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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是客客气气的。 三个月前还非卿不娶,娶回去两个月便腻烦,赐婚在他眼里草率如儿戏,这等混账之举也算符合裴凌的性子。昌惠帝虽有猜疑,却也懒得过多追究,毕竟裴言两家姻亲破裂,他乐见其成。 受委屈的是言家女儿,昌惠帝给言家赐了些赏以作安慰,又斥责了裴凌,罚他一年俸禄,此事便翻篇了。 言清漓没料到说着说着又扯出了裴凌,怕说错话会令言琛吃飞醋,只好又“哦”了一声当做回应,闷头给他研磨。 言琛看了她一眼,放下笔:“他求了旨,等讨伐了蛮族后,还要去北边平乱,许是过些日子就要动身了。” “过些日子”大概就是等裴老夫人撒手人寰之后了。 宁朝重礼重孝,按裴家这种情形,裴老夫人若真去了,裴澈与裴凌需得去官丁忧,可眼下四处打仗,朝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可用的武将,只能适当夺情。 言清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平静,颔首道:“也好,他一直想要建功立业来着。” 言琛见她是真能装傻,没再说什麽。红袖添香在侧,又回了两份军情后,他便道时辰不早,要送她回去。 言清漓已经酝酿了一晚上的勇气,在他开门前拉住了他的手,切入正题:“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我嫁给裴凌有什麽隐情吗?” 言琛慢慢转过身,垂眸看她:“你若不想说,就不必告诉我。” 言清漓将他手攥得更紧了,低下头去,垂在背后的长发滑落到肩前:“我不是不想说…”咬了咬嘴唇,她抬起头道:“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她支支吾吾地问:“若我…若我不是你的妹妹,若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见言琛微眯起眼,她忙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言琛不语,眸光深不见底,言清漓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逐渐紧张起来。 片刻后,听见他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便娶你为妻。” 她还以为他至少会问问:你若不是我妹妹,那么为什么要冒充她,存了什麽目的,骗了我什麽。 却没想上面的他一句没问,而是说会娶她。 她瞳孔微微张大,眼睛仿佛被言琛用目光给定住了,艰难地移开后,耳根红起,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 这种问题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言琛敏锐,眼眸再度眯起:“为什么这么问?莫非你真不是我妹妹?” 他也不由紧张起来,却见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妹妹不假,又不完全是你的妹妹。” 被她这话弄糊涂了,言琛蹙起眉。 她深吸一口气,摊牌了:“哥哥,你可曾听说宫中原来有位太医叫楚道仁?” 言琛为人冷漠,对外人外事均不上心,何况是宫里一个小小太医。突然听她问起,回忆了片刻,才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是与盛贵妃勾结给太子下毒那个太医。 “一介罪官,略有耳闻。”他道。 言清漓慢慢呼出一口气,她还怕他根本不记得她爹这号人物,那她就要多费一翻唇舌了,好在她爹“臭名昭著”。 她凄凉笑道:“我就是楚道仁的女儿。” 言琛猛然僵住。 “更确切地说,我的身子是你的妹妹清漓,而我的魂魄……” 她抬起头,目光紧锁在言琛眼睛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的魂魄,是楚道仁的女儿,我叫楚清。” 第二百六十五章若能早相识 言琛瞳孔震荡。 “我知道哥哥定会觉得荒谬,起初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有些话能说,有些却依然说不得。 她靠在言琛怀里,看不到他洞穿人心的目光后,思路才慢慢清晰起来。 “昌惠二十六年上元夜,我家中突然闯入一群官差,称父亲谋害太子,与贵妃私通,圣上要发落我等充为军妓……” 当年楚家出事时,言琛已去了西川,许多事他恐怕都不清楚,她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称父亲是被人陷害,楚家遭无妄之灾,可昌惠帝为了除去盛国公府,没有严查幕后主使,草草结案。 当初她势单力薄,为了抓牢宁天麟这棵大树,对他存了引诱之心,便故意隐瞒了自己与母亲的死亡真相,避免牵出她与裴澈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 如今,她对言琛亦是如此,瞒下了这一段,像坊间所知那般,道自己葬身火海后,却意外地于五年后从言清漓身上活过来。 她幸得麟王所救,又从他口中得知三皇子有陷害盛家的最大嫌疑,便决心靠这一世,尽全力为家人洗清罪名。可昌惠帝不重审,覆盆之冤便永无明光,唯有让宁天麟做上皇帝,她的家人才有沉冤昭雪的可能。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破坏言琛与朱家的婚事,是为了打破昌惠帝稳定朝局的企图。嫁进裴家、揭穿裴冲身世,是为了挑拨裴苏两府的关系,令宣王党羽窝里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仇人,还楚家一个公道。 言琛沉默了许久:“所以,当初你早知我身份,出现在容阳并非偶然,而麟王前往容阳也不是为了送药材,而是为了你,你与他在公主府独处,也非巧遇。慧觉寺冒险出风头,也是你们早就设好的局。” 他低眸看向她:“所以,你的确是麟王的人。” 这两个“所以”令她听出了几分吃味,她拿不准言琛的忍耐力,不敢让他知道她除了裴凌外,还与宁天麟有亲密关系,忙解释:“我与他…我算不上是麟王的人,我蒙他救过命,投桃报李给他治病。” 她遇见的男人就没几个省油的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安抚一个是一个,瞒过一时是一时。 “他去容阳与公主府那次,都是为了治疗腿疾,我确实想助他一臂之力,但前面提到的事,皆是我自己要做的,并非受谁驱使…” 她忐忑道:“对不起,是我骗你,我承认我最初的确怀着目的接近你,可是我…”她再度垂下头去,睫毛轻颤:“…可是我不知从何时开始,见不到你就会时常想起你,对你不由自主地开始牵挂,会因为欺骗你感到歉疚。” 这些话倒都是真的,她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顺:“你征战在外时,我会提心吊胆,怕你受伤,我做了许多许多的药,找人送到西川,筹送粮草也是发自肺腑,我写给你的家书,句句真心,绝无半句虚言,我不知不觉开始依赖你,喜欢你触碰我,喜欢你宠着我,遇事会第一个想起你,你不知方才我看到你忽然出现接我时,我有多欢――” 言琛突然吻住她,微凉的唇瓣含着她的,辗转吮吻。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抬手环住他脖颈,垫脚回应。 她终于肯坦诚相待,又说了一番近乎“表白”的真心话,言琛已经受用无比。 她是谁,又是因为什么接近他,都不重要了。 长长的一吻后,两人皆呼吸急促,她眸子李氤氲出水汽,烛光映在里头,霎是动人。 “哥哥,那你原谅我了么?”两人唇瓣几乎还贴着,她不安地询问。 言琛的眸子如三月融化的雪,清清冷冷的。 “我何时怨怪你了?” 楚清?他努力回想,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对她本来的名字毫无印象。 满门获罪,焚于火海…原来她藏起来的苦衷是如此惨痛,难怪她时常会发噩梦,睡着的时候将自己蜷缩起来。 “若我早几年与你相识,你便不必受这些苦。”他以拇指抚过她脸颊,目光在她湿漉漉的眸子与红润的嘴唇上反复流连,再度倾身吻住。 吻比方才重,舌与她交缠不休,他一把将她抱起,搁在了书案上。 言清漓随着他的话往远了想去,若早几年她认识的是言琛,而非裴澈,结果会有不同吗? 父亲是太子的主诊太医,只要宣王与苏家想要栽赃盛贵妃,恐怕无论如何,父亲都逃不过这一劫。 可若与她相恋之人是言琛,就不会有苏凝霜因爱生妒的事,也不会有苏凝宇杀害母亲与沉香的事,说不定…楚家的女眷都能活下来。 她心里难受,恨自己,恨裴澈,更恨那些害她满门的凶手。 他沦陷在她颈儿里,寸寸亲吻,热烈又愤恨,如视珍宝。 她红云遮面,肌肤滚烫,搂着他的头轻声呻吟。 许久未曾亲近过的两人皆有些心急,她主动将衣裙解开,双手撑在身后,双腿缠在他腰上。 言琛无视她身上处处可见的清晰吻痕,在她挺巧的乳儿上流连舔舐,又含住乳尖尖吮了吮,最后返回去吻住她的唇,同时挺身埋进去。 她浑身一颤,低吟着仰起头。 言琛半刻未停,一入进去就按着她后腰快速抽送,书案摇晃,方才回好的信一封封雪花般散下去,她摆在桌上的蜜煎糕也随着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在碟子里轻轻震颤。 “啊…啊唔啊啊…嗯啊哈啊…” 饱胀的快感将她心里的空洞与恐惧填满,没多久,她便被他送上了云端,勾在他腰身的双腿失了力,开始下落颤抖,他及时捞起来按压下去。 她慢慢按睁开眼,清楚地看到自己与他紧密结合在一起,娇嫩的穴儿紧夹着粗硬的肉根,像一个巨大的药杵,用力捣弄她壶芯里的药汁,水汁横流,红艳艳的穴肉被带进带出,几近破碎。 “哥哥…”她抬眼看他。 与言琛共赴欢愉时的感觉,与当初她刚爱上裴澈时的感觉有些相似,她眼波迷离,唇瓣轻张,发出婉转呻吟:“哥哥…之恒哥哥…嗯嗯哈…之…之恒哥哥…”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这是他娘为他取的字。她鲜少叫他的字,从前叫过几次之恒哥哥,也大都似妹妹的语气。 可这一次听她叫他之恒哥哥,他却忽然有种女子在唤情郎的感觉。 言琛俯身吻住她,她撑在身后早已发酸的手立刻抱住他的脖子,顺势躺了下去。 长发散在案上,差一点就沾上了墨砚,言琛拂袖将碍事之物扫了下去。 从她唇瓣吻到肩膀,再从肩膀吻到胸前,送胯不停,沉沉的卵袋砸在糜艳的穴儿上,欢悦之音不绝于耳。 若他早几年与她相识,他便能娶她为妻,带她去西川,远离纷争,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她历尽苦难,肩负血海血仇,成了与他有血亲关系的妹妹。 若他们能早几年相识该多好。 …… 夜沉了,月亮从树梢爬到了树顶,言府小公爷书房中的动静渐渐停下。 情欲过后,言琛眸色重归清冷,她却依然沉浸在高潮迭起的晕眩中,半阖着眸子喘息不止。 言琛将她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沉沉道:“你希望麟王登基,我会助你达成所愿。” 言清漓立刻回神,缓缓看向他,眸光亮了起来,却又见他眉峰紧蹙,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叮嘱她:“但麟王此人阴险难测,你答应我,今后要远离他。” 第二百二十六章你是不是喜欢清漓? 连着两日,武英侯府休了儿媳,又和离了孙媳,流言如夏日飞火,风起蔓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裴老侯爷的寿宴上,世子夫人苏凝霜被下人揭发与外男私通,小世孙非裴世子亲生骨肉,裴府虽然极力否认了此事,对外放言苏氏只是因为德行不一才会被休,但依然拦不住众人遐想纷纷。 加上裴老夫人重病濒死的消息露了出去,很快就有人传,绝对是小世孙身世有异,将裴老夫人刺激得不轻,犯了心疾,裴家这才将苏氏给休了,却又碍于颜面没有道出实情。 至于少夫人言氏,流言就不那么统一了,有说裴少爷娶她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想明白了,嫌她污遭过往太多,心生厌恶,这才与之和离。 也有说言氏性情跋扈泼辣,成婚后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尊夫君,不敬长辈,裴家吃不消这等女子,与之和离。 更有荒唐的竟说她与二叔有猫腻,裴世子是为了她才休了苏氏,裴少爷怀疑自己被戴了绿帽,断然与她和离,若非如此,裴世子怎会理亏到将世子之位让给侄子了? 流言纷纷,一时间也辨不出孰真孰假。 之前连着下雨,今日好不容易天晴,陆夫人将陆大人那满满几大箱子藏书拿到日头底下晒,怕下人笨手笨脚损了书页,便坐在院子里亲自盯着。 这时,眼角瞥见一身穿绿衣的俊俏公子从游廊上匆匆走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那个以青楼为家的逆子,陆夫人顿时有些惊讶。 “眉儿?你怎么回来了?”说完觉得很是别扭,便改成:“你回来做什麽?”又觉得不对,脸色端起来:“你还知道回来!” 陆眉特意挑了他爹不在的时候回来,没心思与他娘嬉皮笑脸,坐在陆夫人身边的石凳上,单刀直入:“娘,我听李兄言,前日裴家办宴还闹出一桩下人污蔑裴家少夫人与裴老夫人族亲庶子有染之事,最后被您证实为误会一场,未曾传开,此事可为真?” 陆眉口中那位李兄的娘是那日与陆夫人同席的某位夫人,陆夫人没想到他这儿子难得回来,居然是为了此事,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遭,想起今日外头的传言,隐隐猜出了他的心思。 “我确实没见到清漓与那方家庶子在一块,当然是误会一场,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陆眉凤眼微眯:“哦,没见着她与方家子在一块,那是见着与别的男子在一块了?” 陆夫人一口茶险些呛着,柳眉竖起。 她这番话将宴席上的人都糊弄过去了,却没糊弄过去她这逆子,就说这股子聪明劲儿若是用在读书考学上该多好! 陆眉见她娘这幅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男子是谁?” 陆夫人犹豫片刻,叹气道:“我那日并未见到清漓的面,过去时只有裴世子从下人指认的那间房里出来。” 陆眉手中的扇柄被他攥紧。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无意裴凌,嫁进裴家是别有企图的人,托她的福,为了这事他小命都差点交待在麟王手里。 记得她当初对麟王说过,不出半年她就会离开裴家,如此看来,那日她并非与方家子有染,而是与裴世子有了一腿,这才弄得那叔侄俩反目,搞出一堆烂摊子后,她溜之大吉,拍拍屁股走人了。 怪不得裴凌那日一脸丧家犬似的悲催模样,敢情是这么回事。 陆眉站起身就走。 陆夫人在后头瞪着他:“这就走了?你爹午时不会回来,用了午膳再走。” 陆眉摆摆扇子:“不了,这等趣事儿,儿子急着要与众友同享呢!” 陆夫人急了,忙追上去:“你给我回来!娘只看到了裴世子一人,根本没见到清漓!这等捕风捉影之事你不得出去胡说!回来!”追得急,险些摔着,幸亏有婢女们跟着,给扶住了。 陆眉不敢逗贫了,赶紧回来:“娘,儿子说笑呢,瞧您急得。” 陆夫人这才神色稍霁,转念想想也知这小子在浑说。关在房里偷着摸地画人家姑娘,怎么会跑出去毁她名声,好不容易得知了人家和离了,这怕是动了别的心思。 “眉儿,你与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清漓?” 陆眉嘴角笑意僵住。 陆夫人凝眉道:“流言不可尽信,娘见过那丫头几回,知道她是个好孩子,那天的事,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你爹虽顽固,却并非张阁老那等老迂腐,和离也不是什麽丑事,宁朝亦没有和离女子不得再嫁的律法,只是……清漓她如今与裴家两子都牵扯不清,正是一团乱的时候,你若急匆匆去横伸一脚,那岂不是乱上――” 陆眉听懂陆夫人的意思了,严肃打断:“娘您瞎说什么呢,儿子没那个意思。”他长眸落在那一院子古籍上,颇为落寞,语气却是轻嘲的:“儿子娶她,您是怕我爹不能早死麽?” 陆夫人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盼儿成家,叹息道:“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圣上还没那么糊涂。” 陆眉苦笑,天子之心难测,他总不能为了自己这点情情爱爱,就将一大家子置于险境。 “好好,我改日再陪娘你用膳,不然我爹见着我,免不了又要一顿毒打。” 陆夫人见他又跑了,不死心喊道:“那…过几日黄夫人会带着女儿来借阅曲谱,到时我将你爹支走,你记着回来一趟,没准人家黄姑娘一时眼拙,会多瞧你几眼,听到没!” 陆眉脚踩了风火轮,溜得飞快。 躲开了陆夫人后,他在陆府门口召来了自己的小厮阿来,扔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过去,附耳吩咐一翻。 阿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公子,这不好吧!人家凌公子什么时候打过女子?您这是造谣,也忒损了。” 陆眉一扇子敲在阿来头上:“燕召兄心胸宽广,不会在意的,何况他早就恶名昭彰,也不差这点抹黑了,去吧。” 见阿来挠着后脑勺走了,陆眉才收起眼角风流色。 他如今也无法为她做什麽,只能在这种事上出出力了。 想着想着又嫌弃地皱起眉,裴燕召这蠢材也真是,只凭一封独揽过错的放妻书,怎能完全堵住悠悠众口? 他摇头自语:“燕召兄啊,就委屈你了。” 半日后,流言风向就发生了大反转,有人说裴家少爷和离原因,乃是那盛京小霸王三天两头就对妻子动手,言家小姐不堪忍受,这才执意要与他和离。 裴凌本就有个凶名,做京师卫统领时人见人怕,不止一次在街头逞凶,教训朝廷命官与命官之子,此传言的可信度立即将“侄媳勾搭小叔”这等不堪传言甩出去八条街�h,不仅如此,众人还纷纷同情起言三小姐,为她打抱不平。 此事传到裴家,裴凌什麽也没说,也没有派人去遏制谣传。 而言清漓这边,青果有模有样学回来,她听了后并未有多开心,反而默了下来。 玉竹没想到裴家那位小少爷会对她家小姐用心至此,见她闷闷不乐,给她沏了杯茶,劝慰道:“小姐,你也莫多想了,都过去了。” 言清漓迫使自己不去想裴凌昨日拼命与她道歉那一幕,看了看天色,问:“兄长还未归吗?” 玉竹摇摇头:“应当还在宫中。” 昨夜她冲动下将自己与宁天麟的底细泄了,言琛虽说没有令她失望,答应相助宁天麟,但她却阻止了。 依目前的形势,宁天麟尚应付得来,言琛应当作为他们最后的杀手锏,不必早早暴露,以免宣王那边起防范之心。 之后,她也没有直接答应言琛让她远离宁天麟的请求,是以,她现在有些担心,言琛会不会直接去寻了宁天麟…… 这人啊,往往是越怕什麽越来什麽,如她所料,红墙琉璃瓦下,宁天麟出了宫,正要登上马车,身后便有人叫住他:“还请麟王拨冗片刻,言某有事相谈。” ―― 情敌二度对上啦~ 预告:苏凝宇渣渣即将挨收拾 第二百六十七章“喧宾夺主” 宁天麟脚步顿住,转身挂起淡笑:“言将军” 若没记错,言琛是半个时辰前出宫的,这会儿都没走,看来是特意等着他呢,宁天麟笑问:“将军这是专程在等本王看来确有要事。” 明人不说暗话,言琛不爱与人兜弯子,抬手揖道:“麟王殿下事务缠身,言某也不便多扰,便直说了罢。” 看了一眼那面白�仁蹋�见麟王没有支开这个奴才,言琛冷冷道:“你与她的事,她都同我说了。” 打从言清漓以自己为饵,引言琛入盟那刻起,宁天麟就知道总有一日她会与其开诚布公,却没想会这么快。 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确信言琛足够爱她,而她亦足够信任言琛 宁天麟眼里掠过一抹寒光,稍纵即逝,笑问:“她哪个她” 言琛稍有不耐:“麟王不必装傻,你我心知肚明。” 宁天麟轻笑,无奈摇头:“那么…阿漓都说了什麽” 阿漓 言琛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很不喜欢宁天麟这样叫她, 前几日无意看到她的侍女用了与当初刺杀他的两伙刺客相似的路数,他已经可以确定,派人去刺杀他的,就是麟王。 若如她昨夜所言,她与麟王只是单纯合作,那么她与他在一起,麟王该乐见其成才对,为何还要对他下杀手? 她对麟王有意无意他不清楚,但麟王对她,定然没那么简单。 言琛不想打哑谜,直言道:“言某今日过来,是要告知麟王殿下,言家,不会成为你的�橙恕V灰�不做伤天害理谋逆造反之恶举,言琛愿达她所愿,相助于你。” 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我希望麟王今后有任何事,都直接派人来找我,不要去扰她。” 宁天麟眼里终于褪去温和之色。 言琛早知此人阴险如蛇,狡诈如狐,对他满含�⒁獾哪抗馊�不在意,冷道:“想必麟王也自知,你谋求的大业几多凶险,就算是为她着想,你也不该与她过多往来。” 言琛最后睨他一眼,揖手告辞:“言尽于此,请自便。” 言琛走后,吉福担忧上前,劝道:“殿下,能为友,勿为�常�莫辜负了言姑娘的一番努力啊。” 宁天麟面无血色,攥紧的拳青筋涨起,随后缓缓松开:“不自量力。” 他盯着言琛离开的方向冷笑:“不过是枚棋子罢了,还真以为在她心里有多特殊?” 自从得知裴澈的存在后,宁天麟才真正生出了巨大的危机感。 只有那个人是她不掺杂企图真心喜爱过的,而他们这些人,于她来说都或多或少存在着索求与目的,是她利用的棋子,复仇的工具。 只不过,棋子与棋子也是不同的,他与阿漓之间的情谊,他对阿漓的重要性,根本就不是一个言琛可以喧宾夺主的。 看了看�h处守着宫门的禁卫军,宁天麟重新换上温润神色,吉福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密信递上去。 “殿下,方才探子送来的,今日府中又有乞儿来送信。” “可有跟到人?” 上回有乞儿送来苏韶的罪证后,宁天麟便派人盯住了城中的乞丐们,再有人做同样的事时,便能顺藤摸瓜,查出送信之人。 吉福摇头:“那人行事谨慎,许是知道我们做了准备,今次这送信的乞儿是从城外来的。” 宁天麟动作微顿,将信展开,目光向下扫去,眸子渐渐眯紧,最后将信交给了吉福。 吉福匆匆看了几行,惊讶万分:“这……” “先去信上所说的地方找人,找到后带来见我。”宁天麟登上马车,坐稳后又问:“陇江那边,可查到矿料藏匿之地了?” 吉福将信收好:“尚未,宣王与苏家狡猾的很,目前也只查出几处小的铸造地。” 宁天麟沉吟片刻:“派人通知丹阳郡主吧,明日可入宫辞行。” - 有关裴冲身世的传闻,自然也传到了宣王府去,次日,宁天弘急匆匆前往苏府,与苏尚书议事后,便提出要见表妹苏凝霜一面,有几句话要问一问。 那日苏凝霜拿到休书后,当晚就被裴澈派人送回苏府了,如今,她已整整三日未曾出过房门,水米未进,整个人枯槁憔悴,也就昨日听到外头乱七八糟的流言时,才疯了似的地抓着下人追问。 明明言氏所作所为并未比她好到哪里去,凭何她能全了体面拿到放妻书,而她却要承受莫大屈辱,受人人唾骂。 七年,她为裴家尽心尽力打理后宅,伺候着裴老夫人那般挑剔的婆母,何以半丝颜面都不能留给她。 苏凝霜恨裴家不公,恨裴澈绝情,命婢女去散播言氏勾引二叔的传言。哪知才到晚上,流言风向就变了,如今外头已是一边倒地同情言氏,反倒是她这位从前被人人称羡的世子妃,成了过街老鼠。 苏老夫人将苏凝霜带到前厅,宁天弘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苏凝霜身上,对苏老夫人道:“还请舅母容本王与表妹单独说几句。” 苏老夫人是知道苏凝霜与宁天弘的事的,担心宣王对她女儿不利,退出去后,又命两个耳尖的丫鬟守在门口。 “殿下要问我什麽?”苏凝霜穿戴整齐,眼下黛色明显,她语气冰冷,从进来起就没有看过宁天弘一眼。 美人憔悴,我见犹怜,难怪那乌伦格桑见之一面,就对她念念不忘。 宁天弘走到苏凝霜面前,正欲抚她脸颊,却瞥见她梳得整齐的高髻中藏了几根银丝,他微微蹙眉,又放下手负于身后。 “裴冲是本王的儿子?” 苏韶称苏凝霜当年遇了采花贼,可算算裴冲的年纪,却与他醉酒那次对上了。 苏凝霜知道瞒不住宁天弘,恨恨盯着他道:“你既知道,还来问我作甚。” 宁天弘忽然变了脸,一掌扇过去,苏凝霜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外头守着的丫鬟对视一眼,忙去寻苏老夫人。 “谁准你将他生下来的!”确认了这件事后,宁天弘愤怒不已。 眼下他正建立自己在民间与朝中的声望,届时人人推举他做太子,他又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万众所望,父皇除非永�h不立储,否则便没理由越过他去。 可若裴冲的事被有心人得知利用,传出他霸占臣妻生子的丑事,难免影响他的声誉,他是绝对不能容许这节骨眼出一丁点差错的。 苏凝霜捂着脸爬起来,猜出他的心思,神色惊慌地问:“你想做什么?你不可以动我的冲儿!” 她已经无法再做母亲了,冲儿是她唯一的孩子。 “我不会说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可以动他!”苏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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