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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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攻击性，希望离开时能顺利…… “哇！”屋里的皇甫妙妙再次发出惊叹。 “又怎么了？”风翎回头问她。 “嘿嘿嘿~”皇甫妙妙抱着金蛋跑过来，献宝一样的雀跃模样，“我又发现了新功能，这颗金蛋其实是个收纳神器！除了活物，它什么都能装！” 风翎托腮倚着窗，笑问：“能装多少？” “容量只能装一件，但是类型不限！”皇甫妙妙认真地说，“我试过了，屋子外面那些木板啦，武器啦，只要是独立的个体，都能装。” 她又笑嘻嘻道：“不过当然要装鸡脚屋啦，鸡脚屋就是最棒的！” 风翎想了想，看向巨树，“小骷髅，你进去试试看，能不能装神像。” 第397章泪点太低了皇甫妙妙的笑容僵在嘴角。 “愣着干嘛？”风翎直起身，“走，我们去试试。” 皇甫妙妙不情不愿地拖长语调：“哦……” 她不想装神像，她只想装鸡脚屋。 ——神像与鸡脚屋的区别，好比世界名著与儿童漫画书，哪怕前者的价值更高，也不如后者对皇甫妙妙的吸引力强。皇甫妙妙跟着风翎离开鸡脚屋，耷拉着脑袋往巨树里走。树洞里昏沉沉的，中空的树干顶部照下来一束光，将灰扑扑的神像照成雪白的颜色，如果不是附近堆积着感染者们的生活杂物，神像应该会更显眼些。风翎走过去，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桌面，对皇甫妙妙说：“来，试试~” 皇甫妙妙拿着金蛋对准神像，启动收纳功能。在她的视野里，所有可被收纳的物品只要靠近金蛋，表面就会出现一层幽蓝色的光，类似某些房屋装修游戏里的界面，鼠标只要移动到家具上，可移动的家具就会发光，一样一样。堆在神像边上的破旧篷布亮了，一根粗糙的木杖亮了，潮湿的空药水瓶亮了…… 一件件物品变亮，又变暗，不管皇甫妙妙怎么调整位置，唯独神像都没有任何变化。皇甫妙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风翎：“收不了。” “奇怪，不应该啊……”风翎歪着头思考。 “之前李青不是说过吗，神像看上去不大，其实埋在地下的部分很深，说不定连着好几吨重的岩石呢。”皇甫妙妙伸直胳膊用力比划，表情夸张。风翎瞥她一眼，“金蛋又没限制重量，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是独立的物体都可以装进去。” 皇甫妙妙结巴了下，“是、是这样没错……” 风翎低头注视神像，思索着道：“以前遇见的神像，底部可能跟岩层连接，就算开挖掘机也没法带走，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同，迷宫内大部分土地都变成了沼泽，说不定可以试试……” 风翎说试就试，身形突然暴涨！鳞片和爪子快速生长！她短短几秒钟变成巨大的蛟蛇，并攀上树洞内壁，庞大的身躯几乎将所有光线遮住！巨树内的感染者们都吓了一跳，震惊地望向那似龙似蛇的怪物，若非他们的身体已经虚弱无力，此刻早该争先恐后的惊慌逃跑。风翎浑不在意，尾朝上，头朝下，伸出比之前粗壮数倍的四只牙爪，紧紧咬住神像四角，而后向上提！泥土松软，巨树坚固。利爪下的木渣扑簌簌往下落，蛟蛇全身的肌肉一起发力！笑脸神像显而易见地被撬动了！蛟蛇立刻从上面跳下，身形快速缩小，以惊人的速度变回人形，仿佛刚才发生的景象全是幻觉。 “现在应该可以了，再试试。”风翎说道。皇甫妙妙取出备用雨衣递给风翎，心情郁结地嘟囔：“真是的，杀怪的时候都没用第二形态……” 她再次尝试使用金蛋。这次神像变亮了，成为可收纳的目标。皇甫妙妙瘪着嘴，一言不发地看向风翎。风翎不解地看着她，“怎么，还是不能装？” 有那么一瞬间，皇甫妙妙生出想要撒谎的念头，她原本就该成为一个满嘴谎言的恶魔。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做不到，她不可能瞒过风翎。 “装是能装……”皇甫妙妙闷闷地说，“但是，装了神像，就装不了鸡脚屋了。” 风翎失笑，“你这么喜欢鸡脚屋，下次再来装呗~” “都是哄小孩子的……”皇甫妙妙哀怨地启动金蛋。地面传来震感，笑脸神像转瞬间消失，留下一个极深的坑洞！周围土壤开始向深坑坍陷！风翎吓一跳，拉起皇甫妙妙往树洞边上退，好在塌陷只有前几秒钟较为剧烈，之后速度变缓，当泥土逐渐填满神像消失后留下的深坑，这场坍陷终于停止。虚惊一场。树洞内的动静引来了外面的人，林芃芃和几名感染者冲进树洞，发现洞里出现一个大坑，大家全都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感染者们彼此交流，风翎听不懂，也不在乎——反正神像留在这里对他们没什么用处，不如让她带走。她揽住林芃芃的肩膀，慢慢往外走，问道：“怒潮战队那边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李遇说他们死不了。”林芃芃扭头看身后，“树洞里为什么多了一个大坑？” 风翎又问：“那几个吸收卡牌的感染者呢？身体有没有变化？” 林芃芃皱着眉摇了摇头，“现在看不出什么异常，泰格说，等离开迷宫，他会想办法联系罗里亚斯军方的实验室，希望进行身体检查，来证明体内污染确实得到了控制，假如污染没有改变……那么，就把自己交给军方处决。” 林芃芃不禁轻叹一声，“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原本是军人，如果得不到军方的认可，自己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存在方式。” “那个狼女呢？”风翎问。之所以单独问狼女，是因为狼女的基因污染程度比较高，在风翎的第三视角里显示为红点，风翎有些好奇，已经变成红色的人类，吸收卡牌还有没有救。林芃芃的语气更加怅然，“薇拉没有要卡牌，她把机会让给了其余四个人。” 泰格的处境让林芃芃沉重，薇拉的选择让林芃芃酸楚，想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红。林芃芃吸了吸鼻子，忘记追问刚才巨树内发生了什么。一行人重新聚集在一起—— 拿到神像的风翎和皇甫妙妙，找到队友李遇的林芃芃等人，怒潮战队六人，以及四名吸收了卡牌的感染者。鸡脚屋都快有点不堪重负了。狼女薇拉和老帽，一左一右搀扶着感染者的领头人奥莉加，与尚且有行动能力的感染者们，一起送风翎等人离开。奥莉加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望着大家，充满感恩地说道：“你们是这片土地的神使，我会记住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让大地母亲保佑你们永远平安幸福。” 老帽代为翻译。张路半开玩笑的说：“我们还有一个队友，名字叫卢泊一，可不好记。” 奥莉加脸上的笑容更深，“这是一个好名字，在罗里亚斯的语言里，它的发音是爱的意思。” 林芃芃被触动，赶紧侧过身，仰着头不断往眼睛里扇风，喃喃道：“可恶，我泪点太低了……” 王洵美也有些难受，看向风翎，“走吧，再聊下去我也想哭了……” 离别总是揉碎心肠。风翎正要让皇甫妙妙操控鸡脚屋离开，突然轰轰轰震动！鸡脚屋剧烈晃动！屋里除皇甫妙妙之外的人全部摔倒！风翎抓住窗沿往外看，只见沼泽高高升起！犹如一堵高墙，拦截住了前方的路！第398章大地的母亲终于出现了—— 风翎大脑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终于出现了。第三视角里无比醒目的红色亮点，一直无声无息的沼泽巨兽，在她即将离开时，终于现身。它没有人的形态，也不像野兽，流动的黑色沼泽缓缓起伏，构建起一堵会呼吸的围墙。风翎眯起眼睛，心想：这要怎么打？鸡脚屋内其他人也全都震惊地看着外面。莱兰德脸色惨白，心中不禁做了最坏的打算，对身边的队友说道：“我……我会争取拖延时间，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要逃出去……” 他的自信已经严重受挫，面对如此巨大体量的怪物，就算是他的第二形态，也会轻易被沼泽吞噬。风翎此刻也在思索应对方法。首先想到的是用手榴弹攻击，军方的炮弹可以在沼泽上轰炸出入口，就说明火药武器都能奏效，但问题是，奏效有一个时间差。如果她没记错，军方炮轰沼泽之后，大概等待了20至30分钟，沼泽才逐渐硬化。可是这个时间，恐怕足够沼泽怪把屋里这些人全消化掉吧…… 这时，站在鸡脚屋中心处的皇甫妙妙，信心满满地大声说：“放心吧！这里是安全屋，绝对安全！再厉害的迷宫生物也不能违反迷宫机制！” 风翎看了眼皇甫妙妙。 ——很少见小骷髅露出这么得意的表情呢，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鸡脚屋。风翎的目光移向窗外，虽说鸡脚屋内绝对安全，沼泽怪也确实没有表现出攻击性，但仅仅被这么包围，也很麻烦啊…… 走不掉了。真奇怪，沼泽怪明明一直很安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现身？风翎回忆自己来时和离开时的区别。仅仅是带走了迷宫神像而已。 “不会这么抠门吧……”她轻声喃喃。窗户下方，奥莉加不知为何突然跪下，连带着一群感染者也纷纷跪下。他们像虔诚的信徒，伏地跪倒在涌动的沼泽高墙之下，整整齐齐一大片，这阵仗顿时吸引了鸡脚屋内大家的注意。噗通、噗通—— 鸡脚屋里的四名感染者竟也跟着跪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莱兰德吃惊问道。泰格低着头回答：“玛特母神在发怒。” 下面的奥莉加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慈爱的玛特，大地的母亲，请让他们离去，你的孩子只是踏上了短暂的旅途，他们终有一天会回到你的怀抱，埋入潮湿的泥土，如同回到最初的摇篮……慈爱的玛特，大地的母亲，请让他们离去——” 奥莉加跪在地上拜了又拜，不断反复：“请让他们离去！” 所有感染者们一起念唱：“请让他们离去！” “请让他们离去！” “请让他们离去！” 像庄严起誓，像群鸟泣鸣，他们的声音高亢有力，在森林里不断回响，同时又饱含着难以言喻的悲伤。风翎虽然听不懂罗里亚斯语，却能看出，这些感染者正把沼泽怪当神灵一样崇拜。但神灵只存在于传说里，迷宫造出的冒牌货怎么会收获信徒？难道是因为感染者们在迷宫里生活太久，已经迷失自我？失去了判断力？怪物就是怪物，绝不可能具有神性…… 风翎正这么想着，忽然发现涌动的沼泽正变得平缓。她不敢置信，探出窗外细看，那面拦截在鸡脚屋前方的沼泽墙居然真的下降了！高度越来越低，沼泽如潮水退去，露出被淹没的树木，黑色的泥水挂在枝杈上淅沥沥往下滴落，紧接着挂满泥浆的草叶也露了出来，还有架在沼泽上的简陋木桥，同样露了出来！沼泽怪离开了？不，没有。风翎的第三视角里，那个巨大的红点仍然笼罩此处，它只是…… 平静了，不再阻拦了。皇甫妙妙立刻操控鸡脚屋，穿过沼泽，朝前方飞奔离开。而后方巨树之下，匍匐跪地的感染者们身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视野中。风翎盯着红点。它一动不动，并没有追来。风翎不禁有一种常识被打破的荒谬感。她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呢……” 怪物怎么会听得懂人类的祈祷？又怎么会真的顺从人类的心意，放大家离开？她可以理解人在极度脆弱的心理状态下，可能会将怪物当做神灵去崇拜，但怪物居然真的能回应这种情感？！ “啊！我明白了！”林芃芃突然道。风翎蹙眉看过去，“你明白什么了？” “刚才那个怪物，我知道它是什么了！”林芃芃激动地说，“玛特·泽姆利亚，湿润的大地母亲！在斯拉夫神话体系里，她是非常重要的母神，职能是水和大地，孕育万物，是生命的中心。” 风翎扯了下嘴角，“生命的中心却长着一棵巨大的枯树，可见迷宫里这个母神是冒牌货。” “虽然是冒牌货，但是它好像真的在履行职能，真奇妙……”林芃芃思索道，“在古代，斯拉夫人相信生命从大地里诞生，无论罪孽多么深重的人，只要死后埋进土里，玛特母亲就会接纳他们的骨头，像婴儿回到母亲的子宫，这是一个神圣的轮回。” 李遇插上话：“如果是这么重要的神，我们在当地怎么没见过？雕像画像好像全都没有，也没听当地人提过。” 林芃芃瞟他一眼，“我都说了是古代古代，神话嘛，多少会受到历史影响，总之，因为一些历史原因，玛特的形象和另一位神发生了变化融合，现在罗里亚斯人都叫她……圣母玛利亚。” “神仙之间的竞争还真残酷~”李遇调侃道，“现在大家只知道玛利亚，估计没几个人知道玛特，连名字都不一样了，这哪叫融合，分明是被替代了。” 林芃芃闻言有些怅然，“被你这样一说，感觉大地母神好寂寞啊，幸好这里还有一群人相信玛特……” 风翎听他们交谈，若有所思。她之前疑惑的一个点，现在突然想通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风翎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巨树。那些感染者，早就知道巨树下有只怪物。他们充满污染的身体无处可去，所以甘愿做肥料，静待死亡来临时，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第399章爱信不信鸡脚屋离开森林，大步向前飞奔，踏上广袤的原野，不久进入一片几乎望不到边际的沼泽地。屋里的人们或倚着窗，或靠着墙，长久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不知道在沼泽地奔跑了多久，也许有一个小时，也许更久，前方出现灰绿色的彼岸。窗外的风景不再是单一的黑色，有微微露出的土坡，和野蛮生长的草木。风翎在窗边支着手肘，托着腮，快要打瞌睡，发现鸡脚屋快要靠岸了，她勉强振作了下精神。前面是另一片辽阔的原野，更远处还有令人眼熟的围网。 “到了。”皇甫妙妙说。鸡脚屋冲上草坡，开始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一片繁茂的草地里。两只鸡脚像要孵蛋似的蹲伏下来。木门自动打开，吐出绳梯。屋里的人纷纷下来，好奇地张望四周。 “咦？好像不是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入口。”王洵美说道。莱兰德一出来就掏出通信设备，试图联系怒潮战队的后勤组，但这里信号极差。风翎用第三视角高空俯瞰，没有发现罗里亚斯军队的阵地。她扭头问皇甫妙妙：“这是哪儿？” 皇甫妙妙是最后一个从鸡脚屋里下来的人，她瘪了瘪嘴，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风翎有些猝不及防，心想：你既然不认路，为什么刚才驾驶鸡脚屋的时候一脸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皇甫妙妙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气恼地说：“你们又没说必须原路返回！我让鸡脚屋奔着一条直线往前走，不管怎么样肯定能离开迷宫呀！” 这时，鸡脚屋摇摇晃晃的站直了，然后调转方向，跑回沼泽。风翎愕然道：“它怎么跑了？” 皇甫妙妙指了指脚边模糊的空气波动，“这里就是边界线了，鸡脚屋不能离开迷宫，当我走出迷宫，鸡脚屋被迷宫系统判定为无主状态，所以跑掉了。” 她垂头丧气，慢吞吞走到风翎身边，说：“除非在迷宫里的时候就把它收进金蛋，但是金蛋里放着神像……” 语气很是委屈。风翎觉得好笑，“等我们把神像带回去，我陪你再来一趟呗。” 皇甫妙妙丝毫打不起精神，垂着脑袋说：“没用的，只要玩家离开迷宫，迷宫任务就会重置，到时候就算找到鸡脚屋，任务也不一样了，也许又需要我们分豆子……” 风翎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她真的不想分豆子！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鸡脚屋也没什么用，”风翎轻咳两声说道，“不能在迷宫外面使用，不如买辆小汽车实用，对吧？” 皇甫妙妙不语，只幽怨的看着她。另一边，莱兰德拉着林芃芃看自己的通信设备，“你看，我们现在的定位不在罗里亚斯境内，在你们的国家！我们的人要来接我们，需要通过两国边境线。” 这次的迷宫，地理位置恰好覆盖了两个国家。林芃芃有些懵，“那，大家再往前走走？附近应该有巡逻的士兵，只要能联系上人，应该会有解决办法。” 她用英兰语说完，又切换语言向风翎询问建议。风翎摇头，“不能往前走。” “为什么？”林芃芃不解地问。风翎冲远处的围网抬了抬下巴，“前面有很多弹坑，估计是军方为了抵御迷宫污染体轰炸出的真空地带，我们这么大一群人，冒冒失失往前走，说不定会被当成异种，吃几发炮弹。” 大家朝围网方向眺望。他们视力有限，看不到弹坑，不过确实发现前方的植被颜色有些异常，一层枯黄叠着一层新绿，并且有些地方隐隐发黑，或许就是轰炸后留下的痕迹。但是，不能前进的话，难道要退回迷宫里？众人为难时，风翎说：“放心，我有办法。” 她停顿了几秒钟，正色道：“我上头有人。” ………… …… 青江市，金融中心大厦。苏郁清推开院门进来，神情焦急地走向几乎被白色羽丝填满的大厦。两名暂住在这里的观察员，正在售楼大厅一楼吃晚饭，忽然看见苏郁清匆匆从落地玻璃窗前走过，不禁多看了几眼。 “苏队长来得挺勤。”邹恺说着，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窦书然捏着筷子在自己碗里挑挑拣拣，“不仅苏队长来的勤，周副队也来的很勤。” “他们跟风翎感情好，风翎在巢里修复身体，他们也是担心。”邹恺若有所思，“算是爱屋及乌吗？他们和楼上那两只异种的关系好像也不错。” 窦书然从一块椒香鱼片上拣出两粒花椒，“楼上的异种是不是有三天没露面了？” 邹恺说：“昨天早上我见过那个道士打扮的异种，不过那个小女孩一直没露面，估计是因为风翎不在，胆子小，所以不敢出房间吧。” “有点奇怪。”窦书然微微蹙眉。邹恺笑笑，“这里就没有不奇怪的人，继续盯着吧，只要明确了风翎的污染值在可控范围内，我们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总局汇报了。” 窦书然浅浅吐出一口气，“你说的对，希望一切顺利。” 两人正交谈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大吼！ “怎么回事？”邹恺急忙起身，“好像吵起来了！” 窦书然立刻放下碗筷，“走，我们去看看！” …… 叶峥快要被苏郁清烦死。她站在大厦外的台阶上，冲苏郁清咆哮：“你到底还要我重复几次？！你现在不能见风翎！她正在巢体里修复身体，等她出来了你才能见到她！！！” 苏郁清皱着眉，十分严肃，“我知道她在修复身体，但我需要跟你确认，因为我收到了罗里亚斯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正在打听一名猎手的身份，给出的特征和风翎很像……” “那你就去找！去找那个跟风翎很像的猎手！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风翎在修复身体！”叶峥烦躁地吼道。苏郁清的脸庞紧绷，“我看过罗里亚斯军方传来的视频，虽然距离有些远，没有拍清楚面部长相，但确实和风翎有几分相似，巢体这几天一直没动静，你能不能确认一下，她是不是……” 叶峥不擅长撒谎，她一面反感风翎留下的烂摊子，一面厌恶苏郁清的不断逼问，当即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够了！苏郁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郁清沉默不语。良久，他整个身体松懈下来，低声道：“是我错了，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应该是罗里亚斯那边的情报出错……” 苏郁清的手机突然响起。第400章友谊苏郁清接通电话，神情顿变。脸色起初一阵苍白，接着变成铁青，随后又隐隐腾升怒火而发红，再然后黑如锅底灰，连拳头也攥紧。他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僵站在原地。良久，神色渐渐和缓，恢复平静……又或者是麻木。苏郁清面无表情地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等我的消息。” 随即挂断电话。 “出什么事了？”叶峥不禁问道。苏郁清的表情变化过于剧烈，让叶峥不由得关注。这时两名观察员也赶到，见苏郁清和看守大厦的污染体没有起冲突，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苏郁清看了眼身后的窦书然和邹恺，又抬头看向台阶上的叶峥。此刻他的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风翎误入军事禁区，打电话让我想办法接她回来。”他说道。叶峥的血瞳猛地瞪大！ “什么？！”邹恺惊道，“哪个军事禁区？距离这里有多远？风翎不是在巢体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军事禁区？” 窦书然严肃地问：“苏队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