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依然是没有任何伤痕,可他的手怎么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 “行,接着想下一个整她的办法。”盛颂翘着二郎腿,“一中她去不了,七中我也不会让她待下去。” “只要颂哥想,她就待不下去。”男生附和,“颂哥,但有时候也没必要我们动手,不如让苏叙白……” “苏叙白?”盛颂皱眉,“别惹他。” “盛颂,来我办公室。”德育主任在这时叫他。 男生兴奋:“颂哥,肯定是给夜挽澜记过,你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那当然,她太张扬了,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人看到。”盛颂大摇大摆地去德育办公室。 可他却没看到夜挽澜。 “主任,夜挽澜呢,她——” “盛颂,记过一次。”德育主任打断了他的话,“毕业的时候档案会不会消除,看你今后一年的表现。” 盛颂的笑容消失了,他不可置信:“主任,到底什么意思?她来找我茬儿,为什么反而是我记过?” 老师的确管不了他,但他也知道哪些红线不能碰。 不留证据,不留痕迹。 就算有学生去告老师,他也能轻松摆平。 哪怕是德育主任都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为什么是你记过?”德育主任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怼到电脑前,“来,你自己看,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 德育主任已经盯盛颂很久了,但也的确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没想到上节课间他被校长叫过去了一趟,竟然会拿到这么一段清晰的录像。 恶意霸凌欺辱转校的新同学,恶意毁坏公私有财物。 他不仅要给盛颂记过,还要记大过! 但同时,德育主任也有些纳闷。 他知道校长一向节约资金,难不成又自掏腰包安了新的监控? 盛颂愣愣地看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看着他的身影从校外翻越围墙至校内,又看着他在高二(1)班的教室内将夜挽澜的书本习题册全部撕坏。 视频很清晰,不仅如此,还拍到了他的正脸。 “主任,我……”盛颂的背脊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张嘴,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有监控? 明明到晚上熄灯后,七中的监控根本不会开。 他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做。 “你什么?”德育主任冷冷地看他,“你想说这不是你做的?要不要我在周一的例行大会上让全校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伱?” “主任,我错了,我就是、就是……”盛颂无法辩驳。 他不能说他是为了给盛韵忆出气, “老实点。”德育主任并不想和他多说,“你最好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好好表现,否则这个记过你别想消除了。” 盛颂灰溜溜地离开了德育主任的办公室。 他咬牙,神情晦暗。 校内不能收拾夜挽澜,他可以让所有人排挤她。 等到校外,他也没有那么多限制了。 另一边,校长办公室。 “夜同学,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把这个盛颂开除了。”七中校长愠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校长,不用开除。”夜挽澜微微地笑,“要知道即便是开除了,他的家庭也能够给他找另一所学校,他还会继续作威作福,留在我眼皮子底下这让我看着,以后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不好么?” “啊?!”七中校长惊叫了一声。 这是什么操作? 他擦了擦汗,继续说:“夜同学,这件事也是我疏忽,今天中午校园里的监控已经全部换成了最新款,又增添了不少监控。” “辛苦了,校长。”夜挽澜颔首。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七中校长摆手。 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被她夸一句,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此刻他有一种升官发财并接受皇帝召见的感觉。 他亲自把他的九栋楼,不,夜挽澜送出办公室。 “挽澜,来来来。”半途中,物理组组长截住了她,带她回物理组长办公室。 “你参加物理竞赛的事情已经定了,预赛九月初,复赛九月中旬,决赛十月中旬。”他笑眯眯道,“你要是拿到第一,就有加分保送的机会!除此之外,还能够参加国际大赛,开不开心?” 夜挽澜点头:“谢谢任老师。” “暑假有个为期七天的物理竞赛训练营,你得参加。” “这个看情况。” 物理组组长:“……” 啪! 是什么碎了? 原来是他的心。 “也行,只要你参加,能参加就好!”物理组组长翻出了几本书,“这几本参考书你拿着,虽然书里的内容对你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任老师。”门外有人打报告。 “进。”物理组组长转头,又笑,“是叙白啊,你也来,这是咱们的新同学,你和她认——” “老师,我有道题问你。”苏叙白说,“很急。” 物理组组长果然被转移了视线:“什么题?让我看看。” 苏叙白侧身绕过夜挽澜,防止和她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选了史化生组合,来物理组这边做什么? 找老师搭关系认识他? 没有必要。 夜挽澜将书收好:“老师,我先走了。” “好好好,那书你回去好好看啊。”物理组组长已经开始跟物理题相爱相杀了。 苏叙白这才瞥了一眼夜挽澜手中的书。 《物理竞赛教程》、《费曼物理学高级讲义》……还有几本纯英文的书,全部都是学物理竞赛用的。 历史学生学物理? 真有能力学物理,不会不选理科。 谁都知道史化生是天坑组合,大学选专业的时候限制颇多。 苏叙白神情愈加冷淡。 的确如同盛颂所讲,夜挽澜很喜欢装。 他果然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以后也不会有。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放学的时间。 “还好,德育主任今天没再过来找你了,危机解除。”苏雪青收拾书包,又迟疑道,“但是就怕盛颂在校外……要不然今天多叫几个人一起走?” “有人顺路接我,放心。”夜挽澜挥手和她道别,“明天见。” “顺路?那就好,明天见。”苏雪青放下心,随后也出了班级。 她一抬头,和对门2班的苏叙白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苏叙白也看见了她,眼神淡淡:“你至少要记得你姓苏,不该接触的人,少接触。” “和你无关。”苏雪青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离开。 ** 地下车库里,夜挽澜看了眼地图:“今天的路有点堵,我开吧。” “夜小姐不可!” “请夜小姐冷静!” 冰河和铁马都大惊失色。 这车要是让夜挽澜开了,他们今天还有活命的机会? “是不能开,你没驾照怎么开?”后排的容域不明所以,“还有你们俩,至于那么视死如归吗?” “一会儿就不堵了。”晏听风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 果然,等他们到地图所标注的红色路程时,道路已经畅通。 三十分钟后,车顺利地停在了林家。 夜挽澜下车,冰河和铁马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命保住了。 “喂,颜老师。”夜挽澜边上楼,边接电话,“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阿澜,不是急事。”颜庭月说,“是我想请你陪我去参加一个画展,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画展?”夜挽澜说,“周六我去开会,周日我可以陪您一整天。” “那真是太好了。”颜庭月笑道,“画展就在周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听说这次还有不少名家之作,可以好好观摩观摩。” ** 另一边,盛家。 “韵忆姐,你果然没说错,夜挽澜又装又狡猾。”盛颂捏紧拳头,“她就在老师面前卖惨,让我被记过了。” 盛韵忆蹙眉:“她怎么能这样?” “韵忆姐,这次是我大意了,没听你的劝告。”盛颂越挫越勇,“下次我会好好计划的。” “小颂,去吃晚饭吧。”盛韵忆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柔声吩咐盛管家。 “韵忆,记得周天的画展,这种机会不容错过。”盛夫人从楼上走下来,“毕竟你以后还是主要在神州发展,油画只能为辅,你一定要好好参悟‘永宁画派’。” 盛韵忆点头。 “方家运气真好,竟然买到了一副十分成熟的“永宁画派”的画。”盛夫人叹息,“也不怪他们有如此眼界,毕竟是从小玩字画长大的。” 盛韵忆心里一个咯噔:“妈,他们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 “就前几天,三百万吧。”盛夫人优雅地喝了一口茶,“这个数字再翻上一番,那也是值得的。” 三百万? 夜挽澜从垃圾桶里捡的那副竟然属于“永宁画派”? 一时间,盛韵忆心里情绪万千,十分复杂。 半晌,她又笑着叹了口气。 这样的名作,夜挽澜却什么都不懂。 真是暴殄天物。 吃完晚饭后,盛颂从盛家老宅出来,心里并不舒坦。 到头来,夜挽澜安然无事,他却被德育主任记了大过。 凭什么? 盛颂抓耳挠腮,苦苦思索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惩戒夜挽澜,可以替盛韵忆出口恶气。 要不然直接找人打残? 而突然间,盛颂感觉到他像是跌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凉刺骨,温度仿佛也在一瞬之间狂跌。 “什么鬼天气……”盛颂穿着短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他也有司机送他,只不过不被允许进入这片别墅区,只能在外面等。 盛颂加快了脚步,面前却出现了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谁?”盛颂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 他知道,这个别墅区的人非尊即贵。 黑夜深沉,弯月如钩,根本无法看清男人的脸。 他语气轻慢,笑意柔软:“你动了我送给她的礼物,我很不开心,你说,该怎么办?” 】 于晏听风来讲,即便是十万块的杯子也只是身外之物,他从不放在心上,就像他也从来不会去看自己的账户上有多少个零,都是手下人在打理。 但杯子作为礼物送给夜挽澜,意义和价值彻底不同了。 他不允许有人打断他的狩猎。 “你……你你在说什么?”饶是盛颂再迟钝,也感受到了浓烈的危机,“伱是谁?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晏听风的脸依旧隐在阴影里,他眼睫垂下,“所以你也不能开心。” “刺啦——” “啊!” 一股大力袭来,盛颂凭空摔倒在地。 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衣服裂开,有人踩了他几脚,踩的是脚踝处,他痛得大叫起来。 隐隐约的,有两个人在交谈,但他听不清。 “我看了视频,他是用右脚踩的,铁铁你说是吧?” “不知道,踩就是了。” “这小子欺负过不少人,前阵子还有个男生被他弄进医院了,过分。” 盛颂的哭叫声持续传来,但冰河和铁马并没有停手。 不一会儿,冰河喜气洋洋地汇报:“少主,我们完事了。” 晏听风没说话,仍站在月亮下。 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月光一动,便散落了淡淡的莹辉。 他俯视着地上的盛颂,一言不发。 足足过了十分钟,盛颂才勉强恢复了行动力。 而从头到尾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脸。 真的是见鬼了! “鬼!有鬼啊!”盛颂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来,根本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往别墅区外逃去。 用身子走路,像是毛毛虫。 晏听风神情漠然,他取出纸巾,将手背上沾染的一滴血擦拭干净。 “少了……”他喃喃。 一睡三百年过去,他还是会怀念曾经快意恩仇的江湖。 危害百姓者,杀便是了。 身为武林至尊,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格。 “走了。”晏听风转过身。 冰河跟上:“少主,不告诉夜小姐吗?” “嗯?”晏听风停下,侧过头。 “少主您帮她出气,得说一声。”冰河急忙解释,“不能只做不说,这样也能拉近您和夜小姐之间的关系。” 铁马大为震撼。 冰河什么时候有情商了? 莫非是背着他去偷偷进学,想要卷他? “不必。”晏听风冷冷地说,“把你们的嘴也闭紧了。”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黑暗的一面,即便这才是真实的他。 上次在小金山他没做伪装遇到她,确实是个意外。 冰河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鬼,小区里有鬼!”盛颂还在手脚并用,他一路连滚带爬到门口,见到人后紧紧扒住对方,“里面有鬼!” 来人是一对正在遛狗的老夫妇,老奶奶吓了一大跳。 老爷子大怒,一脚踹上去:“什么东西?” “少爷?”正在小区外等候的司机认出了盛颂,惊呆了,“你怎么……” 去了一趟盛家,光溜溜地出来了,还像是被人踩了几脚? “里面有鬼,快!我们快走!”盛颂爬着上车,“快开啊!” “喂,你们物业是怎么回事?我买你们的房子不是让我在这里看神经病在外面不穿衣服在地上爬!”老爷子生气地联系物业,“你们收着一平米20元的物业费就干这事儿?” 物业紧忙赶来:“老先生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败坏市容的人进来,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一手牵着老奶奶,一手拉着萨摩耶离开。 此时此刻,盛家老宅。 盛韵忆正在给周贺尘打电话,她踌躇道:“贺尘,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周贺尘刚开完会,还有些疲惫,他按了按太阳穴,还是温声问:“你说。” “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去林家看到的那幅画吗?原来那幅画属于永宁画派。”盛韵忆说,“但当时除了清寒,我们都没发现。” “当真?”周贺尘微微惊愕。 方清寒是玩字画长大的,他眼光一向准确。 只是那天他满心愤怒,根本没有关注其他的事情。 “我就想请你问问夜小姐在哪里淘到的那幅画?”盛韵忆笑,“她说捡的肯定是意气用事,只是她恐怕也没想到这幅画的价值。” “好,我答应你。”周贺尘不会拒绝她的任何一个请求,“你喜欢永宁画派,周末的画展我陪你一起去。” “辛苦你了,又要忙工作,又要陪我。”盛韵忆放下手机。 她看着刚刚收到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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