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住了他的左手。 在外人看来,女孩的动作很温柔,没有用任何力。 可盛颂却只感受到了非人的疼痛,他又惊又怒:“夜挽澜,你干了什么?!” “也不是这只。”夜挽澜声音淡淡,“看来只有脚了。” 盛颂几乎是恐惧到下意识地往后跳了几步。 “都在干什么呢?!” 一声冷喝落下,2班班主任重重地敲着门,神色冷厉。 “老师,有人来咱们班挑衅!” “刚才还把盛颂的桌子踹倒了。” “上课了,无关人员请离开。”2班班主任冷冷地看了一眼夜挽澜。 他前几天就听说新来了一个转校生,三年前曾从一中退学,现在一中不要她了,又跑来七中。 幸好没有被校长塞到他们班级,否则以后的课他都讲不下去。 夜挽澜平心静气地对盛颂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一瞬间,盛颂竟然有种掉入冰天雪地的严寒之感。 他踢了身旁的男生一脚:“空调开那么低干什么?老子都冷死了!” 男生不明所以:“颂、颂哥,也就20度……我这就调!” 1班这节是历史课,夜挽澜在不少同学们的担忧下入座。 2班就在1班对面,他们自然也听到了2班的动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挽澜仍然平静,她取出了学习委员帮她重新领的历史课本。 “没事吧?”苏雪青悄悄地递给她一块夹心软糖,“吃点糖,心里会好一点。” 夜挽澜看着放在她掌心的这块糖,笑容浅淡:“谢谢,好久没吃过糖了。” “好久?”苏雪青困惑。 糖并不贵,连她都能买得起。 “我有个妹妹。”夜挽澜说,“总是给我说,姐姐,吃糖,甜的会让人心情好,我的糖都分给你。” 苏雪青愣了愣,有些羡慕:“你们姐妹关系真好,那她要是知道你被欺负了,肯定会生气的。” 夜挽澜反而沉默了下来,半晌,她笑了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但她会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苏雪青很懂事地没有追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是。 ** 另一边,心理咨询室。 723局的动作很快,已经查到了昨晚进入江城七中的高二(1)班的人是盛颂。 “你们找的这个学校真够偏的,偏就算了,晚上连监控都不开,校长竟然如此抠门。”电话那头的人抱怨道,“幸好街边有个监控拍摄到了,清晰度修复到了720p高清,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容域点点头,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个同学真是不学好啊,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不是对神州有什么危害?”对方的语气瞬间十分紧张,“他是不是手搓了什么秘密武器,准备炸了咱们哪个城市?!” 容域:“……” 一个小混混,能手搓什么秘密武器? 见他没回应,电话那头更紧张了:“难道还要更危险?我们这就派人过来!”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接到上级的命令查这么一个小人物? 不—— 但凡是被723局调查的人,再小的人物也蕴藏着巨大的危险! “不不不。”容域及时喊停,“他不危险,但确实是挺害人的,小问题,不用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来。” 开玩笑,要是723局出动了,别说江城人人自危了,就算是云京也要被震上一震。 723局,成立于二十世纪初的保护性组织势力。 之所以用这三个数字来命名,为了时刻警惕成员们一件事—— 三百年前,1723年的神州遭受了灭顶之灾,几乎就此覆灭。 是先人们用尸骨鲜血,硬生生地将神州大陆留了下来。 容域只知道723局和晏听风关系密切,但具体却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在723局是什么职位。 毕竟723局成立的时间和他出生日期差不多,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啃手指的婴儿。 “你准备怎么解决?”容域转头,“盛家人,估计和那个盛什么有关系,哎,忘记叫什么了,我这记性。” 晏听风却忽然说:“回来了?” 容域转过头,看见冰河推着一车的花,惊讶道:“哟,真摘了999朵啊?” “少主放心,绝对一朵没少。”铁马保证,“我已经数了一遍了。” 冰河蔫了吧唧的。 “行了行了,花放下。”容域说,“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处置这个坏学生。” 冰河立刻振奋:“少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就把那个小子提过来宰了!” 铁马神情严肃地点头,他没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俺也一样”这四个字。 容域:“……” 动不动就宰人,真是没救了。 他要撂挑子不干了! 晏听风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微微一笑:“不急,现在有另一件急事。” “但凭少主吩咐!”冰河和铁马都严阵以待。 “一会儿下课,挑开的最好的,去送给夜小姐。”晏听风眉眼温柔地笑,“让她开心开心,知道了吗?” 冰河:“啊?” 这就是急事吗? 他对比了一下之前晏听风曾经下达过的紧急命令,第一次开始对“急”这个字有了新的怀疑。 但在下课铃打响后,冰河和铁马还是准时无误地出现在夜挽澜的面前,将一束花递给她。 “夜小姐,先生给您送的。” “很新鲜的月季花。”夜挽澜闻了闻,颔首,“有心了。” 冰河:“……” 能不新鲜吗? 他刚采完。 夜挽澜将花收下,眉挑起:“你们总是神出鬼没的,是暗卫还是死士?” 冰河和铁马的身子都瞬间绷紧了,肌肉鼓起,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杀人。 “紧张什么?”夜挽澜笑笑,“我随口那么一说,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不是吗?” 冰河:“……” 铁马:“……”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不过想想也是,夜挽澜虽然已经回到了林家,但依然和云京林家也没有任何联系,又怎么会知道世家秘辛? 六大门派虽在三百年前就已覆灭,华夏武学也从此失落。 可仍有少部分人守护着仅剩的传承,继续负重前行。 夜挽澜神色淡淡地看着手中的这捧月季花,想起了燕王曾经给她的四名死士。 和她一起出生入死,只是不知道她走后,他们如何了。 作为死士,即便死了,也无法在史书上留名,甚至没有自己的坟墓。 死士,注定会长眠在某一个无人问津的黑夜。 而他们的功过,也注定无人所知。 “夜小姐还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们说。”冰河又说,“我们都会转告给先生,先生对夜小姐很上心呢。” 这次,他应该没说错话吧? 夜挽澜微微一笑:“没有,代我谢谢他。” “那就不打扰夜小姐了。”冰河松了口气。 他拉过铁马,两人这次终于走了楼梯,但有些不习惯。 夜挽澜静静地在露台上望了一会儿风景,这才拿着花回教室。 “谁是夜挽澜?”第四节课上课前,德育主任却站在了高二(1)班门口。 学生们都有些迷茫。 “不要让我亲自把你点出来,自己主动点!”德育主任语气严苛。 刚来就去别的班级闹事,又想被退学? 】 1班的学生们都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德育主任这个铁面无私的阎王爷怎么来了? 夜挽澜犯了什么大事? “挽澜,难道是上节课大课间……”苏雪青有些担忧。 “不会有事的。”夜挽澜将花递给她保管,自己起身,“这里。” “来我办公室。”德育主任声音冷冷,拂袖离开。 “夜同学,我陪你一起去吧。”副班长也很紧张,“你是不知道,但凡被请到德育办公室喝茶的学生,都被记过了。” 夜挽澜没回头:“谢谢,不用,我还没去过德育办公室。” 副班长:“……” 那根本不是学生想去的地方啊! 德育办公室在教务楼的一楼,夜挽澜走进去。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德育主任的视线上下扫视着,“伱来学校才几天?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挽澜很听话:“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德育主任重重地将书本摔在桌子上,怒气翻涌,“丁老师,你说,她干什么了。” 丁老师便是高二(2)班的班主任:“大课间,这位新同学在我们班欺负我们班的学生,大吵大闹,影响班里同学学习。” “听到了吗?”德育主任转头,“刚来就欺负同学,学什么不好学这些?” 夜挽澜的视线和盛颂对上,声音淡淡:“我踢的是桌子,他自己摔倒,和我有什么关系?” 丁老师怒不可遏:“还敢狡辩!” “主任,丁老师,她还还弄伤了我的手。”盛颂不忘添油加醋,“我一节课都无法握笔,拿不了东西。”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可盛颂翻来覆去将他的手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夜挽澜做了什么! 即便不是她做的,他也只会将这件事全部盖在她头上。 但同时盛颂又十分庆幸,幸好夜挽澜找的是他,要是又去欺负盛韵忆,他第一个不答应。 夜挽澜神情不变,平静如初:“你的手有什么事?” 德育主任和丁老师的目光都落在了盛颂的双手上,可上面没有任何伤痕或是淤青。 “你还问有什么事?”盛颂跳了起来,“我的手快要疼死了,敢说不是你干的?” “主任,我怀疑他精神有问题,总觉得自己手要断了。”夜挽澜微微一笑,“不先检查一下么?” 正在狂怒的盛颂忽然愣了下,怎么他的手好像又不疼了? 他不敢置信地握了握手,又拿起书本,发现一切正常。 德育主任的目光锐利了几分:“盛颂,你是在故意说谎吗?” “我……我没有!”盛颂气得几欲吐血,“她真的把我的手给弄伤了,班里人都看见了!” 德育主任调来了高二(2)班的监控,看完了大课间。 夜挽澜的确只有在踢桌子的时候用了力,她只是手指覆上了盛颂的手腕,片刻即分。 别说用力了,连微小的力度也没有。 “主任,我说的都是真话,她……要不然就是她给我下毒了。”盛颂有口难辩,“我的手真的疼了好久,我都打算去拍手部CT了!” “简直胡说八道,你当看武侠小说呢?闭上你的嘴。”德育主任忍着怒,“还有你,夜挽澜,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一定要给你记过,你——” “主任。”门在这时被敲响,是校长助理,“校长有急事找您,麻烦您现在去一趟校长室。” “我马上来。”德育主任匆匆起身,“你们先去上课,下午我再找你们。” 等丁老师也离开后,盛颂才冷笑了一声:“夜挽澜,别装了,韵忆姐说得果然没错,你就喜欢装,你以为装就有人会同情你?省省吧,你的真面目我看得一清二楚!” 夜挽澜偏头微笑:“其实不是你的错觉。” 盛颂皱眉,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两只手忽然又疼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中午,夜挽澜和苏雪青一同吃完午饭后,如约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一进门,她就看到一个崭新的保温杯。 保温杯的最下面,依然是一行字——晏听风赠。 夜挽澜拿起保温杯,细细地看。 显然,晏听风写的一手好字,一撇一捺,都是文人墨客的风骨。 字里行间却又透露着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气势扑面而来。 现在是六月天,江城的气温已经升到了三十度。 可晏听风仍然穿着长袖长裤,还披着外衣,甚至戴了一条围巾,裹得密不透风。 难道说,他的身体…… 夜挽澜的视线从保温杯上移开,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这样的注视,晏听风自然不可能没有感知。 他毕竟是刀尖上杀出来的武林至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官。 “夜小姐,怎么了?” “不热吗?” “热?”晏听风一怔,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又微笑着将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在初夏十分消暑,而他的指腹处有着一层薄茧。 这样的冰凉,让她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似乎…… 夜挽澜眼瞳眯起。 “身体不好,让夜小姐见笑了。”晏听风收回手。 夜挽澜顿了顿:“难怪你一直喝茶暖身。” “嗯,养生,我还会吃红枣枸杞,夜小姐也要注意身体。”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凤眼中笑意更深,“这个杯子十分坚固,不会轻易坏掉的。” “多谢。”夜挽澜的手摩挲了下杯子,“过几天,我给你带一些暖身子的中药材。” 晏听风支着头:“夜小姐客气了,不过我的身子……” 三百年了,始终是治不好了。 更不必说,太乙宫覆灭,太乙针法后七部失传,太乙神医直接断代。 他能活到现在,委实是一个奇迹。 晏听风侧过头望向窗外,掩去脸上暗沉的阴影。 “时间不早了,夜小姐回去午休吧。” 夜挽澜拿着杯子回到了教室。 “挽澜,回来了。”苏雪青微微一愣,“你这杯子……” 夜挽澜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颔首:“喝茶用的保温杯。” 被时间困住了999年,她也算是个“老年人”,该养生了。 苏雪青把“跟是云京新出的新型材料定制保温杯一样,价格要在万元以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也是呢,她的同桌这么朴素,怎么会用这种高端的杯子? 只有京圈的那些公子千金们会用。 夜挽澜拧开保温瓶:“要来点么?” 饮水机就在两人身后,苏雪青伸手拿了一个纸杯子,成功地蹭了一点茶。 她看着飘在茶水上的茶叶,又喝了一口。 “这茶……” 苏雪青又把“好像是也是新研制出来的品种,一两在上万”这句话咽了回去。 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 另一边,高二(2)班。 “颂哥,消消气,她那么张狂,还光明正大,明天一早就要全校通报。”男生说,“这也算是为了韵忆姐出气了。” 盛颂没应话,只是皱眉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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