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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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始，就吵起来了。第109章雷山小过风翎看向包子，说：“还差你没发表意见，你也说说。” 突然被点名的包子愣住，看向另一边剑拔弩张的两人，心想：你不劝劝吗？风翎确实劝了，她扭头冲皇甫妙妙和李青严厉地道：“都闭嘴，你们俩说的够多了，也要让别人有发言机会。” 包昌智：“…………” “好了，你可以说了。”风翎道。包子迟疑了，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说：“……其实，我没什么意见，我就是觉得，我们制定计划的时候，最好尽可能具体一些，仔细一些，比如，去古塔设埋伏的话，需要多少手榴弹？撤离路线怎么安排？是不是要先弄清楚迷宫Boss的行动路线？谁负责掩护，谁负责探路，还有……如果失败，有没有备用方案……” 他每提出一个疑问，风翎的眉头就皱紧一分，脸色越来越凝重，包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裴仙珏见状开口缓解气氛：“今天大家都要休息，这些问题可以慢慢商量，我们的时间很充裕，总会想出对策的。” 风翎皱眉看向门外，“想弄清楚Boss的行动路线，现在就是一个机会，西王母的雕像正在外面盯着我们，如果我能标记它，就能在24小时内观察它的动向，但是标记能力对距离有要求，必须离它非常近，至少要离它一米以内。” 包子露出为难神色，“我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直接用手榴弹炸，怎么样？”风翎琢磨着，“就算炸不死对方，应该也能打断它的精神威压，只要争取到几秒时间，足够我标记它了。” “这确实是个办法……”裴仙珏点头，“我们可以站在安全区里，远距离投掷手榴弹，让爆炸打断精神威压，然后你趁机接近迷宫Boss进行标记，并在精神威压恢复之前返回安全区。” “关键在于，我们不清楚精神威压被打断后，多久能够恢复，如果打断时间只有一两秒钟，你很可能会被对方压制在安全区外一动不能动，到时候我们也没办法救你。”包子提醒风翎。风翎想了想，“任何行动都会有风险，总不能因为害怕冒险，就什么都不做了。” 她看向李青，“你今天还没使用过技能对吧？帮我算一卦，看看我一会儿行动顺不顺利。” 李青闻言从怀里取出龟壳，和算卦用的古钱。他颇具仪式感的将古钱一枚一枚放入龟壳，深深看了一眼风翎，然后双手握住龟壳两端，轻轻摇晃。摇了三下，松手，单手倾斜龟壳一端，让古铜钱自然洒出。钱币叮叮当当落在大殿内的地砖上。风翎看不懂，但她能看出李青的神色明显一松。 “应该会顺利，对吧？”风翎笑着问。李青轻轻点了下头，把古钱捡回来收好，认真说道：“这一卦叫雷山小过，下艮上震，艮为山，震为雷，过山雷鸣，不可不畏惧。占得此卦，举事有利，可以举小事，不可举大事。” 风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说点我能听懂的。” 李青默然两秒，解释道：“意思是，行动的时候要适可而止，把握好分寸，不要固执，不要过火，如果不能及时收敛反而会招祸。” “懂了。”风翎起身说道，“卦象让我只标记，少做多余的事。” 她转身往外走。皇甫妙妙见了赶紧站起来，“你你你现在就要炸？” “不然呢，”风翎说道，“你想看我做几个开合跳热一下身吗？” 裴仙珏和包昌智相视一眼，也跟着追出去。外面红雾弥漫，视野里无论是高耸的花岗岩，还是苍翠的古松，都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血色。牌坊外是一段向下的石阶，石阶连接一条甬道，西王母的泥像此刻就立在甬道入口处。泥像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黑黢黢的眼珠随着他们走近而缓缓转动—— 像看着落入网中的猎物，杀意与食欲交织。恐怖的气氛在无声中蔓延。哪怕还没有踏出安全区的范围，众人仍感觉到压力扑面而来。裴仙珏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克服恐惧心理，双眼直视不远处的泥像。包子见状释放能力，试图缓解，裴仙珏大约感知到了，低低地开口：“包子，你先不要用能力，我想靠自己去适应……” 包子默默收回能力。李青将每个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说道：“看来安全区的保护也分级别，越靠近安全区的边缘，这种保护的力量就越薄弱。” 随后，他瞥了眼脸色煞白的皇甫妙妙，轻轻抿住嘴唇。在他看来，皇甫妙妙之所以会如此害怕，与精神威压无关，她是纯粹的胆小，怕死，怂。另一边，风翎已经来到牌坊边上。只要再迈出一步，走下台阶，她就会离开安全区的保护范围。她低头看自己胳膊上竖起的细小汗毛，心中一边感受着恐惧的滋味，一边觉得不可思议。 ——心慌、手抖、出汗、腿软、呼吸变快，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呼救想要逃跑。精神的力量为什么这样强大？明明对面只有一个不会动的人偶，她居然害怕成这样。裴仙珏说：“泥像好像除了精神威压之外没有别的能力，之前我们在塔里被它压制，它也没对我们出手。” “是啊……”风翎注视着泥像，“后来我们要烧掉果树，西王母就从泥像状态变成了白发老妪，我现在炸它一下，也不知道它会给我什么惊喜。” 裴仙珏攥了攥拳，试着活动因恐惧而发僵的肢体，自嘲地说：“真讽刺……西王母在历史变迁中被不断削弱，在迷宫里却不断变强，游戏系统是不是故意设计成这样讽刺我们人类的神佛信仰？” 李青纠正她的观点：“迷宫是为玩家准备的，迷宫之主的诞生源自生物基因演化的战争，生物的进化之路本身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巧合。” 风翎淡淡道：“什么信仰，无非是人类出于功利化需求进行的一种想象。” 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抬眸看向泥像，“既然是想象，就没什么好怕的……” “没什么好怕的。”她深吸一口气，拉开手榴弹的拉环，用力扔了出去！第110章白发老妪轰的一声巨响！甬道内尘土飞扬！风翎始终睁着眼睛，不错漏爆炸后的任何细小变化，雕像在浓烟中倒下，她立时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威压消失了。身体忽然轻松。就在这一秒，风翎没有丝毫犹豫！像箭一样冲下台阶！她大步向前，直奔泥像，一到近处就立刻使用标记！原本涂着彩色漆料的泥像，此刻大半个躯干呈焦糊色，黑烟熏脏了它的五彩霞衣，“美丽慈祥”的脸庞也四分五裂，尤其那双黑色的眼珠，在裂开之后里面渗出鲜红色的血—— 风翎心头猛地一跳。她早该预料到，泥像里面怎么可能依然是泥？里面分明生长着血肉！所以这尊泥像会痛，会受伤，会流血，也会死！她的牙爪可以撕开它的伤口！她的骨刃可以刺穿它的喉咙！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风翎的呼吸急促起来，杀戮的渴望在她每一根血管里翻涌，眼前的神像寸寸开裂，露出一颗颤抖的心脏，仿佛只要一刀，就能叫它毙命！这时，风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有的喊“风翎”，有的喊“小翎”。喊“小翎”的人一定是裴副队，只有她才喊得出这么牙酸的称呼。风翎想到这里，稍稍回神，继而想起了李青说过的话：行动的时候要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她觉察到不妙，眉心微蹙，谨慎地退至台阶，返回安全区内。一只脚刚迈进安全区，就听见所有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她刚才历经了什么重大危机。 “吓死我了……”裴仙珏感叹道，“你刚才一动不动，吓得我魂都快飞了。” “我一动不动？”风翎愣住，“可我感觉自己只停顿了一两秒。” “你至少停了半分钟！”皇甫妙妙紧张地提高了音量。怎么会那么久？风翎狐疑地望向甬道尽头——破损的泥像里涌出血肉，像某种异形生物正在挣破泥壳，而她刚才看见的裂缝和心脏并不存在。 “也许它在濒死时会迷惑敌人的感官，”包子低声说，“就像我的吉祥天，遇到危险就会释放出平息杀意的信息素，我猜精神类的能力会有一些共同之处。” “它刚才释放的，肯定不是平息杀意的信息素。”风翎面沉如水，眼睛盯着泥像，“它好像让我产生了幻觉，它在诱惑我……” 这种感觉有点像回到了狐狸村，她心里不禁浮现一个猜想。泥像已经变成血糊糊的一团，并从那团血肉里长出枯草一样的毛发，整个过程非常快，几秒就已经能看出四肢的轮廓。风翎皱眉，朝皇甫妙妙伸出一只手，“手榴弹。” 皇甫妙妙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从包里拿了一个手榴弹放到风翎的手上。风翎立刻拉环，扬臂，扔出去—— 轰！！！第二次爆炸让甬道硝烟弥漫，两侧岩层炸裂成碎块，没等风翎看清泥像，无数黑虫从浓烟中飞出！乌泱泱地朝牌坊这边扑来！不仅如此，还有数不清的骷髅头蜘蛛，像潮水一般涌上台阶！众人惊得连连后退，黑虫和蜘蛛竟直接穿过了牌坊，进入安全区的范围内！裴仙珏拔刀释放火焰。这招对付黑虫和蜘蛛有奇效，一烧就是一大片。风翎的能力面对这种情形反而没什么用，她勉强用骨刃扫掉十几只蜘蛛，至于天上的黑虫，就实在没办法了。众人一面反击一面后退，直到退进三清宫里，黑虫和蜘蛛终于散去。外面的红雾也淡去，逐渐变成了寻常的灰白色雾气。迷宫之主离开了。而安全区里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死掉的黑虫，就像被洒了一层黑芝麻。风翎抖落衣服上的小黑虫，发现身体没有像之前那样难受。再抬头看向其他人，脸色都很正常。 “我们好像对瘟疫有抗体了。”风翎说道，“那种果子吃了之后确实管用，难怪狐妖一直锲而不舍地往山上跑，就是不知道抗体能维持多长时间。” 裴仙珏喘了几口气，一言难尽地抬头看她：“你……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刚才突然又扔一个手榴弹，真让人措手不及。” “……”风翎默然两秒，解释道，“我缺少团队合作的经验，所以刚才忘了，下次我会提前说的。” 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万事自己做主，而团队要配合，许多事都要提前打招呼，这对风翎而言多少有点不适应。裴仙珏调整得也快，笑了一声，调侃道：“我们也有收获，起码知道了果子可以免疫瘟疫病毒，还知道了……手榴弹炸不死它。” “要不然我们去偷一些果子回来吧？万一抗体失效了怎么办？那个Boss动不动就放虫子出来……”皇甫妙妙有些后怕。风翎想了想，“你们先休息，我来看看迷宫Boss现在去哪儿了。”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其他人见状，都下意识收声敛气，以免打搅到她。在风翎眼前出现了甬道里的场景，一条红色带状雾气沿着山道蜿蜒而上—— “妈妈的思念”很快追上了标记目标。此刻它已经彻底变成老妪的形态，全身披着干枯发白的苔藓似的乱发，以及在爆炸中变得焦黑破烂的五彩霞衣。沿途有数不清的蜘蛛跟着它，黑虫们飞进它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眶里，看来驱使这些传染疾病的毒虫是它的招牌技能。风翎默然想着：精神威压，散播瘟疫，你还有什么招数呢？她的目光跟随白发老妪抵达峰顶，看见之前费力杀死的牛头怪躺在树下昏睡，无论是脚踝上的伤口，亦或是身上的伤痕，全都消失了。风翎的心倏地往下一沉。她怎么忘了，长生不死药才是“西王母”最难缠的能力，它能让整座迷宫的生物不断复活，永生不死！白发老妪脚步急快地进入古塔，忽然扑向塔内的供桌！桌上供奉着紫色的果实，比他们之前吃的每一颗都更加艳紫饱满。老妪张开看似没有牙的口腔，张得无比大，简直超出人类的极限。它的舌面与上颚处布满一圈圈细小的锯齿，足以将果实搅碎，然后它大口吞咽，像野兽一样进食，紫红色的汁液流满下颚与前胸。风翎愕然看着这一幕，直到它停下来，皮肤上长出一层泥壳似的痂——最后变回塔里雍容慈祥的神像。第111章安全补丁风翎睁开眼睛，神情怔怔的。大家关切地端详她的脸色，询问道：“怎么样？迷宫之主现在在哪？” 风翎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表情有些郁结。 “它回塔里了，吃了紫色果实，现在变回泥塑的样子……”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牛头怪也复活了。” “牛头怪复活了？！”裴仙珏失态地拔高了音量，“我们当时差点没把它剁碎，它居然活了？！” 这个消息让裴仙珏大受打击。击杀牛头怪这样的大型怪物，完全可以计入功绩，让她有机会参加表彰大会，将来面对记者采访时也能有料可爆，结果现在白忙一场。 “是差点剁碎，如果真剁碎了，估计也没这回事了。”风翎叹了口气。她的心情也不好。当时为了宰牛，她铆足了劲补刀，斧子都卷刃了也没把牛头砍断。现在回想起来，如果白发老妪从塔里出来得慢点，给足时间，她肯定能让牛头怪身首分家。说起来，她的污染值降低后，骨刃的硬度和锋利度好像变弱了一点点…… 不明显，就很微妙，而且微妙得令她有些介意。 “还是得找机会去把树烧了，”裴仙珏在大殿里焦灼地来回踱步，“只有把树毁了，然后等果实的时效性过去，迷宫里的怪物才不会复活，到时候想怎么杀都行！……可恶，我当时明明已经点燃树枝了，被那些骷髅蜘蛛一冲，火没烧起来，我当时应该再加把火的！可恶可恶……” 风翎看她一眼，“那些蜘蛛是迷宫boss养的，它们的巢穴就在树上，你放火烧树，肯定会惊动它们，惊动了它们就会惊动迷宫Boss……依我看，搞不好迷宫之主是故意让蜘蛛在那棵树上结网筑巢的。” “这样岂不是陷入死局了……”裴仙珏双手按住额头，用力揉按，手指恨不能直接按进脑子里缕清杂乱的思绪，“烧树会惊动蜘蛛，蜘蛛惊动Boss，Boss会释放精神威压，我们没有胜算，可如果不烧树……Boss不管受到多少伤害都能恢复，我们还是没有胜算。” 裴仙珏越说越泄气，抬头看向风翎，“要不然我们……” 她咬住下唇，像是难以启齿，“我不是想要打退堂鼓，现在的情形对我们太不利了，我在想能不能先，先离开迷宫，然后从外面调来重型火力装备增援……” 风翎神情平静地注视裴仙珏，“你想离开迷宫，最好先看看外面。” 裴仙珏微微蹙眉，狐疑地望向门外。她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但是她相信风翎不会无的放矢，于是起身走出殿门，来到外面的空地上。地砖上有许多骷髅蜘蛛的尸体，被切碎的是风翎杀的，被烧糊的是她杀的。继续往前走是三清宫的牌坊，站在牌坊这里，能闻到甬道爆炸后残留下的硝烟味。裴仙珏还看见了许许多多的蛛丝。不是星盘似的蛛网，而是棉絮状的蛛丝，一缕缕在道路上交错，不规则的分布在甬道上，连绵不断延伸至远处。迷宫Boss走了，但是留下了蛛丝…… 裴仙珏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些蛛丝只是装饰。她脸色微沉，拧着眉返回前殿，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说道：“迷宫Boss在甬道外面留下了很多蛛丝，我怀疑蛛丝的用途是监视我们，也许只要我们不小心沾到一点，就会惊动迷宫里的怪物或者迷宫boss，不过，这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风翎听着略微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能引来迷宫Boss最好，我们可以趁机把树烧了。” 包子忍不住道：“这办法能行吗？如果树下也有蜘蛛丝怎么办？烧树的时候不是一样会被Boss察觉到吗？这样的话，负责烧树的那个人要面临的危险太大了。” “包子，我想试试。”裴仙珏皱眉道，“无论如何，那棵树一定要烧掉。” “我们先验证一下，蛛丝的作用是不是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风翎站起身，对裴仙珏说，“你跟我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迈出大殿，来到牌坊前。包子、皇甫妙妙和李青也默然跟上她们。 “现在你来烧掉甬道上的蛛丝，我用标记能力观察Boss的变化，如果Boss真的能够通过蛛丝来感知我们的行踪，我会立刻叫你回来。”风翎说。裴仙珏点头，拔出弯刀，放缓呼吸，“我准备好了。” “烧吧。”风翎闭上眼睛。裴仙珏微微俯身，将两把弯刀交叉成十字置于身前，用力一划！金属摩擦出刺耳声响，与此同时，一道十字火焰像蝶翼一般飞向前方，途经之处所有草木枯叶都被点燃，包括覆盖在甬道上的蛛网。燃烧几秒后，甬道上再没有任何易燃物，火焰自然熄灭。她扭头看风翎。风翎闭着眼，蹙着眉，没有做出指示。裴仙珏咬了咬牙，走下台阶，离开安全区的保护，再次放出火焰，燃烧更远处的蛛丝。风翎还是没有反应。裴仙珏继续向前。包子紧张起来，眼看裴仙珏就快走到甬道尽头，他顾不上危险，跑过去陪在裴仙珏身边。裴仙珏已经来到甬道和登山道的相交处。她刚发出一团火，这时听见风翎在远处喊她：“回来。” 裴仙珏和包子闻声立刻返回安全区。 “怎么样？你看见了什么？”裴仙珏问。风翎还没来得及开口，远处山峰之上传来野兽的咆哮。这声音听上去很耳熟，裴仙珏立即辨认出来，讶然道：“牛头怪？” “你烧到山道附近时，迷宫Boss没有反应，但是从树上爬下来很多蜘蛛，然后牛头怪也醒了。”风翎解释道，“我倾向于认为，蛛丝是迷宫Boss打的一个安全补丁，因为山道需要牛头马面日夜轮替着巡逻，现在马面怪死了，白天山道上没有巡逻的怪物，所以Boss让蜘蛛在山道上织网，一旦触发警报，牛头怪就会醒过来。” 就像印证她所说不假，牛头怪的吼叫声变近了。窸窸窣窣的虫类爬行声清晰地响起，大家望向甬道尽头，看见至少上百只骷髅蜘蛛爬来，修补被烧掉的蛛丝。它们忙忙碌碌几分钟，结出来的蛛丝层层相叠，甚至比之前的更厚实了。随后没过多久，牛头怪踏着重重的步子来到附近，低吼着，警戒着，开始在附近徘徊。第112章那我呢众人回到三清殿内休息。气氛沉寂且低迷。风翎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去—— 裴仙珏忧心忡忡，大约在发愁怎么烧树；包子一直盯着裴仙珏，应该是担心她；李青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皇甫妙妙左顾右盼，时不时看向门外。风翎顺着皇甫妙妙的视线望向外面，猫蛛和猫鹰正在撕扯地上的蜘蛛残骸，一口一口吃进肚子，留下空空的骷髅头骨。这些蜘蛛像寄居蟹，将各种生物的头骨当做房子，顶着骷髅骨头爬来爬去。风翎猜它们和黑虫一样能传染疾病，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吃过了紫色果实，所以没什么感觉。迷宫诞生至今，从没有人进来过，这里的蜘蛛恐怕连天敌都没有，也不知道已经繁殖了多少万只…… 风翎思索着，打破沉默，说道：“我们见识了Boss的两种形态，第一种泥像状态拥有精神威压的能力，第二种老妪状态，能够释放精神威压，控制毒虫散播瘟疫，除此之外，它在受伤后，会对近距离内的生物制造幻象，这和狐狸村的情形很像。” 她看了一眼李青，接着说道：“之前管理员说过，迷宫是一个大型基因试验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游戏系统提取三清山与道教文化相关的资料，然后往这里投放了一批基因，接着，生物们开始变异、演化，狐狸与精神幻象类的基因适配度高，演化出了狐狸村，牛头马面和骷髅蜘蛛也是同理，符合迷宫主题的生物被留下来，不符合的则被淘汰。” 李青略微抬头，看向风翎，“……你想说什么？” 风翎抽出两三根牙爪，将门口的骷髅头骨叼起，甩到皇甫妙妙怀里，说：“我可能知道Boss的第三种形态是什么了。” 皇甫妙妙面色一喜，抱起骷髅头爱不释手，她要挑一个最吓人的头骨做面具。裴仙珏问：“第三种形态是什么？” “同一座迷宫内演化出来的生物，基因大多是重复的。”风翎说道，“比如幻象，比如病毒，比如……半人半兽和巨大化。” “你的意思是，第三种形态会像牛头马面那样？”裴仙珏脸色凝重。 “不止。”风翎轻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