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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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给剪头发吧。”说完，便径自朝唐慧如走去。小妹还在后头望着唐慧如，大家都听到店长之前刚说过她不用再接新的客人。唐慧如当然不想接，但是现在是在烫头发的空档里…… 她吸了一口气，还是对小妹挤出一个笑脸：“没事，我来吧。” 程玉玲已经坐了下来，不等唐慧如问，便自行拨了拨一头短发道：“没什么，随便修一修就行了。” 唐慧如只当公事公办，全程就专心地盯着程玉玲的头。可是她能觉察到，程玉玲一直在从镜子里看她。她不用脑子也知道，程玉玲肯定是特意跑来的，一定有什么幺蛾子，但是程玉玲不出声，她就不出声。令人不舒服的对峙不知持续了多久，反正唐慧如只管机械地舞动手里的梳子和剪刀，一下一下咔嚓直响—— 在她内心深处即将诞生出一刀剪得见红才好的恶意前，程玉玲还是先开口了。 “你这段时间睡得挺好？”程玉玲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听在唐慧如的耳朵里却仿佛被针尖扎了一下。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终于抬起眼睛，也从镜子里看上了程玉玲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她冷硬地问，手里拿的剪刀还开着口，闪着锋利的光。 6 6 程玉玲从镜子里瞄了一眼她手上的剪刀，若有似无地撇了一下嘴。唐慧如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程玉玲：“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看到王艳和高丽丽吗？” 唐慧如看着程玉玲发青的黑眼圈，还有通红的眼睛，哼地一声冷笑：“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于是低下头去，又开始咔嚓咔嚓地剪起来。她满心都是一个念头：快点儿剪完。程玉玲：“可是我现在想让你知道了。” 唐慧如的手不禁再度一顿，她很烦程玉玲这种……猫逗老鼠的神气。从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像永远都是她程玉玲说了算。 “你爱说不说，”她没好气地道，“反正嘴长在你自己的脸上。” 程玉玲盯着她，忍耐了一会儿，却又低声地问：“你是不是要出一趟远门？” 唐慧如心口一紧，登时警惕地瞪住程玉玲：“你怎么会知道的？” 自从那晚她出了一口恶气，根本就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会跟这种人有任何的交集。她的父母也不可能跟程玉玲有接触。除非……程玉玲偷偷地跟踪、监视她。对！不然程玉玲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工作！唐慧如又惊又怒，紧紧地握住剪刀。她才不怕。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敢唯唯诺诺、哭着跟在她们后面的傻瓜了！程玉玲要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就把她呼来喝去、捉弄得团团转，那就打错了算盘！程玉玲望着她眼睛里燃烧起来的熊熊怒火，神色复杂地扯了扯嘴角：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真地挺讨厌我的。还是说，这都能算恨了吧。” 唐慧如冷哼一声。程玉玲也生出一丝恼怒：“既然这样，那你当初还老像个狗皮膏药似地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是嘲笑过你胆小鬼，也故意吓唬过你，捉弄过你……这些我都承认。 “但归根到底，也就是小女生玩得来玩不来的那一套，谁也没有真地辱骂过你，动过你一根头发吧？ “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你就别理我们啊！谁拦着你了？ “现在又摆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架势，给谁看呢！” 程玉玲说到后面，声音也渐渐地高起来，引来周围人的注目一片。唐慧如脸上越发一阵红一阵白。她肚子里有火，但发不出来。她觉得程玉玲说得不对……但也不是全然不对。店长看这气氛不好，便堆起一脸职业的微笑走过来：“是头发剪得不合意吗？要不给您换一位……” “不用了，”程玉玲已经站了起来，自己利落地解开罩巾丢在椅子上，“剪完了。” 店长看着她才修剪了一半的头，有些尴尬：“啊，这……” 程玉玲满不在乎地拨了拨头发：“没事儿，我就喜欢这样。” 小妹也很机灵，见状连忙笑脸迎过来：“那请您过来结账吧。” 程玉玲转头就朝收银台走去。可是刚刚走过唐慧如时，她还是停住了。她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最好还是别跑得太远了。” 唐慧如转头瞪住她。程玉玲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以为是我在缠着你吗？” 呵呵一笑，像是要说什么，但在张开嘴的一刹那，又咽了回去。程玉玲头也不回地走了。唐慧如僵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 7 7 这一夜，唐慧如又失眠了。她满脑子盘旋的只有程玉玲留给她两句话。你最好还是别出去了。你以为是我在缠着你吗？早上起来，脸色差得把自己吓一跳。爸妈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了摇头。后来是她爸说，可能要去总店进修了，有压力。唐慧如吃完早饭就坐在自己房间里发呆。她还在想着那两句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动车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有一个冲动想把程玉玲揪出来，让那个可恶的女人把话说清楚。可是手机抓到手里，才猛然想起，她根本没有程玉玲的号码。然后她妈告诉她可以早点出门了，凡事还是一一当当的好，不要太紧凑了。唐慧如准时地坐上了动车，准时地到了省城，一路都平安无事。总店专门派了人在车站接她们来进修的。大家都年龄相仿，说实在的，都是从不同的分店过来的，也没有竞争之虞，很快便熟络起来。总店一早订好了下榻的酒店，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便各回各房先稍作休整。唐慧如洗了一个澡，穿着自己带出来的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总算彻底放松下来。什么都没发生。程玉玲就是见不得她好，故弄玄虚，吓唬她而已。唐慧如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