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热烈地(1V1 校园h) > 第5章

第5章

江老师去给他领教材的五分钟里,前排梁乐乐转过头来和我们八卦:“这位不仅长得帅,那我听说家里也是嘎嘎有钱,也不知道这样的人不好好待在国际学校,以后直接出国留学。还非要来咱们学校,徒添我们高考的难度做什么?” 梁乐乐真不愧是我们的学习委员,即使面对美貌的诱惑依旧波澜不惊。 只是淡淡一句:“增加高考的难度。” 一天很快过去,我们在靠窗的角落,贺知白在靠门的角落。 我们同他也没什么交集。 …… 终于到了周五,江言川很忙,所以我是抱着数学书去他的律所学习的。 放学的路上,我的脚步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路过贺知白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抬头看我。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这个世界上同样的名字很多,不可能是他。 其实本来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江言川很忙,所以我不一定非要找他来给我补课。 我完全可以找一个专门针对高三的退休教师对我进行辅导,但是谁叫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私心。 比起面对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头,我更喜欢眼前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面对老头都面对这么多年了,我现在好不容易十七岁,现在还不见见帅哥啥时候见。 江言川的助理将我带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忙工作。 他的办公室在顶层,还能看见夕阳余晖。 比朝霞更好看的,在我眼前。 他敛下眉眼,漫不经心翻动着文件,声音清冽:“你先看看书,找套卷子做。等我忙完,再来检查,讲错题。” 我轻喔了声,没再说话。 我坐在他办公室里的待客黑皮沙发上,拿出一张卷子却是一筹莫展。 虽然我已经极力习惯高三的生活,可是毕竟我上次高考已经是五十多年了,面对这些变态的高三题,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正做着题,江言川的助理进来,将一杯温热的珍珠奶茶放在我的桌上:“江律给你准备的,妹妹加油学习喔。” 我接过奶茶,礼貌道谢。 从前见到江言川,我总觉得他太高冷,所以到后面我也害怕和他亲近,我怕少女心事被他察觉。后来哥哥以为我是讨厌他,之后再也没有将他带回家。所以高考之后我也再没见过他。 如今想来,其实江言川也没想的那么讨厌。 做完一套卷子,夜幕已经降临。 江言川这才从文件里抬起头,缓缓朝我走来:“等久了吧,把卷子给我,我看看你写对了几道。” 毫不意外,数学真题试卷上,赫目惊心的叉。 他无奈叹了口气:“之前明明听你哥说,你高二的数学成绩还可以啊,怎么到高三了,成绩下滑这么严重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来看着我,慢慢凑近,我的心跳都好像漏了半拍。 他将手撑在我趴伏着的那张桌子上,低声道:“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摔了一下数学卷子,故作生气:“阿川哥,你别胡说,我今年就得高考了,我得全身心投入。” 他笑了笑,低过头来认真给我讲解题目。 等到讲完,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江言川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走吧,哥请你吃饭。” 我有些担忧:“我妈不让我这么晚在外面吃。”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发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欣长也很好看,他一边给我收拾书本,一边说:“放心吧,我都给你哥打过招呼了,到时候我把你送回家。” 他话音落下,便迈着大长腿走开,我立马屁颠屁颠跟上。 我低着头走着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猛地撞到了他坚挺的背上,他转过头来盯着我看:“张晓晚,走路不看路在想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得恍惚。 从前他总是摆着一张冷脸让人觉得无法亲近,现在又总是让人觉得若即若离。明明知道他总是将我当成妹妹,可是蓦然对上他的眸光,一个隐秘的故事就在我的大脑徐徐展开。 电梯门打开,狭小的空间内,静谧得我们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度尴尬。 最后,还是我找了话题:“阿川哥,咱们去哪吃饭啊。” 江言川拿着手机一边回复消息一边回复我的问题:“楼下随便对付两口吧,楼下一家烧烤店很不错,我和你哥经常来吃。” 这是第一次和江言川一起单独吃饭。 我和他相差了五岁,而他这个人虽然现在竭力得表现自己很随和,可我却总是感觉不寒而栗,比他冷脸还要可怕。 出了公司大楼,我看着他西装革履的背影,一溜烟跑进了门口的蛋糕店。 然后在一排蛋糕里,选了一款最简约的提拉米苏。 我拿起手机正要打开付款码,一个手机就覆在了我的手上,声音很冷:“扫我。” 我拎着店员打包好的蛋糕跟在他的身后:“阿川哥,给你。” 他一愣,猛然回过头来问我:“这是你给我买的?” 我像小兔似的重重点了几下头。 虽然我活了七十年,但说说话,我被贺知白保护得很好,所以除了在商场上我并不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我随性惯了。 可在面对江言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他脸上的喜怒哀乐。 我知道他很累,所以我就想买块蛋糕给他。 他接过蛋糕,紧拧的眉心终于才舒展了一些:“谢谢你。”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烧烤摊前。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脾气很好,长得也很随和。 他看见江言川,就立马过来迎:“小川啊,怎么又才下班。” 他无奈地用指腹拧了拧眉心:“没办法呀,给我们看着来一些串吧。” 他看了看我,不忘叮嘱:“微辣吧。” 那天的烧烤格外好吃,我吃得满嘴流油,江言川就笑盈盈地看着我:“明天周六,我有个案子要开庭。你先在家自己做做卷子,明天我忙完再来你家给你补课。” 开庭?其实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江言川在法庭里的样子,所以我迫不及待放下串:“阿川哥,虽然我已经高三了。但是我的生活也不能只有学习呀,之前林越然就总跟我说特别想看法庭现场,您能不能也让我们开开眼啊?” 他的筷子还没用过,他拿起来就敲了一下我的头:“想什么呢?我那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 我失落地答了声好,他又补充道:“不是我不让你们去,这个案子的确是比较特殊。等下次吧,如果找到合适的案子,我就给你发消息。”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谢谢阿川哥!”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啦!” 他吩咐司机把我送到了家门口,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蛋糕:“装开朗其实也挺累的,阿川哥,你就做你自己吧。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说完,我就赶紧转身进了门。 这句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做他自己。 从前还小时,我总对他说。 “阿川哥,你笑起来好看,应该多笑笑。” “阿川哥,你为什么老是不和我说话,这样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直到后来,张淮年和我说江言川家里的事。 其实他生活得并不算幸福,爸爸杀人被判了死缓后来又改成无期徒刑。妈妈受了刺激,染上了精神疾病。 而他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每天不仅要读书每天还要照顾妈妈,妈妈发病的时候对他非打即骂,恢复些理智又会抱着他泣不成声:“小川,妈不是故意的。妈真的真的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长大,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别和你爸一样。” 其实江言川知道他妈并不爱他。 他妈之所以在他面前一遍遍说爱他,是因为她已经没人可以依靠了,她害怕,害怕江言川会离开自己,所以她用他的爱将他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 从前,江言川也曾以为过他的妈妈是真的爱他。 可后来,当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关心的时候,他妈妈却拿着钱打麻将也不愿给他交学费。 当别的孩子还在母亲细心的呵护下成长的时候,他却被自己的妈妈用开水烫脚:“如果不是你这丧门星,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爸,又怎么会过上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看你爸,每天不是在外面鬼混就是喝得烂醉,要不是我天天打麻将运气还算可以,你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可以找个正经的班上,找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又怎么会在你爸这里蹉跎了我这一生……”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咬紧牙,一声不吭。 他的妈妈将自己所有的不幸归咎到他身上。 却从未想过把他带到这世上,将这些痛苦与苦难加诸给他的人是自己。 所以其实他的沉默寡言到后面,已经成为了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他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习惯用一层厚厚的壳将自己保护起来。 那天以后,江言川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我的生活照旧,每天上课下课,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到周五能够去江言川那里补课。 而我也在逐渐适应这充实的高三生活。 好在我的脑瓜子还算灵活,所以经过将近半个学期的努力,我的成绩也正在恢复正常。 对此,我的爸妈感到很欣慰,非说是江言川的功劳,还说要拿出爸爸珍藏很久的酒来好好招待他。 当晚,我爸爸对我是再三叮嘱:“这次咱们是招待小川的,你别喝两口马尿又开始胡闹。今天你妈给你准备了橙汁,你未成年,不准喝酒。” 我一时语噎。 我爸妈两人加起来的年龄才够我一个人活的年纪,如今我却还要受他们的窝囊气。 谁让我现在才十七岁呢。 年轻就是好,年轻有人疼有人爱,也必须受人管着啊。 我不喜欢这些酒局,在上一世替贺知白去的酒局已经够多了,所以我吃过饭,就回了房间。 我握着笔,看向窗外,窗外的星星很亮,月色也很好看。 我翻开日记本,又写下一句—— 「20190215,距离这日子又快了。那天的画面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只记得房间的火烧了好大好大,漫天的火势蔓延,我和越然始终无法找到逃生的出口,于是我们一直被困在火海中,明知是人为,却找不到凶手。最后我们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里失去了性命。如今经过七十年的蹉跎,我和越然终于有了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快速写完这一段,我翻开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特意写得很慢:“在很远的未来,晓晚一定成为了想成为的人。” 学医其实并不是我的初心,我最初的梦想其实是成为一名演员,可我妈总说女孩子家家,这辈子就应该安安稳稳的,有个编制有个铁饭碗比什么都强。 于是我在爸妈的安排下,进了医学院,也成为了一个自己不想成为的人。 每天面对专业课,我都非常的痛苦。 所以上天竟然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成为一个自己想成为的人。 期末考试前一天,我的课桌里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林越然以为是情书,在我旁边举着信封笑得乐呵:“不是吧,有谁能看得上你啊?这情书,先给姐妹把把关。” 我长得漂亮,有人喜欢我,给我写情书并不意外。 所以我并未当成一回事,只是对林越然警告:“别人的心意,我虽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乱拆。” “别人的心意,我虽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乱拆。” 林越然调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们俩都曾体会过真心被辜负的滋味,因此更能深刻地共鸣彼此的感受。 唯有经历过暴雨侵袭,深知衣物湿透、心扉冰凉的人,才会想要为他人撑起一把伞。 课后,我轻轻拆开了信封。 里面的内容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出现我以为的“xx同学,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之类的字句,而只是寥寥几笔——「晓晚同学,追逐梦想,无论何时都不算晚。」 我瞬间愣住,环顾四周却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写的。 林越然又凑了过来,用笔戳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好奇:“怎么说,谁啊,写的啥?” 我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将信仔细叠好收入了课桌中:“你这脑袋瓜,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好奇?” 一直到放学,我都对这封信捉摸不透。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我的梦想,所以到底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还是他真的熟悉我的一切过往? 百思不得其解。 放学回家后,刚走到家门口。 就看见张淮年着急地接起了电话:“到底怎么回事?我马上就来。” 我含着棒棒糖,张淮年看了我一眼不忘叮嘱:“爸妈出差去了,阿姨给你做了饭。记得吃,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话落,他又对着电话那端道:“阿川,你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那你把我这个兄弟当什么?” “别说那么多屁话,你家出事我不可能不管。” 说着,他猛地挂断电话,拉开车门。 我趁他不注意,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他不掩烦躁,直接拽住我的衣袖就往下拉:“你没事吧,我是去处理正事,又不是去玩的。祖宗,你快点下来,回去做作业然后早点睡觉好不好?” 我死死地拉住车门,不肯下车:“哥,阿川哥的事我也想去看看嘛,一起去呗,也不妨碍你啥……” 他又急匆匆接了个电话,这才上了车,警告我:“我们这是去处理这事,到了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旁边,要是你不听话,我就让爸妈没收你所有的零花钱。” …… 车子停在一家养老院门口。 江言川低垂着头,眼眸猩红,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此刻却蜷缩在角落里,嘴唇有些发白。 我怔怔地看着他,全然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张淮年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妈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说完他又叮嘱我:”你不准乱跑,你就待在这,陪着阿川。” 我现在虽是十七岁的身体,但我毕竟已经活了七十年,所以此刻我当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养老院门口,失魂落魄的江言川,一定是他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怔了瞬,从书包里翻出一张A4纸,然后垫在数学书上,画下一个鬼脸,然后说:"阿川哥,你现在的表情就像这样。放心吧,我在。” 经过了解,才发现是江言川她妈放在这家养老院已经很久了,虽然她有精神类的疾病但是这几年恢复得很好,所以她的病情几乎是稳定了的。 但是今天江言川忽然收到消息,说他妈在养老院犯精神病,做出了各种自残行为,但是江言川来到养老院,看见他妈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伤疤不像是自残会有的行为。更何况他妈从前也发病,但从来不会有自残行为。他带着疑惑,让养老院的保安调出监控给他证实,但院方这边一直踢皮球。 安保部踢给前台,前台踢给老板,老板又说需要董事一起签字才能调监控,说这已经涉及到了养老院其他人的隐私。 江言川当然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院方说的那么简单,他问他妈的时候,他妈说压根不是那样,是养老院的护士嫌弃她动作太慢对她非打即骂。她想要打电话给江言川,但是手机却被没收了,院方说老人需要闭目养神,不能一直玩手机。平时见到江言川的时候,也总有护士陪在身边,护士不允许她告诉江言川,甚至还出言威胁。 “你可以看看是你儿子厉害,还是咱们养老院的势力大?我们养老院反正现在已经赚得够多了,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重新开业,但是你要替你儿子想想,他一个律师一旦染上了什么黑点,他的人生就毁了。” 所以江言川他妈这才一直忍着没说。 江言川蹲在地上,半晌才起身,对院方负责人说:“我妈在你们这里受了非人的待遇,我已经报警。同时我的律所也会对你们进行调查取证。” 张淮年看着院方负责人,神色淡淡,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你把我的名片给你们老板,让他滚来会议室见我。

相关推荐: 天下男修皆炉鼎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捉鬼大师   醉情计(第二、三卷)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盛爱小萝莉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大胆色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