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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紧紧抱着沈灼,脸颊埋在沈灼的脖颈处,近乎哀求,“求你了,沈灼。” 沈灼模糊不清的大脑被这滴眼泪砸的有些许清醒,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躯体在微微颤抖。 沈灼想,算了,再等等吧。 也许周烈的钱用完了,他就解脱了。 那他就再陪陪周烈吧。 “好,我再忍忍吧。” 听到这句话,周烈微不可察松了口气,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瓣一下一下蹭着沈灼的耳尖。 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般的恐惧,只有这样才能确认沈灼还在。 但一个月过去了,沈灼的药还续着。 骨转移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 仿佛最浓烈的毒药岩浆从骨头缝里渗透出来,这个时候,别说止疼药,就连麻醉对沈灼都失去了效果。 沈灼死死咬着唇瓣,他蜷缩着身体,又一次挨过阵痛。 他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只感觉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小云朵沉默了很久, 沈灼: 小云朵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灼忽然有些烦躁了,他觉得自己真够惨的,莫名其妙降落伞打结,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要当贱受,现在死都不能死。 这股怒气在看到面色苍白的周烈进来后,突然尖酸地溢出沈灼的心脏。 在周烈和往常一样惯例要抱他时,沈灼忽然推开了周烈。 62母子连心 “沈灼。” 周烈后退两步,眸子微缩看着沈灼。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沈灼从床上坐起来,这个动作也让他浑身都泛起了尖锐的疼痛,骨头里好像有千千万万的针在扎他,无数的毒虫在啃噬。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沈灼的身体就发出咔嚓一声,他的骨头已经被毒药腐蚀了,不过轻轻一动就会碎裂。 周烈连忙抱住他,“沈灼,医生!医生!” 沈灼干瘦的手死死抓住周烈。 “让我死好不好,我真的好疼,求你了周烈。” 被他抓住,周烈闷哼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只有眼圈干涩到几乎疼痛。 沈灼话音一顿,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手里满是鲜血。 但不是他的,而他这只手刚才碰到了周烈的胸口。 沈灼看着周烈的胸口,忽然发现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衫,胸口那一块颜色比其他还要浓厚。 “是你的血?”沈灼看向周烈。 周烈连忙摇头,拿开他的手:“你看错了,不是我的。” 沈灼还想说什么,脑子一黑,再度坠入黑暗之中。 周烈呼吸一滞,“沈灼!” 他把沈灼抱在怀里,却听到少年蜷缩起来,在他耳边有气无力的呢喃,“好疼,周烈,求求你让我走吧。” 听到这话,周烈僵硬在原地,医生赶过来把沈灼从他怀里带走,仪器的声音滴滴响起,冰冷的药水在空气中弥漫。 周烈看着那瘦到几乎没有以前一半重量,只能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少年。 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他站在原地,手指蜷缩起来,又放开,如此反复。 医生抢救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主治医师叹了口气,“何必呢。” 他看向周烈,“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容易骨折吗?肿瘤已经长满了他的骨头。” “你留着他,只是在他折磨他。” 听到医生的话,周烈坐在沈灼的床边,他两只手小心翼翼把沈灼瘦弱的手捧在掌心里。 那只手太瘦太瘦了,明明是成年男性的手掌,却没有他两根手指粗,他怕自己一用力就会碎掉。 周烈的脑袋抵着沈灼的手,床单上有深色一点一点晕染开。 “我只是想留下他,有错吗。” 同样医院里,江婉宁正在准备入院第二次治疗,可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安稳。 模糊之中,仿佛有人在她耳畔用着细弱几乎消失的幼嫩嗓音在喊,“妈妈,我好疼。” “别哭了,宝贝别哭了。”江婉宁的心脏好像也被千刀万剐着,她倏地从梦中惊醒。 旁边沈勇正在玩手机,音量放得很大,见到她醒来睁开眼睛,头也没抬,“怎么了?” 江婉宁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看着前方,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股可怖的分离感。 她转过头看着沈勇,“你打个电话给沈黎。” “好好的给他打电话干什么?”沈勇皱眉。 江婉宁捂着心口,“不知道,母子连心,我总感觉沈黎出了什么事。” 沈勇愣了一下,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给沈黎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音乐很大,很鼓噪,沈黎醉醺醺的,“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好着呢。” 但是听到他的话,江婉宁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还是久久不平复,她叮嘱了两句,“少喝点酒!” “知道了妈。” 沈黎有些不耐烦地想要结束通话。 江婉宁也只好把电话挂断,虽然沈黎那天在卖房子上表现的很冷漠,可是到底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孩子。 说不疼爱都是假的,再加上她入院后,沈黎后面又来给她道歉,她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电话挂断后,江婉宁躺在床上。 沈勇站了一会儿,抿抿唇,“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 沈勇哦了一声,“给你买饭。” “去吧。” 听到沈勇的话,江婉宁这才躺回去。 而沈勇出去后,他犹豫了一下,用公共电话亭拨通了沈灼的电话。 周烈看到沈灼的电话响起,不像是个私人号,便直接挂断了。 他以为又是那种卖保险的,或者是其他广告。 而沈勇被挂断后,也就没理会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沈灼是被疼醒的,他咬着手苍白的手指,下一刻手指就被拿出来换了另一个人的。 沈灼知道是周烈,他心底愈发难过,明明他都那么痛苦了,为什么周烈还不肯放手,他发泄似的狠狠咬着周烈的手指。 直到嘴里尝出血味儿,沈灼才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周烈赤红干涩的眼睛。 周烈同样消瘦的厉害,脸颊苍白,眼下都是青黑,下巴也多了一些胡茬。 给他治病,周烈也很苦吧。 见他把手指吐出来,周烈以为是沈灼嫌弃有血,他换了另一只手指,小心翼翼道:“咬这只?” 沈灼鼻子一酸,低头抱着周烈的手,“对不起。” 周烈摇了摇头,他抱紧沈灼,“是我的错。” 如果他早注意到就好了,如果他早点意识到沈灼的病就好了,如果早一点,那么什么事都不会有。 想起医生说,如果是早期就好了,现在的医学技术发达,早期检查出来起码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可以被医治好。 两个月啊,只是两个月,如果能重来就好了。 周烈痛苦地抱着沈灼,一遍一遍说是我的错。 被所有人背叛,只有沈灼留在他身边时,他就发誓不会再让沈灼受一丝一毫的苦。 可现在他却自私的想要留着沈灼。 可是他只有沈灼了。 听到他说对不起,沈灼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半晌轻轻拍了拍周烈的后背,“别难过,那我再忍忍吧。” 周烈抬起头,“最后一种新药,最后一次好不好。” 沈灼点点头。 看到他同意,周烈眼底瞬间溢出欢喜,他亲了一下沈灼的额头。 原本换药的护士站在门口,见到这一幕都不忍心进来,眼圈泛红地移开眼睛。 看沈灼睡了之后,周烈起身去找主治医师。 “药可以用,只是很贵,你确定还要试下去吗?” 周烈点点头,“钱不是问题。” “只有你补交了这个月的治疗费,我们才能继续用药。” 63放我走吧 周烈沉默了一下,“下午我就会拿给你。” 周烈回到病房的时候,小护士轻轻给沈灼盖好被子,看到他来,眼圈一红,“他睡着了。” 这对爱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可是疾病无情。 她只有极尽可能地帮忙照顾一下。 周烈沙哑开口,“谢谢。” 小护士点点头。 周烈握了一下沈灼的手,“等我回来。” 走出医院,周烈打了个电话出去。 对面的人不耐烦,“你谁啊?有屁快放,别他妈浪费老子时间。” 周烈沉默了一下:“你们是不是要找赛车手赌车?” 那边的人坐直了身体,“怎么?你有实力吗?” “有,只要给我一张机票。” 这是位于国外最混乱的城市,几乎每分每秒都有人在街上被抢劫,但也是不要命的人来钱最快的地方。 在最大的赌车场里,观众席上满是兴奋的人,赛车场里有八辆车正在你追我赶,极致的速度带来的肾上腺素让赛场里的呐喊声几乎冲破天际。 周烈带上头盔,他旁边一个带着金链子的男人笑眯眯拍拍他,用着拗口的港普道:“没想到我还有这种荣幸,让大名鼎鼎的wrc天才周烈给我上场。” “我也不在乎你家里发生的什么破事,你既然给我出赛,就一定要给我赢,老子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你要是敢输了。” 老板冷笑一声,“你知道国外消失一两个人也没人会在意吧?” 周烈坐进车里,“我不会输。” 他只能赢,因为沈灼还在等他。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枪响,周烈启动车子直接冲了出去,这次比赛是直接在城市道路上开,不仅要规避其他的车还要躲避建筑。 但周烈几乎是没有任何减速,一路上横冲直撞,见状,和他一起比赛的人眼底都闪过一丝凝重。 原本见是个东方人所以都没在意,但没想到这人却实力强悍,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比赛失败的人是真的可能会死。 见状,一辆红车上,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忽然拐弯,然后狠狠撞上周烈的车,把周烈半个车身都挤到了墙壁上。 这一幕通过大屏转播,观众非但没有震惊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赛车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运动,死一两个人又算什么,相反要是真的有人比赛输了,回去可真应付不了他们背后的势力。 周烈闷哼一声,车子打滑在地上旋转两圈冲入对面的车道。差点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周烈打死方向盘才勉强躲过。但他的车子也冒出了黑烟。 这是要爆炸的趋势。 那辆撞他的车副驾驶探出个女人,冲他恶劣的竖中指,“滚回你的国家去。” 周烈低头咳了一声,他嘴里溢出大股鲜血,而带着金链子的老板见到这一幕,低骂一声,知道周烈肯定比不赛了。 他抽出一根雪茄,眼神阴狠,“等会他一出来你们几个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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