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重生之淫妇难改 > 第75章

第75章

下扔了,星连解释后,赶紧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言清漓,语气中带了些微歉意:“他的侍卫追来,我一着急出手重了,伤他手臂有些深。” 出去前,她交待他只取几滴血便可。 言清漓取了干净的巾子正给星连擦拭头上的水珠,闻言一顿,动作更加轻柔了,淡道:“你便是砍了他一只手也无妨。”说着又在他身上到处摸摸看看,“倒是你,可有伤着” 星连摇摇头,清俊的面庞上透出微微红晕。 青果带星连出去换衣裳,言清漓这才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只同样的小瓶子一-昨日裴冲习武时摔破了手,她过去包扎时暗中留了几滴。 玉竹端来一碗清水,她从两个瓷瓶里各倒了一滴血进去。 心跳开始变快,她盯着白瓷碗中的两滴鲜红刺目的血珠,眼都不敢眨一下,只见那两滴血缓缓挨近,却是没有融合,而是在绕着圈慢慢打转。 她眸光亮起,轻笑出声。 裴冲竟真的不是裴澈亲子! “玉竹,你看到了吗?裴冲不是裴澈的儿子。”她激动的笑,笑得愈发止不住,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居然…居然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裴家还将这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属实好笑,我真真是佩服苏凝霜。” 他当初弃了她,选择了苏凝霜,却不知,这女人给他戴了这么一顶绿头巾。 玉竹看她这个模样,鼻头泛酸,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握住她微凉的手道:“小姐,你想好要如何做了吗?” 言清漓止了笑,眼里慢慢染上一层恨意。 孩子不是他的又怎样?无论如何,他负她都是事实。 苏凝霜是在成婚前有的身孕,当初慕晚莹说,裴澈与苏凝霜是奉子成婚,所以婚事才会办得那般匆忙,可裴家却从未怀疑过这孩子的来历,这便说明,裴澈与苏凝霜确实有过情。 其实以她对苏凝霜的了解,也想不通她明明疯了似的爱着裴澈,为什么又会与旁人珠胎暗结。唯一能说通的,便是苏凝霜当是并非自愿,且她一直把这件事当做秘密,直到裴冲逐渐长大,在容貌上显出了端倪,才在走投无路下毁了那孩子的脸。 而前阵子她又悄悄落胎,则可以说明她与裴冲的生父一直都有来往。 很快就是裴老侯爷的寿辰了,她来不及再去查裴冲的生父到底是谁,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若不作为寿礼送给裴家,怎么对得起当年他们恩将仇报,见死不救的情分? … 四月春深,转眼就到了月中。 因战事四起,国库吃紧,宫中以苏贵妃为首开始奉行节俭,裴老侯爷的寿宴撞在这当口,自然无法像上个月苏老夫人寿宴那般大操大办,没有请戏班子,只是简单摆了宴席。反正能来的都是冲着宣王与武英侯府的面子,无人在意那些虚的。 裴府今日格外热闹,门槛都快要被踏破,就连裴凌都被裴老侯爷抓去迎来送往了。而言家这边只有言琛一个人来了,言国公并未到场,因言婉今日出嫁,正巧与裴老侯爷的寿辰撞上。 要说这孟氏也是有些能耐,吴氏被扶为侧室后,她自知事已不可逆转,便主动跑去言国公面前认错,称自己想通了,再不与吴氏争,今后会好好服侍老爷。 孟氏这些年早已拿捏住了言国公的性子,知他耳根子软,只要好声好气儿地伏低做小,他断不会翻脸绝情,吴氏这些年不就是用这法子笼住了老东西的心吗? 果然,言国公又犹犹豫豫地念起孟氏的好,吴氏见状,也聪明地从旁劝说,说不想外面人传老爷“宠妾灭妻”,要将掌家权交还给孟氏。 言国公感叹吴氏心胸宽阔,让其与孟氏一同管着后宅,可对吴氏的疼爱却更甚从前了。 之后,孟氏一心扑在了女儿身上,通过其父太史令借言家与武英侯府这层关系,将言婉嫁给了尚书右丞黄大人的嫡子黄通为妻。 言婉是个庶出的,对外宣称身子不好,病了许久,能给正四品官员的嫡子做正妻,是言清漓万万没想到的,可当她听到黄通这个名字时,又什麽都明白了。 早些年,父亲有一回与母亲说起过,黄大人的长子黄通不小心撞到了脑子,好了后人就变得有些痴傻,父亲当时还很是惋惜了一翻。 当年这位黄公子就已及冠,算一算,如今他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未娶妻,恐怕是这痴傻症至今没治好。 而黄大人在朝中又仰着宣王与苏尚书的鼻息,黄大人一想,武英侯府的嫡长孙娶了言家三小姐,他儿若娶了言婉,不就与裴左中郎成了连襟儿?他们黄府也就与武英侯府攀上亲戚了。 至于言婉是否完璧…反正那黄公子是个傻子,哪里会被人发现? 这门亲事一拍即合。 言清漓一边想着这事,一边向园子走去,过了园子便是前院,说不定能见到言琛。她知道言琛能来裴家凑这种热闹,定是为了看她一眼。 前院男客多,她不好太靠近,只�h�h地站在游廊上向那边张望,很快便在人群中寻到了一袭银白锦袍的言琛,正与其他官员在亭子里说话。 巧得是,那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目向她看过来。 隔得这般�h,她也能感受到他视线中的灼热,登时生出了一种小女儿家的羞涩,想要躲起来。却又觉得那么做太矫情,就较劲似的与他对视,看谁先挪开目光。 结果她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盯得脸红耳热,目光游移。 裴凌被派来应付他这位大舅哥,凉亭里还有其他几位官员,见言琛半天盯着一处看,坐在对面的他也好奇地扭头去看。 言清漓没想到裴凌也在,登时惊住,急忙缩到了廊柱后头。 好在她躲得快,其他人看过来时,只看到院子里影影绰绰的树木和空荡荡的游廊。 有人问言将军方才在看什麽,言琛想起那姑娘惊慌躲起来的模样,仿佛是被吓了一跳的猫儿,连耳朵都吓得缩起来了,不由微微勾起嘴角,道:“没什麽,一只猫罢了。” 猫? 裴凌百无聊赖地靠了回去,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颇为得意道:“噢,许是我媳妇养的那只,整日上窜下跳,到处乱跑。” 整个亭子里唯有他坐没坐相,与面前正襟危坐的言琛一比,显得无比懒散。 言琛淡淡地瞥他一眼。 裴凌也瞅过去,脱口补了一句:“我媳妇,你妹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开宴 言清漓在廊柱后躲了片刻,估摸着应不会再有人注意到她这里,就要离开,谁知刚转过身,就见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站在台阶下。 这青年穿着一身黄蓝相间的锦袍,朗眉星目,鼻梁挺直,头发用青色带子束成一髻,手里还持着一卷书。明明生得不错,却因神情中透出的几分不自信,硬是将这幅好容貌折损了几分颜色。 今日裴府来客众多,她不认得这青年,但见他面色犹豫,想来是走到这里时见她站在游廊上,不好上前。 那青年见她转身看了过来,脸色涨红,忙后退两步让开,拱手作揖道:“小生方淮,途经此处,无心惊扰夫人,还望夫人莫怪。” 对上号了,原来是裴老夫人表亲方家的庶子。 方家老爷资质平庸,年轻时靠着与武英侯府沾亲带故,谋到了一官半职,近些年又想将他那不学无术的嫡子也送入官途,三不五时就往裴府跑,还欲将他女儿方雯送给裴澈做妾。 裴老侯爷不是很喜欢这方家,但裴老夫人护短。 方家子嗣不少,但这方淮因是貌美的妾生,从小就被嫡母打压,不太得方老爷的重视,但他自己争气,埋头苦学,先是考上了秀才,去年秋闱时又中了举人,方老爷喜出望外,这才将心思放在了方淮身上。 可惜好运不常在,上个月春闱时方淮落了榜,但凭借举人的身份,倒也能做官。至于做什么官,被派去哪里,肥差还是苦差,就是上头一句话的事了。 今日武英侯府来了不少朝廷大员,自然也有吏部的人,裴老夫人给了方老爷这个机会,让他将庶子带来,在人前混个脸熟。 若真论起来,这方淮与裴澈是同辈,她还得叫声三表舅,不过她就算是叫了,怕是这青年也不敢答应。 言清漓向他微微福了福身,抬脚走开,擦身而过时,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想必今日被苏凝霜挑中的倒霉鬼,就是这个方淮了。 被她这一瞥,那叫方淮的青年登时又闹了个红脸,人都走�h了,还没回过神。 回去时,言清漓看到裴老夫人与苏凝霜正和几位夫人逛园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跟在裴老夫人身侧,猜应该是她那位表侄女方雯了。 不知她们在说什么,都笑了起来,言清漓避不开,只得走上前去。 裴老夫人一见着她来,脸上的笑意立马淡下去,也不顾旁边还有别府的夫人们,嘴角耷拉着道:“今日客人多,也不知帮着迎一迎,就知道躲懒。” 那日下人说言氏来探望她,结果连一盏茶的功夫她都坐不住,还不如苏氏呢,苏氏那日可是站在外头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寻常女子若被家中长辈当着外人面训斥懒惰,怕是要难堪地抹眼泪了,言清漓却面不改色,听到这话,只点点头,回了句:“祖母说的是。” 也不说今后该如何改正。 旁边还有外人看着,裴老夫人觉得很没面子,脸色铁青,苏凝霜见状忙解围道:“娘,是儿媳让清漓去歇着的,您别责怪她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既体现出世子夫人在府中的地位,又体现出她维护晚辈的良善一面。 论贤良淑德,哪家的夫人比得过武英侯府的? 言清漓嘴角笑意加深,顺着苏凝霜的话,四两拨千斤道:“都怪清漓不好,祖母病着还与二婶忙前忙后,我却跑去躲懒,二婶心疼我不假,清漓不懂事也是真的,祖母莫气,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这话说的… 裴老夫人拖着病体迎来送往,做儿媳的不知心疼婆母,反叫健健康康的小辈去歇着… 一时间,那些看热闹的夫人们看向苏凝霜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味儿。 方雯看着这一幕,愈发觉得这位裴少夫人不是个好惹的主,不由自主攥住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看了一眼苏凝霜,手心直冒汗,有些后悔应下了这件事。 … 裴老侯爷的寿宴设在了园子里,隔着中庭,前面是男客,后面是女眷,宾客来得差不多后,宴席就要开始,人刚坐下,下人又来报陆夫人到了。 陆夫人能来倒是出乎众人意料,陆大人与裴老侯爷政见不合,前日在朝上发生了口角。陆大人说话不留情面,偏还有理有据,裴老侯爷腹中那点墨水哪里说得过他。陆家与裴家的关系僵了,但帖寿宴子是早前就送出去的,出了这事,还以为以陆大人那种犟驴脾气,陆家不会来人了呢。 此时陆夫人却来了,便意味着陆家在主动给台阶,裴老夫人也是个精明的,立刻笑脸接着,将陆夫人请到了自己身边坐。 裴老夫人右边是苏老夫人,之后是苏凝霜,言清漓原本是坐在裴老夫人左边的,陆夫人来了后,便挪了个位置,右边挨着陆夫人,左边挨着方雯。 按说方雯就算是裴老夫人的表侄女,但以方家的门楣,方雯也不够格与这些诰命贵妇同席而坐,她能坐在裴家少夫人身边,已经是很抬举她了。 方雯表面上看着笑容晏晏,心里却在紧张。她悄悄从荷包里取出一粒药丸,攥在手心,却�W�W没有下手。 她表嫂苏凝霜答应她,只要做成这件事,就允她以侧室的身份进门。 方家想将女儿送进武英侯府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么久都没成,慢慢也就明白了,拦着方雯进门的根本就不是裴老夫人,对这件事说了算的恐怕是世子夫人。 她若成了武英侯世子的侧室,再诞下子嗣,方家以后哪还用得着低三下四地巴着她那位表姑母?人家高兴就给赏个枣,不高兴就哪凉快哪呆着去,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 看着这一桌子贵气不凡的夫人们,方雯心生向往,见苏凝霜看了过来,她便咬牙捏碎了那颗药丸。 苏家都已经将兵部的几个职位送到她娘那里去了,只等事成后她亲大哥去兵部上任了。 言清漓饮了两杯甜酒后,侧过身去与陆夫人说话。 “琅姨,您这趟是瞒着陆大人偷偷过来的吧?” 陆夫人颇为意外,愈发觉得这姑娘聪慧:“叫你说中了。”说完她叹着气,无奈道:“老爷说什麽也不让我来,可眉儿却让我务必走这一趟,说他爹那犟驴性子没救了,再这么得罪人下去,早晚要吃大亏,日后被人在背后捅刀子都找不到主。” 言清漓挑挑眉,倒没想到陆眉那纨绔子除了吃喝玩乐,竟也会惦记家中事,不由对他改观了那么一点点点点。 方雯瞅准这个机会,为言清漓斟酒,用宽袖遮掩着,将粉末迅速洒进了她的酒盏里。 第二百二十四章意外 言清漓回过头来,见自己的酒盏里已经盛满了甜酒,对方雯浅浅一笑:“有劳雯表姑了。” 方雯压下心中紧张,却是不敢应这声雯表姑,忙回以微笑。 这一桌上唯有方雯身份最低,她做这等丫鬟才做的事,旁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只会认为她在讨好裴家人。 陆夫人见言清漓方才已饮过两盏,关切道:“甜酒入口甘甜,却也是酒,还是莫多饮了,以免晕醉了,明日会头疼。” 还没等言清漓开口,对面的苏老夫人便出言附和道:“陆夫人说得不错,这果子酒后劲可不小,清漓你身子骨弱,不要勉强,不然喝醉了,裴凌那小子怕是要心疼,怪你祖母与婶婶没照看好你。” 这话戳到了裴老夫人的肺管子。 她一把年纪都能饮上几口甜酒,言氏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辈如何就饮不得了?她对这个孙媳的忍耐已近极限,此刻听苏老夫人说裴凌会为了言氏怨怪他这个祖母,更觉堵心。 这言氏敢在裴家没大没小,除了背后有个撑腰的娘家外,还不都是仗着她孙儿的宠爱? 裴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拉着苏老夫人的手说道:“这丫头可没那麽弱不禁风,几杯甜酒罢了,能有多伤身?”之后就转头冲言清漓道:“今日你祖父过寿,不必拘着,醉了就回去。” 她倒要看看,这言氏若真喝醉了,凌儿敢不敢怪罪到她这祖母头上。 始终置身事外的苏凝霜垂下眸,极轻地勾了下嘴角。 言清漓应了一声,又与陆夫人笑说了几句话,这才端起酒盏送至唇边。 方雯又开始提心吊胆。 虽然她表嫂苏凝霜说过此药无色无味,就算是宫里的太医都觉察不出异样,但她听说过这位裴少夫人之前是个女郎中,医术还十分了得,生怕她会尝出问题。 言清漓唇瓣沾上酒液时,果然轻轻挑了下眉。 若非她命琥珀暗中救下早春一家时,从早春哪里得知了苏家母女今日的企图,还真尝不出这酒水有什麽不妥。 方雯离得近,看到了她神情上的细微变化,正心慌着,便见她下一瞬又仰起脖颈,饮了那甜酒。 方雯这才刚刚放下心来,可就在此时,一只狸花猫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喵”地一声跳到了言清漓的腿上,不仅撞翻了她手中的酒盏,还跳上了桌,一转猫身,又扑到了方雯身上。 两位老夫人都吓了一跳,方雯更是失声尖叫,陆夫人没被猫吓着反被方雯的叫声给吓着了,见言清漓还淡定地坐在那里,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怕她被手舞足蹈的方雯给碰着。 众人听到动静,全都看向她们这一桌。 方雯虽不算名门贵女,却也是裴老夫人的侄女,一个女儿家家当众做出这等丑态,裴老夫人气得不轻,命下人赶紧将那猫抓走。 结果两个婢女认出那是少夫人养的猫,愣是不敢下重手,反叫那胖乎乎的小猫给挠了两下。 方雯又跳又叫,形象尽失,最后是言清漓看不下去,将那只在方雯脚边跳来抓去的猫儿给拎了起来。 “清漓小姨!清…” 戴着半块面具的裴冲�~着小短腿急急忙忙跑过来,他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婢女,见这么多人忽然齐刷刷看过来,裴冲愣住,之后又注意到宴席一团乱,言清漓手里还拎着猫,而祖母则绷着脸满是怒意… 裴冲知道自己惹祸了,当即有些害怕,声音微弱下来:“清…嫂嫂,冲儿是来找‘清清’的。” 苏凝霜见自己的计划竟被亲儿子打乱,不由怒从中来,厉声道:“冲儿,谁许你将猫抱过来的!”说着又训斥气照顾裴冲的婢女:“你是如何照顾小世孙的!就不怕他被抓伤了?” 裴老夫人心疼孙子,知道他不愿见人,今儿也没强求他出来,见裴冲被苏氏喝得直往言氏身后缩,不忍再责怪他,便将气转去了言氏养的猫头上。 “来人,给我将这畜生扔出府去!” 狸花猫清清被拎着后颈,还不忘咧开猫嘴冲裴老夫人低声哈气,露出尖尖的猫牙,裴老夫人忙后退半步,指着言清漓怒道:“言氏,你还想护着这畜生不成!?” 言清漓将猫放在了裴冲怀里,淡定道:“祖母都说了它是畜生,又何须与一只不懂事的畜生置气?”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面颊酡红,说话也直接,众人都听出了这对祖孙不对付,陆夫人见状忙打圆场,说“碎碎平安,几只碗而已”,提醒下人赶紧将席面撤了,换上新的,又转头安抚了裴老夫人两句。 言清漓身上湿了,正要告退离席,一转身,见裴冲还抱着猫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嘴角发抖,似是快哭了,便蹲到他面前,挡住暗暗投过来的一些视线,柔声道:“这回冲儿可要看好它,万莫叫它再乱跑了。” 裴冲原本没哭,这会听到她安慰,就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嫂嫂,冲儿是不是犯错了?冲儿…呜…冲儿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言清漓摇摇头。 想到稍后还会闹出一场有关这孩子的风波,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一边为他拭着流到嘴角的眼泪,一边叮嘱道:“回去玩吧,过会儿不论冲儿听到什麽动静,都不必管,也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裴冲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苏凝霜冷脸瞧着这一幕,怒火中烧。 她一直知道裴冲喜欢黏着言氏,却未曾亲眼看到过他们相处。这一看,不知情的怕是会以为言氏才是冲儿的娘,而她这个实打实的娘,反倒像个无关紧要之人。 好个言氏,不仅盯上了她的夫君,竟是连她儿子也想夺了!想起裴冲愈发不愿与她这个亲娘说话,苏凝霜不由怀疑是言清漓暗中引导过他。 丢了脸的方雯已经坐了回去,低着头,却频频抬眼看向苏凝霜,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按照原本的计划,少夫人饮了那酒后,再由她找机会弄湿少夫人的衣裙,如此一来,少夫人便不得不离席去换衣。那时候,酒中药性也将发作,前院的人会将她三哥方淮引去少夫人房里,这服过媚药的两个人,自然耐不住要行污秽之事,之后世子夫人再将众人引过去,当场撞破那二人的奸情。 熟料突然跳出来一只猫捣乱,少夫人定会提早离席,最重要的是,那掺了药的甜酒只被她饮了一小口,也不知能不能起效用。 苏凝霜自然也考�]到了这点,与苏老夫人对视一眼。 苏老夫人的意思是,此事不如再拖上一拖,寻个��妥的时机再行事。可苏凝霜却觉得,再没有什麽时机比今日更合适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将计就计( 首先,今日是裴老侯爷的寿宴,言氏的奸夫是裴老夫人的表侄,无论如何都扯不到苏家身上,不会破坏两府的关系。 再者,裴澈与裴凌亲眼看到淫妇与人苟合的场景,必然会对这贱人满心嫌恶,且又有其他宾客在场做见证,这等丑事想瞒都瞒不了,裴家必定会将言氏休弃。 至于言家那边,是他们家的女儿犯了淫道,言家理亏,自然也没脸说什�N,说不定还会对裴家感到愧疚。 这么一想,苏凝霜便低声向迎秋吩咐了几句。 席面已重新摆好,言清漓离席去换衣,结果出了园子才走出没多�h,便有人从她后面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她先是一惊,随后又赶紧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处的琥珀不要轻举妄动。 方才她见方雯犹犹豫豫地不敢下手,便故意给她制造了机会,不料横生变故,她还真怕苏凝霜没再留后手了。 捂着她口鼻的帕子上浸了迷药,她吸了一口,便头重脚轻地晕了过去。 迎秋指挥着一个粗壮的婆子将言清漓背到了一间给客人们休憩用的厢房,扔在床上,将她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后,又从瓶子里倒出一枚药丸塞入她口中。 这药是苏家大爷从南边黑市上高价弄回来的,据说服下后贞洁烈女也能变淫妇,想起夫人叮嘱务必要下够量,迎秋把心一狠,索性将剩下的两颗都喂给了她。 迎秋与那婆子离开后,言清漓立刻睁开眼,将口中已经融化了一些的药丸吐出,定睛看去,不由轻蔑一笑。 难怪她方才没有在酒水中尝出异样,原来竟是她让陆眉运到南边卖给达官权贵们的那披丹药,与方才帕子上的迷药一样,都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她本想碾碎扔了,可才一掀开被子,又忽地停了下来,眼眸慢慢黯淡下去,将那几粒药丸又重新含回了口中。 在得知苏凝霜欲毁她清白的那一刻起,她便决定好要将计就计。只不过她所“偷”之人,绝非是苏凝霜找来的方家冤死鬼,而是那女人此生的挚爱。 试想苏凝霜自以为天衣无缝地设了个套,兴致勃勃带人来“捉奸”,结果却发现“奸夫”变成了裴澈,她会是什麽反应?想想就快慰不已。 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相反,她正好可以利用此事从裴家脱身,再彻底割裂裴家叔侄的关系。 武英侯府的两个顶梁柱反目成仇,裴家就等同于分崩离析了。 只不过……她若只是与裴澈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怕是难以彻底激怒裴凌,此事要做,便得做绝。 … 前院觥筹交错,昌惠帝与宣王的贺礼前后送到,宫中内侍唱完寿辰词,裴老侯爷心情大好,满面红光地与苏尚书等人酬酢着,其他到场官员也都与处得来的同僚们高谈阔论。 最末的一张桌上,方家老爷正厚着脸皮与同席吏部官员攀谈,他身边的庶子方淮不耻他爹此举,却又无奈于官场黑暗,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一杯一杯喝着酒…可不知怎的,这酒越喝越觉着热,心头像是长了只小虫在不断抓爬。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游廊上的那名女子,美目顾盼,活灵活现,躲在柱子后时又是百般娇羞,俏丽无双,堪比这世间所有芳华。 想起那女子梳着妇人髻,他又赶紧收了自己不该生出的绮念,暗叹道:也不知是何等身份地位的男子,才能娶到那般女子。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方淮身上,下人送酒上桌,不慎洒在了他身上。宴席中这种情况很常见,主家通常都会为客人们准备备用衣衫与房间,很快便有婢女过来,带方淮下去换衣。 “方公子,可需奴婢服侍您更衣?”婢女将方淮带至客院的一间厢房前,出声询问。 方淮登时脸红起来,忙道自己可以,从婢女手中接过衣裳,推门进屋。 屋中一片幽香,仿佛真有女子在此,闻着这香气,那只小虫仿佛快爬到嗓子眼儿了,方淮手才搭到腰带上,便见自己下身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反应,正惊愣着,后脑忽觉钝痛,旋即两眼一黑。 言清漓放下手上杌凳,药效致使她手发抖,根本拿不住细细的银针,只能用粗鲁的法子将人敲晕。怕自己打重了,又脸红气喘地上前查看一翻,见那方家庶子无碍后,便来到窗前,透过窗纸上的小洞向外看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只见捂晕她的那个婆子从花丛后悄无声息地走了,她这才开门将琥珀招了进来。 “青果那边…如何了?” 她自己的药有多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了,经过之后的改良,甚至比当初给宁天麟治腿时用的香还要劲儿大,况她还一口气服了三颗。 没办法,若在清醒时,她真不知自己要如何忍着恶心与裴澈做那种事。 “主子放心,青果已按您的吩咐去办了。” 言清漓点头道:“接下来你不必再盯着…我这边了,将早春弄进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琥珀见她这个模样,有些不放心:“那您…” 见她瞥眼看过来,眸中含着淡淡不悦,琥珀自知管多了,立即闭嘴,将那晕死过去的方家庶子拖去了别的房里。 另一边,负责监视言清漓的婆子跑回去复命,迎秋听完后赶紧去到苏凝霜身边,悄声道:“夫人,成了,方家三公子去了少夫人的房里后,再没出来。” 苏凝霜脸上浮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继续盯着,等那对狗男女忘乎所以时,再来告诉我。” 原本她也不想硬来,掳人风险不小,等言氏清醒过来后一定会明白有人故意陷害她。 不过… 她

相关推荐: 淫魔神(陨落神)   鉴宝狂婿   婚里婚外   女奴的等价替换   开局成了二姐夫   村夜   篮坛大亨   百美仙图:女神宝鉴   顾氏女前传   镇妖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