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个藉藉无名的小司机,一般的富豪都没有这样雄厚的财力,不过这事他并不打算让长歌知道。 他不想帮情敌找存在感。 “嗯,果酒,醉不了人。”长歌眼眸微抬,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她酒量很好,毕竟身边群狼环伺,有时候酒量好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之前你说,你从荒岛回来之后,一直在做噩梦,是什么梦?” 宋星河沉默数秒:“我说不出梦境的内容,每次梦醒之后就会忘记,但是那种残留的感觉很不好,似乎是跟荒岛有关,长歌,你就没有做梦?” 长歌垂眼,她天天做梦,有时候梦见故人,有时候梦见过去遗忘的事情,梦境毫无章法痕迹可循,像是皮影戏一样,似乎要将她前世二十年的生涯尽数演完。 她现在也渐渐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就当做回忆,除了被秋墨衍关在冷宫无人问津那几年过的辛苦,后来她可以说是逆天改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一疑惑的是,为何会一直梦到前世的事情? 难道是有什么遗憾或者心结吗? 是那杯鸩酒吗?或者毒不在酒里,而是在别处,杀她的人,她内心隐隐有猜测,但是不确定,毕竟前世树敌太多,她手中权势又太甚,一旦出嫁,会立刻改变朝中格局,谁都有可能为了种种理由杀她。 “没有。”长歌抬眼看他,清晰地开口,“我不做梦,宋少,如果你说不出梦境的内容,我就当你是压力太大,那座荒岛只是一座无名岛罢了,以后别拿这样的借口找我。” 她眼底的冷漠清晰可见,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演戏,真真切切的跟他划清界限。 宋星河脸色明暗未知,见她起身要走,猛然伸手攫住她纤细的手腕,低低说道:“当初你在荒岛上到处寻找文物上的符号文字,不是在找些什么吗? 秋长歌,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告诉我,我都能给你。” 长歌淡漠地垂眼,没有抽回手,微微凝神感应,这一次不再是阴冷不见天日的困兽情绪,而是春暮时节,草长莺飞果香四溢的宁静,像是尘封多年的蒙尘书卷被人打开,露出里面两小无猜的青梅时光。 长歌眼圈莫名发酸,年少时光,最是温柔,就连风都是温柔的。 连续两次的试探和接触,她确定这些情绪都不属于现在的宋星河,像是他意识深处的思绪,也许跟他的那些梦境有关。 “宋星河。”她冷淡开口,“等你的梦境清晰了,再来找我。” 宋星河双眼陡然一亮,低低笑道:“那恐怕不能,综艺第三期停止录制,《碧落》开机在即,导演应该很快就打你电话,说进组的事情。” 《碧落》这部戏里,他是男一号,长歌是女二号,他们的对手戏很多,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 “小陆,我说的话你有听清楚吗?” 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陆西泽凤眼幽深地看着庭院里的两人,见宋星河伸手拉住长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宋星河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露出了狼尾巴。 这段时间,据他观察,秋长歌性格冷淡,心思玲珑,平日里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只热衷于事业,对于男女之情避之如蛇蝎,同一个屋檐下,她看他的眼神就真的只是在看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司机以及合租室友,不好奇,不花痴,不关心,可以说对他丝毫不上心。 至于宋星河,他确定秋长歌对他的好感度更低,甚至极有可能是负数,综艺里,秦阳和徐古宁一个是实力派俊俏男演员,一个是六国混血的奢侈品集团继承人,相貌出众,财力过人,她也是淡淡的,好似这些在外人眼中的顶级富豪们对她而言只是及格线以上。 收到他的“人鱼之泪”,长歌也没有很惊喜,更多的是惊讶,陆西泽凤眼微深,秋长歌!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能养出这样处事不惊,冷静聪明,运筹帷幄的秋长歌?! “陆西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秋总,您说。”陆西泽收回视线,低低应道,垂眼没有看秋明生,如往日一样当个木讷沉默的小司机。 他怕多看秋明生两眼,就会忍不住露出恶魔的獠牙,那样会少很多复仇的乐趣吧?无趣。 秋明生险些气炸,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跟秋长歌一样上不了台面,结婚这么久,他还是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正眼都不敢看他,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秋长歌的那条项链是不是伪造的?等会让她赶紧摘了,别丢人现眼。” 嗯?陆西泽唇角微压,克制着讥诮上扬的弧度,所以,秋明生以为那条“人鱼之泪”是赝品?推断的很好,下次不要推断了。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大小姐平时我行我素,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我。” 秋明生气的头疼,摆手说道:“出去吧,让她摘了项链,不然别怪我不讲父女情面。 告诉她,她想取代清莹,绝无可能,让她死了那条心。” “是。”陆西泽凤眼微冷,好一个父女情深,秋清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秋长歌相提并论? 难怪秋长歌会拉黑秋明生的电话,宁愿出手帮助一贫如洗的养父母一家人,都不愿意跟亲生父母多说一句话。这样清醒的秋长歌,他都有些动摇了。 算起来,长歌从小被抱错,除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跟秋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陆西泽垂眼看了一眼庭院,只见庭院内,长歌和宋星河都已经离开,只剩下满院盛开的玫瑰花。 * 长歌从庭院回来,就见大厅内传来一阵骚动声。 “听说是京城来的贵客,没有想到秋家这么牛,跟京城那边的顶尖豪门都有交情。” “好像是冲着秋清莹来的,说是来送寿礼,那出手叫一个阔气,不愧是京城来的。” “这么一看,秋长歌还是逊色了点,就算在娱乐圈混的大红大紫,也不过如此,真正的豪门都不大瞧得上娱乐圈的人。” “她嫁的是小司机,估计以后连秋家的家产都拿不到,秋清莹的光芒太耀眼了。” “走走走,我们也去混个脸熟。” 长歌将众人的议论声尽收眼底,抬眼看去,果然见众人都涌到了大厅门口,秋夫人喜气洋洋地出去迎接贵客。 第44章 你喊我三声奶奶,我吃点亏认下你这个孙子 来人是京城豪门世家的傅家三少,也是原书里秋清莹后来认干爹的傅家。自打秋长歌在综艺里大红大紫,秋清莹意识到,如果指望宋星河给她牵线搭桥,认识傅家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现在的局势对她不利,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打乱剧情,提前认识傅家人。 秋清莹打听到傅家三少这段时间过来游玩,小霸王到处惹是生非,她只是简单设局,再帮他解围就成功笼络了傅和玉,再让豪门小姐妹假意说漏嘴,傅家小霸王得知她是豪门抱错的假千金,被真千金压得死死的,立马拍着胸膛说给她撑腰。 于是就有了今天大排场送礼的事情。 傅和玉不仅自己来了,还吆喝着喊了一堆狐朋狗友过来,都是京城那边的豪门子弟,这一下秋家立马就轰动了。 “好像是京城傅家的人,据说是顶尖豪门那一个圈子里的,都是一些红三代,富三代的,一般豪门根本就挤不进那个圈子。” “草,我也听说过那个圈子,是豪门中的豪门,好像宋星河外祖家也是那个圈子的。” “难怪宋家地位不凡,原来还有这层靠山在。” “可惜呀,来的好像是傅家的小辈,如果是傅家大佬,那还真是大大的长脸呢。” “就算是傅家小辈,那也姓傅,这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 说话间 ,只见众人簇拥着秋清莹和傅和玉进来,满宴席的宾客都是西装礼服,只有傅和玉和狐朋狗友们穿着一身酷酷的迷彩服和军靴,手里还拿着马鞭,眉眼间都是一派的意气风发。 “清莹姐,我们刚从马场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不过我们带礼服了,绝对不会影响你的生日宴。”傅和玉神采飞扬地笑道,唇红齿白的小霸王,除了看秋清莹,其他人都没放在眼里。 “骑马之前,我们三少还去玩射击了,你们这边的射击场真不错啊。” 傅和玉哼道:“就废话这么多,没见清莹姐都没发话吗?” “是是是,三少说的都对,那我们请寿星说话。” 一群张扬肆意的年轻人瞬间就将场面捂热闹了。 秋清莹出尽风头,内心隐隐得意,善解人意地笑道:“和玉,我带你们去休息室换衣服,然后休息一下,晚宴等会就开始了。” 原书剧情里,傅家是帝都豪门圈的天花板,但是描述不多,秋清莹也只知道傅家有个混世魔王,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笼络了傅和玉,等于拥有了傅家的助力。 她倒要看看秋长歌拿什么跟她斗!想抢她的女主光环,做梦。 她宣布,从现在开始,她跟秋长歌的每一场较量,将一场不输。 傅和玉和狐朋狗友们对视一眼,吊儿郎当地笑道:“不急,清莹姐,我们今天是特意来给你过生日的。 寻常的生日宴无非就是喝酒、吃蛋糕、跳舞,无趣的很,今天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好好热闹一下?” “没错,我们三少花样儿最多,今天三少可是带了一堆彩头。” 傅和玉挥了挥手,让人将带来的彩头一一搬上来,只见清一色的古董老物件,足足有七八件,白玉佛、玛瑙雕件、紫砂壶……都是好东西。 众人见他年纪也才二十出头,挥手就能拿出这么多的古董来,顿时咂舌,京城富贵人家,果然不一样。 “玩法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分为两个阵营,比骑射投壶,赢的人随意挑这些彩头,若是没有人能赢得过我们三少,那这些彩头就全都送给秋家二小姐当生日贺礼。” 傅和玉的狗腿子笑嘻嘻地介绍着玩法,骑射投壶可是三少的杀手锏,从小被傅家大佬们拿棍子抽出来的看家本事,满京城就没人敢跟傅和玉比这些技艺的。 傅家是钟鸣鼎食之家,据说祖上世代都是首辅,家学底蕴不是一般的强,傅家的孩子从小就耳濡目染,即使是混世魔王傅和玉,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这些都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随便一件没准都是唐宋的名品,不赌白不赌,输了就丢点脸面呗。 “好主意,那我们就陪傅三少玩一玩?” 秋清莹双眼含笑,瞟了瞟秋长歌,笑道:“姐姐也跟我们一起玩吧。” 傅和玉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秋长歌,顿时愣了一下,她就是经常欺压秋清莹的真千金?气势好强,而且是那种内敛不张扬的气势。 说起来,看人不是他的强项,他这人混,经常被大哥二哥揪着耳朵骂蠢,不过这道题他会,因为秋长歌的气势跟他小叔叔贼像。 都是不显山不显水,波澜不惊的那种,但是一出手能要直中要害。 9命,为啥都跑出京城了,还能遇到像小叔叔的人。 傅和玉想到被小叔叔折磨的日子,磨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你吧,骑射投壶,你挑一样,要是不会我也不为难你,你喊我三声傅爷爷,以后看到我和清莹姐姐绕道走,怎么样?”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人群后面的秋长歌,全都悟出了那么点意思来,原来傅三少是来打脸秋长歌,给秋清莹撑腰来了。 众人咂舌,这对豪门姐妹花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有京城傅家撑腰,一个据说跟宋星河炒绯闻,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这一下,大家暗暗惋惜,看来这些宝贝儿都得归秋清莹了,可恶,只能看热闹了。 长歌取过侍从托盘上的香槟,浅浅小酌了一口,假装没听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来学人家撑腰。 傅和玉见她无视自己,脸色陡然一沉,混账脾气上来,让人去取骑射投壶的东西来,冷笑道:“是划下道来比划一下,还是喊我傅爷爷,你自己选。” 众人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另一边,宋星河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下,等听说这边的事情赶过来时,正要听见傅家小霸王的混账话,顿时沉声说道:“傅和玉?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大哥二哥知道吗?” 草,傅和玉一看到他顿时头皮发麻,宋星河小时候一直住在外祖家,和他大哥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完犊子,这家伙肯定会告状。不过就没有他傅和玉怕的事儿! “宋哥,我跟秋家大小姐比骑射投壶呢,这些都是我的彩头,这事跟宋家没关系,哥,你不会强出头吧?”傅和玉吊儿郎当地微笑,将宋星河的路尽数堵死。 就算宋星河强出头,也赢不了他啊,不然回去他肯定会被他爹,他小叔,他大哥、二哥集体扒掉一层皮。 “秋长歌,还是说你怕了?不敢跟我比?那就直接喊我三声傅爷爷吧。” 长歌见他聒噪的要死,将手上的酒杯放在侍从的托盘上,冷淡开口:“你才几岁,就想着做人爷爷,你爷爷怕不是要被你气死。” 傅和玉:“这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 长歌慢条斯理地开口:“因为你会丢尽傅家的脸面,你说你爷爷会不会被你气死?” 傅和玉气得头顶生烟,一边的狐朋狗友们全都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小姐姐,你怕不是对傅三少有误解,比这些,他就没输过。” “傅家在这方面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他们家传承的是真正的四书五经六艺,满京城没人敢跟他们比这些。” “小姐姐,要不你跟三少认个错,这事不就过去了嘛。” 秋夫人皱眉道:“长歌,远来是客,你要是不会就跟人道个歉。别搞砸了你妹妹的生日宴。” 秋清莹连忙打圆场:“和玉,我姐姐不会说话,我代她向你道歉。” 秋长歌勾了勾唇,气笑了,这就是亲妈和妹妹,干啥啥不行,插刀第一名。 “行,那就随便玩几局,我赢了也不要你的彩头,你就喊我三声长歌奶奶,我就吃点亏,认下你这个大孙子。”长歌懒懒说道,等陆西泽回来,把项链还给他,她就回家睡觉了。 还以为秋清莹准备了鸿门宴等着她,结果就这? 众人全都激动起来,到底是爷爷局,还是孙子局,就看哪方赢了。 傅和玉:“先比什么?” 长歌:“你定。” “那就先比投壶,这个对女生来说,难度最小,然后再比骑射。” 众人全都涌到外面的草坪上,看两人比投壶。 傅和玉让人将壶取上来,壶颈高七寸,壶腹五寸,以及一大把柘木做的矢。 傅和玉冷哼道:“投壶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清朝时被禁止,我给大家简单说下规则,非常简单,投进壶耳得一筹,也就是一分,投进壶口三分,一共比三局,双方都没有投进去,为败局,重来。 不过今天咱玩点复杂的。投进壶耳得一分,全部投进去得两分,一只进壶口,两只进壶耳得三分。宋哥做裁判。” 众人被他说的规则绕晕了,幸亏这玩意儿清朝时就禁止了,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电视不好看? 长歌点头,示意他先。 傅和玉也不推辞,有意露一手,取过矢,站在红线外,“嗖嗖嗖”地投进去,三支都稳稳地投进了壶口。 宋星河淡淡开口:“三支全中壶口,得两分。” 众人吹着口哨,欢呼起来。 傅和玉傲娇地抬起下巴,看向秋长歌:“你现在喊我三声傅爷爷还来得及。” 长歌取过矢,轻轻松松地投进去。 “呀,好可惜,只有一只投进了壶口,另外两只挂在壶耳朵上。” “是不是得一分?” “不过能投进去就不错了,我一开始还以为秋长歌一个都投不进去呢。” 众人窃窃私语,还是挺佩服的,这么细的壶口和壶耳,这么远的距离,秋长歌竟然投进去了。 傅和玉气的脸都绿了,这些文盲蠢货,规则都说了,还是没听懂!秋长歌得的是三分,比他还多一分!可恶,她竟然是投壶高手?这怎么可能。 这玩意儿除了他小叔叔爱玩,现在早就没人玩了,也就是傅家地位超然,在京城小圈子里带起了一股复古风潮,不然狗都不玩。 宋星河面露微笑:“长歌得三筹。” 草!众人目瞪口呆,三筹?那岂不是比傅和玉还多一分?这怎么可能?规则是啥来着? 傅和玉咬牙切齿:“再来。” 第二局傅和玉拿出了吃奶的本事,全神贯注,得了三筹,顿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掌心的冷汗,觉得今儿遇到了硬茬。 长歌勾了勾唇,继续轻轻松松投进了壶口和壶耳。想她被秋墨衍折磨的那几年,秋墨衍让她站在五箭开外的地方投壶,射箭,输了就没有饭吃。 她的投壶技艺大盛朝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都是生活所迫。 傅和玉竟然敢跟她比骑射投壶,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这小子聪明的很,知道取巧,骑射投壶现在会的人寥寥无几,可惜他遇到了她。 第二局平手。 傅和玉脸彻底黑了起来,第一局可以说凑巧,第二局继续得三筹,那就是实力!就算他第三局得三筹,以秋长歌前两场发挥来看,只要不是得一分,就一定会赢。可恶,她可一定要失常发挥啊。 傅和玉硬着头皮继续投,超常发挥得了三筹,顿时又神气了起来。他就不信秋长歌能顶着压力,三局都得三筹。 众人现在也知道了游戏规则,顿时激动地看向秋长歌,是喊傅爷爷,还是喊长歌奶奶,就看最后一局了。 “秋长歌不会真的要赢傅家三少吧?她投壶好厉害啊。” “我看不能够吧,要是真的赢了,那就彻底得罪傅家了,对秋家没好处。” “说实话,这不就是我们小时候去公园里经常玩的套圈圈吗?都差不多,感觉我上我也行。” 草坪上,众人小声议论着。 长歌环顾一周,然后朝身边一个女孩说道:“能借一下你的丝巾吗?” “可以可以的。”圆脸的姑娘激动地点头,然后将细长的丝巾递给她。 长歌接过丝巾,蒙住眼睛,冷淡开口:“第三局,我蒙眼投壶。” 傅和玉表情呆滞,草坪上,众人瞬间炸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秋长歌蒙眼投壶?草,真的假的? 第45章 她竟然反水,还带这么多人来打她的脸! 蒙眼投壶?众人呆滞,傅和玉脸色铁青,感觉自己要凉了! 如果秋长歌真的蒙眼投壶赢了他,那传回京城,他连傅家的门都进不去,他爹能扒掉他一层皮,他大哥二哥能揍死他!他小叔叔会将他关在傅家学个三四年才准他出门! 那简直是噩梦! 傅和玉内心冰凉冰凉的。 另一侧,长歌蒙上眼睛,侧耳听着风向,凝神投壶,矢轻松入壶,身侧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她取下丝带,看着三支矢都投进了壶口,勾了勾唇。 宋星河淡淡笑道:“三支入壶口,得两分。三局下来,平局。” 宋星河双眼灼灼,赞赏地看了一眼秋长歌,傅家在京城地位超然,就算傅和玉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但是长歌要是赢了他,等于打了傅家的脸,得罪了整个傅家,百害无一利。 但是秋长歌竟然如此通透,蒙眼打了一个平局,既给了面子,也赢了口碑,属于双赢。 宋星河内心惊喜。这情商手段,足以当得起出色的豪门主母。 傅和玉脸色陡然一白,知道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秋长歌蒙眼都能投中,分明是给傅家脸面,故意打个平局。 她的投壶技艺甚至比小叔叔还要高。 “我输了,这些彩头你随意挑。”傅和玉咬牙说道。 长歌淡淡说道:“既是平局,彩头就不要了。你要是实在钱多闹的慌,这些不如捐给山区孩童,拿着祖辈积蓄,摆自己的威风,算不得本事。” 傅和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不语。 秋夫人和秋清莹见她竟然如此驳傅和玉的面子,恨的咬牙切齿,要是得罪了傅家,等于是结仇了。 秋清莹连忙笑道:“姐姐,本来就是游戏,你何必这么较真,傅三少是客气才说你赢得,分明是平局嘛。” 秋夫人笑道:“就是就是,快,带傅三少去换衣服,马上晚宴要开始了。” 众人也笑呵呵地打圆场,内心跟明镜似的,秋长歌蒙眼都能投壶,这分明是故意打平局的,秋家人可真能睁眼说瞎话。 “夫人,二小姐,门口来了一些贵客,没有请帖,说是找大小姐的。”管家迟疑地说道,看了一眼秋长歌,门口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那排场丝毫不比傅和玉一行人小,他不敢得罪,只能来通报。 秋夫人皱了皱眉尖,不以为然地说道:“是什么贵客,怎么连请帖都没有。” 来找秋长歌的,能是什么贵客? 长歌抬眼看去,只见门口处,衡音穿着粉嫩的小礼服,提着裙子,兴奋地挥手道:“长歌姐,这里。” 衡音是中午看秋清莹的朋友圈知道她过生日,然后又悄咪咪地戳了戳宋星河,得知秋长歌也回秋家,立马火速通知她爸妈,当机立断决定来送礼。 长歌姐性格冷淡,不喜热闹,也不爱接待访客,那她就来秋家给长歌姐撑场面,衡音不仅通知了她爸妈,还通知了秦阳、徐古宁等一票人,甚至连郑老等人全都一一通知到位,还拉了一个群。 郑老又通知其他人,一个小群硬是变成了三、四十人的大群,全是找秋长歌找不到的各界大佬。 大家得知今天是秋长歌的生日,顿时一合计,决定都来送礼,混个脸熟。于是乌泱泱一群人带着贺礼到了秋家门口,因为没有请帖被拦住了。 长歌看见衡音,冷淡地吩咐道:“门口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进来。” 管家为难地看向秋夫人。 秋夫人见这么多宾客在,只得点头,让门卫放行。 衡音朝着身后的众人点了点头,兴冲冲地进来,见大家都在草坪上,好像在玩什么游戏,顿时笑眯眯地说道:“长歌姐,生日快乐呀,不请自来,你可别介意。对了我爸妈都来了,还有好多人。” 衡音冲着后面的保镖嚣张地说道:“快,把贺礼都拿上来。” 为了今天给秋长歌撑脸面,她可是参考了各种玛丽苏总裁文,租了十几个黑衣保镖,专门来送贺礼。 众人目瞪口呆,只见一排黑衣保镖拿着一堆贺礼进来,站成一排。 “是衡音耶,她的小哭包表情红的发紫,好可爱呀。” “还有秦阳,我是他的剧粉,本人好帅呀。” “穿燕尾服的是不是徐古宁,天惹,不愧是六国混血,五官轮廓好深,好帅。” “咦,易南梦怎么没来?” “她好像社恐。” “这些人都是来找秋长歌的?带了好多礼物。论秋清莹内心阴影面积。” 秋家的主场,办的是秋清莹的生日宴,结果一群人来给秋长歌送生日礼物,这不是打秋清莹的脸,打秋家的脸吗? 不过秋家自己也有问题,明明亲生女儿找了回来,亲生女儿的生日给养女过,这不是心都偏到太平洋了吗?也不怪秋长歌的朋友来给她撑场面。 姐妹俩参加同一档综艺,结果嘉宾们全都成了姐姐的朋友,妹妹不该反思反思? 众人幸灾乐祸地瞟着秋清莹。 秋清莹气得心肌梗塞,好一个衡音,竟然反水!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打她的脸,气死她了。 长歌见大家都来了,微微惊讶,然后就见一对打扮的时髦贵气的中年夫妇上前来,热情地笑道:“秋小姐,我们是音音的父母,感谢您之前在综艺里对音音的救命之恩,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特意过来拜访。” 衡音父母让保镖们打开华贵的礼盒,只见礼盒内有各种名贵的补品,人参鹿茸、白玉玛瑙的摆件还有开光的平安符。 长歌客气地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客气了,衡音很可爱,换了任何一位嘉宾都会去找她的。” 衡音父母对视一眼,可不是这么回事,除了她,还真没人敢单枪匹马地闯深山老林去救人,今天下午,他们在群里听说,那一带深山老林很特殊,南方军区的首长都要找秋长歌,想咨询相关事宜。 还有那些矿脉,要是那么容易找到,几千年来,怎么没人发现,恰恰秋长歌发现了?国家地质勘测小组的人也在找秋长歌呢。据说那一带犹如牛入泥潭,一不小心,连尸骨都找不到。 衡音笑出一对小虎牙,嘻嘻说道:“长歌姐,这些东西等会我让人送到你家去,不需要你拿。对了,秦哥、徐总、郑老他们都来了,都给你准备了礼物。” 易南梦社恐,人没到,但是礼物到了,是一幅珍藏的名画,价值不菲,徐古宁送的是MG的钻石手表,全球限量款,秦阳的礼物比较特殊,送的是《美人斗》里面长歌饰演的明德帝姬的戏份,是特意找导演和后期制作,加班加点制作出来的,这算是她的出道作品,虽然只有短短数分钟以及一句台词。 除此以外还有一本笔记,里面是他多年来的演技心得技巧。 非常的用心。 长歌收到时,内心暖暖的,难得露出笑容,低低道谢:“多谢,礼物都很喜欢。” 秦阳灿烂笑道:“长歌,你喜欢就好,对了我晚上有个通告,我得赶紧回去,等综艺第三期我们再聚。” 徐古宁:“生日快乐,长歌,抱歉,我今晚的飞机去法国,不能久留,期待重聚。” “你们有事的就赶紧走,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郑老等的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催促着两人,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小长歌啊,我们也带了生日礼物,不过咱也不知道送啥,就直接送表彰信和奖金了,都是特意申请的国家奖金。” 郑老将各部门申请的表彰证书收上来,硬是有十几本,然后让人将奖金牌扛进来,拉风地摆了一条长龙。 满堂宾客呆若木鸡,呆呆地看着摆了一草坪的奖金牌: “国家海事部门感谢秋长歌女士做出的杰出贡献,特奖励奖金五十万。” “国家地质部门感谢秋长歌女士做出的杰出贡献,特奖励奖金八十万。” “国家考古部门感谢秋长歌女士做出的杰出贡献,特奖励奖金三十万。” …… 长歌看着这浮夸的阵势,唇角抽搐了一下,微笑道:“多谢大家,有心了。” 郑老激动地搓着手,问道:“那今天能跟我聊聊吗?我想知道那些古董文物你是怎么分类的,都是无法考据的文物,你咋给他们放在一起呢。” 长歌点头,淡淡说道:“根据朝代分类的,在古炼制法中,有一种特殊的古法,会在烧制的瓷器和青铜器上刻下特殊的符号,这些金银器具不记载在任何史册上,他们是帝王的私库,以备战乱的不时之需或者是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种秘辛历来只有皇室掌权者知道。 郑老闻言呆滞,随即欣喜若狂,激动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这批文物史册没有任何记载,小长歌,你立大功了,你是考古界的巨人,不是,你改变了整个考古界,我要给你继续申请奖金,申请荣誉证书,啊呸,这三十万是打发谁呢!” 郑老激动的语无伦次,又蹦又跳,简直高兴的要疯了。如果凭着这批文物推断出朝代,那可以更好地完善上下几千年的历史,这是考古界的巨大发现,是变革! 众人见秋长歌随便一句话就改变了整个考古界,顿时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着。 “秋小姐,那批文物所在的荒岛连卫星雷达都发现不了,您是怎么发现的?能不能帮我们寻找失踪的飞机和轮船?” “秋小姐,我们首长想请您帮忙勘测西南山区的深山老林……” “秋小姐,关于矿脉的发现,我们想跟你详细聊聊,您有时间吗?” 草坪上,宾客们呆若木鸡,看着这些国家各部门的代表们将秋长歌团团围住,以及那一摞荣誉证书和各种奖金牌子,觉得他娘的太魔幻了。 这好像不是豪门生日宴,变成了国家表彰大会了,表彰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秋长歌。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众人内心隐隐都燃起了一团火,在国家荣誉面前,一切都被秒成了渣渣,秋家真是眼瞎心盲,守着养女当个宝,把炙手可热的亲生女儿当根草,秋清莹拿头跟秋长歌比啊? 秋长歌牛逼坏了,这简直是脱胎换骨,逆风翻盘,要走上人生巅峰啊。 秋夫人脸色铁青,秋清莹看着被毁掉的生日宴,小脸隐隐扭曲,看向一侧的傅和玉。 傅和玉压根就没看她,躲在狐朋狗友身后,看着围着秋长歌的人群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尤其是郑老那张老脸,险些吓飞。那是他爷爷的好友,脾气臭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幸好这些人注意力都在秋长歌身上,没发现他。 草草草,秋长歌果然是硬茬,还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茬。 秋长歌竟然这么牛逼,这表彰证书和奖金简直是要砸死人,要是他爹,他爷爷,他大哥二哥小叔他们知道,他为人强出头,找这种人的麻烦,腿都给他打断了。 溜了,溜了。 傅和玉转念一想,突然又高兴了,既然秋长歌这么牛逼,那他投壶输给她也不算丢了傅家的脸面,没见他爷爷的好友郑老头都亲自来送奖金吗? 他输了,一点也不丢人。傅和玉此刻万分庆幸,自己没跟她继续比骑射。 “三少,咋感觉秋长歌的排场比咱们还大呢?” “三少,这口气您咽的下?” “三少,咱要不拿钱砸死秋长歌吧。” 傅和玉冷笑:“砸死她?我看你们是想要爷的命!滚蛋!偷偷走,别惊动了人。” 狐朋狗友们对视一眼,不好,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少都怂了!看来,今儿得夹着尾巴做人。 傅和玉悄咪咪地溜到门口处,趁人不注意,拔腿就跑,回家,今儿他就回京城去,这鬼地方他再也不想待了。 秋清莹见傅和玉一声不吭就溜了,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美甲,险些气得发疯! 另一侧,秋明生和陆西泽从书房出来,远远就见草坪上闹哄哄的,满堂宾客兴奋地讨论着秋长歌,而秋长歌被一群人围住,草坪上还有一排礼品和奖金牌子。 秋明生脸色隐隐难看,这混账东西,又惹了什么丑事? 陆西泽看着人群里隐隐不耐烦的秋长歌,薄唇微扬,这是追到了秋家来送表彰证书和奖金,这么多部门一起来?看来今晚,秋家人要气的睡不着觉了。 第46章 水沸了,茶会香,该见的人总会见的 长歌被众人重重围住,眉眼间隐隐不耐,她并不喜欢众星拱月,前世起起落落数回,每一次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一回,她从逗乐的小玩意儿一跃成为兆信帝最宠爱的小帝姬时,秋墨衍逼宫,她被囚冷宫六年。 第二回,她费尽心机爬上权利的巅峰,想嫁给为她撑伞的温润郎君时,结果死在大婚之夜。 所求皆落空。 “哎呀,各位叔叔阿姨领导们,今天是长歌姐的生日,找人找船找岛的事情姐姐肯定没空,不过要是学术探讨,譬如郑老这样的,那姐姐应该是可以聊一聊的。” 衡音见秋长歌眼眸微敛,眉眼间笼着一层极淡的冰霜,连忙笑盈盈地开口:“姐姐,你们是在玩投壶吗?刚才我看见有人溜走了。” 众人这才发现傅和玉一行人趁乱溜走了,顿时幸灾乐祸地看向秋清莹,后台直接跑路啦。 秋清莹内心翻江倒海,险些气炸,面上却半点不显,茶里茶气地开口:“三少好像气跑了,姐姐,我们会不会得罪傅家?” 可恶!傅和玉竟然这么怂,输了就直接溜了,气死她了。难怪是京城混不吝的小霸王! 长歌淡淡看了她一眼:“今日之事,你不去傅家跟前说,就谈不上得罪。” 傅和玉丢了人,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捂到底,只要秋清莹不乱说,这事傅家就怪不到秋家身上,不过就算怪到秋家身上,与她何干! 难不成傅家还来找她找回场子? 长歌不再搭理秋清莹,看向郑老等人:“前面有小凉亭,诸位移步到凉亭,我们把积累的事情都解决掉。” 众人大喜,其实秋长歌根本就没有义务帮助他们,无论是荒岛事件还是深山矿脉事件,她发现的所有宝藏和矿脉都尽数上交国家了,甚至没有提任何要求。 现在还要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这简直是感动中国人物。 众人一脸感激,一边吩咐人将场子收拾干净,一边去前面的凉亭处。草坪上顿时空出一大片。 围观的宾客们在秋长歌露了一手蒙眼投壶之后,就已经彻底折服了,再听到她简单几句话就点拨了考古界的泰山北斗,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此刻也顾不上是秋清莹的生日宴,全都远远地跟过去。 长歌坐在凉亭内,一边喝着冰镇的玫瑰汁,一边凝神听着众人的提问,然后挑着问题解答,但凡涉及到地理堪舆的问题一律不答,只简单回答一些无关紧要或者考古界的问题。 “瓷器和青铜器上的特殊符号,一般没有定论,都是帝王根据自己的喜好拟定的,据我所知,魏晋时期有位帝王酷爱上弦月,所以他拟定的私库符号就是月。” 长歌画了上弦月的符号。 郑老激动地问道:“那其他的朝代符号是什么?” 长歌慢条斯理地摇头:“这就需要史学家去找各位帝王的喜好,然后推断。” 她自然知道各朝各代的帝王私库符号,只是没必要说。 郑老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地去联系各个史学家,准备给荒岛上的文物找对应的朝代。 其他人艳羡地看着郑老,秋长歌解答的最仔细的就是考古的事情,关于矿脉和深山老林的事情讳莫如深,不过 今儿也算是见了世面,开了眼界,这位是真正的大学问者。 长歌这边气氛融洽,秋家那边则气氛冷成寒冰。宾客有一大半都跑去秋长歌那里,那边还有知名的大导演和明星,还有考古界的泰山北斗、文物修复界 的大师以及各部门的领导,这边则只有三两只歪瓜裂枣,对比堪称惨烈。 秋清莹哭的眼睛都红了,秋夫人也一肚子气,这冤孽从小没养在身边,刚回来就惹出不少笑话,现在有点出息了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还来砸妹妹的场子,这以后不得反了天了? 秋明生冷着脸使唤着陆西泽:“太不像话了,小陆,你去把秋长歌叫过来。” 陆西泽内心讥讽,面上半点不露,去前面的凉亭,远远就见长歌闲散且慵懒地解答众人的问题,遇到感兴趣的就多说两句,不感兴趣的就直接下一题。 他已经听说了长歌跟傅和玉比投壶的事情,还有衡音带着一群人来给她过生日的事情,论砸场子,还得是秋长歌。 陆西泽薄唇微微上扬,走过去,低沉开口:“长歌,晚宴要开始了。” 长歌见他到了,起身优雅地取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说道:“那我也该回家了,这项链太贵重,怕弄丢,放你那里。” 她自然而然地将“人鱼之泪”递给陆西泽。 陆西泽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目光微深,沉声点头:“嗯,我带回去。” 他伸手接过“人鱼之泪”,然后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没松开。 长歌眼眸微眯,抽回了手。 “这就走了?不再继续聊聊吗?” “对呀,不留下来参加生日晚宴吗?” 众人意犹未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秋长歌的很多观点简直闻所未闻,看问题的角度也十分的犀利,令人大开眼界。 长歌淡淡摇头:“回了,有机会再见。” 她洒脱地起身,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衡音犹如小尾巴一样地跟上来,叽叽喳喳地说道:“长歌姐,我定了生日蛋糕,我们续二场呀,还是说,你想跟人单过生日?” 长歌见她蹦蹦跳跳的可爱模样,笑道:“你腿没事了?” “哎呀,我给忘了,我脚还打了石膏,为了漂亮,我特意穿的蓬蓬裙,正好把石膏遮住,难怪我说我走路怪怪的,嘻嘻。”衡音挠着脑袋,笑道,“姐姐,你今天好美好飒!” 长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低低说道:“衡音,我不过生日的。” 前世七岁之前她都没有过过生日,后来有人在雨下屋檐为她撑伞,为她煮生辰面,为她描画煮茶,做尽风雅之事,也抵不过权势的滚滚洪流,习惯了清冷,便无法适应热闹了。 长歌微微一笑,那年七夕许下的花灯心愿应该是实现了吧,她将那些仇敌都尽数熬死了,只不过是第二世,所以,这一世,没有知己,没有仇敌,没有故人,生辰不过也罢。 衡音张大嘴巴,“哦”了一声,随即又高兴地说道:“那我们过新年吧,再过四个多月就是新年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热闹一下,祈祷综艺第三期晚点开始,至少要等我的石膏拆了吧,不然我就要错过了,呜呜呜呜。 我可太幸运,又太倒霉了。” “幸运是我遇到了长歌姐,倒霉的是两期综艺我都进了医院!” 长歌被她逗乐,觉得她是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的,抚额笑道:“今天多谢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嘞。”衡音激动地握拳,长歌姐笑了耶,今天任务完成,回家,啊呸,回医院躺着当尸体。 * 回到枫叶名邸已经是华灯初上。 长歌换下礼服,洗了个澡,懒懒地靠在懒人沙发上,一边等着头发干,一边刷着微博,看粉丝们的留言评论,顺便刷刷热搜,然后就见陌生号码进来,号码归属地是京城。 她微微眯眼,今天郑老等人好像说要给她打电话。那小老头好像就是京城人。 她接听,没吱声,等着对方先说话。 “您好,请问是秋长歌女士吗?我是傅怀瑾,是傅和玉的小叔。”温润如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长歌眼眸微睁,傅家,傅怀瑾?这是打了熊孩子,家长来出面了吗? 千里之外的京城橙园,傅怀瑾站在雕花木窗下,看着头顶的尖尖月牙儿和满园橙香,听着电话里的呼吸声,清俊出尘的面容闪过一丝的笑意。 秋长歌是吗?挺沉得住气的,难怪能杀傅和玉那个混世魔王的威风,那小子的投壶骑射是他亲手教的,手上没点真本事,很难赢过他。 听说最后一局她是蒙眼投壶!这属实太没将傅家放在眼中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 长歌见他说完就没下文了,眯眼,冷淡开口:“有事?”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毕竟能将家中子弟养成混世魔王的性格,家里长辈多少有些溺爱。 “傅和玉被家中长辈宠的有些无法无天,多谢秋小姐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改日秋小姐来京城,可来橙园做客。” 傅怀瑾不紧不慢地开口,周身都透着玉般的温润雅致,京城的橙园,鲜少接待客人,但是秋长歌既然能赢过和玉,那便有资格做他橙园的座上宾。 长歌惊讶地挑眉,不是兴师问罪? 看来熊孩子家也是要脸面的,不好直接兴师问罪,于是打电话来下战书。她回来不过一个小时,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尽数传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傅家,连她的电话都搞到手了,傅家势力可见一斑。 “嗯。”长歌懒懒应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累了,想睡觉。 傅怀瑾看着被挂的电话,温和一笑,对面沉稳的中年男子出声笑道:“怎么,碰了钉子了?你也有被人挂电话的一天,哈哈哈哈。” 说出去简直会跌掉京城世家名媛的下巴,傅怀瑾耶,圈内清俊出尘,披个道袍就能出家,为人处世如春风拂面,仰慕者无数的傅怀瑾,竟然被人挂了电话。 “等傅和玉那小兔崽子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丢人都丢到千里之外去了,还要老子给儿子擦屁股。”中年男子冷哼道,“要说我,都是你们惯得。” 傅怀瑾微笑:“大哥,腿打断了不还得接吗?和玉虽然顽劣,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在外面没有拿傅家压人。” 就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高手。蒙眼投壶,连他都不敢说百分百能投进壶口,那得是多少年的功底才能做到。 中年男子哼道:“你们就惯着他吧,怎么样,电话里能听出是什么样的人吗?” 傅怀瑾摇了摇头,她从头到尾就说了三个字,一个“有事?”一个“嗯。” 声线有些慵懒华丽,就如同春日里舒展开来的柳叶,明明是那样敷衍的字眼,却不让人生厌,好似她生来如此,多说一个字都是恩赐。 傅怀瑾看着煮沸的小茶壶,微微一笑:“水沸了。” 茶香慢慢弥散开来,水沸了,茶会香,该见的人总会见的。 * 长歌挂了傅怀瑾的电话,觉得今日的香槟喝的有些多,此刻酒劲上来,有些微醺,便扯过懒人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身上,闭眼小憩。 陆西泽开门进来时,就见客厅亮着微暗的灯,主卧的门大开着,秋长歌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目光微暗,见她墨黑如瀑的长发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无一点瑕疵,即使是熟睡中,眉尖都是紧皱的,好似世间万物都是没有欢愉的。 陆西泽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捡起滑落在地上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丝滑的长发,长发已经干了,只是发尾依旧有些潮气,定然是没吹干就睡着的。 她一贯如此,不会照顾自己。 他花了点时间应付秋明生,所以回来晚了,不然。陆西泽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就算他回来的早,也不可能叮嘱她吹干头发再睡,更不可能帮她吹干。 秋长歌对他,始终有戒心,且冷漠,从来都跟他保持距离。 陆西泽凤眼闪过一丝猩红的暗光,寻思着复仇的时间战线是不是拉的太长了,该收网了,毕竟每天都当个小司机的话,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他俯身,两人带毯子一起抱起来,将她抱进卧室,给她盖上被子,正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就见秋长歌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拉住了他。 陆西泽定定看了看她波光潋滟的大眼睛,扯了扯唇角!呵,喝醉了,惯会吓唬人的。 他俯身去掰她的手指,对方突然凑近他,吐气如兰,带着一丝香槟的酒气,低哑开口:“陆西泽,你来秋家是不是为了复仇?” 陆西泽浑身一僵。 第47章 梦里出现的女子,伴随着长达数日的偏头疼 陆西泽见她半眯着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撩拨完就直接美美地埋进被子睡觉,顿时一阵无语。 敢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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