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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段峥笃定地道。 容灼想起方才对方那个眼神,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明明他和对方还不认识,明明原书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那个人。 那种畏惧就像是面对毒虫时的感觉,哪怕对方没张口咬他,哪怕对方外表长得还挺赏心悦目,可他心里依旧止不住警惕和恐惧,仿佛稍有不慎自己小命就没了。 于景渡觉察到了身边这人的异样,他目光落在容灼手上,见对方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攥着衣服,骨节都因为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这是害怕的表现,明明方才往外看的时候还挺放松好奇,为什么在得知轿子里是太子时就开始不安?小纨绔为什么会害怕太子? 于景渡意味深长地盯着容灼看了一眼,心中百般疑惑,却什么都没说。 后头这一路上,容灼就没再说过话,一直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到了寻欢楼将于景渡放下,容灼也跟着下来了。 “你还非得把人送上去?”段峥趴在车窗旁边揶揄道。 “表哥,你回去吧,我今晚住在这里。”容灼道。 “哟!”段峥下意识瞥了一眼于景渡,显然将事情想岔了,“你在这里住,就不怕你爹拿着家法过来逮你?” 容灼心说,我巴不得他来呢,最好闹得难看一点,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要是他爹够狠,把他揍一顿让他在家里躺上十天半个月更好! 但他转念一想揍一顿挺疼的,要不还是骂一顿好了,反正他不怕丢人。 容灼不得不承认,方才和太子擦肩而过时,他被刺激到了。 先前他也怕太子,但那种怕是想象出来的,并未正面感受过。 方才见面的那一瞬间,容灼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太子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被吓到了,吓得有些焦虑,所以迫不及待想让自己的计划推进地更快一些。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索性住在寻欢楼里好了。 他爹说不定真的会找上门,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反倒遂了他的意。 “没事的,表哥放心吧。”容灼朝段峥道。 段峥见容灼这幅神情,只当他是为了和于景渡亲近,也没再阻拦。 他自己也是过来人,知道少年人动了心思之后八头牛都拉不住,所以也不费这个工夫,叮嘱了对方几句便回府了。 容灼送走了段峥,便跟着于景渡上了楼。 于景渡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容灼大概是怕他多想,小声解释道:“我在这里有包年的客房,不会打扰你的,放心吧。” “你都说了不喜欢男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景渡道。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没再吱声,只目光看起来有些复杂。 容灼说到做到,上楼后直接去了自己的住处。 他今日是真的累了,回房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他叫了伙计给他弄些吃的喝的,还特意叮嘱别给他加料。 不等伙计离开,他又叫住人吩咐给于景渡也准备了一份。 于景渡正在房里和江继岩议事,收到容灼吩咐人送来的东西时有些惊讶。 送饭菜的伙计是花姐的人,知道于景渡的底细,见了对方之后略一点头,那意思饭菜是干净的,让他放心吃。 “这位容小公子挺有意思啊。”江继岩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道。 “你今日是没看到。”于景渡目光落在丰盛的饭菜上,“他哄人高兴的本事可不小,那帮纨绔都挺喜欢他的。” “这我倒是真没看出来。”江继岩道:“这位容小公子看着不是世故的人啊。” “他不世故……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于景渡道。 江继岩虽不知容灼究竟如何,但他知道于景渡看人的眼光素来毒辣,对方能给容灼这样的评价,乍一听虽然不像是好话,但至少说明在对方眼里,容灼是不同的。 容灼既能入得了于景渡的眼,多少是有点本事的。 “到底是被四公子选中的人,差不了。”江继岩道。 于景渡想到少年见到太子时的样子,又忍不住拧了拧眉。 到了今日,于景渡多少对容灼有了些判断。 小纨绔似乎不大喜欢太子,甚至有点怕他。 但这其中的原因,于景渡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小纨绔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秘密。 另一边,容灼吃饱喝足之后,让伙计帮他弄了些热水,在房中沐了浴。 他刚沐浴完从浴桶里出来,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谁啊?”容灼开口问道。 “我。”于景渡冷淡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容灼闻言忙打算去拿布巾先遮住身体,没想到脚下沾了水一滑,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脑袋还咣当一下磕到了木桶上,疼得他痛呼出声。 于景渡听到里头的动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哎呦……”容灼捂着脑袋想要爬起来,却险些再次滑倒。 于景渡不知里头的状况,略一犹豫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丝.不.挂趴在地上的容灼。 容灼:…… 于景渡:…… 片刻后,于景渡叫了伙计来把屋里的水渍清理了一番。 容灼已经穿上了寝衣,正坐在矮榻边龇牙咧嘴地任由于景渡帮他上药。 于景渡原本只是临睡前想起他今日手臂受了伤,一念之差没忍住想过来给他送个药,没想到却害得小纨绔伤上加伤,如今不止胳膊,膝盖和额头都磕破了。 “嘶……疼!”容灼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于景渡目光在他泛红的眼睛上扫了一眼,“你怎么能这么笨?” 洗个澡能给自己摔成这样!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笨?”容灼有些委屈地道:“要不是你来敲门,我能摔了吗?” 他说着想起先前那一幕,忍不住紧了紧寝衣,又小声嘟囔道:“还让你看了……” “你以为我想看?”于景渡一边给他抹药一边道:“你要觉得吃亏大不了我给你看回来!” 容灼撇了撇嘴,嫌弃地道:“我又不喜欢男人,我看你做什么?” 于景渡:……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你不喜欢男人,难道我喜欢? 江公子改了个名字哈,改成江继岩了~ 感谢在2022-06-03 00:00:19~2022-06-04 00:0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勤劳的小职员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猫儿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r.BlackBlack 8瓶;二丫蛋蛋 5瓶;吃饱了才有力气、是静静子呀~、薄荷音的猫、蓝希森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见于景渡敛着神情不说话,容灼只当自己这话惹人不高兴了。 他说自己不喜欢男人,那意思不就是影射对方喜欢男人吗? 可“青石”这小倌儿身份乃是被逼无奈,他骨子里未必就真的喜欢男人。 所以容灼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忙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于景渡闻言抬眼看他,见小纨绔红着的眼尾都尚未恢复呢,竟还有心思哄他。 他暗道,少年这性子实在是好得过分,平日里当真是一句惹人不高兴的话都不会说出口。哪怕今日被疼狠了,忍不住朝他抱怨了两句,语气也没有多生气,软乎乎的倒像是在撒娇。 “我知道。”于景渡帮他涂完了额头上的伤口,又示意他挽起了裤腿。 容灼忙小心翼翼将受伤的那条腿的裤脚挽起来,露出了匀称白皙的小腿和磕伤了的膝盖。 他方才倒地时磕了一下,膝盖稍稍有些破皮。 那伤口本身并不算太严重,但落在容灼白瓷似的腿上,便显得尤为扎眼。 于景渡知道他怕疼,这次放轻了力道。容灼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了,紧紧抿着唇没再做声,只是双手紧张地攥着身侧的床单,像是在极力克制一般。 “还疼?”于景渡抬眼看他。 容灼忙摇了摇头,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 于景渡一边腹诽这小纨绔着实娇气,却忍不住凑在少年膝边的伤口上吹了吹。 伤口传来麻痒的感觉,令容灼忍不住身体一僵,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必这样的。”容灼道。 “不必哪样?”于景渡佯装不解地问他。 容灼避开他的视线,“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吹的。” “不是小孩子还能疼哭……”于景渡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我没哭!”容灼反驳。 于景渡冲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容灼还想分辩几句,说自己眼睛湿了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引起的某种生.理反.应,这和哭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然而他尚未开口,外头便有伙计来了。 伙计手里拿着工具,是来给他修门的。 方才于景渡那一脚,将里头的门栓踹坏了…… “哎……”容灼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看向于景渡,“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啊!” 他说着又下意识想去捏一捏于景渡的胳膊,但想起对方先前说不让他碰,便将手又收了回去。 “青石,你平日里会锻炼是吗?”容灼问他。 “呃。”于景渡面色如常地扯谎,“干我们这行的,身体不好可不行。” 容灼闻言顺着他话一联想,顿时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他听说某些常来花楼里的客人,都挺能折腾人的,有时候用了药会折腾一整宿…… 想到这里,容灼自己倒是先红了脸。 “放心吧,有我在,你往后不必再应付那些人了。”容灼一边说着,一边在于景渡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触感带着些许微热,一触即分,令于景渡手背有些微痒。 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小纨绔脸上。 “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吗?”于景渡问他。 “不是很喜欢。”容灼答道,“就当是个客栈吧。” 不喜欢还非要来…… 于景渡略一挑眉,却没顺着这话问下去,转而道:“这就不打算再回国子学读书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子学读书?”容灼不解。 “那日你自己穿着国子学的衣服来的。” “哦哦,我差点忘了。”容灼失笑道。 “不喜欢读书?”于景渡又问。 “读书有什么好呢?”容灼叹气。 “读书能入仕。”于景渡目光一直落在容灼脸上,观察着他的表情,“若是顺利,说不定将来能成为肱骨之臣,光耀门楣。你不想当官?” “当官可以为民请命,但是我不够聪明,不是当官的料,还是把这种机会留给更合适的人吧。”容灼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世道当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前途光明的毕竟是少数。” 他说着往后一仰,上半身躺在了榻上,腿却还耷拉在榻边,“当个衣食无忧的纨绔多好,我就想好吃好喝平平安安的,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飞黄腾达。” 于景渡微微拧了拧眉,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了,明天初几了?”容灼突然翻身坐起来,问道。 “初七了吧。”于景渡道。 “初七,初八……还有两天了。”容灼有些烦躁地再次躺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还有两天不就是初九吗? 永安侯世子张罗的那场诗会的日子。 小纨绔看起来很不想去参加的样子。 “你在烦恼什么?”于景渡问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容灼叹了口气道。 这时伙计将门修好了,打了个招呼便将门合上出去了。 “我跟你说你别告诉旁人好不好?”容灼终于是没忍住,又坐起身一本正经地看向于景渡。 见对方点了头,他才继续道:“我有个认识的人要请我吃饭,但是饭局上会出现一个我讨厌的人,那个人可能还会想跟我做朋友,可我不想见他……” 他这话连段峥他们都不敢提,生怕那些人从中猜出什么来,毕竟众人很快就会知道他参加诗会并结识了太子的事情。 可在容灼看来,“青石”一个整日关在寻欢楼的小倌,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所以他朝对方倾诉,便笃定了“青石”一定没法从他话里推测出别的信息。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那你可以找个借口,将饭局推了。”于景渡提议道。 “不行啊。”容灼朝他分析,“你想想,那个人如果铁了心要和我交朋友,这次我若是不去,他说不定会安排下次。将来我岂不是和任何人吃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会遇到他?” 于景渡心中失笑不已,没想到这小纨绔想问题还挺透彻。 太子若是真想结交他,确实有的是办法,错过了诗会还会有茶会、酒会、宴会……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容灼这选择倒也算聪明。 “你为什么讨厌那个人呢?是怕他伤害你?”于景渡又问。 “我是怕他看上我。”容灼道。 于景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容灼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漂亮的眉眼因为即将到来的诗会,而染上了浓重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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