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到正的,从市里做进省里,唯一的女婿战博也沾了他步步高升的光,工厂的规模一再扩大,事事顺风顺水。 别人叫他“钢铁大亨”、“纳税大户”,后来又成了“全国政协委员”,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一部精彩纷呈的奋斗史,而唯一的污点则是临幸了一个不该临幸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战逸非的妈。 女人天生狐媚,瓜子脸,吊梢眼,会跳舞,会唱戏,走起路来身轻如燕,上了床以后也比一般的女人放得开。战博认识她的时候儿子战逸文刚进小学,起初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后来渐渐就烦了。 怪就怪这个女人估错了形势,她一直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只要怀孕生子就能逼退原配。可战博打从开始就没打算换妻,他还仰仗着老丈人提携自己的生意,不可能为了只狐狸精就抛妻弃子。 哭过,闹过,寻死觅活过,还被原配马慧丽抽过耳光、泼过香蕉水,最后女人抱着儿子被赶去了贫民窟,几年以后死在了那里。战逸非在外头躲过一阵子,又在马慧丽的冷嘲热讽中过了几年,直到十七岁时他才在战氏宗亲联谊会上被正式承认,也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奶奶。 战逸非从没见过这么慈祥的老人,连满头银发和满脸褶皱都流露出一个长辈的慈爱。老太太对从未谋面的孙子也格外喜爱,她脱下一串随身几十年的佛珠,颤颤巍巍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串佛珠开过光,又随了老太太那么多年,好像真的有灵性。戴在腕上以后,战逸非觉得全身都随之暖了起来,一张冰白的脸孔也失了往日里的料峭,很是可爱地笑了。 她夸他长得好看,夸他看着就聪明,夸他像战家的人。她说,逸文…… “妈,这不是逸文,是逸非。”战榕站在老太太身后,笑着提醒老人家,“逸文在国外呢,今年春节也不回家了。” “逸文,我的逸文怎么还不回家……”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立即咧嘴大哭,跟个孩子似的,伸手就去夺战逸非腕上的佛珠。其实战逸文长得像战博的老婆,战逸非长得像战博的小三,两人年纪相差八、九岁,如果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眼昏花,绝不至于认错人。 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突然伸在眼前,战逸非吓了一跳,本能地推了自己的奶奶一把。 力道不重,可在战博看来已经是大逆之举,他二话没有,大步上前,劈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战榕赶紧上来拦着:“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把佛珠脱下来!还给奶奶!” 皮肤又白又细,红肿的指痕留在脸上,格外明显。战逸非把手腕背在身后,特别平静地对战博说,给了我,就是我的。 “谁让你把他带回家来的?!”战博气得浑身颤抖,抬手指着战逸非,张口骂得却是自己的弟弟,“他跟他妈一样又犟又贱,死在外面倒好了!” 战逸非掉头就跑,不顾叔叔战榕追在身后,跳上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快开。 花光了口袋里仅剩的一点点钱后,他两手插袋,左顾右看,在陌生的街上乱晃。 然后就被恰巧路过的严钦捡回了家。 严钦比战逸非大两岁,俩人同月同日生,算是有些缘分。因为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他们私人场合里见过几次,又让这缘分更深一层。被捡走之后,战逸非跟着严钦混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里他与严钦同床共枕,同桌吃饭,学会了喝酒抽烟,也学会了嫖女人。 十九岁的严钦已经是寰娱的董事,因为手握踩谁捧谁的生杀大权,私生活过得一团乱。喜好母女,喜好人妻,他玩16岁含苞待放的女儿,也玩40岁风韵犹存的母亲,有一次甚至把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女明星搞上了床,搞得对方差点流产。 严钦为人嚣张,举止粗鲁,看穷人不顺眼,看世上的很多东西都不顺眼,甚至在电视前看见自己父亲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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