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牛犊子似的往对方肚子上撞。 成功把对方撞倒在地上。 然后还骑在对方身上,两只手胡乱往对方的身上招呼。 只是他也没能占多久上风,很快就又被掀下来,反被对方压在地上…… 两个人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打红了眼睛。 不远处的大人们见状,都走过来看热闹。 在家属院,孩子打架是常事。 只要不是动刀动家伙,大人们通常都不管。 孩子们通常也不会因为打了一场架就记恨对方,顶多是几天互相不搭理。 岑婧怡在家里也隐约听到了动静。 她担心是不是茵茵闯祸了,打开窗户往外看。 远远看见一圈大人孩子围成圈在看什么,她连忙关上窗户往外走。 赶到现场,发现是两个小家伙在打架。 她松了口气,逡巡一圈,发现自家闺女正双手抱着几乎已经见底的瓶子,正认真地观战。 岑婧怡没理她,问旁边嫂子:“怎么回事?乐乐怎么和小民打起来了?” 嫂子回:“不知道啊,刚刚这一群小家伙还在干杯喝汽水呢,我们扭个脸的工夫,他们可就打起来了。” 说话的工夫,小民又把乐乐面朝下按在了地上。 小民一手按着乐乐的后脑勺,一手捶乐乐的肩胛骨。 嘴里还在喊:“服不服!你服不服!” “不服!我不服!啊!!”乐乐无能狂怒。 双方的家长也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小民妈看见自己孩子占上风,心中难免窃喜。 面上不好暴露出来,她压着嘴角看乐乐妈一眼,然后抬脚要上前。 “我去把他们拉开。” “别!”乐乐妈拦下她,“让他们打呗,我看看我家乐乐能忍到啥时候才哭。” 闻言,众人惊奇发现,对哎!邢天乐今天竟然没哭?! 只见战局又发生变化。 乐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 扑空了两次后,第三次他抱着小民的腰,有样学样把小民也面朝下压在了地上。 许是被打出了经验,他一股子坐在小民的脖颈上,巴掌拳头来回往小民的后背屁股上招呼。 小民根本爬不起来,只能伸手挠乐乐的腿。 小民妈见状,心里未免有些着急。 可是刚刚乐乐占下风的时候,乐乐妈都没有说叫停,她这会儿怎么好叫停? 她只能硬着头皮看着自家儿子,干着急。 “服不服!你服不服!”乐乐扭脸问屁股下来的小民,“我问你!茵茵是谁的好朋友?!” 啥?岑婧怡傻眼。 这咋又和茵茵扯上了关系? 她下意识朝闺女看去。 小家伙正好也抬眼和她对上了视线。 白白嫩嫩的脸蛋上很快闪过心虚。 同时,她的小爪子,默默将快要喝空了的汽水瓶藏到身后。 岑婧怡差点被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逗笑。 没多大一会儿,乐乐和小民的‘决斗’以小民哭着说‘服了’为结束。 乐乐像只斗胜的小兽,浑身上下满是骄傲和得意。 他顶着一头的枯草、枯枝,灰扑扑地朝茵茵走去。 “茵茵!我打赢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烟尘顿时四起。 “以后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茵茵眨巴眨巴眼看他,像是在思考。 不到三秒,她摇摇头,“不是。” 乐乐的笑容霎时凝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茵茵,“我打赢了……” “跟我有啥关系?”茵茵淡定地说。 乐乐有些慌乱,语无伦次:“你…我……你为啥不做我最好的朋友?” 茵茵皱了皱眉,摇摇头,“不对,不对!” 她一字一顿,慢吞吞地道:“你刚刚说的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 大人们听懂了,惊叹于茵茵这么小就有这么清晰的逻辑。 乐乐没听明白,他把‘自己是茵茵最好的朋友’和‘茵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混为一谈了。 不能做最好的朋友,那刚刚的打他不是白挨了?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 “呜哇!”他仰脸大哭,眼泪在满是土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泪痕。 乐乐妈没好气走上前,“瞧你这点儿出息,刚刚被摁着打都没哭,现在被茵茵一句话就给气哭了?” 乐乐哭得泣不成声,“茵茵!茵茵她…她不跟我玩儿!我都打赢了,她不跟我玩!” “谁说你打赢了,茵茵就要做你最好的朋友了?你俩打架前,问过人家茵茵了吗?俩人都没经过人家女孩子同意,就在这里‘争风吃醋’,哪来的这臭毛病!” 这时,打输了的小民不哭了。 他走到茵茵面前,带着哭泣问茵茵:“茵茵,那要是我打赢了呢?我可以做你最好的朋友吗?” 茵茵不假思索:“不可以。” 大人们见状,忍不住逗茵茵:“茵茵,那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啊?是不是辉辉?” 辉辉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茵茵的回答。 只见茵茵摇头,“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爸爸和我妈妈,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岑婧怡也完全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会这么回答。 第282章 启程北上 顾延卿打完电话朝人群走过来,刚好听见闺女说的那句话。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立马露出满意且骄傲的笑容。 站在自家门口的蒋树兵见状,默默抬起右手,掐指算时间。 路过的人看见了,打趣问:“呦!老蒋这是打算转行做算命先生啊?” 蒋树兵:“去你大老远的!” 他这是在算时间,算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闺女。 现如今四月,马上五月,如果他和周珊这个时候要孩子,到时候孩子出生应该就不是蛇属相了。 蒋树兵这么想着,自顾点点头,做好了晚上‘造人’的打算。 周末两天飞快过去。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一切全部回到正轨。 鹏城那边,胥毅峰将房子的备用钥匙交给涂月华后,也开始了北上的旅途。 为了缩短在路上的时间,他特地用高薪雇了之前帮他一起搬东西的皮卡车司机小赵。 两人轮换开车。 星期三中午那天,顺利抵达了重沙镇。 胥毅峰将事先说好的工钱结给小赵,又额外给了小赵返回鹏城的火车票钱后,自己去招待所办理入住。 翌日一早,他便开车前往顾家。 让他没想到的是,顾家空无一人。 “她家老大媳妇儿生孩子去啦!”扛着锄头路过的村民好心提醒。 另一个农妇也开口:“她家遭报应啦!之前二儿媳妇早产,现在老大媳妇儿也早产!听说生下来的孩子不太好嘞,这会儿都在医院住了得有……三四天了!” “可不就是报应嘛!”又一个牵着牛的妇女接话说,“之前老二媳妇儿八个月生下来的闺女都好好的,就是听说不会讲话。” 这指的是茵茵。 胥毅峰没忍住反驳:“会。” 面对村民投来的好奇目光。 他有些尴尬,但仍是继续说道:“那孩子叫茵茵,现在会说话,而且能说会道得很。” 村民们闻言,纷纷新奇感叹。 “真的?那感情好,之前我在街上见过她们娘俩一回,那小闺女似她妈,长得标致的嘞!” “老二带她娘俩走了这才多久?还没到一年嘞,可就把这毛病治好了?” “先别说老二家的了!老大他媳妇儿生的到底是个男娃还是女娃?有啥毛病啊?我咋没听说?” 牵牛妇女一脸知道内情的激动,说:“生的也是个闺女!听说生下来就蔫蔫的,喘气都喘不匀!现在还在医院治呢!” “呦,这么小,怕是不好治吧?得花多少钱啊?” “可不是吗!我听说蔡金花都不想让治了,吵着嚷着让她儿媳妇出院回来休养,赶紧再要个男娃嘞!” 妇女们闻言,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都啥年代了,还要男娃!人国家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 “可不是嘛!” 牵牛妇女又说:“可你们别忘了,现在不比以前,国家不叫生那么多啊!咱这儿抓的还不是很严,听说县城里头,大街上是个孕妇都被抓去问话呢!” “对!我娘家嫂子有个弟弟就在县城干活,他回来亲口跟俺娘家嫂子说的,县城里要抓到超生的,直接拉去流产!好多人都是躲回村里生,还是防着人家举报!” “可别说啦,我娘家弟妹的娘家嫂子,就是想要个孩儿,躲超生躲得跑进地里,摔一跤摔得胳膊都断了!可也稀奇!她肚里的孩子倒没事!” “哎?你们看出来没有,我看芳芳那妞是不是也有了啊?” “是嘞!我也看出来了!没敢说!” “天爷哦,还没结婚嘞!之前还说大年初八……” 胥毅峰听了这么一会儿八卦,了解到想要的信息后,就驱车返回了镇上。 据村里人说,顾大军的媳妇儿李永芹就在镇上的卫生院。 卫生院不大,加上胥毅峰之前已经去过几次,所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蔡金花一家。 正如村里人说的那般,他走到李永芹所住的病房门外时,病房里蔡金花在吵吵嚷嚷,让顾大军给李永芹办理出院回家。 “一个赔钱货,养来干啥?这钱是人家小张寄来给我家芳芳补身体的,不是给你们用来砸这赔钱货身上的!” 李永芹回呛:“赔钱货赔钱货!你自己也是个赔钱货!你咋不早点去死,投胎成个裤裆里带货的?” “哦!你投胎不成!你这种人要死了,要被阎王爷按进油锅里煎炸!” “还有你那个不要脸的闺女,要不是她心虚撞我一下,我能跌那一跤?我好好的闺女能呛住羊水?” “你们娘俩都是正宗赔钱货,合该捆一块儿扔河里淹死!” 隔着门板,李永芹的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刚生产过的妇女。 胥毅峰缩回了原准备敲门的手,准备等屋里的争吵停下来再说。 只听蔡金花开始反击:“你这个骚逼!你去死!你全家都去死,我都不会去死!” 李永芹:“你死!你铁定死得比我早!等你死了进棺材,我带我闺女到你坟头上屙泡大的!叫你转世投胎进猪圈,吃猪食!” “你……” 婆媳俩吵吵嚷嚷,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着谁。 胥毅峰在门外听着,觉得自己长了见识。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听过骂得这么脏的话。 同时,他又在心里心疼顾延卿岑婧怡两口子。 一个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一个嫁进这样的家庭受了三年罪…… 光是想想,胥毅峰就摇头叹气,下定决心让弟弟弟妹过上更好的日子。 病房里,顾大军两头都不敢得罪。 他只敢拦着亲娘蔡金花,不让蔡金花冲上去和半躺在病床上的李永芹动手。 同个病房的产妇和产妇家属都看不下去,纷纷帮着李永芹指责蔡金花。 “真是的!再怎么着,你儿媳妇刚刚生完孩子,不能这个时候跟儿媳妇儿吵啊。” “就是!一口一个赔钱货,那可是你的亲孙女啊!听你说的,你心里也疼你亲闺女吧?你咋不将心比心,想想你儿媳妇疼不疼自己生下来的闺女呢?” 李永芹听到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委屈一下爆发,半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蔡金花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还纷纷指责她,气得两眼发黑,呼吸急促。 熟悉的手脚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妈!”顾大军吓得大喊。 第283章 得到答案 蔡金花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只站着一个人。 她视线逐渐聚焦,落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老二?”她下意识喊了一声,紧接看清面前的脸,瞬间清醒,“是你?” 胥毅峰一身黑站在病床旁,居高临下睥睨着床上的蔡金花。 “我问你,当年你们夫妻二人将我弟弟抱回家的时候,我弟弟的脚脖子上有没有东西。” 蔡金花的三白眼转了转,“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我儿子现在在哪儿!” 胥毅峰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 “这是你儿子的照片,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 蔡金花看着相片的背面,好奇死了。 她多想将相片抢过来,看看二十几年没见过的儿子长成了什么样。 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抢不过胥毅峰。 蔡金花的视线重新回到胥毅峰的脸上。 她狐疑地打量胥毅峰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蔡金花从床上爬坐起来,双手环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不说!除非你把我儿子的地址写在这相片背面,然后交给我,我就告诉你!” 胥毅峰沉吟片刻,点头应好。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利落写下一行文字。 蔡金花趁他写字期间,探着头往他的指缝里看,想看看相片上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可是胥毅峰的手掌又宽又大,几乎将照片全部挡得严严实实。 胥毅峰收起钢笔,照片依旧扣在他的掌心。 “你现在可以说了,说完我就给你。” 蔡金花两颊的法令纹因为撇嘴的动作深了深,她道:“有!当时他脚脖子上有个透明的,跟塑料袋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我们也是回到家,给他换尿剂子的时候才发现的。” 胥毅峰微微眯了眯眸子,似在判断蔡金花话的真假。 他问:“东西还在吗?” “咋可能还在!这都多少年了,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胥毅峰:“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蔡金花有些急了,“这本来就是真的,我为啥要证明?我已经说了,你快把我儿子的照片给我!” 胥毅峰冷冷拒绝:“在你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前,我绝不会把这张照片给你。”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哎?有了!我有办法证明了!” 蔡金花激动拍手。 半个小时后,胥毅峰驱车带蔡金花回了蔡金花的娘家。 蔡金花拉着自己的三嫂,回忆当年生‘顾延卿’的事。 比蔡金花要老上几岁的妇女先是一脸迷茫,而后眼神突然有光。 她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记起来了,还是我发现了那个名字!那时候我还纳闷,你们两口子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咋起了个这么难写的名字!” 胥毅峰还是没有轻易相信,又问了脚环在哪只脚。 听到蔡金花妯娌俩给出相同的答案,他才信了大半。 接下来,蔡金花又带他去找了当年在场的其她几个妇女。 其她几个妇女给的说辞都一样,胥毅峰这才真正相信蔡金花说的话。 “行了,现在我儿子的照片,你可以给我了吧!”蔡金花的耐心彻底耗尽。 胥毅峰凝眸看她,拿着照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你们抱走我弟的时候,是你们自己抱的孩子,还是别人把孩子递给的你们?” 蔡金花不耐烦:“当然是护士递给俺老头的!” “当时还有没有别的人在场?” “这我哪知道,你想问,到地底下去问俺老头吧!” 说完,蔡金花趁胥毅峰不注意,一把抽走胥毅峰手里的照片。 她先是看照片。 这张照片是过年期间照的,照片上的顾二军意气风发、浑身显露出开朗自信的气度。 看着照片上熟悉又陌生的脸,蔡金花的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笑容。 紧接着,她翻到相片背部。 一串黑色英文看得她眼晕。 “你骗老娘!”她马上愤怒质问胥毅峰。 胥毅峰冷冷看着她,“我没骗你,这就是你儿子现在的地址。” 只是蔡金花要想找到顾二军,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走出国门的勇气,有没有走出国门的钞票。 胥毅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再和蔡金花浪费时间,上车驱车离开。 留下蔡金花站在被掀起尘土的路边,一边用手扇开尘土,一边破口大骂。 骂着骂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看了眼相片背面。 她拿着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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