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抵御和解决。” “那你不能把底气给我。” “要给,我现在最怕的意外,就是你和我分开。” “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 “如果我失业了,变成穷光蛋了。” “那你就在家休息。”她说,“我妈能接受我爸赚不了钱,为什么我不能。” “妈能接受是因为她对爸有感情。” “我对你也有。”她对上他的眼神,“你不信?” 许弘成没应声,佳文羞愧地说:“其实一开始我真不敢想你会看上我。但是聊了几次天,你都愿意倾听,对我来说已经十分珍贵。你那么有礼貌,有耐心,我猜你是不是有苦衷,或者想跟家里作对,或是要气气你的前女友,可是这些假设都被证实不成立。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许弘成不喜欢她的猜测,却喜欢贪恋这个词:“我也一样。” “你也一样?” “对,一样。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你。或者说,更喜欢也可以。” 佳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似在说怎么可能? “你不信?” 佳文怎么敢信,怎么敢去想他会喜欢她呢? “你不觉得婚姻比恋爱俗气很多吗?恋爱是吸引,是单纯地因为喜欢面前的这个人,而婚姻,好像是一道程序,一次运行到某个节点就要做出的选择,”她停顿几秒,“就像你、我,就像if‘姚佳文现在对你好’,那就执行‘和她结婚’,false,就‘再找下一个’……不是吗?” “不是。”许弘成面容沉静,他的工作已经被代码填满,怎么会把感情也生搬硬套上去。他轻声叫她,“佳文,我们的婚姻没有很浪漫的开始,但并不代表它是错的。现实点说,你总是提占我便宜,实际上,我的日常开支并没有增加,相反,因为你分担了家务,我的生活质量反而提升了。而不现实地说,你用体贴和理解,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我回来看见你在,妈在,就觉得工作再累也能接受。你说我帮了你很多,你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付出。到目前为止,我从你这里得到的远比给你的更多。” 他说完,佳文眼里已经有了湿漉漉的情绪。两个人无声对望,直到佳文低头,抹了下眼睛,许弘成将她拉到他腿上坐下:“别哭。” “我没哭。”她否认。 “那就抱着我。” 佳文照做,搂着他的脖子,慢慢把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他。 许弘成搂住她的腰,啄吻她的耳廓:“别胡思乱想,我外派是为了赚钱,钱赚到了就回来。” “嗯。” “你在家等我,好好画画。” “嗯。”她想到什么,“对了,我有刚画好的一幅送给你。” 她坐直,拿过桌上手机,翻出保存的图片:春天的田野里,水塘波光粼粼,庄稼长势喜人。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衬衫,背着把吉他,在交织错落的开满野花的田埂上骑行。 许弘成细细地看:“这是我?” “像吗?” “不太像。如果是我,你要把你画在后座上。” “那你还骑得动吗?” “骑得动。”他吻她,“发给我。” “好。”佳文放下手机,专心和他接吻。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面色酡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许弘成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啊。” “那把门窗关上,别扰民。” 佳文一愣,随即趴在他肩头轻笑。 一切准备就绪,佳文跑到屋门外,确认声响不会太过清晰,又乐呵呵地跑进去。 “你要唱什么?” “可以点歌。” 她实话实说:“但我很少听摇滚。” 许弘成笑。佳文从来没见过他弹吉他的样子,被他笑意一晃,看得发痴,许弘成清澈的声音已随着音符传来: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 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他倾身碰了碰佳文的嘴唇, “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两败俱伤。 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他弹得很轻,声量也不高,唱到这,他突然停住,佳文从刚才的触感中回神,许弘成问:“好听吗?” “好听。” 他笑,指尖微动,旋律重新流淌。不大的房间里,佳文觉得有一道光追在他身上,而这道光穿过鲜花,穿过荆棘,也将她的心照得纯净透亮。 21 你什么都不懂(上) 杨建萍走出电梯便听见隐约的乐声,待到走近几步,确认是从自家屋里传来,身形不由一顿。 她换鞋关门,走近书房,很快听清旋律: “明天一早,我猜阳光会好, 我要把自己打扫, 把破旧的全部卖掉 哦这样多好 ……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打扮漂亮,18岁是天堂, 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 …… 以后的路不再会有痛苦, 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 ……” 隔着一道门,许弘成难得畅快发声,佳文则像在喝彩。杨建萍握着包的手渐渐放松,不知怎么,路上的怔忡和无力感好似消解了些。 虽然很久没听,但她几乎立刻想起,这是许耀光在许弘成小时候常哼的调子。他一哼,许弘成就乐,就甩手扭屁股地要骑在他脖子上。许耀光每每答应,握着他的两只小腿在房间里时快时慢地走。当初她以为这两个男人会填满她的全世界,后来才知世界不一定要被填满,有些人更渴望自由呼吸的空间。 几道清脆的掌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太棒了!” 杨建萍听见佳文夸赞:“我好像在听演唱会。” “在书房?” “对,在书房,在闲来无事的周末,也在你和我之间。”佳文冲他笑,“我去给你拿瓶水吧。” 她说完便往外走,开门瞧见杨建萍,先是一愣:“妈。” 杨建萍冲她微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吵到你了吗?”佳文的语气恢复快乐,“弘成会唱很多歌。” “是吧,我还以为长时间不唱,嗓子都快锈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香袋,递给朝这边走来的许弘成,“这里面是我去寺里求来的平安符,你戴着也好,放哪儿也好,不要骂我封建。你难得出远门,我也帮你图个吉利。” 许弘成接过,没说话,佳文则恍然,早上听杨建萍说她要和朋友聚会,原来是另有安排。 “妈” “干嘛。” “你好好呀。”她突然抱了抱她,又很快松开。 杨建萍被她的举动闹得心头一暖:“这就好了?我去庙里能讨到你的夸,但以前弘成生病我去烧香,中考高考我去拜佛,被他和他爸知道都是一顿批评。”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香袋,“这是给你求的。” “我也有?”佳文惊喜,小心接过,只见香袋上绣着平安喜乐四个字,“谢谢妈,我很喜欢。” “喜欢就行,算我没白跑这一趟。” “那妈妈你呢?你给自己求了吗?” “我什么也不缺。” 佳文握着香袋叹气:“天底下的妈妈大概都只有顾子女的心。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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