远远甩在了身后。 于景渡看着少年的背影,眼底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 小纨绔分明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都没敢朝他说重话, 怕激得他又吐血。 于景渡起身慢慢朝着庄子的方向行去,没走几步便又听到了马蹄声,他抬眼一看便见容灼又折返了回来。不过少年坐在马上并未靠近他,似乎只是在确认他的安危。 “咳……”于景渡一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 容灼一怔,而后气呼呼地道:“你别装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他语气分明凶巴巴的, 可目光却极为紧张,显然还是在关心于景渡的身体。 于景渡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 只觉一颗心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恨不得撑破他的胸膛溢出来一般。 “你的朋友……”于景渡一边朝前走一边道:“那个叫宋明安的, 是江少卿让人将他从名单里剃了出来。” 容灼一怔,这才意识到他和宋明安没有出现在地下拍卖场的买主名单里,并不是偶然,显然也是青石求那位宴王或者江继岩帮了忙。 “你是想让我感谢你吗?”容灼瘪着嘴道。 “当时我只当不与你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不敢知会你这些。但我又不想你卷进去,只能通过这种迂回的法子让你远离这件事。”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往后不会这样了,我定会提前告诉你。” 容灼本就心软,被他这么一说,气便消了几分。 他从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以为青石是不在意他这个朋友的。 但如今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其实一直在护着他。 “那你往后要怎么告诉我?”容灼道:“你又不敢见我,不怕让人瞧见?” “我可以偷偷去见你。”于景渡道:“不会让人发现。” “那我要是想见你的时候呢?”容灼问他。 “你可以去找江继岩,他会带你来见我。” “那太明显了,万一被人看到,说不定要怀疑我也是你们的人。”容灼拧着眉头想了想,“我们可以定一个暗号!” “什么暗号?”于景渡问。 “就是接头暗号啊。”容灼道:“比如我想见你的时候,我就在寻欢楼的窗台上放一盆花。” 于景渡故作认真地思考了半晌,点头道:“行。” 容灼闻言顿时心情大好,倒是全然将先前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 “上来吧。”容灼朝他伸出了一只手,一脸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表情。 于景渡走上前抬手拉住他的手,却没使力,只是那么静静握着。 “没力气了?”容灼问道:“要我……把你抱上来?” 于景渡闻言不由失笑,而后握住他的手借力翻身上了马背。 两人回到庄子里之后,容灼便缠着于景渡陪他泡温泉。 江继岩因为还要去大理寺当值,一早就去了京城,如今庄子里除了护卫和家仆,就只剩他们俩人,所以容灼倒是也没客气。 “你自己去吧。”于景渡有些不大自在地拒绝道。 “大夫昨日不是还说过你可以去泡一泡吗?”容灼道:“你陪我去。” “我有点累了。”于景渡又道。 “那你在旁边休息,我去泡行吗?”容灼拉着他的衣袖拽了拽,“那里离花园太近了,我自己不敢去。” 于景渡犹豫了半晌,这才勉强应了。 容灼去取了换洗的衣服,便拉着于景渡去了后院。 如今深秋,正是适合泡温泉的季节。 容灼到了地方也不避讳人,脱了衣服便进去了。 于景渡在不远处找了块石头坐下陪着他,但目光却始终没往少年的方向看。 “青石……”容灼趴在池边叫他,“水正好,你真不来?” “不去。”于景渡下意识转头瞥了他一眼,立刻又转开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这处的温度太高,于景渡感觉心口又开始出现那种不大舒服的感觉了,连带着他的喉咙都跟着有些发干。 “天冷了泡温泉真是人间美事。”容灼惬意地轻叹了一声,“我听说京城好像新开了一家汤泉,我表哥还说改日约着宋明安他们一起去试试呢。” 于景渡一怔,“你和那帮纨绔一起去洗澡?” “不是洗澡啊,是泡汤泉。”容灼纠正道。 “你与他们……”于景渡不知道想说什么,似乎觉得不大合适,又咽了回去。 他看了容灼一眼,目光在少年身上一滞,很快又移开了。 “我去外头候着你吧。”他说罢便起身走到了假山后头。 “你别走太远,我害怕!”容灼冲他的背影喊道。 于景渡无奈,只能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容灼当日泡温泉泡舒坦了,原想着明日要再来一次。 然而下午江继岩回来之后,却将他这盘算给扼杀了。 “你爹倒是真在意你这个儿子,一天派你们家的小厮,去大理寺询问了两趟。”江继岩道:“我朝他说我拘着你是要问话,让你配合这个案子,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说啊。” “那我今日就回去吧。”容灼道。 一旁的于景渡垂着眼睛不置可否。 “青石……”容灼转头看向于景渡,“别忘了暗号。” “什么暗号?”江继岩一脸不解。 容灼和于景渡都默契地没应声,显然是没打算告诉他。 江继岩一看这俩人的表情就头大,也没再追问。 当晚,他便派了马车将容灼送回了京城。 容灼走后,于景渡在院中坐了一晚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江继岩拿了件披风帮他披上,“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什么如何打算?”于景渡明知故问。 “容小公子的事情。” “他已经知道了青石还活着,难道我要他跟我永不相见?”于景渡道。 江继岩挑了挑眉,心道这个问题的重点好像并不是永不相见,而是他们殿下主动想见人家。 他一边觉得有些头疼,一边又替他们殿下觉得有些心酸。 这两日于景渡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连吴太医的药都不起什么作用的旧疾,但是被容灼陪着,就比吃了好几日的药都要见效。 如今容小公子一走,他们殿下的眼神立刻就黯了。 另一边。 容灼回到家之后夜已经深了。 他原以为容父早已歇息了,可没想到刚进院子,容父便得了门房的的通传,匆匆过来了。 “爹?”容灼道:“您怎么还没歇息?” “可算是回来了。”容父道。 容灼不知他是否有事,便乖乖站着等他开口。 “那边没事了吧?”容父问道。 “已经没事了。”容灼道:“大理寺的江少卿说,此后让我不要再朝旁人提此事……” 他原本还怕容父会追着问他这两日的去向,虽然江继岩替他编了借口,但容灼觉得那借口挺敷衍的,并不是很经得起推敲。但出乎意料的是,容父并未就此事多说什么,倒是省了他编瞎话。 “爹,你没事吧?”容灼问道。 “去书房里说吧。” 他说罢,便带着容灼去了书房。 “祁州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你外祖父身子不大好,让你舅舅和你娘回去一趟。”容父道。 容灼闻言便想起了那日容母在屋里大哭的事情,心道那日的事情会不会和外祖父的病有关? “为父想着你已经许多年没去过祁州了,此番便跟着你娘他们,一道过去看看你外祖父。”容父道。 “爹你不去?”容灼问。 “我不去。”容父道:“朝中的事情太多,我走不开。”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容灼问道。 “明日晌午便走吧。” “这么着急?”容灼一脸惊讶。 “不算急了,你外祖父的病不等人啊。”容父道。 容灼一想也是,古代社会毕竟不必现代社会,也没有高铁和飞机,靠着马车赶路很耗费时间,所以哪怕他们明日动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祁州呢。 “京城到祁州要走小半个月的路,你的东西我都让金豆子帮你收拾了,你自己再看看要带什么。”容父道。 容灼忙点了点头,盘算着得在离开之前去朝几个朋友道个别。 当夜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只能先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便让金豆子去给周丰送了封信,顺便帮他朝国子学告了假。 他自己则去了一趟寻欢楼,朝青玉交代了几句。 “我都跟花姐打过招呼了,她会照应着你。”容灼道:“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周丰,他这个人虽然出身好,但是丝毫没有门第之见,为人也正派,不会轻易看低了谁。” 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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