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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敢再多看了,却也没接银子,为难道:“夫人来得不巧,这几屉都叫人包了。” 言清漓看了眼那一大摞笼屉,颇为诧异,退而求其次,只能带琥珀去旁边卖倒糖饼儿的摊子。谁知,那买倒糖饼儿的摊主也不卖给她们。 “夫人,这一条街的小吃摊子,都叫人包了,您就别跑了。”那青年见状,热心肠地在旁解惑。原来是对面楼里的贵公子们不知打了什麽赌,输了的便将这一条街的摊子都包圆,说要让乞丐们争吃,吃得最多的可得五百两银子。 “瞧,就是那群公子。” 言清漓顺着那青年的指向回头看去,猛然怔住。 平民多的地方,三教九流,勾栏瓦舍什麽都有,对面楼里似乎是请了一伙杂耍的,叫喝声不断,楼上临窗的台子则坐了几个衣着不凡的公子哥,其中一人身着绿衣,长眸凤目,正定定地看向她。 “青时兄瞧什麽呢?半天都没个动静。”陆眉身旁一名穿红衣的公子顺着他的视线一望,只见巷子对面的摊子前伫立着一名年轻女子,挽着妇人发髻,清丽动人,也正看过来。 说话的是通政司司正之子李勉,平日与陆眉十分要好,当即眼前一亮:“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麽到这种地方来了?”说完又觉得眼熟,定睛细看道:“诶?她不那个……那个言三?” 言清漓着实没想到会与陆眉如此有缘,在这种地方竟也能遇到。想起上回见面的尴尬,又有琥珀在旁,怕宁天麟知晓她与陆眉还有来往,对他不利,便赶紧装作不认识他,移开了目光。 陆眉打从她一下车,便凭背影认出了是她。 见她神情冷漠,转身就走,心中顿时酸涩刺痛,不知怎得没控制住自己,脱口便道:“夫人既喜欢那鸡油蒸糕,陆某人送你便是。” 言清漓并未回头,脚步顿了一下,当做没听到继续走,谁知那卖鸡油卷儿的青年却颠颠地追了上来,将包好的糕硬塞给了琥珀。 她暗骂陆眉,那日要划清界限的是他,今日追着赠糕的也是他,不知这人到底在想什麽。 若拒绝了,显得扭捏,可若白收了,又算怎么回事? 无法,她只得转身向陆眉等人施了一礼,淡道:“家中小辈想吃这糕,多谢公子相让,无功不受禄,妾身这便将银钱付了。”说完,便从荷包里抓了几粒碎银子,铆足了劲扔向二楼台子。 美人儿荷包里的银子都是香的,有几个公子哥伸手欲接,陆眉立刻抬掌攥住,倒叫其他几人扑了个空。 都知道陆眉与言三小姐曾定过亲,见他这般,纷纷打趣:“青时兄,她可是有夫之妇,你可莫招惹她,免得她那活阎王相公找你算账。” “是啊青时兄,你若喜欢她这样的,那个…对!拈花楼的水儿与她有几分像,听说裴燕召那厮还睡过。” 方才为了接银子跳得最高的一位公子哥酸道:“要我说,这小娘子除了生得好,也没什麽特别的,你们瞧她方才甩银子那清高样,倒像是赏给咱似的。听闻她脾性极差,还早早失了身,换成我,我宁愿玩妓子,也不会碰这种破鞋,也就裴燕召那傻子乐意娶。” 说着,便十分大方地招呼众人:“今夜我做东,请哥几个去拈花楼乐一乐,不过先说好啊,那水儿归我。” 李勉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纨绔归纨绔,自知之明得有啊。人姑娘能上阵做军医,不比咱们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爷们强?刚要说几句公道的,身旁的陆眉忽然将酒器砸在了那出言不逊的公子脸上。 “陆青时,你…你发什么疯?”挨砸的公子哥捂着乌青的眼眶,满头酒水地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指着陆眉怒道。 陆眉脾气好,平日与众人称兄道弟,从未与人红过脸,突然来这么一出,就连与他关系最好的李勉都被吓着了,结结巴巴道:“青时兄,你…你…” 陆眉一扫吊儿郎当,冷漠起身:“陆某人酒饮多了,身子不适,今日就失陪了。” 众人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后,才有一人回过神儿,冲着走下楼的陆眉大喊道:“青时兄,不去看乞丐抢食了?我银子都花了啊!” ―― 改错:前文“生同衾死同穴”写错了,不是裘,是衾。 第二百三十六章毁容真相 早春的娘患有消渴症,年深月久,加之调养不善,致使络脉瘀阻,下肢坏疽,只能卧病在床,无法劳作。 先前来看过的郎中们确实尽力了,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用昂贵的药材吊着。一支上等老山参就要几十两,还需日日服用,普通百姓患上这等富贵病,也难怪郎中们要叫早些准备后事了。 早春是苏府家生子,爹娘都是苏府的下人。爹去年没了,弟妹尚且年幼,如今全家都要靠她的月例过活。除非她能像徐嬷嬷那般掌管铺子捞捞油水,不然她即便身为一等婢女,仅靠月例与主子心情好给的赏赐,也很难拉扯这一家子。 好在他们遇到了贵人。 言清漓生辰时从裴凌那得来的那本《医经杂论》上,记载了此病的治疗方法,加上她自己一些见解,用其他药材替换掉那些昂贵的,再配合行针走穴,多续几年命也不是不可能。 “少夫人,您请用茶。” 一个比裴冲稍大些的女孩端着茶碗送到言清漓身边,怯怯道:“碗具是新的,去岁时主子们赏给姐姐的,娘一直没舍得用。” 茶碗里飘着翠绿的茶叶,言清漓对那女孩笑了笑,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女孩赶紧拉着幼弟给青果与琥珀也送去两碗。 收了针,留下方子后,言清漓叮嘱早春娘今后定要注意饮食,不可再食甜,糕也要少吃,又命青果给留了三百两银票。 裴府少夫人纡尊降贵来探望一个下人,不仅给了看病的银子,还亲自把脉治病。早春娘已经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坚持从病榻上爬起来磕了好几个头,最后让幼子幼女送她的马车直到出了巷子。 回府后,言清漓给青果留了两块鸡油卷儿,便带着剩下的去看望裴冲。 裴冲见她来,高兴不已,在已经吃了两块鸡油卷儿后,还要抓第三块,言清漓连忙阻止,说吃多了积食,要带他去园子里散散。 因为自卑于容貌,裴冲已经鲜少出屋,但听是与清漓小姨一起去,不仅同意,还翻出来一只纸鸢,说要与她一起放。 裴冲身体弱,烫伤后更甚,昨日跟着武师傅才扎了一炷香的马步便晕了过去,怕他跑跑跳跳的受不住,言清漓便说园中树多,纸鸢放不起来,不如动手做一只新纸鸢,待他身子养好后,再带他去西山放。 还是上回与裴澈遇见的园子,言清漓命人在亭中准备了笔墨,带着裴冲在纸鸢上作画。 二人一人一只,她书画不精,随意地点上几笔朱墨,充当花叶子敷衍了事。侧眸一看,裴冲小小的人儿正认真地执笔作画,凑进一看,画中有三人,正在放纸鸢。 画技虽然稚嫩,却也有模有样,至少能看出是两大一小,且大的那两个是一男一女。 言清漓笑容淡了些,旋即又惊讶称赞,问这三人可是冲儿与冲儿的爹娘? 裴冲却摇了摇头,指着那身材略高大的男子背影说:“这是父亲。” 又指着中间那个小不点说:“这是冲儿。” 最后手指落在那个女子的身影上,微微犹豫道:“这是清漓小姨。” 言清漓怔住。 “我?” 裴冲点点头。 孩童天真,通常只会画自己喜欢的人,这画上有裴澈,却无苏凝霜? “你们去沏一壶热茶,再端些点心过来。”言清漓将照顾裴冲的两名侍女支开,耐心向裴冲问道:“那为何没有娘亲呢?” 裴冲微微低下头,银色面具覆盖着看不出是什麽表情,只能看到他将嘴角轻轻抿起。 见他似乎又不想说了,言清漓不免感到挫败。 她三番两次救这小子,又花心思亲近他,不就是希望他能打开心房与她说说心里话?否则她何必要在仇人之子身上耗费如此大的心力? 正当她有些想要放弃裴冲这条门路时,他忽然开了口。 “因为娘亲不喜欢冲儿。” 顿了顿,又极小声地道:“冲儿也不喜欢娘亲。” 言清漓又有了信心,忍住激动,耐着性子询问:“为何?可是因为那次烫伤的事?” 那次裴府上下倾全力救这小子,偏他自己失去生的欲望,还梦呓什么“母亲,不要打冲儿,不要走,不要讨厌冲儿”。且她还发现那烫伤有异,是刚出锅的滚油所致,根本不似厨娘所说,是放置了片刻。 因此,她才硬生生将这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就是想弄清楚其中猫腻。 裴冲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冲儿知道,母亲一直都不喜欢我。” 这句话一出口,便如打开了话匣子,裴冲信任面前的女子,便将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悉数相告。 他自能记事起,母亲私下里便对他十分严厉,稍有不顺,便会打骂于他。但有旁人在时,又会待他十分温柔。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乖,做错了事才会惹母亲生气,受到责罚。后来再长大些,他又发现母亲时常会用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还会喃喃他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 他不懂这是什麽意思,只觉得母亲大抵是不喜欢他的脸,于是便努力去练她喜欢的父亲的字,以求讨她欢心,得到一句“冲儿乖,等爹爹回来一会喜欢你的”称赞。 直到那一日,他听下人说母亲去了小厨房,便跑过去寻她,想请她来看看自己新练的字帖。 他看到母亲进了灶房,便跟着跑过去,结果房中无人,只有灶边摆着一只摇摇欲坠的碗。他怕碗掉下来,便想推一推,哪知碗热烫手,反倒给碰洒了,满满一碗的热油便都浇在了他脸上。 当时他厉声哭叫,趴在地上根本睁不开眼,却闻到了母亲身上香囊的气味,整个府中只有母亲身上有这种味道,可他拼命喊“母亲,救救冲儿”,却无人理会他。 他知道自己被烫伤时,母亲就在附近,却不愿露面,她定然是厌恶他至极,希望他死。 既如此,那他还活着做什麽呢? 言清漓听完后震惊不已。 一个孩童能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可想而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多么失望来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若裴冲说的是真的,那苏凝霜岂不是故意将裴冲引去了厨房,又眼睁睁看着他被毁了容? 她如此狠心毁了自己孩儿的容貌,必然是想掩藏什麽秘密! 悄悄落胎…郭太医被灭口… 裴冲的脸…容貌…容貌… 容貌到底能带来什麽秘密? 她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去年她受丹阳郡主之邀前往苏府,苏凝霜带着裴冲也在场,当时丹阳郡主是不是说了句什麽“这孩子像谁?看着好像不太像世子,许是像小姑你?” 一个个线索如穿起的珠子,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 若前些日子苏凝霜落掉的胎儿不是裴澈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就连裴冲也不是他的?因为他渐渐长大,容貌愈发与生父相像,怕被人瞧出端倪,这才毁了他的容貌! “父亲?” 裴冲的一声“父亲”打断了言清漓的思绪,他撂下笔,看向�h处立在小径上的男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苏凝霜嫉妒抓狂(24500珠) 裴澈回府时,听说言清漓正带着裴冲在园子里玩,原本要回书房的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晚霞夕照,那女子笑意盈盈地与身旁孩童说着话,他驻足良久,只想就这样看看她,却不料看得久了,被裴冲发现了。 这声“父亲”令他感到惊慌,立即去看她的反应,却见她神色不变,淡笑着向他施了一礼。 至此,他无法故作路过,只能踏步上前。 “父亲,冲儿在与清漓小姨画纸鸢。” 言清漓想阻止已来不及,裴冲已经献宝似的跑到裴澈面前,将那只纸鸢高高举了起来,并告诉他自己画的都是谁。 这幅画乍看就是一家三口在临湖放鸢,结果画中人却是父亲,儿子,与侄媳 这是什么怪异的组合 童言无忌,可她却不能装作不懂,若不赶紧解释几句,难免会被误会成是她怂恿裴冲将她一同入画的。 正要开口,却见裴澈看着那幅画,淡道:“下笔有神,尚可。” 裴冲眼睛都亮了,鼓起勇气道:“那父亲可否再帮冲儿改上一改?” 裴澈又下意识地向言清漓投去一瞥。 裴冲离得近,注意到他这不经意的眼神,便颠颠地跑回言清漓那里,满眼乞求地轻晃她手,似是想让她帮着说说话。 “清漓小姨……” 做爹的给自己儿子改画不是天经地义,怎么还要经过她这个做侄媳妇的允许?她一时犹疑,但又想到弄清楚裴冲的身世,只需弄来裴澈几滴血便可。 心一定,便向他笑道:“小叔若无事,便帮冲儿改一改吧,清漓学艺不精,实在帮不上什麽忙。” 这一笑,让裴澈心跳漏了一瞬。 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她,桑榆暮景下正弯着眼向他招手,叫他子阳哥哥。 做叔叔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侄媳妇看,实在是过于失礼,言清漓渐渐红了脸,眼神局促地移向一边,提醒道:“小叔?” 裴澈恍然回神,轻道了一声“好”,便移步亭中帮裴冲改画。 裴冲歪着脖子认真观摩,言清漓也稍稍走近,侧头去看,藏在袖中的手不知何时多了只紫荆花钗子,在花蕊嵌着的宝石上按了一下,那钗头立刻翻转,变得锋利无比。 她一点点靠近,作出聚精会神看画的模样。可她越靠近,裴澈的身子便愈发紧绷,下笔时顿了一下,一点朱墨便落在了那女子发间,他微愣一瞬,索性就将那抹红色改为了一条红色丝带。 裴冲忽然发出“哇”地惊叹:“父亲只添了几笔,清漓小姨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了!” 言清漓正认真琢磨着要怎么从裴澈身上取几滴血,又不被他发觉,结果被那孩子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手一抖,钗子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裴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支能�⑷说念巫樱�又看了看她。 她脸顿时像染了朱墨似的通红一片,发烫的厉害,摸了摸发髻,尴尬笑道:“之前听说城里混入了蛮人,为了防身,便请人打了这麽一只钗子日日戴着,许是出来时插得松了,幸好没伤到小叔。” 说完,赶紧蹲下去拾钗子,结果一着急倒是将自己的手指给扎了。 裴澈眼一眯,想都没想就跟着蹲下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葱白细嫩的指尖上,冒出了几颗血珠,他眉头渐渐拧起。 这回轮到言清漓浑身僵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要抽回手,可他却攥得更紧。 一时间,他握着她手,四目相对。 裴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茫然不已。 这当口,方才被支开的两名婢女提着食盒回来了,见到这一幕,慌忙低下头道:“世子爷,少夫人。” 言清漓使了力气,这次终于将手抽回来了。 裴澈眼神微闪,捡起那支钗子,简单看了一眼便找出其中关巧,轻轻一按,那钗头便又恢复原状,放到她手里道:“这种钗子不安全,稍有不慎,便会伤了自己。你若需要,我那里倒有些你能用得上的,回头叫人送过去。” 不知为何,一颗心开始胡乱狂跳,手也在发烫,脑子还有些乱,她用帕子将血珠拭了,都忘了拒绝,张口就说了句“多谢小叔。” 她很确信裴澈方才那个眼神那个举动,十有八九是对她有了好感,庆幸他终于上勾的同时,又十分恼恨自己被他触碰后砰砰心跳的感觉。 这种身不由心,心不由己的不可控感令她不安,立即逼自己去想他娶走苏凝霜的一幕,接着又想他这双手已经摸过她两辈子以来最恨的女人,之后又告诉自己,这个负心的男人,眼下极有可能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薄情寡性。 这么一想,狂跳的心很快便静了下来。 天色渐黑,亭中已无法作画,言清漓起身告辞,回去后将自己那只被他握过的手泡在水里洗了好几遍。 另一边,负责照看裴冲的侍女等他睡了后,匆匆赶去苏凝霜那里,将今日所见之事一一秉明。 “奴婢过去时,见世子爷正握着少夫人的手,少夫人先还红着脸没反应,待听到婢子等人请安时才慌忙抽回手。” 苏凝霜已被禁足多日,落胎后又受了惊,偏还不敢叫大夫来把脉,只能用些治皮外伤的药膏擦手脚。 如今她身子虚弱得很,前几日芳华苑中的婢女向来她禀报,说撞见裴澈与言清漓共撑一伞,还为她取发上落花。 当时她听完后气急攻心,恨不能立刻去质问言氏有无廉耻,却又想起刘姑那日带来她娘的叮嘱,叫她一定要沉住心,越是像个泼妇,便越是留不住男人的心,她只得暂且忍下。 今日又听闻此事,苏凝霜本就无血色的嘴唇更加苍白,怒道:“你说得都是真的?你亲眼见到世子爷握着言氏的手,而不是她拉着世子爷不放?” 那婢子忙跪下来:“奴婢亲眼所见,不敢欺瞒夫人,的确是世子爷握着少夫人的手。”仔细想了想,又道:“奴婢还听到世子爷说什麽…要送钗子给少夫人…” 苏凝霜一阵目眩,小腹抽痛,滑下一股恶露,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言清漓!当初与我姐姐妹妹相称,我还当你是个好的!原来竟是打着裴凌这道幌子,入我裴家,趁我禁足,勾我夫君!” 旁边的早春见她身形虚晃,忙扶着她坐下,又瞪了那来报信儿的婢子一眼:“夫人息怒,您别听她们胡诌,小世孙还在场呢,能有什么事?若您怒气冲冲去找少夫人理论,假如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世子爷岂非更恼您?” 苏凝霜没力气扇巴掌,将手上汤婆子拍了过去:“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有脸说!那日若不是因为你,言氏怎么可能会与他遇上?竟还替那贱人说话,怎么,言氏亲自帮你找了回耳坠子,略施小计,这便将你给收买了?” 早春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奴婢对夫人忠心可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来报信儿的婢子见早春挨打,抿唇一笑,忙替她上前伺候着:“夫人息怒,早春姐姐也是一片好意,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苏凝霜气得浑身发抖。 裴澈心里有谁她比谁都清楚,前几日还因为那个贱人将她禁足与此,断不可能这么快便看上那个言氏,必是言氏用了什麽法子主动诱他。 这么一想便更气了,她苏凝霜有盛京第一美人的头衔,用尽法子都没能让他多看一眼,连她都无法成功的事,区区一个言氏又凭什麽? 可即便她知道言氏存了不安分的心,没凭没据的事,若真去闹,便是她不在理,兴许还会令人以为她真发了疯。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出去,才能对付那个言氏。 苏凝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早春,转头向照顾裴冲那个婢女吩咐道:“明日你去苏府给我母亲送个信儿,叫她想法子助我解了禁足。” 她绝不能给言氏任何有机可乘的机会。 第二百三十八章苏氏母女密谋 苏老夫人收到女儿的信后,立即命人向裴府递了帖子,次日就动身过去了。说是上次听刘姑回来说起她霜儿的伤,心里惦记得厉害,前儿做梦还梦到了,今日得闲,便过来看看。 裴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猜这苏家老妇必是听到了什麽风声,给她闺女解围来了,哪还能说苏凝霜正被禁足?赶紧将人给请去了芳华苑,如此,这禁足一事也就算到此为止了。 “你这…霜儿?”苏老夫人乍一见苏凝霜憔悴的面容,惊道:“发生何事了?刘姑说你只是不小心伤了手脚,怎麽会病成这样?” 苏凝霜见到亲娘,立即红了眼眶。 “母亲助我!” 在苏老夫人印象中,她这个女儿万事让人省心,什么都能自己处理妥当,上回她来求助还是七八年前,说想嫁给武英侯世子,求她去与裴家谈她的亲事。 “是不是裴家人欺负你了?”苏老夫人向这芳华苑看了看,哪里有夫妻共同生活过的迹象?心中一沉,问道:“子阳呢?你病成这个样子,他人在哪里?” 见苏凝霜一听到“子阳”两个字便泪盈于睫,苏老夫人哪里还瞧不出她这是受了委屈?当即怒道:“岂有此理!你可是从我们苏家出去的大小姐,当初若没咱们家,武英侯府怎能有今日?他们竟敢如此慢怠我的女儿,娘这便去问他们一问!” “娘!”苏凝霜忙拉住苏老夫人。 事到如今,她也是真有些慌了。 将下人都遣出去后,娘俩关起门来说体己话。 “娘,并非你想得那样,女儿总觉得,是有人欲害我。” 隐瞒了自己落胎与她毁容裴冲容貌一事,苏凝霜将这大半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告知给了苏老夫人。 她自言从大半年前开始,自己忽然得了一种连太医都诊不出来缘由的不寐症,那之后便总是心浮气躁,不复以往沉心静气,说话做事频频出错。 后来她怀疑是有人在她常用的香膏中动了手脚,谁知没等查出结果,替她做事的陈权就死了。之后她又在夜里“见鬼”,说了好些不当的话叫裴澈听了去,以致与她嫌隙更大。 她思来想去,猜这一切许是刚进门的言氏搞的鬼。 起初她怀疑过言氏对裴澈有意,后来她却嫁了裴凌,这种怀疑便不了了之。熟料她被禁足的这段日子,言氏果真露出了狐狸尾巴,开始频频勾引裴澈。 裴澈从苍陵回来后,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打过主意,裴老夫人就给他塞过不少美婢,她的侄女雯姐儿每回过来时,也都表哥长表哥短的。可她从未将这些女人放在眼里,有时都无需她亲自动手,裴澈自己便都拒了。 按说那言氏身为裴澈的侄媳,就算她存了下贱心思,以裴澈的心性,她本也不必担心,可偏偏这一回…… 她就不信他没有瞧出言氏在勾引他,可他却没有明着拒绝。 这才是她最怕的。 出于无奈,苏凝霜只得将裴澈从不碰她的事告诉了苏老夫人,求她替她想个法子,解眼前之危。 “你说什麽!?子阳回来这一年多,一次都没有…没有来过你房里!?”苏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我听贵妃娘娘说起,他似乎对太子一案仍未死心,当初在宫里还叫住她问了此事,他便是因为这件事才冷落你的?” 他冷落于她,自然也有她用了龌龊的手段逼他娶她的原因,可眼下这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见女儿难堪地低下头,苏老夫人心中窝火:“你呀你!想当初巴结咱们苏府攀亲的人多不胜数,有那么多好儿郎任你挑选,可你偏偏瞧上了他!结果呢?咱们在他裴家落魄时拉了一把,人家却根本不念你的情!我每回问你,你还为他说尽好话,替他遮掩!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苏凝霜别过头去:“娘,我既嫁了他,自然是裴家的人,哪里就胳膊肘向外拐了。”见苏老夫人两眼直瞪,苏凝霜忙放柔语气:“女儿今日请您过来,是想求您帮我想法子对付了那言氏,若真是那言氏将女儿害成这样的,她必然有些手段,如今女儿病未痊愈,怕哪里想得不周全,请娘帮我做主。” “还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苏老夫人老眸一眯,冷哼道:“那言氏不足为俱,对付她,你万不可亲自动手,将言氏不守妇道勾搭二叔的流言散出去,我就不信你婆母与她那炮仗脾气的孙子能坐得住。” 苏凝霜点点头:“女儿原也是这样想的。可您不知裴凌有多宠那言氏,况她身后还有个言府,没凭没据的,单凭几句流言,我怕就连我婆母也治不住她。”顿了顿,又道:“我也怕裴凌知晓此事后,不去寻言氏的麻烦,反会与子阳闹起来。” “你这丫头!到现在都还在替他着想!”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既如此,就只能将事情做绝了。” 思忖一翻,未几道:“娘倒是有个法子,既能令他叔侄二人相安和睦,又能令言氏身败名裂,再无法立足于裴家。” 苏凝霜大喜,忙握住苏老夫人的手:“娘快说与女儿听听。” 苏老夫人瞪了苏凝霜一眼,与她低语一翻。 外头早春端着沏好的茶走来,行至虚掩的窗前,听主子们在说要事,自知不能进去打扰,便又转身退了回去,结果遇到迎面走来的迎秋。 迎秋便是之前照看小世孙的那名婢女,替夫人去苏府送了趟信儿后,夫人便将她调来了自己身边,还赐了新名迎秋,颇有重用之意。 迎秋正是得意时,凡事都想在主子面前露脸,见早春端着茶盘,便主动上前抢她差事:“早春姐姐,交给我吧。” 早春怕迎秋日后会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自然忌惮,哪肯交给她,结果迎秋却告诉早春,她妹子来了,正在门房等着呢。 家里突然来人,怕是自己老娘出事,早春只好将差事交给迎秋,慌忙跑了出去,结果却见自家小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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