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苏楠,你跟他废话什么,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把人赶走,难不成什么人来上门诬陷我们都要一一回应吗?” 傅邺川脸上笼着几分的寒意: “苏董,既然苏董清者自清,不妨跟我太太做个亲子鉴定,倘若结果真如苏董所说,我自然会就此罢手,并且送上我的歉意厚礼。” 苏易风的脸色阴沉难看,盯着傅邺川深深的看了一眼: “我不会如你所愿,但是我也告诉你,你太太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苏易风此生只有我名下的四个孩子,不可能有其他的,傅总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我也没办法。” 傅邺川拧着眉,还想要说什么,宁月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开口: “算了,是我们太冒昧了,再想其他方法吧。” 傅邺川眉目冷沉,欲言又止。 “可是……” 苏楠冷声呵斥:“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傅邺川,别太自以为是了,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有本事你就再派保镖来试试,我们看看是你父亲出事更快,还是你的保镖动作更快。” 傅邺川眸子一沉,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楠光明正大地威胁,连苏祁都吃了一惊。 但是苏靳很是淡定,人人都有底线,苏楠的底线就是家人。 傅邺川敢碰她的家人,她什么都能豁的出去,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宁月震惊的脸色一白,“苏楠,对不起,这件事情……” “宁月,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但是在我这里,家人才是第一位的,很抱歉,如果两者相冲突的话,我一定会站在我家人的立场上。 你不用道歉,我也不会接受,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伤害到了我的家人。 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不该我们来谅解,也成为不了伤害我们的理由。 希望你能早日的查明真相,但是我们苏家就不奉陪了。” 苏楠看了一眼管家伯伯: “送客吧。” 管家伯伯会意,上前一步: “傅总,傅太太请吧!” 傅邺川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宁月跟上。 她脚步有些恍惚,从苏家人的态度中,她似乎觉得他们的方向错了。 苏易风大可以配合的做个鉴定,但是他不肯,因为那是对他们苏家的侮辱。 苏楠的决绝和淡漠,让宁月心中难过,但是她也理亏,无形之中确实伤害到了苏楠。 傅邺川带来的礼物,苏家没有收下。 两个人上车之后静默无话。 宁月侧头看着他: “心里很难过吧?被苏楠那样误会?” 傅邺川微微蹙眉,随后握紧了她的手,喉头微动: “月儿,我……” “你不用解释,你为了我做到这一步,我心里明白,也不会胡乱吃醋。” 宁月深吸了口气,笑了笑:“只是把苏楠得罪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她知道苏楠那些话让傅邺川很伤心。 都是为了自己。 她不可能因为他的态度再去责问什么。 谁都没有错。 傅邺川垂眸,眉眼沉了沉: “她会明白的,等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会明白我们的。” “但愿如此吧!” 宁月笑了笑,但是她知道,她和苏楠也回不到过去了。 苏楠比自己还要爱恨分明,还要果断决绝。 宁月觉得,自己跟她真是差了一大截。 如果换位思考,她做不到如此的冷静理智。 苏宅。 苏楠和苏祁都看着苏易风。 苏易风被看的发毛。 “你们不会真怀疑我吧?小兔崽子们!” 苏祁顿了顿,“也真说不定,难道您就没有犯过错?” 苏易风更生气了,气的站起来想把面前那个宋窑的杯子摔在苏祁这个逆子的身上。 “放屁,我对你妈天地可鉴,我要是犯过错,你们还能安安稳稳的长这么大?早就让后妈折腾死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们不娶的吗?我是为了我和你妈妈的一片心。 她让我照顾好你们,我就得照顾好,不能有一点点的委屈,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怀疑我?” 苏易风气的脸红脖子粗! 温襄忍不住的站起来,笑着安抚道: “爸爸,苏祁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真的,我们也可以及时想法子应对,但是我们相信您的。 只是傅邺川来势汹汹,似乎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我觉得为了避免他卷土重来,还是多让人在家里守着爸爸吧?” 苏靳看向苏易风,语气沉沉: “我也觉得,我们没必要配合他演这一出戏,真是令人作呕的掉价。” 苏楠从外面打电话回来,脸色淡漠,眉眼轻轻的一扬: “我已经让人找到了傅青城的落脚处,从现在开始,他完全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我们十倍奉还。 爸爸,一切都不用担心,商谦马上回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 苏易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你还怀了孕,也不要动气,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担心我,就算是被他得逞,我也是清者自清,他想做鉴定就做好了,我拒绝是我的态度。” 就算是真的做了鉴定,他也是不怕的。 苏楠笑了笑,“这也是我的态度,不然还让别人以为我们苏家是好欺负的呢!” 苏祁点了点头,一拍大腿: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和知了就住在这里,跟您寸步不离。” 苏易风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让知了住在这里,你能轻松一点吧?” 毕竟自从知了怀孕以后,脾气和挑食的毛病就越来越凸显了。 苏祁笑眯眯的凑上去搂着苏易风的胳膊: “爸爸真聪明!” “滚,我怎么能有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苏易风笑着呵斥。 第两千六百零六章 走投无路 温襄笑了笑,看着苏易风情绪好了起来,就站起来去厨房: “我去看看晚上要准备什么,知了晚上回来吗?” 苏祁笑着应声:“嫂子不用忙,她怕怀孕变胖,入口的东西都要想好久。” 气氛逐渐的好转。 车上。 傅邺川接到了陈勉的电话。 “鉴定结果出来了?” 苏易风这里的结果不顺利,但是其他的鉴定结果都很顺利。 “是,没有我们想找的人。” 陈勉一句话,让车内的气氛彻底的凉了下来。 宁月的眸子微微黯淡。 她有些失望。 这么一来,他们的希望还是落在了苏易风的身上。 傅邺川抓着宁月的手: “别急,会有办法的。” 宁月点了点头,“我觉得苏董不像是那种人。” 时时刻刻地把亡妻挂在嘴边,也让家里的儿女一团和气。 很少见的豪门。 事情搁置了两天。 宁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国外送来的祛疤产品,宁月用了连点疤痕都看不见了,浅浅的粉红色,寓意着正在恢复。 宁珍珍消失。 宁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上门来找宁月。 宁月坐不住,身体好了以后,那边的亲生父亲没有眉目,只能跟肖沉一起去跟进酒吧的事情。 大伯母直接找到了新酒吧的位置。 宁月正在跟肖沉核对酒水的品类单子。 大伯母就过来了,不同于以往的颐指气使,终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估计也是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宁月借着傅邺川的势力也是不好惹的了。 “宁月,大伯母来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珍珍好久没回家了,自从从你的婚礼上回来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她,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复。 我心里有些担心她,你知道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肖沉端着一杯水过来,看着宁月的脸色带着几分不耐烦,也没说什么。 没有拒客,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宁月扯了扯嘴角: “大伯母,我怎么会知道呢?当时我还在婚礼上啊,根本就见不到宁珍珍。 真是奇怪了,她和你们一起回来的,你们都找不到她,却来问我?” 大伯母脸色尴尬:“我也是随口问问,说不定她又回去了。” 宁月眸子冷冽的看着大伯母: “所以你是知道她又回到婚礼现场了?” 大伯母顿了顿,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捂着嘴有些慌乱: “我……我只是怀疑而已。” “我是不知道她的下落的,不过大伯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大伯母微微一愣,脸色变了变: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的身世老爷子瞒得很好,我们是在你从国外回国以后,才开始怀疑的,后来意外的听老爷子说起这件事情,他没否认,我们才确定。” 宁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宁珍珍在哪儿,您是问错人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您请便吧!” 大伯母急了:“宁月,大伯母是真的不知道,不然的话之前也不会任由老爷子那么疼爱你,不过……不过我之前听老爷子说过,你亲生父亲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好像是哪个大集团的高管,不然也不能把你妈妈骗到手啊!” 宁月抬了抬眼皮,脸色淡漠: “我想看看我妈妈的东西,您知道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你爸妈的东西都被老爷子留在他们结婚时候的别墅里,那个别墅啊早就没人住了,卖又卖不出一个好价钱,装修也是浪费钱,原本想低价卖了,结果不知道谁传出那里发生过命案,一直没人敢买。 我还因为这个发愁了好久,这不就砸手里了吗?你要去看就去好了。” 大伯母迫不及待地开口:“最好把你爸妈的东西都带走,那别墅按照老爷子的遗嘱,已经给了我们,你可不能带走。” 看着宁月的脸色难看,她笑着补充了一句: “你现在是傅太太了,要什么没有,自然也看不上那个破房子了,是吧?” 宁月拿着包包站起来:“肖沉,我去一趟,这里你盯着。” “放心吧,不过你一个人吗?不然找个人跟你一起?” 肖沉看了一眼大伯母,总是不太放心。 宁月看了一眼大伯母,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跟傅邺川说了,让他去那里接我。” 大伯母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后又笑了笑: “放心吧,我能做什么?不过你能不能让傅总帮忙,找找珍珍到底在什么地方?这点小事傅总应该是举手之劳吧?” 宁月笑了笑:“好啊。” 大伯母松了口气,“好好好,走,先去别墅那里。” 宁月一上车,就给傅邺川发了个信息。 她不是不顾自己安全的人,小心为上。 宁月父母生前所住的别墅,宁月一点印象也没了。 她本来就是老爷子养大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子带来的。 但是一站在门口,杂草横生的院墙,和长久无人照管的院落,让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往的时候。 那些被压抑在记忆深处的情感似乎被勾了出来。 别墅的墙上爬满了绿植,葱翠欲滴的笼罩住斑驳的墙体。 那些爬满苔藓的砖头和掉漆的窗户,密封住里面沉落已久的往事。 大门被锁住。 大伯母焦急的在门口开锁: “都生锈了,怎么回事?” 宁月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面的秋千架,好像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坐在上面,一个温柔大方知性的女人面带微笑,弯着腰扶着小小的孩童。 日落西山下,薄暮的光线将整个人笼罩起来,记忆里的画面定格。 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只是心里莫名觉得一阵难过。 那种说不出来的,突如其来的难过,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的胸口被那些尘埃记忆重重的捶了一下。 大伯母在前面松了口气:“终于打开了,回头让人换把锁。” 她回头去看宁月,宁月垂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就低着头跟着走了进去。 第两千六百零七章 迟来的真相 里面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落满了的尘埃形成了固体记忆。 她们踏进去,一步一个脚印,破坏这里的整体性。 大伯母捂着口鼻,不想闻到里面腐朽又难闻的味道: “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过去吧,想拿什么拿什么。” 她要不是为了宁珍珍,根本不会来这里。 也不担心宁月会在这里发现什么银行卡之类的。 因为之前宁月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搜过,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宁月看着周围的陈设。 客厅里的布置都是很温暖的米色系,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就可以看到洋洋洒洒的阳光。 但是那扇落地窗,已经被绿植爬满,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密不透风,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能隐约看出被精心布置过的痕迹。 也看得出这个家里的主人,曾经对生活充满了期望。 可是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宁月收拾了心情上楼,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楼上的房间都半掩着,仿佛当初从里面带走值钱东西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妥帖收场。 他们像一群强盗。 她进去最大的主卧,光线依旧被挡住,但是能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布置。 烟灰缸和抽屉都被扔在了地上,遍地都是旧物。 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看来真是被老爷子的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宁月绕了出去,走到了书房。 里面的东西也几乎没了,剩下基本几本的书籍散落在地上。 不过她在地上的一本书的夹页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 她认得出来,那是宁月的父母。 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们的眼里闪着光。 只不过老爷子当初太恨宁月的母亲,只给她看过宁月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但是宁月认得出来,宁月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 眉眼处都有一颗小痣。 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的眼眶骤然酸涩。 如果他们没死,如果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她宁月这一辈子,是不是能过得好一点啊? 她手里捏着那张照片,转身出了书房。 最深处的房间,是粉红色的,只是窗帘都已经掉了色,但是依稀能看到当初的温馨和洁净。 婴儿车就在里面,还有些凌乱。 奶瓶掉在地上。 宁月一进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她轻轻的坐在小床上,脚不小心碰到了婴儿车,婴儿车上的童话书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却看到床下有一本只露出一角的笔记本。 她下意识换了个方向,捡起了笔记本。 打开,是一本日记。 二十多年前的日记,是她的亲生母亲所写。 “2月24日,宁钧臣与我结婚,四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走上了正轨,我们会永远幸福在一起。” “3月10日,酒会上宁钧臣让我与苏总喝酒,我不太愿意,因为酒精过敏,钧臣说有个重要合作不能得罪他,我只能答应,回来后起疹子了,钧臣答应我没有下次。” “苏总不是个好人,我要离他远点。” 前面的笔记还算是认真,字里行间都带着对新生活的期盼和对宁钧臣的爱意。 “4月12日,昨晚喝完牛奶,感觉头昏脑涨,苏总给我下了药,一早起来身边的人是他,我要崩溃了,宁钧臣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4月13日,宁钧臣说只有这一次,他说宁家快要撑不下去了,苏总愿意把项目交给宁家的前提,就是这个恶心的条件,我成了他们交易的工具。 这是我爱的人吗?这样的婚姻我选择的真的正确吗?” “4月20日,他们又来找我,让我妥协,宁钧臣竟然答应了,他提前离家,给苏总空出时间,我反抗了但是没用,我好像到了地狱里,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5月1日,我好像生病了,宁钧臣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他或许心里有愧,答应我不会再让苏总来了,我想信他一次。” “5月2日,钧臣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我的人生好像完全寂灭,钧臣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为什么要在开始的时候就让我绝望?” “5月15日,那个魔鬼又来了,他竟然在我家里找到了一个地下室,将我绑在那里羞辱,他走后,我报了警,警察见是他便离开了。我发誓,我会杀了他。” “5月20日,我想死,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可是我怀孕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但我希望是钧臣的,我想生下来,如果不是他的,我就掐死他再自杀。” “5月21日,那个魔鬼又来了,我趁他不注意,用刀捅了他的下体,他终于走了,没要他的命,可惜!” …… 时间到这里戛然而止。 宁月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指尖微微的颤栗。 心底的那种窒息愈来愈烈。 短短几个月,就能从一个刚结婚的新婚夫妇,变成了阴阳两隔。 她从期待,到伤心,到愤怒,到绝望。 似乎大起大落的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烈的一年。 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利用她,背叛她,却在悔改的那一天离开人世,带走了她最后的希望。 面对滔天的权势,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反抗就是报警。 可是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希望,反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她成了权势的玩物。 成了利益的牺牲品。 她的未来,爱人,都成了泡沫,她的人生已经如此糟糕,永坠黑暗。 她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宁月看着日记到这里就断了,似乎被人撕掉了。 她胸口也跟着一紧,像是被人轻轻的抓了一把,尖锐的划过心脏,带着疼而艰涩的触感。 她的到来,是不被欢迎的。 可是她没死,她的母亲没有掐死她。 宁月动作慌乱的翻了几页,一直到最后一页,才看到了熟悉的字体。 是写给宁月的。 次年的10月21日。 第两千六百零八章 日记下的女人 “我怀里这个小小婴儿,像极了我和钧臣,我无比期待她的长大,她喜欢楼下的秋千,也喜欢在楼梯上爬来爬去,总是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溜走。 她是一束并不强烈的光,是明媚而温柔地月色,让我的人生有了一点辉白。 月儿,前面的一年,妈妈爱你,可是我却无法继续爱你。 可是那个魔鬼带着你们的亲子鉴定来了,我的爱就成了对我人生的背叛。 他让我继续那段恶心的关系,我拒绝了,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的人生不能被别人摆布。 我宁可死,来解脱自己。 我想过要带你走的,可是又舍不得,你如果能活下来,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不要去找那个魔鬼。 如果你是我和钧臣的孩子该多好,但我更希望来世永远不要遇到宁钧臣。” 她是恨那个无能的丈夫的。 打着爱的名义,索取她的一切成全自己的利益。 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么会爱的要死要活? 宁月看着笔记的最后“宁钧臣”三个字,力道格外的大,似乎能穿透纸张。 所有的爱恨都结束于那三个字。 宁月似乎能感受到几十年前,那个女人写下这本日记时候的无奈和挣扎。 这是她唯一的宣泄口了。 所以她把这本日记藏在床下,老爷子就算是知道真相,也不会让人大肆的去找儿媳偷人的证据。 她的眼泪掉下来,浸湿了纸张。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的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仁慈,就是没能杀了她。 如果在看这本日记之前,她或许会觉得不公平。 可是看到了这本日记之后,她觉得她的母亲还是爱她的。 在那个时候,她的血液里流淌着那个魔鬼的血,母亲该有多么的厌恶和挣扎。 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定不是个意外。 宁月胸口微微一窒,捂着轻轻的颤抖。 门外。 脚步声逐渐的走近。 一只手落到了宁月的肩膀上,带着熟悉的温沉寂冷的味道,让人十分的安心。 是傅邺川来了。 宁月转过头抱着他,小声的呜咽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到来的确是不被欢迎的。 她谁都不能怨恨,纵然她很无辜,可是比起亲生母亲,却说不出无辜两个字。 她也恨那个宁钧臣的无能,如果不是他的妥协,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会和苏楠一样明媚张扬。 傅邺川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了一会儿,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轻轻的侧着头给她擦眼泪。 动作轻柔温和。 “我听那个女人说,宁太太是从这个房间的窗户里跳下去的。”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看着这个公主房间里的唯一的窗户。 宁月顺着看过去。 不敢想,当时的母亲,是以怎么决绝的心理和背影,从这里一跃而下的。 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是一种幸运。 可是对她来说,活着真是太难了。 宁月深吸了口气,手里拿着那本日记。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苏总就是苏家的人。 除了苏氏集团的苏,没有哪个苏家人还会这么权势滔天了。 但是宁月的亲生母亲始终没有写下苏总的名字,或许是连提都不愿意。 离开这个别墅。 宁月只带走了这本日记本。 傅邺川没有问她这本日记里面写的是什么。 一路上都在关注着她的情绪。 宁月到了傅家的别墅,才逐渐恢复了淡定。 还没忘记嘱咐傅邺川: “今天云澈回来,你早点回来吃饭,不要让他等太晚了。” 傅邺川深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宁家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打发了,她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往我身上推,不想见的人可以不见。” 宁月扯着唇笑了笑。 “你公司里还有事,快走吧!” 她听到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只是被他无视了。 傅邺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了。” 宁月笑了笑,眼睛有些红肿,但是情绪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傅邺川下车,跟她抱了下,才驱车赶往集团。 宁月上楼,换了一件衣服,洗了一把脸,才拿着包包出门。 她打给了苏楠,苏楠没接。 她又打,响了几次苏楠才接下来。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 宁月吸了吸鼻子,嗓音尽量的轻松一些: “苏楠,我想见一面苏董,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我不会那么冒昧的去打扰到他,但是有些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苏楠静默了几秒,“我不能做主,我要问一下我爸爸。” “好,请您转告他,我有二十年前的老物件,请他帮忙认一认。” 宁月挂了电话。 就坐在车上等着。 苏楠相信自己的父亲,但是宁月的态度和措辞又十分的郑重,不像是撒谎骗人。 她过去问了一句苏易风愿不愿意见她。 苏易风当然不愿意,他现在只会觉得惹祸上身。 苏楠顿了顿,“爸爸,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宁月她不是一个坏人,她说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她的前半生过的很难,这次被亲生父亲害的差点没了半条命。 爸爸,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她一把。” 苏易风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你啊,就是心软这个毛病不好,身世凄惨的人那么多,你难道还能都帮忙吗? 他们身世是不能决定的,可是他们的未来是能够自己决定的。 她非要执着于自己的身世,可是亏欠她的不是为你我。” 苏楠半蹲下去,仰着头看着他: “爸爸,可是她和傅邺川在一起,我心里真高兴。 商谦失踪那段时间,傅邺川帮了不少忙,都是雪中送炭,我是真不希望他会孤独终老。 现在好不容易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宁月又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的说风凉话吧? 爸爸,傅邺川冒犯了您,我们会用自己的法子去报复回来,可是别把宁月当成出气筒,行不行?” 苏楠难得的这么认真的求情。 苏易风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 第两千六百零九章 单独谈话 苏易风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行,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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