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于景渡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这小纨绔又想岔了。 他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心思登时散了大半,气得恨不得将人拎着后勃颈子丢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又乖又会气人! 明天加更~么么哒 感谢在2022-06-08 00:29:45~2022-06-09 00:4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猫儿爷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179021、往念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9179021 20瓶;搂哥哥的腰、言鴆 10瓶;眉间一抹红、闲文 5瓶;谢酒玖 3瓶;夏目 2瓶;蓝希森林、薄荷音的猫、玉辞心、月朗风清、芝士奶盖、吸吸美强惨、愛嗑糖的無齒老妖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走了!”于景渡一脸气闷。 他说罢放开容灼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行去。 “你等等我!”容灼起身追上去,缩着脖子就往于景渡的披风里钻。 于景渡闪身避开,容灼索性掀起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能不能好好走路?”于景渡嘴上不饶人,却没再避让。 “山顶上真的好冷啊!”容灼被冻得直打哆嗦,“下回再出来,最好披着被子。” 两人勾肩搭背地回了清音寺,正赶上用早饭的时间。 容灼捧着热乎的粥喝了大半碗,这才稍稍缓过来了些。 用过早饭之后,于景渡带着他去求了平安符。 两人一人一枚平安符,容灼小心翼翼将他那枚收在了贴身的衣袋里。 这会儿天色尚早,香客们都还没来,寺中十分清净。 于景渡趁着无人的时候带着容灼下了山。 “咱们真要去你那个……朋友家里?”容灼问道。 “你不想去?”于景渡问他。 “也不是……”容灼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怕你带着我不方便吗?” 他这一句不方便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于景渡稍一思忖便忍不住又有些气闷。 这小纨绔气人的本事真的越来越见长了。 “要不见了他你就说我是你的同僚,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容灼出了个馊主意。 于景渡被他气得想笑,“同僚?你怎么想的,是觉得这身份挺说得出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灼忙朝他解释,“我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让大家都舒服一点。” “你闭上嘴别再出馊主意就行了。”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忙乖乖闭了嘴,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 马车一路行驶,最后停在了一处庄子门口。 于景渡下了马车去朝门房说了两句话,门房当即便一溜小跑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庄子的大门打开,从里头迎出来一个青年,竟是江继岩。 江继岩看到于景渡带着容灼出现时,那表情十分精彩。 容灼站在旁边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心道果然是有点尴尬啊。 这人看着一表人才,年纪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气质也挺好的。“青石”既然会带他来叨扰,说明与对方的交情应该匪浅。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如今是哪一种交情? 如果是单纯的朋友倒还好,否则他可真是多余了。 “怎么?不欢迎?”于景渡开口问道。 他如今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却一如往常那般冷冽。 “欢迎之至”江继岩忙收敛了情绪,赔着笑道:“青石兄今日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于景渡看了容灼一眼,“这位是江少卿,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容灼闻言忙朝江继岩行了个礼,满脸都写着尴尬。 “容小公子。”于景渡又朝江继岩道。 他并未过多介绍容灼的身份,只因江继岩早已认识对方。 但容灼却松了口气,心道于景渡幸亏没把他的身份展开朝对方说。 “原来是季先生的得意门生容小公子,幸会幸会。”江继岩朝他寒暄道。 容灼只得又朝他还礼,心道这人竟然在大理寺任职,“青石”人脉还挺广的。 “江少卿查案子很在行,将来你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大理寺找他帮忙。”于景渡朝容灼道。 江继岩闻言挑了挑眉,“找我多半没什么好事情,容小公子还是别有这种需要比较好。” 于景渡闻言瞪了江继岩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容灼见这二人见了面起就一直“眉来眼去”,当真是没眼看。 江继岩引着两人进了门,便吩咐了家仆去备些茶点。 容灼趁着对方不注意时,朝于景渡咬耳朵。 “江少卿是不是对你还有想法?”容灼小声问道。 于景渡拧了拧眉,看向容灼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 “我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就很奇怪,不像是老朋友该有的。”容灼道:“你要是对他没那种想法了,最好防着点,别让人误会了。” 两人说话间,便有家仆端着茶点进来了。 江继岩朝于景渡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要跟他单独聊聊。 “你先吃点东西,等我片刻。”于景渡朝容灼道。 容灼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乖乖坐在厅内吃起了点心。 他觉得自己纯属瞎操心,看“青石”那态度,说不定也对这位江少卿有什么心思呢,要不然怎么一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支开了? 不过这个人看着倒也不错,长相气质都没得挑,“青石”真的有点心思也算情理之中吧。 就在容灼吃着点心瞎脑补两人旧情复燃的大戏时,江继岩带着于景渡去了书房。 “公子!您今日这是哪一出啊?”江继岩道:“您带着容小公子来这里见我,万一事情传出去让人起了疑心,您的行踪就危险了!” 于景渡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道:“放心吧,此行没人盯着我们。” “太冒险了。”江继岩惊魂未定地道:“那……容小公子不会起疑吗?” “他以为你是我的老相好。”于景渡道。 江继岩闻言差点惊得岔了气,半晌没说出话来。 “下个月我就要正式进京了,不可能一直在寻欢楼住着。”于景渡道:“那地方暂时还要保着,所以不能让人觉察到我和花姐的联系。” “是,但这和您今日之行有什么关系?”江继岩不解道。 “我离开寻欢楼之后,你可想过该如何善后?”于景渡问他。 江继岩一怔,“在寻欢楼见到过您的脸,又知道您这个假身份的人,只有容小公子一人。若是稳妥起见,将他除掉自然是最简单的法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于景渡目光中透出的冷意。 “当然,容小公子是无辜的,这法子自然不合适。”江继岩忙找补道,“既然要留着他,那就只能朝他编个谎,说您有了别的去处。” 不过这法子也有点问题,容灼这人虽然不算太聪明,却也不笨。 于景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无论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只怕容灼都会起疑。 哪怕他当时信了,事后也难保不会再想起来其中的漏洞。 此事事关于景渡的安危,千万马虎不得。 “或者一劳永逸……设个局让您当着他的面……”江继岩看了一眼于景渡的面色,“只有让他相信青石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才能永无后患。” 让一个人消失,死遁是最好的办法。 往后世上没有了这个人,就算将来再有人提起来,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江继岩自认这法子天衣无缝。 但于景渡却一直沉默不语,既不认同也不反驳。 “公子?”江继岩试探道:“您不会是想……朝容小公子摊牌吧?” 于景渡抬眼看向他,“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这太冒险了!”江继岩道:“除非他愿意跟着您,成为咱们的自己人,否则让他知道您的身份,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于景渡垂眸沉思,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江继岩见状便急了,“公子,此事非但对您不利,对容小公子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他那样的性子,让他守住这样一个秘密,太难了!” “万一他不慎走漏了风声,且不说会不会危及到您的安危,只怕他自己也会惹来麻烦。”江继岩道:“您别忘了,四公子先前可是一直盯着他呢,万一明年春闱他高中……” 江继岩说的这些,于景渡岂有不知的道理。 他显然也没有打定主意,否则压根就不会来江府。 “我再想想吧。”于景渡说罢便起身,没再给江继岩说话的机会。 江继岩立在原地沉默良久,稍稍冷静了下来。 方才他问的是于景渡带着容灼来见他的原因。 于景渡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但这会儿江继岩略一思忖便懂了。 于景渡这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以他的身份,一旦离开寻欢楼,便会与青石再无半点关系。 届时青石消失了,容灼和于景渡的联系也会随之消失。 但于景渡在这个时候将容灼带到了江府,认识了江继岩。 这样一来,容灼和于景渡之间,便无形中多了江继岩这么一个中间人。 换句话说,这是于景渡给自己和容灼之间,留了一条后路。 无论接下来他怎么选,是死遁,还是消失,将来他都还有一条能重新出现在容灼面前的路。 在江继岩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甚至还会有后患。 可于景渡已经这么做了,根本不给他置喙的余地。 江继岩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若是放在从前,他压根就不会担心他们殿下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举动来。 但那位容小公子的出现,显然改变了很多事情…… 也不知这种改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另一边,容灼吃过了点心就被家仆带着去客房安顿了。 他刚在客房溜达了一圈,于景渡就回来了。 “这么快?”容灼惊讶道。 于景渡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瞎想了,当即很是无奈。 “累不累?”于景渡朝他问道。 “还行。”容灼笑道:“我只是吃了个点心,能有什么累的?” 于景渡假装不知道这小纨绔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转而道:“江少卿家的庄子后头有个马场,里头养了不少好马,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他们家这么厉害,还有马场?”容灼一脸惊讶。 “他自己俸禄自然是不够的,庄子和马都是他父亲的。”于景渡道。 “你跟他是不是关系特别熟啊?”容灼问道。 “还行吧,认识的时间久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一些。” 容灼一边跟着于景渡去了马场,还忍不住好奇两人的关系,“我怎么没在寻欢楼见过江少卿啊?” 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没见过他,他可没少见你。 “你不是把我包了吗?旁人自然见不着我。”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这么一揶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忍不住想问,既然江少卿这么有钱,又在朝中任职,怎么没给青石赎身呢? 但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他便又咽了回去。 江家这马场不算太大,但作为私人马场来说,规模却也绝不寒碜。 容灼打眼一看,马厩里估计得有十几匹马,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差不多就类似于车库里停着十几辆车。哪怕不是名车,这种家底也挺厉害了。 况且容灼看这些马,品相都不错,估计也挺名贵。 “你选一匹吧。”于景渡朝容灼道。 “可以骑?”容灼问道:“但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于景渡又道。 容灼闻言忙在马厩里挑了一匹个头最小的马。 于景渡瞥了一眼那头小马,显然没看上。 随后他拉着容灼到了一匹棕黑色的高头大马前,“这匹好。” “这也太高了!”容灼仰头看着这匹马,一脸的抗拒。 见于景渡挑好了马,养马的马倌忙将马牵出来,检查了一番,才将缰绳交给于景渡。 “上马。”于景渡朝容灼道。 容灼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这马太高了,他根本不敢上。 但于景渡却没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将人抱起来放到了马背上。 不等容灼害怕,他一脚踩着马镫,翻身跃上了马背。 容灼坐在于景渡身前,对方手握缰绳时,那姿势像是将他圈在怀里一般,这给了他不少安全感。 “你上回不是说不会骑马吗?”容灼朝他问道。 “是吗?”于景渡一挑眉,“那我可能是在骗你吧。” 容灼转头看向他,大概没想到他能将骗人说得这么轻松。 “很惊讶吗?”于景渡轻笑一声,“往后你会发现,我骗你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等容灼反应过来,于景渡一夹马腹,带着容灼便冲了出去。 容灼身体随着惯性往后一仰,结结实实撞在了于景渡怀里。 “你慢点行不行?”容灼坐在马上,紧张得浑身僵硬。 直到于景渡稍稍放慢了速度,他才放松下来。 “你跟谁学的骑马?”容灼朝他问道,“江少卿吗?” “你如果再偷偷编排我和江继岩的事情,我就把你扔下马。”于景渡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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