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屏了,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待厉载誉发话,两人才一齐应声。 厉青凝恍然发觉,她已经许久不曾在厉载誉身侧看见这两人了,想来先前频频议事,厉载誉疑心又重,怕这两人管不住嘴,前段时日才未让那两人近身。 两位修士应了话后,一左一右各自从边上踏着矮阶下来。 待两人出去后,厉载誉才又坐回了软座上,扶着额笑了起来,摇头道:“多谢皇妹提醒,朕是真的昏了头了。” “皇兄喜不胜收,一时乱了阵脚也情有可原。”厉青凝道。 “朕该去仁仪宫看看了。”厉载誉这才重新站起身,揉着眉心道。 厉青凝微微颔首:“如此,臣妹也该回去挑选些滋补良物给宁妃娘娘送去,以聊表寸心。” “皇妹有心了。”厉载誉叹道。 厉青凝微微低身作礼,“这是臣妹应当做的。” 说完后,厉青凝便先行离开了元正殿,在步辇升起后,她才将执镜拿了出来,只见镜中依旧浓雾一片,显然镜里的人还在。 鲜钰在镜中站着,却没有拨开浓雾,那镜中之地尚还在晃着,想来步辇还未停下。 她无心再给厉青凝添堵,在旁人在时,还是忍着莫要开口为好。 一刻钟后,步辇及地,厉青凝下了步辇便往寝屋里走。 鲜钰察觉到厉青凝的步调还挺快,与她平日里不紧不慢的模样截然不同,分明是有话想同她悄悄说。 可厉青凝才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回头对芳心道:“你去取上一些滋补良物给宁妃送去。” “殿下,咱们这的补品就只有从各处而来的灵植,也不知送些什么为好。”芳心小声道。 厉青凝抿了一下唇,对修士有用的补物,于肉/体凡胎而言可未必有效。 隐隐约约,她似听见有人嘀咕了一句:“冼月露。” 厉青凝额角一跳,往远处一看,只见芳心神情如常,似是没有听见一般,这才喘了一口气,皱着眉道:“你去将冼月露取出,给宁妃送去。” 远处的芳心闻言一脸愕然,支支吾吾道:“殿下,那洗月露是程大人送来的。” “那又如何。”厉青凝微微蹙眉,各位大人们的赠礼不少,久而久之,她也记不清哪些是谁送来的了。 芳心往四处看了一眼,走近了些许才压低声音道:“殿下,程大人的千金本是要与鲁将军之子成亲的,可不知怎的,程家千金珠胎暗结。” 她话音一顿,打量了一下厉青凝的神色才接着道:“她胎中的孩儿还是同别人苟且得来的,鲁家一怒之下便退了昏,鲁程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而那程家千金因为做出了这等丑事,也被赶出家门了。” 厉青凝双眸一合,此事她还当真不知道,朝中宫中之事她已是应接不暇,哪来闲情去打听大人们的家事。 不过这冼月露…… 她垂下朝手里那面执镜看去,紧抿的丹唇倏地一启,“无妨,将冼月露带去即可。” 芳心点头应声:“是。” 厉青凝推门进了屋,她把执镜往桌上一放,径自倒了一盏已经凉透的茶水,用灵气焐热后才道:“出来。” 鲜钰在镜里待着,早料到厉青凝要质问她,这才慢悠悠地挥散了面前的浓雾,倾下身将半张玉白的脸露在镜中,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道:“殿下唤我?” 厉青凝抿着唇,“为何要送宁妃冼月露。” 鲜钰小声道:“殿下想知道?” 厉青凝未答,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镜里那小半张妍姿俏丽的脸。 鲜钰却装作看不出厉青凝的脸色,依旧小声地道:“殿下想知道便抚一下镜。” 厉青凝忍着没抬手,不想中了这人的计俩。 鲜钰软磨硬泡着,意味深长道:“不然殿下便同上回在阳宁宫时一样。” 上回是哪一回。 厉青凝忽然就想明白了,不就是刚得知厉千钧得了天花的那日么,那一回鲜钰将手探出了镜外,还伸出了脖颈,墨发扫在她的镜台上,勾得她倾身向前。 她抿起唇不发一言,如今这镜这么小,镜里的人至多伸出几个指头,莫非还要她亲这冷冰冰的铜镜? 实属荒唐! “若不,就先赊着。”鲜钰低着声道。 厉青凝瞳仁一颤,又赊? 她十分清楚,赊了的后果会是什么。 鲜钰见她蹙眉,当即就笑了起来,没想到厉青凝竟不紧不慢说—— “这手执镜是本宫拿金钗换来的,你在镜里呆上一刻,便要缴上一刻的租,如此说来,你还应该付账才是。” 鲜钰一哽,这厉青凝真是斤斤计较,她不就在这破镜子里呆了一会儿么,竟还要交租? 第81章 “可我身无分文, 殿下要收, 那也只能赊着。”鲜钰磨磨蹭蹭说了一句。 厉青凝倒吸了一口气,实在不想再听到“赊”这个字眼,索性道:“罢了。” 镜中人闷笑了一声,又将弥漫至眼前的浓雾挥开了一些。 鲜钰指尖绕了一抹薄雾, 半张脸隐隐约约的, 宛如雾中仙。 她见厉青凝蹙着眉,也不想再多加调侃,正了一下神色道:“殿下想知道为何要给宁妃送冼月露?” “莫非你又想起了什么?”厉青凝问道。 鲜钰微微摇头:“别的暂且想不起, 不过宁妃心里定然有鬼。” “不错。”厉青凝淡淡道:“方才在仁仪宫里时, 那宁妃神情古怪, 她那贴身侍女又略显慌张, 两人分明是知有孕而不报,后宫哪一位不想怀上龙子,可像那样躲躲藏藏的, 仅宁妃一人。” “再者,如今皇帝精气神皆快被耗尽, 就算有那样的心思,身子也吃不消啊, 又哪能让宁妃受孕。”鲜钰噙着笑不紧不慢道。 她顿了顿,又说:“这段时日,皇帝宠幸过的后宫妃子应当不少,为何仅仅仁仪宫有了喜事,这不古怪么。” “确实, ”厉青凝蹙着眉心道:“兴许正是因为如此,厉载誉在听闻宁妃有喜后才失了态,他应当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故而才大喜若狂。” “以如今皇帝的病恙,就算能人事,也未必能留后了,皇帝大喜,定然会觉得这龙子是上天所赐的。”鲜钰也不明着说,却把意思都藏在话里了。 厉青凝抿唇听着,眸光一闪,朝铜镜里那半张娇艳的脸看了过去,“若宁妃腹中的孩儿不是厉载誉,那会是谁的。” 她话音一顿,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道:“莫非,厉无垠?” “厉无垠虽明面上和宁妃走得不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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