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面对黑沉着脸说“迟了”的顾骁,路杳脸上呆呆,脚下忙忙,蹭蹭后退两步,蹭蹭又后退两步。 不知不觉,两人间已拉开五六个身位。 1188着急忙慌:「宿主,请问你在干什么?」 根据经验,它判断只要宿主大哭特哭,事情就会有所好转,如果宿主大跑特跑,他就很可能被砍掉腿腿。 在1188眼里,路杳每退一步,他的腿就短上一截,咔咔咔,很快就砍没了。 「我的腿不受控制。」路杳哭道。 太吓人了,顾骁的表情就好像要把他扒皮吃掉似的。而且这两天,他天天哭,他太累了,实在是哭不动了。 哭得不好,就不够窝囊。 不够窝囊,就触发不了身份卡的保护。 触发不了保护,他就会被砍死。 与其哭不出来被砍死,他还不如逃回别墅,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不定能挨够时间,存活72小时。 「别劝我,我主意已定。」 路杳把声音一沉,表情坚毅。 1188满头问号:「你主意已定什么了主意已定?你把话说清楚啊,宿主!」 路杳没有搭理它。 他深吸一口气,调头就跑,然后砰的撞上一堵坚硬的人墙,头晕目眩向后栽倒。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幸而,罪魁祸首良心未泯,伸出手臂揽过他的腰,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轻轻松松把他从后脑砸地的灾难中救起。 “谢、谢谢……您?” 路杳揉着额头道谢。 他抬眼去看施救者的脸,看清眼前人是谁后,却倏然呆住,连话也说不通顺了。 “你、我……你怎么……” 你怎么在我后边?你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路杳认真地考虑过顾骁是不是会瞬移,但是下一刻,他笨笨的脑袋倏然划过智慧的闪光。 他想,该不会……有两个顾骁吧? 路杳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里竟冒出了这么个恐怖的猜测。 他很想把头埋进沙子里,当个愚蠢的鸵鸟。 但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路杳把心一横,扭头看向后方—— 果不其然,与他心中的预感相一致,刚才按住他脑袋的那个顾骁,依然脸色黑黑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瞬移。 再转头看回来—— 另一个顾骁就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俯视他,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天啊,居然真的有两个顾骁。 恐怖加倍,路杳震悚万分,本能地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扭头看过去,再转头看回来,扭头看过去,再转头看过来…… 直到,他的脑袋被固定住。 顾骁放开他的腰,转而扳起他的下巴,让他只能被迫昂着头与之对视。 路杳瞳孔震颤:“有、有两个……”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当恐怖的猜测被证实为真,他根本无法淡定接受,而只会惨白着小脸,唇瓣哆哆嗦嗦,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这般惨状,却让身前的顾骁轻笑出声。 “嘘——”拇指按在唇上,顾骁让他安静。 声音无波无澜,是诱哄,也是恐吓。 一时间,无人说话。 在漫长的寂静中,路杳心念微动,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这个顾骁的发尾—— 是短发,干净利落,与昨夜看见的一样。 而远处的那个—— 趁着下巴上的桎梏放松些许,路杳悄悄扭头。他瞪大眼睛然后隐隐瞧见,有一缕飘逸的长卷发,起落在远处那个顾骁的肩头。 事已至此,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了。 可是,这又带来了一个新的疑问: 既然在地下囚牢中,他第一次遇见的顾骁是身后那个长发顾骁,那么后来出现的这个短发顾骁,他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路杳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短发顾骁再度把他的脑袋转了回去,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边从腰后缓缓取出一张面具—— 金属的、小丑面具。 “杳杳,你在找这个吗?”他问。 路杳傻愣愣看着那张面具、杀人狂先生的面具,他好笨,他早该想到的…… 不是杀人狂先生撕下了顾骁的面皮,安在自己脸上,而是杀人狂先生他,本就长着和顾骁一模一样的另一张脸! 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把他骗得团团转。 不是人,都不是人! 第28章:铁笼×锁链×小黑屋 路杳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脆皮。 他只是被轻轻一捏后颈肉,就脑袋一歪,昏倒在杀人狂先生的怀抱里,人事不知了。 看着事情发展成这样,1188悠悠叹息。 路杳刚被抓住的时候,它还心存侥幸,觉得自家宿主指不定能靠着自身天赋和身份卡的保护,在BOSS手中活过余下的游戏时间。 但是现在,它不确定了。 真笨啊,宿主。 1188为路杳伤心了两分钟,为损失的奖金惋惜了一分钟,然后收拾心情,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嗯……张德彪,好名字。 以后签人还是得签这种名字靠谱的,不比“路杳”这种软趴趴的牢靠多了? 那么多弹幕都在喊“杳杳老婆”,要是换成这个名字,它是不信会有喊“德彪老婆”的。 与此同时,弹幕也在发愁: 「我掐指一算,杳杳可能要没了。」 「不至于吧,刚才顾骁哥不是说,最多也就是砍掉杳杳的腿吗?只要不死,撑过两天到玩家中心,再用生存点数修复身体不就行了?」 「……」 「……」 「……不懂就问,到时候咱有直播看吗?」 「我觉得悬。」 路杳醒时,四周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喉咙干涩、头痛欲裂,仿佛炎炎夏日的午后初醒般,全身泛着火炭炙烤后的不适。 缓了许久,那不适感才稍稍消散了些。 然而,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眼睛里负责明暗适应调节的器官像是罢工了,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该不会是……瞎了吧? 路杳呼吸一滞,连心脏都跟着跳停了半拍,他忙不迭摸向自己的眼睛,感受到眼珠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穷凶极恶地把他眼珠子给剜了。 毕竟是说出过要砍掉他的腿的大坏人,他们砍人不眨眼,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这样想着,路杳又挨个检查了自己的舌头和腿——舌头还在,腿也还在。 该在的都在,路杳还摸到了一个多余的东西,在他的脚腕上,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两半圆环合在一起,锢之以精巧的小锁,从圆环延伸而出的,是长长的、不容挣脱的锁链。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锁链,象征着囚禁与不自由的锁链,总归,他被锁住也不止一次。 难道说,这是昨夜的那个房间吗? 路杳伏在地面,用手向四面的黑暗里摸索,起初,他摸到地板与地板衔接的小小缝隙,然后,当他挪蹭向更远处,他寻到一小片毛绒绒的地毯。 果然是在那个房间里。 这个熟悉的认知让路杳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撑住地板,想站起来…… 当啷,冷铁的囚笼晃动不止。 路杳捂住自己撞得疼痛不已的头,小心翼翼地向上探去。 他细嫩的手指探过一道又一道冰凉的金属,从正上方的一点延展到远处,经过九十度的转折向下,最终焊筑在地板上。 于是,路杳脑中逐渐勾勒出一个铁笼。 笼中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铁笼,先前是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牢,现在是在寂静无光的房间里。 也算是套房升级了吧,路杳苦中作乐。 他想了想,默默蜷缩到铁笼的一角。 他想保存体力,最好是睡上一觉,可他却难以平静下来,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心深处愈发滋生出一股隐秘的不安。 这里很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没有任何声音,就连细微的风声也捕捉不到。而且,这里也没有光。 没有光,就难以准确地判断时间。 过去多久了?不知道。 恐惧与焦躁的作用下,一个小时,有时就会像一天一夜那样漫长。 路杳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他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在这片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宛如一片旋转着飘远的太空垃圾。 他开始感到…… 孤独。 压抑中,极大的渴望骤然爆发,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奇点爆炸形成了宇宙。 路杳万般希望身边可以出现一缕光,出现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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