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夫人在临江茶楼分别,薛玉棠踩着马凳入了车厢,靠着窗楹思绪纷乱。 街上人来人往,顾府的马车与迎面驶来刚入城的马车擦身而过。 帘子被风吹起,须臾间又落下,车厢内的男子慢悠悠将垂落的窗帘撩起,看这繁华的京都洛阳。 故地重游,裴凌的嘴角漾出一丝笑意,随着马车渐行,这笑容却生出几分阴鸷狰狞的意味,寒眸扫过喧闹街巷,泛着一道凛冽的杀气。 * 府邸外的桃花树下,谢铮牵着马走来走去,身后的小厮还拎着个食盒,似乎是在等谁归来。 马车在顾府正门停驻,女子甫一从马车出来,谢铮牵着马朝她走来。 薛玉棠有些意外,“谢世子?” “我下午没当值,恰好路过附近。”谢铮给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会意,将食盒递上。 谢铮道:“那日与薛姑娘出游,姑娘似乎很喜欢吃这家的甜水,今日买了茯苓霜和杏仁茶。” 薛玉棠莞尔一笑,自是没有接了东西便请人离开的道理,于是请了谢铮入府。 藕香园,凉亭。 薛玉棠支开素琴,让她去了厨房煎药。 “谢世子会下棋吗?”薛玉棠问道。 谢铮点头,“不如与薛姑娘切磋切磋?” 薛玉棠笑着让那候在亭外石板路旁的几名丫鬟去取棋盘,将她们也一并打发走了。 这满园的奴仆,尽是顾如璋的眼睛,着实让薛玉棠不舒服,他不让她随意出府,也不允许旁人来找她。 她偏要留谢铮在藕香园。 这厢,棋盘还没取来,谢铮将食盒打开,端出两碗小甜水,“薛姑娘尝尝可有那日合胃口?” “劳谢世子寄挂在心上。”薛玉棠笑着端过茯苓霜,玉勺轻舀,比豆腐还嫩滑的一小勺入口,唇齿间茯苓微微甘甜中夹杂着淡淡的奶|香。 谢铮看着她品尝,女子明眸皓齿,黛眉弯弯,雪白的香腮微鼓,比春日里的百花还要明媚。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谢铮的心跳好似慢了半拍。 薛玉棠脸颊微红,低头错开男人的目光,小口小口吃着茯苓霜。 丫鬟们取来棋盘,置放在亭中石桌上,薛玉棠擦了擦唇,将茯苓霜放置一边,与谢铮下棋,消磨时光。 园中凉亭就在寝屋外面,薛玉棠坐的位子恰好正对菱花窗户,而谢铮则是背对着。 已过半局,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棋局愈发精彩。 鎏金般的光线倾洒亭中,女子执棋沉思,时而抿唇浅笑。 寝屋的菱花窗边,顾如璋脸上阴云密布,冷戾的寒眸落到薛玉棠身上,风雨欲来之,攥在手中的那张阿蛮画像一角被生生戳出个洞来。 薛玉棠起先不知一举一动都被顾如璋尽收眼底,注意力全在棋局上,冷不防抬眸,视线与寝屋窗边的男子相撞,她脑中轰地空白一片,背脊发凉,指间的白棋掉落。 玉珠似的声音,清脆。 谢铮见她脸色煞白,心里一紧,关心问道:“姑娘怎了?” “没事。” 薛玉棠摇摇头,惊惶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移,弯腰拾起足边的白棋。 再抬头,窗边的男人不见了。 他应是离开了。 他究竟待了多久? 薛玉棠的掌心全是冷汗,长舒一口气,看了看棋局,“该我了吧。” 谢铮示意她落子,薛玉棠思绪混乱,惴惴不安,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上,甚至还敛错了棋子。 这一局棋很快结束,谢铮赢了,他皱了皱眉,总觉薛玉棠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眼。 寝屋的窗户半开,阳光洒入屋中,菱花影子斜斜印着,并没有特别之处。 兴许是她身子忽然不舒服,又不愿扫他的兴中止棋局,硬撑着罢了。 谢铮忽然心疼。 “这局棋下了有大半个时辰,改日再与姑娘切磋。”谢铮不便再留下去,同她告别,亭外的丫鬟送他离开园子。 薛玉棠目送他离去,安静的周围不时传来鸟鸣。 她眸光流转,有些不安地看向寝屋,黛眉紧蹙。 顾如璋何时进了她的屋? 忽然间,她恍然大悟,屋中有暗道,可从他的住处直通她的屋,他轻车熟路。 薛玉棠犹豫一阵,回了寝屋。 男人坐在她的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她曾经用过的粉色发带,长指绕着发带,幽寒的目光看过来,薛玉棠呼吸凝滞,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还没缓过神来,便已经转身逃离。 身后脚步声渐近,男人从后握住她的腰,将她抵向房门,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大掌扣着细腰,摩挲腰间软肉,沉声质问道:“要去哪?” 薛玉棠心头恐惧,喉咙发紧,一根弦紧绷着,试图推开他。 与谢铮相处时,言笑晏晏,见了他转身便逃,惶惶避着他,顾如璋心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蓦地扣着她的手,举起,抵着门板。 粉色发带缠绑一双手腕,薛玉棠害怕得紧,下一刻男人的唇便压了过来,衔住她的唇,发狠地亲吻。 薛玉棠的唇舌被亲得麻木,逐渐没了知觉,全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薛姑娘。” 谢铮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薛玉棠脑中轰然炸开,浑身僵直,房门大开,她被男人抵着门亲。 薛玉棠想逃,偏偏顾如璋一手扣住她双腕,一手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分毫,本就很近的距离,随着他往前一步分开她并拢的膝,几乎是面对面相贴,偏执地圈着她。 “薛姑娘,梨园的戏班子新出了场戏,明儿一起看戏吧。”谢铮在屋檐下说道,等着她的回复,如此一来明日又能见面了。 顾如璋收紧虎口,不盈一握的细腰软在掌中,女子吃痛娇|吟,他抵着门缠咬她的唇,口津从她唇角流涎,分不清是谁的。 第22章 “玉娘可愿嫁?” “薛姑娘, 你可在屋中?” 薛玉棠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整个人紧张的宛如拉满的弓弦, 谢铮没得到回应,又询问道,屋外的声音似乎近了几分。 薛玉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是从未有过的惊惶,真怕谢铮突然进屋寻她,只要一踏进屋子, 就能看见抵着格子门缠吻的两人,压在身前的男人像是故意的, 弄出了些响动来。 她被亲的往后缩,男人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追上来,缠搅这唇舌,迫着她承受一切。 唇被咬疼了,薛玉棠嘤咛, 眼角红洇。 顾如璋松口, 余光凌厉地往一排格子门外扫去, 温热湿润的唇擦过女子耳廓,哑声道:“应下来。” 薛玉棠头脑昏涨,红肿的唇微张, 呼吸新鲜空气,舌头都被他吮麻木了,依着顾如璋的意思,应了明日去梨园听戏。 声音带着微喘, 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廊檐下的谢铮不放心地看向屋内, 一排格子门只开了两扇,在外面视角有限,他只看见了居于正中的八脚圆桌,没有女子的身影。 谢铮感觉冒犯了,迅速挪开视线。 不过那声音听着是从门后传出来的。 谢铮直直盯着一排雕花房门,问道:“薛姑娘的嗓子怎么了?” 顾如璋灼热的掌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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