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敏锐,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岑婧怡余惊未定,心脏狂跳着。 也许是因为后脑勺磕到了床板,又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她的眼里有一层水汽。 原本眼神锐利,带着肃杀之气的顾延卿看到那双潋滟水光的眼睛,意识倏然回笼。 他眼里的杀意顷刻间褪去的同时,他也赶紧松开身下的女人。 “对不起。”他无措地往后连退了几步,和床上的岑婧怡保持着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距离。 看着岑婧怡从床上爬坐起来,他愧疚地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岑婧怡握了握自己还有些疼的手腕,“我能理解。” 顾延卿作为一个经常出任务的军人,也许经历过无数次她根本无法想象的生死挑战。 因此,他有着这样敏锐的察觉力和下意识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她也确实是被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经历过像刚刚那样惊心动魄的瞬间。 顾延卿注意到她握手腕的动作,担心得眉头深锁。 他曾经通过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一拳正击毒贩的喉管,导致毒贩当场毙命。 刚刚的行为,莫不是也给岑婧怡造成了什么伤害。 他关切又自责地问:“你没事吧?” 第27章 婧怡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没事。”岑婧怡摇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我去洗漱了。” 说完,她就用脸盆装着牙刷毛巾等东西出了宿舍。 关上宿舍的时候,她才龇着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检查是否有肿胀。 现在正值炎炎夏日,床板上只是铺了一张凉席。 刚刚被按倒在床上那一下,她真是疼得都快眼冒金星了。 不过摸起来倒是还好,应该没有肿。 “哎,婧怡,你也起来啦。” 张姐和几个妇女也在水龙头旁打水洗漱。 见到岑婧怡摸着后脑勺走过来,几人笑着向岑婧怡打招呼。 岑婧怡也向她们微笑点头回应,“嗯,该去开广播了。” “呦,看样子昨夜没怎么睡好啊。”张姐打量着岑婧怡的神色说。 岑婧怡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昨晚长时间侧躺的经历,肩膀僵硬疲惫的感觉好像又重现了。 她无意识地单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嗯,确实没怎么睡好。” 岂料她话音刚落,张姐等人就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她不明所以,不解地看着众人。 张姐笑弯了腰,指腹一抹眼角的泪,“婧怡啊,你都是当妈的人了,咋还这么单纯呢?” “啊?” 见岑婧怡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姐这才忍了笑,凑近她低声说:“昨晚,你家顾延卿不是留下没走吗?” “咋样?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们这都快三年没见了,他是不是恨不得把你给吃咯?” 岑婧怡在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只感觉张姐说话的气声越来越热,燎得她的耳朵发起了烫,连带着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众人眼看着岑婧怡的脸红成了大虾,笑得更欢了。 这时,范佩佩红肿着一双眼睛也抱着脸盆朝这边走来了。 张姐见状,立马收起了玩笑,扯了岑婧怡到水龙头前接水,然后让岑婧怡到几人的旁边去洗漱,不给范佩佩有任何发疯报复的机会。 范佩佩今天倒是老实,谁也不搭理,排在岑婧怡后面接了水,就远离众人到边缘洗漱去了。 有范佩佩在,大家伙也不开岑婧怡的玩笑了,各自开始了洗漱。 岑婧怡洗漱完回宿舍。 在冷水的降温下,她脸上的热度已经褪去了大半,但还是红得很明显。 端坐在床边的顾延卿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蹭一下站了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伤到哪里,开始发烧了?” 他想伸手去试探岑婧怡的额温,结果岑婧怡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僵在空中的手指蜷了蜷,最终无声落下。 岑婧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可也没法向顾延卿解释自己脸红的原因。 她和顾延卿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顾延卿的下巴处解释:“我没事,也没有发烧,你不用担心。” 顾延卿默了默,应了声‘好’,然后侧身让开路给岑婧怡。 岑婧怡今天梳头的速度明显快了些,比往常提前五分钟出了门。 下广播回来的时候茵茵已经醒了。 有了孩子在中间做调节,她和顾延卿早晨的那些尴尬也在无声中消失。 茵茵今天穿的是顾延卿给她买的衣裳,红白条纹的短袖,外加红色的背带裤,虽然不如以往看起来精致可爱,但也机灵活泼。 小家伙不仅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已经被扎成了双马尾。 就是一边马尾高,一边马尾低,皮筋儿也只是堪堪箍住头发,美观度实在欠缺。 岑婧怡看着闺女一脸幽怨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实在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手里还拿着梳子的顾延卿一脸尴尬解释:“我…怕她疼,没敢用力。” 茵茵听到这话更幽怨了,皱着眉头噘起小嘴回头看去。 ‘哼’的一声,她从顾延卿手里夺过梳子,哒哒哒跑去递给岑婧怡。 顾延卿已经跟茵茵的头发较劲了得有十分钟。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给一个小娃娃扎头发竟然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面对敌人的枪口他都没眨一下眼的他,竟然被闺女的头发急出了一身汗! 看着岑婧怡动作熟练地取下茵茵头发的皮筋,然后将茵茵的头发梳顺、扎成了双马尾。 又把马尾编成了麻花辫,最后将两根麻花辫分别缠绕成了两个小揪揪。 一个利落俏皮的发型就这么在岑婧怡的手中诞生。 在顾延卿看来,岑婧怡简直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他由衷称赞:“你怎么什么都会,真厉害。” 岑婧怡觉得他的夸赞太夸张了,说:“这没什么,你只是没给小朋友梳过头发,所以手生。” “不,你真的很厉害。又会英文,又会播音,还会写毛笔字,真的很厉害,起码比我厉害。” “你也很厉害。”岑婧怡客气互夸,“在部队保卫国家。” 这还是顾延卿第一次听见岑婧怡夸他,脸上立马露出了不值钱的笑容。 一家三口出门前往食堂吃饭。 路上,岑婧怡问他:“你这几天下午有空吗?” 顾延卿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马上点头,“有空,你尽管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担心茵茵。” 岑婧怡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好’。 岑婧怡在招聘公告上标注了播音室的地址,让有意参加应聘者,可以在下午三点至五点之间前往播音室面试。 因此,她下午三点到五点的两个小时里,都要待在播音室。 茵茵已经两岁了,正是对一切事物都新鲜好奇的年纪,肯定不能长时间待在小小的播音室里。 下午两点半,岑婧怡拿上那本诗歌选集,以及翻译工作需要的文件资料出了门。 她想着,如果没有应聘者,就在广播室继续翻译工作。 没想到广播室前竟然早早就有人排起了队。 一整个下午,岑婧怡都没能翻开过自己的翻译资料。 第二天的情况也差不多。 岑婧怡从三点,一直面试到了将近五点。 见时间差不多了,门外却还是排着长队,她不由加快了面试的速度。 下午的广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还得预留时间出来熟悉今日广播要念的稿件。 “下一个。”岑婧怡向门外通知的同时,垂眸在草稿本上写下刚才通过面试的女生名字。 眼角余光能看见一个女孩走进了广播室,却迟迟不见对方开始自我介绍。 岑婧怡抬眸,没想到竟然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第28章 她会手撕了顾延卿 “月华?”岑婧怡惊喜起身。 站在门口的女生也扬起了笑脸,张开怀抱走向岑婧怡。 两个女孩拥抱在了一起,脸上都是重逢的喜悦。 女孩叫作涂月华,父亲也是教师,和岑婧怡住在同一个家属院。 毫不夸张地说,她和岑婧怡从学前班开始就是同桌,一直持续到了高三。 最后,她们甚至考上的大学都在同一座城市。 只是岑婧怡后来因故退学,那座承载了两个女孩梦想的城市只剩下涂月华一个人。 大学毕业后,性格直率、对未来富有激情的涂月华放弃了统一的工作分配,毅然决然前往鹏城进入一家外企工作。 上次两人通信还是大半年前。 涂月华在信里说她决定从外企辞职,和人合伙创业。 再后来,岑婧怡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来信。 “怎么样?我新烫的头发好不好看?”涂月华松开岑婧怡后,两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只掐在腰上,一只往后撩了撩自己时髦的卷发。 岑婧怡被她臭美的样子逗笑,“好看!涂月华从小就好看。” “好看吧!嘻嘻~”涂月华的高冷美艳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笑嘻嘻地挽上了岑婧怡的胳膊。 她说:“明天我带你也去烫个一样的!” “我?”岑婧怡摆手,“不用了吧,我这样就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现在是正好的年纪,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听我的!明天跟我去烫个头发,再买几身好看点的衣裳!” “真不用,我有衣服穿。” “你有归你有,我想给你买!不行啊?” 看着涂月华霸道的架势,岑婧怡笑弯了眼睛,素日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些许动人的光彩。 ‘哆哆哆’ 敲门声的突然响起,打断了姐妹俩的交谈。 门外,敲门的女生怯生生地问:“您好,请问接下来还面试吗?” 岑婧怡愕然反应过来,赶紧回答:“面试的,你进来吧。” 说完,她给涂月华递了个眼神,示意涂月华在旁边坐着等自己。 岑婧怡重新回到工作状态,继续认真面试。 一连淘汰了三个女生后,又有一个熟面孔走进了播音室。 “是你?”饭店服务员小翠难以置信地指着岑婧怡,“怎么会是你?” 自从被饭店辞退后,小翠就成了无业游民。 家里人臭骂了她一顿,去饭店找领导求情无果后,已经开始给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 听说介绍的对象是村里人,她一百个不愿意,就想着赶紧再找份工作,这样以后起码能找到同样在镇上,甚至在县城里工作的对象。 今天在公告栏看到镇政府招播音员,她想都没想就赶紧往这边跑来了。 排了老半天的长队,热得衣服都湿了,她也愣是没想起顾芳芳曾经对她说过岑婧怡在镇政府做播音员的事。 直到现在,看到岑婧怡…… “嗯,就是我。”岑婧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为了方便垫着草稿本写字,她还交叠着宽大裤管包裹的笔直细腿。 一个狼狈地站在门口,一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的气势在无形间就分出了高低。 “你要参加面试的话,就开始自我介绍吧,然后在你左手边的诗集里选一首诗朗诵。”岑婧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小翠难堪地咬着下唇。 继续面试吧,她感觉自己受了屈辱。 可是就这么走吧,又不甘心,毕竟自己已经排了很久的队。 况且她也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纠结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拿起了那本诗集。 “我叫赵小翠……” 好巧不巧,赵小翠选的诗刚好是那晚范佩佩选的《再别康桥》。 和范佩佩的表现相比,赵小翠的表现就好得许多。 按照岑婧怡以往的评判标准,她的表现也足以通过第一轮面试。 可岑婧怡非但没有在草稿本上写下赵小翠的名字,还直接旋上了钢笔笔帽。 她将膝盖上的草稿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很遗憾地通知你,你没有通过面试。” 赵小翠霎时变了脸色,“为什么!我哪里读错了?!” 作为饭店的服务员,她自诩普通话一直都很不错。 上学的时候,她甚至当过元旦晚会的主持人。 “你没有读错。”岑婧怡目光淡淡看着她,“你的普通话也标准,但在我这里,道德品质也是面试需要考虑的条件。” 听到这句话,赵小翠彻底愤怒了。 “你在耍我!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了不会让我通过面试,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岑婧怡的眼中依旧没有波澜,“我没有一开始就决定不会让你通过面试,是你做过的事情让我无法忘怀。” 这是实话,在赵小翠朗读的时候,岑婧怡是想让她通过一轮的面试的。 可是赵小翠落下最后一个字音,用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看她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在饭店的经历。 “我无法将广播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会利用职权戏弄他人的人。” 广播员的工作不仅仅是每天播放音乐、录音,朗读时事新闻,还承担着失物招领广播,以及不定时广播某项通知的任务。 就拿失物招领广播这项任务来说,谁能保证赵小翠会不会因为个人的心情、喜恶,隐瞒某条失物招领的消息? 面对赵小翠愤怒得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岑婧怡依旧冷静得不像话。 “如果你认为我的判断有问题,你可以去找我的上级领导反映情况。当然,我也会将我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 赵小翠当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无法抹除,就算去找岑婧怡的上级领导闹,也肯定是无用功。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突然兴起的恶作剧,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接二连三的麻烦。 “呜呜呜呜……”赵小翠无措地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岑婧怡皱起了秀眉,“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我今天让你通过,最后一轮的面试结果也需要上级领导亲自审核。” “按照惯例,所有在镇政府工作的职工,都需要经过政治审核,确定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才能上岗。” 这是实话。 当初岑婧怡经人介绍来广播站工作,上岗之前,就差点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没被录取。 后来是警方那边出具案情认定书,说明‘岑侯明猥亵案’证据不足,不能认定岑侯明具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镇政府才最终录用了岑婧怡。 闻言,赵小翠彻底绝望了,懊悔地嗷嗷哭着转身离开了广播室。 岑婧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是谁?她是不是欺负过你?”涂月华向来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 岑婧怡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各种文件资料,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那天在饭店的情况。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什么?!”涂月华抓住了重点。 “茵茵的爸爸?你说的是那个姓顾的?他回来了?” 岑婧怡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以涂月华的性格,她在见到顾延卿后,肯定能手撕了顾延卿。 第29章 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岑婧怡心虚地避开了涂月华的视线。 眼神闪烁了闪烁,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额—开广播的时间到了!” “我要先工作了,你要不要先去忙自己的事?或者……坐在旁边等我。” 涂月华露出杀气满满的表情,两只手在空中慢慢紧握成拳头。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凳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并跷起了二郎腿。 岑婧怡看着涂月华的模样,便知道涂月华和顾延卿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当初,她和顾延卿相亲结婚,刚去鹏城一年的涂月华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信表示反对,甚至在信中让她赶紧和顾延卿离婚。 后来她生下茵茵被赶出家门,涂月华从别人那收到消息,直接撂下工作,买了长途硬座,第一时间赶回来。 涂月华看到她带着茵茵住在职工宿舍,哭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凶。 当时涂月华就像是突然间得了躁狂症,说要去把顾家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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