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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娘,我给侍卫大哥包扎伤口呢。” 秋长歌微微一笑,胆小如鼠的姑母,如今都敢见血,都敢给男人包扎是伤口了。 她柔声说道:“姑母,你想和四老爷和离,不做妾室,立女户,过自己的生活吗?日后婚嫁自由。” 四老爷“呸”道:“你做梦,你想将你姑母摘干净,我告诉你没门,她是我的妾室,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是死了,她也得给我陪葬。不过是一个妾室,也配提和离。” 秋落霜脸色微白,眼圈红了红,说道:“七娘,你做主就好。” 她曾经也曾幻想过,夫妇恩爱,举案齐眉,即使是妾室,但是嫁的是清贵文臣家的郎君,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的。 后来她熬了这么多年,才发现,所嫁非人,不值得。 秋长歌见她心死,没有反对,看了一眼梅香,梅香连忙从身上取出娘子早就写好的和离书。 秋长歌:“这是和离书,烦请四老爷签了,还有,烦请四夫人将我姑母的卖身契取来。” 四老爷梗着脖子叫道:“我死也不会签的,一个妾室也配和离书?” 秋长歌冷笑一声:“拖出去,按手指印。” 身侧的暗卫将四老爷直接拖出去,就着地上未干的血迹,按了手指印,然后直直按到和离书上。 四夫人吓得脸色惨白,惊惧地看向秋长歌:“七娘,我去拿卖身契,我去拿。” 四老爷惨叫道:“母亲,你是一家主母,是后宅的主人,你就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做萧氏的主吗?萧氏何其不幸啊。” 老夫人心疼儿子,但是见七娘为了秋姨娘发了狠的模样,哽咽道:“儿啊,不过是一个姨娘,你往日里对她也不好,和离就和离了吧,给人家一条生路,母亲才好求你父亲,也给你留一条生路。” 事到如今,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若非犯了泼天的大祸,孙子和七娘怎会将老四绑起来,这些年到底是母子离心,物是人非了。 四老爷疯癫大笑:“哈哈哈哈,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父亲胆小如鼠,只会牺牲儿子的前程来换所谓的百年清誉,母亲懦弱无能,任凭外人欺辱萧家子弟,这样的门庭有何希望,有何希望?” “祖父祖母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吃里扒外,陷害手足兄弟,险些将萧氏拖至深渊的人来评判。”萧茗怒斥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二郎回来了,是二郎回来了。”众人大喜,看见萧茗,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全都喜极而泣。 老夫人等人围上去,抱着萧茗痛哭。 秋长歌看向萧茗身后犹如杀神的俊美郎君,见他一身黑衣,满身血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微微一笑。 萧霁大力抱住她,俊脸深深埋入她的发丝中,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他听雪鸮汇报了府中的情况,这一路行来,看到府上的惨状,肝胆欲裂,不知道昨夜她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险境。 他不该放任她一人在府中的,万一她出事,他简直不敢想。 萧霁紧紧地抱住她,见她脸色惨白,连忙抱着她到一边坐下,又急又怒道:“碧霄。” 碧霄紧赶慢赶,跑的喘气,终于赶过来给秋长歌诊脉。公子和二郎君真是腿长,走的快,萧公他们还在后面喘气呢。 “公子,娘子是受到了惊吓,加上体力和心神都消耗过大,所以才这般虚弱,只要好好调养一番,就会没事的。” 秋长歌脸色苍白地靠在他怀中,摇头道:“我没事,先把姑母的事情解决了。” 萧茗凤眼冰冷地看向外面的四老爷。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也听了一耳朵,大体知道秋长歌的意思,就是要四老爷和秋姨娘和离,结果这厮不见棺材不落泪,硬是指天骂地,强词夺理了一番。 那边老夫人等人也终于稳定了情绪,问起萧公等人。 萧茗:“祖父和二叔他们都在后面,我和萧霁走的快,就先回来了。” 萧茗说着看了一眼萧霁,只怕日后已经不能直呼他的名字了。昨夜虽然说惊险,但是收获也大,日后他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不用担心萧霁的身份被人识破,不用担心祖父私藏太子一事暴露,全族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夫人等人这才看向萧霁,见他无事也就没说什么,向嫡孙哭道:“茗哥儿,等会你跟你祖父求求情,他到底是你四叔啊。” 萧茗沉声说道:“祖母,家族中若是估奸养息,日后必会从内里腐烂败落,最终会覆灭。此事我不求情,若是四叔出去报信成功,我们所有人只怕都要难逃一死。” 老夫人和四夫人身子踉跄,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茗沉默不语,他故意说的严重,就是想严惩四叔,此事如何处理还得看祖父。 说话间,只见二老爷和三老爷扶着体力不支的萧公从外间回来,一行人俱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回来就抱着自家夫人痛哭一番。 萧公看向萧霁,正要上前行礼,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家中就不用如此多礼了,解释起来很麻烦,日后众人自然知晓。此次回来主要是为了确认长歌的安危,他还要迅速返回宫中,以免宫中再生事端。 萧公一回来,见四子被捆绑在地,瞬间怒道:“来人,将这不孝子送进大理寺的监狱中,因你一人之过,险些拖着全家去死。罪名就以六皇子党羽之罪送去。” 众人大吃一惊,四老爷竟然是六皇子的党羽?这怎么可能? 四老爷疯狂大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保我,你只会叫我去死,当年你为了大哥他们的前程牺牲我,如今为了全家要我去死,父亲,你好狠的心呐,你这般为先帝太子,他知道你的一片忠心吗? 太子登基,你就是三朝元老,可陛下登基时,你也是元老,新帝心中不会心有芥蒂吗?父亲,你说这萧氏门阀还能撑多久呢?还能富贵多久啊……” 四老爷疯癫大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萧公被他这般控诉,脸色苍白,瞬间苍老了许多,摆了摆手,终是不忍再多说一句话,只叫人移交大理寺。 萧茗:“祖父,您保重身体,我送四叔去吧。” 萧茗看了左右,吩咐人将他提起来,一路往外走。 四老爷心如死灰,一会儿疯癫大笑,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哼着小调宛如孩童。 萧茗送到他府门前,冷冷说道:“四叔,不用装疯卖傻了,就算祖父心软,我也不会心软,此去大理寺,无归家之期。” 必死,无疑。 四老爷恶狠狠地看他:“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一副自诩清高的模样,好侄儿,你当真以为新帝登基不会清算萧府吗?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萧府在此次中扮演什么角色吗?我若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萧茗冷笑,俯身凑到他身边:“你知道先帝的小太子是何人吗?” 四老爷瞳孔一缩,听他一字一顿道:“小太子就是祖父十四年前带回来的长房庶子萧济安。” 所以他的那些诛心之语,离间之词毫无意义。 因为祖父十四年前就选择了小太子,祖父从未背叛过先帝和小太子。 四老爷凄厉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茗垂眸说道:“送去大理寺,和六皇子谋逆一案一并处理。” 第878章 做了一个梦 四老爷被送往大理寺,众人惊魂未定,看着府内一片狼藉,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秋长歌见萧公和萧霁回来,家中不用她再继续撑,体力消耗殆尽,扯了扯萧霁的袖子,在他的怀中两眼一黑地晕了过去。 此后是漫长的梦境,她走在冰天雪地里,依旧看到了被冰封在雪地的小娘子,她走过去身后碰了碰那女娘的面颊,指尖的冰雪融化,那小娘子睁开眼睛,于是春回大地,整个雪域瞬间就化为了绿意浓浓的春日。 “你是谁?” “我就是你。” 秋长歌看着面前的浓郁绿意,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你的内心幻境,你看到的是什么,内心便是什么。” 秋长歌心思微动,第一次见到的是冰域雪原,这一次见到的却是生机盎然的春日,她的心被融化了吗? “那我为何能一直梦到你?我们是共存还是此消彼长?” 梦里的小娘子点头,声音清冷却柔和:“你我乃是共存的关系,你是我的一魂一魄,你既是我,又不是我,皆看你自己如何看。我欠了人一段因果。” 秋长歌瞬间明悟,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瑰丽神秘的画面,过往今生都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原来这就是完全体的自己吗?她感觉常年虚弱的身体充盈着一股力量,能看到繁星落在人间的脉络,能看到那些虚无的因果,像是徜徉在一个神秘未知的世界里…… 她猛然睁开眼睛:“没有来生吗?” “那还不是此时的我们能勘破的大道。” 秋长歌微微一笑:“那也很好。” 梦里的小娘子也微微一笑:“是呀,那也很好。” 帝王求长生,是因为对权利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她们又求什么长生呢?这一世的片刻拥有就是幸事了,至于来生的事情就交给来生。 秋长歌醒来时,屋内烛火滋滋地燃烧着,满窗的翠竹随风摇曳,萧霁低沉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祖父,等她醒了我再回宫,这段时间,七娘还要住在这边,宫里乱糟糟的,我不太放心。” 萧公道:“殿下莫要再唤臣祖父了,于礼不合。七娘守护萧家的事情,我都听怀玉和宣儿说了,你只管放心让她住在这里。” 萧霁:“嗯,虽说陛下已经禅位,但是我离宫多年,宫里还是要肃清一下再接她回去比较好,还有一事想要拜托祖父。” 萧公惶恐道:“这是要折煞老臣,小殿下请说。” “往后萧霁此人便要消失了,我想请萧公收七娘为干孙女,日后萧氏就是她的娘家,她也将是萧氏在朝堂的凭杖,待我登基之后,再迎娶她,封她为后。” 萧公大喜:“这是老臣乃至萧府的荣幸。” 后面的话有些听的不太清晰。秋长歌起身靠在床榻边,看着烛火跳跃,照的软红罗帐平添一丝柔情。 她终于弄清了自己的来路,原来她来此间就是为了还一段因果的。那个因果自然指的是萧霁,此间因果还完,她才能回归本体。 原是一世因果。 她垂眸微微一笑。 “醒了?”萧霁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男人掀开帘帐,伸手抱她,将她按进自己怀中,“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这么久吗?”她开口,声音嘶哑。 “嗯。” 萧霁端起床边小几上的温水,喂她喝下,凤眼欣喜道:“我都怕你一睡不醒了。” 确实睡的有些久。她感觉自己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和梦里的本体说了几句话而已,此间竟然是过了一天一夜了。 “饿不饿?我吩咐人去准备膳食。”萧霁见她醒来,十分的欣喜,摇铃喊着她的贴身丫鬟。 膳食一直都是备着在的,就怕娘子醒了喊饿。 梅香第一时间就进屋,见大公子抱着娘子坐在床榻上,亲密无间的模样,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害羞道:“大公子,娘子在哪里用膳?” 萧霁指了指窗台边的软榻:“长几上用膳。” 他说完抱着秋长歌到软榻上,知晓她喜欢这一处窗台的景致,她平日里看书用膳都很喜欢在这边,这里视野开阔,满眼的绿色,确实看的人心里舒服。 “好像又瘦了一些,才补回来,一个端午尽数还回去了。”萧霁抱着她有些轻的身子,凤眼沉了几分。 秋长歌低低笑道:“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她说完,就见对方俊脸沉了下来,透出几分冷酷来,笑道:“怎的又拉了一张脸?” 萧霁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很,一言不发地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将她抱的用力,低低说道:“以后别说这种话。” 她不会知道,端午之夜,他看到渡鸦出现时的惊惧,若是赢了那一文不值的皇位,失去了她,他会因此感到高兴吗?不会?他只会觉得这世界糟糕透了,这世界本就不值得,唯有她的出现,让他心生了一丝的幻想。 所以,他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她。 秋长歌难得见他这副模样,柔声笑道:“好,以后不说,咱们都长命百岁。” 梅香在一边“噗嗤”笑出声来,欢快道:“这是自然的,娘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还不知道外面天翻地覆了吧?” 萧霁无语地看了一眼没有眼力的小丫鬟,松开她,准备用膳。 秋长歌淡淡笑道:“发生了何事?” 梅香眉飞色舞地说着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四老爷被关到大理寺了,姨娘拿到了卖身契和和离书,老夫人说对不住姨娘,给了姨娘好些贴几钱,姨娘高兴坏了,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萧府,自己过活了。” 秋长歌垂眸一笑,这应该是顶顶高兴的事情了,她来这个世界之初,什么都不认识,没有身份没有记忆,唯有秋落霜给了她一点安慰,如今看她能摆脱这泥沼一样的人生,她很是高兴。 “老太爷厚葬了此次丧命的几名侍卫,负责他们妻儿和双亲日后的生活,还给了厚厚的补偿金,不过我听说朝廷也要给津贴,说是为国捐躯的,不仅咱们府上,其他官员的府上都是如此办的。 此次但凡抵抗乱党死的,朝廷都管,妻儿父母都管了,都说这个太子不愧是仁帝的小太子,这般仁厚宽和,日后百姓有福了。 娘子,我都觉得这个太子好,比现在的皇帝好很多呢。” 秋长歌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萧霁。他能有这种觉悟?还能考虑到收拢人心?她以为他只会以暴制暴,用铁血手腕镇压。 萧霁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垂眸,他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只是见她一直昏睡着,想着是不是自己这些年戾气太重,杀人太多,此次老六叛乱京中又死了这么多人,于是心中恐慌,怕自己的罪孽报应到她的身上,于是听了萧公的建议,还仁厚了很多,做这么多就是为她祈福的。 没有想到此项律令一公布,到了晚上她就醒了。 萧霁以前不信命,此时却觉得,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秋长歌问道:“还有别的八卦吗?” “有有有,可太多了,娘子,我慢慢跟你说。” 小丫鬟知道的事情不多,基本都是萧府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四老爷入大理寺牢狱之后,当天晚上,四夫人的娘家人就黑着脸将四夫人领了回去,很是大闹了一场,两家闹的很是不愉快。 “四夫人哭的很凄惨,最后姨娘还去送了,四夫人拉着姨娘的手,哭着说她没有娘子这样的好侄女,所以才落得这般下场,说她不想和离,回去定然会被嗤笑的,但是留下来也没脸见人。 姨娘晚上回去还落了泪。”梅香愤愤道,“娘子,你都不知道四夫人娘家人来骂的多难听,四夫人很可怜的,男人的错,怎么能全都怪在女子身上呢。” 萧霁:“……” 他见秋长歌听的津津有味,硬是克制住将这丫鬟扔出去的冲动。这丫鬟真是聒噪,就跟个鹦鹉似的。 萧霁无语地给秋长歌舀了一碗羹汤,见她注意力都在小丫鬟身上,有些不悦,凤眼一深,就着勺子喂她吃。 秋长歌:“幸好四夫人无子,和离也不算是坏事,日后再寻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总比留在萧府强。对了,龙五如何了,我记得他伤的极重。” 萧霁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汤勺,俊美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主仆俩一愣,这才意识到他冷着脸,也不知道冷了多久。 梅香吓得不敢说话,还有一事她不敢跟娘子说,怕娘子刚醒,又要吓晕。这一日她看到好多监察司的鬼面具来找公子,就连雪鸮都摇身一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穿着官服,配着刀,一脸肃杀的模样。这些人都喊大公子司主,现在府上都说大公子就是监察司的百鬼之首。 丫鬟奴仆们都绕着走,她那些小姐妹们不敢来找她了。 老太爷还亲自来找大公子,不仅监察司的人在,府门外还有好多御林军呢,总之特别吓人。娘子要是知道自己嫁的是这样可怕的郎君,岂不是直接吓死了? 梅香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秋长歌见他这副模样,猛然想起,好像自她苏醒以来还未问过萧霁如何,宫里情况如何,那夜是否凶险,难怪他沉着脸。 秋长歌使了个眼神让小丫鬟出去,然后伸手扯了扯萧霁的袖子,眼睫弯弯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萧霁垂眸看着她青葱水嫩的手指,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握住她的指尖,问道:“什么梦?” 说完之后,他又有些气恼,生气不过三秒,也是绝了。以后不能如此,不然岂不是要被她尽数拿捏? 秋长歌小手握着他的大掌,眼眸弯弯道:“我梦见一人告诉我,我们是前世命定的缘分,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 萧霁闻言十分高兴,嘴角都险些压不住,面无表情地应道:“哦。那他还有点本事的。” 秋长歌“噗嗤”笑出声来,掰过他英俊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道:“我也这样认为的。” 萧霁被她亲了一口,心中那点子郁闷和怒气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凑近她,示意她继续亲。 秋长歌:“……” 秋长歌失笑,还真是得寸进尺啊。 她正要凑上去,对方已经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在软榻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吻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喘息,萧霁隐隐闷哼了一声。 秋长歌睁开水汪汪的眼眸:“你受伤了?” 萧霁:“小伤。” 能让他出声的可不会是小伤。秋长歌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浓郁的檀香味和沉水香。 他这是用了多少香料来遮盖他身上的血腥味? 萧霁凤眼幽暗,作势要抱她到床上去,这点甜点怎么够。 秋长歌:“去浴房。” 萧霁:“?” 他凤眼灼灼地亮起来,她要解锁新地点?新玩法吗?他不介意奉陪的。 秋长歌微笑道:“给你上药。” 萧霁眸光瞬间黯淡下来,懒懒说道:“没意思。” 秋长歌只装听不见,催促他起身去浴房。 男人有些遗憾地亲了亲她,这才起身,也不让她穿鞋,直接单臂将人抱了起来,进了隔壁浴房。 她素来知道他身上伤口多,毕竟日日耳鬓厮磨,有时候还喜欢摸着他后背留下来的旧伤疤,只是等萧霁脱下里裳,露出精壮的后背,秋长歌还是隐隐倒吸了一口气。 后背上纵横遍布着鞭痕,还有一道极深的刀伤,不仅后背,右臂上也有伤口,难怪他今日要单臂抱她。 “还有伤口吗?” “其他都是小伤。”萧霁懒洋洋地说道,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小儿科,但是他很喜欢看长歌为他担心的模样。 “伤药在哪里?” 萧霁摸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给她。 “梅香,取些细纱布来,还有涂药的工具。”她喊着小丫鬟。 萧霁指尖若有若无地抚着她,沙哑道:“用手也可以。” 秋长歌哪里搭理他,等梅香取来细纱布和涂药的木棒,给他细细上了一层药,包扎了伤口,问道:“伤口这般深,你都不知晓上药吗?” “忘了。”他是真的忘了,这一天一夜不仅要忙宫里的事情,还担心她一睡不醒,于是就真的忘了自己有伤这回事,回来只草草冲个澡,就继续忙了。 秋长歌冷哼:“雪鸮和渡鸦也不提醒你?” 萧霁低低地笑:“他俩领了军棍,伤的恐怕比我还重。” 一个是擅离职守,而且是第二次,一个是他见她不醒,心里烦躁,所以一并打了。 秋长歌彻底服气,帮他新换了干净的寝衣,低低说道:“往后万不能如此了。” 萧霁双眼隐隐发亮,嗓音有些哑,应道:“好。” 他终于也有了关心他,在意他的人了。 第879章 从流放到国丈 夜间,两人依偎在床榻之上,秋长歌靠在他怀中,听他说着端午之夜的惊险。 事情和她预料的相差无几,皇帝召见三品以上大员,紧闭宫门,此事直接刺激到了六皇子,而萧霁等人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多方博弈之下,最终的结果是六皇子成功反了,逼宫。 六皇子逼宫,萧霁也再无后顾之忧,后面就好办了,基本是都城卫、监察司联手对付了六皇子和镇国公的兵马,御林军也反了一半,京兆府和大理寺被勒令不准出门,于是双方对峙了整整一夜,最后萧霁险胜,胜在他就是十四年前的先帝太子。 “若非你想到请章太妃娘娘出来,恐怕狗皇帝还不会轻易承认我的身份,没准会扶持一个假太子出来。”萧霁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冷笑着。 这十四年来,他每一日都在想,等他掀下身上重重的伪装,狗皇帝得知他真正的身份时,该是何等的恐慌和绝望,只是事情真的到来时,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年迈老人,他只觉得索然无味。 原来复仇的滋味也没有想象中多少的痛快,还有狗皇帝哭着要说要将兄长的皇位还给他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如如此。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是满身疲倦,唯有回到萧府,看到她时,萧霁才感觉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被人需要被人牵挂的人。 仇恨的果实并不鲜美,爱才是。 “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章太妃娘娘认出我的身份,还将那枚玉扳指送来的?”萧霁垂眼看她,亲着她的小脸。 那枚平平无奇的玉扳指里藏了一份先帝立储的手书,薄如蝉翼且盖了玉玺。想必是父皇知晓兄弟有杀他之心,所以留了后招。 秋长歌被他亲的有些发痒,躲着他的亲吻,低低说道:“章太妃娘娘和我萍水相逢,为何要送我礼物?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十分普通的男人戴的玉扳指,自然是要送给我身边的郎君的。 她是先帝驾崩后唯一还活着的太妃,身边还有先帝的御林军保护,无论怎么看,这部署都像是先帝的部署。 所以我就胡闹猜了猜,结果猜中了。” 萧霁低低地笑,她应该不是猜中的,而是看到了玉扳指里的先帝遗诏吧。他心细如尘,自然发现了那枚玉扳指有被打开的痕迹。 他喜欢的小娘子还真是藏得住事情,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直没有说,整日和他同床共枕,竟然瞒着他。 萧霁俯身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见她娇躯轻颤,还是心软地亲了亲,哑声道:“以后不能再骗我。” 秋长歌被他粗糙的大掌抚摸的有些发软,心不在焉地点头:“忘记说了。” 萧霁失笑,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男人身子发热,看着她柔弱无骨的模样,凤眼幽暗,手指已经掐住了她的细腰。 秋长歌按住他的手,春水碧波的眼眸看着他:“你身上有伤。” “已经好了。”萧霁俯身,将她抗议的声音尽数吞下。 春日苦短,他才不管那些伤不伤的。 虽说如此,萧霁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怕她才醒的身子受不住,只一次之后就抱着娇软无力的小娘子去浴房沐浴,然后抱着她一觉睡到天亮。 秋长歌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 第二日一早,秋落霜和几位夫人就在心斋的门口遇到了。 二夫人、三夫人见到她,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腕,一个劲地夸她命好,秋落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受宠若惊。 寝屋内,秋长歌还没睡醒,不过三人得知大公子是早早就出府的,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又尴尬地笑了笑。 “秋姨娘,大公子时常去怜花苑看七娘,你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二夫人好奇地问。 秋落霜吓的直摇头,说道:“也,也察觉到一些的,觉得大公子变得高大威严,不怎么敢与他说话。” 谁能想到大公子竟然是城内最可怕的监察司司主。 秋落霜继续说道:“不过他对七娘极好,只是不知道大公子以后是不是还要做那个营生,不知道七娘会不会被吓到。” 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觉得秋姨娘是真的有福之人,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萧霁真实的身份,萧霁哪里仅仅是监察司的司主,还是先帝的小太子呢,在他们家养了十几年,真是吓死人了。 是了。此事秋姨娘一个内宅夫人如何知晓,她们也是听夫君说的,震惊了两日两夜呢。 当然她们那不顶事的夫君吓的也够呛,倒是儿子比较顶事。 “七娘应该不会被吓到。”三夫人微笑道,“七娘子没准是知晓的。” 就端午夜,秋家七娘那架势,怕是一早就知晓了萧霁的身份,难怪那样美貌聪慧的女娘,连茗哥儿都不选,就要选无人问津的大公子。这真是捡到了一颗耀世明珠,还是龙珠呢。 “命好啊。”二夫人感慨道。 三夫人笑道:“二嫂,你的命也好,你看怀玉那孩子多么懂事有担当,他和大公子还交好,整日喊兄长的,还合伙开了造物局,这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二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心里那个熨帖,此次虽然凶险,但是怀玉竟然能抵抗叛军,挑起了保护妇孺的担子,确实比他父亲要强得多,得了这样一个儿子,二夫人那叫一个高兴。 “你家宣儿也很不错,父亲都夸赞的。” 两位夫人互相吹捧,见秋落霜无儿无女,有些尴尬地坐在一边,笑道:“还是秋姨娘最有福气,有了七娘这样的侄女,也跟女儿没区别,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秋姨娘心里纳闷,嘴上却笑道:“我也就盼着七娘平平安安,夫妻恩爱,旁的也不奢求。” “二夫人、三夫人、姨娘,娘子醒了。” 秋长歌被她们的谈话声吵醒,起来洗漱之后,便出来见客。 二夫人和三夫人慌忙起身,对她甚是尊敬。如今陛下已经禅位,礼部都在着手新帝登基一事,听父亲说,萧霁要他收秋娘子为干孙女,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起举行,日后他们萧氏就是秋娘子的娘家,秋娘子也将是萧氏最强的后台。 日后这小娘子是要当皇后的。她们怎敢不惶恐? 秋长歌淡淡笑道:“夫人们请坐,姑母,也坐。” 梅香来上茶。 二夫人和三夫人此次来是为了看望她,和她拉拢关系,顺便和她说认亲的事情。 “这事父亲和母亲是要亲自来与你说的,先派我们来问问娘子,可有意愿?” “认七娘做干孙女?那大公子怎么办?”秋落霜又惊又喜,“这是好事呀,但是这和大公子不是成了兄妹了吗?” 三夫人笑道:“秋姨娘,大公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哪里还做我们萧家子弟,我们可不敢高攀。” 秋落霜纳闷地看向秋长歌,不是说大公子是那个鬼罗刹吗?这很位高权重,不敢高攀吗? 秋长歌淡淡地笑道:“他本不姓萧,如今是要恢复本性的,我若是认萧公为祖父,便是以萧家女的身份出嫁,萧霁是为我着想,怕我日后受了委屈。” 他们或许不在意身份地位,但是盛京勋贵可不这样想,满朝文武也不这样想,没准三天两头地说她身份低微,不堪为后,再给萧霁塞十个八个的妃子。 此事萧霁昨夜都与她说了,说并不想纳妃,也不喜欢亲近别的女子,还逼着她发誓心里只有他一人,只喜欢他一人,说到烦躁的时候还说不想做这个皇帝,总之昨夜折磨到她点头为止,如此才算是平息了下来。 秋落霜大喜:“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呀,七娘,你还不快应下,就是不知晓大公子认祖归宗之后,七娘可有公婆,可有妯娌?有萧公在,外人是万万不敢欺负七娘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掩口笑,谁还敢欺负七娘?至于那什么公婆是没有的,听说只有一个章太妃娘娘,平日里清修,很好相处,兄弟姐妹也是没有的,她嫁过去就是母仪天下,这等好事,秋姨娘知道怕是要高兴傻了。 三夫人看向秋长歌:“你竟然没有和你姑母说吗?” 这样天大的喜事,她是如何藏住不说的。 秋长歌弯眼淡淡说道:“说不说的都那样,时间到了,大家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懒得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当帝后不是那么容易的,昨夜萧霁就有些苦恼,不想做这个皇帝,她也不想做这个皇后,左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罢了。如今不说,还能过几日简单平静的日子,若是闹的全府皆知,那人人见她都行礼,才是无趣。 三夫人内心钦佩,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啊。 认亲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由于新帝登基和封后大典在即,所以萧府也抓紧时间认了这门干亲,开祠堂,将秋长歌记在了长房名下,是长房的嫡女。 远在乡下祖籍的大老爷和大夫人接到书信之后还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父亲给他们收了一个嫡女,还是之前的秋家小娘子,又说萧霁没有记入过萧氏族谱,所以不是萧家人,日后就当没这个人。 这…… 好在书信的最后,因秋家小娘子是记在他们名下的,出嫁的时候要有父母双亲在,于是他们可以结束乡下面壁思过的日子回京了。 想到能回京见到儿子,夫妻俩欢喜地抱头痛哭,突然觉得这个女娘收的挺值的,父亲还是爱他们的。 于是大老爷、大夫人连忙收拾行囊回京,回京时还带了乡下一箩筐的咸鸭蛋,等到回府得知新帝登基,他们认的义女要嫁入宫中为中宫皇后,大老爷惊得吓掉了一手的咸鸭蛋。 娘哎,这是给父亲带的咸鸭蛋。不是,上一秒他和夫人不是还在乡下流放吗?为什么下一秒他就要做国丈了? 是他疯了,还是这世道癫了?后来大老爷和大夫人听萧茗细说了这段时间以来盛京发生的事情,以及萧霁的真实身份。 大老爷夫妇惊出了一身冷汗,若非他们已经收了秋长歌为嫡女,恨不能立刻就逃到乡下去。谁能想到他们大房名下籍籍无名的庶子竟然是先帝视若珍宝的小太子? 还有老四竟然被判了流放三千里,这是真流放!大老爷夫妇再三确认新帝登基不会记恨他在萧家受的苦,这才没连夜逃走,惴惴不安地做着这个国丈。 礼部日夜忙活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新帝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对此,满朝文武还有些意见的,在他们心目中,登基大典乃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封后大典怎可和登基大典一起举办,陛下对萧氏女的荣宠也太过了一些吧。 不过有萧公在,又有新帝力挺,满朝文武表忠心的时候,就算有意见也无人敢提,于是两个大典放在了一起办,忙的礼部两眼发黑。 秋长歌觉得,萧霁纯纯就是不想累两次,当然她连封后大典都不想有,不过是被他逼着陪他登基罢了。 好在流程已经简化到极致,这辈子也就累这一次,两人还是忍了下来。 至于秋落霜终于知晓侄女婿是刚登基的新帝,至于大老爷和大夫人看到庶子高坐龙椅上,惊得险些昏厥等等,都是后话。 第880章 春日将至(大结局) 秋长歌觉得,进宫之后的日子和在萧府的并无两样,只除了她要吃的药膳变多了,身体调养好了之后,某事自然也变得毫无节制。 对此,她十分的头疼。一开始她还跟萧霁约法三章,做二休一,每周都有休息的日子,这样她也能轻松一些,萧霁嘴上答应的好好,结果每夜都宿在她的宫中,到了晚上耳鬓厮磨亲的她昏昏欲睡的,然后就开始翻脸不认了。 约法三章失败。她也不是很懂,男人为何如此热衷此事,而且他不喜女子近身,宫女碰到他的手都要翻脸,渐渐的陛下凶狠,皇后善妒等等无稽之谈全都传了出来。 尤其今日萧霁在朝堂斥责了要他纳妃的御史,说御史台包藏祸心,要害他和皇后不合,还说御史台诅咒他无后,总之萧公都跑到她跟前来告状了。 “近来,御史台那些老顽固就跟疯了一般,一直说娘娘三年无后,朝堂不可后继无人,所以逼着陛下纳妃,陛下险些要砍了御史台一众言官的脑袋。”萧公说道,“还望娘娘多多安抚陛下,莫要留下史书骂名。” 萧霁杀言官之事,是一百个能干的出来的。这些年他也就不过装的仁厚宽和,秋长歌心里有数。是前半生作孽太多,后半生想多活几年,和她多做几年夫妻,不然那些叽叽歪歪的言官还能日日如此蹦跶? 秋长歌微笑道:“对于我无出这件事情,祖父以为如何?” 萧公被难住了,他自然是不希望陛下纳妃的,皇后出自萧氏,太子最好也应出自萧氏,但是他也私下问过碧霄先生,得知以皇后的身体,要受孕很难,就算宫中日夜精心调养,也只是让皇后和常人无异,至于能不能受孕得看天意。 萧公叹气道:“娘娘和陛下恩爱,若是因为皇嗣一事,要陛下纳妃,对娘娘太过残忍,对陛下也是,我亦不愿。只是此事就算压了一年又一年,御史台必是要旧事重提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寻名义为娘娘调养身体。” 秋长歌微微笑道:“祖父,我先天不足,本不能享常人之寿,如今身体调养至此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至于孩子是万万不可有的。这一点,陛下也知晓。” 萧公一脸失望,不忍道:“真的毫无希望吗?” 秋长歌点头,她只是来此还一世因果,所以绝无可能有身孕,此事她也告知了萧霁,让他自己抉择,萧霁得知的那一段时间,日日紧张恐慌,怕她突然之间人间蒸发,足足看守了她三月,才渐渐恢复正常。 日后这事萧霁就不提了,说他满身戾气,身上背负的冤魂太多,无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日后从宗室里寻一个子弟过继过来就是。 这龙椅和江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的,继承不继承的都无所谓。当年他是为了报父母血仇才对付的老皇帝,并非喜欢这束缚人的皇位。 两人敞开心扉,比之前更甜蜜。萧霁也要更黏她一些。 秋长歌淡淡说道:“毫无希望。陛下的意思是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德才兼备的子弟。此事还望祖父多多费心。” 萧公叹气,有些佩服她的洒脱,也有些佩服小太子的决定。世人仰望这个位置,而在位置上的人不屑一顾,时刻都要弃位而走,过真正逍遥自在的日子,这一对帝后真是史上最超凡脱俗的一对。 “只是陛下那里日日斥责言官也不是事儿。” 秋长歌笑道:“嗯,我知晓的。” 萧公走后没有多久,萧霁就臭着脸来了,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就坐在软榻之上饮茶,等一盏茶喝完,见她还是不搭理他,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虽说成亲三年,但是秋长歌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姿容绝美如皓月,身段婀娜,肌肤雪白,周身还透着清香,她对人对事都是淡淡的,萧霁却觉得自己迷死她这副模样,尤其是爱她在床上的模样,总觉得怎么要都不够。 就像是喜月的人,总要将那一抹清冷的月光收拢在掌心一般。 “今日祖父来告状了?” 私底下他们还是会像在萧府一样,称萧公为祖父,秋长歌也习惯了喊他萧霁。 秋长歌正在写字,最近她闲来无事总是要写写字的,因为萧霁不准她画画,说她画画会想起别的男人。 对此她只觉得好笑又无语。 “嗯。”她淡淡说道,“说你要砍了御史台那一众言官,不过你也不用砍他们的脑袋,明日,没准他们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了。” 萧霁那狗脾气她可太了解了,又凶又毒,骂人能直接戳人的脊梁骨,那些老臣被吐血身亡就算是万幸了。 萧霁本是一肚子火,被她这样凉凉地说开,反而不气了,蹭到她身边,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捉着她的手写字,说道:“那以后我骂轻一点,只是你都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他们就差骂我是昏君了,说的谁乐意做这个昏君似的。” 秋长歌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把她的字弄毁了。她喜欢写行云流水的行书,萧霁喜欢写草书,每次来都要按照他的喜好写草书。 萧霁凤眼幽幽地看她,也不说话,等她将字帖写完,直接将人抱起来,压到了软榻上就亲。秋长歌才写好的字帖瞬间被笔带出长长的一横,墨汁翻到在桌案上。 她惊呼一声,就对上男人黑沉幽深的凤眼,顿时身子发软,软软道:“还是白日里。” 萧霁冷笑一声,他跟自己的娘子增进感情还管白日里还是黑夜里?御史台不是骂他昏君吗?那他就当昏君呗,罢朝三天给他们瞧瞧。 他真是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日和娘子贴贴都得先看完奏折,这破皇帝爱谁当谁当,他要给自己放假,当昏君。 “马上就天黑了。”萧霁将她一把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软红罗帐被风吹的微颤,今日他异常的有耐心,秋长歌被他亲的发软,暗叫不好,以往他都喜欢大开大合的节奏,如今这般有耐心,岂不是要到深夜?这不得折磨死她? 她眼眸微阖,伸出雪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化主动为被动。果然萧霁见她难得这般主动,臂膀上的肌肉都兴奋地紧绷了起来,呼吸粗沉,凤眼灼灼地看她,明日罢朝,今日他和皇后有整夜的时间。 第二日,秋长歌没起来床,萧霁亦是。 第三日,是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满朝文武慌的不行,陛下罢朝三日就三日,这样霸道勤勉、手腕铁血的帝王,简直毫无缺点,比仁帝还要英明神武,唯一的缺点就是娶了一位娇弱的皇后,中宫独宠,却三年无出。所以他们才联名上奏,请陛下为社稷江山留后,结果朱红御笔亲批:干朕何事,干卿何事? 狂妄,狂妄至极啊,就差说尔等也配来叽叽歪歪朕的事情? 还是他们逼得太急,逼得陛下直接放飞自我,早朝都罢了,于是一群人决定去求皇后劝劝陛下,然后吃了个闭门羹,因为陛下一直都在皇后的宫中。 秋长歌这三日下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将萧霁踢下床了。 好在第五日,身心愉悦的萧霁终于恢复了早朝,见一群御史言官安静如鸡的模样,觉得世界都美好了。 玄帝在位十年,励精图治,四海升平,第十年,等玄帝从宗族中过继的小太子满十六岁,玄帝就扔了玉玺,封萧茗为监国摄政王,然后就带着皇后娘娘云游四海去了。 后来,至今孑然一身的太子太傅兼摄政王辅佐少帝时,偶尔还能从奏折中得知萧霁和秋家七娘的只言片语。他们去看过漠北雪山中的雪莲,也出海去到南海,采集过最美最黑的珍珠,后来消失在南疆瘴气密布的丛林中。 “太傅,今日父皇和母后又到了哪里?” 萧茗看着宫墙外自由的天地和风之后,淡淡说道:“南疆之地。” 此后玄帝和其后的踪迹就彻底消失,再无任何的蛛丝马迹。民间传言帝后在南疆之地羽化升仙了,也有人说那里瘴气密布,帝后没准死在南疆,毒发身亡了。但是萧茗却觉得,他们应该是寻到了隐居之地,从此就隐居山林,过了桃花源记一般的生活。 无论是生是死,这都是令他羡慕的一生。他想,等他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的时候,他还是会偶尔想起萧府那个庶子,还有寒冬腊月里惊鸿一瞥的小娘子。 * 掌心的气泡重新落入了光阴河中,与此同时,两道光芒没入秋长歌的眉心,她睁开眼睛,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魂一魄归位,带着她一生的经历和体验,欢愉和爱恨,渐渐和秋长歌的记忆融为一体。 她闭眼,看到了自己一魂一魄是寿终正寝,和萧霁同一日病逝,一起葬在了山川大泽之中。 她看到掌心的一道纹路消失,与此同时,心头一道无形的枷锁也应声而解。她亏欠的这段因果,还了。 秋长歌再睁开眼睛时,屋内光线昏暗,傅怀瑾在露台上打着电话,是给无名和尚打的,约他明日下山一趟。 她看了看时间,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还在和傅怀瑾谈论入梦一事,下一秒就真的入梦了,而且现实世界时间只流逝了半个小时,而她在梦境中,一魂一魄却渡过了一生。 一时之间,她也有些分不清,现实是梦境,还是梦境是现实。 傅怀瑾进屋,见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在想什么?” 秋长歌摸了摸他的脸,感受到真实的触感,说道:“明日不用请无名下山了,我看到陆西泽的命星了。” 傅怀瑾神情一震,问道:“如何?” 她点头:“他在另一个世界拥有了完整的一生,戾气全消,了无遗憾,只是执念消失,恐怕也不会有轮回了。” 傅怀瑾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无所亏欠,便无执念。” 傅怀瑾给无名和尚发了一条信息。 无名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心累,不想说话。 他低低地笑:“寺庙里八点就睡,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长歌,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也该早些睡了。” 他后面请了两个月婚假,正好连上除夕的假期,能和长歌好好过一段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至于陆西泽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事情,傅怀瑾并不是很想知道,他们两人都深爱长歌,如今是他陪伴在长歌身边,他已经无比知足了。 只要长歌明台澄净,心无亏欠,那便是最好的事情。 秋长歌拉着他坐下,却不打算隐瞒,于是将梦境里的事情与他说了,说自己抽出了一魂一魄,用十年寿命换了萧霁执念消散,了却了这一段因果。 萧霁是陆西泽的前世,萧霁执念消散,陆西泽便也是善终。 虽说傅怀瑾猜到了一些,但是得知她抽了自己的一魂一魄,还是十分紧张,再三确认魂魄回归,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有些吃醋。 虽然只是一魂一魄,那也是他的长歌呀。 秋长歌笑道:“生气了?” 傅怀瑾眼眸深邃,抱住她,咬牙切齿道:“梦里为虚,现实为真,那不过是你的一场梦,放心,我会比你梦里的萧霁强一百倍的。” 秋长歌失笑,温柔道:“知道了,傅医生。” 这种醋他竟然也吃。 傅怀瑾冷哼一声,他会证明,他比萧霁强一百倍。 夜里下了一场絮絮扬扬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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