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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都能起飞。他现在就是帝都运气最好的那一只猪,啊呸,最有眼光的世家子弟。 宋星河:@傅怀瑾,你别太得意,就问你今晚是不是应该破戒,要不要喝酒? 傅怀瑾:? 秦阳:这必须要喝酒呀,傅医生今晚喝趴你们所有人。 乔曦:你们别太过分,傅医生平时对你们不薄!!!不过大喜的日子,肯定要喝酒的呀。 季茹茹:姐夫喝不喝酒,这得问我姐。@秋长歌 秋长歌:看他自己,不过他滴酒不沾的人,破戒不太好。 人生在世,本就是修行,傅怀瑾轮回里修行数世,滴酒不沾,无需破戒。 秦阳:秋老师开始心疼了~ 泽越:我也觉得没必要破戒,酒不过是欲望的载体,傅一生灵台空明,无需靠世俗的载体来证明什么。 秦烁:@泽越,你小汁现在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这就开始当叛徒抱大腿了吗?你稍后一点,让我先抱大腿~ 群里众人哈哈哈笑出声来。 傅怀瑾也微微一笑,他已然破了色戒,其他的戒律就不能再破了,人生在世,得到了最想得到的东西,所以其他的东西就都可以不拥有。 傅怀瑾:晚上不喝酒,请各位伴郎努力挡酒,谢谢。 宋星河:没意思~没劲儿~ 衡音:支持傅哥,宋哥你想喝酒,让泽越陪你喝呀。 泽越:? 秦烁:@衡音,原来您才是最会抱大腿的,连自己男朋友都能出卖,甘拜下风~ 群里众人笑成一团,原来最会拍马屁的是衡小音。人家赢家了,属于! 衡音龇牙乐,总之姐姐不让傅哥喝酒,那就坚决不能喝酒,让泽越去顶上,泽教授皮糙肉厚,可以的! 衡音洗漱完,连伴娘服都没换,拿着衣服就去别墅那边。 别墅里,热闹非凡。 秋长歌已经化好了妆,但是没换婚服,那婚服一层一层的,穿起来比较麻烦,材质又比较脆弱,所以要等下午才换。 “衡音来了,你怎么连伴娘礼服都没有换,快换。” “就是就是,小懒鬼,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她。 衡音一个劲地笑,也不管她们,只是看着盛妆的秋长歌,握着她的手,笑成了小傻瓜。 姐姐现在应该不会感觉到孤独了吧,她有了相伴一生的人,有了朋友,也有了亲人,她会一直陪着姐姐的。 秋长歌微笑地点了点头,从她眼里读懂了她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时至今日,她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虚无缥缈的归属感。她很感恩,数世轮回,该遇见,想遇见的人,终究都遇到了。 上天对她终是不薄。 第803章 不速之客 婚礼是傍晚时分举行。 宾客们虽然不理解为何选择晚上,但是都给予了尊重。 除了抵达的宾客,还有特邀的官方媒体。此次婚礼虽然不对外直播,但是秋长歌毕竟是公众人物,所以,傅怀瑾还是请了官方媒体,算是给粉丝和大众一个圆满的交代。 整个度假村内喜气洋洋。 衡音穿着香槟色的伴娘礼服,头发盘成了两个可爱的小揪揪,清纯可爱,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跑腿,忙碌的犹如小蝴蝶。 “请问你们是许大志夫妇和许文光先生吗?”衡音找到角落里紧张无促的许大志一家人,笑盈盈地说道,“长歌姐让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求,让我带你们逛一逛度假村。” 没错了,这三人犹如一群开屏孔雀中的三只小鹌鹑,和大家格格不入,一定是长歌姐的养父母和弟弟。 许大志声音发虚,紧张地掌心都是汗,结巴道:“是,是我们……” 他就说不要来,不要来,结果儿子非要来,从他们到机场坐专机来到度假村开始,许大志就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像是踩在云端一样不真实,随时都可能一脚踩下去,摔了个全身骨折。 至于他婆娘,比他还慌。 许大志夫妇俩就六神无主地跟在儿子身边,一步都不敢挪。 衡音看着清清秀秀的年轻人和老实巴交的夫妇俩,笑道:“我带你们逛一逛吧,然后去餐厅吃饭,婚礼要等到傍晚才举行,现在不吃的话,可能会饿。” 至于宾客们都是谁,算了,还是别介绍了。她怕这一家三口会夺门而出。 许文光:“多谢,衡小姐。” 许文光虽然现在还没有毕业,但是跟在文理身边学习了几年,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比许大志夫妇要镇定的多。 “对了,我是帝大的学生,今年还去听过泽教授的讲座。”许文光一眼认出衡音,几句话就将话题带到了泽越身上。 衡音眼睛微亮,笑容更真挚了一些:“我听姐姐提过,说你特别上进。今天你们可以跟在我身边,有什么需求都跟我说,长歌姐比较忙,可能照顾的没那么周全。” 许文光微笑:“姐姐已经非常周全了,还特意让您来照顾我们的感受。” 他们说白了和秋长歌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今日到的这些宾客非富即贵,几乎都是帝都最顶尖的权贵和内娱最火的明星,他还是一个学生,父母更是农民出身,这样的身份能来参加这样顶格的婚礼,已经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了。 没有人会像秋长歌这样,邀请没有血缘关系的穷亲戚,会被权贵笑话的,但是姐姐没有,她还怕他们不习惯,特别派衡音来带他们逛度假村。 许文光心里很感激。 许大志夫妇拼命地点头,反正他们到了以后,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话也不敢说,特意寻了个角落当柱子,儿子说,要是做了什么引人发笑的事情,会连累长歌被那些有钱人笑话的。 衡音笑道:“你们别紧张,今天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亲朋好友,很多人想来都来不了呢,所以姐姐很重视你们的,姐姐对你们另眼相看的话,其他人不会,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的。” 她可是秋长歌,多少权贵想攀都苦无门路。所以就算许大志一家惹出笑话,也会有人敢笑话,因为秋长歌足够强,强到可以无视世俗的眼光和流言蜚语。 许文光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暗暗心惊,原来姐姐在帝都的地位真的已经高到他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许大志弱弱地问:“那我们可以去吃牛排吗?” 他饿了。上午来的时候,飞机上的牛排套餐特别好吃,他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牛排,他还想再吃一次。 许大志一说完就被婆娘和儿子齐齐掐了一把,顿时苦哈哈地垂下头。 衡音笑道:“当然可以呀,餐厅可以点餐,除了西餐还有中餐,还有海鲜,你们夜里要是饿的话,给餐厅打电话订餐就可以了。 夜宵是供应到凌晨五点的,六点钟就供应早餐了。” 衡音带着他们往餐厅走。 许文光无语地看了眼没出息的爹,默默叹了一口气,父母没见过大世面,他也不为难他们。反正他们是姐姐请来的,其他宾客估计也知道他们的底细,这些人素质高,不会笑话他们的。 虽然这样想,但是少年人到底年轻,见这些宾客衣着不凡,气质卓越,谈笑间都闪闪发光,一个个都是成功人士,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生了羡慕和野心。 他也要做这样的成功人士。 许大志夫妇惴惴不安地跟在衡音身后,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牛排,又高兴起来。 衡音:“许叔,婶婶,我就不给你们介绍这些宾客了,有很多我也不认识,大家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比较自在。等会见到季叔和安姨的话,我帮你们引荐。” 许大志夫妇连忙点头,不介绍的话最好了,他们,都不知道说啥。 许文光笑道:“衡姐姐,等会到餐厅之后,我们自己吃就好,不用特意照顾我们,今天姐姐结婚,应该特别忙,您去姐姐那边帮忙吧。” 许母弱弱地扯了扯儿子的衣服,说好的,要去见长歌一面呢,怎么又不去了? 许文光摇了摇头。今天这样的场合,人人都想去见秋长歌和傅怀瑾,想必婚房内都是权贵,傅家那位老太太没准就在,他们去不合适。 姐姐性格本就淡漠,不爱热闹,也懒得见生人,爸妈要是想见姐姐的话,以后单独去见就好了,没必要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 他怕父母见了那些权贵,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平白让人笑话,给姐姐添乱。 衡音点头道:“好呀,你们要是想见长歌姐的话,去别墅区的婚房就好,别墅里没什么人,只有我们几个伴娘和傅家的女眷在,没有男士的。” 来之前,秋长歌与她说了,许家人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要是说什么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就随他们,多体谅一下就好。许文光倒是很有心眼子。 许文光飞快说道:“既然都是女眷在,我们去也不方便,等会婚礼就能见到姐姐了,不急的。” 衡音看了他一眼,果然机灵。 衡音将他们送到餐厅,才转身离开,刚回到大厅,就见度假村的经理急急忙忙地过来。 “衡小姐,度假村来了一个没有婚帖的客人,说是秋老师的朋友。” 这个时间点,傅先生和其他男士去婚礼现场了,他不好直接惊动秋长歌,只好请衡音先过去看看。 衡音惊讶道:“是吗?我跟你去看看。” 不会是陆总吧?傅哥不是给陆总发了请帖吗?没有婚帖也能找的过来吗? 衡音一头雾水地跟着经理去接待大厅,只见度假村外停着几辆加长版的豪车,当前一人高高瘦瘦,西装革履,站在度假村前面的奇石面前赏花,听见脚步声,回过头,赫然是熟人。 衡音惊讶道:“文特助?” 眼前这人正是常年跟在陆西泽身边的特助文理。 只是他怎么感觉变了很多? 不像是助理,倒像是总裁? 衡音一脸纳闷。 文理认出她来,微笑道:“衡小姐,抱歉,不请自来,我想见秋长歌一面。” 衡音觉得有些奇怪,文理一直有长歌姐的电话,而且为什么是他来,而不是陆西泽? 她往车里面看了一眼,没人。 难道是在后面的车里? 衡音有些迟疑,今日是姐姐和傅哥的婚礼,是万万不能出差池的,文理前来不像是祝贺,像是……她也说不好。 衡音笑道:“姐姐现在应该在试婚服,我打电话给傅哥问问。” 赶紧找傅哥支援。 文理淡淡说道:“抱歉,不能联系傅怀瑾。我想单独见秋长歌一面,您可以给秋老师打个电话。” 衡音心里的疑虑就更大了,不能找傅哥,但是可以给姐姐打电话?可惜泽越和傅哥去山上的婚礼场地了,不然泽越肯定知道文理的来意。 文理见她迟疑,眉眼间闪过一丝的焦灼,低声说道:“事关重要,还希望您能给秋长歌打个电话,我只见她十分钟就走。” 衡音见他一脸诚恳,确实像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我打电话给姐姐问问,姐姐见不见我不能保证哦。” 文理:“多谢。” 衡音给秋长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道:“姐姐让我带你过去。” 文理松了一口气。 衡音朝着等在一边的经理点了点头,带着文理进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文特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陆总呢?我听傅哥说,给陆总发婚帖了。” 文理沉默不语。 衡音见状,心里一咯噔,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只要前夫哥不来抢婚,只是带文理去见姐姐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衡音心里没底,垂眼飞快地解锁手机,给傅怀瑾发了一条信息:“傅哥,速回。” 两人一路到了度假村的婚房别墅。 婚房内,只有乔曦和季茹茹陪着秋长歌,两人见她带了一个三十多岁斯文的男人过来,连忙将她拉到了一边去。 乔曦:“什么情况?你怎么带了一个男人过来?” 季茹茹:“我们刚把傅家老太太和两位婶婶支开,这什么路数?” 衡音摊手:“我也不知道,姐姐让我带来的,我给傅哥发信息,傅哥也没回我。” 季茹茹:“傅怀瑾手机估计都不在身边,这么忙的日子,哪里有时间回信息,你们守在这里,有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找傅怀瑾。” 衡音和乔曦点头,守在婚房外。 婚房内,秋长歌穿了一身黛青色的旗袍,还没有换婚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景花树,见文理来了,丝毫没有意外。 这些天她没有联系过陆西泽,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如此他以后才能有新的生活。 只是太安静了。半年来,陆西泽一次都没有联系她,也没有联系傅怀瑾,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她结婚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长歌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你来了?” 文理见到秋长歌,神情越发恭敬,眼底深藏着一丝敬畏,低声说道:“秋小姐,您知道我要来?” “猜的。”他和陆西泽总要来一个,结果他来了,说明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严峻。 文理看着布置的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别墅新房,压低声音,微颤道:“陆总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找谁,所以只能来找您。” “嗯。”秋长歌点头,示意他坐。 文理不敢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现在怀疑自己精神不太正常,怀疑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秋小姐,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 “如果你的五感是真实的,那这个世界对你而言就是真实的。但是真实和虚幻本就是相对而言的,即使是大能也无法参悟其中奥义,能参悟透的已经离开了这一方束缚的天地。” 秋长歌声音清清淡淡,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起伏。 文理听她这么一说,心稍稍定了一些,颤抖着吐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事实:“陆总,消失了。” 字面意思,陆西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文理不记得这件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或许早就发生了,但是在经过漫长的发酵之后,在某一天清晨醒来,陆西泽就从这个世界彻底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有他还记得陆总的存在。 南方水灾之后,他和陆总返回南美,那段时间陆总的状态非常差,时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后来陆总像是交代了后事一样,为SJ的未来做了合理的规划,一部分捐赠给东大政府,一部分捐献给贫穷的第三世界国家,将最核心的实验室尽数关停,将所有的核心数据毁掉,然后将SJ剩下的各区域产业都分给了他和其他智囊团的心腹。 可以说,陆总亲手解散了SJ。他和智囊团们以为陆总是失恋打击过大,才会意志消沉,于是商议着暂时接手SJ各领域产业,让陆总能长时间的休假。 结果,事情并没有好转。大约是上个月,陆总人间消失,他和智囊团找了大半个月,一无所获,而最可怕的是,所有人对陆总的记忆都凭空消失了,除了他。 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得知秋长歌和傅怀瑾在南疆古镇办婚礼,带着深深的恐惧赶来,问道:“您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整个SJ,除了他,无人记得陆总,而秋长歌还记得,衡音还记得,但是这种记忆又能保持多久呢?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就彻底地遗忘了这个人? 第804章 消失于人群 秋长歌沉默,浓如鸦羽的眼睫垂下,遮去眼底的幽光。 她看着桌子上的台历,翻到她和傅怀瑾领证的那一日,问道:“他是这一日消失的吗?” 文理看着日期,瞳孔一缩,点头道:“是。” 秋长歌薄唇抿成一条线,果然是那一日。今冬的第一场雪日,她和傅怀瑾去领证,陆西泽消失在这个世界。原来这世上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陆西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就是灭世,但是她的出现,夺走了主角副本,改变了他,也间接改变了灭世的结局,所以陆西泽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作为一缕执念入世,陆西泽另一个存在的理由就是爱情,这也是他放弃灭世之后还能存活的原因,但是她在后来选择了傅怀瑾,所以最后一个理由也不复存在。对这个世界而言,他已经是被天道抛弃的弃子,自然也没有存在的理由。 所以在她和傅怀瑾正式领证的那一日,陆西泽这个人也消失于这个世界。 这些都是秋长歌在瞬间就想通的事情。 她皱起眉尖,或许在傅怀瑾破了三十而逝的命格之后,陆西泽就注定要消失。她不禁想起这段时间宋星河的浮躁不安,猛然攥紧手心。 还好,宋星河和她的羁绊足够深,放弃了前世的执念,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亲情,更是发愿为万民发声,所以天道没有抹除他的存在。 长歌打了一个冷颤,大道无情,从来不由人。 文理颤声道:“秋小姐,您能找回陆总吗?会不会有一天连我也不记得陆总的存在?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秋长歌沉默,或许今日婚礼之后,明日一早,和陆西泽,和她羁绊不深的人会彻底遗忘陆西泽的存在。 或许就连她也会遗忘他的存在。 这个感觉很不好受。 秋长歌:“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文理,你是恐惧还是有执念?” 文理眼圈红了,哑声道:“我十几岁开始跟着陆总,是陆总将我从泥潭里拯救出来,带我看到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我这一生都是陆总的杰作,他是指引者,是老师,是家人,家人不见了,是不是该去找?” 秋长歌叹气:“确实该找。文理,你知道他只是执念入世,执念消散,就会消失,或许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文理惨笑:“执念消散不过是为了成全。他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您和傅医生。秋小姐,陆总对您而言,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秋长歌垂眸不语,在她心里,萧霁也好,陆西泽也好,和秋墨衍是不同的,秋墨衍不是纯恶,陆西泽也不是纯善。 以前她以为一生的悲剧都是秋墨衍造成的,后来数世轮回,她开始悟道,开始明白,就算没有秋墨衍,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人的命运不可逆转。她无法如此心安理得地看着他消失在这个世界。 秋长歌淡淡说道:“我会为他推演一次,不过不是现在,是在婚礼之后。” 推演的结果,她不可控,所以她得在婚礼之后才能推演陆西泽的命途轨迹,看有没有生机或者是希望。 文理大喜,朝着她深深鞠躬:“多谢您,无论结果如何,日后我都不会打扰您和傅医生。” 文理欲言又止,最后看了看满室的喜气和婚礼布置,终是沉默了。 他来找秋长歌只是因为最后的一丝不甘心,他有预感,他终究会遗忘有关陆总的一切,遗忘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涯,记忆会遗忘,但是心不会。 他希望人有轮回,世有三千界,那样,也许陆总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偿所愿。 文理再次朝秋长歌鞠躬,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出来时,阳光正懒懒地照在别墅前的草坪上,清脆的鸟鸣声从树间传来,鲜花绽放,青山如黛,一切远离尘嚣,美的像是一幅画,一个不真实的画里世界。 门外,衡音和乔曦还守在外面,见他竟然这么快就出来,神情微惊。 文理朝着她们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鞠躬道:“多谢,保重。” 衡音和乔曦更惊,见他走远了,面面相觑。 乔曦迟疑道:“怎么感觉他很悲伤?有一种……” 有一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感。 衡音咬唇:“会不会是陆总出事了?” 乔曦一把捂住她的嘴:“别瞎说,今天是长歌和傅怀瑾结婚的大好日子,你带他来本就有风险,可别搅和了婚礼。” 乔曦说完连忙“呸呸呸”,说道:“好的灵,坏的不灵。” 衡音也不敢乱说话了,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后悔让文理见秋长歌。 说话间,只见季茹茹风风火火地带着傅怀瑾从山间的婚礼现场赶了回来。 傅怀瑾目光清亮,步履匆忙,问道:“长歌呢?” 衡音指了指里面,低低说道:“姐姐在里面,刚才文理来,两人交谈了十分钟左右,然后你来之前,文理刚走,走的时候笑的比哭还难看,还朝我和曦姐鞠躬,吓死我们了。” 太反常了。 文理是受西方教育长大的,从来不流行鞠躬那一套,竟然会对着她们两个不相干的人鞠躬,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脑子不正常成这样呀? 傅怀瑾点了点头:“没事,这件事情不用宣扬,你们进去陪着长歌,等时间差不多了,就举行婚礼。” 乔曦压低声音道:“傅医生,您不进去看看?” 傅怀瑾摇头,目光微深,不进去了。文理前来,陆西泽没有来,说明发生了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根据衡音的描述,看文理的模样,未必是好事。 他猜到了一些什么。 此时让衡音和乔曦陪着她就好。 傅怀瑾往外走,撞见回来的宋星河和泽越,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宋星河朝他使了个眼神,说道:“你随我来,我有事与你说。” 傅怀瑾随着他俩走到外面空旷的草坪树下。 宋星河见左右无人,这才神情严峻地说道:“听说文理来了,我刚让人去查陆西泽的位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傅怀瑾皱眉。 宋星河继续说道:“没有这个人,有关陆西泽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SJ现在是文理和他的心腹掌权,除了我们的记忆,他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我差点怀疑这个世界出了bug。” 傅怀瑾:“不是bug,是代价。” 宋星河愣住,代价? 泽越拧起眉头,低声道:“或许很快我们都会忘记这个人。” 三人齐齐沉默。 宋星河心浮气躁道:“我这些天就觉得隐隐不对劲,总感觉要发生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晚上经常做梦,梦到自己被埋在城外的小孤山,傅怀瑾,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会像他那样消失吗?” 泽越神情一震,如遭重击,消,消失吗?那他和衡音岂不是相聚就要分离? 傅怀瑾摇头,沉声道:“未必。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位大师说我活不过三十,但是后来因为长歌,我破了三十而逝的命格,所以应当不会消失。 不过凡事皆有代价。陆西泽是因为长歌而活,长歌没有选择他,或许这就是他消失的原因。 但是宋星河,你已经有了新的人生目标,泽越也是,所以……” 后面的话,傅怀瑾没有说,他们应该不会像陆西泽一样消失,但是无论曾经的恩怨是非,故人消失,记忆不复,就跟死了没有区别,他们内心多少还是震惊触动和恐惧的。 宋星河皱眉道:“这是什么不可言喻的代价?虽然我一直看不惯陆西泽,但是南方水灾一事,他也算是拯救了很多人,也算是攒了大功德,前世的恶因,后世修福报都无法改变吗?” 唯一拥有前世记忆的泽越,沉默了数息,说道:“不够的。” 不够的。他的前世造下了太多的杀戮和恶,即使善念九世轮回,世代赎罪也是不够。不过这一世的消失,便是最终的果了。 泽越:“大家不用想太多,世事无常,平常心就好。” 傅怀瑾点头,拍了拍宋星河的肩膀:“你们别去长歌面前嚷嚷,她心里估计不太好受。” 他知道,在数世轮回中,长歌丢失了最初的记忆,所以那个男人在历史长河中,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从来不去问,因为易地而处,他不会比陆西泽做的更好。 宋星河摆手道:“知道,以后谁都不准提这个名字。” 泽越看向傅怀瑾:“别想太多,诸事皆有因果,日后清明冬至的时候,给他祭一坛烈酒就好。” 宋星河点头:“我还一直担心他会来抢婚,哎,不如来抢婚呢,至少抢不走,长歌选的人一直是你。” 傅怀瑾微微一笑。 泽越:“我去找衡音,人生苦短,大家且行且珍惜。” 泽越说着就去找衡音。 傅怀瑾和宋星河对视一眼,没有想到陆西泽这件事情竟然刺激到了泽越,让这个锯嘴葫芦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星河突然觉得,明天一早就回去看望老爷子吧,帝都那么冷,让他去海岛过冬天,他就是不肯,七老八十的人了,就是不听劝,还像个小孩子。 宋星河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好好对长歌,别让她有机会甩了你,到时候找我哭可没用。” 傅怀瑾微微一笑:“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返回婚礼现场,将陆西泽的事情压在心底,继续准备后续的婚礼事宜。人总是要向前看,死去的人要缅怀,活着的人要珍惜。 他们于历史长河来说,都是沧海一粟。 * 衡音坐在别墅前的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看着蓝天白云发呆,晃着晃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吓了一跳,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青草香气,娇嗔道:“泽越,我要被你吓死了。” 泽越紧紧地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和甜美的气息,哑声道:“对不起。” 衡音:“你怎么了?” 衡音见他脸色不太对劲,伸手摸了摸他英俊的面容,怎么感觉文理来了以后,大家都怪怪的。 泽越深深地看着她,松开她,帮她推着秋千,低声说道:“没事,就是刚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衡音:“不想荡秋千了,我们去长椅那边坐一会儿吧。” 衡音拉着他去树下的长椅边坐下,有些低落地说道:“我感觉我做错事情了,我不该带文理来见姐姐,总感觉……” 总感觉陆总出事了。 不然以陆西泽的性格,要么来抢婚,要么来祝福姐姐,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不可能避而不见的。 泽越伸手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别自责,事情早就发生了,只是今日消息才传到这边来,你若是不高兴,婚礼上可就少了一个开心果了。” 衡音破涕为笑:“那我还是开心一点吧,姐姐的婚礼一定要热热闹闹的。” 至于陆西泽的事情,衡音没有继续问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等过了今日的婚礼。 姐姐和傅哥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无法分开他们。 衡音心情立马好转起来,跳起来说道:“你去帮傅哥吧,我去看看姐姐,马上婚礼就要开始了。” 泽越低低一笑,见她一秒钟就恢复了活力,蹦蹦跳跳地去别墅婚房,暗暗羡慕。或许他们都没有衡音活的洒脱。 不该问的,她从来不问,发生过的,她从来不遗憾,她的目光一直看的是当下和未来。 泽越:“衡音。” 他出声唤她,见她笑容灿烂地回头,心口被阳光铺满,哑声说道:“有事情打我电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间,他永远都会在。 衡音笑盈盈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 真是嘴笨口拙的老实人,一句情话都不会说,不过她莫名觉得踏实,心安,胸口像是有汩汩的蜜要溢出来。 原来这就是彼此牵挂,互相陪伴的感觉吗?她好像找到了爱情的真谛。 第805章 礼成 婚礼在傍晚时分举行。 纯古式婚礼,没有牧师证婚,也没有请德高望重的主证婚人,主持婚礼的是傅怀瑾特意请来的无名和尚。 和尚终究没有扛住他的请求,下山走了一趟红尘,为他们二人举办这一场跨时千年的特殊婚礼。 秋长歌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修道之人,虽然如今时代道法不存,不过终究不是普通人,至于傅怀瑾,身负大功德,累世都在积德行善,所以这一场婚礼和尚也算是顶了自己的半条命来主持。 来的宾客已经严格控制了人数,但是因着人情,依旧超出了不少。 宾客们来到婚仪现场,看着面前移植过来的漫山遍野的花海以及搭建起来的汉白玉高台,叹为观止。明明是在山野举办的婚礼,却莫名给一人一种庄严高洁之感?尤其是那修建的玉柱山门,仿佛是穿越时空,不存在这个时代之物。 宾客们震惊之际,开始小声交谈。 “傅家这一场婚礼真是不得了,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看了半天,看傻眼了,完全不懂这个婚仪到底是什么流程,你们有谁知道吗?” “这谁能知道?我只知道,那些等着明晚吃酒席,没来参加的人大腿都要拍断了,幸亏空出了这两天的时间,飞了这一趟。这婚仪就两个字,庄严大气!” “新娘可是秋长歌,听说黎老先生这一把年纪了,硬是坐飞机过来,要赶两场,今天一场,明晚一场,黎家人恨不能全来沾喜气,说是沾气运,大气运。” 宾客们懊恼地拍着大腿,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再要两个名额了,黎平老先生乃是国学的泰山北斗,他都来沾气运,那一定错不了。 最要拍断大腿的还属于没来的那些人。 “婚仪什么时候开始?” “再等等,听说布置场地的时候,有照片流传了出去,下午还有大人物要过来,估计要到5点钟。” “婚礼时间是定好的,应该不会特意等人,万幸我们昨天就到了。这场面说气派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有一种庄严感。” 众人纷纷点头,一到了这里,他们心底就油然生出了一丝肃穆之感,都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惊吓到了山中的神灵。 南疆这种地方,果然有些不寻常的。 “听说主持婚仪的是一个和尚,傅家这婚礼也真是特殊,出家人不是不能接这种凡尘俗世的婚仪事务吗?” “那位可是一位隐世的高僧,听说傅家老三当年差点就跟着他出家了,现在傅怀瑾愿意结婚,傅家人简直是感恩戴德。所以请他来主持婚仪,好像也无可厚非?” 反正他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敢问,只觉得今日这婚仪简直是震撼人生几十年的程度。别家的婚礼比的是排场、比的是脸面、比的是一掷千金,但是傅怀瑾和秋长歌的婚礼却不一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众人小声交谈时,只见喝了好几盏茶,吃了好几块茶点的无名和尚擦干净手,终于站起身来,带着弟子笑眯眯地上台去了。 众人连忙坐直身子,噤声,知晓婚仪终于要开始了。无名和尚上台并没有开场白,只是宝相庄严地焚香祭拜了四方神灵,然后带着弟子开始闭目念经文。 宾客们面面相觑,虽说内心敬畏,但是总觉得好像不是婚仪该走的流程。 好在无名和尚带着弟子们念完经文之后,很快就大功告成地起身,请出了今日婚仪的新郎新娘。 往生净化是秋长歌和傅怀瑾的请求,算是迟到千年的虔诚,和尚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知晓此地能孕育出古镇,说明福源深厚,他念咒文的时候都怕自己七窍流血,做这个婚仪主持都是搭上了自己的半生修为。 好在无事发生,无事发生。 无名和尚内心有些欢喜。看来傅施主和秋施主的这场婚事天地神明也同意呢。 “请新郎新娘。” 秋长歌和傅怀瑾一身婚服,从花海小径上走过来,众人只觉得眼前走来的是神仙妃子和玉面潘郎,这两人本就容貌昳丽,又身着汉服古装,没有洒花的小童,也没有伴郎伴娘,只两人沿着满是鲜花的道路上一路走上高台。 山风拂过,花海低语,成群结队的雀鸟和各种野生小动物栖息在树上围观。 “第一拜,拜天地神明。” 秋长歌和傅怀瑾牵手朝着山川大泽跪拜,拜寰宇四合,天地诸神。 “第二拜,拜古往诸道圣人。” “第三拜,夫妻对拜。” “礼成。”寥寥数语,最后礼成两字悠长地念出口时,无名和尚只觉得心都在颤,掌心都是汗,觉得自己至少跌了一个境界。十年苦修白干。 四大皆空,四大皆空。 到嘴的话却变成了“诸事随喜。” 无名和尚愣了愣,随即微笑道:“诸事随喜。” 和尚都笑了,宾客们也都欢呼起来,迸发出热烈激动的掌声。 站在台下的伴娘团和伴郎团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全都露出笑容来,连忙上台去围着恭喜。 事先婚仪也没有彩排过,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婚仪的流程,只知道主持婚仪的是一位隐世的高僧,他们也不得上台。 等到无名和尚开口,秋长歌和傅怀瑾拜天地神明时,他们才惊觉,幸亏没有上台,那一座巍峨的山门高台仿佛是一个媒介,连接着新人和神秘未知的时空,那里只能站着他们两人,不该再有任何人。 每一拜都庄严圣洁,从天地神明到诸道圣人,再到夫妻彼此,他们在神明和山川大泽的见证之下,忠于彼此地完成了这一场婚仪。 衡音看的热泪盈眶,紧紧地攥住泽越的胳膊,哽咽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泽越取出口袋里的布帕,递给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因为秋长歌和傅怀瑾的婚仪按照的是大月国的习俗,即使衡音不记得来,但是灵魂依旧被触动了。 “泽教授,发型要是被你摸散了,你要负责帮我盘发哟。”衡音捂着自己可爱的小揪揪,娇嗔地瞪着他,笨死了,怎么有人会这样笨拙的可爱? 泽越低低一笑:“好。” 宋星河猝不及防地从一边冒出来:“你俩敬业点,拿了伴娘伴郎的红包,干点活,马上放祈福灯了。” 衡音小脸一红:“知道了,宋哥,等会我一口气放十个八个祈福灯,把你的那份也放了。” 暮色一点点地降临,每位宾客都领到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祈福灯,带着自己最美好的祈福,一起放飞了红色的祈福灯,顿时漫山遍野的花海之上,宫灯点点,冉冉飘起,汇成璀璨的星河,也不知道是天上的星河还是地上的星河在天地间汇成了一条线。 秋长歌站在满目星河之下,和傅怀瑾十指交握,相视淡淡一笑,那个千年之前的自己看到了吗?看到了十世修来的圆满,他们应当不会再留有遗憾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谢谢你。” “你俩可真有意思,都是夫妻了,还说谢谢。要说我,我们才该谢谢你们,要不是这场婚礼,我恐怕一直对浪漫这个词有误解。” 乔曦从一边笑着凑过脸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第一次觉得浪漫这个词具象化了。 这两天一夜所见的浪漫和爱,只怕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秋长歌和傅怀瑾微微一笑,抬头看漫天的祈福灯,没有再说话。即使过去了千载悠悠岁月,在同一片天空下的祈福,或许也会有交融碰撞的那一瞬间吧。 婚仪结束,紧接着就是婚宴。 宾客们返回到度假村,内心的震撼依旧没有平复。这场婚礼没有多么奢靡富贵,但是仿佛遵循了一种古老神秘的规格,令人内心敬畏且震撼。 他们参加了这么多年的婚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婚仪现场,难怪要在傍晚时分举行,最后的祈福灯环节,漫山遍野的灯光汇入星河,莫名有一种古老的仪式感。 宾客们按照位置入座,见晚宴还没有开始,小声地交换着刚才的震撼。 “可惜了,这场婚礼不对外公布,也没有直播,不然真应该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和我们一样震撼。” “没错,这婚礼看似办的朴素,实则烧钱的很,修建了那样巍峨的汉白玉山门,移植了遍山遍野的花海,听说这些山头都被傅家买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要不去问问黎老?” “早就问过了,老先生什么都不说,只摸着胡子说天机不可泄露。我看黎家人对秋老师敬若神明,肯定是有什么说法的。” “那位大人也过来了,和傅家老太太坐在主桌,那位可是结束了国外访问直接赶过来的。可是不得了。” “是冲着傅家来的,还是秋老师来的?” 众人小声地争辩起来,最后一致认为,两者皆有吧,这一对新人真是强强联合了。有冲着傅家来的帝都权贵,也有冲着秋长歌来的泰山北斗,虽说他们大部分是因着傅家的关系来参加的婚礼,但是丝毫不敢小觑新娘。 女方的那几桌,很是不简单的,单是拎出宋星河代表的徐宋两家和黎平代表的国学一派,都能碾压他们。 而且女方还请了一些清贫的亲戚,这让他们很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垫底的就轮到他们了,脸面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这么一来,他们看女方的那些亲戚,就十分的和颜悦色。 这样的豪门联姻,女方竟然还请清贫的乡下人,这得是多硬的底气啊?就连他们都隐隐有一种错觉,人而为人,人人平等。要知道,穷人生来就是燃料,生来就是富人的资源,但是现在燃料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是时代在发生剧变?还是秋长歌奉行的是另一套行为准则? 这些他们全都不得知,只知道顶级圈子发生了变化,生出了一种新的准则,而从这些年来傅家的行为以及徐宋两家的变化,他们隐约觉得这些人都在奉行一种消失的美德:行善积德。 或许他们也该跟着顶级大佬的脚步,多行善事,在这混乱无序的世界中保留一些古老的美德。 “新郎新娘什么时候出来?晚宴是不是要开始了?” “应该快了,就是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譬如领导讲话,还有敬茶什么环节的?” “等会就知道了。” * “晚上没有其他的安排,就是简单地吃饭。”别墅婚房内,秋长歌已经换下了繁复绝美的婚服,换了简洁大方的礼服,拆了发髻,盘起长发,显得五官更加明艳精致。 乔曦和季茹茹异口同声道:“就这样?” 不是,她们看到了好多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这些大人物来就简单吃一顿饭,上台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吗?寡吃饭? 秋长歌点头,就这样。 “好像安排了大提琴和钢琴曲,这些都是傅和玉吵着请来的,应该不会很尴尬。” 乔曦:“我的姑奶奶,吓死我了,还以为晚上就真的寡吃饭,你们都没有安排敬茶改口的煽情环节吗?万一傅家老太太欢喜之下,给你整套的嫁妆首饰呢?我还想着看看顶级豪门的富贵迷人眼呢。” 秋长歌:“……” 衡音笑盈盈道:“那些都给过了呀。” 乔曦呆了呆:“给,给过了?” 季茹茹狠狠点头:“当初我这姐夫为了娶我堂姐,准备的嫁妆单子有这么厚,那嫁妆单子上的规格我都看不懂的,反正古代娶公主帝姬估计也就这样了。” 季茹茹做了一个浮夸的动作。 秋长歌微微一笑:“哪里有那么夸张。嫁妆单子是这样写的,但是我和傅怀瑾商量过了,准备捐一些到博物院去。人生在世,简单朴素一点就好。” 捐?还捐一些?到博物院? 博物院展出的可全都是绝世珍品? 四个伴娘傻了眼。衡音和易南梦年纪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季茹茹和乔曦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吃过生活的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第806章 酒壮怂人胆 乔曦:“亲爱的,你图什么呢?图名声吗?您现在的名声好的路人皆知,就快赶上人民币了,你就算不喜欢那些古董也可以摆在家里看呀。” 衡音:“可能姐姐是希望更多人能看到这些岁月沉淀的珍品吧。” 秋长歌笑笑不说话,那些物件于她这种活了千年的人来说,真的只是寻常物,是她以前日常起居时随手用的东西,一个茶盏,一个花瓶,一幅绣品,生活中随处可见,也就不觉得稀奇。 她已经过了那种需要物品来填满空虚感的年龄。 她的人生,早就开始做减法,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少,想占有的也越来越少。 “傅哥来了。” 衡音眼尖地瞧见门外徘徊的身影,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傅哥就等不及了?” 傅怀瑾站在门口,见屋内都是女眷,也没有进来,只温润地笑道:“晚宴要开始了,等会就拜托各位伴娘了。” 季茹茹抿嘴笑:“姐夫你就是想让我们帮堂姐挡酒呗,这么会心疼人呢,万一我姐特别能喝呢?” 秋长歌确实能喝,只是酒不是好东西,她只偶尔喝,傅怀瑾也不怎么喝,两人都比较克制,但是也不至于戒酒,至于先前说的不能破戒,都是哄人的。 乔曦笑道:“能喝也不能让长歌喝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夜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傅怀瑾轻咳了一声,还未喝酒,脸就有些薄红,站在门外不知道怎么搭话,拼命给宋星河使着眼色。 宋星河:“咱们还是快些去晚宴大厅吧,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 众人连忙知趣地出来,前去晚宴大厅,给新婚夫妇留下单独空间。 傅怀瑾进了婚房,看着长歌一身高雅的白礼服,青丝如黛,美艳不可方物,一时之间看傻了眼。 秋长歌见状,低低笑道:“有话要与我说?” 日日都见,怎么还能看傻? 傅怀瑾进来,亲了亲她的额角,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嗯,感觉像是在做梦。” 虽然两人早在上个月就领了证,但是今日的婚礼才是真正的仪式,昭告天地神明和世人,他们终于系上了那根红线,生生世世都捆绑在一起了。 有些美妙的像是在做梦,就像是常年坐在院子里看枯木和苍茫大地的信徒,在某一日发现满院都盛开了鲜花,而最美的那朵小花落在了他的掌心,自此他的世界便只剩下春日。 秋长歌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但是心头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许这才是世间真谛吧。盛极必衰,圆满中总是有遗憾,如此才能达到一个微弱的平衡。 “长歌,你会一直在对吗?” 秋长歌点头,贴了贴他清俊的面庞,淡淡说道:“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傅怀瑾得到这个答案,抱住她,低哑道:“好,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已经很满足了。 秋长歌微顿,低声问道:“你知道?” 傅怀瑾点头,她不是无情之人,陆西泽突然消失,长歌不可能无动于衷,这里面牵扯极大,极可能会影响到宋星河和她,所以总要去探查一下真相。 傅怀瑾:“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秋长歌心口发软,靠在他怀里,低低说道:“我准备推演一下陆西泽的命盘,看看他去了哪里。” 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找出其中的真相,以免有一日,她,宋星河或者傅怀瑾都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 “嗯,我去找无名和尚来,有他在,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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