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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张极其俊美的容颜,颠倒众生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可他出色的从来都不是容颜,而是一身的胆魄和武艺。 四方王爵之首—— 燕王,鹤迦! “将军!”小将单膝跪地,抱拳拜了拜,低声道,“南疆那边传来消息,楚王殿下已经……” 鹤迦只是沉默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枪。 这把长枪是他十岁到神策军时,神策军的掌门元帅赠予他的。 这把长枪陪了他数年,枪柄上尽是斑驳的痕迹,有些血迹已经渗透进其中,彻底无法抹去了。 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鹤迦才淡淡地说:“本王知道了。” 见他如此平静,副将的心里却越是难受,他哽咽了声:“将军,那我们……” 将擦拭完毕的长枪放下之后,鹤迦才说了一个字:“打。” 两人并没有发现夜挽澜,她忽然意识到,这恐怕是青云佩记录下来的影像,而她无意识开启了这段影像。 因为这个时候的鹤迦她是没有见过的。 比起陪在她身边的鹤迦,面前的男人的眉宇间添了几分疲惫,虽然他的面容还很年轻,和二十出头时没有什么区别。 但却成熟了不少,是经历过时光和岁月沉淀下来的。 这是神州历1723年,她死后六年的宁朝,也是……鹤迦故去的那一年。 不仅仅是燕王,她的所有亲人都死在了这一年。 “十五万兄弟们,现在只剩下了五万人。”副将声音艰难晦涩,“不是北陆的人,也不是西域,将军,我们根本不知道敌方的任何信息啊!” 是谁入侵神州? 是谁残忍地杀害神州人? 兵书言,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可一切未知,怎么打? “那也要打。”鹤迦的口吻不容置疑,冰冰冷冷,“王叔已陨,南疆没守住,如果西北也守不住,凤元将背腹受敌,难道要让姑姑上马打仗?” 神州有三个重要的关隘——西北大漠,南疆丛林和东荒平原。 分别由燕王鹤迦、楚王项擎天和秦王花映月镇守。 这三个关隘无论破了哪一口子,对内陆的百姓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副将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东荒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是敌人未去东荒,还是秦王殿下也……” “不必联络了,他们自会明白。”鹤迦抬手,“取一片岭玉来。” “是,将军!”副将很快将一片岭玉递上前。 岭玉是燕山特产,十分的轻薄,和纸一样。 鹤迦没有拿笔,而是将内力逼入手中,用指尖在这片岭玉上开始写字。 夜挽澜走近了一些,能够清晰地看见鹤迦写下来的字。 夜挽澜的神情一震。 鹤迦不善言语,但的确很喜欢写信。 她在都城凤元辅佐宁昭宗的时候,便会和鹤迦通信。 她将鹤迦写给她的信全部整理好收到了匣子内,死前也曾请求鹤迦将这些信件放入她的陵墓中。 只可惜死后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如今也不知晓她的陵墓在何方。 鹤迦内力深厚,岭玉虽然坚硬,但在他的指下却和豆腐一样。 夜挽澜静静地看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抚平鹤迦紧皱的眉心。 可手却这么穿了过去。 这是鹤迦死前的影像,不是现实,而是已经埋葬了三百年的历史。 鹤迦全然未知,继续书写。 写完最后一个字,鹤迦放下笔,将岭玉又递给了副将。 “这几年,将军给公主殿下写了不少信了。”副将想要打破凝结的气氛,“公主殿下收到将军的信,也会很开心的。” 恍惚间,夜挽澜抬起手,发现她竟是流了一脸的泪,手上湿漉漉一片。 鹤迦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几个心腹都跟着鹤迦打了十几年的仗,深知他和永宁公主手足情深、骨肉难分。 副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可惜公主不在,否则……” 鹤迦的眼神微微地变了变,捏紧了岭玉的一角。 上一任太素门太上长老曾于夜里观星,窥探天机,在坐化之前留下了一道谶(chen,四声)言—— 永宁公主不死,大宁不灭! 这道谶言并没有对外公开,只有太素门的掌门、长老团以及宁昭宗和他知道。 然,永宁公主故去之后,宁朝并没有停滞不前,而是继续往上走。 这一半的功劳多亏她在世的时候,仍布下了百年之局。 但恐怕今天,连她也未曾料到吧。 鹤迦忽然微微的笑了笑:“我倒是很开心,她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了。” 副将一怔。 鹤迦不苟言笑,他只有在永宁公主面前才是一位温柔的兄长,而面对战场,他永远都是冷面杀神。 每次永宁公主来燕山看望燕王,他们这些兄弟看到鹤迦竟然在笑,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她在,恐怕也会无法接受。”鹤迦淡淡地说,“这样也好,她不必经受生离死别之苦,这点苦,我吃就够了。” 否则此时的切肤剔骨之痛,她如何忍受得了。 无论她的地位多高,身份多么尊贵,能力多么强大,她仍然是他照看着长大的妹妹。 副将默然。 夜挽澜的心一颤:“王兄……” 此等危急时刻,他所念所想,除了神州之外,竟然还是她。 心底深处是尖锐的疼,连灵魂都在震鸣。 像是有一锐利的刀插入了她的胸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让她痛的几乎痉挛,无法站直身体。 鹤迦又开口:“长宁。” 鸣叫声响起,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了营帐中,落在了鹤迦抬起来的右臂上。 他将先前给永顺帝和靖安公主的信绑在信鸽的爪子上,而后轻轻地拍了它的头:“去吧。” 仿佛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信鸽这一次并没有立刻飞走,而是绕在鹤迦的身边不断盘旋,焦急地叫着。 鹤迦不为所动,神情冷冷:“快去!” 信鸽悲鸣了一声,这才飞走。 夜挽澜忽然意识到,很多事情是当局人都不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鹤迦还不清楚,宁朝的覆灭是注定的,无论他守还是退。 可退? 退去哪儿? 燕山之后,那就是燕城百姓。 她了解鹤迦,他不可能退的。 鹤迦拿起长枪,将头发用发冠束起,步出主帐。 “王爷!” “将军!” “时间快到了。”鹤迦抬了抬手,露出淡淡的笑,“难得我们都还在这里,你们可还有什么愿望未了?” 一个人说:“我这人粗、庸俗,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活着回去,看看我媳妇儿和孩子,那就够了。” “好愿望。”鹤迦举杯,淡淡地笑,“来,干了这一杯,我们地底下见。” “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 “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 太平本由烈士定,从无烈士享太平。 】 天际边有一道隐隐的红线,并不是太阳落山后变成的夕阳,而是烈火。 夜挽澜想起鹤迦在给她写的信里这般叙述—— 他们和烈火一起从天而降,带来的是鲜血和尸体。 他们,到底是谁? 夜挽澜手指一点一点捏紧,抬头,朝着西方看去。 不必回溯这段历史,她亦知道入侵神州的人不会是西域和北陆。 西域早就被燕王打怕了,而北陆的女皇和她签订了协议,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和神州开战。 何况,就算是西域和北陆联合起来,也没有那个能力攻破神州。 鹤迦翻身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长枪,背后还背了一把重剑。 他声音淡淡道:“走。” 几名副将跟上,一同来到行军处。 西北单单是重骑兵,就有十五万。 然而,这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只剩下了五万。 见鹤迦出来,剩下的骑兵迅速列阵:“将军!” “一起征战十三年,到今天做个了断。”鹤迦缓缓开口,“宁军威武,誓死不退。” 短短八个字,却鼓舞了士气。 “宁军威武,誓死不退!” “将军威武,王爷千岁!” “这一场若是打赢了,便可太平数年。”鹤迦率先策马,“我们必须要打。” 他燕王,要对的起这个封号,要堂堂正正地死在战场上。 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可谁都没有后退。 黄沙漫天,万马奔腾。 燕王所带领的天机营,是宁朝最强大的三支军队之一,另外两营分别由楚王和秦王统领。 也是这一刻,夜挽澜也终于看见了敌人的面目。 的确是人,不是什么非人类,有黑发、有金发、有绿发,也有黑眼睛、蓝眼睛和红眼睛,没有什么种族之分。 他们穿的也只是普通的衣服,可正如鹤迦所说,这些衣服比铠甲还要坚硬,刀枪不入。 而他们的兵器也远远要比宁军强,宁军手中陨铁炼制成的刀剑,竟然顷刻间即断!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杀戮。 每一秒,都有一名宁朝将士死去。 六军将士皆死尽,一寸山河一寸血。 夜挽澜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停地颤。 她想起她看过的所有写有关这场万军之战的不少记载,有一句话她尤为地印象深刻—— 他们高喊着,神州不会亡,神州不会灭! 这激怒了敌人,于是,他们被残忍地杀害了。 那一日,神州大陆,殒骨百万。 后世有史学家认为这太过夸大,然而今日一见,甚至还写轻了。 史书不过寥寥数语,的确难以描绘出真正的历史。 “殒骨百万”短短四个字,背后却是货真价实的百万条生命。 旁人不知她每天读一遍宁朝覆灭的文字记载,只是为了记住这刻骨的国恨家仇。 谁都可以忘,可作为项氏皇族,作为永宁公主,作为身上背着百万条生命的见证者,她不能忘。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止了,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吸声。 鹤迦的周围全是尸体,浩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还活着。 陪伴了他十三载的兄弟姐妹们,已经全部阵亡了。 “燕王是吧?哦,你们还是古代,真是落后的文明。”被称为上将的人拍了拍手,微笑,“我敬佩你的实力,也敬佩你的骨气,于是本将决定给伱一个机会,入我麾下,如何?” 鹤迦闭着眼,任由鲜血顺着他身上的伤口流下。 很疼。 自从平定西北后,他很久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这么疼过了。 可肉体上的疼,还不及精神半点。 他想,他终究还是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甚至他无法阻挡这些敌人入侵神州的脚步,他深知,他不能倒下,一旦倒下,神州会灭。 可现在,他又能怎么办呢? 鹤迦忽然回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们还在外面流浪,彼时年仅三岁的项澜问他了一个问题。 ——王兄,要怎么样才能变强呢? ——变强,那就是一步步被折断所有软肋,等这些软肋都没有了,你就是最强的。 ——软肋? ——好比小澜就是我的软肋。 鹤迦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再次直起身子,一手将断刃从他的左胸膛拔出,另一只手握紧了长枪。 “吼——” 隐隐中,有龙鸣声响起,威慑四方。 这是神策枪法第十式—— 潜、龙、腾、渊! “轰!” 整个大地突然陷落下去,飞沙走石,沿途无数树木崩裂。 惨叫声响起,竟有千人跌进了裂缝之中,顷刻间没有了性命。 这一招的威力连敌军也未曾料到,退也来不及了。 他们料定鹤迦已耗尽了力气,定然不可再与他们斗争。 可六大门派每一派的杀招,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命换命,轻易间不会动用。 这也是鹤迦第一次用出“潜龙腾渊”这一招。 只是顷刻间,暴走的内力崩断了他所有经脉,鲜血顺着他的七窍流出,可他却牵动了唇角,微微地笑了。 这一招比他想象中的强大,这很好。 他做到了,用生命保护神州,也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 “死到临头了还被他摆了一道,亏了不少人手,真是晦气。” “没想到这些神州人这么有脾性,早早投降不就好了吗?非要一个一个扑上前来送死,真是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上将,人已经死了,怎么说?” “人死了不还有尸体在吗?需要本将教你们?” “王兄!”夜挽澜意识到了什么,她飞速上前,扑到鹤迦的跟前,紧紧地护住他,“不——王兄!” 然而,这只是景象回溯,是无法改变的历史。 长刀穿过了她的身体,砍断了鹤迦的头颅。 鲜血飞溅,夜挽澜看着自己的手,却连一滴鲜血都无法接触到。 她像是一个彻底的局外人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鹤迦在死后还要被鞭尸。 燕王也绝不会知晓,他不想让她亲眼见到神州沦陷,可她还是看到了。 前所未有的仇恨几乎让夜挽澜无法克制住她爆裂的杀意,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可她却只能待在原地,什么都动不了。 敌人接下来还斩断了鹤迦的四肢,将他抛尸荒野,又恶意地破坏了燕山的环境。 燕山彻底变成了荒漠,寸草不生。 “这里杀干净了,可以继续走了,南疆那边早已攻破,接下来我们可不能落后了。” 这些外军大笑着扬鞭而去,从西北攻入,长驱直入进入凤元。 史书记载,神州历1723年,燕王守燕山不退,尸骨无存,年仅二十八岁。 ……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的声音,在耳边乍然作响。 夜挽澜眼前的景象终于散了去,还是漆黑一片的燕山,没有一丝一毫的光。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刃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冷风疯狂地灌进,一抽一抽的疼。 “唉呀妈呀,我好像终于能够看见东西了!”激动的声音打断了夜挽澜的沉思,“刚才真是奇怪,怎么又经历了一遍燕王殿下死前的事情?一定是我的幻觉,呜呜呜,我的燕王殿下死得好惨啊……” 夜挽澜还沉默地站在原地,对于青云佩的哭诉充耳不闻。 她从未想过,鹤迦以这般悲惨壮烈的方式死去。 临死前他还祭出了同归于尽的,灭杀数千人。 也正是这一举,彻底激怒了敌人。 她的兄长,十六岁便封了燕王的兄长,却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夜挽澜闭了闭眼:“不是你的幻觉,我也看到了,谢谢你。” 她已经记住了那名上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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