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放心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谎言破灭。 他苦心营造的“都是你在误会我”、“我就是笨到分不清毒药和那种药”的清纯小白花形象完全崩塌了。 前夫哥不但不会说爱他,还会掐住他的脖子、不顾他的哀求,一拳一拳把他打成肉泥。 或者更恐怖的…… 它会像一个真正的厉鬼那样,用尽诡谲残酷的手段,先剥掉他的皮,再将他拧成一条鲜血淋漓的麻绳,挂在楼道里示众。 路杳死咬住嘴唇,慌张和恐惧顺着血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轻易填满他那瘦小的、孱弱的身躯,叫他哀颤着只懂得哭了。 听筒忽然嘶鸣,似有大风刮过。 路杳耳膜震颤,在嘶鸣骤止的漫长寂静中,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聋了。 所以,当那道怪异的、扭曲的、像在拼命压抑着某种狂热情感的声音出现,耳膜颤动引起的酥痒立即使他脸上泛出一层奇异的薄红。 那道声音说:“……杳杳。” “别喊我别喊我,我不是杳杳——!” 路杳尖叫一声,眼泪狂飙,再也忍受不了地把听筒扔到地上,连滚带爬逃走。 他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找到门。 门把一旋就开了,轻松得不可思议,路杳来不及多想,欣喜若狂地冲出去…… 倏然灯光大作,暗沉的红和魅惑的紫交驳跃动,间或掺杂着几道明黄的闪光,路杳宛如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拄拐老爷爷,被刺得睁不开眼。 这里不是楼道,这里是那儿? 路杳呆雀儿般愣住,眼睛好半天才适应斑斓炫目的环境,看清这里应该是一间卧室—— 说“卧室”,是因为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此外,还能看见衣柜、梳妆台一类的东西; 说“应该”,是因为这里的装饰风格,包括那花里胡哨的灯光效果,都像极了一家夜店。 路杳大为震撼,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回头看看,客厅也变了样儿,虽然与卧室的风格大相径庭、温馨而富有生活气息,但显而易见,它不是过去三天他住过的那一间。 这时,忽然响起布料窸窣声。 粉色圆形大床的飘渺的床帘掀起一半,露出后面坐着的一位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迷幻的灯光下,男人俊美妖艳仿佛一只男妖精。 他一条胳膊撑着床,另一条胳膊前抻,笑着向路杳勾勾手指:“杳杳,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管理员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疑惑而不可置信:“谁是管理员,你还约了别人来吗,杳杳?”他竟有些伤心似的。 路杳实在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攥紧拳,闭上眼,语气坚定道:“请不要装傻,管理员先生。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是不需要,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 无论怎样,想要离开这儿,就必须从前夫哥嘴中撬出“我爱你”三个字。 虽然电话已坐实了他的罪证,但是……但是他还能狡辩,前夫哥那么喜欢他,肯定舍不得杀他,到时,大不了他再卖卖身子…… 情到浓时,他不信骗不出前夫哥说爱他。 所以当务之重,他一定要与各路野男人保持距离,充分表演出自己的悔过之心,只有这样,待会儿被前夫哥抓到,才好少吃点苦头。 可怜的路杳,他都不奢望自己能逃掉。 或者威风凛凛地反杀,把厉鬼前夫哥痛压在地狠狠殴打,逼迫对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言不由衷的字眼。 他默认自己逃不出坏狗的手掌心。 “杳杳,为什么说这种话?” 与管理员有着相同样貌的男人走过来,牵起路杳的手。 管理员的反常令他思维混乱、手足无措,他好像琢磨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好像又没有。 他想逃,身体却自顾自动起来,不受控制往前走去。 思想与肢体上的剧烈冲突,让路杳差点晕厥过去。 这抗争也被视作情趣的一部分。 路杳几乎就要被得手了。 可管理员的目光忽然落在他颈间的银项链上,管理员停下来,拽住那条链子,神情变幻莫测。 “杳杳,我回来了。”噪音传来。 第15章:妻子的“惊喜” 丈夫夹着公文包,风尘仆仆。 在外,他是商界的新贵,踩着旧财阀的废墟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手段狠辣、雷厉风行,是诸多世家权贵巴结、讨好的对象; 在内,他却是一名温柔体贴的丈夫,记挂着妻子的生日而推掉了重要会议、提前归家。 家庭的温暖消融了他冷厉的气质。 黑发镀上暖光,深邃的眼窝也涂抹着一层蜜色的软膏似的,由冷鸷阴沉变得暖煦温和,他鼻梁高挺,嘴唇纤薄又不失肉丨感,唇角微微上扬,显出他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出现的好心情。 今天是杳杳的生日—— 他生来就该是他的妻子,终结他漫长的、苦涩的、长夜难捱的孤独。 这是最重要的日子,理应好好庆祝。 丈夫将华丽丝带缠绕的蛋糕盒暂放在鞋橱上,脱下西装挂在衣架,松开袖扣卷起袖口,然后换了双居家拖鞋。 这个时间,他惫怠贪睡的妻子应该还在休息。 “你回来了?今天好早。” 路杳裹着羊绒外套,睡眼惺忪出现在客厅,他的小腿裸在外边,赤粉的脚踩着棉兔拖鞋。 一个熟睡中被意外吵醒的妻子,随手披了件褂子出来查看情况—— 如果忽略掉路杳眼底的惊惶和微微颤抖的小腿肚,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睡糊涂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丈夫宠溺地笑,把蛋糕拎到餐桌上。 “我的生日?天啊,你居然记得……”路杳惊讶地用手掩住嘴唇,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感动得快要哭了。 也确实是要哭了,吓的。 他的两条腿自作主张起来,欢欣雀跃地奔向餐厅里的丈夫,一下子抱住对方的腰,把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里。 “谢谢你,老公。嫁给你真好。” 丈夫垂眸、微笑,左臂回环在小巧妻子的后腰,右手勾起他的下巴,情不自禁在那两瓣湿软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这是归家的礼节,一向都是这样。 只不过今天的小妻子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飘忽,不断向卧室的方向看。 “专心点。”丈夫不满,“那边有什么?” 路杳吓坏了,收回视线不敢再往卧室那儿看,也许他表现得太明显,竟惹得男人又问了句:“房间里有什么,杳杳?” 有什么?有只大乌龟。 路杳勉强扯动唇角:“……是惊喜。” 他语气反常,骗技拙劣,可男人像是完全沉浸在幸福婚姻的滋养中,容光焕发,对所有显而易见的异常视而不见。 堪堪糊弄过去。 心虚使然,小妻子今天软得不成样子,无论丈夫做些什么,他都红着脸应下。 丈夫尝到好处,得寸进尺。 餐桌边一通胡闹。 路杳慌了,轻搡:“我好饿,还是先吃饭吧……”他抿紧嘴,唇瓣古怪地扭曲了几下,声带在颤,他还有话没说完,尽管那些话并不是他发自内心想说的,“我去拿酒,是你最喜欢的帕图斯干红……” 咬紧牙关,还是没能挡住剧情的力量。 路杳恓惶得小脸发白,却被男人当成是吻太久缺了氧。 “抱歉,我太心急了。” 丈夫起身,把他的小妻子抱下餐桌,然后重新将餐桌布置得整洁妥当,端来蛋糕放在正中,一根根插上蜡烛,温雅绅士。 而路杳手脚僵硬地走向酒柜,去取那该死的帕图斯干红…… 他会在酒中下毒,把现在还人模人样的丈夫毒得口吐白沫、倒头就死。 再之后,不出意外的话,真正的厉鬼就会冒出来,撕破往昔美好残破的幻象,最后一拳轰烂他的脑袋。 可不能这样、可不能这样…… 路杳抑制不住地颤抖。 回神一看,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包白色药粉,他背对着餐厅里的男人,颤颤巍巍正要把药粉往酒里倒。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下毒…… 路杳死死咬住牙,腮帮鼓起,瞪圆了眼儿,头上的每一缕发丝都在用力……终于,当口腔里泛起甜丝丝的血腥味时,他成功调动自己的左手,使它紧紧抓在右手手腕上。 “杳杳,你在做什么?” 他耽搁得有些久,久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路杳惊慌失措,又要接话应付,又要藏起毒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酒拿过去…… 他太着急,以至于什么都没做好。 先是不小心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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